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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终生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戒
第一件事就是画土分疆,睡还是睡在一起,但很多制度上面的事情还是要严明的,简直是要杜绝一切再擦枪走火的事情发生。方杰用一张正经老实人的严肃脸开口:“这个、之前也怪我不好,每天穿那么少,那么自由地在房间里晃,我以后都有约束点。你就在那边睡,地方本来就小,你不论是睡前还是睡后都别凑来我这边。”
顾孝成听了就跟没听似的,一边划着手机,一边淡淡地用鼻音“嗯”了一声,完全把他这些微不足道、说出来都是没有什么现实意义的话摆在一边,根本也不打算列入考量,只是随口应一声。
方杰听到了“嗯”,虽然十分淡,又有种不屑与不悦夹杂在里头,可他就当他是应了的。于是动了动身体,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好,也拿来摆在冷扎钢板“床头柜”上的手机,划了起来。
到十点半的时候,老方先发来一条信息:小杰?今天在哪?不是还没回家吧?
老方今天等了很久也不见儿子小方发信息过来,他一般十点半都要睡了,所以就先发了一条过来问问情况。方杰一看信息才发现他都忘了要跟爸爸联系,他最近这一两个星期多数时候都是九点多的时候就跟他爸互传一下信息,也好简单报一下平安。结果今天出了这个事情,反倒把爸爸给晾在了一边,忘干净了。
这个顾孝成真是害人不浅!
于是他赶紧回复:早回来了,小店里的事多,积压着,忘了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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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息了。没事,你睡吧。
他爸又回过来一条:哦,没事就好。小顾今天下午找你呢,我发过去问你,你也没回我。
方杰脑神经一下搭错了,想也没想就发了一条过去:爸,你以后就别老是问他了。在他眼里,我们都是下等人。你老是去想着他的事情干什么?
老方到了这条信息后,就跟沉寂了似的。一直也没回。
方杰当他的“抹黑”已经到了一定的效验,他爸这下应该能分清一下敌我形势了吧。话说得直接点,也好让他爸别老是把顾孝成当自己人。人家哪能跟他们是自己人呢?人家家里住的是什么地方?人家家里花钱是什么派头?所以就别一天到晚地心里没数,还把他当成自己人,一直问着,一直关心着的。
方杰当这事就这么了了。这天晚上他拖到了十一点三刻才准备睡,因为他今天白天时起来得太晚,所以一直没什么倦意。
哪知顾孝成刚下床去关了顶灯,两人连被子都钻进去了,被放在写字桌上的顾孝成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方杰有点困了,就跟他说:“唉,忘了调静音啦?”顾孝成没什么睡意他毕竟下午三点多才起,也只是因为方杰说要睡,他才去关灯,想陪着一起睡的,他应了一声:“嗯,忘了。”说着坐起来,伸手一够,拿来手机准备调静音。
他本来还以为是什么网站新推的新闻响了那一下,结果竟发现是老方发来的信息,他点开一看,上面老方写:小顾,你为什么说我是下等人?
顾孝成都不知道要气还是要笑!
原来老方本来十点半时已有了十足的睡意了,却因为到儿子的那条信息,竟然将睡意都赶跑了,一路想不通,还带着怒意,一直憋到了快十二点,还是睡不着。本来他想着这事就这么了了吧,算了,不要计较那是非真假,可他最终没能忍住,非要把话问清楚,顾孝成那死孩子凭什么说他是下等人?
顾孝成看了一眼平躺着、闭着眼的方杰他现在不敢拿屁股对着顾孝成睡,想着:肯定是这小子没干好事,这种话也拿来在长辈面前瞎说!
他赶紧回复过去:是不是方杰说的,今天晚饭我跟他在宝石广场负一层碰见了,一起吃的,里面有两个女的打架,我就说她们下等。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跟我怄了一晚上的气了,非说我就是说他下等。方叔叔,你说我冤不冤?方叔叔,你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见到两个女人扭打,肯定也要说一些批评的话吧,我就不明白了,我哪里说他了。结果他还到你那里去乱说,竟然说我说的是你。天地良心。
小顾和老方处久了,说起话来竟然也老派起来了,连“天地良心”这种好几年都没人用了的老词儿也被他说出口了。
顾孝成跟老方打交道久了,说话不老派。而老方或许是因为和年轻人处久了,行事也不幼稚,哪个稍有点城府与涵养的成年人还会发信息去质问别人“你为什么说我是下等人”这种话,偏偏老方这水平的人真地做得出来。
老方一听小顾说的这话,就信了十成毕竟儿子小方每月才给他一千,而小顾之前一转就转了三万三给他。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连带着,小顾就连说出口的话都比儿子小方的话要可信得多。因为在老方心里,这世界上还真就没有什么比钱更真的东西。小顾爽气,给真金白银,所以小顾的话的可信度就高。
这就是老方的逻辑。
而此刻半梦半醒中的小方哪里知道他爸再一次“背弃”了他,再一次选择了相信小顾而不相信他。他本来在睡前还以为自己成功抹黑了顾孝成,是带着那样的一种安心睡下的,哪知刚躺下没够五分钟,整个情形就逆转了。
老方与小顾一来一往的,再说了一会儿。那头老方在家中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下了,这头的顾孝成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快睡得一脸痴呆的方杰。
他把手机放回去了后,回到床上,一手伸进去抚弄着方杰的肚皮,方杰就在一阵温暖柔和的抚触之中,渐渐有了意识,直到惊醒,摁着肚皮上的那只手,以为这人要干嘛,他声音抖动,说:“你要干嘛!”
顾孝成声音略显阴冷地说:“你干嘛跟你爸说我说他下等,我哪里说过这种鬼话,我也没有在心里这样想过。你爸发信息来质问我。”
方杰想了一下,才想起之前他跟他爸发的微信。忽然也自知理亏,因为毕竟顾孝成并不真是那种意思。方杰有些紧张,说:“我错了,我也没说什么,或许我爸误会了我的话。”他还想狡辩。
顾孝成睨了他一眼,根本不打算相信他,说:“你就别狡辩了!由你爸爸发给我的信息,我就能猜到你是怎么抹黑我的!现在还想狡辩!”
方杰一紧张就说:“没抹黑,没抹黑,要不我明天再跟他解释清楚。”
顾孝成翻身躺下,说:“不用了,我都解释清楚了,以后这种事,你别乱说,你让他怎么想,憋到现在快十二点了还睡不着,发了一条信息过来要把话跟我问清楚。你就算不爽我,你也不应该说这种让人听了就生气的话,随便一怄就怄在心里半天……你有为你爸想过吗?”
方杰被他话绕一绕,开始自责,想着自己真是不孝,害得爸爸今天都快十二点了还生气睡不着。
他现在也只能点头,反省自己的过失。
第26章
第二天一早,都没等方杰坐下来好好发信息去跟他爸把昨天晚上那话给解释一下,老方已经在八点半的时候一条信息发了过来,质问他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什么话都信口胡说,能说得出来的都瞎说,心里一点数都没有。还说没有想到他现在在外面一个人住,竟然变成了这样,太令人失望了。
方杰百口莫辩,又想起昨天晚上顾孝成说的话,觉得确实不该说一些会引起他爸心里不舒服又或是焦忧的话。倒不如默认了自己的过失,这样他爸也不用成天想着是不是真地有人在背后说他下等。更何况他昨天那话也确实是有些不实的,顾孝成也没有那个意思。
但老方这个人也真是的,他就因为儿子给的钱少,就总是选择相信一个外人,从来不认真听听儿子小方怎么说,也不细细思量一下为什么儿子小方总是要有意无意地去抹黑小顾。
他全用金钱来衡量一个人的信用。但是他也不想想,三万三对于顾孝成来说连钱都不算,估计就跟几个零钱差不多,而他儿子小方每月必然上交给他的一千块家用是他连赚带省给节余出来的。这个意义就是不一样的,他却这样地不信任自己的儿子,反而十分愿意相信顾孝成。
这之后又过了两天,到了周三晚上,小方工后洗了澡上楼去了,十分拘谨地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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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白色文化衫,洗得棉料都有点薄了,上面的定制图案都有点模糊了,顾孝成十分有理由相信这件t恤说不定就是方杰上高中那会儿,住的那个地方的居委会里搞活动给居民发的。
就连方杰下面穿的那条淡蓝白小方格的泡泡棉睡裤他都有理由相信那是他穿了起码五六个夏天了的。那个棉纱被洗得有些稀薄,仿佛布料纤维的分布已经不均匀了,松紧裤腰,又很宽松,两条裤管穿在方杰现在的两条腿上就只有八分的长度。一走路,那两个裤管就像是被风扇鼓了风似的,永远和腿间隔着一圈空气,在那里晃荡。
若说以前只穿了条包臀内裤就在房间里瞎晃荡的方杰,在顾孝成眼里是一只洁白的小羊,那这几晚的方杰又似乎在他眼里变成了一只尤为焦虑的小母鸡。
他发现自己都不能用小公鸡来形容这几晚的方杰,因为小公鸡都有种初生牛犊般的无畏、刚烈与骄傲,总是昂首挺胸地站着。而这两晚的方杰却哪里有什么小公鸡的架势,只是像只小母鸡似的含胸驼背,佝偻着,头一点一点地,向这里窥探几下,小心翼翼地伸头过去啄一啄,再往那边窥探几眼,又小心地伸头向那边啄两下。简直是有着一个灰扑扑又可怜的身影,在这个房间里小心地走动着。
方杰把几件干净衣服叠好,放入衣橱之后,就到床上坐好,规规矩矩地划着手机。
顾孝成忽然手在被子里动了动,扯住方杰睡裤上的一小块布料,在手里搓了搓,方杰竟然没有慌张地要躲,仿佛心里也清楚顾孝成没要做什么“违背他意愿”的事情。顾孝成松了手,说:“你把你这个睡裤脱了,谁睡觉穿一个化纤的料子睡,你不嫌难受?你出门的衣服鞋子还讲究讲究,怎么穿在家里的就不讲究了?不讲究样子也算了,起码布料你要看一看的吧,快!脱掉!”说着就开始扯他的裤腰,仿佛一定要把这个泡泡棉的东西给脱下来。
方杰其实本来也不想穿着一层睡,所以也没怎么抗拒,就任由他帮他把这条八分长的睡裤给除了下来。顾孝成一边除一边说:“你这几天这么焦虑干嘛?放心吧,我也不骚扰你了,你就安心睡觉。”
方杰“哦”了一声。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明天出去买条五分的棉睡裤,或许可以把买睡裤的钱算在顾孝成头上,到时在他钱袋子里拿现金就好,反正他也不会管。而且就算他查数,他也是有理由的,谁让这些花销都是因为他的到来而凭空多出来的。
方杰想了一想,又转而想着:哎?那只顾孝成放在写字桌上的钱袋子里怎么老有钱啊,每次去看都有五六千,他都是什么时候补进去的?对了!或许还是该跟他算一算水电煤的,上次那三万三就当……就算不能当作是我的卖身钱,也得当作是他给我的神损失!那我为什么不跟他算水电煤?难不成我让他在我这里住下了,人还被他给睡了,还要往里头赔贴那些水电煤的杂?跟他就是要算清楚钱,不然就贱了!
顾孝成帮方杰把那个泡泡棉大裤管的睡裤除下来之后,抬头一看,就见到方杰倚着那块床板,在挤眉弄眼地想事情,不知道又在盘算着什么。
他笑笑,没说话,一转身把那条轻飘飘的睡裤往写字桌前的椅子背上一担。
再转过头来坐好,拿手肘捣了捣方杰,调侃了两句:“想什么心思呢?不会是听见我说‘不会对你怎么样’之后,心里面其实觉得很失落吧?”方杰回过神来,听了这话,根本不为所动,镇定得很,连嘴都不回,自顾地看手机。
而顾孝成在大腿上架了一部手提电脑,移动着轻巧的无线滑鼠,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方杰往顾孝成那边瞥了一眼,却正好看见他在看照片。出于好奇,往他身边一凑,问:“咦,这是什么时候拍的啊?”
顾孝成往左下方看了一眼他“腻”过来的那颗头的头顶,说:“这张是高二夏天的时候拍的吧。”方杰其实是喜欢看别人的旧照片的,现在看到顾孝成高二时的照片,仿佛记忆中这个人在高中时的样子又鲜明了起来。他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说:“原来你那个时候长的是那样的,很久了,到底还是和现在两样的。”
那张照片中,顾孝成蹲在他家里的荷花池边上,应该正是暑假的时候。原先方杰在顾孝成家中看过的那两小片毗连的荷花池,就是照片中的荷花池。只不过方杰是冬天和开春的时候去顾孝成家中的,上面只浮着几片黄焦焦的烂叶,而这照片中的荷叶与睡莲正茂,荷叶有着滴翠的色泽,而荷花也开得饱满,仿佛在顾孝成家里被照顾与滋养得十分好,开得很幸福的样子。
顾孝成说了一句:“我爸最在意的就是这个荷花池和那天你见过的梅圃了。”仿佛是导游在解说一样。
忽然他想了想,又说:“对了,你去了几次都没看到我家梅花开时的样子吧,我找一张给你看看。”方杰的头还是腻在顾孝成那边,光顾着看照片,也没注意到现在这样的亲近,随口应了一句:“啊?好啊。”
顾孝成又找了一张腊月里的梅圃照片,不过照片里的人不是顾孝成,而是顾孝成的爸爸。也不知怎的,方杰忽然想到了他自己的爸爸,差不多年岁的人,顾孝成的爸爸在照片里腰杆子笔挺,还有着一张富贵人的脸,耳垂也十分饱满,身边是他自己悉心照料的梅圃,而身后头映着的是他家园林里的朱楼碧瓦,这人比人,真是两样的。
方杰止住了自己这种不必要的联想,人家在这里让他看照片呢,他没事瞎比较什么,不是应该欢喜一点吗?
他吸了吸鼻子,又自己拿过滑鼠,在那里翻着照片。
其实方杰无法对他自己否认的是,他是羡慕顾孝成的生活的,不论是他住的地方的格调,还是后面翻到的照片里他在国外的生活,他看着都是羡慕的。以前对这人能拥有这样的生活,他或许是妒忌的,现在与他有了一点亲近的关系了之后,不自觉地就将那种带着咬牙切齿意味的妒忌降格成了一种温柔平和的羡慕。
顾孝成看他看看停停的样子,看他只是看,也不说话,也不像有些人一看起别人老照片来就爱问东问西的,他反而有着一种不自然的沉默。顾孝成就在想,或许他一边看着,一边是在心中感受着生活的差距,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沉默。
顾孝成也默默地不说话,过了很久,他忽然像是下了一个决心似地问方杰:“你肯跟我到那里去吗?我找中介把你办过去!”
这话其实听起来有点滑稽,有点像是过去那种下南洋后、在当地终于混出点名堂来的男人回到故土挑媳妇的感觉,问那女人:你肯跟我去吗?
不过方杰不是女人。而且顾孝成也根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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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纽国过过一天苦日子。
不过事情注定在他们身上要复杂一层。按理说移民这回事里面是有结婚移民这一项的,按理说那个什么纽国也一早通过了同性婚姻法案的,可是却从没听说过哪个同志是在那国家通过结婚移民去的。要是两个男人拿着一纸婚书跑到移民局去,其中一个男人有那国的居民身份,而另一个男人说他们结婚了,所以他也要申请移民过来,恐怕只有被移民官笑的份。
这世界上大多数的同志都是这么低调地活着的,能得到周围人的平等对待已经不错了,没有多少同志真地奋勇地要求这世界上的法律也对他们平等。只身而上去顶撞,也只不过是以卵击石,一个弄不好,就要面对排山倒海、如山压卵的攻击与群嘲。没有真正平等这回事,英联邦国家确实是通过了同性婚姻法案,可是也没有哪个同志天真到以为可以以同性结婚这条路移民的;拉丁美洲国家的同志也不过就敢在同志大游行时那样地奔放。
而亚洲的同志们就被硬生生地逼成了两个极端,一部分在纵欲传播艾滋,祸害全人类,一部分则是充分继承了中国传统女人式的顺从与隐忍,低调而有温情地与他们的爱人在世人的眼皮子看不到的地方生活着。要说中国女人身上有什么传统美德,恐怕这些年来也鲜见了,倒是不少同志身上有这种特性,十分温顺,所以估计中国女人的传统美德的传承以后得靠他们了吧。
顾孝成也没办法带着方杰走结婚移民这条路,所以只能通过别的方式把他弄过去。
他刚刚那句话听在方杰耳朵里,无疑是一种强烈的诱惑。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怎么办过去?我去了能干嘛呢?我还有这个小生意要做。”
顾孝成有一点激动,说:“我帮你成立一个线下的实体公司吧,我注资五百万进去,你家的房是写你的名字吗?还有你这个网店做到现在应该没亏损吧……只要这些都差不多,或者你家的房是写你爸和你的名字也没事,或者我再给你两百万去买一套也行,有房产有公司,有合理的入来源,办起来很快的……我爸妈再过几个月要回来,我就回那边去,我就开始帮你弄这些事情,不过我们的时间要跟他们错开来,等他们一年半后彻底坐完移民监了,又会回来几年,等一年半后你就过去住下,先读两年的平面设计的研究生课程再说。这一年半你还可以留在这里照顾你的小店的……”
他说得语无伦次的,但好歹方杰听明白了。要说他一点点没动心也是假的。
可是他听一听,又觉得这仿佛就像是一个少年心中伟大的梦想一样,根本不切实际,说是说得好听,可那个真金白银由哪里变现出来,难不成他要拿他爸妈的钱?再怎么说也是五六百万的事情,他就不信这钱说有就有。他也没看向顾孝成,就只是低着头,淡淡地说了一句:“哪有这么多钱?算了,别想了。”语气里仿佛还有一种单纯的对顾孝成刚刚那番“热血”的话的感激,那语气里的意思就是:你的话我心领了,也就够了。
顾孝成是有点激动,仿佛这个事情已经被他思算谋划了好些年了似的。他略转侧过来,一把握住方杰的手,说:“我有的,我自己账上就有很多!我在那边倒买倒卖房产,一年也能净赚六七十万那里的钱,兑成人民币一年大约有三百多万,我现在内地账户上有一千多万……我是说真的,你让我帮你弄这个事情好不好?”
方杰其实心里面哪有不肯的。他是想着这事情要是真的话,那他肯定愿意去过一过不一样的生活,他原本心里就有些向往的。可他又怕这事情的线放得太过于长远,万一途中有些磕磕绊绊的,那到时他不是要空自欢喜一场,恐怕到老时再回过头来回味当初这一幕恍若带了点“海誓山盟”味道的情景时,不知该是觉得有点甜还是只能苦笑。
唉,还是等他果真做到了再高兴吧,现在也只不过是听着。
他动了动他自己的手臂,倒没有将手抽回来,只是又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去办吧,我反正不懂。”顿了一顿,又说:“你爸妈三个月后回来,你就要过去了吗?”
顾孝成这时的激动已经放下了一些,又冷静多了,换了一副脸,说:“你千万别告诉我你会舍不得我走。”
方杰把手一抽,也没打算理他,侧身卧向了西侧,埋到了被子里面去。今天晚上听顾孝成说的话信息量太大了,对他的冲击不小,他现在有好多心思要想。虽然他知道顾孝成刚刚的话就像是那种毛毛躁躁的少年人一时兴起说的话一样,不能太当真,可是心里面又不自觉地开始把他自己将来的生活按照顾孝成刚刚说的那条脉络去排布。他已经开始在想,这一年半要把小店做成一个什么规模,到时候要请人还是委托经营,如果他出去读书,那要自己赚多少钱出来去交学,还有到时候在那边一边读书一边画设计稿,要怎样给厂商看,要怎么验厂商打版做出来的样品货,还有爸爸要怎么安排……
他不自觉地因为顾孝成说给他的未来生活安排而作出了许多设想,想了很久,才蓦地发现顾孝成已经下床把灯都关了,房间里墨黑一片。他才想起他正用他的屁股对着顾孝成那一边他前几晚都没敢这么做,而此刻,他忽然发现他自己并不好意思平躺着,又或是脸朝向顾孝成那一边,他陡地生起一股类似于“羞怯”的感觉,脸上热热的仿佛有汗气在往上蒸腾。
或许就是因为顾孝成之前说了那样的话,那仿佛是一种很重的、很有担当的承诺。甚至于在方杰看来,比一个男人去向一个女人求婚还来得郑重与有担当,因为这年头哪有男人去求婚时会说“我注资五百万给你注册一间公司”又或是“我再给你两百万买一处房产”这种话的。
方杰在这一刻,竟变得跟他爸老方像极了。老方是因为小顾转了钱给他而觉得小顾说话的可信度就是比一般人高多了,而方杰是因为顾孝成说了那样“明码标价”的话语而觉得他的诚意是极高的。
第27章
第二早方杰一醒,就发现他自己已经在睡眠中平躺了过来。他把五官都往脸中央凑了凑,挤眉弄眼地在想一些事情。忽然,他乜斜了眼朝身边正睡着的人脸上看去,眼神中没有盘算,却充满了思量。
这时,身边平时一直要睡到七八点的顾孝成也在一种被不自然注视着的感觉中渐渐转醒,有意识之后,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正盯着自己看。于是他也乜斜了眼,慢慢将眼珠子滑向方杰那一侧,一看,果然那人正盯着自己这边看。
他忽然有一些紧张,想着这人怎么了,一大清早的,就用这种今人茫无端绪的眼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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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自己这边,一言不发,带着揣测。他动了动喉咙,找到了早起后的声线,发问:“你这么盯着我干嘛?真是人。”
方杰听见他问,想了想,回答:“你……”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喑哑,很不对劲,咳了一声,才正常说话:“你昨天晚上说那些话……是不是为了在走之前骗我上……”他本想说“骗我上^床”的,不知怎的,又觉得这个字眼太恶心,就没说完整。“上^床”这字眼也不恶心在哪里,可是仿佛现在两人的关系过于美好与纯净,所以用任何低俗一点又或是肉^欲一点的词,都能将它抹煞成一种恶心的关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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