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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终生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戒
他又坐下后,自己开口报告了一句:“我买了一份麻辣烫。”因为他知道方杰是没可能像平常朋友又或是情侣似的问他“哎你买了什么呀”的。
方杰点点头,还在吃着菜。似乎还皱着眉头,一副饭菜不合口味的样子。
顾孝成问他:“怎么了?不好吃啊?要么现在我带你到楼上餐厅里吃算了。”方杰把一片平菇嚼烂、吞入腹中之后,说:“不用了,都点了,不吃也浪,就是这个米硬了点,菜还挺好的。”
顾孝成点点头,说:“还好我叫了一份不辣的麻辣烫,里面有粉丝,等下你吃那个粉丝,你这碗米饭我来吃吧。”方杰顿了一下,又犹豫了很久似的,跟着把面前的米饭推到了顾孝成面前。
方杰就是这种人,他如果不是这种人他也配不上他“一等软柿子”的称号,他哪里有临机辄断的时候,他如果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发生了那种事情,早就第二天把人给赶出家门了,从些绝不再往来。可他就不是这种人,优柔寡断死了,别人事后来跟他说上两句话,他就又犹犹豫豫地跟人慢慢热乎起来了。虽然心中还是憋着一口气咽不下,也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对方的,但是仍然是能慢慢又好起来的。
顾孝成想着那麻辣烫应该还没好。于是又找方杰说话,这回说的话还很大胆,一上来就问:“我说你怎么每回做完了都这么消极呢?同样都是做,有快x不就行了。你哪来那些婆婆妈妈、叽叽歪歪的事!”方杰想着:‘同样都是做’?什么“同样”?是说跟男人又或是跟女人都是那么回事?
他又吃了一口肉片,也不看着顾孝成,就小声说:“废话,那同样是羽化,那化茧成蝶和由x变成苍蝇它能是一回事吗?”
顾孝成正拧开了一瓶他之前在超市买的橙汁,还好没喝,不然得喷出来,他正经地跟方杰说:“我说你斯文点行吗?吃着饭时还说得出什么x啊,苍蝇啊的。”
方杰拧了拧眉心,反抗地说:“我要是不够斯文,能被你翻过来掉过去地x吗?”
顾孝成听着方杰说的话,这一刻竟然都不敢喝橙汁了,因为他说话开始变得劲爆,他怕自己一边听一边喝,迟早要喷出来。他也回了一句嘴:“好好,我不跟你争,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听女人叫x声听了半天就跟阳萎了似地没反应,跟我一碰上就跟干柴遇上了烈火似的,还事后死不承认。”他的话也劲爆,也不见得平和在哪里。
方杰因为心中一直都有羞愤存在,所以这会儿只许他说别人,就不许别人说他,一被说了就更羞愤,他听了那话就涨红了脸,盯着顾孝成说:“你!好好,我也不跟你争!我!我……”可是他话又说不下去了。忽然他又怕隔墙有耳,万一他跟顾孝成之间的什么话被别人听了去了就不好了,好在这时段也不是桌桌都有人的,他们这小方桌周围一圈都没什么人,可他又怕那档板那一侧的女人不在好好地在前端卖卡,反而有空闲悄声挪到后头来偷听他们讲话。
他于是坑下了头,一言不发,只是吃着大海碗中的菜。顾孝成又说他:“你慢点吃,只吃菜也不怕。”
方杰于是索性将筷子架在那只大海碗上,停口了,干脆等顾孝成的粉丝来了再吃。
顾孝成这时起身,拿了号码牌去往麻辣烫档口,又在那个档口等了两分钟,他点的那一份才做好。档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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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辣椒酱和醋,他本来点这一份时要了不辣的汤底,是想着到时候自己加辣椒酱的,现在要给方杰吃里面的粉丝,就只能放弃了往这碗中添加辣椒酱的想法。他转而问档口后头在做麻辣烫的人要了一只小碟子,再往那碟子里加了一点辣椒酱。
他又回到座位入座后,把整个碗推到方杰面前,再把他那个香香锅的大海碗往自己这边挪了挪,跟他说:“你吃吧。”说着还端起那一小碗米饭,吃了起来。
两人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这个美食中心的中央部位的那些六人座的长桌那儿起了一阵哗噪的声音。顾孝成和方杰都被那种声音惊到了,本来吃晚饭吃得好好的,忽然就起了女人的撕打声和人群的喧哗声。一时间,万目攒视似的,就连挡板后的卖卡工作人员都由前头勾了头出来往那个声源看去。
简直吓死人了,两个也不知道操着哪里口音的年轻女人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起了争执,其中一个女人尤为彪悍,“赤手空拳”由她面前的面条碗里捞起一把面条,往她对面那女人脸上挥去,面条连着汤汁,甚至可能都溅到她们周围的其他食客的衣服上和碗里了,四周的人群四散逃走,都站得远远地看向这个中心的战局。而那两个女人中的另一个也不示弱,半面脸上还糊着面条,就在气恼之中伸手一下抓住那个甩面条女人的半头头发,恨不得一下全给她拔下来。
顾孝成之前就惊了一下,循着声源望过去,一看是这情形,因为毕竟离他们的座位远得很,所以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拿筷子点点那个还在看着的方杰的手臂,关照:“吃吧,没什么好看的。一会儿保安会来。”
方杰听了后,也回过头来,继续不受影响地吃了下去。仿佛大厅里发生什么事与他们都没有关系了似的。
顾孝成也不知怎的,吃着吃着,就说了一句:“看看,这年头女人有多彪悍,你难道见识不到吗?一个个都跟母夜叉似的,丑就算了,脾气还大。”方杰一口粉丝忘了嚼就往下吞,差点没噎着,吞不下去又拉不出来的,于是他只能拼命往下吞。等吞下去了后,顾孝成就把刚刚开下的那瓶橙汁给他,他接过来喝了几口。
方杰喝完后,也有点挑衅,冲他说:“脾气大怎么了,大到就跟个男人似的才好呢。母夜叉还不够火力,最好像男人婆,你反正不是喜欢男人吗?这多够劲儿啊!”
顾孝成吃了一筷子方杰那香香锅大海碗中的伏在碗底的豆芽那豆芽是那档口送的,每份餐都有,伏在碗底充份量。顾孝成尝完之后,关照方杰:“这个豆芽你别吃,还是有点辣。”
方杰是想着:怕什么,我下午那餐吃的还是香辣鸡腿堡呢。可是嘴上淡淡应了一声:“哦。”
顾孝成这才将方杰之前说的那话在肚肠里过了过,眉头皱皱,说:“哪个跟你讲的?谁告诉你的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婆?反正我这一类的都喜欢纯粹的,不是纯粹的男人就是纯粹的女人,虽然对女人没什么肉体欲望吧,可是还是喜欢看到温柔端庄的。最讨厌娘娘腔和男人婆。”
方杰依旧针尖对麦芒:“人家爱怎样又关你什么事?天下的人难不成还都是为了你的眼睛准备的?你又不是皇帝,充其量就是一方土霸王罢了。再说了你哪里是最喜欢纯粹的,我看你是最喜欢强迫别人满足你的欲望吧。”顾孝成看了他一眼,说:“方杰,你敢说你……”他本来是要说:你敢说你完全是被迫的?可是又自主地住了话尾。
方杰刚听他说了几个字就马上坐直了上身来阻止:“不要说了!”顾孝成又看了他一眼:“我本来就没有要往下说,你看看你,紧张的那个样子……”
方杰的上身又塌下去了,继续吃他的粉丝,再顺便吃顾孝成麻辣烫碗里的其他菜,吃着吃着,竟不太吃他自己原来那个香香锅大海碗里的东西了。
那中央打架的女人已经被几个保安给扯开了,除了这个地下一层的保安来了,连商场一、二层的保安都被紧急调过来了。本来见那两个夜叉婆如此彪悍,旁边的食客中就算有比她们高个儿不少的男人也不敢用言语去招惹,因为谁知道这两个女人发起疯来要干嘛,估计能直接拿了辣汤碗朝人身上泼的,可现在看她们两个各被两个保安给架着,就开始说出他们的不满:“妈的,不要脸,这么多人的晚饭和衣服都被你们两个疯婆子给毁了,死不要脸的,也不会赔的,妈了个x的,神经有问题,待你家里吃牢食算了,跑到大庭广众这里来吃个屁啊,死x!”旁边还有一些女人们、老阿姨们虽然自己骂不出这样恶俗的脏话,但也十分认同,就在一旁帮腔:“是啊是啊。”
顾孝成又朝那边看了一眼,回过头来说:“呶,这就是你要来的地方。这哪里是来吃饭,简直是来观看‘野性非洲’的。那两个部落女人被架走了,低下!”
方杰虽然也很反感刚刚那两个女人的狂躁,可是他听了顾孝成这个话也是生气的,还有一点点难以辩解的伤心。因为他说的话里老是带上一种自然的歧视,都不是影射的,意有所指的,而是会不自觉地且光明正大地说出像刚刚那一类的话来,这让他心理上很承受不了,因为他就在他所说的那一类人的阶层里,他随便开口说一句,就把他也带着骂到了。
而且老实说,平时日子过得像他这么省俭的,来这个美食中心吃饭他都觉得贵。像这个美食中心里面的,想要吃得到点“真实东西”的话,还是得上三十几块的。而他哪可能老是花三十几块吃一顿。
他以前最常的做法是在外面吃十二到十五块钱的盒饭。以前有一阵子甚至是中午时就出去打包一份十五块钱的盒饭,回来后只吃米饭和一半的菜,余下一半的菜就等晚上和他自己煮的米饭就着吃下肚。天凉的时候,他就一煮煮上一大锅的米饭,放在外面室温下存放就行,够吃两三天的,而他又不做菜,所以就用每天午餐时余下的菜和那饭组合在一起吃。后来他爸老是关照他不要吃剩饭剩菜,他才渐渐不这么干了。
他连这个美食中心里的好东西都吃不起,而顾孝成竟然还说这样的话,好像他们都是一些低等人,只配来这种低等人才会来的地方吃饭,而他自己则是上等人,没有特殊情况是绝不可能屈尊来这种地方就餐的。他最后还说了重重的一个“低下”一词,那不是说明他看不起他们这些来这里的人还能说明什么。
方杰出于愤怒,说:“是是,我告诉你,我就连来这里吃饭都嫌贵,我连这里都吃不起,一两个星期才来一次,我吃不起你经常去的那种吃一餐起码以一百五十起跳的高级地方。不是我想与不想的问题,是我根本没有得选择。可这又关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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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非要在这里吃饭,坐下来吃了又一大堆无谓的话要说!”
顾孝成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不对,或许让人感觉到阶级的差别,一定惹人厌恶,于是马上就陪着笑脸道歉,一个劲地说:“是是,我错我错,我说话不经大脑,真不是有意的。来来,吃这个,不气不气。”说着说着竟用了那种有点像在哄小孩、又或是哄女人的腔调。
方杰气到都没注意他的这个腔调,只是这下倒让他逮到了理由,终于又可以名正言顺地不给他好脸了。顾孝成一边往他碗里夹菜,一边抬眼看了他一眼,再低下头重重叹了一口气。
第24章
他们两个吃完了这餐饭就由电梯上到商场一层,也不打算在外多逗留了,准备回小店。顾孝成在楼梯上还试图拿手搭着方杰的手肘弯,也有一点想要扶着他的意思。方杰把手肘一躲,根本也不给他这个机会。一则是气昨天晚上他们又发生那种事了,二则则是还在气顾孝成之前说的那些话,什么“低下”,什么“就是你才要来这种地方”的,就是这类话,他听了心里面很不舒服。
顾孝成有时在方杰面前说话也没有什么斤两,他那个意思是,他说的都是别人,也不是在说方杰,方杰反正是跟他在一起的,那自然也是跟他是在一层的人。那他随口说说有些他看不惯的人或事,也总不会说到方杰头上的。
而方杰本人不这么看。他心里,他是他,顾孝成是顾孝成,天渊之别,云泥之别。分别可大了去了。他就觉得顾孝成这人有时候说话不只是带刺,而是像他手里拿着一杆矛,随口一说,就把那矛搠到他心上,扎得他疼。
顾孝成也看出来了,方杰肯定还在为之前在美食中心里他说的那些话生气。而他又想为他自己辩解,他也并不是总是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刚刚只是随口一说,颇有点那种小时候父母对自己小孩说的“你看吧,吃零食这种就没有好处,还是吃饭好”的意思。他只是想表达还是高级一点的餐厅里面的饭点好一点,环境也好一点,有些钱不能省。
但他现在又发现,他不论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了,还会越描越黑,所以他索性不再为刚刚那话再多辩解了。
两人约八点二十左右回到了小店中。方杰因为这一下有理由“正式”不给顾孝成好脸了,所以一直不跟他说话,包括刚刚在路上也不太跟他说话。他自己心里清楚,他还是为昨晚发生的那事情而感到尴尬的,尴尬成分居多,余下的只是假借顾孝成在美食中心不经意脱口而出的一些疑似“阶级观”的论调作一个幌子,名正言顺地不给他一点好脸罢了。
而顾孝成这回也识时务,不再惹他了。他也自认倒霉,明明知道这个方杰每每做完后的第二天就是一个关键时期,因为事后第二天这哥们儿铁定会因为接受不了他自己而“犯病”,而他竟然在这样的一个十分紧要的日子里惹他。
顾孝成回了小店之后就上楼去了,而方杰一个人待在楼下,上了电脑去跟买家交流。并且他下午时也不清楚自己今晚具体什么时间回到小店,所以有通知过每天基本定时来的快递小哥不要来了,所以他小店今天积压的单子要明天一起发货了。
九点的时候,方杰倒没有直接去洗澡。而是关了电脑,拿了钥匙出小店,转身将铁皮门拉下来锁好。然后他“直奔”宝石广场三楼的大卖场他当然不可能真地是奔跑过去的,他今天哪里奔得了。
他进去买了一个一百多块钱的睡袋最便宜的。他从今天晚上开始就要睡睡袋,或许要一直睡到三个月后顾孝成回他那个纽国去为止。
他的决心是深重的。
顾孝成在楼上听到他拉了铁卷门出去的声音哗啦啦的一声响。他冲下楼来,一路下着楼梯一路在想着:x!怎么这么大气性?不会是要出去找一间小旅馆住宿吧?
他急着冲下楼来,在楼梯口连拖鞋都没换掉,就直接穿着踩在了一楼的地面上。等到了那张大长桌前,他注意到方杰没拿手机,想了想,或许只是要出门买东西去的,也就稍稍放心了。一转头,却才发现自己穿着拖鞋就走在一楼了,一会儿要是被方杰撞见,又不得了。
于是他马上踮着脚尖又走回楼梯口,换上了一双新买的穿在一楼的拖鞋,再把二楼的拖鞋拿到卫生间里好好地将底洗干净了,再抹干。然后才又在楼梯口换了这干净拖鞋上楼去。一边上楼一边想着:x!就说他耐x吧!你看昨天晚上那都几次了,他今天竟然能在外面晃荡一整天,到了大晚上的还不消停,还要跑出去!看来还是x得少!
过了大概三刻钟,他在楼上房间里就听见楼下又有动静了,又是哗啦啦一声,应该是那人回来了。
方杰回小店后,把两道店门锁好。跟着就拿了那个被折叠成一个小卷的睡袋上楼去了。那睡袋是那卖场里头最便宜的,所以折成的小卷并不会太纤巧,而是有三个毛巾卷合抱的那个粗度。他是买来应急的,又不是要带着出行的,买那种极轻极易携又贵的就不合算了。
他上了二楼就没打算先进他自己原先那间房,而是进了另一间作小货仓的房间,那房间中倒是有空余的地方,正中央是够他摆他这张“新床”的。
顾孝成听到对面房间里传来的的声音了,就倚着门框往对面房看去,看了一会儿,没看出所以然来,只是知道那门是开着的。他也不便直接走过去,之前回小店来的一路上,方杰非但不跟他说话,还总是刻意跟他保持距离。他怕自己现在直接过去,挨得那样近,就会招人烦。
看他的这一副可怜巴巴的心思,好像有多委屈求全似的。可他又哪里是什么好人,之前回来之后,他待在二楼房间里就一直思算着什么时候才能哄得方杰又对他点头。他这人吧,之前是没怎么x虫上脑,不会老是成天没事时就想着沃灌方杰的那一方x股,可是自从昨天晚上那么销魂之后,他脑筋也变了。憋得太久之后的忽然一次释放,让他觉得也太他x的爽了。所以,顾孝成现在也是开始变得在身体上不易满足了,得一望十,得十望百,渐渐贪婪了起来。就像刚刚在房间里独处那会儿,他就不自觉地会想到:唉,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他怎么就这么残忍呢?我怎么发现我现在越过越像骆驼了,吃一次就非得要我顶几个月。唉怎么就这么惨?所以,下一次是什么时候?这小子虽说性格软,耐磨,可是抗拒心理一直很强,也不好得手啊……
所以他现在脑子里面对方杰在那一方面变得贪婪了起来之后,即使他表现得再怎么可怜巴巴,委屈求全,也只是为了到时候达到他的这一层目的罢了。就跟他之前的小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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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脸一样,摆出来是为了得到方杰的同情的,也好让他一直住着;这时的可怜巴巴与委屈求全是摆出来为了到时再有下一次的床弟之欢。
他不往那边房间走,可是光是倚着门框也看不见那边房中的情形。于是他用一种软弱的声调开口:“方杰?你在那边房间里干什么呢?”还一副不敢靠过去、怕惹他烦的样子。
方杰在那边房间里正铺着“床”,一听到顾孝成那贱人在对面房间里“叫唤”,他一脸不耐烦地将上身往后一伸,由顾孝成那边看,就见方杰的一颗头直直地杵进了门框的那个长方形范围内。他心里忽然想笑:瞧这眉清目秀的傻样……
两人眼睛对上后,方杰才开口:“没干什么!我买了一个睡袋,我今天晚上睡在这个里面。”顾孝成一听,这问题简直是严重。才想着不知哪时才能下一次和他怎么怎么样,结果他就闹起了分房睡了,那哪里还逮得到机会“下手”!
于是他这回顾不得扮演他的可怜巴巴、委屈求全样子了,而是紧忙地三脚两步地走到了对面房里去,直接站在了蹲在地上整理睡袋的方杰面前,说:“什么睡袋!”说着就开始扯那个睡袋,蛮横的样子根本不输之前在美食中心里被他评定为“低下”的那两个女人真地一点也不输,他这一蛮横起来简直就把他平时示人的那副安闲自得的有钱公子样子给削掉了八分,变得跟一个蛮横人没什么两样。
他在扯那个睡床,要给起来,不让铺着。而方杰也不示弱,也要往回扯,可他扯了两下,就发现他根本扯不过顾孝成。他心疼这新买的东西,好歹也一百来块钱呢,这刚买的就扯烂了的话,在他过往的生活中是没有过的事。想他这样一个惜物的人,哪能允许这种事情就在他眼前发生。
于是他把手一松,转而上去扯顾孝成的手,说:“你给松开!松开!”结果他力量上输顾孝成,所以只能再转而求顾孝成别扯了:“要烂了!再扯就要烂了!我不睡这个了,你别扯了,我明天就把它退回去!别扯了,一百多块呢,就要烂了,好歹让我明天把钱拿回来!”
顾孝成这才停住了手,不过也没有松开那个睡袋一角,说:“真退?你要是不退,我现在就直接扯裂它!”方杰怕他真一使劲把这个给扯裂了,到时候他钱就退不成了,于是只能说:“真退,真退,别弄坏了……你快点松手,你看那边缝合地方的那个针眼都变大了。快松手。”一边说,一边用央浼的眼神看着顾孝成。
一下子就怂了,一下子气势就弱了。基本上这一幕可被判定为“秀才遇上兵”的情形。
之前由美食中心回来时方杰的气势一直还是很强的,说不睬顾孝成就不睬。哪里知道顾孝成果真蛮横起来时,他是三两下就招架不住了的,只能马上认怂。谁让他一向紧张的一些财物却是顾孝成从来都不会紧张的东西。
第25章
顾孝成终于松了手。当下,方杰赶紧把那个睡袋由他手里了回来,就着这间房的天花板上才只有四十瓦的灯泡发出的亮光一点挨着一点地细细检查着,好在缝合得还算结实,之前变大的一排针眼,现在又回去了。
他把这个睡袋重新卷好。先放在这房里的货架子上,跟着由顾孝成身边擦过,准备回房间拿换洗衣裤洗澡。他这一回是不会忘了拿件t恤与薄睡裤的,就要穿得严严实实睡,顶多就是难受点。
他心中对顾孝成有一些不满。他明白顾孝成真地不需要出去工作,根本不急,他就不是那种怕自己不赶趟、当不成应届毕业生、有时间断层会不受用人单位欢迎的人。他也不需要递什么简历,他的简历都在他爸妈心中,他的未来老板是他爸妈,而他爸妈的得意继承人将会是他。
他的人生很简单,可是也不能像他现在这样吧。一点生活与工作的热情也没有,成天想着的怕不就是那一回事,这样可怎么能行,这还是个男人吗?丝毫不思进取,大脑估计已被淫^虫噬啮了大半了吧。
方杰这会儿的想法竟有点像是一个旧时的女人,嫁了一个从不想着为官做宰,却成天只想着花天酒地温柔乡的没用男人。由心底里鄙视,却又没办法劝谏。
家里有钱又怎样,再有钱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干啊?看他这几个月里,正经的事情有做过一件吗?
他对顾孝成没有什么特别全面的了解,也不太知道平时他一个人都在楼上房间里做些什么,只是大体上看着他,就觉得他是什么正事都不干的阔少爷。所以他开始由心里鄙视他,可现在这个鄙视也只敢摆在心里,他也真不敢明面儿上跟他扛上。谁知道他会不会又一下子蛮横起来,那后果就是为他的那方x股惹来祸殃。他可不想总是白天走路时有异物感,那种要疼不疼的样子可难受死了,还不如直接疼呢。那就像是那种眼有点干的人带着隐形眼镜时的感受一样。可人家眼干的人可以干脆一把摘了隐形眼镜,一下子就舒服了,而他又能摘掉什么,也就只能在洗完澡后拼命往那里抹那支纽国陈年老gay大力推荐的顶级芦荟胶罢了。
他洗好澡,抹完胶,步伐稍显松快了,朝楼上走去。t恤与长睡裤穿得好好的,进了房间,掀了被子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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