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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终生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戒
而男人却不同。顾孝成没听说哪个男人会因为什么单纯的肉体关系而或多或少地爱上一个女人的,他也同样没有听说过哪个零号会因为单纯的肉体关系而或多或少地爱上一个壹号的。就因为那个零号是一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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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真是完全地就生理与先天的心理来说都不具备女人的那种人质情结的特质。更何况方杰这人也不是什么单纯的零号,只不过是一个身体上正在被开发、而感情的取向上面犹待斟酌的男人罢了。
男人后面那里与女人前面那里就在这一点上,都是完完全全不同的。所以也就不单单是在生理构造上迥异,就连那事做了后产生的心理效果都是有所不同的。
而顾孝成烦也是烦的这个。如果说做上一百来次,枕边这人还是该怎么排斥他就怎么排斥他,那可怎么办。
所以他决定了,对这人身体上的勾引得是花式的。太过于单纯地胁迫性地让他就范或许并不能有很好的效果,谁让他有着男人的构造。
由第二天一大早开始,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仿佛又一切都复旧如初了,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顾孝成刚搬进来那会儿的那种状态,除了顾孝成现在是名正言顺地交了钱住在这儿的之外,他们之间的一切仿佛还是当初的那个样子,没有什么改变。顾孝成又乖乖地变回了那个“小媳妇”,举凡有方杰看他不爽的时候,对他摆一摆凛如霜雪的脸色与眼神,他就能即刻摆出一副含冤负屈的可怜表情来应对。方杰一看,心里多少就开始有点舍不得了。况且他现在还是交了钱住在这儿的,更何况他现在的表现还不错,而且那晚上他说了那样的考虑周详的懂事的话,也是让方杰对他的印象改观了的。起码现在方杰觉得原来他还是一个有人性的人。
不然之前的话,方杰心中的他不是一个会摆出小媳妇脸的假面贱人,就是一个老打他屁股主意的衣冠禽兽。
自从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了这一种和解松动的迹象,顾孝成就觉得他自己的更多的“计谋”或许就可以再往下施展了。
而现在的方杰似乎连防备也没有了,都被顾孝成给慢慢地消磨光了似的。他似乎也不记得顾孝成曾诱x过他一次,并且一直在打着他屁股的主意。
他通通不记得了。就是那样完完全全地复旧如初了,似乎是奇迹般的一个转化。方杰少了许多戒备,在房间里,顾孝成已洗好了澡就坐在床上,他也敢只穿一条紧身平角的包臀内裤就在房里晃来晃去,翻找东西。由西面衣橱找东西一路找到东边的写字桌儿那里,写字桌儿那儿找不到,就又晃去西边的衣橱那里。
赤条条,晃啊晃的。
无疑就是狼眼里的一只雪白的小羊,又或是站在烤肉串摊前的食客眼中的一串肉串,正面烤一烤,翻个面,背面再烤一烤。而他就是这样一点危机的意识都没有地在顾孝成坐的那张床前向东晃一晃,再向西晃一晃。
晃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他想找的那个东西。于是又折回西面衣橱那里翻寻。他先是弯下腰去将衣橱下面最上层那两个抽屉拉开,又找了一通,再是蹲下去,将下面几层抽屉拉开,又搜寻了一通。
老拿那个尤其敏感的地方对着顾孝成。顾孝成在他正对着他时,就一脸正经地坐着,划着他的手机,一副熟视无睹的正经模样,可一旦他背对着他了,就马上朝他背影看过去。并且心里多少还在琢磨着:他是不是有意勾引我。
脑中虽然有这样的想法,想了一圈之后,最终认定:没有。
方杰这人一做上什么事情,就一根筋通到底,脑子里面似乎只有那个事情,而其他所有事情都要摆到一边去。像他现在找东西,他就只想着那个东西到底被他在哪里,而全然不记得他自己现在几近一丝^不挂,还在一个曾对他“极端不轨”过的诱x犯眼前晃荡。
就是一个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堪称典范。
这顾孝成之前看着他撅向自己这边的某部位,现在又见那部位沉下去了因那部位的主人正蹲着在抽屉前找东西。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无声又无奈地吞咽了几口口水,转过了脸来,强迫自己看回那一则手机新闻。然而看了半天也不知所云。由方杰洗完澡这么进房间乱晃开始,他就在看那则新闻了,可到了眼下都十几分钟过去了,他好像还连那新闻第一段讲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现在又继续硬着头皮看。而此刻方杰还转过头来,问他话:“哎?顾孝成,我之前给我爸买了一管治皮肤干燥的润肤霜的,很小的一管。我记得我不是放在衣橱这里就是放在写字桌抽屉里了,可是怎么找都没有啊,难不成是你把它扔了?”顿了一顿,又说:“对啊,你前一阵子往这里搬来这么多东西,不会是嫌我的东西占地方,随手就给我扔了吧!”
顾孝成一听他提什么润肤霜,就想起来好像是有一小管白色的东西的。他在床上往方杰的那一侧挪了挪,伸手将那个灰白色调冷扎钢板“床头柜”的第一层开了下来,也没朝里头看,就只是拿指尖在里头探了探,摸索出一管白色的润肤霜,问方杰:“是不是这一管?”
方杰一看正是,就站了起来,朝那冷扎钢板走来,说:“唉,就是就是。我说你以后别老是挪我的东西,你看我一找起来就要找这么久。”
说完,打了一个喷嚏。
顾孝成把他那一侧的被头一掀,说:“快坐到被子里来吧,就算没两天要五月了,气温一下子蹿升了不少,你也别这么随意。感冒了怎么办?”
方杰一手接过那一管润肤霜,一边直接坐进被子里。他坐进去了后,就稍一转侧了身体,将那一支霜放在了他的“床头柜”上到时他爸来,他得记得把它给他爸。跟着,还将铺在被子上的一件外套拿起,套上了身。
他太随意了。好了伤疤忘了疼,就连现在跟顾孝成睡在一起,他也开始不穿t恤了。他是那种每三四天就要晒一下被子的人,只要不下雨,就把被子搬出去晒晒,就为了晚上睡得舒服,而最好就是能只穿条内裤就睡,皮肤与被子上残留的阳光亲密接触,那是再舒服都没有的事情了。
他以前就喜欢这么干,自从和顾孝成睡在一张床上,心中隐隐有了某一种顾忌,他就再没那么做了。每晚上睡时,都把自己裹上一层。可近来,因与顾孝成的关系和解了,松动了,他整个人都放松了。
而且他单方面认为和这顾孝成越过越像家人了他跟谁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久了,都会越住越像家人,所以他完全没有顾忌了。
可顾孝成不这么看,他现在满脑袋都是刚刚的那一只x股,上面裹着一层浅花灰色的中低腰平角内裤,包覆得正好,就像是多了一层皮肤那样地贴合。而最要命的是他明明就知道那一层下面的东西长的是什么样子的,不仅看过,还用过。
他自己都跟方杰说过的,说他很耐x,所以那地方绝对好用,这点毋庸置疑。
可问题是,他现在自从交了房租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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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人眼里又变成了一个善心肠的人。他怕自己如果贸然地伸手去将那一层东西揭开,这样冒进,那之后不知道要再做多少事情去弥缝这一次的冒失。
这人刚变得稍显温和且没什么防备的脸,不知道到时候又会因为做了那事之后产生的那种羞愤而给他多少天冷脸看。
唉,这非常时期啊。
就那么一层布料的距离,顾孝成在这一刻却瞻前顾后的,竟有点没有办法像第一次下手时下得那样绝对,那样不带犹疑。
这晚上,方杰在对周遭一切都蒙然无所觉察的情况下安然入睡了。他觉得现在自己的生活十分安定与美满,他已经跟他爸老方说过了小店的经营上面没有事情,他爸老方也放心了,那他也不再需要为这事有什么负疚感了;而且现在身边睡了一个像“家人”一样让他安心的顾孝成唉,都这么熟了,住了这么久了,又都是男人,哪里需要那么多遮遮掩掩的?他以前在学院的第一学期是强制性必须要交住宿住校的,就算是本城人也得这样,那时他宿舍里一个来自于某豪放城市的哥们关起宿舍门来就索性不穿衣服了,他一早习惯了有些人在共同生活时的一种豪放。所以他现在还穿了一条内裤,已经算是对顾孝成非常“有礼貌”的了。
而这晚上,顾孝成的人生遭逢了前所未见的难捱。
第二天一大早,顾孝成起来后,就有着两颗灰败的眼圈、两轮滞暗的眸子。活脱脱就像那种吸毒两三年的人忽被勒戒了一样,有着一种强烈的身体欲求得不到满足时的枯槁模样。
方杰一看他这样,还问他要不要咖啡。说他一会儿出去买早餐,要不要顺便带一杯黑咖啡回来。
顾孝成本来刚醒,难得地坐在床上发一会儿发呆,一听他这样说,先是怔了一下,继而极度无奈地点点头,说“好。”
第20章
这一年五一劳动节,小方当然是在劳动之中度过的。不过他这人比较容易满足,像现在吃穿不愁,内心又比较安定,不用老是担心下个月或是下半年家里就没钱了,他就觉得过得不错了。他自己进入一种自以为是的“安定且美满”的状态。他哪里知道他自己眼下这情形就有如跑去卜卦询问吉凶时、抽到了一张“巽卦”一样,他是如此之安然地山坡上昂首站着,瞻望前面自己的美好生活前景,哪里知道背后头的山风一阵阵涌动,暗里波涛汹涌的。
那个波涛汹涌的根源是来自于顾孝成的心。顾孝成连日以来忍得已经快“咬牙切齿”了,而那“纯洁的小方”竟一点觉知也没有,只顾着他自己每天像只猴子似的蹿上跳下地在一、二楼忙活,忙他那小文具店的事情。他最近把他文具店在网页上的招牌里的标语都改了,改成是“韩风文具”,而不再是“韩国文具”。因为他小店里这些由他设计的文具现在是不是原产地韩国的已经不重要了,根本没有买家在意,那还不如改成“韩风文具”。
而这“纯洁的小方”白天时像只猴子,一到了晚上就开始像只狼眼中的雪白小羊一样,只穿条内裤就无所顾忌地在房间里走动。因为他觉得洗好澡后反正也要坐进被子里,在床下走动也走不了多长时间,就索性别一穿一脱的那样麻烦。
而每每这时,最痛苦的就是那匹狼史上最怂的狼,近来畏首畏尾、瞻前顾后的。直接像上次那样压上去的话,他又怕影响现在两人之间看似平和的关系;可小方老这样在眼前晃,两人又处在同一间屋子里,他心里又每每生出一种强烈的不甘。就是那种不甘心,总有一种“入宝山而空回”的强烈的失意感。他就又觉得不如索性做个够本,十次八次之后,到了那时再是怎样的光景就再说。现在这样,简直快炸了。
可是他还是没下手,干忍了好几天。
一到晚上,只要方杰下去洗了澡上来,开始在房间里晃时,他就强迫自己在微信上跟别人聊天。他也不敢再看什么手机新闻了,看那东西没用,根本集中不了他老是要涣散的注意力,而如果有一个人在网上跟他聊一聊,还是能揪住他的注意力的。
“纯洁的小方”也完全没注意到他近来的这些情绪变化,只是知道他这阵子总是一副身心俱疲的样子,每天早上都要挂着两颗惨淡的眼圈狂灌上一杯黑咖啡。于是小方开始十分关心小顾的健康,总是追问他近来怎么睡不好,小顾就总是无奈地摇摇头,说没事。
小方在五月五号这一天将小顾的这一情况报告给了他爸老方。老方听后觉得:小顾那伤筋动骨一百天的一百天已过,那个骨头汤就不用炖了,看来现在得炖一炖什么宁神益气的安眠汤。
所以老方就跟小方说:“我这周六过来,给他炖一炖安眠汤,到时候让他晚饭的时候喝。”
老方这人前一阵子得知儿子的小店原来运营没有问题,之前儿子说的运营出状况一事不过是他看错了,只是虚惊一场。老方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可是老方之后忽然想起小顾交租一事,就想着:这小店没问题了,那小顾本来只不过是临时起意,想要义气出手相助,才交了租金住过去。可现在小店都没问题了,那他得知之后,不会决定不再住了吧。
其实老方就是担心顾孝成把已经交到他手里的三万三再给要回去。
老方这个人吧,一点都不酸俗,他不是那种又俗气又迂腐的人,他是那种“我就是摆明了俗给你看”的人。他是爱钱的,并且爱得“落落大方”,并不会藏着掖着他自己的这种爱钱的态度人家说他省俭他倒要辩驳两句,可人家要说他爱财,他是从来都无所谓的。他怕小顾回头把钱再要回去,他于是明摆着问出口。不过他没有问小顾本人,而是问他自己的儿子。他那一次问儿子小方:“哎?方杰啊,你小店都没有问题了,那小顾会不会不再住在你那里了,他会不会把租金再要回去啊?”
而方杰其实比较无所谓顾孝成交不交租以及住不住来他这里。一经他爸提醒,他还想着要不要问一下顾孝成,可是他又一想,忽然记起了当初这一件交租的事件产生的根源,是因为他怕赶不走顾孝成,所以让他爸来住,而顾孝成却提出要交租住进来。所以他一想:顾孝成或许不想搬走。
而他想着想着,脸上还突然地血气上涌,红了一下。因为他想到当初顾孝成说要交租住进来,他以为顾孝成是要对他长期施行奸^污。没有想到顾孝成住下来了之后,却一直规行矩步的,根本没有半点差池,也一直没有再打他的什么主意。他想着想着,就觉得或许顾孝成是看自己一直很穷,就想通过这样一种交租的方式来接济自己一下。
因此,“纯洁的小方”忽然在心中生起了一丝感动。
他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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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自己虽说是很穷,可是也不用顾孝成这一个非亲非故的人这样来接济。该他要的钱,他是一分也不会少要,比方说顾孝成非要买一只小奶锅热牛奶,这种钱他去买时先垫上了,可事后肯定是要跟顾孝成再把钱要回来的。还有有时候打的或是坐公交,顾孝成也不用交通卡,都是他几块、几十块的先垫上,那事后,他也要要回来。顾孝成是索性不跟他算得那么仔细了,就在桌上放了一只中型的手拿包那种韩版的方袋子式的,跟他说,欠了多少,他随便在里面拿就行了。他还说“什么随便拿,都是有据的。”顾孝成都怕了他了,就跟他说“好好,你按数拿就行了。”
可是不该他要的钱,他也不会想要拿取一分。就比方说这个房租,交得就是没有道理的。哪有老同学、老朋友跑到家里来住几天,还要房租的,虽然顾孝成只是他老同学,不是他老朋友,并且住也不是只住了几天,而是已有三个月之久。可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他房租,除了要跟他算算水电煤之外,就没想过再他什么钱了。
所以他就想着,还是把这钱还给顾孝成吧。于是他也这么如实跟他爸说了,说:“我要么到时跟他说,把钱再还给他。”
哪知他爸老方一听就不乐意了,说:“你不如别告诉他你小店已经没有运营困难了,这钱都进来了,再转回去干什么?我、我都把那个钱转进银行^卡里去了,昨天我还到银行里将那钱和另一小笔钱合了转成定存了……”
小方怔了半晌,最终在微信上文字回复:爸,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他爸竟然到了信息,也没有回复他。这事就被他爸单方面决定就这么了了。
方杰心中也是有着无限的无奈。
于是他就想着接下来不如不要再跟顾孝成算水电煤的钱了,这样也能抵充一下顾孝成转给他爸的那一笔数目的。
这天是五月八号,周六。下午时老方来过,炖了一小锅安神助眠汤,晚饭时他们三个一起吃的,老方逼着小顾喝了半锅的安神助眠汤老方此时的某种热情也不太纯粹,他是因为拿了人家的钱,儿子说要还人家,而他又私心里面非想着要留下,所以这热情就纯粹不了,总想着用一种其他的小恩小惠来补偿人家。
老方反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市民,暗地里拿了人家一百块钱,就总想用一毛两毛的鸡毛蒜皮的东西作对等交换,去还给人家。
这就是老方。顾孝成当晚被逼着喝汤时是没看出来这一回事,因为他也不知道这父子俩背着他的时候还讨论过那个三万三到底要不要还给他的这件事。而小方却看出来了,他就见到他爸老方有一种特别的热情,总是跟小顾说,要他好好休息,要他多喝这汤,说是特别为他买了材料炖的。
顾孝成当然知道他自己近来神状况不佳、根本就不是喝两盅安神助眠汤水就能解决的,所以老方总劝他再喝、再喝一小碗时,他心中就有十分的不情愿,却又没办法在老方眼前表现出来,毕竟是特别为他炖的,又是上了年纪的人,还这样热心,不能枉了他的一片心。可他当时满心想着的都是:如果你儿子让我睡,我明天就好了,谁还需要喝这个没鬼用的汤。
无奈这晚饭桌上一个热情的老方、一个正无奈观察他爸的小方,都没有注意到顾孝成心里正想着的下流话。
到了这天晚上,方杰洗完澡,只穿了一条内裤就坐进了被子里。坐进去了后,才披上一件棉质单层的外套。
而坐在他身旁的顾孝成一直一句话不说,只是低头看着手机。而他也不知是不是近来心情豁朗了许多,也肯跟顾孝成亲近一些了。往常他坐进被子之后,决然不会主动找这个顾孝成说什么话的,而此刻他因为和他好像关系好了一点之后,就开始想找他说几句,哪怕是闲扯都好。
所以他凑近了,上半身挨到顾孝成肩膀那里,问他:“你在看什么啊?”顾孝成把手机屏幕朝他那一边略侧了一侧,说:“呶,没看什么,就在上面随便看看一些论坛或新闻。”他今天晚上没有找人在微信上聊天,只是很无奈又强迫地看着手机上那些他根本看不进去并且又很无聊的新闻。
却没有想到,这看新闻本来就不能让他集中注意力了,现在旁边那人在床下晃完了,到了床上来却又不能安分,还把身体靠得那么近。他忽然心底里有一丝恼怒,却又没有表现出来。
而方杰没察觉到他的这个恼怒的情绪,只是又再问了下去,说:“哦,你睡前不如别看手机上的东西了,看了更睡不着。你今天喝了那个安眠汤,不如早点睡,看睡不睡得了。”
顾孝成重重叹了一口气。半天没有说话,根本不想回答方杰的这些“不知所谓”的话。
方杰见他半晌不接碴,就抬眼看了他的脸一眼。看他那张脸上面的五官与轮廓的线条都十分的峻整,简直不苟言笑,又仿佛有一种不是很想搭理他的神情。
方杰略撇了撇嘴,把上身往开去挪了挪。又低下了头,兴如嚼蜡地看起了他自己的手机。
看了一会儿,他不知怎的,又要去跟顾孝成搭话,仿佛有一种潜在的不甘心想着顾孝成向来好好的,为什么今天晚上这样不给他好脸。所以他就又跟顾孝成搭话,说:“你怎么看着有点不舒服,你没事吧?”
说完,又往顾孝成那边凑了凑,见灯光下顾孝成的脸色有些微红。于是他伸了左手去盖上顾孝成的脑门儿,想看看他是不是发热。而顾孝成本人忽然在心中生起一种冲动,想要现在就下床熄了顶灯他忽然不想总是这么忍着,又或者不熄顶灯也无所谓的,就这样直接来做些成人该做的事情。
而在这时,那个顶灯非常识时务地战簌簌地闪了两下,竟然就自行灭了。
方杰还抬眼看了一下那个灯,垂下了放在顾孝成额头上的手,自顾地说:“我楼下还有新灯泡,明天白天时换吧。算了,不如趁着它灭了,我们都睡了算了,你也别看手机了。你看看老天爷都让你去早早睡觉。”
顾孝成这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憋久了,把人都给憋得有点癫狂了,又或是觉得这个灯泡灭得也太巧了,太合时宜了,他就突然笑了出来,笑声里还带着一种无奈与“苍凉”就跟苦笑似的。
方杰刚才在灯灭的那瞬间,周围墨黑一片,他什么也看不见,这时已转成能夜视的眼了,可以看清周遭。他转头看看顾孝成,问:“我说什么了这么好笑。”除了莫名其妙,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不爽,因为实在不明白有什么可笑的。
顾孝成顿了很久,忽然钳住他的右手,一并放到被子里,朝他身体某个让他连日以来十分苦恼的地方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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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方杰的手被强行地按在某物之上,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东西。他这一阵子还奇怪呢,想着为什么这些天顾孝成这厮终于不再穿他那三条纯棉大裤衩了,他还当他转性了可能之前就像小孩子看到了什么新奇的玩艺之后就死命抱着玩上好多天一样,他还以为他那时新鲜劲头过了,就又穿回他自己带过来的包臀的那种平角内裤。
原来也只是因为平角内裤在某些东西要撑起来时,因为比较紧身,所以较为压得住。
否则这种天气里盖的被子也没有多厚,万一有样奇怪物体直直地在被子里捣上来,那不一早就会被发现了吗?
方杰哪肯老去触碰那种地方,可是手又被死死地钳着。他这会儿就像一个常年吃素的,忽然叫他闻到了膻腥肉食的味道一样,会想要吐出来。他也不知道是不是x冷淡,又或是草食,又或者是平时工作上面那种繁冗的小事情太多,搅扰得他年纪轻轻的却总是想不起来要有那事。
他忽然想起来要反抗了,于是拼命地想要将手回来,可惜旁边的顾孝成也有一种执着。就是那种饿了三天的一头狼,明明已经没有什么体力了,却在忽然见到一只雪白小羊时,竟能忽地本能地生出一股力量,死死地咬着它的脖颈,绝不放过的那一种执着。
本来是那一种绝不放过的、甚至是带了点阴冷的执着。可是慢慢地,他眼里带上了一点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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