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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终生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戒
他初高中是这么过的,他大学也是这么过的,他大学后自己支撑起一间小店的日子里,他还是这么过的。永远的紧巴巴,永远的不活便。其实顾孝成之前那次没说错,哪里有女人肯跟他,他能把他自己和他爸的生活顾好就不错了,根本顾不上女朋友。除非那种家里特别有钱的,看到他样子还不错,或许肯跟他交往。一般家里也穷的,估计为了她们自己打算,也是不会想跟他谈的。而最没可能跟他谈的就是那些家里小康的,那类家庭里的女孩子没到二十五六是连经济适用男都不会想找的,基本上还是把眼睛放在家里有自己的生意的男孩身上,更别说会看上方杰这种人家的了。而中国偏偏最多的就是那种小康之家出来的女孩,所以他怎么谈得到恋受。
而问题是,他也一直没想要谈恋爱。他为钱发愁的日子过得都麻木了,那种更高的神类的追求比方说爱情,之于他,就像是一件不应该是他去考虑的事情一样。就像是民国后期的基本上到三年内战打完之前的那段黑暗时期里,中国刚刚流行起一点点自由恋爱的味道时,那自由恋爱也只是少爷小姐们之间才该有的事,而那时的丫头小子们就不该有所谓的这种浪漫的事一样但凡跟浪漫相关的事情还是要分一分阶层的。方杰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这个状况,所以他越过越在这方面麻木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对什么人会有感觉。他就开始变得有点像葫芦娃兄弟里头最小的那两个,在他们仍然还是在葫芦里头时,如果一开始被好人“胎教”,那破壳而出时,就是好人;如果被坏人“胎教”,那破壳而出时,就变成坏人了。
可能完全要看谁先来影响他。如果先是一个女人来“勾引”他,那他可能以后就跟女人在一起了,过着过着,就可能觉得“哦,感情原来是这样的,女人不错。”如果先是一个男人来“勾引”他,那他极有可能以后都跟男人在一起了,过着过着,可能就觉得“哦,感情原来是这样的,好像我更适合跟男人在一起。”
但他现在对爱情的认知就是,男人应该和女人在一起。所以他心中隐隐却又强烈地排斥着顾孝成。他对于“男人就应该和女人在一起”的这个爱情认知,并不是来源于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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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而是来源于他的所见。他大部分时候还是见到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像是以前在那学院的校园里头,出双入对的不都是一男一女吗;又或是现在在街头,见到拖着手走着的,不都是一男一女吗。就因为他见到的几乎都是这样的,所以他认为男人应该和女人在一起,根本不是他由心所发的一种强烈的渴望,想要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又或是对女人的x体有很浓重的欲望。
他太麻木了。也不知道顾孝成知不知道他的这种麻木。顾孝成只是多少知道一点他的那副死德性吃软又吃硬,做完了又会后悔,事后不敢承当,拼命想否认,撇清。但顾孝成知道他是一枚极标准的软柿子,吃软又吃硬的一枚标准软柿子。男人大多爱软妹子,而顾孝成喜欢软柿子。多少年来方杰都是那枚软柿子,没有变过,有着红通通的外皮,与汁水丰盈的果肉和内瓤,十分完美,软而不烂,任他怎么捏都行。
顾孝成最爱吃。
又过了一周,周末时老方终于要来做饭了。老方拣周六时来,因为周日还要与他们以前的老邻居老吴去同游园林,周六老吴去不了,家里要来人,所以老方就拣在周六时到儿子这边来。
晚饭桌上,小方吃着吃着,忽然说起:“爸,你前阵子不是说要来我这里住?我最近看看那个网店营运有点艰难,你不如来住,再在家里招一个房客,每月多点钱,还能贴补我一段时间。”老方一听小方的小店营运上出现了问题了,马上十分着紧,当成了一件大事,想也不想,就脱口说:“你怎么不早跟我讲,我就说要这样做的。我明天就去网站上贴广告,把我那间变双人间租出去!你贴还是我贴?”小方答:“你贴吧。”
父子俩一人一句,根本没有顾孝成插得上嘴的机会。他一会儿看看老方,一会儿又看看小方。发现小方是刻意地回避着他的目光,有意不看向他;而老方则是因为儿子小店出问题这事而紧张着,根本顾不上看向他,一直盯着他儿子小方,在商讨事情。
顾孝成知道自己被方杰突然摆了一道。他先扒了几口饭,等这父子俩一头热地把该说的话说完,把该讨论的也都讨论了。跟着,他不紧不慢地开口:“方叔叔,其实你还是住你那里得好。你又能看着那间房子,房东人一走,房客再爱惜也不会比得上房东人在的时候。我租到方杰这里来就是了,我跟他把店租摊掉一部分,你们不也相当于有租金入手吗?而且你人也好在那边房子里住着,不像在这里,楼梯也不空阔,每天喝一口水、上趟厕所也要上来下去的,哪里方便啊?”
老方一听,这样不是更好吗?自然心中有十万分的愿意,并想着小顾这孩子真是没得说。
小方一听,差点被饭噎着,他刚设计让他爸那么刻不容缓地要住过来。哪知竟让顾孝成这厮这么轻易就“化解”了。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顾孝成的“实力”不容小觑!
之后的这一餐饭上,老方就一直想着儿子小方的生意问题,怕他钱周转不灵,于是一直紧张着。而小方则是一直想着这回简直是偷鸡不成失把米,非但没把顾孝成这厮直接送走,还编了一个生意困难的谎话,说出来还让他爸信得那样真,恐怕要一直担惊受怕着。并且经过了这个事,在顾孝成那一方面,不就相当于是打草惊蛇了吗?而在这晚饭桌上,小顾一直脸上形色如常,内心即使有那一种阴沉,也是没有一会儿就消散了,不过方杰这一次竟然造次,这一笔账他得先记下,以后一定要慢慢算。反正他都要“交租金正式入伙搬来住”了不是吗?
这顿饭吃完了后,顾孝成又请缨去刷碗他从来不刷碗,只有老方在时他才会刷。顾孝成在小厨房里头刷着,老方在外面长桌前每到吃饭时间就会搭出来的一个圆台型的小饭桌前又坐了一会儿,就站起来,跛着脚走到厨房门口,跟顾孝成说他先回去了。跟着,方杰就心事重重地站了起来,送他爸到门口。
他以往都是送他爸到门口就又折回长桌边的,可是今天,在门口那半开的铁皮门下,他忽然有一种惊慌。一来他知道他刚刚打草惊蛇了,纵然有再多“大计”也再难往前施展,已经被那人发现了,他也已经完蛋了;二来他忽然清醒地记起了顾孝成刚刚说的他要向他这边交租金、正式搬进来和他一起住的话,这代表了什么?不就是说他要正式搬进来长期对他进行“肉与灵”的摧残吗?
这样一来可怎么办,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又给自己套了一个死扣往里钻。要不晚上就跟爸爸解释说小店运营方面还是可以的,他不需要人住进来分担店租的压力。可是他知道他爸的那种心性,老方是只要能有得入账的,他就一定不会放过。老方到时候就会认为,既然小顾都说了要租进来,他愿意付这一部分的租金,那不管小店是否有资金困难,都不应该失掉这一份租金的。多这一份钱,那小店有困难就可以帮助到用钱这一方面,若小店没有困难不是更好吗?把那钱攒下来,日后万一逢上钱财不就手的时候,不就有一份额外的钱财来抵充一下吗?
老方是一个多多益善的人,既有入账的来源,又是别人自愿的,他哪肯放过,到时根本不会管小方是不是真地有运营困难。
而事实上是到了这一刻,除非小方跟他爸讲“顾孝成住过来可能就是为了长期奸^污我”,除非小方跟他爸讲得这样严重与猥琐,老方才会意识到严重性而拒绝那一份来自小顾的租金,其他的,说什么都不管用了。当然,“奸^污”一词绝对不是事实真相,这一用词也只不过是方杰自己心中对于上次那一事件的“解释、还原与认知”罢了。而看在顾孝成眼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在他眼里,方杰不过就是以防备的眼神抗拒着他挨近他,可真搞上时,他那抗拒不过就是像正经女人们才会有的那一层单薄的矜持罢了,一剥掉了后,没两下就沉沦在了感观里,爽得跟什么似的,除了死活不肯叫之外,其他的,他身体没有一处不在告诉他“他爽得很”。
只是事后,又开始死活不承认那一件事的发生,拼了命地想撇清那一晚已发生了的事实。
第18章
小方就这样像根萧索的枯木一样站在他那个半开的铁皮门下,时间也不过就是晚上七点左右,外头天已经全黑了。他忽然很怕回到他的小店里,他略一低头,站到了外头的空气里,先朝左看了一眼,发现旁边的那家店已经营业了。那整间店像是一个空空的又明亮的玻璃罩子,又像是一个摆在人家客厅里面的小水族箱,里头养了几尾活鱼,艳丽地陈列在里头,供过往人群观赏。
这里的店面都不大,里头的厅堂本来就很小,顶灯直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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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央就是横放着的一排椅子,椅子上坐着各式的女人,共八个。右边那七个虽各有各的不同,但还是苗条的女人,就左边有一个是丰腴的,有一张很漂亮的脸,只穿了一条内裤与上身的一件网纱拼接布料的紧身t恤,两腿叉着,两手松松地搭在她两边大腿的内侧上。这一个看着也有二十□□了吧。其余的苗条型的跟她一比,都像是初出茅庐的生手似的,还是略显矜持地坐着。
方杰想了想,觉得这家老板也是生财有道的,不放过任何一型的货色,什么类型都要有,就是比例的问题。就像那个娱乐圈,不能总是美女,还是得保证有一两个女丑的。就是比例问题。在这鸡店里,丰腴与苗条的比例估计为一比七,应对不同顾客群的审美与需要。
这时候,他们这些小店前的这条不算窄的人行道上往来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有不少都是往宝石广场去的,估计是附近的居民,吃了晚饭要去逛商场,还有一些是在宝石广场那一片的餐厅吃了晚餐,往回里走。
人来人往的,就没有一个不朝那家店里看的。不论男女,都爱往里头睃一眼。方杰站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不能往人家门口凑得太近,因为来往的人看完了那店里,都爱再往他身上扫两眼,好像他是想上门问价的似的。方杰想着,不必要无故让别人老看着。所以他又往自己小店的门前退了退,再目送他爸老方过马路。
目送他爸老方过马路是假,逃避回小店是真。
他不知道那人今天晚上会怎样地来作践他,不知道会不会又被“奸^污”。他心里一想到那个就是一阵紧张。上一次那人来□□他时,那副强势的样子已经暴露了。他已经心里面很清楚那人再也不是刚住到这里来的那个小媳妇样子了。当初那人还是小媳妇样子时,他只要摆一摆冷脸,就可以有效地阻止他的靠近;而现在他的獠牙已经一早亮出来了,估计他摆冷脸也是不再有效的了。
可怎么办是好。这晚上不是又要发生那种事吧?他不想,他屁股痛。
直到他爸都已经站在马路对面那个公交站台了,在方杰这间店的斜对过,他爸远远地朝向他这里挥了一挥手,似乎不是很明白他今天特意站出来送他干什么,于是挥了挥手,要他回店里去。
他十分不情愿地转头,略低下头,又钻进去了。一进去就见到已经刷完了碗、钻出厨房来的顾孝成。他以为顾孝成会在这时就要把獠牙再次亮出来,质问他刚刚为什么要说让他爸搬来住的话。可哪里想到顾孝成这时的脸上神情中竟然好像带着一丝对他的失望,只是淡淡地看了他几眼,就一转头,换了拖鞋上楼去了。
方杰不是很明白他这样一副神情究竟是什么意思,与他所预期的狂风骤雨般的愤怒全然不同,仔细琢磨一下,刚刚那一张脸竟又有点像他初时搬来那会儿的小媳妇脸。
方杰马上在心中提高了警觉,毕竟以往鉴今,那小子过去那段时间就以一张小媳妇脸欺骗到了他的同情,而事实上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小媳妇样子的懦弱人。没有想到现在又要把这张脸摆出来骗他,他现在可不会那样轻易就相信了那个贱人的。
方杰回到长桌前坐好时,已经是七点十几分了,聊天工具的窗口上已积压了一溜排的买家提问。他点开来一一回答着,虽然还有些分心挂腹的,仍旧是用了些许的心思在想顾孝成刚刚的那张脸,不过还是再次被他鉴定为“假脸”,肯定不会是真的,他哪里有那种懦弱受伤的神态,不过就是他刻意装出来想得到他的同情与哀怜罢了,就像女人扮弱要得到男人的保护一样。
他挥了挥头,努力不去想楼上那贱人一想到这样都没把他赶走,而且自己即将面临长期被奸^污的重大风险,方杰又将那人的称呼在心中改成了“贱人”!
这晚上八点多时,快递小哥来他家的快递,九点,方杰工,拖着略带焦虑的身心去洗澡。洗完澡后,他先坐上了床,而顾孝成今天竟然没在八点多就把澡洗了,而是一拖拖到了九点半,在方杰之后下楼洗澡。
洗完澡后,他也坐上了床,一言不发。
方杰也不主动跟他说话,只是下意识地防备着他,而他一晚上都不见有什么吓人的举动。
第二天老方跟方杰发来了信息,说小顾把租金都转给他了,问他那租金是他们两个谁先着。方杰很无奈地看着手机屏幕,过了一会儿,跟他爸说:你着吧。
方杰这小店的租金算便宜的,毕竟不是旺铺,而且又开在那一种店旁边,每月租金才五千八当然这只是相对于月租两三万的旺铺来说,算是极便宜的,不过方杰每月还是会担心交不上租被人铺,还好到目前为止都应对得上。
开店第一年他都是每月交租的,而第二年开始他开始半年一交,租金就变成了五千五,之前有一次顾孝成问他有关租金的事,他记得他自己好像跟他提过。方杰由他爸那里得知顾孝成转了三万三给他,也就是相当于顾孝成帮他给了这半年全部的租金。他爸老方问他这三万三是算到什么时候的,是不是算一年的。他爸老方以为顾孝成是给了一整年的租,这样正好三万三,每月和他儿子小方一人一半。而方杰却知道那人应该是给了半年的,因为他也不知道那人几个月后是不是要回他那个纽国去。但他跟他爸说应该是给一年的,还让他爸先别管了,说他再慢慢跟小顾算清楚,下一次就叫他直接转给他。
老方都没想到小顾肯付一半的租,他也不知道小顾家多有钱,本来他只以为小顾要分摊一千到一千五的租金,没想到有一半这么多。他更是觉得这是一项十分好的入账,钱进来了,以他的改不了的小市民心性,是不肯再吐出去的。而顾孝成也没跟他说他给的这些租是要住多久的,只说先给着。他怕他自己跟老方说清楚是给了半年的全部租金,这种“好事”,纵使老方再爱财,也会觉得事有蹊跷,所以只说先给着,也没说是给了多久的。
方杰是不明白为什么顾孝成这么快就把钱往他爸支付宝上转,或许是因为由昨天晚上开始,他们俩之间的气氛就十分地凝重,一直不说话,所以顾孝成第二天就只能将钱往老方账上转。又或许是因为顾孝成吃准了老方还是比较爱财的一个人,见到钱就放心,先给了钱就先定案,他要住下来的事是铁定了的,谁赶也赶不走,因为他付了很多的租金,简是像是他已是这间小店真正的店主了,而方杰才是借住在了他的屋檐底下,还得看他鼻子眼睛。
这晚上,方杰洗了澡坐到床上,终于忍不住了要跟身边的顾孝成说话,起码得把话问清楚:“你今天干嘛转那么多钱给我爸?”顾孝成侧过头来看看他,说:“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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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小店有问题,资金周转不灵?”方杰脱口说:“什么有问题?还撑得下去。你明知道我……”忽然发现说着说着不就自己曝露了当初自己的计谋虽说一早失败了,“东窗事发”了,被识破了,可也不代表他愿意在事后提及当初自己心里面打的那个算盘。他不再说下去了。
而顾孝成却要问:“明知道你什么?”方杰一听,这人还要这样问,明明一早他都识破了,还这样问,不是死相吗?于是也不回答他,只是狠狠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又回过头看他自己的手机,并不多说了。
可是他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要问:“你转那么多钱干嘛?那是我这店半年的租金。”顾孝成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就说:“我不是也麻烦了你这么久了?就当一半是我半年的房租,一半当成我使唤了你的酬劳。”方杰听后忍不住要翻翻白眼,说:“用不着这么多,弄得跟劳务市场上明买明卖似的……我就算是你这两个多月请的一个看护,也用不着这么多。干嘛这么吃亏。”
顾孝成心里想:不吃亏不吃亏,再算上你的‘卖身钱’,我赚了我赚了。再加上玩得这么爽,其乐无穷,你是体会不到的。
可是!他脸上的神情就是那种老师眼中的好学生、领导眼中的好员工的那种标准神情,说出口的话也是十分“得体”的,最适合说给正经人听,他说:“你怎么这么说?我这两个多月以来确实麻烦了你不少。而且我一想到要让你爸爸住到这里来,那么地不方便,吃饭喝水上厕所都得爬上爬下的,万一有什么不妥,摔着哪里了,你不又得分神照顾他?而且我转了钱给他,他见到钱也心安了,你还是找机会快点跟他说你小店没事吧,否则他为这事担心着,都多大岁数的人了,总为了这些琐事心烦,对健康是很不利的。”
一席话说得方杰如坐云雾,简直不能相信这是顾孝成会说出口的话。天哪!“他家少爷”原来也会说人话!顾孝成这人的奸滑,他一向是见识到了的。就像他从不刷碗,却只在他爸老方在这儿时屡屡请缨、要主动刷碗这件事情上面就能看出。方杰对于这件事,心里面是清楚的,知道这小子奸诈得不得了,可是他也不好就这样把这事在他爸老方面前捅破,所以每次他要刷,就由得他刷去了。而刚刚的那一番话,就不像是顾孝成会在他面前说的,那么懂事的话他也只会在长辈面前说才是,怎么有可能在他面前说?
方杰一脸蒙然地看着顾孝成,脸傻傻的,像一粒光滑的鸡蛋,以一个完美而“可怜”的仰角仰向顾孝成那边,嘴巴微张,却好像一句应对的话也说不上来,只能像一个傻子一样地看着顾孝成。
顾孝成看了他一会儿,说:“发什么呆?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你也担心你爸吧?你不会真忍心让他住到你这个地方来?你现在楼下支起了两个货架子,对面房间里也支起了两个,过阵子不是二楼中间这个小厅里也要在墙边支一个?这么多障碍物,到时候你爸在这里磕磕碰碰的,你不会真忍心由得他这样吧?”
方杰还是一脸蒙然,脸傻傻的,像一粒蛋一样的形状,望向了顾孝成,半晌,回答说:“不忍心。”
问题与矛盾的焦点已经被模糊了。顾孝成继续说:“不忍心不就得了。我看你早点休息吧,你多放点心力在你的小店上,把它顾好了,你爸才不会担心。对了,你尽早跟你爸说你小店运营方面没什么问题了,不然拖一天,他就要担心一天。”
方杰继续一脸蒙然估计已经快变成傻子了。半晌,说:“好,我明天就跟他说。”说完,把手机一放,脱了外套,就滑进了被子里,说他要睡了。
而事实上是,他脑子里的那根筋已经彻底被顾孝成绕走了,连他自己本来想要质问顾孝成的是什么都已经不记得了。就只是在想着明天要快点跟他爸说明白,小店的运营没有问题,好让他爸早点放心。而且顾孝成说得对,他爸爸是不能住过来的,到时候磕磕碰碰出点什么事,那不但对不起他爸,而且他自己的生意也不要做了。因为照顾一个老头子与照顾一个小伙子毕竟不一样,当初照顾骨裂的顾孝成都那么花他的心神了,到时候如果还要照顾不小心在他这儿出点什么事的爸爸,那真是没有力做这小生意了。
顾孝成说得对,他分析得太周到了。
第19章
方杰滑入被中,说要睡了之后,顾孝成又再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下床将这房间里的顶灯熄了。
他在写字台前把他自己的手机放在了方杰手机旁边,跟着就重回床上,掀了被子躺了进去。
他的动作很轻,毕竟是一米二宽的床,在被子里随便一动,碰触到的都是对方的手手脚脚。不过他向来是知道的,方杰通常白天里都过得不轻松,一般晚上一沾了枕头被子就能睡死过去。
唯一没有睡死的那次却恰恰是那天晚上他实在没有忍住、想要有点什么小动作的时候。在他背后扒他的内裤,那次被他喊打喊杀地跳了起来,不仅诘问他为什么做那样的事,估计还在心里将他定罪成了强x犯。
那一次,说实话顾孝成自己都得自认倒霉,平时这人都是睡得死死的,雷打不动的,偏偏那晚在那个时候神志会那样地清楚。
方杰是一枚优质的软柿子,这一点顾孝成心里清楚,就按软柿子这种物种的品级来说,方杰是排在第一等的。就像刚刚那样,没两下就把他的话绕走了,他还听风就是雨的,一听他说了什么眼下第一要紧的事是快跟他爸老方把事实交代清楚,别惹他爸老方担忧,他马上就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事情,而再不想着什么他要交租正式入住“入侵”的事情了。
方杰这人确实好拿捏捏来捏去都可以,不会破损,而且怎么捏都是一种快乐。可是顾孝成也不是说完全没有困扰与担忧的。
顾孝成原本认为跟这人做那事,做一做,再多做几次,这人应该最终就会屈服,可是他现在也不能说他有十成的把握,因为毕竟方杰不是女人。女人这个群体中的每一个都多多少少会有一种人质情结,也就是那个叫作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心理症状,反抗不了强行将她羁押控制的人最后还爱上了他的那种。具体到现代的这种男女关系当中,就算那女人对一个男人没有感情,但如果只是单纯地有肉体关系,那女人也绝对会慢慢地或多或少地因为这一种极度亲密的身体接触而对那男人发生一些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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