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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终生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戒
方杰知道他正朝着他的脸看,试图要对上他的眼睛。可是他潜意识里告诉他自己,不能跟他的眼对上。一旦对上了,肯定就要发生些什么不该发生的。
顾孝成知道他根本就是回避看他的眼睛,慢慢地,有点失望,渐渐也放松了对他手的钳制。
而方杰的注意力因为刚刚那一下挣脱不开的惊吓,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顾孝成摁着他手的手已经松开来了,而他的手竟然还搭在原处。足足搭了三分钟之久,自顾自地在想事情。而顾孝成也没有提醒他。
等到他醒觉过来,忽然脸就涨红了,红到是那种在暗夜里都能看得出血气的红。他倏地把手一,朝顾孝成看了一眼,想要跟他说“我刚刚是因为注意力不集中才没有手”。可是等他这么一看时,才发现顾孝成眼神里竟然满满地有一种哀求。就像是那种已经啃了五天树皮的饥民,正在向他索要一只小圆面包一样。是那样的神情。
就像是那种:只是给我一只小圆面包就好,你明明给得起,为什么就是不肯给。
这种哀求里甚至分明地带着一丝的谴责。
方杰真是后悔啊,早知道就不看向他的眼睛了。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失策,下意识地看向他,想向他解释他刚刚的那个行为的,结果就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仿佛一看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那一秒,方杰脑中忽然浮起了一则模糊的神话故事,故事像是说一个男人和仙女结成了夫妻,他却惦念家中的父母,想要回到人间去看一看他们,再回来。那仙女跟他说你离开的时候不要回头看,一看的话,就再也回不来仙境了。他是想着不要回头看的,可是一念之差,就是回头看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只能留在了人间。
他脑中浮起了这样的神话,又看一看眼前的人,他眼中还是有哀求与几丝谴责仿佛就是在谴责:你一直对我都不好!
方杰真是后悔,早知道就不看他这一双眼了,他忽然又默默在脑中想到了那个人面蛇身的美杜莎,一旦看了她的眼睛,就马上要变成石头。再也回不去了。
现在他看都看了,还怎样拒绝。
他两手握着,在被子里,那交握着的两手就放在他的肚皮上,仿佛他在作一个很大的决定。想了许久,他忽然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个“嗯”是由他喉咙底下直接迸到他鼻腔顶端的,是那样闷闷、沉重又微弱的一个“嗯”字。仿佛是在说他虽然还在犹豫着,但是他默许了。
身边的顾孝成一听到这一声十分微弱的默许声,直接兴奋得像是一个被大人允许来玩游戏的孩子。
确实是游戏成人游戏。
这晚上顾孝成还加码了。他忽然觉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谁知道这次做完后这个方杰会不会“又发疯”,而且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所以对于眼前稍纵即逝的机会,一个懂得如何把握机会的人比如说他,就应该起码做够三次,反正他憋了这么久,量绝对够。
凌晨两点左右,方杰不堪其扰,叽咕了一句:“x!我爸晚上给你喝的是什么汤!没记错的话是安眠汤吧,怎么跟壮阳汤似的?”
而顾孝成才不管他,继续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于是第二早,方杰十一点半才醒。
上一次才做了一次,方杰尚能保持一个优秀奴仆的优良作风,头天晚上伺候了主子,第二早该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而这一次量级不一样,他想保持也保持不了了,被干懵了之后,难疲塌,一路睡到十一点半。
醒来后足足有一刻钟之久,他都是脑中一片浑茫的,完全不知道状况。还想着怎么今天早上这样累。又过了几分钟,他才渐渐想到昨天晚上那个事情。
他慢慢偏过头去,朝身旁一看,那人还睡得跟头死猪一样。
晚上黑灯瞎火时是一回事,可到了白天的阳光之下,很多的东西都像是掩藏不住了似的。他心中难以抑制地又开始有一种后悔的情绪出现了。他就像是那种青春期的少年自^渎过后,又没有正确的心理引导,就开始产生一种自我厌弃的情绪一样。
他就是自我厌弃了,心中忽地又生起了一种羞愤。
不过这一次的羞愤不是针对顾孝成的,而是针对他自己的。上一次那羞愤是针对顾孝成而发的,因为他那次事后认定是顾孝成诱x了他,他觉得顾孝成其身不正,对他做了这样的事,他也感到十分羞愧,简直愧对家中老父,愧见浯城亲友,简直对不起全中国人民,竟然配合顾孝成这变态搞基,那他简直是阻碍全人类的自然健康发展。
可这一次的羞愤则全然是对着他自己而发的。为什么顾孝成用哀求的眼神看他了,那他就要对他有所回应?态度与立场难道就不能坚决一点吗?而且他蓦地忆起他自己昨天晚上除了最后那一次骂脏话,以及诘问顾孝成晚上喝的是不是其实是壮阳汤之外,前头几次,他好像还挺享受的。
风骚淫^荡加无耻。
他心里有一种强烈的羞愤,他没有想到原来自己是这样的人。委身在一个男人之下还风骚淫^荡加无耻,简直连脸都不要了。
在这一刹那,纯结的小方又“犯病”了。他带着这一种强烈的羞愤下了床,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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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瘸一拐地夺门而出。
第22章
方杰夺门而出后,才发现自己根本走不稳。下楼梯十分地艰难。他忽然想起有一次他去他爸住的那幢楼时,跟的一个男生后头上楼梯,那男生上楼梯上得极慢,他当时跟着上去,就有些不耐烦,觉得哪怕就是一个拄着拐棍上楼的龙钟老人都比他这个少年人要脚步爽利些。那时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回头想想,就觉得极有可能那人头天晚上没干什么好事!
方杰忽然觉得自此之后自己心理一定要产生阴影,以后但凡在街上见到一个走路慢的男人,就会怀疑人家头天晚上没干好事。
他一路走至楼下的小浴室。一转身,将身后的推拉门拉了起来。那推拉门也不是带锁的,就算拉了起来,也是无法将他安全地封闭在里头的,可是他就是要拉起这样的一道门,阻隔一下他自己与外头的空间。不然他老有一种万目攒视正把他剥光了盯着看的感觉。
他盯着那一大块的、足有半面墙大的方镜中自己的脸。他本来以为会见到一张苍白的脸,却没有想到里头的人脸的血色异常地好。也正常,昨天晚上顾孝成那厮沃灌他的次数异常地多,补x益气,一早上起来,脸上有一副十分滋润的样子也是自然的。
可是他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就是那种他内心认为的他自己与现在现实中的他自己无法对等起来,而产生的一种稍显“神分裂”症状。
所以他又犯病的。这一次的羞愤似乎比前一次的羞愤还要厉害。而最惨的是,上一次他还有一个发泄问责的对象,而这一回他竟然只能有火冲着自己发,谁让他头一天晚上默许了。而且昨晚上最初几次他爽的那副样子,他就不信顾孝成没看在眼里。所以就算他又再次跑上去,想要咄骂那人,他也是骂不出口了,因为毕竟人家也已经眼见了凭证,到时候说起来就会说“你不也爽得跟什么似的,凭什么非来怪我?”
他一犯病,就不顾着身体状况,胡乱洗了一把脸,还刷了牙,就“冲”出门去。坐上一路公交车,就一路坐到底,再换一辆由城南坐到城北,又换了一辆由城东坐到城西。反正见到人少的车就上,都拣最后排的靠窗位坐。反正这个天的公交车都不是空调车,由南坐到北又或是由东坐到西这种穿城而过的一整趟都只要一块钱,而他的公交卡还有折扣,就是九毛钱。他反正不想待在家里,出了门也走不动路,打的吧,他又花不起那个钱,唯有这样坐公交车兜风,成本最低。
他在车上还不忘回答他买家的问题,简直是“坚强”!
三点钟时下了车,就近找到一间肯德基餐厅,吃了一只汉堡。正泄愤似地啃着汉堡时,顾孝成就发来信息,问他:你人呢?
他根本无视,回也不会回复他的。
吃完了汉堡套餐,他出了餐厅,就又要找公交车搭。但是实在不好再搭南北线又或是东西线了,司机万一没换班,那就是与之前同样的司机,估计见到他就要不爽了。于是他决定搭环城的!
环城的在这个时节也是一块钱,那他就环城看风景吧,总比回到家里去看顾孝成那张脸好。
顾孝成今天是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三点。一醒来就见身边没人了,他脚步松快地下了楼,一看,四下无人。就心想:得!又犯病了……
方杰就这样把他一个人留在了小店里,不过方杰这店门钥匙有备用的,顾孝成上楼拿了备用钥匙,再下楼洗了一把脸,刷了牙,也出门了。本来想着不要去打扰那个内心一直在打架的“正在犯病中”的方杰的,可是又担心他一个人在外面好不好。于是他去了宝石广场,先找了一间下午还有供应中餐饭点的餐厅坐了进去,就开始给方杰发信息。结果发过去一条,等了很久,也不见有什么回音。
没有办法,他只得再发一条,关照:你一个人在外面,吃东西要注意,不要吃什么辛辣刺激的。
方杰到这一条信息时,已坐上了环城的五路公交,一路吹着这五月里柔暧的暮春时节的风,正是心情稍稍松乏了一些的时候。哪知就到了顾孝成的信息,一看就心烦,还什么不要吃辛辣刺激,他当那后面是长青春期痤疮啊,还不要吃辛辣刺激!管得那么宽干嘛!他还就吃了又怎么样,刚刚在肯德基吃的就是香辣鸡腿堡。
所以方杰依旧不回。
直到顾孝成把饭都吃完了,还是没有到方杰的回音。
他叹了一口气,去结了账,跟着就出了餐厅,慢慢往小店走去。
回到店里,他就一直坐在一楼大长桌前等着。这个时候,也已经快四点半了,他又担心方杰在外面走太多路。而他给方杰发去什么信息也得不到回音,他因此不有些担心。别无他法之下,他只能给老方发信息,说:方叔叔,方杰出去一天了也没有联系过我,我怕他有什么事,你看看联系不联系得到他。
老方本来正坐在家里,一看这信息,倒也不急,因为他儿子有时候就是这样,一条信息发过去,有时候要到了晚上他临睡前才回复过来。他儿子本来与他也不是时时保持联系的。这些年下来他都习惯了,一直也没出什么事,所以顾孝成发来的这条信息根本不足以引起他的重视与紧张。
不过他还是发了一条信息给他儿子,说:小杰在哪?小顾说你出去一天了没联系他。
方杰那时正坐在五路公交上和一个与他有业务合作的厂商联系。联系过了后才好好看他爸这条信息,一看就有气,直接回复过去:我在外头,要去厂里,没事我联系他干嘛?他是谁?
老方一听,还怔了一下,觉得怎么自己儿子的口气这么冲,就回复过去:人家现在跟你住在一起,就是关心问两句。你说话这么难听是怎么回事?
老方一方面是觉得儿子的语气是有点莫名其妙地冲,这样怎么跟人相处得来;再者,老方私心里非留着小顾的三万三,他怕他们两个处不好,小顾非要搬,到时候肯定还得把三万三要回去。出于种种原因,他就容不得他自己儿子这样无理取闹,所以非要在信息上说两句话,回护一下小顾,同时也好叫方杰明白明白做人的道理。
而方杰一看这信息,心里暗自觉得好笑,就想着:是啊是啊,不仅住在一起,还睡在一起呢。你现在样样护着他说话,你哪里晓得他都是怎么勾引我的,硬的玩腻了就来软的,而我他x的也确实是犯贱,竟然就肯了。再这样下去怎么行,就真跟他搞在一起了。他不过给了你三万三,你当成一大笔钱,我都被他睡五次了,下面痛到现在,公交车椅子又硬,时不时那轮胎硌到了什么不平的路面,整个车箱还跟着跳一跳,而我的屁股就跟着颠一颠,活受罪。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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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有多喜欢他!你就知道私心里护着你那三万三,到时候你儿子就变成搞基的了,我看你真是到时候得不偿失,空自欢喜一场。我就是没把话跟你说白了,你还跟着他瞎起哄,叨叨叨叨的。
这一下可好,方杰是觉得跟他爸都有点话不投机了,索性连他爸也不回复了。而只是在胸中盘纠了很多仿佛只有他自己才能解了的心思。
等到他这一趟环城环完了,都已经快六点了,他又找了一辆能直达他家门口的公交车,坐上去,就打算这趟车到家门口后,就要完结今次的偶影独游,好好地回家再思考一下人生。
等他这一次下了车,就在宝石广场正对面的马路对过。他穿过那条马路,先是进广场地下一层的美食汇,想找一家档口解决晚餐。他点了一人份的香香锅,本来是想点一个中辣的,索性辣死自己算了,辣到下面那里痛不欲生才好,看它下次还敢不敢犯贱去迎合某人的淫^欲。
可是他到底没敢这么做,临了告诉人家说:“给我做成酱香的吧。”
他找了一个位子坐下,那位子倒正对着那个香香锅的档口,只不是与那档口之间隔着一个大圆桌。是一个二人位,较为隐秘,左手边高高地竖起一块挡板,板那头是这个美食汇卖美食充值卡的地方。他在档板这一侧的尾端,而卖充值卡的则在档板另一侧的前端坐着。
他就想坐在这种没多少人看见的地方,他反正又愧对老父、愧见亲友了。虽说有点跟个娘们似地“作”,自己搞出来的这种事情自己又在事后不停翻悔,可他还就是作了,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他手里拿着一张那家香香锅的小票,拿手指在上面划着,白色的铅纸,指甲划上去就是一道黑黑的轨迹。
忽然座位前头有人叫他,他一看,原来是住在他爸家里的一个房客,就是那个被他爸描述成“略显阴沉”的小秦。这个小秦在这宝石广场附近的一家日资企业上班。
浯城在这一区日企或是日资的厂子比较多,有大有小。小秦供职的那家算是中小型的,近一两年来倒并不老是让员工加班,不过如果要他们加,也是不给加班的,劳务合同上面竟然仿照港澳的合同写法,写“完成所需要完成的工作”。也就是说,工作时长是由工作量决定的,而不是八小时决定的。但好在没有十分压迫,这小秦一周五天的工作日里,总能有四天是按时回家吃饭的。有时候回了家后,他们在家里都是简单煮食的,和老方又或是另一个房客碰到一起在饭桌上吃饭时,还会聊聊公司里的八卦。
而这小秦说的最多的八卦就是他们公司里头传的,他们那日本老板,都七十多岁的人了,在浯城养了一个广东省不知哪个乡下籍贯的小老婆,就在浯城这边住着,结果每次由日本那边过来,还是要让公司里的经理级的干部帮着找干净的小姐。所以他们公司里面讨论起来时,就一致认定:日本的人饮食结构绝对妙,看那生鱼与米饭一结合,吃出的日本女人胸部都小不到哪里去,鱼子白子与米饭一结合,吃出的日本男人到了七十岁都那么有需求。
今天是周日,这小秦自然不需要上班,他只是来这商场解决一顿饭,顺带再逛逛。男人一般没什么八卦,也不爱逛街,不过在小秦这儿,他不仅有八卦,还爱逛街。他也是个奇怪的人,长得不高,但心中梦想的女人是腿长胸大的。以前方杰回家玩时,年轻人坐在一起,还说过有关要找什么女朋友的话题。小秦是说他喜欢腿长胸大的,而方杰当时好像在想很久之后才说,他喜欢娇小可人的典型江南款的女人。结果,弄了半天,那种一五八的典型江南女子没他的份,找上门来的是一个比一八五还要高的非典型江南男人顾孝成。完全超出预期。
这小秦已经用完晚餐要离开了,却发现房东儿子正以一副苦苦的样子坐在这偌大的美食中心的一隅,于是过来打一声招呼。
方杰也换了一副脸来应对,仰着头朝向就站在桌前的小秦说:“哎?你一个人来啊?”小秦说:“是啊,不想在家做饭了,就出来吃。你一个人吃?”方杰说:“是啊,一个人吃。”小秦问:“方叔叔不是说最近有你一个老同学跟你住在一起的?你们怎么不一起吃?”
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而且他爸老方怎么什么事情都在跟房客讲。不过他又一想,或许他爸老方成天闲在家里,不事生产,或许是够无聊的,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又或是不新鲜的事情,他都爱当成一桩事来跟身边的人提及。
方杰在心中无奈了一下,就说:“他不想出来吃,自行解决了。”而小秦之前也是没话找话,并不是真想知道为什么跟方杰一起住的人不出来跟他一起吃晚饭。搭完了话,他就说要走了。方杰也跟他说了“掰掰。”
之后,他又一个人闷头坐着。
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三十四号!三十四号!”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票,确认了一下是三十四,于是起身去那个档口拿他的饭菜。一个广口的大海碗,里面的肉类与蔬菜是他之前在档口那里自助式地选出来的,全用酱香味的料一锅炒了汇在一起,有着浓酽的色泽,颇引得人口角流涎。大海碗前面是一只小饭碗,里面满满的米饭,像包子尖似地鼓胀出碗口。他用红色托盘托着这两碗东西,一路往回走,一路盯着他那碗米饭看,就在想着:这米饭会不会太硬?今天也确实身体有特殊情况。
可低头想着时,又一想:天哪!刚刚那座儿不会被人占了吧。
并不是说这时段的食客有多么地多,而是他怕自己看中的位子被别人给占了,到时还得重新找位,于是他急忙抬眼看向他刚刚的那张二人座的小方桌。一看,竟然真坐了人了。
再一看,竟然就是顾孝成。
他想也没想,扭头就端着托盘往别处寻位去了。顾孝成自认没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倒确实不用老对着他吞声饮气的,老这样惯下去还得了,做一次就犯病一次,这样下去日子没法过了。
顾孝成不会考虑他自己这种在身体上逼方杰就范的行为其实是有可能违背方杰的本来意志的。他只考虑他自己,他就是要这种关系,别人的什么自由意志、本来意志的,根本就不被他列入考量。他承认一直以来,他就是在软硬兼施,可是不管是软着来,还是硬着来,他的目的就只有一个,这个最终目的不会因为其他人的什么自由意志而转变。
是的,他就是神软禁了,又怎样?这世上,铁杵都能磨成针,更何况是方杰这颗没用的软柿子,总有一天要把他磨成一坛软绵绵的柿子酱。
他几步上前去,一把揪着方杰的手肘,另一只手握住那个托盘,把托盘接下来后,就把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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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里拖。
第23章
两人又回到了原来那个座位。方杰见那张跟豆腐块那么大似的小方桌上放着一只白色塑料袋,顾孝成把那塑料袋往他座位上挪,再把那个红色托盘放在了上面。顾孝成由桌旁转到座位那里去坐下,挪动了一下,又觉得座位太小,就朝椅子内侧靠那个卖卡的地方的档板看了一眼,发现有一个长条的跟墙基一样的东西,就把塑料袋放在那个上面去了。
方杰坐下后,乜斜了眼看了他一眼,跟着低头将一次性筷子由纸袋中拔了出来,掰开后,一边习惯性地搓着上面的也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木屑,一边问顾孝成:“你来这里干什么?”顾孝成在座位上挪了挪,仿佛想让他自己坐得更舒服一点,然后开口说:“呶,我去那边的超市买点东西。下午我饭吃得晚,准备出来买完东西再走去吃饭的,结果正好看见你坐在这里,哎?这里有什么好吃的?我在这里吃算了。”
方杰想了想,说:“都差不多那样,口味不会差在哪里,就是里面的料可能你都会嫌弃。”顾孝成听他说着,忽然直起上半身,四下里张望着,想要看看这个美食中心都有些什么美食档口。
方杰之前说一说,忽然心里又气自己,干嘛这人问了他就非得答,怎么就不长进?怎么就没记性?就不该跟他说话。
顾孝成看他又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在气他还是气自己的样子。不过总体来说是比上回发生那种事情之后的态度要好些了。上一回他直接就是凛如霜雪,一副他是坦荡荡又很清高的样子,对待他的态度就是对待犯人跟阶级敌人的样子似的,一派凛然;这一回多少敛些了。大概也是因为他自知自己昨天晚上也“有错”,没有他亲口的应允,哪能促成那件事?所以这次态度就没有上一次那样清高了,不像上回就全然是“只有你错,我没错”的样子。
但这次也好不到哪里去,上次是根本不理,这次变成爱理不理。
顾孝成先没管他这态度,只是直起身要去买吃的。方杰拦着他:“哎?你不能在这里买吃的?”顾孝成停下脚,他人已经由座位处挪到桌子侧边了,低下头看着方杰说:“我怎么了我,连吃的都不能买了?”方杰说:“他们这里要用卡买吃的,不能用现金。”方杰那意思就是:你还是该去哪家高档食府就去哪家高档食府吧,别坐我对面了,烦人。
哪里知道顾孝成说:“那你是怎么买的?”方杰低下头不说话,因为他是用卡买的,他知道顾孝成接下来肯定就是要问他要卡,然后再回家让他在他那个用手拿包作的钱袋子里头拿现金补数。
他才不要给他卡。所以不说话。
哪里知道顾孝成把手在他眼下一摊,意思就是:交出卡。
他犹豫了一下,又抬眼看看顾孝成的眼睛,马上认怂了,将美食卡由钱包中抽出,放在了顾孝成手心里,还补了一句:“我跟你算三倍的钱。”顾孝成瞥了他一眼,都懒得回他话。他难不成还怕他跟他算三倍的钱,好笑,说了这种毫无意义的话也是白说的。
顾孝成竟然去点了一份麻辣烫,他拿了一块小号码牌先回来了。不过就是麻辣烫那家离这个座位有点远,可能到时候听不到人家叫号,只得过一段时间自己再跑过去看看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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