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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终生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戒
他马上换上一副严肃脸,再抬眼看了看天。天仍旧阴得很,加上时间上已近黄昏,就更是阴沉,总带着一点梅雨季的狂风骤雨过后了的余威,就像是一张恶毒太后的脸。
方杰匆匆往回走去,明明就几步路的工夫,也被他走得脚程飞快。倒不是他怕在这几步路工夫里天上下雨把他身上的衣物鞋表淋湿了,而是他得紧忙地躲回小店里,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痛快笑一场。
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想笑,这事儿要是别人听闻了,或许也不觉得有多好笑。可就是在他看来,总是觉得滑稽。顾孝成那天向他抹黑那些女人时的脸,在这一刻竟然比他以往的任何一张脸都鲜明。那什么小媳妇脸、贱人脸、幸福宝宝脸,都比不上那一张因为强烈妒忌和不安而扭曲的脸鲜明,鲜明中还带了点可爱。
或许是因为真实。那以前的小媳妇脸又或是幸福宝宝脸或许是他伪装的善良脸孔,而那一张扭曲脸却是真实地丑恶脸孔。
但即便真实地丑恶,却没有哪张脸比那一张脸更能让方杰看到顾孝成真实的内心想法。
顾孝成这人不太容易看得透,他又是那样一个控制欲强的人,方杰被控制久了,常常心中隐隐地会有一点怕他,不太敢真地惹到他。而在顾孝成说那些女人坏话时,他整个人就变得真实、幼稚而透明。
方杰赶回了小店里,把伞一放,就畅快地笑了起来。像个神经病。
等到他稍微情绪正常了一点之后,他才敢把铁皮门又拉上去。
等到约摸六点过十分左右,顾孝成才回来。方杰本来都平复心情了,这会儿一看到顾孝成那张脸,又笑出了声。
顾孝成就纳闷了,这人今天怎么了?先是难得地竟然打了一个电话,叫他回来时别忘了带把伞,怕他淋雨;再是现在他回来了,一进门这小子就冲着他笑,一副已照见了他一个重大秘密了的样子。
他走过去,将手里那把未开的折叠伞放在了大长桌上,再把方杰那张公交卡由裤兜里掏了出来,递给了方杰,问:“怎么了,笑成这样?”方杰拼命忍,忍了一会儿才把笑意压下去,也避看顾孝成的脸,就怕自己一看到又能笑出来。
顾孝成看他回避的样子,又看他低着头,一直努力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脑看的样子,于是也躬下背部,贴近了方杰,又轻嘴薄舌调戏他:“呦!这是怎么啦?见到我还不好意思了?这么含羞带怯的,还回避我的眼神?”顿了一顿,又自顾自地说:“……嗯,不正常,肯定不正常……”
方杰不理他,什么“含羞带怯”,什么破词!于是他只是自顾地在电脑上敲着字,回答买家问题。
顾孝成见方杰不睬他,就直起身,说:“要么现在挂手机上吧,我们现在去吃饭?”方杰才将聊天工具挂到手机上,跟着就和顾孝成出门了。
方杰租的这小店附近不易停车,也没有车位出租,顾孝成不方便把家里的车开过来停放,怕一个不注意就被人刮上一道痕迹,所以他二人这半年里的出行代步工具多为公交车。顾孝成跟方杰在一起,是越来越习惯坐公交车。
公交车简直是带给了他许多全新的“搭乘体验”,像是有一次,那天他忘问方杰拿公交卡,上车后刚准备投币。车上投币箱那里站着一个女人,跟他说:“给我一块钱。”而顾孝成这个人又是一个中度厌女症“患者”,他见到女人尤其是年轻女人,都不太有好气,他马上问:“我干嘛要给你一块钱!”投币箱另一侧的公交司机也点点头,说:“唉,你就给她一块钱。”
顾孝成还在想:妈的,今天怎么一上车就遇俩神经病。
不过好在虽然他某些社会经验严重缺失,但是脑子反应快,他忽然想到这女的应该是刚刚不小心多投了一元硬币,结果就只能等在车头这里,等着要投一元硬币的乘客上来,也好直接补回她一元。
是个人都知道的事情,估计乘惯了公交车上下学的小学生都知道的事情,顾孝成竟然不知道。
他反应过来后,马上给了一元硬币给那个女的,然后就跟在她后头进车箱找座儿去了。
在车箱走道上走着,一车箱的乘客都像看傻x一样地看着他。
他在很多生活小事上面确实是傻x,就像他想在老方面前博表现,去洗碗刷碟这件事一样,争取到了表现机会后,结果他却是连洗碗擦、洗洁都不会用的人。
不过现在的他进步了!他已经会用洗碗擦与洗洁了,并且他也是公交车上的常客了。
第35章
他们两个出门后,方杰仍是一路避开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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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那张脸在现在看来,总有些滑稽。
顾孝成受不了了,一条胳膊搭上了方杰的肩,那只手还攥紧了方杰那一侧圆圆的肩头,将头凑低了问:“我说你今天神经病啊?老不看我干什么?”中国这片土地太广,也十分神奇。在这神奇的土地上,越是发达的地方,直男们在街上走时都越是保持着刻意的距离,生怕别人以为他们是同志;而越是不那么发达的地方,就越会发现有时候两个中年男人,如果是老朋友了,在路上走还会偶尔拉一下手啊什么的。而像浯城这种中上等发达的地方,当然在街上是看不到两个男人手拉手以表示他们交谊深厚的,但是偶尔勾肩搭背地走在一起倒是说得过去的,没人会因为奇怪而多看两眼。
当然了,全国都公认的不可取行为是两个男人走在大马路上,一方拐着另一方的胳膊,再怎么不发达的地方估计也没有男人这么干,除非他明摆着就是要昭告天下关于他自己性向的那点儿破事。顾孝成这人做事情也分地方,在他以往常待的那个纽国,他连跟同性勾肩搭背都不可能,生怕别人以为他跟谁好上了。而在现在这浯城,他倒不怕在公众地方跟方杰勾一勾肩膀。因为一来,街上没人会因此而侧目,公众也都接受这一行为,顶多就是认为这两人是“哥俩好”;二来,这是他能在大街上和方杰做出的最亲密举止了,别人一男一女的出门可以手拉手,他能吗?他不能,所以也只能搭搭肩膀,过过干瘾。
方杰被问到,抬眼瞥了他一下,不行!还是想笑!马上正过脸来,又低下头去。顾孝成想着:说他神经病,还真犯起这病来了……
又走了一段路,顾孝成还是想着要问明白缘由。方杰想着大马路上,两个男人勾肩搭背的靠这么近,还是不怎么好看,他怕万一有人误会越是心里怕就越疑神疑鬼的,就把顾孝成拱开,说:“好好走路,别问我为什么,我今天一看到你的脸就想笑。”
顾孝成心里:……
两人涮完火锅回到家时,已经快八点半了。他们由火锅店出来后,走了一长段的路才坐公交车,回到小店的时间才会这么晚。
在小店门口,隔壁影印店的老周还开着门做着生意的。老周见他回来了,就由店里椅子上起身,走来门口,一副要找他说两句的样子。方杰见老周走过来了,于是将手里的钥匙交给了顾孝成,顾孝成接了钥匙就去开门了。
老周倚着他那店门口的开下来的那片玻璃门,问方杰:“小方啊,我这里前些天新购了一台扫描仪,前阵子一连淘汰了两批老货,最早的那批里面有一台功能还是很好的,我看你老来扫描,不如那一台你拿回去用吧,也省得跑过来跑回去的。”
小方一听,还不错的建议,就说:“那行,我明天来搬。我得给你多少钱?”老周说:“唉,算了算了,剩余价值也没多少了,拿出去卖也没人要买那个机型,但是功能什么的都是好的。我是要做这个生意,不得不一直给机器更新换代。你拿回去私用还是好的。”老周是因为知道他自己女儿以前老在小方那里索要漂亮东西,他有时候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总得在什么事情上给小方行行方便,上回说要给他个货架子的,结果后来因为又要自己留着用,也没给成,这回给一台对于他店里来说过时的机子,小方也有得用了,而他也算还了情,一举两得。
小方听老周这么说,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但是看老周是执意要送给他的那个意思。他把肚肠里的心思转了转,想着兴许老周是因为女儿常拿他的东西,才想着也回报一点什么他能用得上的。算了,这人情还是领了吧,再推来就去的也没意思了。于是他点点头,说:“那真是谢谢了。我正好用得上。我明天来取。”
老周说“好的。”跟着就回他店里去了。
而方杰也回了他小店,上电脑工作了最后的半小时,到九点才正式工。
因为是八月份的月初,他工后又想着开金碟软件算算账。刚往里输了几条数目,顾孝成那厮就在背后吵,说什么都九点了怎么还算账,明天白天一边跟买家交流一边算难道不行吗?他没睬他。
顾孝成见他也不睬自己,就有点悻悻地上楼拿换洗衣服洗澡去了。
这时老方发了条微信过来,说他刚安全到家,不要挂念。还说小秦已经回来了,把那个芦荟胶给他了。方杰才想起来,还好今天下午天只是阴着,但没有真下下来。本来还答应了小秦如果下雨,他可以来他小店借伞的,结果他自己到了八点半才和顾孝成回到小店里来。还好没下雨,否则小秦八点下课时万一下了的话,来他这儿也是没人应门的。
他回复:安全到家就好。我刚工,等下洗澡。
他还想往软件里输入数目的,可是忽然没有了这份心思,注意力也开始不集中了。于是他索性关了那软件,而这时顾孝成往小卫生间去了,准备要洗澡,经过大长桌时,还看了他一眼,他们眼神还正好对上了。方杰不知怎的,心神一荡。
他脑中有些混乱,他又胡乱点开了一个软件,就是他用来做平面设计的那个carol软件,跟着他由左侧的一叠手画稿中抽了一张出来,在他电脑文件夹中找到了与那一张相应的电子扫描件,再配到设计软件里去,再在上面调整一些看不顺眼的设计细节。
可调整了一会儿,他依旧是有一点心不在焉。
过了一会儿,顾孝成出来了,刚洗完澡的他就像一个冒着气的热源,是有热力辐射的。方杰不用抬眼看向他也知道是这样的。
他没敢抬眼看,不知怎的。
于是他只是维持着一副专心做事的样子。顾孝成看了他一眼,没有打扰他,径自上楼去了。
方杰等他上楼回房了,才抬头朝楼梯那里瞄了一眼,带了一点心思不想被别人窥见的心虚。
他磨磨蹭蹭,用一种疲塌的脚步上楼拿换洗衣服,也下来洗澡总觉得他自己今晚应该会面对一件什么大事似的。
对哦,真的有些什么事情要面对了,不是吗……要主动吗?还是等他主动提出来?然而他会主动提吗?
一边洗澡,却离面对那件事情的时刻越来越近了,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果然又觉得嗓子眼发干,就像涸竭了的一口枯井。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的,还是因为被一种欲望给烧枯了的。
外面身上的水哗哗地流着,而里面喉咙里却是干着的。内外两重天,更让他觉出自己嗓子正在发干。
他不自觉地多磨蹭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作用是想把时间拖久一点,延迟一点去面对那件“大事”?还是心底里觉得今天应该把自己洗得干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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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今天洗澡比平时多用了十来分钟,好像洗得真地很干净,里里外外都很清爽。仿佛知道过一会儿后也是会把自己再次弄脏似的,所以现在先洗得清爽点。
等他好不容易洗完,又拖沓着上了楼。一进房间,虽然里面的人与物都是一切如常的,可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正在紧张着,所以他努力地维持着自己表面的平静。想让自己的脸就像这屋里的摆设静物一样地“如常”。
他走到了他那一侧,还没有掀被子,发现上面有一叠衣服,顾孝成看了那叠衣服一眼,说:“下午时我回来的,叠好了,不知道你放在衣橱里的哪里,你自己放一下。”他“哦”了一声,转身去将衣物放进了衣橱里。
顾孝成刚刚跟他说了几句很寻常的话,他仿佛也轻松一点下来了。于是他折回后,掀了被子坐进去,拿了手机划起来,一边手指在划着,一边脑中在想着要找点什么平常些的话题跟顾孝成聊一聊。
房中静默了两三分钟。
忽然方杰开口说:“哦对了,今天我爸下午的时候说你说要给他芦荟胶的。你不在,他说他弄破了点皮,我就在那抽屉里拿了一条新的给他。”顾孝成说:“嗯。嗯?方叔叔下午来了?”今天晚上顾孝成没跟老方在微信上聊过天,所以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方杰说:“没来。我请人带回去给他的。”他没说请人带胶回去给他爸的各种细节。顾孝成“哦”了一声。
房中静默几十秒。
忽然顾孝成转过脸来。方杰睨到他转过脸来了,于是也偏过头去看他,问:“干嘛?”
顾孝成忽然眯缝了眼,问:“你由那个第二层抽屉里面拿的?”方杰看着他,点点头,说:“是啊,怎么啦?”
顾孝成以一种十分严肃的语气问:“其实、你不觉得那个里头的避x套与芦荟胶还剩下很多吗?从我来你这儿开始,它就是那么一堆,到我走之前,它还是那么一大堆……你难道就不觉得这很不合理吗?你难道就不觉得这样的事情就不应该让它发生吗?”
说完,房中又静默了十数秒。
房里屋外都很静静无人声。但其实在这样一个夏日的晚上之前七月中下旬连日苦雨初霁后的这样一个晚上,虫声唧唧,这小屋的外头竟然有一片闹嚷嚷的情调。仿佛它们在齐声欢唱着:夏天了喂,大家都热情起来!呦!呦!呦!
那十数秒对于顾孝成来说有点长,他正要放弃掉某些念想谁让旁边坐着的方杰他x的就不是人,是一个彻头彻尾非人类的杰出代表!做一整年和尚都不会想肉味的男人。
就见方杰忽然点点头,认同地说道:“嗯。”
房中又静默了十数秒。
顾孝成以为他自己听错,转过头去,疑问地“啊”了一声。
方杰“嗯”完了后,也觉得该补充点什么,说:“我也觉得这不合理,我也认同这样不合理的事情就不该让它发生。”没看向顾孝成,脸好像还有那么一丁点红真地只有那么微弱的一点点浮色,这不好意思也并没有特别地明显。
当下,顾孝成心里就觉得“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照耀着大地”。
他有一种付出就总会有获的、成了后感动得想哭的感觉。就说这感情的耕耘吧,它就跟种地似的,它得有一个过程,一定是要历经时间与阳光雨露的。春种秋熟、东作西成,此乃自然的规律。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一蹴而成的事情啊?就像地里的菜,种两天就能割的那种,你敢吃?你不也怕农药化肥激素毒素呢吗?所以感情这东西也是这样,虽然对方难得手,可是是经历了时间才磨到的,心里总归是踏实的,比一撩就跳到你怀里的那种感觉更踏实。
不过顾孝成这会儿也没那个屁工夫想这些人生的破道理。解决需要啊!谁还有闲情思考什么人生!
还是那一句,“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照耀着大地。”他要在一片虫鸣声中浇灌他面前的这一片土地。
第36章
这晚上,两次过后,方杰以他明天要工作以及要去隔壁老周店里搬扫描仪为由,拒绝了顾孝成再一次的要求。
由上而下望着这人坚定的拒绝眼神,顾孝成当下怔了一怔,怔完了后心中还有闲情吟一句“诗”:古道西风‘烈’马,小桥流水人家……
他顺带赞叹了一下浯城这山灵水秀的好地方,不仅有小桥流水人家,并且有古道西风“烈”马。他家烈马的性情在做x这种事上面确实刚烈,瞧瞧他现在这拒绝求^欢的坚定眼神,不过烈则烈矣,反正他现在算是被驯服了。虽然算不上是什么良驯的宠物类型的,可到底是乖乖伏在他身下了。
方杰坚定地拒绝了顾孝成第三次的请求,他觉得……其实他也不知道他觉得什么,反正纵欲不好。况且他明天真得亲自去隔壁老周店里搬扫描仪,就算顾孝成会帮他搬搬抬抬,可是他人也得出现的,要是到时候走姿十分令人感到奇怪,那就不好了,他还是一个要脸的人就算老周多半也不会往那种事情上面想,他还是不愿意以那种一瘸一拐还要强作正常的走姿出现。上次那个一晚四次之后,他出门搭公交车兜风,在路上他都是强作正常的,没人知道他维持那种看似轻快平常的步态是在暗地里花了他多大的努力。唉,一腔凄酸,这恼人的恋爱关系所带来的不便之处啊。
生活中处处被这人压着,就连上了床都一直被压着。这人霸道到连被他在上位都不是很喜欢竟然还有这种人,唉,一想到这茬,又是一腔凄酸。
方杰此刻由下而上看了看那个正要侧躺过身、不再准备压着他了的人,想着:一辈子都得这么卑下了?也不知道别的一对对的同性情人都是怎么相处的,人家都是公平的吧?难道说只有我和他才是这种不公平的关系?
方杰正想着,旁边那人本来都已躺下去了,忽然诈尸似地又坐了起来,欹斜的上半身贴了上来,说:“哎?不对啊,明天就搬个什么扫描仪而已,我去搬不就行了?而且方叔叔明天不是要上大观音寺去给你‘求姻缘’去吗?他又不会来,你明天待店里头不出去不就得了,我怎么就不能第三次了?你这个也当成一个理由来拒绝我?”
方杰不想多说话了,因为他也确实做累了,他工作了一天了,他也没有顾孝成这样的体力,他说:“你就不能让我休息?我都工作了一天了,现在几点了?都快一点了吧?要不明晚再继续?”
顾孝成一听,原来明晚还有得继续,那就索性不要再争取了。他原先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争取想要再做一次半次的,是因为他考虑到以方杰以往的心性以及行为的固有模式,他一做完,铁定第二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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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犯病,不是几天不给他好脸色,就是冲出门去,在外溜达一整天才回来。而且通常都是做完一晚上,就得等两三个月,才又有“档期”,妈的,正常男人哪个受得了。
所以顾孝成先前是因为怕这晚之后又得等许久,况且他八月十一号就要搬回他家住去了,八月十二号去虹桥机场接他爸妈回来,再陪他爸妈在自家园林里住半个月,跟着他就要回纽国去了,还得找中介办方杰出国的各项预备事宜。
顾孝成听了明晚还有“荤菜”吃,心里也就放心了,又转身躺倒。隔了一会儿,说:“对了,我一直没跟你说,你也一直没问。我十一号就要搬回去住了,大概九月前就要飞回去。”
方杰这时正背对着他,整条背部裸着。他不健身,有些瘦,胸口还像当年那个少年时代的一样地平平的每当他穿件夏天的t恤时,风一吹,就会显出整个上身的样子。顾孝成当年就总在想,这个人个子是有的,就是太单薄了,得多吃点。不过当年的他总是不大睬他,所以顾孝成的那个“要让他多吃点”的念头就总是摆在了心里,总是逮不到机会跟他说。现如今跟他住了这么久了,见他也没少吃,就是还是这样单薄。
当年的顾孝成只注意他单薄的正面了,而几乎从未着眼在他的背部。而事实上是,他的那一条背也有点单薄。看他力气是有的,但肩不宽,背以及腰都有些窄,削肩削背的。就这么看着,顾孝成忽然就想到了当年一直想说的那句话:“呃……我不在的时候,你多吃点。吃饭的时候正经点,别老想别的事情。”
方杰“哦”了一声,对于顾孝成之前说的他的行程安排,他还没有有所回应,这个“哦”也只是回应了顾孝成说的让他多吃饭的话。
方杰脑袋里头还在想着要怎么回应顾孝成跟他“报告”又或者可以说是“通知”的关于他自己的行程安排,可惜词穷,不知道怎么回应才算是合理,得体。但不回应,仿佛又不好,好像他走不走他都不甚在意似的,这样也不好。
于是他想了想,说:“你要走了?一年后才回来啊?”
顾孝成忽然像想起什么似地说:“谁说的,我可告诉你,我会不定期回来检查你,你要是敢给我在这里不安守‘本分’与‘妇道’,小心我扒了你的皮。”方杰一听这种话,力地扭过脖子朝后去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就说他不是什么典型江南男人吧,看看他这样子,有时候凶强好斗又狠的眼神,跟古代蒙古人真是像……
“妇道”是什么?守就守吧,反正他也不是什么滥交又或是欲望强的人,守这一方面的本分,对于他来说,原本就简单。可是也真是不满意他说的这种话,什么叫“守妇道”?还真把他当女人了。谈个恋爱,他方杰的地位是从属的,上^床做个x,他方杰的地位是卑下的。永远被姓顾的这厮压一头。
所以,方杰拒绝回应任何有关要他“守妇道”的荒谬言论!
顾孝成却当他有了什么花花肠子,有点激动,转身向他,攀上他的肩,攥住上侧的圆圆肩头,说:“你听见没有?我跟你说,我眼里真容不下沙子,我不会允许肉体背叛的!”
方杰听后,又脸朝后向他瞄了一眼,说:“……知道了,我答应你,你放心该干嘛干嘛去吧,就是、你那个、能不能别说什么‘守妇道’这种词,听着真别扭……”
顾孝成一听,原来是因为这个,也放心了。就又躺下了。
他这样平躺着过了一会儿,忽然想到要问:“哎?我说,你今天晚上怎么就良心发现了呢?哎?我说,你刚刚答应的,明晚再继续,你可不能就这么随口说说,到时候明晚又推托不记得了来搪塞我。”
方杰一被问到这件事,才就着这事情想一想。然而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想到要跟他在临别前把该要做的事情好好做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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