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扶苏与柳叶
寇秋的脚步顿了顿,慢慢朝着那处不甚显眼的门走去。
门后似乎是间储藏室,存放着一些杂物。寇秋缓缓伸出手,正欲推开门,却从那里头,听到了某种异常的声响。
像是野兽的低鸣。
衣物摩挲的声音顺着门缝飘出来,渐渐加大了。喘息是被强行压抑着的、低低回旋的,一下一下像重锤似的砸在寇秋心上。
浑身都开始麻酥,电光像是从眼前劈了过来,在四肢五骸的血管里疯狂涌流。
......经过这么久,寇秋早已明白了这种声音的含义。
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简直整个人都要烧起来。而更糟糕的是,这声音似乎是与一些回忆直接挂钩的,仅仅只是听着,便仿佛是时间的河流溯流而上,又将时钟重新拨回了前夜。
青年在低低叫着少爷。那里头的东西甚至都不需要再加以渲染,轻而易举便撩动心弦。
系统崽子焦急说:【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都听不见?】
一到关键时刻就被扔去见马赛克,真的非常令人着急!
寇秋勉力冷静了下,说:【没事,乖,这不该是你听的。】
一点都不和谐,万一教坏祖国的花朵可要怎么搞!
他后退一步。
房间并不甚明亮,他的脸却情不自禁烧得酌红,不得不在心中默背了三遍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力图保证自己的纯洁性。
系统还在捉急:【到底是什么?】
寇秋睁眼说瞎话:【他在祈祷。】
系统:【......不要看我是个天真纯洁的系统就欺负我,就这白花花一片马赛克,你跟我说他在祈祷?】
这基本和那些小黄片上写着的“未满18岁请在家长陪同下观看”是一个可信度信了的人都脑子有病好吗!
寇老干部说:【没错,可能是因为这种信仰不太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吧。】
系统:【......】
可以的。
这解释很寇秋。
还未等寇秋转身离开,却骤然听见房间中的金铃叮叮当当响了起来,赫然是他父亲的房间。寇秋心中一颤,没来得及躲开,恰巧撞见了青年开门出来。
寇秋:“......”
这一幕真是尴尬极了。
他垂着碧透的眼,下意识移开了目光,不去看对方。泽维尔的身形也是猛地一滞,他背对着光,不由得微微苦笑了起来,“您看见了。”
阳光将他的侧脸晕染出了挺拔的轮廓,他仿佛半融在了光里。青年的手中还抱着什么,寇秋低着头,一眼便瞥见了那件衣服熟悉的藏青色纹路。
“这是您当日在交易所为我披上的,”许是看见了他的目光,泽维尔慢慢启开薄唇,解释,“我不曾听见您敲门。”
寇秋下意识说:“没事,你可能只是太投入了。”
这话一出口,青年的表情顿时变得愈发奇怪起来,寇秋也差点给这个一紧张就说错话的自己跪下,不是,投入什么?
他忙干咳了声,正直地解释:“我是说”
“没事,”泽维尔望着他,银灰色的眼里头含着的,都是惊心动魄的情意,像镀上了一层灿灿的金,“我明白您的意思。”
寇老父亲憋了又憋,还是忍不住劝:“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太频繁。对身体不好。”
晚上来完白天来,即使你是原子弹,也经不起这么废弹药的。
泽维尔只是轻声一笑。
他许久才重新抬起头,将手中的斗篷抱得更紧,忽的上前一步。
“我只是”
呼吸就在耳畔,熟透了的温度。
“我只是受不了您的气息,哪怕只是衣服上的。”
他一动不动凝视着自己的主人,声音轻了些,如同恶魔附在耳旁的低语。
“为了让我习惯,今夜,您还能给我一个随身伺候的机会么?”
银灰色的眼眸逐渐转深,融化成半热的钢铁的颜色,仿佛是被探入炙热的火里烧着似的。
“我保证,我会让少爷舒服的。”
他望着眼前的小少爷。可这一回,他主人虽然红着脸,却慢慢抬起头,流露出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坚定眼神。
“泽维尔,”寇秋说,“你自己看看,你脑袋里每天装的都是些什么!”
之前多少是因为出身及往事的缘故,对着熊孩子有几分心疼。眼下看来,真的不能再心疼了,不然,按照这个进度下去,很快报废的就会是他了。
正确的引导势在必行。
他拎着青年的衣角就往楼上走,“给我过来,我必须好好给你上一堂思想教育!”
系统崽子跟着幸灾乐祸。
窗外的天阴沉沉,房中点着两根蜡烛,映亮了一小片桌面。
寇秋将最近看的哲学书都抱了过来,足足有半人高。泽维尔淡金色的眼睫颤了颤,望了眼书的封面,这才重新回过头。
他的手缓缓拿起了羽毛笔,写在纸上的字都是稚拙的,一个个透着圆润,如同初学孩童般的笔迹。
他只写了一行字,便住了手。
“少爷。”
寇秋明白了。他没有去讶异地询问对方怎么居然只认识这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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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只把手压过去,引导着青年正确地握住了笔。
“手指用力,对,跟着我写。”
纸张上慢慢渗出了墨迹。
这一次写出的字,比之前的任何一个都要工整漂亮。两人离得极近,呼吸几乎都交融在了一起,里头渗透出的全是暖意。
“还会写什么?”寇秋问他。
泽维尔的薄唇抿了抿,重新又提起了笔。
他握着羽毛笔的姿势仍旧是不熟练的,可这一行字,却像是直接被人用刻刀刻进了他的心上,甚至不需要加以思考,便熟练而流畅地从笔下倾泻出来,字母跳跃着浮现在纸上。
寇秋跟着探过头去,瞧着成形的字母,下意识念道:“尤......尤里西斯......”
他骤然意识到了什么,讶异地看向青年,随即竟然莫名地涌上一阵酸涩。
尤里西斯.布莱登少爷。
这是泽维尔写得最多的字。
也是他写得最好的字。
“我只要会这个,便足够了,”青年慢慢道,“我的少爷,我只需要记住这个。”
他笔尖在纸上反复滑动着,同样的字迹一次又一次出现在纸上。不知究竟练习了多少遍,每一次都与上一回的别无二致,甚至连细小的弯都一模一样。
寇秋的喉头梗了梗。
他握着对方的手,低低道:“但我想让你记住更多。”
新的字迹出现在了纸张上,青年放松了对于笔的掌控,任由寇秋施加了力道,带着他。丝绸衬衣从臂弯上磨蹭过去的触感,就如同他曾经碰触过的皮肤,像是抖落的河流、流淌的露珠。
“泽维尔”
“这是你的名字。”
青年的心猛地一跳,望着那显然不止是这三个字的笔迹,在与上一行字体对比过之后,一下子抬起了眼。他扭过头,银灰色的眼眸与他的主人纵容又宠溺的眼神交融在了一起。
“泽维尔.布莱登,”寇秋轻声说,脸颊处也缓缓浮上一层薄红,倒像是被摇曳的烛光映红的,他密而长的眼睫垂下来,一字一句问,“你愿不愿意接受这个名字?”
系统崽子也被这突然一击击中了,陷入了懵逼。
不是......这是冠夫姓?
这是求婚??
泽维尔的手指都在哆嗦。
世界于这一刻崩塌了,少年为他重新塑造出了崭新的形状。
“少爷......”
很难说这一声中究竟包含着什么,又或者只是一个信徒向他的神明颤抖着表达自己的忠心。所有的情绪都像海一样奔啸过来,他成了这浪尖上无依无靠的一条小舟,已然被沸腾的心绪打翻了。
连灵魂也在一同颤栗。
他扔了笔,手指慢慢地试探着,在得到些许回应后,一点点绕过了对方的腰。他抱着寇秋,像是抱着自己的心和灵魂。
一切都变成了模糊的,如同隔着一层朦胧的雾。
“你没想错,”恍惚间,他听到他的主人轻声道,“我接受你。”
然而他,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他紧了手臂,像是抱着一场美梦。而他情愿溺死在这梦里。
泽维尔从未觉得自己幸运。他不是被上帝宠幸的孩子,他是被恶魔带临至这世间的。自出生那日起,他便不得不陷入为谋生而争斗的困境,或是与人,或是与兽。前二十年充斥着的,便是这样支离破碎的血光。
第一次生生打死了一只被交易所驯养的狼后,泽维尔在台上喘息了许久。他能察觉到痛意,甚至听到了血液从自己身中汩汩涌出的声音。
他的脸颊靠在冰冷的台上,几乎已经看到死神对着自己举起了镰刀,黑袍下露出一个阴森可怖的笑。
包厢中的贵族们坐在高高的地方,欣赏着他一点点丧失生机的模样,没有一个人流露出半分怜惜。他们只是摇着手中的扇,又或是摩挲着手杖,讥笑道:“看来,这个奴隶不怎么值钱。”
泽维尔不懂怎样才能叫做值钱,但他想要活下去。
他从这样的困境中一次次艰难脱逃,狩猎和厮杀几乎已然成了刻进血液中的本能,唯有尤里西斯少爷,是他分明心向往之、却又顾忌着不愿去狩猎的对象。
可他最后还是被神接纳了。
这样污浊不堪的自己,原来也是可以被宽恕的。
泽维尔这一夜注定无法安眠。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最后索性起身,开了另一扇房门。女仆艾芙就被关在这里头,她摸着自己隆起来的肚子,幽幽地望着他。
“你来干什么?”
她的语气并不像之前那般激烈,许是已经知晓了心上人的真实模样,言语中都透出恹恹来,像是只独自缩在角落舔舐伤口的母兽。
泽维尔是告诉她真相的人。哪怕这真相是残忍的,也让艾芙感激。
青年犹豫了下,蹲在了她的身前,难得地红了耳畔。
“我,”他说,“我被上帝保佑了。”
他的眼里泛起浓重的欣悦,“他接受了。”
艾芙瞪着他:“......”
不是,这大晚上没头没尾的,到底是在说什么?
“我爱他,”青年抿了抿薄唇,道,炽热得如同一根点燃了的火柴,“他是我的光,他是唯一至高无上的神明。他从头到脚都是完美的,我愿在他的脚下,做一辈子侍奉他的仆从。”
艾芙准确地抓住了重点:“他?”
“我爱他,”青年说,俨然是一副克制不住兴奋的模样,“真的!”
他站起来,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转圈圈,“而他他没有反对,他接受了!”
他振臂低呼:“他接受了!!!”
艾芙:“......”
不是......
她低下头,幽幽地望了眼自己的肚子。
所以这人是根本不在乎她昨天才发现自己被抛弃这种事实吗?还是专程挑这种时候,来给她一个情场失意人表演自己有多得意?这么高兴真的没有问题吗?
三更半夜的,有考虑过她这样一个孕妇的心情吗!
泽维尔还在房间里团团转,简直像是条激动的准备咬自己尾巴的大犬。
“我爱他!”
艾芙:“......”
然而她只想伸手糊对方一脸。
这人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吗?
第62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仆人(十)
艾芙试图用眼神震慑这个明显只把她当成一个聆听工具的男人,但是显然没有用。
等泽维尔炫耀完,她的心力简直也被一同抽去了。
“不是,”她难以置信道,“为什么要和我说?”
青年理所当然道:“因为我找不到别人了。”
艾芙:“......”
所以你不能忍着不说吗!
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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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显摆完的泽维尔施施然站了起来,俨然身心通畅。
于是一夜好眠。
正式确定关系后,泽维尔开始频繁出入于他的少爷的房间,且往往挑在夜深人静之时。他悄无声息顺着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过去,只在门上低低敲响三声,里面的少年便会为他打开门。
夜间雾重,天色暗沉沉的一片,浓厚得搅也搅不开。
可泽维尔却觉得自己看见了月色。他怀中抱着的,分明便是一捧月光。
他们的声音并不敢大,生怕惊动了宅中的其他人。泽维尔迷恋地触碰着身下人的双唇,就像是将一枝纤纤的花枝压进了水中。
再起来时,水花四溅。
“我的......”他将手指插入对方手指缝之中,牢牢地十指相扣,“少爷......”
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喉头,丝绸衬衣被揉得皱巴巴扔至地下。寇秋蹙着眉头,眼前只剩下了身上人起起伏伏的肩膀,如同绵延起伏的山峰。
外面偶尔会传来细微的声响,泽维尔封住了神明的嘴,将他小心翼翼地压在床榻之中。被这样对待时,总是会让寇秋有一种错觉,仿佛他就是被供奉在神坛上的神,而泽维尔则是被献祭于神的祭品,是心甘情愿的信徒。
黎明之时,泽维尔才会趁着晨光离开,悄无声息掩上寇秋的房门。
他从不会惊动任何人。
第一天时,寇秋还会在睡得迷迷糊糊时拽着他的袖子,想让他留下。可青年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在他圆润的指尖上落下一个亲吻,仍旧站直了身,一件件向自己的身上穿衣服。
“我明白少爷的心,”他低声道,“可这样,会为少爷增添麻烦的。”
他不愿,也不想听见那些恶意的诋毁和中伤。他的少爷,分明便值得最好的。
寇秋对他的崽子说:【虽然很不符合核心价值观,但这样,好像在偷情。】
系统崽子:【......咱能把好像两字去掉吗?】
这分明就是好吗?
【你知道吗,】系统幽幽地说,【我都要以为马赛克和马克思是亲生弟兄了。】
寇秋:【......为什么?】
系统深沉点烟,道:【因为他们总是同时出现啊。】
前面刚见到弟弟马赛克,后头就得掏出书去学习世界里见哥哥马克思了。这样的日子,简直是学霸必备的成长之路。
又绿色,又健康。
系统觉得自己已然正在向合格的社会主义接班人的路大步迈进。
泽维尔偶尔会带花来。
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摘来的白玫瑰,花瓣又小又白,密密地蹙在一处,上头仍旧沾着露水,带着种夜风的清冽香气。寇秋把花插在床头柜上的花瓶中,却猝不及防被青年拦腰抱了起来,放置在床上。
“泽维尔?”
他碧透的眼睛像是一汪清泉,里头流淌的全是不加掩饰的信任。泽维尔为着这份信任而身心愉悦,他慢慢摊开一个掌心,将其中的花瓣全部都挥洒下来,零落盖了寇秋一身。
“这真是一种极配您的花,”他低声说,“您就像这白玫瑰......”
剩下的话全都转为了呢喃细语,甚至连月亮也要通红着脸躲到云雾中去,扯一片云来为自己遮羞。寇秋为着这土味情话低低笑了起来,手臂将对方的脖子揽得更紧,小声提要求:“那这一回,我不要什么至高无上的地位了。”
“真不要?”泽维尔唇角挂上笑,“您在我心中,便是至高无上的。”
“不要,”寇秋说,“我宁愿不要这地位。”
他就想踏踏实实待在地上,一点也不想骑木马。
泽维尔非常好说话:“是,我的少爷。”
于是他将人抱了起来,直接抵到了墙上。从窗中倾泻出的薄薄一层光就在他们身畔,像是邻居睁大的窥探的双眼。
花瓣全被揉搓碎了,花汁都要溢出来。
一如既往的甜香。
第二日拾房间的女仆嗅到了满房的香味。
她诧异地吸着鼻子,说:“最近换了花?”
拜尔就从门前走过,闻到这味道,倒是也生出几分讶异。
“不是只有东南边才有白玫瑰园,”他说,“这是哪里来的香气?”
他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最后也只能放下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月,艾芙于府中临产,情况凶险,挣扎许久后方生下一个男婴,可那孩子的哭声就像小猫似的细弱,眨眼间似乎便能断掉。德洛丽丝纵使十分厌恶背叛,可却也不愿剥夺一个幼小的孩子的生命,因此专门找了医生来看护,最终保得母子平安。
艾芙抱着怀中小小的婴孩,不由得嚎啕大哭。
她的泪滚滚顺着面颊流淌下来,扑倒在女主人的面前,哭着恳求她的原谅她差点出卖了一个可能直接毁掉布莱登家族的消息,背叛了那样相信自己的主人,这个事实,直到今日才清晰地映入她脑海里。
她都做了些什么?
她又毁掉了什么?
德洛丽丝向后缩了缩,并未让她碰触到自己华贵的靴子。年轻的贵妇人站直了身,手中的宫廷细扇遮挡住了大半脸面,只留下一双说不出是怜悯还是冷漠的碧色眼睛。
“你不会死,”德洛丽丝说,“但你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一个曾经失信于我的人,我绝不会再相信她第二次。”
她一步步上了台阶,身后的人哭的撕心裂肺,却并没胆子提出任何请求。
艾芙伺候了德洛丽丝近十年,她比谁都懂得这位风情万种的贵族小姐心中究竟装着什么。
她触碰到了那个最深处的秘密。
她绝不可能再被接纳了。
叶子逐渐枯黄之际,基本不怎么在家中出现的父亲却匆匆地回了宅邸,并带来了一个令寇秋无比震惊的消息。
“他们反了,”约翰.布莱登坐在桌前,眉头紧紧拧了起来,“那群奴隶......”
寇秋的心中猛地一跳。
这并非是出于对反抗的意外。人与动物不同,人有自尊,也有野心。被压迫的久了,自然便会渴望着站直身子,当个坦坦荡荡的人。
可等父亲凝神说出这反抗军的主领者时,寇秋才是真的惊了。
“是谁,”他不可思议道,“是赫仑?”
系统崽子的声音比他还大。
【赫仑?!!】它惊道,【这怎么可能?那人自己都那么努力想当贵族】
“陛下被他骗了,”约翰.布莱登沉声道,“这人,从一开始,便是不准备当贵族的。”
他抿了抿唇,扔出了另一个惊得人目瞪口呆的可能性,“他是冲着兵权去的。”
“......”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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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在这一瞬间手脚冰凉。
他这才知晓,对方这样于军中卖命、又努力渴望得到国王赏识,究竟是为了什么。
爬的位置越高,接触到的秘密便越多,权力便越大。如今赫仑子爵在军中已然有了基数不小的拥护者,他振臂一呼,便有无数战士沐着血奔至他的大旗下。
感情这人,居然还是个革命战士。
寇老干部心情复杂。
他对系统崽子说:【......我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搞错了方向?】
我难道不应该支持他去搞事情吗!
可系统却一点也不这么想。
【身为底层阶级,想要反抗,自然无可厚非,】它说,【但他带领奴隶及仆人反抗,想要的是什么?是自此再不会被欺压,不会被愚弄,不会被压榨干身上最后一滴血!】
它的声音蓦地轻了轻,带上了几分嘲弄。
【那他都做了什么呢?】
他也在欺压、愚弄、压榨着这么多无辜的人,他和贵族究竟又有什么区别呢?
“虽然国王陛下已经听说了,可不知何时才能调集齐军队,”父亲将背靠在垫了柔软毛皮的椅子上,像是要陷进那一片雪白的毛里,“这一段时间,暂时便不要远行了。”
寇秋明白他的意思。
毕竟,布莱登家族和赫仑之间,并不是能在路上遇见便伸手sayhi的友好关系。有着这样的前尘往事,赫仑若是想自身权威不倒,为自己昔日的背叛寻出一个合理的缘由,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把布莱登家族打压到尘埃里。
最好能兜头浇上一盆脏水,好为自己的背叛正名。
约翰.布莱登平日并不怎么回府邸。他的事情多,又为国王陛下所驱使,一年倒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在外奔波,负责对外的交易事宜。府里大多只有尤里西斯这么一位小少爷在,所有的仆从基本都只为他和德洛丽丝效力。
父亲说:“我需要了解下家中的情况。有哪个奴隶干的活特别多吗?”
寇秋想了想,说:“没有。”
他在知道泽维尔当奴隶时过得是什么日子后,便让管家把活计全都减轻了,所带的农场等交给了这些仆人们去经营,他只从中抽取极小一部分的佣金。因此,只要是勤劳能干的,即使是低贱的奴隶,手中也积攒下了一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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