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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扶苏与柳叶
拜尔张了张嘴,看着神色像是有些犹豫。他的手指惴惴不安搅在一起,许久才道:“少爷,我们没有看到泽维尔回来......从早上起来,他便不在了。”
寇秋的头嗡的一声响。
不在了?
他不信邪,直接亲自下了楼去找,可推开青年的房间,里面却是空荡荡的一片,分明各色用具都仍旧好好地摆放在原位,可就是没有他所寻找的人影。
攒下来的钱财还在,衣服也还在。
系统崽子也惊讶道:【爸夫这是去哪儿了?】
不应该啊,主人还在这,忠心耿耿的大型犬能自己跑到哪儿去?
寇秋的眉头蹙了蹙,想也不想道:“套上马车,我要去玫瑰园。”
玫瑰园的花农正在为这些娇贵的花浇水。他骤然见一辆名贵的马车停在园前,还有些意外,待到看到从中出来的贵族少爷后,却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当真是这国家中最娇艳的玫瑰。与他相比,甚至连这些活生生的花儿也瞬间失去了颜色,沦为他的光芒下的陪衬。
寇秋诉说了来意,老花农也说不出泽维尔的去向。他在夜间并不曾起来,安稳地一觉睡到天亮,根本不清楚园子里发生了什么。
寇秋的失望情绪更加浓重,打起神和花农道了谢,并赏给了他一个金加仑。
花农受宠若惊。
待寇秋准备转身离去时,花农叫住了他,迟疑了一会儿,道:“您就是泽维尔的主人吧?”
花农由衷地赞叹:“您和泽维尔所描述的一样。您请放心,泽维尔对您,有终生都不会背叛的忠诚,哪怕是寻遍这国土上的每一块,您也找不出一个比他更忠诚的奴仆了。”
寇秋碧透的眼睛闭了闭,简短道:“我知道。”
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惶恐。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处,搅得他连疼痛都是血淋淋的。
泽维尔能去哪儿?
这之后的几天,布莱登家族放出了数十个仆人,全城打听泽维尔的下落。从街头的报童到黑帮,从贵族到奴仆,他们几乎询问过了所有人,可对于那样一个带着寒意的深夜,又是一个不起眼的下等人,没有任何人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
就像是滴水融进水里,风刮入风中。
泽维尔,他轻易地彻底从这世上消失了,连一点踪影也不曾留下。
寇秋不信邪。他原本以为,泽维尔第二日便会回来了,可等他满城都放了消息,却还是等不到青年归来,这种期望便慢慢成了一场空。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
寇秋仍旧坚持着去找,锲而不舍地找,布莱登家里的所有人都被他派了出去,待到约翰.布莱登回府时,只面临了一个空荡荡的大宅。
约翰.布莱登满心诧异,待等到老管家回来说明时,又觉得无比荒唐。
“就为了一个男仆?”
老管家答:“就为了一个男仆。”
他花白的眉头蹙了蹙,满含担忧,道:“老爷少爷这几日,几乎没有吃下任何东西。”
尤里西斯的身子弱,每日的饮食都是由老管家和泽维尔亲自看着,丝毫不敢出任何差错。可如今,接连四五日不曾吃喝,老管家的心里也禁不住直打鼓。
他不敢违逆小主人,但对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有了一个隐隐的猜测。
“胡闹!”
约翰.布莱登站起身,一时间震怒不已,“他!他是什么样的身份,哪里值得尤里......”
他的话忽然顿了顿,没有继续向下说,只是沉默地重新坐回到了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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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老管家也默不作声,在长久的静默之后,才道:“当年的艾妮丽雅公主......也是如此。”
为了一个仆从,甚至不惜扔掉自己皇室继承人的身份,义无反顾做了一个普通人。
约翰.布莱登无力地垂下双手,忽然间苦笑了声。
“当年我拦不下艾妮丽雅,”他望着自己的双手,喃喃道,“难道如今,我便能拦得下她的孩子么?”
他最终还是在宅邸里等到了寇秋回来。
在见到这个孩子的一瞬间,那些想要吐出口的责备几乎都一瞬间随风远去了,他下意识上前一把扶住对方,对着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前所未有的心惊,“尤里!你必须得吃点东西!”
手下的触感冰冷一片,少年伶仃得像是枝一折便断的脆弱花茎,只有眼睛带着让人心惊的亮意,像是在其中,点燃了两盏不灭的灯。
约翰.布莱登越看越害怕,隐约觉着对方像是就被这样一条线吊着,倘若许久仍旧得不到消息,这条牵着他的线断了,他也会瞬间委顿下来。约翰扶着这个孩子,声音不禁放柔了。
“尤里......”他说,“好孩子,你得先吃点东西了。倘若不吃,你怎么还有力气去找泽维尔?”
系统崽子也差点哭出来。它哽咽着说:【阿爸,你别这样,我害怕哪怕没有这个世界,我们也会有下一个世界的,你们还是会再见的,不是么?】
寇老干部却说:【我害怕,真的没有下一个世界了。】
系统一下子哑口无言。
毕竟,直到如今,他们仍旧不清楚爸夫究竟是什么,也不明白对方究竟是怎样,才能做到在每个世界都紧密跟随在这样的前提下,突然消失绝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他们甚至说不清,这一次消失,是不是便是永久了。
寇秋闭了闭眼。
【没事的,】这种时候,反倒轮到他反过去安慰系统,【当时他没有从战场上回来,我不也是找到他了么?】
他的声音里满是笃定。
【所以我会找到他的,一定的。】
寇秋勉强用了点点心,几乎是被约翰和老管家搀扶着躺在床上。他没有阖上眼,只静静地盯着天花板,像是沉醉在过往的回忆里。
系统没敢打扰他,只蹲在角落里啪嗒啪嗒掉眼泪。
半晌后,寇秋勉力坐直了身,说:【别哭了。】
系统尚且带着哭音:【啊?】
【我想到他会在哪儿了,】寇秋开始向身上披披风,【走,就现在。】
他扣紧了纽扣,碧透的眼睛中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坚定神色。
【我们要把你爸夫接回来。】
第64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仆人(十二)
寇秋在夜半所到达的地方是交易所。
在奴隶制被废除之后,交易所也失去了最为重要的经济来源,日渐废弃,最终搬离了这里,另建了一座不甚起眼的小房子,而原本的建筑则成为了荒废之地。马车绕着街角转了一个圈,昔日来往不绝的贵族如今俨然已经无了身影,整条街空空荡荡,只能听见野猫尖锐而凄厉的叫声。
任谁再看,也想不到这里一年前,曾是那样车水繁荣之地。
寇秋匆匆跳下了马车,随即用力擂响了交易所的大门。
“咚!”
他的拳头砸在紧闭的门上,高声道:“泽维尔!你在吗?”
“......”
大厅内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回应他的,只有夜间呼啸的风声。
“你在吗?”寇秋又咚咚捶响了门,期盼地等着里头的声音。
有野猫盘旋着柔软的尾巴慢慢踱步到阴影里,像是打量着一个神智失常的疯子。
“泽维尔!”
“泽维尔!!”
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停在树上的鸟都被扑簌簌惊飞了起来,
寇秋仍旧不肯放弃。他紧紧咬着嘴唇,仿佛灵魂早已被抽荡走,只剩下一具空荡荡的躯壳。他就站在门口,一次又一次锲而不舍地敲着门,连手关节处沁出了血丝也浑然不知,丝毫感觉不到痛。他一直敲到了声音都沙哑,无法再拔高,身子的力气也一点点被抽走了。
最后,便连车夫也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使劲儿拉住他,“少爷,您不能这样,您已经受伤了”
可素来矜贵的小少爷,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甩开了他的手。
“泽维尔......”
他抚着门,声音里慢慢染上了哭腔。
“我知道,你一定会在这里的啊......”
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里找你呢?
只有这里了。
这是我们初遇的地方啊。
车夫仍旧试图上来搀他:“少爷,泽维尔说不定不在这”
“他肯定在这!他只能在这!”
寇秋仍旧固执地站在原地,死活不愿意离去,他找过了,全城的每一个角落都找过了。白玫瑰不在地上,那一定是被泽维尔自己带走的泽维尔能去哪儿?除了这儿,他还能去哪儿?
可无论他怎样拼命地敲门高喊,门内都始终没有人回音。寇秋甚至有一种诡异的错觉,仿佛能记住泽维尔的只剩下他一个人,待到他忘了,泽维尔也就真正不存在了。
就像是水滴进水里,一个人的存在被抹杀,只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
那他呢?
他还能有下一个世界么?
寇秋的额头抵着沉重的铁门,一瞬间竟像是将自己的灵魂也丢弃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许久之后,才勉强勾了勾嘴角。
【阿崽,】他说,【我是不是,彻底把他弄丢了?】
系统的嗓音里一下子含了哭音。
【阿爸,】它说,【你别这样,肯定会有下一个的。爸夫那么爱你,肯定会跟着你过去的......】
到后面的话,甚至连它自己也说的没底气了。系统崽子瘪着嘴,差点直接哭出声。
天边渐渐出现了一抹鱼白色。
寇秋的头抵在门上,喉咙火辣辣地作烧,几乎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他没办法再声嘶力竭地叫了,他只能贴着门,眼泪一点点也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最后一丝希望,也被生生掐灭了。
“我给你......”他哑着嗓子,含糊地说,“我给你唱歌,好不好?我们唱安眠曲,唱之前你听过最多次的那首......”
他闭了闭眼,慢慢挤出了第一个破碎的音调。
“宝宝乖......”
他的眼前赫然再次出现了战火。他被男人紧紧地护在怀里,身边就是七区的兄弟。他们扬着飒飒飘动的旗帜,就迎着长风,踩着白骨,在刀光剑影之中行歌。他瞧见了双子在空中飘拂的头发,还能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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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看清他们一模一样弯起来的眼眸。
“宝宝乖,宝宝乖乖地睡觉......”
蛟龙的手拂去了他脸上的泪,卓老师亲吻上他湿润的眼睫。花孔雀就蹲在一旁,死死地捂住耳朵,委屈地啪嗒啪嗒掉眼泪。
这些画面分明都是清晰的,可寇秋的声音却一下子更沙哑了。
他勉强压抑住了喉间的酸涩,缓缓唱完了这一支安眠曲。
“要是你能听见,”他轻声说,“我用这首歌,把你买回来好不好?”
“这回和上次的金加仑是不一样的,”他说,甚至开始语无伦次,“我们说好了,真的要是一辈子一分一秒也不少的那种一辈子。我不完成任务也没有关系,就在这世界中死去也没有关系我可以不做公务员,可以不当什么少爷,我可以永远生病,我用这么多东西,把你换回来,好不好?”
大厅中仍旧没有动静。许久之后,甚至连寇秋也开始放弃希望了,他才终于听到其中传来了一声轻轻的低叹。
“不好。”
那个沙哑的声音低声道。
系统一惊,猛地提起心,寇秋抚摸着那扇门,眼泪却一下子下来了。
“泽维尔......”
“不好。”
那个声音仍旧坚持着,虚弱得像是随时能断掉,就隔着一扇门,青年紧紧闭住了眼睛。他淡金色的头发早已脏污得乱七八糟,糊在脸颊上,上头沾满了腥臭的脓液。
“不好......”
他忍着这剧烈的痛楚,慢慢道,“我不同意。”
寇秋更用力地敲打着门。
“那你出来,”他带着哭腔道,“你出来啊!你为什么都不见我”
“少爷,”泽维尔打断了他的话,仰头望着高高的天花板,望着顶层包厢,“我活不长了。”
“胡说什么!”寇秋震怒,“不管是什么病,我们都能......”
“不能。”泽维尔平静地截断了他的话,“是天花。”
寇秋的声音一下子堵在了喉咙里。
他的浑身都开始战栗,一时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只能机械地吐出一个词:“什么?”
“是天花。”
泽维尔再次重复了一遍这个答案。
他瞧着自己身上鼓起的大大小小的脓包,就如同看着死神的手。这只手已经夺去了数百万人的性命,如今就这样摸上了他,锋利的像是一把时刻都可能落下的宝剑。
“我曾有朋友死于天花,”他低声道,“我比您更清楚,这种东西,是怎么致人于死命的。”
青年轻轻叹息了一声。
“我”他说,“我是真的很想,将这束白玫瑰也献给您。”
可如今,它已经经过了他的手,不能要了。
被身患天花的病人袭击时,泽维尔已经生出了不好的预感。他没有再回去,只缩在一个无人经过的角落,静静地等待着上帝的宣判可是这一次,上帝没有再临幸他。
他再次被扔回了地狱。
在凌晨,他出现了同样的症状。高烧不退,眼角泛白,大片大片的皮肤都胀鼓了起来,像是煮沸了的水。泽维尔知道天花是什么样子,他也清楚地明白,以这一次的汹汹之势,他只怕撑不过去了。
没有医生会为染了天花的病人治疗,他只能待在地狱里,一天天地等着死。
死,并不是一个轻松的词。
尤其是在心中还有牵挂时。
“我想您。”泽维尔慢慢道,“我一直在想您......”
想着那时颤抖着将整整一箱金加仑倒下来的您,想着后来无数次赐予我前所未有的殊荣的您。想着您在我身下颤栗的模样,想着那些花,那些风,想着亲吻过的手背和被揉碎的青草的香气。
“所以你开门,好不好?”寇秋贴在门上,几乎能感觉到门后头青年微弱的呼吸,他闭着眼,声音都在抖,“你开开门,我也想你......我陪着你,好不好?不要又扔下我一个人......”
他的眼泪落了下来,拼命地捶着门。
“你把门打开,不然,我会一直在这里。”
他的声音中透出了更深的坚定。
“你要死我便跟着你一起去。”
门后再次没有了动静,许久之后,泽维尔才低低地笑了起来。他靠着门,轻声说:“少爷,您这又是何必?”
寇秋的嘴唇颤抖着,轻声道:“可我觉得,这样疯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是蛟龙曾经给他的答案。只是如今,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楚地明了这句话的意义。
他就想当一个疯子。
嘎吱一声,门最终还是被缓缓打开了。寇秋的全身都在战栗,他望着眼前慢慢显现的人影,瞧着这人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一下子连头都像是被谁重重捶了一拳。
“泽维尔......”
“我已经变成这样了,”青年平静地抬起银灰色的眸子,冲他的小主人笑了笑,“您还愿意,接受我的花么?”
他的手里,那束白玫瑰上的灰尘已经被珍而重之地擦拭掉了,娇嫩的花瓣泛了黄,可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寇秋没有回答。
他颤抖着上前两步,毫不犹豫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他。
“说好了要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他难得地变了语气,声音里透着狠意,“你答应过的,再也不许这样离开!”
青年怔愣了许久,这才轻声笑了笑。
“是,”他低低说,“我的主人。”
寇秋将病重的青年带回了房间。他没有让别人来照顾,瞧见奴仆们害怕被传染的模样,干脆将所有人都解散了,只剩下自己和青年两个人,一直待在楼上的房间内。每日两次用烈酒,额头始终放置着冰块,甚至还采取了东方传来的水苗法,将痘苗塞入了鼻中,等待了七日。
七日后,泽维尔成功发热起痘。
寇秋的一颗心,也慢慢落回了肚子里。
也许是运气好,又或是上帝怜悯,泽维尔分明已经病得如此严重了,几度失去意识,却还是被他硬生生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死神的帷帽没能遮住他,几个月后,泽维尔的病情慢慢转轻,身上所起的痘也渐渐消退下去。
待到医生来看时,望见了青年如今好看不少的脸色,也不由得连连称叹。
“您简直就是奇迹,”他对着寇秋说,“可是您可有感染状况?”
寇秋摇了摇头。
医生也松了一口气。
比起泽维尔这个仆人,显然是尤里西斯这种少爷的安全更能人挂心。医生走下楼梯,想起这些日子城中风行的传言,犹豫许久,终于还是问:“您......就为了一个男仆?就冒这样大的风险?”
他的目光中写满不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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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怜惜又是诧异,“您这是何苦!”
“可倘若我不这样做,冒的将会是更大的风险,”寇秋垂着眼,平静地笑了笑,“我不愿失去他。”
他的目光幽幽地注视着楼上,里头含了点化不去的甜蜜。
“或许,您之后终究会懂。”
医生真的不懂。
尤里西斯.布莱登是最美的玫瑰,曾有无数人为着他趋之若鹜。可这朵被上帝偏爱的小玫瑰,却宁愿拿自己的生命当做赌注,也要去救一个微不足道的男仆。
这是什么?
他想起这些日子听闻的传闻,不禁哑然而笑。
这难道真是那些人口中的爱么?
他最后一次扶了扶帽子,望了眼这对奇异的主仆。可奇怪的是,他分明是个教徒,如今却对这样明显不符合教规的爱生出了一丝向往。
能甘愿为对方冒天底下最大的风险,哪怕这是世人所不赞同的,却也无法否认这是动人的。
这样动人。
泽维尔康复后,约翰.布莱登也见了这个男仆。他眼神复杂地在两人间望了许久,这才把尤里西斯真正的身世告知。
“你的母亲是公主,”他简短道,“倘若你愿意,你比国王殿下拥有更高的继承权。”
对这样的说法,寇秋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甚至只是点了点头,道:“感谢父亲的养育之恩。”
约翰.布莱登久久地凝望着他。
“或许,”他说,“你想”
“不。”
寇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无声地将爱人的手握得更紧,“不。”
“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也不会产生这样的渴望。如今,我已经心满意足。”
约翰.布莱登轻声叹了一口气。
他没有再劝,只是沉声道:“你拥有你母亲的心灵。”
这一次密谈过后,一封信转眼便送入了宫廷。坐在镜前的德洛丽丝看了,随即缓缓打开了自己已然换了位置的密信,将其中这个尘封了许多年的秘密,轻轻放置在了蜡烛跳跃的烛火上。
它最终变为了一滩软绵绵的灰烬。
德洛丽丝翠色的眼眸凝视了这灰烬许久,这才若有若无勾起嘴角。
“爱情......”
她喃喃。
这个词,让她忆起裙摆旋转的舞会、等候在马车上的母亲,还有楼梯处悄悄的亲吻。
可幸好,那时的她没有勇气。如今,他的家人却有了足够的勇气。
她握住那一滩仍旧带着余温的灰烬,就像把她早已回不来的爱情重新握进了手里。
在经过长达两年的寻找后,寇秋找到了赫仑。昔日的赫仑子爵如今已经没了贵族的头衔,只好流落至外地,凭借着一张俊朗的脸和干脆利落的身手勉强维生。他不敢再去从军,也没有能力再次起义,他的通缉令至今仍然贴在大街小巷里,只得靠着力气,在半瞎的铁匠铺中干点儿活。
寇秋没有去打扰他,只悄悄命令手下人,把他的地址捅给了曾经被他欺骗过的女子。
没过几天,艾芙就找上了门。
她自然不是来希望重新和好的。
“给钱!”艾芙牵着已经能在地上走的孩子,横眉竖眼,“这是你当初留下的,你怎么能不负责?”
瞧见赫仑如今狼狈不堪的模样,她唇角勾了勾,流露出一个讥讽的笑。
“怎么,”她慢慢说,“赫仑子爵当日骗我为他出卖主人时,是何等的风光啊?如今,怎么流落到连半个加仑都拿不出来了?”
赫仑扰不胜扰,任务进度直线升高,很快便到了七十。眼见着快到危险线了,寇秋忙安排着他人为地被赏识了一回,从天上捡了个掉落的大馅饼。
等赫仑真以为自己可以换个身份重新来过了,那个赏识他的贵人却不见了踪影。
赫仑:“......”
不是,给了希望就走吗?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无情的事!
无情的寇老干部默默又给他加了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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