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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扶苏与柳叶
他踏入南风书院时,书院里正在打发一个仍旧把这儿当小倌馆的客人。那客人进来二话不说便要点抚萧,见几人都上来劝阻,更是怒不可遏,直言要找官府把这些敢冲撞他的人全砍头。
“不过几个小倌,还真当自己画上几笔就能干净了?”他跳脚道,“爷有钱!你谁敢不来陪爷,爷”
他的话并未说完,因为吞龙一下子便将他葫芦里的蛇放出来了。
客人一下子变成了哑巴,只嗤嗤地喘着粗气,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红冠子公鸡,只能无力地抖动着自己头上的冠羽。
他望着自己周遭一圈身强力壮的杂役,半晌后,才从嘴里憋出几个字来。
“你......你们......”
含瓶慢条斯理在他面前蹲下了。
“这位公子,”他轻声细语道,“我们这儿做的是正经生意,如果您这是想找点儿别的乐子,还是赶紧换个地方的好。”
瞧见客人的脸色,他又悠悠补上了一句,“毕竟,您能看得明白这牌匾上写的什么字,吞龙的蛇可看不明白。”
“可我在赏花宝鉴上看过你,”那客人犹且叫喊着,“你分明就是个小倌!你一个入了贱籍的”
含瓶面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
“我们这些入了贱籍的,命却也没比您卑贱到哪里去,”他直直望着这客人的眼睛,眼底晃动的,说不出是悲凉,还是旁的什么,“这一生,无奈二字,公子怕是不懂。”
“可也无碍,之后自然会懂。”
他慢慢站直了身,正欲让人把这位听的一愣一愣的客人扔出门去,却听见背后骤然传来了另一道声音,“我懂。”
含瓶的脊背忽然僵了僵。
“我懂。”
初次踏入此地的张老板又将方才两个字重新重复了一遍,就只直直地望着眼前这人,瞧着他清瘦的背影,“我懂的,二爷所以,您跟奴才回去吧?”
含瓶没有回头。
他只道:“你认错人了。”
声音却是沙哑的。
张老爷却摇头,苦笑道:“这么多年过去,我自然认不出您的模样儿了;可那画却是不会变的,那笔触也是我熟悉的。当年我伴着您学了那么久的画,怎么可能不知道您下笔是什么样子?”
含瓶仍旧固执地站着,甚至不肯把身子转过来看看这人。他只是一点点掐紧了掌心,又把这话说了一次。
“......你认错人了。”
张老板哑声而叹,却也并未逼他,只是道:“我明日还会来的。”
他走了。
含瓶跌坐至椅子上,面上都有一刹间的空白。那一声二爷就像是根线,一下子拉扯着他的心,要把他直直拉回至二十年前去。
可他晃动了下,又重新将这颗惴惴不安的心拉了回来。
不能去想。
那时那个在父亲的臂弯里被教导着作画的孩童,如今已经是在这风尘里头打滚过一遭的丢心客罢了。
他哪儿还有脸面,去认回这些昔日的故人?
寇秋不在书院中,吞龙便凑了上来,满面好奇地打量着含瓶,又去若有所思看那位张老板离开的背影。
“含瓶?”
含瓶不答,唇紧紧地抿着,用力闭了闭眼。
“......含瓶?”
吞龙又喊了声,心里头隐隐生出了点担忧,拿手晃了晃他。青年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醒过来,瞧他一眼,道:“做什么?”
吞龙嗑着瓜子问:“刚刚那是谁?”
含瓶并不愿详谈,只含糊道:“认错了的客人。”
吞龙又打量了他好一会儿,这才慢慢眯起眼。
当天下午,寇秋一回到馆中,吞龙便立刻嗑着瓜子去找他的爹八卦了。他往寇秋房里的椅子上坐了,煞有介事道:“爹,我觉得含瓶有情郎。”
寇老干部果然很关心,立刻问:“是吗?”
“是,”吞龙吐出片瓜子壳,把自己今天的所见所闻讲了讲,愉快地和寇秋分享这份得来不易的八卦,“爹是没瞧着含瓶当时的脸色,那活脱脱就是个被抛弃过如今不愿吃这回头草的怨妇我已经决定了,下一个小话本就写这个。”
寇秋不关心小话本里头写了什么,他只关心自己的崽子,“那人是什么样的?”
吞龙于是冥思苦想了半日,最后给了个答案:“俩眼睛一鼻子一张嘴的。”
寇老干部:“......”
吞龙说:“爹,我们之前见过那么多男人,哪里分得清哪个是什么样子的!”
左右都是个人样儿,不过有的是好点的人样,有的是磕碜的人样罢了。反正上了床之后,基本上都是一个样子。
寇秋听他说这客人明天还会来,第二天便没有再上街,专心在南风书院里等自己这个二儿婿上门。
张老板果真又来了,且带了一箱子满满当当的银子,将含瓶的画全都买下来了。
他并未多和含瓶说话。然而含瓶这一日都心不在焉,几次将砚池里的墨汁沾染到了手上。
寇老干部嗅到了修成正果的味道。
殊不知这事传到仇将军耳中去后,仇将军立刻敏锐地从中察觉到了自己这第一大金主的地位可能会有所动摇。为了不让它真的易主,他马上在将军府中设了宴,宴席上便用了含瓶画的屏风,对其大加赞赏,并着重夸赞了南风书院老板的智慧和先见之明。
拜吞龙所赐,他和南风馆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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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风流逸事早就传遍了京城上下的每一个角落。如今听了这话,那些官员彼此交换着眼色,心里头就更有了底。
第二日,南风书院迎来了新的人潮高峰期,含瓶等几个人忙着招待,笑得嘴都要酸掉了。
寇秋没有再操心书院,他有更重要的事要操心。
说起来有点荒唐,但寇老干部是真的认真想做一个体贴的强攻。
体贴的强攻所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是给他的受张罗一个难忘又特别的约会!
于是寇秋沉心琢磨了许久,最终决定在了上元节这一日,请了仇将军出来看花灯。
他一提出,仇将军自然是喜的无可无不可,一口应允下来。还问他:“我让马车去接你?”
寇老干部连连摇头,认真地否决回来,“不。”
男人神色黯了黯。
“应当我去接你,”寇秋道,“那日晚上,就在将军府门前见吧。”
仇将军心头先是为能见着这人一喜,随后待人走后,才从中品出了些不大对的味道来。
......什么叫“应当我去接你”?
这话是不是哪里有点奇怪?
初次张罗约会的寇秋有点紧张。
他这一日的衣服,都是馆中的崽子们给搭的。云青的内里配外头的白狐毛斗篷,愈发显着一张脸又小又白,那皮肤被映得几乎能看到里头蜿蜒盘旋的淡青色血管。
他从车上探出头时,纵使平日见惯了他的仇将军也不由得一怔。随后,男人轻咳了声,迈腿上车,手便先搭在了他的头上,揉了揉那斗篷上的狐毛,又揉揉他的头发,像是在揉兔子。
寇秋:【......再这么下去,不用等到中年,我说不定就能变成地中海了。】
哪怕我毛发相当旺盛,也禁不住你天天薅我毛啊!
系统崽子在心中脑补了下宿主爸爸地中海的形象,登时打了个哆嗦,心有余悸道:【爸夫还是不要摸了。】
秃起来太可怕了。
街上极热闹。
寇秋扒开车帘去看,外头各式各样的花灯连成了片,莲花的、鲤鱼的、雪花的......纷纷扬扬五辉煌,跳跃着的烛火连成了地上流动的银河,当真是火树银花。寇秋自己就像涌在这银河里,被这样的浩大震撼的目不暇接。
仇将军一眼便看出了他喜欢,不声不响掏出了碎银子,趁青年只顾着探头看时,命随行的影卫去买灯。
影卫悄声问:“将军,买什么样的?”
仇将军又将头扭回来,开始看寇秋的目光停留在哪里。
“看那个!”寇老干部恰巧于此刻回过头来,惊喜地指给身畔的男人看,“那个猴子捞月的,扎的好逼真!”
仇将军被他这样直白欢喜的眼神看得心头一颤,忍不住又伸出手,摸了摸青年的头。
片刻后,他冷静道:“各来几个。”
他顿了顿,又道:“那个猴子捞月的,必须要。”
影卫得命而去,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人流越来越多,马车渐渐不能前行。寇秋与男人下了车,就顺着这人群,一点点向着城外的护城河走去。他们一路走一路看,瞧见有喜欢的,便停下来买上一盏,提在手里。
仇将军还给他买了糖葫芦,整个儿塞进了青年手里。
城中风气并不是完全的保守,在这样的上元佳节之时,便是这些个正值少艾的少男少女情愫萌动之时。街上处处是醉人的香风,那些个巧的香囊香袋儿,便像是长了眼睛,准准地落进它的主人相中的人怀里。
寇秋也接了不少,瞧着那些姑娘们飞过来的眼波,一时间也有些哭笑不得。
许是因着他气质温和,这张脸生的又的确是秀气,竟也不缺女孩子喜欢。他还未来得及还回去,便见身畔的男人忽然抿了抿薄唇,把他怀中的香囊捞起来,用眼睛瞄准了下,随即一扬手,照原路给一把扔了回去。
寇秋:“......”
那香囊又稳稳地砸回到姑娘怀里,被砸的少女显然不曾想到这送出去的东西还能有回来的一天,一时间神情皆有些懵。
......这是做什么?
这还带扔回来的呢?
她们不信邪,还要再扔时,瞥见那男人暗沉沉的脸色,不由得有些瑟缩,竟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只得悻悻把手里的东西了回来。
仇将军这才满意。
他握着身畔青年的手,一路踱至护城河畔,河边的百姓已然不少。各色的花灯被轻轻一推,放置在这河上,顺着这水,晃晃荡荡向着桥那边飘去了。水面上满是跳动的烛火的影子,俨然是与天上繁星相对的另一片沉在水中的繁星。
寇秋蹲在河畔,也撩了撩这水。他手指间的水花都飞溅起来,笑着回头问:“将军可要许愿?”
男人就望着他被笼在月与烛下的脸,瞧着上头明明暗暗的光影,还有即使在阴影中也能看得一清二楚的眼睛。他喉头动了动,也在青年身畔蹲了下来,沉声道:“自然。”
方才买的花灯中便有纸条,寇秋认真地将这张方寸大小的纸张展平整了,随即用提前已准备好的毛笔,一点点将自己的愿望写了上去。
写完后,他也没回头,便把那纸往手中藏了,顺手挂进灯里,笑着回头去看男人。仇将军也已写完,将那纸挂在灯中,随即轻轻一推,那盏莲花灯便顺着这水波,晃晃悠悠向着远方去了。
寇秋望着这两盏灯慢悠悠远去,道:“也不知在下游还能不能捞到了。”
仇将军笃定道:“定能。”
寇秋诧异地回头望他,眼睛闪了闪,却又笑道:“纵使是捞不到也没关系”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透出了几分被这情愫糅杂的柔和,“若是回不来了,我便直接说给将军听。”
仇将军本来已经准备让人去截寇秋那盏了,听了这话,顿时顿了顿。
两人到了下游。河渐渐变为了浅滩,无数盏花灯便在这里滞留,在滩上打着转。早有人去捞灯了,可捞了会儿,渐渐便有人发现了不对,“这么多灯上,怎么全有一个仇字?”
寇秋望了会儿,也讶异地回头去望仇将军。与此同时,仇将军早已从万千花灯中一眼认出了寇秋那盏,到底不愿意它落入别人之手,于水面上将它拉了过来,湿淋淋拿在了手中。
仇冽写的到了寇秋手中。
两人互望了会儿,还是仇将军试图面上镇定,道:“打开看看。”
他们各自展开了灯中的字条。
“我......”
“我欢喜你。”
仇将军率先念出声,随即紧紧地抿了抿唇,像是在强行按捺着什么。他眼底荡起波澜壮阔的情绪,半日后,才定定地抬起眼去看青年。
寇老干部的脸上有些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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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薄红着脸颊,却认真地和男人对视回去。
仇将军眼中的情绪一点点变得莫名起来,最终抚了抚他的发丝,低声道:“你的。”
寇秋的心中蓦地涌上了一点奇特的预感。
他慢慢把手中的字条展开了,果真在里头看到了一行与自己内容完全相同的字。
“我欢喜你。”
暗卫们在树上蹲着,心头也极为欢喜。
不枉他们在河中放了这五百多盏,到底还是心意相通了。
系统崽子心里也非常感动,但它并没有忘记正题。
【重点,】它提醒自家宿主,【重点!】
寇老干部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了自己身为一个强攻的勇气。
“仇将军,”他甚至连脖子也红了,却还是坚持着一字一顿道,“或许,你愿意和我同榻而眠吗?”
“......”
这个同榻而眠,显然不是平日的那种同榻而眠。
仇将军眼中的颜色陡然加深,犹如在看一只拼命往锅下加柴火还想着自个儿洗干净了往锅里跳的肥兔子。
寇秋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骤然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唾沫。
“仇......仇将军?”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不是不举么?
仇将军哑声道:“好。”
寇秋隐约感觉到了点不对劲。
他再次和崽子确认,【他不举,对吧?】
系统瞧着爸夫,眼睛眨也不眨,道:【对对对。】
是的,没错,可对了。
你这身板,一看就能当攻!
第72章南风馆从良记(八)
寇秋于是放心地跟着仇将军回了将军府。事实证明,他放心的兴许有些早。
东西都是他提前备好的,白润的膏体装在小小的鎏金圆盒子里,散发出种淡淡的清香,似是花果,又像是青草,让人忆起和暖的春日。寇秋尽职尽责地试图帮着男人解开衣带,又照着前几个世界男人照顾他的模样,似模似样地模仿着来。
唇舌都是滚烫的,像是在舔食糖葫芦。
他的手就搭在仇将军背上,整个人骑在上头压着男人,清楚地感觉到身下人的肌肉一块块绷紧了,浑身上下的线条都在发力,似乎是在强行按捺着什么。
寇秋拍拍他,非常体贴地哄:“放松点,不要紧张。”
仇将军的额角都渗出了汗意,薄薄的一层在额头蒸腾,能看见晶亮的水光。他抿紧了薄唇,喉头上下滚动着,眼眸里荡起了波浪,铺天盖地的。
寇秋还在试图拧开那个圆盒,同时安慰男人:“不疼的,这个会很舒服的稍微忍忍就好。”
仇将军默不作声。
他就沉沉地注视着青年露着白生生的手腕,跟块嫩豆腐一样的皮肉使劲儿用着力,试图把里头的膏体弄出来越是望,这种心火就燃烧得越炽,他哑了嗓子,缓缓问:“我帮你?”
寇秋感激道:“谢谢。”
他把手中的盒子递过去,男人接过来,手上微微一用力,便开了。
寇秋还伸着手,想把那东西要回来,却见男人的手指从中挖出了一小半,白润润的捧在指尖上,那香味儿愈发明显了,明晃晃勾着人的魂。
寇老干部有点愣。
“你......”
他的话并未说完,男人便骤得撑起身来,一下子掌握了主动权。
这和说好的一点也不一样!
寇秋还处在震惊之中,下意识便要去将人推开。可抓着他的手像是烙铁,仇将军的呼吸都是滚烫的,那种热度几乎要将他烫伤了,烫化了。
化成了一滩水。
“段存......”他听到男人低低说,“你真是要了我的命。”
直到真家伙上场时,寇秋才反应过来,深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说好的不举呢!
那样的力道哪有一点萎靡不振的样子!!
这要是叫不行,全皇城百分之九十的男人只怕就叫残废了好吗!!!
许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仇将军张嘴,不轻不重在他鼻尖咬了一口。
“对别人是,”他低声道,“对你不是。”
那手指上缠绕着寇秋的头发,接连绕了好几个圈,再松开时,那一缕头发都隐隐有些打卷。
他的手浸在柔柔的发丝里,像是泡在清凉的泉中。
“段存......”
寇秋硬生生被弄哭了。
仇将军这种战场出身的,极其擅长舞枪弄棒。他从自己的武器库中取出了一把稀世珍藏,平日连他自己也不曾怎么碰触过,那长枪底下还坠着沉甸甸的红缨,虽然未经使用,可仍旧十分锋利,泛着雪亮的寒光。
寇秋只被教着玩了一会儿这刀,便觉得腰腿都被这重量坠得直疼,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仇冽只好演示给他看。
这一柄长枪,被他耍来,硬生生被挥舞得飒飒生风,手腕连抖,一时间只见上头一点寒光随着动作迅速舞动,每一次向着假想的敌人刺去时,都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力道,像是一下子就能轻而易举扎穿敌人鲜红的心脏,捅个对穿。
寇秋被迫观赏了整整一晚上的长枪耍法,待到第二日天明时,连嗓音都因着过分的喝而低哑了,腰腿都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而是谁将他打碎了,重新粗暴拼凑起来的。
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幽幽道:【阿崽。】
系统滴了声,说:【您的小可爱目前不在线。】
寇秋语气森森,又重复了遍,【阿崽。】
系统持续装死,一声也不吭。
寇秋又唤了他一声。心知躲不过去了,系统这才出了声,还试图给他的宿主爹卖个萌,【啾咪?】
寇老干部有了暴揍崽子的冲动。
系统知道这是算账的时候来了,立刻为自己辩解:【我也是昨夜才知道。】
言下之意是,这真不是我故意的!
寇秋呵呵。
半晌后,他才道:【算了,这次不怨你。】
系统松了一口气。
寇老干部开始进行日常的自省,【这是我的错。这件事,给我了一个极大的教训。】
系统好奇问:【什么?】
寇秋幽幽道:【不要轻信流言。】
流言害人不浅,害人不浅啊!
耍了一夜长枪的仇冽倒是神奕奕,这日在上早朝时,那种奇异的容光甚至令皇帝也不禁多瞧了他几眼,冲着文武百官笑道:“仇爱卿倒像是有什么喜事。”
百官中倒有一多半听过京中传闻,骤然闻听皇帝此语,心头都不由得一颤,暗暗将这其中利害关系一一分析清楚。
也有老酸儒、老古板,对这种男风嗤之以鼻的,听了这话,便不轻不重哼了声,当众丝毫不打算给仇冽这面子,“只




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快穿] 分卷阅读172
怕仇将军是心都系在那南风馆里,出不来了罢?”
仇将军岿然不动,面上神色也丝毫不改,不过是目光向着皇帝的脸色瞥了瞥,并不曾被这等冒犯言论触怒。
皇帝饶有兴致道:“仇爱卿?”
仇冽这才拱了拱手,从人群中走出。他的身形挺拔如松,长身玉立,昔日在战场上厮杀的那种威压也略放出来了一二,“回陛下,臣在。”
皇帝兴味更浓,道:“你如何说?”
仇将军淡淡道:“回陛下,臣无话可说。”
竟是将方才那句话毫不反驳地认了下去。
老酸儒一下子像是得了圣令,横眉倒竖怒目圆睁,正预要再开口,却见那皇座上的人似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仇爱卿此举,只怕不甚合礼法。”
“不过,”他话锋一转,笑道,“这些日子,朕也有所耳闻仇将军情深似海,着实令人感动,朕也实在寻不出反对的理由。”
他挥了挥手,宽大的皇袍袖子跟着在空中飘了飘。
很快便有内侍上前来,道:“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说要赏赐仇将军千两黄金、丝绸千匹,几个素来循规蹈矩的老臣差点儿把眼睛瞪出来,活像是在眼睁睁看着太阳从西面升起。
和南风馆老板关系不清不楚,居然还要赏钱财?
这是个什么逻辑?
仇冽却毫不意外,只是又拱了拱手,沉声道:“谢陛下隆恩。”之后便又站回至武官之中,仿佛对周遭儿投过来的目光毫无察觉。
他为这位皇帝打仗已有七八年,深知这位陛下心内转的究竟是什么。
皇帝多疑,敏感,这几乎是每个统治者的心病。待臣子的权力走到了顶峰,他连这皇椅都坐不踏实。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如今北面局势已经大安,先前带领大军讨伐外敌的仇冽,便由那个需要重重奖赏的大将,变为了一个即将功高盖主的废臣子。
与其另其寻个世族联姻,竟不如就令他找个男人,被天下人耻笑。说到底,皇帝自己在这件事中,不过便是个宽厚又善待臣子的领导者,他又如何会在意仇冽是否会因着这而被人嘲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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