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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我沉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FelineHOLIC
近来来每每与成则衷相见,都要耗去他大把意志力,伪装失效只是迟早的事,可是那之后会是什么结果?他没法深思。
林长风听了戎冶的话,沉静地思索过后才说:“在我看来,如果不是会违背伦常,那么这份感情就没有什么错,我想即便是我应该也不会轻易放弃。毕竟……难得有情。”
戎冶微怔,而后笑了:“对,你说得没错。”他终于有了决定,心情也豁然开朗起来,捏着林长风肩膀晃了一下:“谢了,长风。”
戎冶现在满心想去找成则衷,想要立刻、马上见到他,然后把自己心中所想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他莫名地高兴,感到心情激越如同欢快的小马驹。
林长风不好意思地笑了:“能帮到你就好冶哥……”然后他恍然悟道:“所以,所以你和陆先生……”
戎冶接道:“嗯,也许到了该和平分手的时候了。”
听戎冶这样说,林长风既为他感到高兴也为陆时青感慨,一时表情十分丰富。戎冶瞥了他一眼,半笑着佯怒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一直等着我‘良心发现’对阿青放手的这一天!”
林长风连忙说:“这对陆先生来说是不坏的结局,对你而言也是好的开始啊冶哥,你对旧事的心结解开了大半、能再遇到真正喜欢的人,这是大好事。”
戎冶洒然一笑,开心的模样:“嗯,算你讲的有道理!好了我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去做,先走了!”说着就真转身迈开长腿挥挥手大步流星地走了。
林长风看着他神采奕奕的样子,不禁咧嘴笑了。
……
戎冶心里急切,等马不停蹄地到了成则衷公寓门外才想起来,噢,不说一声就来了,还是先打个电话的好。
可是他站在门口盯着屏幕上已经拨出的电话许久,一直没等到接通。
想了想,戎冶起手机,选择直接开门进去。
一开门,戎冶就听到音乐的声音传了出来。
他动作一顿,成则衷可从来没有在家要播放背景音乐的习惯。
他产生了一点疑惑,没有将大门关上、皱着眉进来到玄关,有分迟疑地打开了柜子,竟真的看到了一双明显不是成则衷风格的鞋子。
戎冶的眉头反而舒展开了,他原地站了几秒,表情转变成了一种冷然的平静,然后几乎是抱着直觉朝主厅走去。
这公寓的室内装潢是现代风格,在运用了大量冷冰冰的大理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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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硬沉稳的黑胡桃木以外才点缀了一些相较而言亮眼的海蓝和银灰色,但总体上看来总是令人有距离感的。此时此刻的音乐声倒像是冲淡中和了这空旷空间里的那股子清冷。
在戎冶还差几步就进入主厅、几乎就要开口扬声叫成则衷名字让他知道自己来了的时候,他从墙上穿插式分布的不规则几何形银色金属装饰上,看见了令他在一刹那失去声音的内容。
他目光僵直地望着那些冷冽的银色镜面,如同石膏像一般凝固在了走廊里。
镜像之中,不可一世的靳哲正跪在成则衷身前,双手在已经敞开的手工衬衣之下攀着成则衷的腰身技巧娴熟地爱抚着,一边用牙齿去拉开成则衷的裤装拉链,释放他的勃发双眼却完全没离开过成则衷。
成则衷微垂着头,右手指掌下是靳哲那颗价值高昂而卖相风流的头颅。
戎冶看不清成则衷此刻的眼神,但却清楚他不急不躁即便眼下理应欲念滔天,这个男人也仍未失控。
靳哲望着成则衷笑了一下,那是一个性感至极的笑容,其中带着征服者的野望,同时却又甘愿得近乎殷勤。他没有一秒钟犹豫地垂下了他气度非凡的眸子,然后用他那套金贵的唇舌侍奉起了眼前的男人。
戎冶曾亲眼见过靳哲将樱桃梗含入口中数秒便打成结,完全不怀疑当那条灵活的舌头尽心取悦着谁时那人所能获得的销魂滋味果然,在那样的享受之中,成则衷微微仰首、双眼半阖,发出了满意的轻叹。
他舒展的颈部线条流畅有力,姿态看似慵懒放松,却一刻也没有让靳哲离开自己的掌控范围。
不知过了多久,这在戎冶看来极其荒诞不经的一幕才总算结束,他的腿都几乎麻痹。
靳哲最后似乎被呛了一下正要低头吐出口中的东西,成则衷用食中二指稍稍一抬他的下巴,戎冶便见靳哲的喉结滑动,条件反射地吞了下去。
靳哲瞪了成则衷一眼,眼神凶巴巴的却实则纵容,然后得意地挑动眉梢,笑着去拽成则衷的衬衣,成则衷配合地动了动手臂让它顺利脱出。
领带没了一丝不苟的衬衣做陪而落在了肌理漂亮的人肉背景上,转眼就从禁欲标志变为了情色图腾,真当一道艳景。
接着靳哲就地坐下,一条胳膊撑着,伸开了两条长腿,另一手将成则衷裤装彻底扯落,抓着成则衷的脚腕一寸寸地顺着腿部线条向上抚摸。
成则衷似笑非笑地从已经掉在地上的长裤里跨出来,左脚脚尖一挑,将靳哲的右腿拉得更开。他弯腰俯身,以拇指缓缓擦过靳哲殷红的嘴唇就这一个画面,戎冶觉得自己起了反应。
“尝尝?”靳哲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眯着眼笑,扣住成则衷后颈就要往他唇边凑。成则衷揪着他的头发让他稍稍后退一些,眸子半敛显得十分冷淡:“nuh-uh.”
靳哲少爷脾气上来,顿时竖起眉毛:“上一个让我屈尊用了嘴的男人可把他后面的第一次给了我,你给我什么了居然还……!”
成则衷笑了,有些轻浮地歪一下头:“高潮?”
靳哲磨了磨牙阴测测一笑:“多了不起吗?你看我今次让不让你上。”说着就真的腿预备站起。
成则衷偏偏不动,好整以暇地等着瞧靳哲要怎么虚张声势摆架子,甚至含着笑散漫地朝别处看了一眼。只是紧接着,他的笑就立刻敛、眼神微微一变。
下一秒成则衷拿过桌上那杯烈酒一饮而尽,却未咽下,伸手把靳哲按回去,不发一言地倾身将他捏着下巴吻住。然后他动作利落而不失优雅从容地解了领带、将之绷直,在自己结束那一吻的同时用它遮住了了靳哲的眼。
靳哲“唔”了一声,便听到成则衷磁性的声音在说:“我讲过你同我闹一次脾气我就惩罚你一次,所以接下来……你的视觉我没了。”说着领带已经被稳妥地绑好。
靳哲抬手摸了摸,表情又像嫌弃又像想笑地嘟囔道:“还说自己不是变态?”
他话音刚落,就被成则衷一把推倒,压在羊毛的长绒地毯上肆无忌惮地亲吻起来。成则衷一手控着他左腿,另一手则游刃有余地爱抚着他的腰侧。
靳哲抬手攀着成则衷的背向上挺了挺腰,用自己的肌肤去贴住成则衷的挨蹭着,同时单手脱掉自己的裤子,让两人之间再没有任何隔断。
戎冶一步也挪不动地被钉死了视线,眼睛干涩到发痛才知道眨他看着那两具身躯恨不得融为一体般厮磨纠缠,压制伴着温存;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什么,只见靳哲露出的半张脸上神态愈发迷乱。
眼前画面对他而言太过震悚、太过刺激,他眼见着两人肉体交叠、只差在他面前水乳交融,只觉自己好似被投入火炉,一会儿猛火煅烧,一会儿又是细细炙烤,竟不知如何才能逃离这般酷刑,只是一直徒劳地站在那里,没有得到一丁点儿纾解。
无名的愤怒之外,他居然觉得好嫉妒。
他怎么能?他怎么敢!……戎冶攥着拳恨恨地想,却分不清心里到底在质问谁,脚下不听使唤地动了,走了出去。
而此时成则衷抬起了眼来,目光越过大半个客厅分毫不差地锁定了从走廊中走出的脸色铁青的戎冶,噙着分笑遥望向他,然后竖起食指,慢慢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戎冶像是猛然清醒般回过了神来,原本腹中积攒起来的那股坚定勇气和要向成则衷倾诉的千言万语,一时之间竟然化为一片死寂;连心里那团刚才还在熊熊燃烧的郁愤火气,也乍然散尽,没有留下一星半点儿。
成则衷的眼睛看着他,头轻轻朝大门方向一偏。
戎冶隐忍地、深深凝望着成则衷,然后在这样吊诡的对峙之中倒退了几步,不发出一点声响地转了身离开。
第58章坐困愁城
戎冶不是不知道成则衷和靳哲还有瓜葛,但成则衷从来不主动在他面前提起靳哲,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正,阿衷也不会看重他。戎冶每念及于此,便不屑同靳哲计较了。
但心知和眼见是两码事,尤其他本是抱着那样的心情来的。
戎冶受到的冲击不可谓不大,他甚至开始从这冲击之中品味出了一种自取其辱的意味。
他阴沉着面孔坐回车里,设想着如果刚才走出公寓时他大力将门关上呢……然后又觉出这做法的幼稚与恶劣来,不由自嘲地冷笑一声。
司机兼戎冶坐在后面半天不说话,一身低气压面色又不善,终于惴惴地问:“先生,现在要去哪里?”
“找个喝酒的地方。”戎冶声音冷硬地,终于开了口。
……
靳哲像匹烈马似的不愿驯服,即便吻得饥渴热切如胶似漆、身上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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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带一一在爱抚之中被唤醒,一旦理智稍稍回笼,腰腿便使着劲想要翻身到上面去。
成则衷如他所愿毫不抵抗地放松腰身躺了下来,靳哲始料未及,简直被惊喜冲昏了头。而成则衷枕着双臂一派慵懒腔调,含笑看着上方蒙着眼的靳哲,嗓音沉而缓:“念着我腿不好,想改用骑乘了?”
靳哲给气得发笑,掐着成则衷的腰侧忿忿道:“自作多情!你自己答应我的还未兑现过,这次怎么也该我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好多回的靳大少仍尚未断绝“挣回来”的念头,怎么也要达成所愿才甘心。
成则衷不无遗憾地叹了一声:“那让你在上面可有些危险。”话还没说完靳哲又被撂了下来,性器立刻被极具刺激性和技巧性的手法爱抚,快感因为被蒙住双眼而成倍放大、汹涌无比,爽得他几乎一下子就要交代在那只手里,忍不住颤着声低低叫出来:“ah......yes......”
成则衷贴着他的耳廓与他低语:“你要相信,把你自己交给我,我会为你打开天堂之门。”
靳哲放弃地闷笑一声,喘息之中道:“你让我上一次,我情愿到地狱转一圈。”一面带着迷恋意味摩挲着成则衷的发与他唇舌嬉戏,终于放弃了盘算,为成则衷敞开了双腿。
成则衷沾了润滑液的手指探入他身后,耐心而细致地开拓。
扩张得差不多了之后靳哲被翻过来,背对着身上的男人。他一身偏白的浅麦色肌肤泛起淡淡绯色,原本就较常人红润的唇此时愈发鲜艳欲滴,此时衬着宝蓝色的丝绸,堪称香艳。
成则衷细细吻着他的脊背抚慰着他的前面帮他放松,不忘拿了个靠枕垫在他腹下,继而温柔地挺入,开始有韵律地、深深浅浅地抽送。靳哲短暂空虚了的身体被重新填满,随着成则衷的动作,他唇间逸出了撩人心弦的低吟。
每一次摩擦挺进都满满地撑开了他点持续被顶到,靳哲全身都酥得软烂,无法承受似的轻皱着眉,领带遮去他潋滟眼波,却挡不住情热的呻吟。
他因为销魂的快感而头皮发麻,脸上的欲望与沉醉都如此生动,但这并不妨碍他察觉到成则衷的慢热:“今天猛不起来了?那么一会儿换我……”
成则衷只勾着唇笑,一点儿不肯放开他,简洁明了地吐出了两个字:“不行。”靳哲喘着,在成则衷撑着的手腕上咬了一口,哼笑威吓道:“榨不干我,你就等着我干死你!”
成则衷仍是笑,却用身体给出了一记有力警告,节奏和力度立即随之改变:“那明天你可走不了路了……抱歉。”靳哲低哼一声,额头抵住地面,在变得凶狠肆意的深深挺送之中颤栗着爽叫出来。
一轮纵情交合,靳哲和成则衷都先后射了,然后,靳哲听到成则衷开口突然提到了戎冶。
“有件事我想应该让你知道我和戎冶喜欢共享,”成则衷声音里带着笑,吻着靳哲的几处敏感地带,一面不紧不慢地告诉靳哲,“回来之后,我让他意识到一件事……两人以上的性事要比单纯的一对一有乐趣的多……”
靳哲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想要撑起身来。他知道,成则衷不会无故提起这个话题。
而成则衷笑意不改,沉腰施力将靳哲重新压回去,兀自与他道:“你们原来也是彼此欣赏喜爱的朋友,只不过近期才有些小小的不愉快,而恰好我也有些想念那样的刺激了,所以……你介不介意,下次大家一起玩儿?”那询问的语气不能更加认真。
靳哲全身的肌肉都在那一瞬间僵硬紧绷,脸上春色与桃花霎时间都敛个干净,刷白一片,他厉声爆喝:“滚!”
“fuck!当我什么?你敢拿我跟那些供你们取乐的货色比?”靳哲狂怒地低吼着,剧烈地挣扎起来,恨不得要撕破长绒地毯在大理石地面上留下抓痕,却因与成则衷相比力量不足而无法抗衡。
接着他立刻失尽全身力气,一声千回百转的呻吟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像被抽走了脊梁骨般软倒成则衷的手指进入了他身体里,准确无误地揉按碾磨着最敏感的那处腺体。
快感如潮如浪,一波波涌上,逼得他在欲海之中沉浮颠沛他以为自己就要溺毙,却在濒临窒息的时刻终于攀上了浪尖潮头。在被成则衷亵玩的过程中,靳哲已经哭了,这无疑很羞耻,更羞耻的是,他居然就这样被成则衷用手指轻轻松松插射了。
待成则衷抽出手指,靳哲喘着粗气有气无力地一声声骂着:“混蛋,混蛋,youfuckinfuck......”
成则衷低低地笑起来,好一会儿才止住,他撑起身子道:“逗你的,当真了?反应这么大,你这样爱玩,没道理当初没荒唐过吧。”
靳哲方才气得两眼都有些红了,听得这一句,顿时泻了力软和下来,可到底气血翻涌,他翻了个身平躺着喘气调息,犹有余怒地说:“我最荒唐的年纪早就过去了!现在谁敢看我的活春宫,我杀了他!”
成则衷发出轻笑,吻着他的嘴角教他消气,低垂的浓密眼睫显得如此深情,嗓音低沉:“我也不希望有第二个人看到你如此淫荡勾人的模样,还叫得……这么浪。”
靳哲恨得不行,别过头咬牙道:“你别碰我!戎冶说得对!我不该招你……老子长这么大,从来只有别人折在我手里,哈,这回我认了!……你也迟早要还的,成则衷。”
成则衷闻言一顿,笑也冷了下来,双眼里仿佛有一片笼了浓雾的夜海:“戎冶确实说得不错,你不该招我。你既然当初不信邪,那么现在就没有后悔药吃。”说着不容靳哲抗拒地将靳哲的腿用力分开,托起他的腰臀,硬生生地再度进入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靳哲痛得低呼一声,惊怒地看着身上眼神冰冷带煞的男人,莫名产生了一丝惧意。
成则衷一下下沉重有力又极富技巧地顶进去,靳哲连连抽气,摇着头想逃,脚踝却被死死捉住。他的下身慢慢开始高昂起来,即使咬紧嘴唇也压不住诚实的细细喘息。
成则衷周身浅淡的煞气逐渐散去,似笑非笑,坏心地逗弄靳哲:“叫衷哥。”
靳哲平日里狂傲惯了,同辈的就没叫过谁哥,此时无条件照做身体里的外来部分又胀大了几分,为所欲为地顶撞着他。不久靳哲的眼角就再度渗出了生理性的眼泪,带着哭腔求饶又求欢。
“至于我要不要还,idontcare……不过你给我记住了”成则衷满意地笑笑,放低身子,与靳哲鼻尖对鼻尖,逼视着他的眼睛一字字缓缓说道,“记清楚,每一次你是如何被我弄到哭都哭不出来,记清楚你被我干的时候有多爽,记清楚……我不高兴时你会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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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哲怔怔地看着他,眼里浮着层薄薄的水光。
成则衷温柔微笑着,好像对待一件自己十分珍爱的东西似的,在他湿漉漉的睫毛上亲了一下,然后是鼻尖,然后是落在唇上的……称得上是甘美的一吻。
靳哲的睫毛颤了颤,他还是无法抗拒地对着这双柔情的、多情的、无情的嘴唇回吻了过去,并且……在成则衷挺腰深深抵入他的时候更深地吻住了这个可恶的男人。
……
待到夜色大半被消磨,终于雨歇云,靳哲在床上双眼紧闭,喃喃道:“我要为你疯了,成则衷,我真的要疯了……”
成则衷笑笑,说:“我的荣幸。”双眼却远不如语气诚恳,然而闭着眼的靳哲没有看见。
承受过漫长的、爆炸式的激情,靳哲的整个大脑仍沉浸在消退不去的酥麻感中,他睁开眼来,一片水光半是清明半是迷离。
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靳哲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驾驶f1的经历。那天的车队为他特意打开了pit房,专门为他服务,赛道上空空荡荡,只有他在驱车驰骋。
纵情吗?确实是放纵的,但同时又不得不保持清醒克制着,心跳是狂热的,理智则是冷的。他早就深知f1是失控和自控的游戏,但直到坐进赛车里、飞驰在赛道上,他才有了真正切实的体会。
尽情放胆去享受、去最大限度地攫取乐趣,但别过度放松,别沉湎忘形。
这一刻靳哲仿佛重温了那样的体验,并且终于清楚地意识到了他和成则衷之间也产生了同样的较量然而成则衷总是让他在忘乎所以之后才惊觉自己离濒临失控有多近。
成则衷对他所产生的吸引和影响……早已由烧心至入骨,令他深陷局中。
可靳哲在这个男人面前仅存的尊严命令他求证自己的价值,他是感情博弈中的常胜之王,没道理居然在这一回失去信心。
于是他伸手,带几分强硬地将躺在身旁的成则衷的脸扳过来,深深看着他的眼:“我不是消遣,成则衷。”
成则衷的风度又尽数回来,他勾着嘴角笑,拿着靳哲的手在他掌侧烙下一个吻:“当然。”
第59章坐困愁城(二)
靳哲已经睡沉了,成则衷却根本没有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正端着一杯烈酒浅啜,同时,欣赏着一场在半夜骤然而至的暴雨。
宽大的落地窗外,尘世昏暗、天水倒泄,世界就像座爬不出去的深渊。
蛇形闪电从厚重的积雨云中劈下击中了高楼上的避雷针,引起了震颤和闪耀;雷声沉怒,仿佛天上神灵们驾车搦战冲锋、巨轮隆隆滚过。
刹那间黢黑的天穹又被撕裂开一道尤其光明的伤口,喷薄出亮的血液那光刺入成则衷微敛的眸中,也短暂地照亮了他平静无澜的面孔然后转瞬黯淡。
好一场雨啊,难怪连灵药与酒也没能敌过它的来势汹汹,齐齐失效。
成则衷抬起手,垂下眼眸看了联系列表中那个熟悉的名字两秒,尔后重新抬高了视线无声地看着玻璃上密集的、簌簌而下的蜿蜒水流,垂手按住了关机键。
……
戎冶在吧台前坐了很久,今晚他的舌头像失了灵,喝什么都不是个滋味,最终也只喝了两杯。
将最后一口酒饮尽,他打开了手机通讯录想要拨出成则衷的电话,却指尖失准,按到了下面的陆时青。
戎冶的眸光稍稍闪动了一下,终究还是归于沉寂。他将电话按断,起身留下钱离开。
走出了酒吧他才发现外面正暴雨倾盆,但他没有让司机将车开到大门口来,而是直接跨入了雨中走向停车场。
真是凄惶如丧家之犬,可笑又可怜。被雨水胡乱拍打着的戎冶这样想着,竟然真的发自内心地有些想笑。
司机小陈正专心致志地在手机上玩闯关游戏,蓦地听到车窗被敲响,立刻打了个激灵,抬头一看似乎是戎冶,就更受到惊吓了,连忙解锁让戎冶开门上车。
戎冶自己抽了纸巾擦着脸上的雨水,小陈神情透着慌张,扭头战战兢兢正想说些什么,戎冶的手机响了。
戎冶抬了手掌示意他闭嘴,然后接起了电话。
“戎冶,是有什么事吗?”是陆时青的声音,平静而和缓。
“怎么还没睡?”戎冶感觉心中隐约的戾气虽仍然阴沉,但稍稍被安抚了一点。
“睡了的,听到铃声醒了。”陆时青说,他觉得戎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冰冷。
“抱歉。”
“没事的。”
然后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里。
“最近……很忙吗?”还是陆时青先出了声。
戎冶没有理会这个问题,而是单刀直入地问:“想见我吗?”
“……”几秒钟里那一端都只有陆时青轻浅的呼吸,最终他还是坦诚地回答,“想。”
“好,”戎冶直截了当道,“我来见你。”
……
陆时青微愕地看着门外高大的男人,他的头发和衣服显然在之前被打湿过:“你……淋雨了?”
他定了定神,将男人让进门来:“你先到浴室洗一洗把头发吹一吹吧,否则明天会头痛。”
戎冶却径自上前来抱住了他,声音沉沉的,有些发闷:“不用忙那些,你不是说想我吗?”
陆时青在他怀里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起手抚了抚他有些发凉的脸颊:“是……”
他其实还想说“但是”,可戎冶已经低头将他深深吻住,灯也被按掉了。两人有些踉跄地在昏暗的客厅里走了好几步,路线歪斜还撞了东西,最终靠住了墙壁。戎冶便撑着左臂将陆时青困在了自己与墙之间,另一手半扶着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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