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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我沉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FelineHOLIC
戎冶闻声扭头,领会地同梅嫣母子二人走开去,找了个可以关起门来讲话的地方。
“朗朗还那么小,后面你打算怎么办?这几年内续弦?”梅嫣询问戎冶的想法,婚礼前她就看出来了,其实儿子并没有多喜欢那个女人,应该单纯是为了孩子结的婚。
戎冶平淡地说:“妈,我不会再娶了。”
梅嫣吃了一惊,眼里尽是不可思议:“因为孩子他妈妈吗?儿子,你可别跟我说你对她曾经沧海难为水,妈还不不至于傻得连你喜不喜欢都看不出来。”
戎冶哑然失笑,摇头道:“当然不是因为她。”
梅嫣轻叹一声:“那为什么,小冶?你也没在婚姻里受过什么伤害,怎么年纪轻轻就决定要当一辈子单亲爸爸了?母亲缺席的生活是什么滋味你很清楚,就不心疼你儿子?”
戎冶看着梅嫣,表情严肃起来,缓声道:“妈,有件事我要告诉您但恕儿子不孝,这件事只是告知您一声、不是征求同意,就算您反对,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梅嫣心下又是一坠,微微蹙起双眉等着儿子的下文。
戎冶声音不高但字字掷地有声:“我已经跟阿衷在一起,从今往后也只会有他一个。”
梅嫣听得这石破天惊的一句,当即失色,红唇张了张,过了两秒才苍白着脸孔抚着胸口艰涩道:“儿子,你可别跟妈妈开这种玩笑!”
戎冶扶梅嫣在椅子上坐下,握着她的手半蹲下来,温声说:“对不起,妈,我本想在你回去之前再告诉你,但迟早要讲,我不想瞒你我余生只爱得了他一个,身边也只容得下他一个,所以您不要再提什么给朗朗找新妈妈的事了。”
梅嫣看着戎冶脸上的坚定神色,眼角眉梢都浮起了哀愁:“你同小衷是朋友兄弟,怎么,怎么……”
戎冶眼底也有一抹伤悲,还是牵起嘴角半开玩笑地说:“是我爱阿衷爱得死去活来,死乞白赖非要他跟我在一起的。”
梅嫣沉着脸静默了得有五六秒,胸膛起伏越来越剧烈,然后抬手在戎冶手臂上用八九成力重重给了一下,压低声气道:“你个浑小子,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吗?我上次回来去拜会成大哥,看到他在吃心血管药你知道吗!你得偿所愿把喜欢的都变成自己的了,有没有想过旁的?我就说小衷怎么可能这样不懂事,合着都是你造的孽,这事儿要让成大哥知道呢?真气倒了成大哥你让小衷怎么办?!你们俩又都是男人,流言蜚语少得了吗,别人怎么看你们?以后怎么看朗朗?说他妈妈难产而死,尸骨未寒亲爸就跟个男人搞在一起?”她越说越光火,同时又是忧惧,为情绪所激,眼里竟涌出泪来。
戎冶对着流了泪的母亲,忍着心酸抬手轻柔揩拭掉那两颗泪珠,好声好气地扶着母亲双臂耐心道:“妈,木已成舟,回不了头了。大爷那边我们尽量地瞒,瞒不住了由我来扛,一定最大限度降低对大爷的刺激;至于流言蜚语,您放心,那些都伤不到我跟阿衷,我们俩也不是会在意那些事情的人……还有,是我对不起阿衷,我是因为对他求而不得在先再加上李霄云当时怀了孕,才一时昏头选择了结婚……不,还不止这一件事,我对他,实在于心有愧、亏欠太多;总之,您只要知道,阿衷是我此生挚爱、我绝对不能没有他,就行了。”
梅嫣忍着泪双唇颤抖说不出话来,又打了戎冶一下,还是很重。
戎冶半垂着眼,干脆双膝跪下了,腰背挺得笔直,一副认错但不改的倔强模样。
梅嫣打了戎冶第三下,这回力道轻了些,她双目噙泪紧接着倾身抱住戎冶肩膀,喉间发出了低低的、苦痛的哭腔:“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又傻又倔的儿子……”
戎冶悲喜交加地抬手轻轻拍着母亲瘦削的背,同样眼中有泪、声音发沉:“别哭了,妈,别哭了,对不起……谢谢您。”
……
两周后,戎冶邀了荣帮四位元老,把那些青年头目、左膀右臂也召集来了,在老宅摆宴。
几位叔伯都知道戎冶前些日子喜得麟儿,见了戎冶第一句都是打趣加贺喜,夸他当了爸爸就是人逢喜事神爽、满面容光焕发,然后问小子在哪儿。
马雷声如洪钟哈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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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昨儿还想着,阿冶要是再不把侄孙抱出来给我们几个叔公看看我可要打电话亲自催催了,还真要我们等到满月酒啊?”诸人都一阵笑。
王鹏半笑半愠的,作色老大不高兴地哼了一声:“还说呢,老林肯定早见过了!”
林笑了:“这你可猜错了,我跟大伙儿一样也是今天才有得看。”
高宗力扬手冲戎冶道:“阿冶,我们耐着性子酒也不开烟也不点可是等着小娃儿呢,还不赶紧地抱出来,烟盒我都摸几回了。”
几个年轻的也起哄,催促小公子出场。
戎冶笑着安抚过众人,不一会儿保姆就将刚睡醒的戎其朗抱来了,戎冶将儿子接到自己臂弯里抱着好叫客人们看。戎其朗见了这么多人倒也不怕,只是好奇地把眼睛转来转去。
众人围着小婴儿花招百出地逗引着,又啧啧称赞戎其朗的形貌和性格,纷纷预言此子将来必然既富且贵;接着就是贵重的见面礼陆续戴到了戎其朗身上,金的、玉的、开了光的护身符等应有尽有。
过了一会儿戎冶让保姆将戎其朗抱了回去,然后众人入座开席。
酒过三巡,桌上气氛正好,戎冶却淡了笑脸,只余下一点笑影挂在嘴角,不疾不徐道:“其实今儿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要宣布尤其是几位长辈,听了想必开怀。”
柴明和林的表情波澜不兴,其他不知情的人则都好奇起来,作洗耳恭听状。
“当年幕后指使杀害我爸的凶手总算浮出水面了,”戎冶目光轻快地扫视过一圈,“这个simonsheung还真是叫我好找,现在终于晓得该往哪儿使力了。”
齐峰第一个拍手:“好啊!”
马雷拍案道:“果然好事!我在这儿敬大哥一杯,让他在九泉之下也高兴高兴!”说着便端着满满两支白酒杯站起来,一杯仰头饮尽,一杯倒在地上。
戎冶展颜而笑:“来,我替几位叔叔伯伯把酒斟上。”他站起身拿着分酒器给左右其他三位元老都加满酒。
高宗力拿着酒,似乎一时有些词穷,然后文不对题地说了句:“阿拓,咱们兄弟很久没喝一杯了。”接着就喝了酒、也倒了一杯到地上,又在缄默之中自斟了两杯。
这段插曲很快过去,空酒瓶多了起来,后来高宗力和马雷喝得稍多了些,已经不约而同地身子不痛快起来。
“,这上了年纪酒量真是不行了,才那么点儿下肚,坐一会儿就胸闷气短!”马雷摇头嗟叹,满脸“好汉不提当年勇”的憾色,从内袋摸出药瓶来就着白水服下一片。
高宗力也唇色发白,高最有些哭笑不得地问:“爸,让您别贪杯您怎么老不听,您多大岁数了也逞这能。”
高宗力犹自摆手强撑:“我没事儿,歇歇就成。”
“马叔,力伯,您二位还是赶紧歇息去,”戎冶劝道,“到楼上躺会儿,还是先回去?”
“那我就先走了刚才确实是喝得猛了,怕还是得赶回去吃药,”高宗力一撑膝盖站起来,“阿冶,别怪力伯扫兴。”
“哪儿的话,让高最送您?”戎冶问。
“带人了,不用他,你们年轻人管自己。”高宗力看了高最一眼,摆摆手走了,颇有点不愿久留的意思。
戎冶无声提起嘴角看向高最,高最冲他露出一个无可指摘的笑脸。
柴明道:“冶哥,我先扶我爸到楼上休息一下。”
戎冶点了下头,然后脸上笑容更深了些,伸长一臂对高最道:“高最,走,去看看阿武。”
高最“哎”了一声,走到戎冶身侧让他搭着肩膀,俩人哥俩好地往花园走去。
虎仔已经一岁多,首尾体长在一米八左右,体重接近一百公斤,虽未完全长成,但已霸气初露,有了一定的威胁力。一般情况下它不再被允许无拘无束地自由活动,脖子上已经牵上了项圈铁链。
高最瞅了瞅这架势,笑道:“老虎大了还是得防啊。”
戎冶含笑上去解了虎仔的项圈又挠挠它下巴,悠然道:“阿武认得我也认得饲养员,锁着他基本是来了客人,不想有什么生人被他给误伤了。”虎仔果然亲热地往戎冶腿上蹭,拿粗大的爪子在他裤子上又拍又抓地要玩儿。
“千万别盯着他眼睛看,小心他扑你现在他已经知道咬脖子了。”戎冶从饲养员手里接过已经按比例配好的虎粮,拿鲜肉把虎仔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开始喂他吃。
高最刚才还真忍不住盯着老虎那金黄的眸子看了一会儿,经戎冶提醒才回过神来老虎已经同样地紧盯着他并放低了身体重心,此时有些尴尬地骇笑一声:“还给这老虎喂过活物啊?”
“偶尔。”戎冶淡淡道,在老虎头上用力抚了两把,尔后站起身来去把手洗了。
高最不由警惕地看着那埋头正吃得香的虎仔,眼神里悄然透出冷意,就像看着一名绝不可能为自己所用的良将,就算心喜也必将杀之以除后患。
“也不必这么紧张,有我站你边上呢你原先不是很喜欢阿武么,等他吃饱了,你尽管大胆跟他玩,伤了你算我的。”高最正想得入神,肩上冷不防搭上一只手,激得他浑身一紧。
高最干笑两声,玩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啊,他要动了口我下半辈子可真讹上你了。”
戎冶听了一阵发笑,高最也笑起来。
“高最,”等笑够了戎冶再度开了口,声音却变得冷而沉,毫无铺垫地说,“你爸糊涂,‘忠、义’二字说忘就忘,你可别跟着学样。”
高最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句话,神情一凛,扭过头抬眼看去只见戎冶脸上已敛尽了笑意,不由脱口道:“阿冶,我……”
戎冶的手还按在高最肩上,继续慢慢地讲:“念在力伯当年为荣帮,劳苦功高,我让他老人家喘口气,明天再派‘请’他回来的人出去;你做人儿子的,以往帮过你爸多少包庇了你爸多少,我既往不咎,往后你好自为之。”
他觉得我是从犯!一股气儿自脚底冲到头顶,搅得五脏六腑一片警铃大作,高最一时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压着眼里的震颤,心念电转地组织着语言,这时他感到肩上的重量骤然一轻。
是戎冶将手了回去,接着高最只听得戎冶道:“你若还有心跟我做兄弟,我就继续把你当兄弟;不过若你更念父子之情,我就成全你的孝道选吧。”
高最紧闭着嘴巴半瞪着眼似乎天人交战起来,视线无意识地盯着前方某处,戎冶就耐心地站在旁边等着。
虎仔已经吃光了食盆,又唏哩呼噜地喝了些清水,抬起脸来晃了晃脑袋,同时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个一直望着自己方向的挑衅者身上,喉间慢慢响起威胁的低咆。
戎冶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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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员兼驯兽师一个眼神。
高最猛然反应过来,戒备深重地退了半步。
幼虎正要有所动作,已经被在一旁守候着的饲养员出手如电地抓着后颈肉按下了,并马上给予种种安抚。
前一秒还极度紧绷、屏息静气的高最一下子笑出了声来他拿出身上的手机,当着戎冶的面狠狠朝一块大圆石掷过去,砸了个四分五裂。
“阿武这个子大了,脾气也大了,怕是不愿意让我摸呢,算了,不如搭台搓麻。”高最拍着戎冶手臂哈哈一笑。
戎冶亦回以笑貌:“那走啊。”与他把臂回屋。
第82章见机行事
人是没有固定发情期的动物,换句话说就是人比一切有固定发情期的动物都要没节操。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戎冶这个没节操的翘楚终于有了规律的发情期不是每次靠近成则衷的时候就产生冲动,但产生冲动的时候他必然跟成则衷在一起。
然而,处于发情期却没得过性生活堪称是神和肉体的双重酷刑。要换作是什么雄兽早就发狂到六亲不认,戎冶虽然还能勉强以理智保全自己身为人类的体面,但也曾无数次在心中呐喊:这简直太惨无人道了!!!
更加不幸的是,两人在一起已有一个多月,戎冶仍然没有得到解救,甚至相比之下……现在更受煎熬了。
其实一开始戎冶还是着实高兴了很久的,就差没放烟花庆祝:彼此身边都不再有碍眼碍事的人,成则衷虽然仍是冷淡但也终于不会总是与他刻意保持距离,他已经拥有了大部分作为恋人所能拥有的独有特权,并且理直气壮;
但很快他又失落起来,心中“渴求”与“不满足”互相助长,使他不得不认清人真是生性贪得无厌,尤其是在感情中。
他能感觉到两人间的隔阂始终没有完全消解,即便成则衷不会再拒绝他的吻但也从没主动吻过他,而且只要亲吻间戎冶情不自禁地用上舌头、使得这个吻产生了情欲意味,成则衷就会立刻退开,相当不留情面说白了,成则衷至今没给过戎冶再进一步的机会。
每次刚动心思就被扼杀在摇篮里,戎冶没办法,只好自己默默把裂成好几瓣的心粘好。
毕竟戎冶自知还在假释期,所以什么无视成则衷意愿的过分举动都不敢有,面对不合作的成则衷他基本就是个鹌鹑,只能耐着性子来。
不过就算基本每次都要受欲念煎熬,戎冶还是控制不了自己时刻想要亲近成则衷的心,一天见不着就神不振、做什么都没意思可见相思还是苦过禁欲的,戎冶宁可暂且先痛并快乐着。
这不今天成则衷出差回来,戎冶早就到机场乐颠颠地等着接人了。
一见成则衷走出来,戎冶就面带笑容半举高手挥了挥。不过成则衷戴着蓝牙耳机正在讲电话并没有看向接机的人群,还是同行的何朔先看到了戎冶,提醒了成则衷一句。
成则衷抬眼看过来,电话还没讲完,戎冶步伐沉稳走过去相迎,先笑微微同何朔说话:“怎么样小何,这趟累吗?”
戎冶在外人面前向来装逼功力一流派头十足,气场强大到自带压迫力,再加上身份身价,这亲切体恤简直令何朔有些受宠若惊,不过他自是知道沾了成则衷的光,立刻聪敏地给出戎冶想知道的信息,摇头笑答:“有成总出马,一切非常顺利。”成则衷现在已经是丰蓝的首席战略官了。
戎冶满意地带着笑点点头,何朔心道这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果然不是一般的深厚,这时成则衷电话也结束了,何朔想是时候撤了,继而开口请示:“成总,那么我……”
成则衷道:“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何朔道:“好的,下周一例会上要用的报告我明天中午前发到您邮箱让您过目。”
成则衷点头,何朔又跟戎冶也告别一句便与他们分开了。
跟成则衷一起坐进已经升起隔板的车后座,戎冶就不再是刚才那个成熟稳重、风采过人的戎冶了,满脸都写满了雀跃和欢喜,但又得管理自己的行为,宛如一只竭尽全力假装文静的哈士奇。
“嗯……阿衷,晚上想吃什么?”
“无所谓,你选就是,”成则衷刚才仰头滴了一遍眼药水,然后就干脆闭着眼养神了,听到戎冶询问也没睁开,“饭后我去城西。”
“去游泳?我陪你一起吧?”戎冶问。
“随你。”成则衷语气淡淡的。
戎冶心情愉快而又有丝遗憾,其实成则衷要是愿意搬进槟源的房子就不必这么麻烦了,基本上成则衷需要的一切他都已经考虑到准备好,只不过……戎冶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觉得现在还不是提出同居请求的合理时机。
他转过脸无声凝视着正闭目养神的成则衷,嘴角就自然而然地勾起了一个弧度,只觉得眼前不是凡人,而是一尊神情静穆的雕塑,美得充满庄重感,放到高处就是只可供翘首瞻仰的神像,容不得一丝邪念淫心。
他近乎沉醉地欣赏着,想想成则衷跟自己在一起就觉得十分骄傲。
某人的视线太过火热,过了一阵成则衷缓缓睁开眼看住他:“还没看够?”
戎冶舒展开一个朗然的笑,倾身过去在成则衷唇上轻吻了两下:“看不够。”
“把你的安全带系好。”成则衷煞风景地说。
“噢。”戎冶即刻乖乖坐回去依言照做。
……
戎冶意识到来陪成则衷游泳是个馊主意。
他实在高估了自己面对成则衷身体时的自制力。
本来戎冶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来一直挺忍得住,想必比上一次在泳池里跟成则衷近距离接触的时候要来得有定力。
结果成则衷贴身的衣服都还没脱,仅是脱了西服外套微扬着下巴开始摘衬衣领子上领针的那个动作就把他看得差点把持不住了戎冶当即别过头说了一句“我先过去泳池”就迅速没了人影。
他边走边在心里泪流满面,戎冶你究竟哪儿来的自信还打算跟阿衷一起下水游啊?让你给自己挖坑!
为了避一会儿出现什么太过尴尬的场面,戎冶果断决定,不换泳裤下水了,就坐在岸上保持距离看看就好。
成则衷懒得管戎冶是否在想入非非,反正现在就算借戎冶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再胡来,于是毫无心理负担,到了泳池边将厚毛巾一放,扫了眼还穿着衬衫西裤的戎冶,知道他不下水了就不浪时间地自顾自进入泳池游了起来。
锻炼中成则衷通常会把四种泳姿都用到,总共游完2500米就上岸,期间他觉得有必要时会稍作休息,不让身体负担过大,耗时控制在一个小时左右。
本来成则衷习惯了一个人游,停下来时周围也是安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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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有谁同他一起,对话交谈也不会太多,但今天不一样
“阿衷,你现在闭气记录几分钟了?我记得以前跟你比水下闭气,有次拼了命都没赢过。”
“你说在你家泳池你差点憋过去那回?最后还是我撑着你,两个保镖把你捞起来拖到岸上去的。”
“哈哈哈,对,那两人吓得面如死灰的。”
成则衷低笑出声。
“我爸后来还是知道了,劈头盖脸抽了我一顿,骂我‘小时候溺过水都不知道长记性,到底是心大还是缺心眼儿’,结果让我奶奶知道我爸打我,他也遭老太太一顿抽。”
成则衷哼笑道:“你挨揍也是该。”
戎冶嘿然一笑:“其实要说起来我命还挺硬,小时候不还从楼梯上滚下去过呢嘛哦,就你家楼梯!头都磕破了。”
“流很多血。”成则衷也记得。
“对,许姨当时叫的那声‘天爷呀!’我到现在都还印象深刻,她以为我头上撞出洞来了,真吓惨了,其实就额角那儿弄开个口子。”
“我那时还觉得你真够硬气的,撞成那样哭也不哭。”
“摔懵了,痛是痛……忘了哭了,不过后来我妈跟雪因阿姨一过来我就装可怜嗷嗷哭。”
儿时不少跟戎冶共同的经历都挺可乐的,现在回忆起来成则衷也挺想笑,简短悍地评价:“缺心眼儿。”
戎冶笑,语气听着还挺美:“我妈上回讲起我小时候的糗事,说到这事儿告诉我,你那时候还特歉疚地跑去跟她说‘阿姨对不起,戎冶踩空的时候我想拽住他的,不过没来得及’。”
“嗯。”成则衷回应了一个鼻音,戎冶一说,他的印象就回来了。
“还有后续当时我知道你那样讲,就跟我妈说了,‘还好小衷弟弟没拽住我,不然他也得摔下楼梯了’。”
“真的假的?”成则衷微哂。其实他知道这应该是真的,戎冶护犊子本性挺强,喜欢罩着周围的人,最典型的林长风,基本就是被戎冶从小护到大的。
“那还能有假?你不信下次亲自问我妈。”戎冶底气满满。
“真的就真的,少翘尾巴。”成则衷看看已经聊超时了,就结束话题继续游了起来,心下只道那些童年、少年时的事确实挺有趣,也难怪戎冶这么有聊天的兴致。
他不晓得,戎冶说这么多话完全是为了分散注意力避脐下三寸烧起孽火。
戎冶对成则衷虽然经常厚脸皮,但当他想要维持形象的时候尤其是内心崩溃的时候毅力和演技一下子就体现出来了。
至少直到两人走进各自晚上休息的房间时,成则衷也没发觉什么异样。
按平常戎冶要得知不能共处一室估计得沮丧一番,这次就变成大松一口气了刚才在泳池边上他为了“败火”其实还暗中狠掐了自己好几把呢。
他这间不带卫浴,趁成则衷还在房间里,他就赶紧去用了外面那间独立的浴室。
成则衷拿了套干净浴袍、浴巾和没拆封的内裤去给戎冶,没想到一看房间没人,外面那间卫浴里倒是传出哗哗水声。
成则衷拿着东西过去敲门:“戎冶,你什么都不拿就进去洗澡?”
里面水声陡然停了,过了几秒戎冶粗着嗓子答:“啊,忘了没关系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成则衷皱眉道,“你想洗完光着出来?!我警告你这儿不许任何人裸奔,身上泡沫冲一冲过来把东西拿进去。”
戎冶音量顿时弱了,又好像有点急:“阿衷,我这会儿不方便……”然后水声又回来了。
成则衷以为戎冶的意思是‘我不方便,你帮我拿进来’,心下嫌弃了一句“懒鬼”,然后便拧开把手推门进来很容易解决的问题,反正从小到大他们看彼此裸体的次数也是数不过来了,开门进去把东西放台子上,最多五秒的事情。
“靠!不是,哎阿衷你别进来!”戎冶一个始料未及,大惊失色地脱口骂了个脏字,那声音听着,仿佛人都已经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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