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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我沉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FelineHOLIC
劳拉不明白为什么成则衷顿住脚步,低声询问:“成先生?”
戎冶好像突然之间有所感应,转过身望了过来,脸上犹带着笑痕,可与成则衷目光相触的那一刹那,他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成则衷站在那里,分明看起来是恬淡宁和的表情,戎冶却从那双眼眸里准确无误地读出了深海般的孤寂与压抑,继续定睛凝望,他在其中隐约看见了一片巨大而模糊的阴影,有什么正向着海底缓缓坠落那片海终于将他也吞没,他一下子被冰冷的深蓝浸得清醒过来。
戎冶意识到眼下有个严重的错误正在发生,他根本不该让成则衷目睹这一幕的。
他有些着慌地把孩子交给跟在身旁的保姆,快速交待了一句“抱回去”就朝着成则衷大步走去:“阿衷!”
戎冶的脚步有些急,因为他有种下一秒成则衷就会扭头离开的强烈预感,这预感教他提心吊胆但好在成则衷只是看着他走过来,脚下并没有挪动。
孩子一离开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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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就又哭了起来,虽然哭声渐远但还是传了过来,直教戎冶头皮发紧,他控制着自己一眼也没有去看。
戎冶几乎在后怕,他是多么愚蠢!居然曾经还妄想成则衷能够跟他一起抚养他的孩子长大,他还想着,再不济,相安无事地一起生活总是很简单的此时此刻他悔得想重重抽自己一巴掌,打醒自己可笑的想当然,他居然让成则衷露出了如此的眼神!
“阿衷……”戎冶到了成则衷跟前,成则衷眼神之中复杂的情绪已经尽数淡去了,了无痕迹就如从未出现过一般。
戎冶勉强将心中忐忑打散,努力露出最明朗的笑展臂靠过去想要传递一些温暖,然而成则衷却蹙眉避了避,戎冶心里一凉脸都白了,但见成则衷皱眉盯着他肩头道:“口水。”
戎冶扭头一看,肩上一滩湿哒哒的口水痕迹戎其朗的杰作一下子又从地狱回到了人间,几乎以一种劫后余生的心情重新笑道:“欢迎回家!”然后单手捧着成则衷的脸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成则衷疏懒而索然地半垂着眼帘点了下头。
戎冶试图讨好却无从入手,想了想只得再亲了一下才上楼去换衣服,好像一片安慰剂是无用,而两片就真能产生药效了一样。
那晚的气氛微妙,成则衷虽然没怎么冷脸,但任戎冶如何逗闷子引他跟自己多说几句成则衷都惜字如金、不咸不淡,开口绝没有超过五个字的。
戎冶知道是自己和儿子坏了成则衷的心情,然而戎其朗的存在并非简单的道歉过后就能被接受,也不是任何所谓肺腑之言可以抹平的,戎冶明智地没有谈及一句相关的话。
到就寝时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却仿佛相隔万里,好不容易缓和好转的关系又开了倒车。戎冶望着成则衷阖着眼安静的侧脸,只在心里不住地骂自己:戎冶,你特么怎么总能把事情搞砸!
……
戎冶跟母亲梅嫣不定期地会视频通话联络感情,如果大卫和伊娃在家,多半也会过来一起入镜。
这天梅嫣坐在电脑面前跟戎冶视频,伊娃便也跑来凑热闹,活泼地同戎冶打招呼。
梅嫣正问起孩子,戎冶便拿着平板到了婴儿房里,将摄像头对着儿子:“看看跟你们上次见是不是又不一样了?”
伊娃惊讶道:“真的,他长得好快呀!啊,在对我们笑,好可爱!”
戎冶听了不由翘起嘴角。
“leo,妈妈说小宝宝跟你小时候长得可像了,所以你小时候就长这个样子吗?”伊娃又问。
戎冶声音带笑地说:“那本大影集里不是有我婴儿时期的照片吗?你拿来比比看不就知道了。”
伊娃果真去拿,梅嫣笑道:“说起这个,你倒是什么时候给朗朗拍套照片,出片了发给我一份,我好做藏。”
戎冶应承:“好。”
梅嫣的笑散了一些,眉眼间有些忧愁,然后轻声问:“你和……小衷,都还好么?”
戎冶微怔,然后温和地回答:“我们挺好。”
可他的笑却在徐徐淡去,脸上的端凝和肃然显现出来,缄默了几秒后戎冶问道:“妈,如果过段时间让朗朗过去您那儿您乐意吗?具体多久不确定。”那天晚上他考虑了很多也想了很久。
梅嫣一听欣喜地扬动眉毛:“这有什么不乐意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多久都没问题,”但旋即忍不住忧心道,“不过,怎么好端端要把朗朗送过来?是……小衷说了什么吗?”
“不,阿衷他什么都没说,”戎冶摇头道,“就是他宁可什么都不说,我才更明白……朗朗对于他来讲,永远只会是卡在喉咙里的鱼刺,是我的罪证,是……对他的羞辱。”更因为,阿衷他仍然不信任我。
戎冶黯然地停顿了数秒,尔后说:“妈,你不知道那天阿衷看到我抱着朗朗玩儿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反应,我从没见过他有过那样的眼神,就像堆凉透了的灰烬一样那个瞬间我真的觉得自己该死。”
梅嫣轻轻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来。她想到了当年的自己,想到自己知道卢婴的存在的那一天,她从未想象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是那样的恨戎拓,恨那个她曾全心爱过的男人,然而她的恨不够彻底,仍然耗数年才转变为死心。
“我当初太贪得,什么都不想放弃,以为想要的都能抓在手中,可到底没有那样的美事。”戎冶慢慢地说。当初躲过了的债迟早还是要还,为了惩罚我的贪心,老天已经将若儿回去了,剩下的,我仍然需要取舍。
然后他柔和了表情笑了笑:“而且我相信,妈您照顾朗朗肯定比我照顾得像样。”
梅嫣知道戎冶那儿都是雇专人照顾的孩子,真完全让他亲身上阵还不得被折腾个半死,而且就算把朗朗送过来了也八成会配个专业的保姆。
戎冶有意将跟孩子分离这件事说得不那么艰难好教自己无可动摇,梅嫣也不忍让他更低落,便装作没发现儿子眼底的愀然,配合地笑道:“那还用说吗?”
“到时候,我……会尽量多来看朗朗,正好我也能常在您跟前尽尽孝道,再不行不还有视频呢嘛,想了您就让我看两眼。”戎冶用轻快的语气说。
梅嫣在心里轻叹一声,但愿小衷能明白你的用心。
第85章番外-极昼之夜
“选好没?”傅弘扭头问。
戎冶一瞧他的佐罗面具就很不给面子地轻嗤一声:“老大不小了还这么中二。”
“嘿我说你小子……摸摸你的良心这些天都是谁好吃好玩儿的可着你?刚又是谁把你从那个无聊的酒会上拯救出来的?居然还埋汰我,来来那你选个成熟稳重的。”出年二十六的傅弘一口血梗在喉口,试图找回点场子来哥哥风华正茂青春洋溢好不好!嘴那么毒,还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现在正值二月初,v城闻名世界、每年一度的假面狂欢节已经开始,“zenith”这间会员制俱乐部本周也都是masquerade主题夜,会员入场前都得先戴上面具。
两人身上都是有型有款的休闲西服,不同于戎冶内搭白色圆领t,傅弘外套下面穿的是衬衫,扣子恰到好处地解了几个,再加上原本一丝不苟的发型被他刚才刻意抓乱了些,雅痞气质凸显,配上脸上的面具,是位别具一格的浪子英雄了。
“唉,我还小呢,穿这身都够增龄了,你还让我还把自己往老里整?”戎冶故意一脸“我劝你不要嫉妒我比你年轻英俊”叹气道,然后拿了个一半哭脸一半笑脸的酒神面具戴上,先行往门里走了进去那面具同他随性不羁的穿着形成了反差,但也意外地相称。
傅弘看着比自己高大半头、肩宽腿长的表弟,默默咽下了那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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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十九岁了不起吗!可恶!你看你这脸一遮还有哪里像十九!
吐槽归吐槽,傅弘还是换了个半脸的bauta面具,然后也紧随其后进了俱乐部,就是忍不住腹诽,搞什么,明明是我自称老江湖带人来玩,怎么这小子比我还轻车熟路的样子!
戎冶瞅着场内的光景和台上的表演,笑得十分意味深长了,环抱双臂转头对傅弘道:“表哥,你到底是怎么让表姑一直相信你是个自律好青年的?”他的声音被盖在面具之下,更为低沉厚重了。
“秘密~”傅弘得意一笑,接着为了不被场内音乐声压过又凑近补充了一句,“哎,可别跟我妈出卖我啊。”
“放心,我是那么不厚道的人么。”戎冶在面具下挑挑眉。
傅弘眼里含着“咱俩心照不宣就行”的笑意:“看你这样儿在外面这些年估计也没少浪,咱哥儿俩就互相打掩护吧,一起过个好年。”
戎冶比个“ok”的手势。
两人便一齐继续往里面的散座区走去。
两名戴着流苏“小鸽子”面具的盛装模特朝他们袅袅走来,其中一位同戎冶擦肩而过时抬起纤巧的手拂过他肩头臂膀,傅弘偏头去看,那美女也正回头,潋滟眼波比起刚才那一下柔情的抚触更要妩媚撩人,见回首的不是戎冶而是傅弘也不失落,红唇逐笑地冲他眨了一下眼。
同美人调情是件乐事,傅弘不无受用地扬了扬嘴角,再看看一点儿没被勾引的戎冶,不由调侃道:“定力可以啊阿冶。”
“不是我的菜。”戎冶耸耸肩。
傅弘虚起眼看他:“别告诉我在国外待久了不吃中餐了啊。”
戎冶低低地笑起来,搭住傅弘肩膀道:“我呢,比较肤浅,长相没惊艳到我的话,多的也就没兴趣了解了。”
傅弘也听笑了:“还得‘惊艳’,谁把你的嘴养这么刁!那你说说,你活了这小二十年惊艳过几回了?”
戎冶刚要再说点什么,突然就被一人捕捉了目光,脚下都是不由一顿。
那个男人脸上戴着一副白色的半脸面具,姿态闲雅,独自坐在卡座自饮,无孔不入的热闹竟也全然没能影响他。
这个男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但就是令人觉得气度不凡,而且即便被遮去大半的容貌,仍拥有摄人的魅力。
戎冶看向他的时候,他也抬起了眼望了过来。
那眼神刹那就将戎冶击中!
冷淡又多情,锋锐又佻挞。如果这个男人是把刀,想必刃下有许多含笑而死的亡魂都是为了品味那一刀只可意会的美妙而不惜引颈就戮。
戎冶不由自主地轻声道:“phantom...”他戴着的是大名鼎鼎的、《歌剧魅影》主人公的面具。
惊鸿一瞥过后,对方就移开了视线,仿佛刚才目光所及的事物并不值得他继续花时间研究。戎冶有丝失落,但与此同时这挑战性又激得他斗志苏醒,令他愈发想让对方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自己身上。
傅弘没听清:“什么?”
戎冶愉快地开口:“表哥,今天我的运气好像不错,”面具也掩不住戎冶眼底和唇畔的浓浓兴致,他朝某个方向抬了抬下巴,“喏,怎么样。”
傅弘顺着方向看去,搜寻了几遍也没发现惊为天人的大美女,十分迷惑:“……哪个?”
“卡座里一人的那个。”
“那是个男的吧!”傅弘下巴掉了。
“审美观不要那么狭隘,男的怎么了,我又不介意性别。”戎冶看怪人似的瞟了傅弘一眼。
傅弘把自己的下巴扶回去:“喂,你食谱那么宽广梅姨知道吗?”称呼前表舅妈太奇怪了。
戎冶特淡定地说:“我妈知道啊,她随我高兴。”
傅弘服了。
“你不是这儿的常客么,那人是谁认得出来么?”两人坐下来,戎冶心思就活络了。
“看着眼生,不像常来的,”傅弘爱莫能助地摇头,接着又兴致勃勃提醒道,“哎不过今晚俱乐部的老板维罗妮卡会现身,这老板平常神神秘秘不常露面,毫不夸张地说,绝色大美人!但凡露……哦,不说正脸,就是光一背影那也是艳惊四座,今晚你有得享眼福了。”
“女老板?”
“嗯哼,不仅是女的还是个老外,不过中文讲得很好。来历成谜,也瞧不出年龄,你心里知道她肯定不止二十多,但光看样子说她不到三十也绝对有人信外形没得说,简而言之,天使脸蛋魔鬼身材,你都不知道那身材比例怎么长的,逆天。”傅弘不吝赞美。
戎冶听乐了:“尤物啊,表哥你不心动?”
“我的理智告诉我,那女人只可远观不宜招惹,”傅弘十分坦诚地摆摆手,“我近距离跟她讲过两次话,非常罕见的碧绿的眼睛被那双眼睛带着笑这么望着两三秒就飘飘然了,这种女人,都说不好究竟是仙女还是魔女,一般男人是真驾驭不了,她要是多跟我聊一会儿,恐怕问我银行卡密码我都能告诉她。”
“这么厉害?”即使傅弘说得天花乱坠,戎冶兴趣也并不很大,只是随口附和,倒是在想要是傅弘跟俱乐部主人熟一些还好说,或许还能得知那人的身份。
他扭头再去看方才的那个男人,却发现卡座上已经空无一人,不由有丝意外地轻挑眉梢,视线在那附近逡巡一遍也没找到人。
傅弘见戎冶这根本没听自己讲话的样子,无奈伸手过去打了个响指:“嗨,嗨,回神!前面还夸你定力好呢,怎么才看一眼魂都已经被勾走了。”
戎冶怅然若失地浅叹了一口气,转回来却故意浮夸地捂着胸口:“我怕是坠入爱河害相思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
傅弘笑得差点把酒给洒了:“乖乖,老弟啊咱能耿直点儿吗,‘见色起意’还给弄一这么唯美婉约的表达。”
戎冶耸耸眉峰,将面具暂且摘了倒酒喝,一脸没心没肺。
场内的音乐变了,灯光也变了,四对狂欢节打扮的舞蹈演员相携着施施然进入舞池,和着节拍跳起了加入现代和爵士元素的华尔兹,气氛一下子热情起来,四下里响起掌声。
片刻之后,掌声再一次响起,更加热烈,原来是老板维罗妮卡出现了。
她身穿复古礼服,改良的拉夫领更显得她头颅小巧脖颈修长,手持的jester面具同身上礼服一样都是金与红的配色,纹路繁复、华美无匹。
维罗妮卡的双手包裹在白色蕾丝手套里,一手挽着男伴,一手将面具举在面前,半遮着妆容致的脸笑吟吟回应赞美和寒暄果然如傅弘所说是位容色摄人的大美女。
她身旁男伴肩宽腿长姿态挺拔,一身黑色礼服,戴一副白色的不规则半脸面具,神色看起来有些冷淡。风格一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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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一简约,两人一齐走入舞池,怎样看都十分之般配。
舞蹈演员们配合着,伴随着《假面舞会圆舞曲》跳起轻快而不失庄重的维也纳华尔兹,极目尽是令人眼花缭乱的轴转身和飞扬的华服衣摆,陆续有会跳的客人携伴下场。
这场景赏心悦目,傅弘笑眯眯看了一会儿,拍着戎冶肩膀:“没骗你吧哎等等,老板那舞伴……是不是你那位‘勾魂使者’?”
戎冶刚才盯着都看半天了,可不是么。
傅弘摸摸下巴:“看起来跟维罗妮卡很熟啊,不会是情人吧。”
戎冶糟心地看了他一眼。
傅弘噗嗤笑了:“本来真打算去泡他啊?”
戎冶一点儿不虚,勾着嘴角的模样很有几分痞气:“喜欢什么又不是光看看就能变成自己的。”
“这话说得没错,”傅弘点点头,“其实我就一猜,也有可能是朋友嘛,今儿过来捧个场什么的。”
没过一会儿戎冶就神奕奕地站起来,整了整衣衫,然后冲傅弘佻趣地一眨眼将面具戴上了。
接下来傅弘就看着戎冶迈开长腿走到舞池边,伸出手绅士地邀了一位高挑丽人,就这么再自然不过地滑入舞池去接近自己的目标了。
“青春就是骚动啊。”傅弘摇摇头笑叹一句,服了戎冶这行动力。
戎冶行动力虽强,可惜来迟一步,他才要贴近维罗妮卡和她的舞伴,那两人就几个旋步悄然退到边缘离开了。
舞池内热场完毕,音乐和灯光再度更换,舞蹈也不必再讲究章法,自由而随性,更多的客人也下了场加入其中,戎冶频频转头去看那人离开的方向,但有女伴在旁,想走却又走不得,对方同他讲话他都心不在焉。
傅弘看到这里真是又想笑又想掬一把同情泪了,还是仗义地站起来去做及时雨。
戎冶看到傅弘来到舞池边望着自己就明白了,他对女伴道了一声“抱歉失陪”就抽身离开,忽遭冷落的女伴满脸不快与尴尬,傅弘已经走了过来与她搭讪使她重现笑容。
戎冶匆匆循着维罗妮卡二人身影消失的方向找去,从走廊穿过去发现了一条楼梯,上去之后却在平台处被两名西装革履的安保拦了。
一个说:“抱歉先生,您不能过去。”
另一个说:“洗手间在出去之后左转遇到的第二道走廊上。”大概是这经典烂借口已经听到腻了。
戎冶无奈,总不能硬闯,只好原路返回结果才走出来就被酒洒了。
对方也没预料到突然从旁边冒出个人来,又在跟同伴讲话,一下子没刹住车撞上去了,半杯芝华士古典就敬了戎冶的白t。
戎冶一脸无语,食指勾着领口将之拎开一些,好了,这下还真得去洗手间了。
对方连忙道歉甚至要赔偿,戎冶心情郁闷,特别没礼貌地一个字没说摆了下手就走了。
算不幸中的万幸,纯棉料吸水特别好,再加上刚才那位仁兄下手也准,西服外套领口深基本没怎么遭殃,里面这件算是彻底阵亡了。
戎冶一进男士洗手间,在明亮灯光下只见衣服上那酒渍更加显眼,干脆摘了面具解了外套扔在一旁的台子上,然后三下五除二把圆领白t脱了,赤着相当有资本的上身,将白t打湿了充当毛巾清洁胸口接触到酒液的地方。
就在这时,又有人走进了洗手间,经过盥洗台前也目不斜视的就过去了。
反而是戎冶愣了一下,这不就他要找的人吗?
他退了两步,稍稍后仰身体,看到对方正双腿微叉站立在便池前,不由自主对着那颀长身姿翘起嘴角露出神秘微笑,然后表情凝固了一下魔怔了,连解手都能觉得背影迷人,感觉自己有点变态。
听到拉拉链的声音时戎冶赶紧归位继续装模作样地擦胸口,对方有条不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在隔了一个洗手池的位置停了下来,按取洗手液后打湿双手细致地开始清洗,还是一眼没看旁边这个特别有存在感的半裸男,这定力,超乎戎冶想象了。
戎冶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对方没有面具的那半边脸,又被侧颜狠狠惊艳一回,就是人根本眼也不抬,他只好先声夺人开口搭讪:“刚看到你跟维罗妮卡跳舞,水平相当好啊。”
对方这才顿了一下,从镜子里看了戎冶一眼,尔后道:“业余水准而已。”语气有点冷,但声音很有特点,听一遍就足以教人印象深刻。
一看对方肯接话,戎冶更从容自信了,将手中“废物利用”完的一团棉布扔进垃圾桶里,直接套上外套,一边继续笑呵呵跟人说话:“你是维罗妮卡的……男友?之前好像没在这儿见过你。”他扣上扣子,胸肌在领口里若隐若现,相当不端庄了要是傅弘在场,估计要大呼“骚气”。
“朋友。”对方这次只给了两个字,看起来不怎么想继续聊了,而且开始洗第二遍手。
洁癖啊。戎冶默默看在眼里,也开始洗手,不过速战速决,他将手擦干的时候对方才抽了纸巾。
“我刚回国,现在最缺的就是朋友,认识一下?我叫戎冶,兵戎的戎,冶炼的冶。”戎冶笑得一脸真诚冲对方伸出手,同时发现两人的海拔似乎差不多。
男人玩味地看了戎冶一两秒,然后才跟他握了握手,有力但非常短促,也没有接触掌心:“钟则。”
戎冶还想再多跟这位钟先生讲几句话,但对方已经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潇洒地走人了。
戎冶跟出去,看到钟则往他先前出来的那条走廊走了进去,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先行回座位。
驻场乐队已经开始演出,傅弘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回来了,见戎冶才不见一会儿贴身的衣服就没了,一脸无法直视地抬手捂了捂眼睛:“哇靠这么骚!怎么回事,你们干了什么弄得连衣服都没了。”
“屁,我是被人泼到酒了。”戎冶一对浓眉皱起来,老大不高兴的。
傅弘了然:“然后还出师不利受挫折了?”
“知道名字了,叫钟则。”戎冶用一种并不满足于此的语气说。
傅弘赞叹地抬抬眉毛:“聊上了?那不是不错嘛。”
戎冶半竖起两手,手指全部张开:“总共就跟我说了十个字。”
傅弘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戎冶瞅着他,眼里写着一行字:是我亲表哥吗你?
傅弘忍了笑,按按戎冶肩头宽慰道:“好好好不笑了,那换个角度想,说不定人家根本对男人没兴趣呢,你看你,瞎积极。”
戎冶哼哼了一声。
他时不时望向那道神秘楼梯的方向,留意着钟则有没有从走廊出来,过了一会儿却发现原来那里的二楼还有个一长面玻璃墙的房间,厚重窗帘在刚刚全部拉开了,灯光透出来,也能看见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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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前的人。
戎冶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钟则,眼睛刚一亮,就看到有一个人端着红酒从后面接近了钟则,然后伸手抱着他一边臂膀凑到他脸侧去,像是一个送吻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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