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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贺兰宁晖
没事没事,都是陈瑛的钱,我不心疼,一点都不。
“琬祯啊,下次去看你就少烧一点钱了啊,有什么缺的少的跟你弟弟要,都怪他结婚,花了好多好多钱。”每次订货时,王居逸都会在心里默念这么一句,瘪着嘴满不情愿地掏出银票。
“这些事你吩咐下人去做不就好了?何苦自己跑一趟。”萧师杰给王居逸倒了杯茶,坐下来给他揉腿。
“下人们不聪明,万一被骗了钱去可怎么办?再说了,琬祯生前十分疼爱陈烨,临终前还说要我替他经营祖产以便日后交给陈烨,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不亲自去做这些事。”
“苦了你了。”萧师杰叹了口气。
“望贤,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得了吧你什么时候不大胆了?”萧师杰没放在心上。
“你是不是不想听我说话了?”王居逸把腿从萧师杰膝上抽下来,坐直身子正色道。
“没有没有,哪敢啊。您请您请。”萧师杰忙不迭赔礼道歉。
“我打算倒腾倒腾黄金。”王居逸神神秘秘地凑在萧师杰耳边说道。
“怎么突然这样想?”
“以后你就知道了,我现在还没有详细的打算,但是我预感到这波不亏。”王居逸眼含笑意。
“都随你。”萧师杰笑着看王居逸,不舍得移开视线。
夜里王居逸翻了翻陈瑛留给他的盒子,里面装了三千两银票和十五间商铺的地契,还有乡下田产的地契。他关上盒子准备进柜里时,突然听见里面传出诡异的响声。几张纸怎么会有响声呢?
他奇疑地检查盒子,看看是不是哪里坏掉了。突然,他发现了盒身有一处像是不同的木材嵌进去的痕迹,正思索着如何打开,手不小心按到了盒身上的机关,那个奇怪的夹层便弹了出来。
当看清里面装着的东西的时候,王居逸激动得要跳起来。他定了定神,拿起那枚印章在灯下端详,“护国将军之印”几个线条流畅不失威严庄重的篆体字映入眼帘,上面的朱砂似乎还没干透。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王居逸今天终于亲身体会到了这句话。
他小心翼翼地把印藏进书柜的暗格里,确保它是安全的以后,又不放心,吩咐侍女以后全部不许进书斋打扫,违令者扣一年例钱。
折腾了许久以后他终于安心下来,守着这个秘密沉入梦乡。
婚礼筹备紧锣密鼓地进行,他们也没忘了还有春节这回事。王居逸因为想倒腾黄金,也因为到了例行去田庄钱的日子,趁着休沐日赶紧动身出城,回到在城外的田庄。还没进门,一个伙计便急匆匆地赶上来对他说道,“有一个自称是公子熟人的年轻公子昨天来了,公子不在,今天他又过来想要找公子,小的们让他在偏房喝茶歇着,您看看这……”
“我的熟人?呵,不知是哪个来找关系的‘熟人’呢!”他嗤笑着说道,“来人何在?我去会会我这‘熟人好友’。”
“小的给您带路。”伙计带着他走到了偏房,那是田庄里用来待客的西厢房,里面装扮很普通,只是为了一时之用,王居逸就没再装饰上多用心。一张普通的鹤足红木桌在进门几步远的地方,再往里是一个榆木立架,架子的旁边只有一张架子床,上面挡了一个嵌云母片嫦娥奔月的枕屏。
“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王居逸向背对着门口的那人行礼道。
“无妨。”那人笑道,转身过来对他行礼。这人面容年轻,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光景;眉如墨画,鬓若刀裁;眼神清澈,眉目间含少年伶俐,唇红齿白,一笑似有无边温情。他发髻上戴着一个蝙蝠纹玉扣,垂着珍珠坠脚,身上穿着淡青碎锦直裰,经纬间有万字纹样,足蹬一双黑绒布靴,潇洒利落,又不失贵公子气概。此人面相很是相熟,只是王居逸实在想不起这人是谁了。
那人笑了笑,像是看穿了他的窘态。
“义兄,别来无恙?”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为什么我越写越押韵了…
新人物出场了哟~
下一章将会是很喜庆的一章呢呵呵呵呵~
第14章婚礼
“义兄当真不认得我了?”那人眼中含笑,“贵人多忘事。”
义兄?什么时候多出个义弟来?王居逸诧异地打量着面前的青年。
“恕在下失礼,敢问公子姓名?”
青年笑了笑,郑重地作揖行礼道:“在下扶风王田荫,义兄叫我佑堂便是。”
一听“王田荫”三字,王居逸才恍然大悟过来。原来这是他两年前在扶风做生意时给了他不少帮助的朋友,二人又同姓,一合计便拜了把子。说来也有两年多不见了,怎知在这里见到,实在是莫大缘分。
“要是我不过来,岂不是见不到你?怎么不到家里去?”王居逸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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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手,“在这里真是亏待你了,这两日可有什么事情没有?我带你寻个好去处喝酒如何?来了连封书信也没有,真是与我生分了。”语气里带着嗔怪,听得王田荫低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倒是没什么事,过来也只是为了看看朋友,你也知道的,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要不是朋友生意的事拜托我,我早就去府上拜访,可惜耽搁了。”二人并肩挽着手,一同跨出门去。
田庄里早就有人准备下了,王居逸吩咐了几句便和王田荫坐着马车往城里去了。
“京城好生繁华。”王田荫掀开帘子一角,往外窥视着。
“那你可要常来。”王居逸笑道,“这两年你一直在扶风么?”
“没有,我游山玩水,一路去了凤阳、富清,又在山里头待了一段时间,最后去武义住了几个月,才又回了扶风。”
“真羡慕你,可以到处游山玩水。”王居逸着实羡慕了一把。
“人各有志,家父希望我和义兄一样做个京官…”王田荫的眼神暗淡了下去,不过很快又闪亮起来:“不过我赚了好多钱,想怎么花怎么花,家父就是有通天大法也管不着我!”眉眼弯弯,笑起来真干净。
王居逸看得愣了。有多久没笑的这么开心了呢?他心下暗忖,移开了目光。
“小姐,老爷喊你去呢。”侍女润玉在珠帘外轻呼道。
“跟大人说我就去。”
“是。”润玉低着头退下。
一只白瓷般的手轻柔地拨开帘帐,从里面款款步出一个鹅黄衫绿裙子的女子来。
“一会子由奴婢带小姐去凝晖堂,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润珠放下帘子,垂手站在一旁。
“不必了。”那女子看上去大约十五六岁,刚及笄的光景。只见她挽着垂云髻,发上插着一支点翠金凤珠钗,略施粉黛,一弯柳叶眉含情脉脉,一双杏眼暗送秋波。体态匀称,自有一股风流。她穿着鹅黄半臂小衣,水绿色百褶裙,腰间系着墨绿宫绦,挂着一只鸳鸯扣,垂着蓝色穗子。一双玉足着青缎子绣花鞋,可谓步步生莲。
这便是陈烨的未婚妻,正三品广陵县主胡霁云,小字晴川,年方二八。
“给大人请安。”胡霁云乖巧地磕了一个头。
“来,过来坐着说话。”胡墨言满眼慈爱地望着女儿,把她拉到身边来。
“明日礼部尚书会过来行纳征礼,想想也快了,五礼行毕,也该要行亲迎礼…以后你就是陈家的人了…”胡墨言怜惜地看着女儿。“怪大人吗?”
“不怪您。”胡霁云低头答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是皇帝赐婚,有什么可怪的呢?”
“你嫁过去了不会过苦日子,陈家二公子与你年纪相仿,你二人做个伴也好。”
“大人和哥哥为我思虑周全,我还有什么怨言呢?请大人放心。”
“那就好。”
父女俩又闲话几句,胡霁云才回到木兰阁。
“小姐,”润玉端着一个小巧的银盆,“听闻陈家大公子便是已故护国大将军,想必二公子也不会差吧。”
“哪里的话…”胡霁云用绢帕擦了擦手,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越是幼子,便越会得到父母照顾疼爱,往往是不成器的;长子背负宗主之任,即便父母再疼爱,也不能毁了家族的前程。”
“小姐说的是,润珠受教了。”
“再不下去,我拧你的嘴。”胡霁云掩面而笑.
只剩了她自个儿坐在厢房里,托着腮,望着窗外的梅花出神.
“来一坛酒,两碟牛肉。”
“好嘞!”
酒馆里人声嘈杂,谈天论地,喝酒划拳,热闹得很。
“喝酒要在这样的地方,去了包间里头安安静静的反而没有意思。”王居逸笑道。
“义兄常来么?”
“以前常来,现在没有陪我喝酒的人,就不来了。”王居逸忽然变得落寞起来。
“酒肆里是热闹得很,我倒是很少来这样的地方。和义兄一样,没有喝酒的人啊。”王田荫笑得温柔。
“那今天我们俩可要一醉方休!”
“好。”
另一桌的萧师杰看见王居逸和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人坐在一桌喝酒,正想起身去找他们,却被朋友按住:“望贤,做什么这么急着走?来来来坐下嘛!”
“没什么。”萧师杰微笑着说,“喝酒吧。”
一场饭局下来,朋友对他说的什么他全然不记得,只记得那人与青年谈笑甚欢,勾肩搭背,喝醉了甚至还…还挂在人家身上!太可恶了!怎么少了一个陈瑛又来一个小白脸!太可恶了!他气不打一处来,扔下几枚银子匆匆辞别朋友,跟了上去。
他勉强压抑住了自己的怒火,咬牙切齿地想以后怎么拾这个朝三暮四的家伙。
十年前,他被人强行套上一件宽大的孝衣,推进了祠堂。聒噪的嚎哭声让他不知所措。他牵着大哥的衣角,害怕无助。
十年后他再次披上孝衣,跪在祠堂。
两次亲自送走亲人,人们都说他是灾星,嘲笑他,咒骂他,远离他。
失去父母的时候还有大哥护着他,现在连大哥都以那样凄惨的死状在自己面前离开。
从此再也没有人站在他前面护着他了。
这就是长大了吗……
陈烨的礼在一大早就送了过来,浩浩荡荡的人流抬着箱子盒子,上面系着红绸带,引来不少人驻足围观。
孩子们被着场景惊呆了,妇人们指指点点,有夸她好福气的,也有埋怨自己男人不争气的,十分逗趣。侯府门口的司仪官大声地唱名,这场与他无关的婚礼不知怎么也使他的脸上带着喜气。
“蜀锦三十匹…红绸十匹…黄金三百两…木座钟一架…凤冠一顶…珠钗十对…”
“小姐你听,陈家真是有钱,对小姐的礼真真的够了。”润珠一边给她盘发一边说道。
“羡慕吗?”
“哪有不羡慕的,不知多少人夸小姐福气好呢!”
“有什么好羡慕的…虽说是七品翊麾校尉但好歹是护国将军胞弟、陈家宗主,这是叫我知道,一个侯府县主没有什么可怕的,人家有权有势照样压我。”
“小姐别这样想…”
“我也只能如此…亡了国的公主,怎样都是耻辱的。”胡霁云静静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平和地说道。
润珠不答话,缓缓地梳着瀑布一般的青丝。她灵巧的手把头发挽出一个环髻,在上面插上一只淡雅的玉钗。
“好了。”
胡霁云看着镜中还是少女打扮的自己,忽而有些难过。
掐着日子数,婚礼马上就到了。一大早,从侯府到陈家私宅颐园的路上都用红绸装点,早早的就有人洒水扫地。好奇的人们早就等不及要看这场世家婚礼,在道旁翘首以盼。
“小姐,今天是好日子,上马车的时候不要哭。”穿着黑白斧纹曲裾的润珠说道。
“不会的。”胡霁云淡然地答道。这场婚礼仿佛主角不是她一样,她看上去既不伤心也不高兴,神色漠然。
“小姐…小姐就舍得老爷和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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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不舍得…但我不舍得,他们却舍得…”她的眉间似有隐隐不忿,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一会儿马车就要来了,小姐准备着吧。”
胡霁云轻轻地点点头。
润珠拿来一个金线刺绣连心双喜图案的团扇,放在她手上。她头戴累丝金凤,凤口衔着五颗东珠,又穿着一件大红金线万字对襟帔,缎面宝蓝金祥云纹斓裙,襟合处挂着“金七件”,雍容华贵,光照人。在陪嫁侍女润玉润珠的陪伴下,她跨出了绣房的门槛,心里忽然像缺了一块一样,有点难受。她赶紧用团扇挡住脸,在众人簇拥下走向凝晖堂。
凝晖堂站满了人,她在侍女搀扶下向老泪纵横的父亲行礼,劝慰了几句便要跟着站在不远处的未来夫君陈烨一起,坐马车回陈家。她从绣扇后努力地观察陈烨,想看清他的样子。陈烨虽然有些清瘦,但个子挺高,宽肩窄腰,和他哥哥一样都继承了父亲的剑眉和母亲的桃花眼,但眉目间还很稚嫩。他穿着玄色虎纹直裾,腰挂蝙蝠纹玉佩,系着五色丝绦,真叫个玉树临风。
颐园里早有一大群宾客在等,礼部尚书柳渊、丞相萧师杰和廖栩乔、御史大夫王居逸,几个将军、校尉、还有家族亲戚等,把院子都坐满了。陈烨逐个敬酒,恨不能□□;胡霁云则在房里静坐等着陈烨。
萧师杰本不打算来,为了看王居逸于是就带着一脸懵的廖栩乔出现在这里,却把人们给吓了一跳,人们争相朝他敬酒,差点忽略了婚礼的主角就站在一旁。
“失陪,失陪……”萧师杰好不容易脱身,急着找王居逸。他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寻找,还是没看见。
王居逸却看见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佑堂?”
“义兄也在啊。”王田荫微笑着向他行礼。
不远处的柳渊注意到了这个唇红齿白笑得可爱的青年,正准备去搭话,却被王居逸占了先。
“原来他们认识…”柳渊落寞的神情引起了一直在观察二人行动的萧师杰的注意。他刚看见王居逸又在跟那个小白脸说话,气不打一处来。
“柳非浅…”
“啊?萧大人!”柳渊被人冷不丁一叫,回头看见是萧师杰,急忙行礼。
“你想认识那个年轻人?”
“诶…”柳渊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萧大人此话何意?”
“我有办法。跟我过来。”不由柳渊说话,萧师杰一把拉住他就走。
“王大人原来在这啊!”萧师杰提高音量,阴阳怪气地说。他瞪了一眼王居逸,又看向王田荫:“这位是哪个贵客,王大人介绍一下?”
王居逸白了他一眼:“这是扶风王田荫,我的义弟。”说罢转向王田荫:“这是左丞相萧师杰,萧大人。”
“原来是义弟啊!”萧师杰又莫名其妙提高了音量。
“萧大人好。”王田荫笑着行礼。
天呐他笑起来好可爱!柳渊眼里都是星星。
“这位是礼部尚书柳渊,认识一下。”萧师杰指着柳渊说道。
“柳大人。”
“诶,不用…不是…诶…”柳渊开心得语无伦次。
“你俩慢聊,我和王大人有事说。”萧师杰狠狠瞪着王居逸,紧紧钳着他的手腕,把王居逸气得踩他的脚。萧师杰吃痛,拉起王居逸就走,不由他挣扎解释,把他拖走了。
“真有意思,他们要说什么呢?”王田荫含笑看着二人的背影。
萧大人好样的!柳渊暗暗点了个赞。
这边厢,人们见萧师杰走了,便都去围攻廖栩乔。廖栩乔不胜酒力,趴在桌上求饶。场面十分热闹。
这好像是我的婚礼吧。陈烨在心里默默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唐代好像是管父亲叫大人来着,书面用语会写作父亲,但是称呼的话还是会写成“大人”,此处不是对官员的称呼。
她跟陈瑛没有什么啦就是我脑子抽了瞎写的:)
第15章猜疑
陈烨在外间洗漱过后,步履摇晃地走进内房。两支大红喜烛“哔哔剥剥”地燃烧着,跳动的火光映着百子纱帐,一双大红的绣花鞋端正地放在踏凳上。这一切好像一场幻梦。陈烨凝视了一会儿,轻蔑地扯开嘴角,缓步靠近那顶旖旎多姿的床帐。
“睡了吗?”他把脸凑近帐子。
“还没。”话音刚落,从帐子里伸出一双白嫩的手拨开帐帘,腕上的金钏儿在袖下若隐若现。“夫君辛苦了。”胡霁云仍穿着大红内袍,端正地跪坐在榻上,发上的璎珞还没取下。
“那你早点歇息。。。我去外头睡。”
“夫君是嫌弃妾样貌丑陋么?”胡霁云问道。
“没有。。。夫人花容月貌,烨心里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夫人…”陈烨冷笑着。
“夫君不愿与妾同衾,也请保留妾的颜面,不然叫旁人知道了广陵县主的夫君新婚之夜落荒而逃,还以为这县主如孟光,还没有“梁鸿接了孟光案”呢!”话音刚落,她自知失言。方才把话一吐为快,无意间说了句唱词,真是不该。
陈烨听到这话,酒醒了几分。他眯着眼,审视着妻子。
“烨没有这个意思。那么为了夫人着想,烨还是不去外头了。夫人早些休息。”
“夫君也是。”她身子微微前倾,俯首道。“我们可以慢慢来。”
“夫人说的是。”陈烨微微一笑,把胡霁云看得怔了。
陈烨抱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在外间洗漱完兀自躺下睡了,背对着她。
胡霁云叹了口气,没有拉上帐帘,兀自取下璎珞放在枕边,盖着锦被睡了。
“你怎么回事?在我朋友面前叫我好丢脸!”
“朋友?”萧师杰挑眉,“你喝醉了就可以随便趴在你朋友身上啊?”
王居逸一愣,心想什么时候的事情。
萧师杰见他愣神,更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记得了?御史台记性最好的王御史怎么会不记得!”
王居逸觉得脸上发烧,想必现在红得像猴屁股一样。他思索着是不是那天跟王田荫喝酒的事被他撞见了。这下完了。他嗫嚅道:“似乎是有…但你相信我不是随便的人!”
“不是?”
“他是我义弟!我怎么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王居逸扬起脸,气鼓鼓地对着他。
“义弟……呵…那我让你再想清楚一点,我是你的谁。”一边说着一边横抱起王居逸进房。
“你不许碰我!”王居逸从床上跳起来,跳出几尺远。
“谁让你先乱碰别人…”萧师杰终究是力气大,王居逸只得乖乖束手就擒。
“你喝醉了!你不清醒!”
“我就是不清醒!”萧师杰胡乱扯开蹀躞带,玉佩鱼袋香囊散落在地上。
“不行…你真的醉了…下次…下次…”王居逸勉强挣脱开,但仍是被死死按着。
“下次?这次先清你一条账,下一次的再算…”萧师杰撑着身体俯视着他,从里衣摸出一个绢本,“里面的账多着呢,我要你一




合欢悲 分卷阅读25
辈子都还不清…”
什么鬼玩意。真的记账啊……王居逸欲哭无泪。
“轻点儿轻点儿,我害怕…”
“明天休沐,没事的……”
“望贤…”
萧师杰随手扯下帐幔,一室春光都被关在了帐中。只有一盏灯还在静静地燃着。外面风声大作,室内却是一片暖意。
“萧师杰你混蛋…”
“知道就好。”
第二天一早,胡霁云醒来时陈烨早已不在房里。润珠进来伺候她洗漱梳头。嫁作□□以后,全部头发都要挽起来。现下发上插了几支对钗、一支金发扣,更有主妇风范。
“小姐没有休息好么?”润珠偷笑道。
“嗯。”
“要多扑些粉才行,怎么神色如此憔悴?”润珠话里有话,正打算拿她开玩笑,却发现她无动于衷,像有心事一样。
“小姐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他们家呢……”
还未等润珠答话,胡霁云又落下泪来:“我自知不可能嫁他,谁知道我还是进了他们家的门…”
“小姐…斯人已逝,小姐不要再难过了…小姐也要记得嫁进陈家是为了什么,切莫为了私情,误了大事!”润珠摸出手帕给她抹泪,重新化了一次妆,听见外面侍女催促才扶着胡霁云出门。
陈烨在余庆堂等她,他穿着青色礼服,负手而立,背对着门。
“公子,夫人到了。”流萤行礼道。
陈烨转过身,微笑着看她。“走吧。”他伸出手。
她把手放在他的手上,随他出了门。
“夫人慢些。”陈烨扶着她的腰,待她坐上马车以后自己才一步跨上车内,坐在她身边。
“夫人在想什么?”陈烨偏过头看她。
“在想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胡霁云微微笑着,眼睛弯弯的。“在想妾会有个什么样的家。”
“今天去宗祠,就是为了在列祖列宗、父母族人面前,宣告夫人成为主母,以后得享宗祠祭祀,不论是谁都不能改变的。”陈烨握住她的手,“夫人放心了吗?”
“夫君太看轻妾了,妾怎么只会看中这样的家族地位?”胡霁云坐直身子,“妾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是我错怪夫人了,夫人竟然只是为了寻得真心才嫁入陈家的。”陈烨表面上微笑着,手却渐渐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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