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指尖都泛出好看的颜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勺姐姐
“我不会生你的气,但这不是纵容你出轨的理由。”
白小洲哭道,“我、我只是一时糊涂......”
沈澈看着他,“小洲,我们到此为止吧。”
时至傍晚,雨又开始稀稀落落地下着,沈澈觉得很冷,头有些晕,心口也一跳一跳地痛着,几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坐上出租车,白小洲一直跟在他后面,跟着他上了车,他也没有力气却管。
其实这些天来,他也并不是毫无察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小洲发微信会把手机屏幕微微侧开、接电话会刻意避开他、时而莫名其妙傻乎乎地笑,那笑容里温情的却明显不是为着他。
那个被称作“许学长”的人,他也不是第一次听小洲提过,有一次两人窝在被子里一起看电影,小洲看着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主角,笑眯眯地说“这个人长得有点像许学长耶”。
白小洲性子天真,本来就不是一个藏得住事情的人,更何况爱意正浓,又怎会瞒得过他的眼睛。
晚高峰的时间,路况很堵,出租车在公路上缓慢前行,四周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吵得人头痛。白小洲坐在沈澈身边,一抽一抽地哭着。
“澈哥......你就原谅我吧......我保证不会有第二次了......”
沈澈没有理他,侧过头看着窗外,汽车玻璃上映着他苍白的病容。
的确,很多事情他都可以让步。
但是有些事情,比如欺骗、比如辜负、比如背叛,一旦触及了底线,他便退无可退。
终于到了家,开门的时候,沈澈的手有些抖,钥匙对了好几次才对准锁芯,白小洲扶住他,“澈哥,你没事吧?”
他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视线开始模糊,耳朵里满是嗡鸣声,扶着门框慢慢走进屋内,就再也支撑不住地顺着墙滑坐在地上,剧烈地喘着气。
意识迷茫中感觉到小洲在摸他的额头,“澈哥,你又发烧了,怎么办......”
白小洲力气不够,扶不起坐在地上的沈澈,拉扯了几下就哭着跌坐在他身前,面对着他哭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沈澈力地抬起眼皮,脸上是虚无的苍白和平静,“你怎么还不走?”
“我、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从十三岁起被沈澈留,十八岁那年和他成为恋人,这些年来他供自己吃穿、供自己读书,如果离开他,便不知道还能去哪里了。
沈澈低低地喘着气,“你去学校住吧。”
白小洲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哭红的眼睛,“你要赶我走吗?”
“你放心,学和生活,我会继续打给你的,一分也不会少。”沈澈闭上眼睛,呼吸越来越吃力,“我说过......会一直供你到大学毕业,就不会食言。”
“澈哥......”
“但是,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请你离开。”
白小洲安静了一会儿,又喃喃地重复道,“你真的要赶我走?真要赶我走?”
“......”
“好,是澈哥自己说不想再看到我的。”
“......”
沈澈已经说不出话来,心跳快得几乎失去控制,眼前黑蒙蒙的完全看不清东西。
他隐约听见房门打开、又“砰”地被重重关上的声音。那声音听在耳朵里,伴随着阵阵耳鸣,带着纷乱的混响与回音,听不真切。
那摔门而出的怒意,是他不熟悉的,也是让他困惑的,他不明白对方怒从何来,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错。
身体不受控制地歪倒在地上,意识也随之飘远,整个世界陷入了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恍惚地有了些知觉,而屋内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小洲被他赶走了,而且还生了他的气。
他侧躺在冷硬的地面上,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心口也抽着疼。
其实这个时候,他宁愿彻底失去意识才好,总比现在这样,身体已经虚软到不能动弹、脑子还在胡思乱想的强。
越想越疼,越疼就忍不住越要想。
他想可能是自己矫情了,这圈子里本来就没有什么稳固的感情,更何况小洲年纪还那么小,或许在旁人看来,受了诱惑、动了真情,也是在所难的事情。
所以,他几乎痛恨起自己的偏执来。
然而又无计可施。
像他这样,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在一段掺了杂质的感情即将流失掉时,他连挡都来不及。
第四章
天已经黑了,雨还没停。
白小洲有些踌躇地在公寓楼下徘徊了一阵,终于还是定了定神,走了进去。
他知道许迟住在这里,之前和对方交往的时候,曾经来过几次。
许迟是b大物理系的学长,不仅人长得非常帅,成绩也很优秀,研一就成功申请了硕博连读,如今师从一位大牛导师门下。
同校的学生中还有传言,说许迟的家世不一般,父亲似乎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人物,但是白小洲觉得这流言不像是真的,因为许学长性格随和又亲切,一点也不像有那种背景的人。
敲门的时候内心依旧忐忑,不知道许学长会不会责怪他的欺骗和隐瞒。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许迟见了白小洲,口气不太友善地,“你来做什么?”
白小洲低着头,抽泣道,“许学长,我、我错了......”
“别哭,有事儿说事儿。”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我不该骗你我没有男朋友,你生我的气了吗?”
“你这不废话吗?!”许迟像被一下点燃了似的,有些暴躁地,“你要是早跟我说你有对象,我能追你吗?!”
“我当时也没想到会这样......”白小洲嗫嚅道,“我没想到后来会喜欢上你,你对我那么好、那么体贴,我不敢说,我怕说了你就不要我了......”
“......”
小学弟泫然欲泣的样子着实可怜,许迟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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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生出了那么点怜香惜玉之情,只得放软声音说道,“也不是我不想要你,不过你看看你那小情人,都气成那样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能怎么办?”
“如果我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呢?”白小洲抬起头,充满泪水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分手了,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你什么意思.......”
许迟话还没说完,白小洲就软软地往他身上倒,他下意识地扶住,却发现对方身上滚烫,怕是小孩儿淋了半天雨,发起烧来了。
许迟没办法,只能把全身发软的白小洲抱进屋,一起合租的舍友李益达正好出来上厕所,一见这阵势,顿时吓了一跳,“我的妈呀,什么情况?”
许迟没好气地,“还愣着干嘛?帮忙啊!”
两个大老爷们儿住的地方乱糟糟的,好不容易把沙发上上乱七八糟的杂物胡噜到一边,这才刨出一片干净的地方,好让白小洲躺平了,小洲烧得迷迷糊糊的,嘴里一口一个“许学长”叫得哀切。
李益达有点发怵,“不是吧许哥,你把人家小孩儿给怎么了?”李益达和许迟合租这么久,也不是不清楚对方的性取向。
许迟忙着在客厅抽屉里找药,连翻出来几盒,却不是空的就是过期的,不禁骂道,“你小子是不是又动我东西了?我之前从药店买的双黄连呢?”
“哎呦,你不早说,我前几天有点感冒,给吃了。”
“两大盒呢,你他妈当零食吃啊?怎么没吃死你?”
李益达讪讪地捡起一盒白加黑,看了看生产日期,“诶,这个才过期一个星期,没事吧应该?先救救急?”
“算了,我出去买趟药。”许迟套上件外套,看了看沙发上躺着的白小洲,“你帮我先看着他,我马上回来。”
许迟冒着雨火急火燎地买了感冒药回来,白小洲已经睡着了,许迟给他喂了药,有些歉意地对李益达说,“对不住啊益达,他发着烧呢,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儿,今晚得暂时让他睡沙发了。”
李益达嘿嘿一笑,“没事儿没事儿,你们自便,就当我不存在。”说完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白小洲没多会儿就醒了,一睁眼就看见许迟正拿着条毛毯,俯身要帮他盖上,英俊的脸上尽是认真的神情。
白小洲小脸儿一红,伸手环住许迟的脖子,软嗒嗒地就往对方宽阔结实的胸膛上贴。
许迟把他按回床上,“别乱动,躺好了。”
“许学长......”白小洲又往他身上凑。
“别别别。”许迟看明白了他想干嘛,无奈道,“你还发着烧呢,我要是现在把你办了,我成什么人了?”
他和白小洲交往已有一两个月,该亲也亲过了,该摸了摸过了,其实也差不多到了该全垒打的时候,只不过小学弟一直有点害羞,他也没舍得辣手摧花。而且今天又莫名其妙跑出来个男朋友,搞得他现在也没什么心情。
白小洲把脸藏在被子里,羞怯怯地露出一双眼睛,“许学长,我们还可以继续交往吗?”
可爱小学弟主动投怀送抱,许迟倒是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只是他总不想起,那个一脸苍白、自称是小洲男朋友的青年......
白小洲又开始眼泪汪汪,“我真的很喜欢你......”
许迟见他又要哭,赶紧说,“行吧行吧,你别哭你别哭。”这小崽子一哭他就脑仁儿疼。
“你今晚现在我这里住下,明天早晨我送你回学校吧。”
白小洲一脸期待地,“那我以后还能来这里找你吗?”
许迟先是迟疑地点点头,但还是有点担心,“不过,你得先说老实话,你真分手了?”
别又让老子莫名其妙当了男小三儿。
白小洲恍惚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沈澈那张美丽而苍白的脸,只是一瞬间,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沈澈连烧了三天,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浑浑噩噩之间只感觉豆花在舔他的脸。
有好几次,他差点以为自己会这么静悄悄地死掉。他甚至在想,死了之后会不会像鬼故事里那样,被自家豆花吃掉半张脸呢?
谁知道他在床上挺尸了三天,身上的热度竟渐渐退去了。
等到他终于有力气下床,洗了澡、吃了点东西,又把发烧时被汗水弄湿床单被罩统统洗干净了一遍之后,他才发现,空荡荡的房子里,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室内的灯没有开,渐渐有了种令人捉摸不定的晦暗。他靠坐在沙发上,安静了许久。
豆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走过来钻进他的怀里,温顺地靠着他。
沈澈问,“你在等他吗?”
豆花在他怀里蹭了蹭,用它亮蓝色的圆眼睛看他。
沈澈说,“他不会回来了。”
他抱起豆花放在旁边,略微坐直身体,心里七七八八地算了下,然后将一笔钱转到了白小洲的账户上。那数目差不多够小洲剩下两年读书和生活的用。
这样,也算是做一个了断。
他不喜欢在感情上拖拖拉拉,一旦放手,就绝对不会回头。
第五章
转眼到了十一月份,已是初冬时节。
自从白小洲走后,沈澈又断断续续病了几场,一个人去医院看病据说是被列为“人生最悲惨的十件事”排行榜第一名的惨事也经历了几遭,血红蛋白和血小板一直低靡,医生开了不少刺激造血的药物,药吃得多了,钱包就扁了。
再加上他也不知是哪根神经不对,手一抖就把小说里一个颇有人气的男配给写死了。编辑恨不得把他锤死,读者们也气得群起而攻,纷纷留言骂他江郎才尽,脱粉了好几波。
他起初还有些作者的傲骨,只说,这是剧情需要,你们爱看不看铃木光司先生曾说:让所有人都认同的文字根本称不上表达。
然而稿又变少了,他才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他看着文稿里已然死去的男配,恨不得立刻改行去写重生文。
现在住着的公寓快要负担不起,房租拖了几日,房东赶人的架势已经愈发明显。正好租房合同马上到期,他便在房屋中介网站上关注起合租公寓。
看了好几天,终于相中一套两室一厅、出租次卧的房子,从照片上看起来,房子很新,原始格局,陈设齐全,几乎没有出租过的痕迹,面积也够大,价格在可接受的范围。
中介还在简介上特意备注:合租室友是一位b大的高材生。以表示房子的清白可靠。
沈澈当下就结清了这边的租金,去中介公司签下新的合同,把这套房子租了下来。
倒也不是他心急,只是b城这段时间房市动荡,房租猛涨,再不赶紧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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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怕是真的要流落街头了。
搬家时行李不少,原来的房子住了五六年,看起来没多少东西,整理起来却有好几大箱,沈澈请了搬家公司,自己抱着豆花来到了新的住处。
合租的那位室友刚好不在,沈澈拾了一阵,又在卧室的角落给豆花搭上软窝,房子变小了,猫窝也小了一圈。
“这段时间要委屈你了。”沈澈点了点豆花的小鼻子,“等以后我挣了钱,给你买大房子住。”
豆花“喵”了一声,伸出小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
许迟一进屋就看见沙发上的一人一猫。
那猫长得真是漂亮,雪白雪白的绒毛,像一团棉花糖似的;那人长得更漂亮,雪白雪白的皮肤,低垂着的侧脸美得像画。
那人看见许迟进门,立刻站起身,礼貌地说,“您好,我是沈澈,中介应该跟您说过了,我租了另一间卧室。因为没有您的联系方式,所以我拿到钥匙就直接过来了,冒昧打搅了。”
许迟愣了一下,有点不可思议地,“是、是你?!”
见沈澈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他又连忙说道,“你忘了?那天在b大门口......哎,你是白小洲那个前男友吧?”
许迟没想到世界这么小。
前段时间,合租室友李益达准备复习考博,为了提高学习效率,就搬回学校宿舍住去了。房子空出了一间,空着他也用不上,于是就让中介帮忙挂出去出租。却没想到,新的合租室友竟然是自己男朋友的前男友。
沈澈反应了一阵,才慢慢觉出这个高大的年轻人的确眼熟,想起那日在b大门口的事情,不尴尬起来,“......是你啊。”
许迟比他还要尴尬,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但是他对沈澈却没什么敌意,反而心怀歉疚,毕竟是自己“抢”了对方的男朋友虽然不是故意的。特别最近从白小洲口中得知,这位前男友独自把小洲从十三岁养到读大学,更是让他肃然起敬。但白小洲说了二人已经分手,他也不好再过问别人的私事。
许迟有点窘迫地,“你好,我叫许迟,之前有点儿误会,白小洲他......”
“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用在意。”沈澈笑了笑,“你现在和小洲在交往吗?”
许迟点点头,“是,小洲人挺好的。”
“嗯。”
一时之间气氛又有些尴尬,沈澈顿了顿,冲许迟伸出手,“那,以后还请多关照。”
许迟握了握那只手那手很凉,但是柔软洁白,骨节纤细,白玉豆腐一般,连指尖都泛着好看的颜色。
他不由得握轻了些,总觉得再用点力就会把那只手捏碎似的。回手后问道,“你东西搬完了吗?要不要帮忙?”
“已经拾好了,不用麻烦,多谢。”
许迟看了看沈澈脚边那只圆滚滚的白猫,“这是你的猫?”
“嗯,它叫豆花。”
“它很漂亮啊。”
谈起猫来,刚才尴尬的气氛总算缓解了一些。
沈澈抱起豆花,有些歉意地,“因为之前是自己住,才买了它,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再想办法送人。”
他知道合租养宠物不太好,虽然豆花乖巧干净,从不乱抓乱咬,也基本不掉毛,但毕竟是与人合住,总要征得室友同意才行。
许迟看了看豆花,“它挺乖的啊,怎么会介意。”
其实他对猫猫狗狗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喜欢也不讨厌,但是他莫名觉得这只叫豆花的猫,很衬眼前这个青年,一样的漂亮好看,一人一猫就像有某种天然的亲密关系,如果逼着主人把猫送走,未太残忍。
沈澈说,“它已经打过针,做了节育,我定期会带它去除虫和洗澡,如果它打搅到你,或者弄脏你的东西,请一定告诉我。”
“嗨,这都是小事儿。”许迟摆摆手,“我没那么讲究。”
以前和李益达合租的时候,再乱的房间他也过得舒舒服服,怎么会担心一只小猫呢。他反而怕沈澈这么一个干净斯文的美人,会不习惯和他这种粗糙的大老爷们儿合租。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许迟拍拍沈澈的肩膀,“我先去洗澡了,你忙你的,有事儿就喊我。”
沈澈点点头,就抱着豆花回房间去了。这段时间忙着找房子,小说进度拖了好久,他打算趁着有空多写一点。
许迟洗完澡,差不多到了晚饭的时间,外面冷飕飕的,他不想出门,于是就在手机上点开了外卖app,想了想,比平时多要了一份。
等外卖的时间,就窝在沙发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
白小洲给他发来消息:“学长,在实验室吗?”
许迟回复:“没,今天导师出差,我提前回来了。”
“太好了,那我去找你吧!”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白小洲欢快的情绪。
许迟想了想,觉得不太妥。虽然自己没做什么亏心事,和沈澈合租也纯属巧合,但是白小洲还不知道沈澈在这里,两人要是突然见面,肯定会尴尬,没准儿还会伤心。他想着,还是下次找个机会,把自己和沈澈合租的事情告诉小洲,再让他过来比较好。
于是他斟酌着回复:“小洲,今晚有点事情,你先别过来,明儿我去学校找你。”
正回着微信,门外有人按响了门铃,是来送餐的外卖小哥。
许迟把外卖拿进来,敲了敲沈澈那屋的门,“沈澈啊,我点了外卖,你要不要也吃点儿?”
屋里没人应声,许迟又敲了几下门,才听见沈澈在里面小声说了句“稍等”。过了一会儿门才被打开,沈澈也洗了澡,头发还有些潮湿,换了一身家居服出来了,“不好意思,刚才在换衣服。”
许迟感觉他脸色很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不禁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没事。”沈澈摇摇头,看见许迟拎着外卖站在门口,又说,“谢谢你啊,一起吃吧。”
“来来来,在这儿吃。”许迟把客厅茶几上乱七八糟的杂志一股脑往角落里一塞,“你别嫌乱啊,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杂志,等我拾拾。”
正说着又掉出了一本黄色杂志,许迟连忙一起丢进角落里,李益达那小兔崽子看的什么玩意儿......
那封面上是穿着暴露的一男一女,肯定不是身为同志的许迟买的,那就一定是李益达留下来的了。其实男生寝室的色情读物并不少见,不过他觉得长相白白净净的沈澈,应该不会看这种东西,可别吓到人家才好。
第六章
许迟三下五除二把茶几拾干净,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饭盒一打开,里面竟然是白嫩嫩热腾腾的豆花儿,一共两盒,还另外单独配了两盒料,一盒甜口儿的黑糖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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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枣,一盒咸口儿的红油辣子小酥肉。
沈澈看着食盒里的白生生的一团,表情有点微妙,“是豆花啊。”
叫做豆花的那只猫“喵”了一声,它以为主人在喊它,欢快地从窗台上跳下,扭着猫步过来蹭他的腿。
许迟笑道,“刚刚听你的猫叫豆花,就有点想吃豆花儿了。”
“......”
许迟问,“你吃甜的还是咸的?”
沈澈说,“我都行。”
“我也都行。”许迟把勺子拿出来,“要不一样来一半儿?”
“......那我吃甜的吧。”沈澈把那盒桂花红枣拿过来,说,“多谢你,多少钱?我一会儿转给你。”
“没几块钱,不用客气。”
沈澈见他推辞,便说,“那下次我再请你吧。”
两人并肩而坐吃着豆花儿,豆花卧在他们脚底喵呜喵呜地也想吃豆花儿。
除了豆花儿,许迟还点了四个牛肉夹饼,酥脆的面饼夹着软烂喷香的牛肉,一口咬下去直掉渣。
许迟见沈澈小口小口安静地吃着豆花儿,模样别提多斯文,好看是好看,但又担心他吃不饱,于是拿了个牛肉夹饼递给他,“尝尝这个,这家做得特别棒,我经常吃。”
沈澈放下食盒,“不用了,我吃饱了。”
许迟于是默默把四个牛肉夹饼都吃掉了,他长得人高马大,肌肉比别人多、腿比别人长、吃得自然也比别人多。
沈澈目睹对方惊人的食量,有点尴尬地垂下眼睛咳了一声,随手拿起刚才被塞进了茶几下面的杂志来看。
杂志的内容没什么营养,有的甚至称得上低俗,许迟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只看这种东西啊,我审美还是很高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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