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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指尖都泛出好看的颜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勺姐姐
许迟一下子抓住了这段话的重点,“你写过小说?”
“呃......写着玩的。”沈澈不太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网络作家的身份,他觉得自己写的东西还不够好。
许迟却兴趣盎然起来,“小说什么名字?我一定买回来拜读!”
沈澈打着马虎眼,“没有发表的,你买不到。”
“那你私下发给我看看,我帮你掌掌眼,说不定发出来能火!”许迟想了想又说,“对了,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水澄,他也写了个医疗背景的推理小说,最近刚刚出版,叫《失重》,写得真是好,有点东野圭吾的感觉,我还买了一本呢,回头借给你看看?”
沈澈没说话,却忍不住笑了。
“诶,别笑啊,我是说真的,你也跟人家学习学习......你笑什么啊。”
许迟背着沈澈在雪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对方一笑,呼出来的热气就直往他脖子里吹,他觉得脖子热乎乎的,在这天寒地冻的大雪里,心脏也莫名其妙地热了起来。
第九章
沈澈在雪地里受了凉,第二天就发烧了。
其实他自从生病后就三天两头地发热,往常都是吃点感冒药、多忍几天就好了。
但是许迟自从知道了他的病以后,把那些七七八八的临床症状和注意事项都消化了一遍,就天天提心吊胆、生怕他病发再障病人抵抗力不足,发热还是小事,就怕发热后再引起感染出血,让病情脱离控制。
于是许迟一大早晨就跟导师请了假,开车载着沈澈往医院跑。
沈澈坐在副驾驶,没神地把头靠在玻璃窗上,有气无力地说,“许迟,你有没有记得买猫粮?”
许迟简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猫!”
“唉......”沈澈烧得有点糊涂,语气里竟带着些撒娇的鼻音,“你昨天答应过的......”
生着病的青年变得像小孩子一样,意识不甚清明,脸颊因为发热而泛着红晕,长睫毛垂下来,嘴唇甚至还因为难受而委屈地嘟着,竟有种异样的病态的风情。
许迟几乎是在哄着他了,“我一会儿就去买,你放心,不会让豆花饿着。”
沈澈微微闭着眼睛,嘴里还嘟囔着胡话,“说话不算数......哼......”
“......”
“骗子......”
许迟心情复杂地看了沈澈一眼,那青年虚弱地歪在副驾驶座位上,大概不知道自己正说着胡话。
许迟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一些,踩下油门,加快了车速。
一路上,沈澈还神智不清地念叨着自己没事,但等二人到了医院、挂了急诊之后,热度就又开始不断攀升,从低热变成了高烧,站都站不稳了,浑身无力地被抬上了病床。医生给他用了药、挂了水之后,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许迟坐在病床边,他看见床头边的检测仪器上,心跳的数字一直徘徊在100以上;而病床上的青年在药物的作用下,无知无觉地躺着,皮肤白得几乎透明,纤细的手腕耷拉在床边,小臂的针口处还泛着浅浅的淤青,整个人显得即单薄又脆弱。
他隐隐觉得心惊和后怕,还好提前把沈澈送到医院了,这要是在家里发起高烧,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沈澈一觉睡到当天夜里才醒来,因为及时输液,体温已经不再飙升,只是冷汗被夜风吹干,身上有些冷。
他打开床头的夜灯,看见病床旁边的沙发上,高大的男人侧卧在上面,脸朝内侧,只露出一片宽阔厚实的背脊。这沙发不算窄,但许迟身量太高,两条长腿根本伸不直,只能半蜷着,睡得不太舒坦的样子。
许迟睡得不沉,感觉到光亮就醒了,随即便从沙发上坐起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说着就起身走过来,摸了摸沈澈的额头,“好像不太热了,我叫医生过来。”
沈澈“嗯”了一声,又觉得有点困,“你一直在医院?”
许迟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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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又说,“中午回了趟家,给豆花买了点猫粮。”
沈澈一愣,然后笑道,“谢谢,难为你还记得。”那副认真道谢的样子,明显是完全不记得自己烧糊涂时说过的话。
医生来病房给沈澈测了体温,确认没有什么大碍,血常规指标也基本合格,明天就可以出院。
医生走后,病房里又安静下来,离天亮也没几个小时了,窗外偶尔响起几声莺莺鸟鸣。
“还好没什么事,你这说病就病的,吓死人了。”许迟舒了一口气,倒了杯温水递给沈澈,“睡了一天了,喝点水。”
沈澈接过水,只喝了一口就呛着了,一阵大咳之下已然满脸通红。
许迟吓了一跳,从他手中接过水杯,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慢一点,慢一点。”
沈澈喘了几口气,本想说句什么,但咳嗽却更加止不住,渐渐咳得气也顺不过来,身上都有些抽搐,简直如同搜肝抖肺一般,把之前吃的药都吐了出来。
许迟没想到喝口水会弄得这么严重,连吃惊的时间也没有,忙拿了痰盂接住他的呕吐物,一手抱住他的肩膀,一手压他胸腹,让他能缓过气。
等沈澈呼吸恢复过来,许迟只觉背上都湿了,拿纸巾替青年擦了嘴角鼻端,只觉得那鼻尖和脸颊都是冰凉的,心中不由一惊,“我再去把医生叫过来?”
沈澈轻微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却还是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着,咳得眼睛红红的,因为本能的生理反应,眼泪也流了一脸。
许迟拿了温湿的毛巾过来,帮他把脸擦干净,扶着他在床上躺平,“好点了吗?”
沈澈还有点喘,稍微点点头。
许迟帮他盖好被子,“你再睡一会儿,时间还早。”
沈澈咳了一通,身上毫无力气,弱声道,“你也先回家吧。”
“没事,我就在沙发上睡会儿就行,正好明天帮你把出院手续办了。”许迟想了想,又说,“你病成这样,家里不能没人照顾,我再跟导师请几天假,等你好了我再去实验室。”
沈澈有点错愕地看了他一眼,过了一阵才说,“不用,我自己一个人没问题。”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这个病经常会发烧,都是我自己照顾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不需要这么麻烦你。”
“不麻烦,病人本来就需要照顾啊。”许迟说,“你生病以后一直一个人住?”病成这样,一个人住未太危险。
“一开始是和小洲。”沈澈顿了顿,垂下眼睛,“后来就是一个人了。”
许迟愣了愣,发觉自己无意间触碰到对方的痛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小洲他.....不是那种会照顾别人的孩子......”沈澈似乎有些疲倦,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着,“我也从没想过他能照顾我,那时候我只是想,不要成为他的拖累、不要被他嫌弃,就好了......”
青年的声音低低的,平静中带着一点倦意,并没有什么怨恨或者恼怒的情绪。
许迟只觉得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来,心脏微微抽紧。
“其实也不怪他。”沈澈平躺着,口气淡淡地,“本来就是非亲非故的两个人,说好听一点是爱人,其实只不过是作个伴,一个生了重病,另一个选择离开,也是无可厚非。”
“不是的,是我就不会。”许迟想也没想,立刻说,“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会离开。”
沈澈侧过头,看了他一阵,没有说话。
许迟也有些发怔,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样说。他并没有经历过那种生离死别的感情,所以也不知自己从何而来的笃定。他只是在青年波澜不惊的面容上,隐约看到了些许类似失望和放弃的情绪,就觉得呼吸发滞他不想看到那么黯淡的他。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沈澈却已经睡着了。
手机忽然响了,是白小洲发来的微信消息,口气轻松地问他明晚要不要一起看电影。自从那日白小洲为了沈澈哭着跑掉后,就再没来找过他,他也忙得没空去管,几乎快要忘掉这个人了。
他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良久,不知该怎么回复。
那两人之间的感情,原本与他无关。
就像是一口井,他可以看到那井外的水迹、和周遭的泥泞,却不知道那井内究竟有多幽深唯有陷于其中的人才能体会。
然而他又忍不住想在那井边张望。
他不可抑制地开始想:白小洲离开沈澈的那段时间里,沈澈是如何度过的;一个人生病的时候,会不会难过。只是这么想着,就觉得心都乱了。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阵,然后在微信里打了一行字:小洲,我们别再联系了。
白小洲回复了几个问号,又发了些委屈哭泣的小猫的表情,他也没心思再理。
他朝着病房的窗口看去,此刻还不到日出的时候,天刚有些蒙蒙亮。深邃泛白的天空中,还散布着几颗微茫的星子。
清晨是最美妙苍茫的时刻。
薄明中,几缕雾光洒落下来,勾勒出病床上那青年美丽的轮廓。
第十章
沈澈虽然出院,但是感冒还要慢慢调养。医生给他开了些西药,但他平日里吃的药已经太多,再吃那些药效迅猛的抗生素类药物,身体的不良反应就比常人还要大。
当他再一次搜肠刮肚地把吃进去的药又吐出来之后,许迟终于逼着他又去瞧了中医,对症开了个药性温和的方子。
许迟照着中医写的方子把药买回来,七七八八的一大包,里面又是各种大大小小的牛皮纸袋,隔着包装都能闻见那里面的浓重的药味,各种黑乎乎黄土土的药材混合在一起,隐隐散发出奇怪味道,简直绕梁三日也挥之不去。
见沈澈露出嫌弃的表情,许迟一脸严肃地说,“良药苦口,你不想吃也得吃。”
药材是买回来了,煎药又是一道麻烦的工序。
许迟端着刚从超市买回来的药锅进了厨房,把大包小包的中药摆出来,先拆包,又称重,再泡水,最后按照分量放进药锅煎煮。
大概过了一刻钟,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看着电视的沈澈,只觉得一股子冲鼻的苦味扑面而来,差点把他熏一个跟斗,豆花也被臭得在屋子里上蹿下跳喵喵直叫。
沈澈忍着恶心,冲着厨房的方向问,“怎么味道这么大?”怕不是在煮翔吧。
厨房里传来许迟无辜的声音,“中药就是这样啊,你忍一下哈。”
沈澈想着正在煮药的许迟肯定比自己还煎熬,也不好再埋怨,坐立难安地等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又问,“你煎好了没?”这味道什么时候能散啊。
许迟很是淡定,“没呢没呢,别着急。”
“......”他并没有着急吃好不好。
等到许迟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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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神色虔诚地捧着药锅走出来,沈澈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煮好的药水比起干燥的药材,味道简直发生了质的飞跃苦里透着酸、酸里带着辣、辣里飘着腥、腥里泛着隐隐的恶臭,只是闻着就想呕吐,更别说喝。
许迟在药锅上罩了层滤网,过滤掉药渣,把药汁倒进碗里,端到青年面前,黑眼睛亮晶晶,带着点小期待,“来来来,尝尝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炖了一锅什么好吃的美味。
沈澈的手有点抖,心都跟着发颤了,“可、可以不喝吗......”
“不喝的话感冒怎么好啊。”许迟哄道,“乖,把它喝了,有糖吃。”
“......”
为了防止许迟继续像哄孩子一样哄他喝药,沈澈终于还是捏住鼻子把药喝了。
喝完倒是没有吐出来,只是因为生理反应,眼睛变得过于泪汪汪了,额头还有点冒汗。
“很苦吗?”许迟一脸担心地,“难不难受?”
沈澈摇摇头,眼底却闪着泪光,怏怏地靠在沙发上,胸口轻微地起伏,努力消化着那一锅乌黑恶臭的药汁。
许迟竟然真的掏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递给他,“把这个吃了会好一点。”
“......”
沈澈接过那颗糖,忽然有了些恍然如隔世的错觉。
上一次被人哄着吃药,似乎还是母亲活着的时候。那时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哭哭啼啼地不肯吃药,妈妈就把他抱在怀里,一手端着中药碗,一手拿着水果糖,轻柔地哄着他:澈澈乖,药喝完,才可以吃糖哦。
记忆里的母亲已经模糊了面容,他只记得她有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用手挽起来,然后回头看他。窗外是一树烂漫春花。
“怎么了?”许迟看着他,“发什么呆呢。”
“没什么。”沈澈垂下眼睛,默默把那颗奶糖放在嘴里。
接下来的几日,许迟肩负起了监督沈澈喝药的重任那么苦的东西,沈澈是一根指头都不想碰的。许迟于是就每天早晨把药煎好再去学校,晚上回来再清理药渣。有时候时间宽裕,中午也会从食堂买了午餐带回来,和沈澈一起吃,顺便检查他有没有按时吃药。
“许师兄!等一下!”
冯薇薇叫住了走在前面的许迟,犹豫了一下,然后有些羞怯地小跑着跟了上去。
她和许迟其实不在同一个导师门下,按理来说,叫“学长”比较合适,但是她总觉得那样称呼生疏了些,还是叫“师兄”能表达出她心中的爱慕和钦佩他长得那么英俊,个子又那么高大,娇小的她才到他胸口的位置,抬头看他就觉得心跳加速。
“许师兄,你周六有空吗?”冯薇薇红着脸说,“同学送了我两张cameron钢琴独奏的音乐会门票,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去吗?”
“不好意思啊薇薇,我周六有事。”许迟笑了笑,“听说张师姐也想去那个音乐会来着,要不你和她一起去?”
“这样啊,那太可惜了......”冯薇薇难掩失望,虽然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但还是忍不住问,“许师兄周六要去做什么呢?”
“我周六......”许迟顿了顿,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是要去一个新书签售会。”
“咦?新书签售会?是什么书?作者叫什么?”
“一个网络小说作家,你应该不认识。”
冯薇薇吃惊不小,印象里的许师兄,虽然为人开朗随和,但是平日里都是不分白天黑夜地泡在实验室,一心学术、专心科研,怎么看都是科研能力爆表的大牛师兄。
而且,听同宿舍的女生说,许师兄的家庭背景也不简单,父辈似乎是个大人物,但是具体是什么人物,谁也说不清,因为许师兄表现得就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平易近人。
这样的许师兄,居然也会看网络小说这种东西?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在她还在震惊的档口,许迟已经走远了。
冯薇薇有些懊恼地攥紧了手中的音乐会门票,没想到师兄竟然爱看小说......下次要好好打听出他喜欢哪个作家才好。
第十一章
周六。
签售会门口的巨幅海报上,印着明晃晃的大标题:“鬼才作家水澄现场签售嘉年华!不限签!可to签!现场可购买水澄新作《失重》!书中含未公开番外福利!还有更多惊喜无料周边等你来拿!”
签售活动在b城体育馆南侧的会展中心举办,场馆很大,一开始主办方还担心沈澈咖位不够,想再塞几个作家一起签,谁知消息刚放出去,门票就被预售出去一大半;这会儿活动还没开始,会场门口就排起了长龙,不少粉丝提前几个小时就过来购票。
签售还没有正式开始,沈澈坐在休息室里有点忐忑。
他此前也出版过几本商业志,但是从来没有露过脸,更没有办过什么签售会。
他原本只想躲在屏幕后面,安安静静写他的小世界罢了,对于在公开场合签名卖书这种事情,实在有点发怵。
但是当编辑软磨硬包地求了他好几个星期、并告知他一个颇为丰厚的报酬之后,他终于还是可耻地选择向金钱低头。
但是也提出了现场可否不拍脸的请求,编辑满口答应,表示现场有专门人员管理,如果作家不愿意露脸,就会让粉丝拍照时最多拍到手。
水澄大大要现场签售的消息一出,读者粉丝们也都炸开了锅。毕竟沈澈除了按时更文、偶尔开天窗之外,连微博都是常年诈尸状态,网络上找不到他一张照片,这么低调神秘的作家忽然要露面,粉丝们兴致都很高,纷纷留言说到时一定前去捧场。
沈澈在休息室里等待了一阵,几个编辑过来布置会场,一见到沈澈本人,就立刻兴奋地围了过来。
“我的妈呀!水澄大大本人这么好看的吗?!”
“是个大美人啊!!!”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你为什么偏偏要靠才华!!!”
沈澈被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围着,实在有些应付不来,还好签售会马上就要开始,工作人员们领他去了签售台。
等时间一到,粉丝们开始入场,会场内人头攒动,热火朝天。
一般这种作家签售活动,年轻的小姑娘们是主力军,不过因为沈澈的小说内容剑走偏锋,受众群体也大相径庭。排队的人群里有举着应援手牌的高中生,有穿着lolita小裙子的女孩子,也有不少直男气场满满的小宅男,甚至还有带着娃来的年纪不小的御姐和大叔。
对于沈澈首次露脸,现场的粉丝们都是震惊的水澄大大这张脸,就算是去当明星,都是一等一的漂亮!
大大您这般貌美如娇花,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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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c位出道做爱豆?!
有粉丝颤抖着拿出相机对准沈澈的脸,立刻被工作人员阻止住了,“请大家尊重作者隐私,不要拍摄作者的脸部,大家可以拍手、拍签名、拍作品,谢谢合作!”
不能拍脸,那么拍手也是极好的水澄大大的手也美得令人惊叹:既白、又软,既纤长、又细腻。像羊脂,似柔荑,如软玉,若春葱。
这样漂亮的一双玉手,写出这样的一段故事,丝毫也不觉得奇怪。
到场的很多都是追文多年的老粉丝,带着零食和礼物跑上来,一见到沈澈就眼泪汪汪地说“水澄大大我是看着你的小说长大的!!!”
沈澈感动之余,更加卖力地签名。每位粉丝都挨个问了名字,认真在每本书上写下“toxxx(粉丝的名字)”,粉丝要求他在签名旁边画一些简单的小图,他也尽力满足。
“水澄大大,要签快一点哦。”编辑在旁边小声催促,“时间不够啦,外面还有一大半人没签上呢。”
沈澈笔下又加快了些速度,用完了几盒墨水,简直快成了流水线上的工人接书,抬头问好、低头签名、双手递回、握手道谢,如此循环重复,甚至产生了奇妙的节奏感。
一连签了不知多少本,这节奏感忽然被打断了。
头顶被一片高大的人影遮住,那人却没有立即把书递给他,而是站在他面前,顿了三秒。在签售节奏十分紧张的时刻,这停顿的三秒就显得非常奇怪。
沈澈疑惑地抬起头,顺着那遮住自己的阴影看去,当即大吃一惊。
“许、许迟?!”
许迟比他还要懵逼,一副已经石化了的样子,呆呆站在原地,手里还捧着一本《失重》。
沈澈其实早就知道许迟看过他的书,只是没想到他也会蠢兮兮地跑来签售会。
而许迟就是百分之二百的始料未及了同居好友居然是自己一心热爱的作者大大,还有比这更令人窒息的操作吗?!
“你......”许迟像是舌头打结一般,半晌才吐出半句话,“你是水......”
“这位读者请抓紧时间!”编辑大声喊醒了面面相觑的两个人,有些不耐烦地对许迟说,“后面还有好多人在等,麻烦您签完就让开通道,让后面的读者继续签哦。”
编辑心里直叹气,我家大大的魅力真是了不得,这么帅的一小伙儿,一见大大就被迷傻了。
许迟还沉浸在无限震惊的情绪中,本能地把书递给了沈澈。
沈澈咳了一声,“要签点什么?”
“随便......”许迟大脑一片空白。
沈澈想了一想,雪白的手拿起钢笔,刷刷刷写了几个字,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签的是“沈澈”上百本签售的新书中,恐怕只有许迟这一本,署名不是“水澄”。
沈澈把书递给许迟,抬起眼皮,笑眼弯弯,“谢谢支持。”
许迟拿着书,顺着人流走了下去,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脑中的念头在电光石火之间回转了一遍,他想起沈澈每日都在电脑前敲字,想起沈澈说写过一篇医疗背景的小说,又想起自己提起水澄和《失重》时,对方那意味不明的笑。
水至澄,则为澈。
这水澄,可不就是沈澈嘛!
许迟心中一动,转身看向会展中心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正纷纷扬扬地飘着雪。
那洁白柔软的一团团一簇簇,一时间竟分不清,是飞雪,还是落花。
他又翻开手中的书,扉页上几个清隽淡雅的小字:
落花时节又逢君。
沈澈。
第十二章
许迟对于沈澈“掉马”这件事,经历了最初的震惊,过后几日,倒显得十分平静了。
反倒是沈澈,有点得意洋洋起来,常常一想起签售那天的情景,就忍不住笑,连问了许迟好几次,“喂,发现我就是水澄大大的一瞬间,你有什么想法?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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