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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指尖都泛出好看的颜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勺姐姐
第十五章
沈澈这几天有点头疼,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许迟对他的人身安全,表现出了一天二十四小时的高度警觉早晨出门的时候要围着小区检查一圈可疑人员,白天在实验室也要给他打好几个电话查岗,甚至还疑神疑鬼地换了门锁、在门口安了摄像头。
虽然明白对方这样的小心谨慎也是出于好心,但是他还是觉得太不自在了!因为他连出门买一趟猫粮许迟都要跟着啊!
他好几次想劝说许迟不要这么紧张,“粉丝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他们不会极端到找上门来砍我的。”
许迟却有理有据地反驳了他,“怎么不会?今天又有好多人在评论里骂你。你看看,这几个人还威胁你,说要人肉你......”
说着还义正言辞地把手机递到他眼前许迟这几天来,日日蹲在他微博底下刷评论,简直像魔障了似的。
“可是骂我的人是少数,现在支持我的人更多啊。”
“支持你的人是水军。”他爸派人去请的。
“......”
沈澈气得简直要翻白眼,之前是谁狗腿兮兮地说,支持他就是支持正义的?
好在这样小心翼翼地度过了一个星期,沈澈一直平安无事,网友对抄袭事件的关注度也渐渐降了下来。许迟也松了一口气,或许人们的记性的确不好,热度一过,便再无人问津。
最近李益达即将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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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和许迟一起吃顿饯行饭,作为室友的沈澈,也理所当然地被抓来凑数。
饭桌上,李益达喝了点儿酒,就开始唏嘘感伤,“我和许哥,真是同人不同命、同遮不同柄哇!”
其实李益达的年纪比许迟还要大些,但是实验室的师兄弟,向来是资历浅的向资历深的喊哥。
“我这老大不小的了,小硕毕业工作也没个着落,女朋友也找不到,就这么离开b城了,我不甘心哪!”李益达放下酒瓶,眼泪汪汪地,“不像许哥,才二十四岁,马上就要博士毕业了,还被院长钦点留了校,呜呜呜。”
沈澈倒是有些吃惊,看了看许迟,“你要留校任教吗?”
许迟还没答话,李益达就抢着说,“何止留校啊,院长还说许哥一留校就要破格聘为副教授,真是千方百计要把许哥这个人才留下来。以后咱们许哥就是b大最帅教授,不对,最帅最年轻教授......”
“你可别损我了。”许迟被说得有点尴尬,“我算什么人才,承蒙老师看重罢了。”
“哪是他看重你,明明是你自己太牛逼!”李益达捶胸顿足地一通感慨,“sci能发十七篇,还被google学术引用了上万次,也只有你能做到了!而且也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多时间,写完文章还有空出专著。”
许迟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夸张,有好几篇主要是老师的成果,我也不全是第一作者。”
沈澈也不禁赞叹,“这么厉害......”
在他的记忆里,许迟还是那个一口气能吃三大碗豆花的傻大个儿,却不曾想在自己看不见的领域里,那人却是个十足的大学霸。
“是真的很厉害。”李益达回答,“许哥提出的场效应光电子晶体管和可编程非易失性光电子存储器概念被很多媒体和杂志报道过......”
“行了行了!打住打住!”为了防止送行宴彻底变成学术互吹现场,许迟及时转移了话题,“今天这顿饭是为了给益达饯行,我祝益达事业有成,前程似锦,来来来,干杯!”
李益达端起酒杯,豪迈地,“借你吉言!”
沈澈手指刚碰杯子,就被许迟按下了,“你不能喝酒,等等,我去给你叫杯果汁。”
“......”
沈澈看着服务员端上来的那杯雪梨汁,有点无语。摸了摸杯壁,嗯,还是加热的。
许迟这是把他当成来了大姨妈的妹子吗?
吃完饭后,沈澈和许迟二人和李益达道了别,搭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场,正要取车时,沈澈忽然觉得有些怪异。
停车场的灯光很暗,长长的汽车通道里只有昏黄的亮光,那光线越远越幽暗,幽暗深处似乎人在看着他们。
沈澈被自己的感觉吓出一身冷汗,下意识地转过头,竟看到一辆车子从黑暗中驶来,直直朝着他们冲过来!
刺眼的车灯让他有一瞬间的失明,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许迟已经一把将他抱住,用身体护住他,迅速地侧身闪开。
虽然躲闪及时,没有被撞倒,但车子速度太快,二人还是被狠狠刮了一下,沈澈觉得大腿处一阵尖锐的疼痛,靠在许迟身上才勉强站稳。
紧接着,一声刺耳的急刹声响起,车子停下来,四五个人从车子上跳下来,带着口罩和头套,手里拿着长铁棍。
许迟把沈澈挡在身后,“你们干什么?!”
其中一个壮汉声音粗声粗气,“哪个是水澄?”
“就是他!”另一人手指着沈澈,“上!”语毕,一伙人拿着棍子一拥而上。
沈澈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眼看一根铁棍就要朝他砸下来。
许迟已经冲到前面,在那壮汉将铁棍挥下来之前,一手稳稳抓住铁棍,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又一拳砸在对方鼻梁上。
那壮汉被许迟捶得一个趔趄,跌跌撞撞地倒在旁边的车子上,呼啦一声巨响,一时没能站起来。
许迟眼疾手快地捡起壮汉脱手掉在地上的铁棍,朝着冲过来的几个人,或砸或抡,连连打中几人的要害,并在打斗的空隙间大声吼道,“快到车里去!”
沈澈却一步也走不动,大腿处刚才被车子刮到,渐渐有了些温热的潮湿感,似乎是流血了。
被许迟砸中摔倒的几人很快又站了起来,手拿棍子,目标明确地朝着沈澈冲过来。
沈澈在慌乱中肩膀挨了一下,疼痛之下,腿都发软了,眼看着一个瘦子挥拳朝他脸上招呼,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伸手想挡。
许迟立刻把沈澈拉开,抬起腿狠狠踹中那瘦子的腹部,那人吃痛“哎呦”一声,仰面倒在地上,许迟又上前冲着那肚子重重踹了几脚。
“上车!”
许迟拉开车门,几乎是半拖半抱着把沈澈推进车里,然后立刻关上车门。
沈澈倒在汽车后座上,大腿受伤处温热的液体瞬间顺着腿往下流,因为失血,视线开始变暗,他只能听见自己飞快的心跳声。
许迟拿着棍子拼命格挡开围过来的几人,使出一股狠劲,翻身上了车头,从车头上滚了一圈后整个身体摔到车子另一边,然后飞快爬起,钻进驾驶座,毫不犹豫地启动车子,冲着那几个人狠踩油门。
那些人为了不被撞倒,只能四散躲开,眼看着许迟开着车扬长而去。
“沈澈!”许迟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重重地喘息着,“你受伤了?!”
车窗在刚才的斗殴中被砸碎,冷风灌进来,沈澈稍微清醒了些,“有一点,不碍事......”
许迟从后视镜里看着他苍白失血的脸,声音发颤地大声道,“你坚持一下!马上到医院!坚持一下!”
他知道沈澈血小板低,一旦受伤就会流血不止。当下来不及多想,只能一脚猛地把油门踩到底,一路闯着红灯向医院疾驰。
其实许迟也受了伤,手臂上被划出好长一条血口,额头也在流血,但是他几乎感觉不到痛,意识也异常地清醒,脑子里疯狂转动出的念头只有一个:沈澈不能有事!
第十六章
白小洲有些烦躁地坐在手术室的门外,室友突发阑尾炎,b大又刚刚放了寒假,本科生差不多都回家了,宿舍只剩下他和室友两人,于是送室友来手术的麻烦事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已是深夜,等待手术的时间有些无聊,他站起身,在医院的走廊上漫无目的地走动着。穿过了重症区,又不知不觉走进了妇产科,先是听见重症家属的痛哭声,而后钻入耳朵的又是新生儿父母喜悦的欢呼声,他穿梭在这大喜大悲气氛交杂的医院通道中,心中一时感到茫然又抽离。
他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许学长了。
那天许学长莫名其妙发了条消息给他,说了句“我们不要再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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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了”,从此就彻底杳无音信。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不接,他急得去实验室门口堵,对方也有意避开他,那双眼睛明明看到了他,却像看空气一样,直接和他擦肩而过。那冷漠的眼神太伤人了,自那以后他就没敢再去找过他。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错到许学长能这么无情的和他分手。
就因为他还对澈哥有点放不下吗?他又不是故意要脚踏两只船,他只是还念着澈哥这几年来对自己的旧情而已。
再说他已经放下身段要和许学长和好,对方为什么不肯给他机会?
当初那么深情款款地追求他,如今又这般绝情地抛下他,他真是恨,可是又格外想念许学长那张英气俊朗的脸、高大健壮的身躯、宽阔温暖的怀抱......
白小洲一边想着,一边浑浑噩噩地走到了急诊区,走过一个转角的走廊,他忽然站定了,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不远处那个高大的男人,正是他一直朝思暮想的那人。
白小洲心跳飞快,立刻躲到了走廊转角背后,后背贴着墙面,胸口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
许迟并没有看到白小洲,他正在神情凝重地讲着电话,胳膊上裹了几层纱布,额角也有些淤血发青。
医院的走廊十分嘈杂,到处是匆匆而过的护士和家属,但二人的距离不算远,白小洲可以隐约听到对方断断续续的声音:“到底是谁做的,查到了没有”、“是,请您立刻联系我父亲”、“受了点外伤,不算严重,正在输血”......
白小洲听不出了所以然来,见许迟又低声说了几句,而后挂了电话,转身走进旁边的病房。他想也没想就偷偷跟了上去,蹑手蹑脚地扒在病房门口,透过那门上的玻璃窗往里面看。
里面是一间单人病房,病床上躺着的人被许迟挡住,看不清脸,只能看见一节雪白纤细的手腕露出来,静脉处贴着纱布,上方挂着血袋。
他又看见许迟轻柔地摸了摸那人的头发,他依稀可以看到许迟的侧脸,高挺的鼻梁、英气的剑眉、薄薄的嘴唇,垂下来的黑色发丝散在额间,那张英俊的脸,是他所熟悉的。
只是那脸上的神情,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
直到许迟转开身,他终于看清了病床上那人的模样
“澈哥!”
白小洲顿时瞳孔放大,巨大的震惊让他下意识地叫出了声。
路过的护士不耐烦地推了推他,“这位家属麻烦让一让,别在这儿站着。”
他匆忙地说了句“抱歉”,然后失魂落魄地跑开了。一路快跑着穿过医院长长的走廊,到处是聒噪的人声、刺鼻的消毒水味、和时不时撞到他的医疗器械,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流了一脸,他冲进楼梯间,脱力地跌坐在台阶上。
他可以接受许迟放弃了他,也可以接受沈澈不再爱他,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没办法接受,曾经对他关怀备至的两个男人,竟然......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的......不会的......
他拼命想打消自己的胡思乱想,紧紧攥住拳头,指甲几乎陷进肉里,只有疼痛能让他的理智稍微恢复过来。
沈澈从昏睡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睁眼就看见白花花的一片,反应了一阵才明白自己又躺在了医院里。
身体因为失血过多而没有丝毫力气,他想要坐起身,却只是轻微动了一下手指。
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被许迟握着,那人已经趴在病床边睡着了,头侧枕在他手边,眉头轻蹙着,眼下还有未消的阴影,似乎睡得很不安稳,手臂裹着纱布,头上也贴着一条绷带。
沈澈的意识慢慢回笼,昨晚在车库里遭人袭击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连大腿伤口处的痛感都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他记得许迟一直把自己护在身后,不要命似的和那群人撕打在一起,身上脸上都不知挨了多少下,胳膊和脑袋鲜血直流,手下却毫不留情,那副发狠打架的样子,像极了某种兽类。
而他却只能像个拖油瓶一样,手足无措地躲在后面,那群人的铁棍尚未打到他,他就已腿软到不能动弹,被许迟抱进急诊室时就彻底晕了过去。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到这种地步,他在那失血的眩晕中,不禁有些气馁起来。
在他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许迟已经醒了,但还保持着睡着时的姿势,一手抓着他的手,侧着头静静看着他。
沈澈被看得有点发毛,抽回手,问道,“你受伤了?”
“一点皮外伤,没事儿。”许迟坐直身体,整了整发皱的衣服,“幸亏你也没什么事,就是失血有点多,现在感觉怎么样?难受吗?”
沈澈只是大腿外侧被割伤,伤口并不深,但是因为他骨髓造血功能低下,全血细胞数值偏低,稍有磕碰受伤,就会造成严重的失血。万幸的是送医及时,伤口及时得到处理,医生帮他止住血后,只需要在医院再输血观察就可以了。
“还好。”沈澈回想起昨晚的事,还有些心有余悸,“昨晚多亏了你......”
“是我太疏忽了。”许迟皱眉道,“本来以为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就放松了警惕,没想到还是让你受伤了。”
“昨晚那几个到底是什么人?”
“是粉丝请的打手,几个小混混。现在已经在警察局了。”许迟顿了顿,而后沉下脸说,“但是雇凶的粉丝还没有找到,你放心,我会一个一个揪出来的。”
沈澈愣了半晌才说,“没想到粉丝真的会找上门来砍我啊,早知道会这么危险,当初听你的就好了。”
许迟表情软了下来,笑了笑,“现在听也来得及。”
“不过啊,还好你能一个打五个。”沈澈忍不住调笑道,“你是不知道,你当时可帅惨了,我站你后面就跟看动作片似的。”
正说着,护士推门进了病房,拿着几片消炎药过来,沈澈接了药,抬头微笑着道谢。
他本来就长得十分漂亮,因为受伤失血,又多了点楚楚动人的模样,这么一笑实在好看,连年长的女护士都被弄得红了脸。
许迟有点不自在地转开头,正好看见窗外的房檐上,细小的冰柱掉落下来,在太阳下反着光,带着些凛冽的寒意,已经是深冬了。
“对了,沈澈......”等护士走后,许迟有些迟疑地说,“马上就要过年了,等过几天放假,我想回一趟家。”
沈澈点点头,“很好啊,过年了,是该回家。”
“那你呢?”
沈澈愣了愣,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他只有一个人,没有可以回的家。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许迟看着他,“可以和我一起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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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许迟说的回家,并不是回b城本地的家,而是远在东南沿海的m城。
父亲许二这些年来一直住在m城。m城是个靠海的港口城市,气候宜人,温暖舒适,发达的赌场和娱乐场使这个城市长盛不衰,到处充斥着金钱与情色的奢靡味道,是个极繁华极自由的欲望之都。
许二爷年轻时是靠赌场发家的,m城好几家赌场都是他的产业。如今他年纪大了,还是喜好热闹,于是就带着小情人常年在这里养老,b城的生意和帮内事务都交给手下的人打理。
许迟让沈澈和自己一起去m城,理由也是很充分的:
“《空鸣传》停播的热度还没过,放你一个人在家,又被粉丝砍了怎么办?和我一起去m城吧,就当避避风头,嗯?”
沈澈有点犹豫,虽然独自在出租屋里守岁确实凄惨了点,但是贸然跑去别人家过年,还是有些不礼貌,“这样不好吧?太给你家人添麻烦了,过年都是一家人团聚,我一个外人去做什么?”
“你也不是外人啊!”许迟压根儿没把沈澈当外人,“再说,我们家过年也算不上‘一家人团聚’,家里只有我和我爸,哪有团聚的感觉,你要是去了,那才叫团聚呢。”
如果说“家人”,的确只有他爸一个人不算家里那帮佣人,和他爸更换频繁的小情人的话。
沈澈没想到许迟家会这么冷清,不由得一愣,“你是说,你爸爸一个人在家?那岂不是很寂寞?”
“呃,有点吧。”他寂寞才有鬼,男人天天换......
“老人一个人很孤独的,你应该多陪陪他才对。”沈澈不由得同情起那位素未谋面的空巢老人来。
许迟三句话不忘主题,“是啊,所以你和我一起回家,热热闹闹的,他就不孤独了。”
沈澈还在做着最后挣扎,“可是......你带小洲去会不会更好一点?他怎么说也是你的男朋友......”
“我和他已经分手了。”许迟看见沈澈露出惊讶的表情,便补充道,“你和他六年的情分,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儿就不要了,我和他又怎么可能长久呢?”
沈澈垂下眼睛,没有说话,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里的雾气。
许迟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说,“你明明这么好,他却不懂珍惜,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一定会......”说到这里,就忽然停住了。
沈澈有些茫然地抬起头,脸上是来不及起来的黯淡,他在那莫名的沉默气氛里,竟然渐渐有些心跳加速,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终究抵不过许迟的盛情邀请,沈澈终于还是带了大包小包的年货礼物,和他一起出发了。
当然了,沉甸甸的几大盒礼物都是许迟在提着,沈澈手里只抱着个豆花把豆花放在家里不放心,放在宠物店寄养更加不放心,于是只好带在身边了。
沈澈临出门时才想起来,飞机上不让带宠物,不禁着急起来,许迟却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只说不要急,带着豆花走就是了。
到了机场才发现,接他们去m城的竟然是架私人飞机私人飞机当然可以带宠物了。
飞机个头不大,所以整整齐齐站在飞机两侧的一群空少就显得格外壮观。空少们个个相貌上乘、礼服笔挺,最惊悚的是,他们对许迟的称呼竟然是“许少爷”。
沈澈目瞪口呆,“他们为什么叫你少爷?!”拍偶像剧吗这是?
许迟很是无辜,“总不能叫老爷吧,我还这么年轻。”
飞机内部也很是夸张,有床、有沙发、有火炉、有浴缸、有餐厅,机舱内挂着的壁画上还有一行小字:“愿与爱人缠绵云端”。
这特么什么东西啊都是!
沈澈吃惊得半天才说出话,“你都没跟我说过,原来你家这么有钱啊。”
许迟淡淡地,“都是我爸的钱,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沈澈最恨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崽子,“要是没关系这飞机能来接你?”
“我也不想,是我爸听说我要回家非要派人来接......”许迟有点讪讪地回答,而后又小心翼翼地问,“你......没生气吧?”
沈澈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生气?”
“之前都没有告诉你......”许迟有些歉意地,“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尊重你......”
父亲是许二这件事,他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他总觉得父亲是父亲,而他就是他。
他钦佩父亲的能力,但正是因为这份钦佩,他更加不想倚仗着父亲的能力度日,如果安心呆在父亲的荫蔽下,越来越习惯和依赖这份安逸,那等到他将来失去的时候,就会什么都没有。
而母亲去世后,这份钦佩也变成了微妙的疏远和恨意,于是他更加一刻也不敢松懈的努力着,他希望即使没有了父亲的荫蔽,自己也可以活得足够坦荡。
沈澈被许迟那副纠结的模样逗乐了,笑着说,“那有什么?我们又认识没多久,你也不必事事都告诉我呀。再说,我认识了个不炫富又没架子的富二代,高兴还来不及,有什么可生气的?”
许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沈澈笑得很可爱,“那以后缺钱了,是不是可以问你借呀~”
许迟忙不迭地点头,“那当然!”
沈澈倒是不知道,许迟自从十六岁考上大学后就没再拿过家里的钱,还只当他是位有个富豪老爸还闲得没事要体验人生的公子哥儿。
机舱内门一关,舱内只剩下他们两个,沈澈抱着豆花在那洁白柔软的大床上滚了一圈,“托你的福享受一回,坐私人飞机就是爽啊。”
许迟微笑道,“你要是喜欢,天天坐也没问题。”
从b城到m城飞行时间大约是四小时,一路向南,渐渐从冬日穿进春城,飞到半路时,忽然下起了雨。
沈澈望向窗外,一瞬间就被震撼到了
那真是在空中才能看到的美景:不远处,一团团乌云之下,是滚滚而泻的磅礴大雨,飞落的雨线掉进冰蓝色的深海里,仿佛被海水吸进去了一般;而那乌云的四周,竟是朗朗晴日和碧海蓝天,阳光从万米高空的云缝间飞射而下,壮美无比。他就这样扶摇直上九万里,远远看着上帝泼下了一瓢水,一半是风雨,一半是晴空。
沈澈呆呆地看着窗外,“你看,好美。”
许迟侧过头,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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