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指尖都泛出好看的颜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勺姐姐
一瞬间,他全忘了自己也是血肉之躯,想也没想,张开手臂把沈澈护进自己怀里。
“许迟!!!”
电光石火之间他只听见沈澈惊慌失措的大喊。
而后上臂猛的一凉,过了几秒,尖锐的痛感才冒出来,血立刻殷湿了袖子。
许迟却顾不上自己的伤口,伸手扳住金发男人的手腕反扭过来,刀子掉落在地上。
金发男人一慌,又被许迟抬腿狠狠踹中了肚子,后退了几步撞倒了身后的桌子,发出哗啦一声巨响。
两人的打斗惊动了周围的赌客,人群一阵尖叫和骚乱,没过几分钟,赌场的保安们就提着枪上来维持秩序,把还在试图攻击的金发男人控制住了。
“你受伤了......”沈澈见许迟的上臂正汩汩冒血,腿都要软了,声音里也有了哭腔,“怎么办......”
许迟用完好的那只手臂环住沈澈的腰,以防他倒下去,低声道,“别怕,我没事。”
很快有赌场的工作人员带着医药箱过来,帮许迟止血,还好伤口不算太深,只是打架时用了力气,血流得有点吓人。
赌场的高级主管也闻讯赶来,其他的工作人员认不出许迟,主管却是认识的。
这家赌场虽然并非直属许二爷名下,但也和许二有着千丝万缕的利害关系,所以尽管许家的公子极为低调、鲜少出现在m城,作为赌场负责人的主管还是认出了他。
只是这种级别的大贵客,赌场向来都会专车接送,请到贵宾厅用最高规格招待,却没想到这位公子爷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自己跑来玩了,连保镖也不带一个。
许家大公子在自家地盘被人给捅了,那主管只觉天都要塌下来,六神无主地跑来道歉,“许公子,许公子,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您的伤要不要紧?我刚刚联系了医院,救护车马上就赶来......”
“不用了。”许迟皱眉道,“刚才那个人呢?”
“扔进去修理了。”主管指了指旁边的警卫室,又弯着腰赔罪道,“是我们管理不周,放了这么个畜生进来,您放心,这人以后不会再出现在m城了。”
许迟没再理那主管,他发觉沈澈在轻微地发抖,想是刚才受了惊吓,身体有些撑不住,于是他把青年扶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吗?我马上叫司机过来。”
沈澈脸色苍白,“嗯”了一声,软软靠在沙发上,没有什么力气的样子。
另一边,主管见许迟没有大碍,也略微放下心,于是狗腿地凑过来,递过去一根烟,“许公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许迟淡淡看了他一眼,“我戒烟了。”
主管一愣,立刻把那烟塞进自己嘴里吃了,又左右开工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含含糊糊地说,“是,是,这烟不是个好东西,该戒,该戒。”
主管把那根烟嚼吧嚼吧咽了下去,又陪着笑道,“许公子下回来咱们这儿,派人吩咐一声就好,咱们给您安排最好的贵宾房,何必在大厅和这群猪狗一起玩。”
许迟冷哼一声,心想我还能让你这赌场开下去才有鬼。
主管视线一转,又看见了沙发上靠着的那位绝色美人,再看许公子看着那美人时旁若无人的关切眼神,心里瞬间明白了大半,合着他们是把许公子的心肝儿宝贝给吓坏了。连忙上前假意关心,“这位先生身体不适吗?要不要请医生过来......”
沈澈本来就呼吸不畅,一群人围着他,只觉得氧气不够用,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头无力地耷拉下来,身体控制不住地往沙发下面滑。
许迟忙扶正他的身体,工作人员七手八脚地拿来简易的氧气面罩,帮沈澈接通氧气。许迟一手扶住面罩,一手揽住沈澈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那主管还想说什么,许迟看着他就烦,皱眉道,“这里没你的事了。”
主管忙不迭地称是,屁滚尿流地退下了。
许迟哪顾得上再看那人的狗腿相,他现在只担心沈澈的身体,心里全是满满的后悔和自责,自己不该带沈澈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害他受到惊吓......
司机很快就过来把两人接回了别墅,许二爷已经就寝,许迟就没和父亲打招呼,直接和沈澈一起回了房间。
本来他和沈澈是一人一个房间,但是沈澈虚软得不行,虽然吸氧后恢复了一些体力,但走路还是要他搀扶着,于是他干脆就把青年带进了自己屋里。
沈澈坐到床上才缓过来一些,低低喘了几口气,才问,“你的伤要不要紧?”
“不碍事。”许迟摸了摸他的脸,柔声说,“对不起,吓到你了。”
沈澈低头看着那满是血迹的袖子,“有药膏吗?我给你上点药。纱布都湿了,要重新换一下。”
许迟本想说不用,但见沈澈要起身自己找药,连忙按住他说,“好好,我去拿药,你坐着别动。”
许迟拿来酒纱布和药膏,又脱下衬衫,坐在青年身边。裸露出来的上身肌肉健壮而结实,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肤色十分均匀,更衬托出上臂的刀口触目惊心。
沈澈默默把许迟的手臂拉过来,一声不吭地往上涂着药膏。
只是这样上着药,都能感觉到那手臂上肌肉的力度,可是那样年轻而强壮的生命力,就在刚才,可能差一点就会消失。
沈澈的手有些抖,他在极力忍耐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认识了许迟以后,自己就好像总是状况百出,每次都要靠许迟来替他摆平。
从前和白小洲在一起时,那孩子被他从小保护到大,已经习惯了什么事都依靠他,于是他便理所当然的,必须成为一个坚强而可靠的人至少在小洲心里是那样的。
可是实际上,他并没有那么坚强,他在生病时也会觉得疼,他在难过时也会想哭。
他是个既软弱又没用的人,然而面对小洲的依赖,他又不得不撑起那层坚强的外壳,拼尽最后一分力气努力地伪装着。
可是终于有一天,白小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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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当自己一手撑起的感情土崩瓦解时,他除了难受之外,竟也觉得全然的解脱。他终于,可以不用再伪装了。
于是身体里那些软弱的爪牙又统统伸了出来,蚕食着他的身体,消磨着他的意志。甚至,因为许迟的存在,他竟然开始放肆地软弱下去。
“别哭。”
他听见许迟的声音,才发现自己又在落泪,泪水滴在那伤口上,他感觉男人的手臂因为疼痛瞬间绷紧了。
“对不起......”他忍着眼泪,慌乱地擦拭着那伤口周围,擦了一阵,情绪又渐渐不住,他终于还是抬起头,在泪眼中看着许迟,“为什么?”
“为什么要挡......万一......万一不是扎到手臂......万一是扎到其他地方......会死的......你不害怕吗......”
许迟伸出手,轻柔地擦掉他的眼泪,他可以感觉到那指尖炙热的温度,他听见男人平静的声音:
“我害怕很多事情。”
“......”
“怕你受伤,怕你生病,怕你难过,怕你疼,怕你哭......怕你死掉。”
“......”
“比起这些,其他的,我全都不怕。”
许迟说完,竟凑上去亲了他一下,只有短短的几秒,而后很快就分开了。
“你......”沈澈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
“我可以亲你吗?”许迟问,“像这样。”说着又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许迟这样几近放肆的先斩后奏,弄得他大脑一片空白,在他发呆的时间里,嘴唇又被亲了几下。
“可以吗?”许迟栖身过来,高大的身形十分有压迫感,将他逼在一片阴影下。男人低头看着他,他也怔怔地回望着。
一阵意味不明的沉默之后,许迟忽然开口,“我给你拒绝的机会了。”说完便揽住他的身体,低头吻了下去。
这次才算得上真正的亲吻,缠绵的,温柔的,舌头也探进来,浓密而深长地吻着。他被许迟抱着抵在床头,只感觉得到那强有力的胳膊,还有湿润炙热的嘴唇,以及那样清晰的心跳声。
等那缠绵湿润的深吻结束,他已被许迟压在床上,手脚缠绕着,细细喘息。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他不住喘息的时候,又重新堵住他微张的嘴,那亲吻变得不那么温柔,甚至到了失控的程度,大手在他身上肆意抚摸,衣服也不知何时被脱光了。
许迟在他耳边轻声问,“这样可以吗?”而后不等他回答,舌尖就轻舔他的耳朵,亲吻着他的耳垂,手掌下移,握住他已经挺立的前端,一下一下抚弄着,酥麻感瞬间从脚趾涌上头顶,弄得他一时只剩下呻吟。
沈澈也是有过经验的人,但他只有做top的经历,像这样被人压在身下毫无反抗之力,还是第一次经历,他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时竟有些慌乱。
但很快内心的慌乱就被如潮水般涌来的快感冲散,男人手下的动作逐渐加快,自己嘴里出来的是什么样的呻吟,他已经听不见了,满耳都是雷鸣般的心跳声,羞耻感让他闭上了眼睛。
一阵的衣物摩擦声后,隐隐害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许迟扶着他挺立的性器,缓缓坐了下去,整根没入,那紧致包裹的感觉瞬间击垮了他全部的理性,破碎的呻吟声从他唇齿间溢出。
“啊......不......不行......呜呜......”
许迟用嘴堵住了沈澈轻微的呜咽,后穴吞吐着青年的性器,在快速猛烈的律动中,剧烈的快感与痛感交织在一起,麦色的健壮肌肉尽是情动的汗水,滴落在青年白皙的肌肤上,两人交合处的水声显得淫靡无比。
在不断的起伏中,许迟重重喘息着,后穴被侵入的感觉对他来说很陌生也不是一开始就想要雌伏,只是害怕,害怕那青年会有哪怕一丝疼痛。
其实他害怕的事情不多也不少,沈澈刚好就占了全部。
在接近顶点,马上要射出来时,他俯下身,吻住了青年的嘴唇,而后一股滚烫的热流涌入他的体内。
第二十二章
沈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时间仿佛呼啸着回到了小时候。母亲一直是年轻宛如少女般的身姿,一头青丝如墨染,阳光从她身后洒落,她站在那逆光的晕影里,看不清容貌。
他努力想看清母亲的样子,往前走了几步,只见母亲拿起一串鲜红可爱的圆果子,笑盈盈地递给他,“澈澈乖,要不要吃糖葫芦?”
“要吃......”
梦境渐渐飘远,沈澈睁开眼睛,却见许迟站在床头,温柔地看着他,“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明明是个高大的男人,却莫名和梦里母亲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他一时有些恍惚起来。
许迟走到床边坐下来,摸了摸他的头发,“抱歉,昨晚累到你了。”
想到自己“累到”的原因,沈澈一下子红了脸。昨晚做了不止一次,许迟先是把他按在床上做了一遍,抱着他去洗澡的时候,不知怎么又做了两回,虽然每次都是由他来做插入的一方,但是他完全没有一丁点儿主动权可言,被许迟挑动起欲望后,就只能全身发软地任由对方胡来,最后是怎么被洗干净抱到床上的,都已经记不清了。
他从未经历过那种激烈程度的性爱,就算都是做top,那种意乱情迷的体验也与往常完全不同,只是简单回忆一下都觉得脸红心跳,甚至连直视许迟的勇气都没有了。
沈澈于是小声说了句“我去洗漱”,就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脚刚沾到地面,彻夜纵情的疲惫感就让他腿上发软,下一秒就被许迟揽住腰,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
“我帮你。”
沈澈不停说着“不用”、“我自己来”,许迟依旧非常固执地把他抱到了浴室,像对待小孩子那样,细致地帮他洗了脸刷了牙;然后又把他抱回到床上,端了餐盘过来,逼他在床上吃早饭,仿佛他手脚残废了一样。
“......”沈澈看着许迟伸过来的汤匙,十分不自在,“我自己吃就可以了......”
“张嘴。”
冒着热气的鱼粥已经伸到了嘴边,沈澈无奈,只能张嘴吃下,吞下去之后,又立刻有半只虾饺递进嘴里,虾饺刚吃下去,不容他多说,对方又夹了一小瓣橙子喂他。
像这样被喂了又喂,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奶黄包,沈澈终于逮到了说话的空隙,立刻忍无可忍的大声说,“够了!别喂了!”
许迟愣了一下才停住了动作,黑眼睛里有点受伤神情,“对不起。”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沈澈无意要伤害他的好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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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实在觉得有点别扭,“我是说我可以自己吃,你不用这样喂我......”
沈澈说完,又想从许迟手里把筷子抢过来,却被对方忽然抓住了手,筷子吧唧一声掉落在地上。
许迟把那白嫩纤细的手拉到唇边,轻轻亲了一下。
“你......”
“我只是想这样喂你。”许迟顿了顿,又说,“想对你好,又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
沈澈被亲得有点慌,许迟不断靠近的脸,让他的心跳也开始加速。
“你明白这种感觉吗?”
沈澈觉得自己心跳快得不行,双臂被男人抓住了,又没办法侧开脸,只能勉强转移话题,“那个,你的伤,还有没有事......”
许迟的鼻尖终于抵住了他,温柔的,带一点微凉,“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
“我喜欢你。”
“......”
“你也喜欢我吗?”
嘴唇相贴的感觉熟悉又陌生,等沈澈回过神来时,许迟已经抱着他深吻了起来,绵长又浓密的吻,舌头在他口腔内轻柔地舔弄着,柔软的唇贴着他吮吸摩擦着,没有太多情欲的意味,只是情意绵绵的、辗转而深情的,仿佛对待一件贵重的珍宝。
等到许迟终于松开手时,两人都有点微喘,沈澈只觉得脑子里乱乱的,被吮吸过的舌头还发着麻,头也有些缺氧的晕眩。
两人呼吸不稳地对望了一阵,许迟正想开口说什么,忽然响起了敲门声,管家在卧室门外说,“少爷,老爷邀您和沈先生一起去打球。”
沈澈立刻坐直了身体,心脏砰砰直跳。
许迟道,“知道了。”
管家应了一声,又去敲响了隔壁沈澈那屋的房门,他却不知沈先生眼下就在许少爷房内,那屋里又怎会有人。
咚咚的敲门声让沈澈脸上发热,尴尬得要命,他想到从昨晚到现在,自己一直在许迟的房间里,昨夜还和许迟做了那种事,一瞬间竟有了种偷情的感觉。
二人换好衣服一同下了楼,车子已经在门口候着了。上午的空气很好,阳光明媚,晴朗无风,正是适合打高尔夫的天气。
一路开到高尔夫球场,远远就看见许二爷已经站在球场,一身休闲打扮,姿势利落地凌空挥了一下球杆。
许二爷见了沈澈和许迟,便起动作,微笑道,“你们来了。”
沈澈叫了声“许叔叔”,许迟也打了招呼,又从佣人手中接过球杆,选了一只较轻的碳素杆递给沈澈。
沈澈从没玩过高尔夫球,便直言说自己不会,许迟正要说话,许二爷却先开了口,“不要紧,叔叔教你。”
许二爷说完便走过来,从背后环住沈澈,伸手握住他握杆的手,低声指导他击球技巧和脚位姿势。
许二爷和自家儿子一般高大,个子比沈澈高,块头也比沈澈壮实很多,这样的“教学”姿势,分明就是从背后把他搂进了自己怀里,胯骨几乎抵住了他的臀部,稍微侧头就能看见那粉白秀气的耳朵,姿势相当暧昧。
父亲这般公然占沈澈的便宜,许迟气得脸都要绿了,走上前拉住沈澈的手腕,硬邦邦地说,“我来教你。”而后就把他拽到了自己身边。
沈澈被猛的拽了过去,因为惯性,肩膀撞到了许迟的胸口,疼得皱了一下眉。
许二爷淡淡地道,“小迟,怎么这样没风度?”
“我不想打了。”许迟冷着脸把球具扔给佣人,牵起沈澈的手便要走。
“许迟......”沈澈尴尬地站着不敢走,许家父子俩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他有些无措或者说是许迟单方面的怒意,许二爷还在旁边若无其事地推着杆。
沈澈觉得自己若是还站在这里,不回避一下的话,这许迟非要和父亲撕破脸不可,于是便说,“许叔叔,我有点累,失陪一下,您和许迟继续玩。”
许迟立马忘了生气,一脸担心地扶住他,“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许二爷抬手推了一杆,才道,“小迟,带沈先生去场外休息吧。”语毕又命随从给沈澈递上一瓶水。
许迟让球童开来电瓶车,把沈澈带到场外的凉亭下面,扶着他坐下,“还好吗?是不是中暑了?”
沈澈摇摇头,“我没事,你去和许叔叔打球吧,我在这里等你。”
许迟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温度没有异常,才略微放下心,想了想又觉得气得牙痒痒,“他占你便宜,你感觉不出来吗?”
“是你多心了,许叔叔只是想教我打球。”
“他都那样了还能是只想教你打球?!”许迟怒气冲冲地,“不行,我马上买机票,我们现在就回b城,离他越远越好。”
“许迟,你别冲动。”沈澈连忙安抚他,“难得回一次家,不要总和许叔叔生气。”
许迟还是气哼哼,“他那样对你,我怎么能不气?”
沈澈温和地说,“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父亲,做父母的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你这样,他会伤心的。”
“可是......”
“好啦好啦,不生气了,嗯?”
沈澈说这话时,声音软软的,尾音有一点上翘,轻柔又动听;表情也是和煦而温柔的,漂亮的眼睛干净又清澈。因为面带微笑,本就十分好看的五官变得更加生动了。许迟看了,只觉得心都要化了,顿时只想凑上去强吻他,再没有别的想法。
沈澈见许迟没吭声,于是趁热打铁劝他,“即便要走,也要回去和许叔叔打声招呼再走,不然很没有礼貌的。”
“好,听你的。”许迟点点头,站起身,“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一下就回来。”
许迟往前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把沈澈手里的水瓶拿走,“他给你的水不要喝,肯定给你下药了。”而后把自己的保温杯递给他,道,“喝这个。”
沈澈接过保温杯,微笑道,“知道了,快去吧。”
许迟回到场地,许二爷正好挥起杆,一杆进洞,打出一记漂亮的老鹰球,他了姿势,转头对许迟道,“去拿杆,和我打一把。”
许迟站着没动,“我不打了,回来跟你说一声。”
“怎么?为了那位沈先生,真要和我对着干?”许二爷笑了笑,声音里却没了笑意,“上次你求我办事,恐怕也是为了这个沈澈。”
许迟哼了一声,算是默认,又说,“他是我的人,你别想动他。”
许二爷淡淡地道,“我是为了你好,我知道你喜欢他,所以更不能让你陷进去。”
那沈澈长得的确是漂亮,一等一的漂亮,胜过他以前玩过的那些,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担心许迟会坏在那人手里。
许迟一时没有说话,许二爷又继续说,“你也长大了,该是结婚的时候,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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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意与许家联姻,这事你看着办,许家不能无后。”
许迟立刻说,“我不可能和女人结婚。”
许二爷表情阴沉,“这可由不得你。”
“除了沈澈,我谁都不要。”
许二爷侧头看着许迟,他这儿子如今已经长得和他一般高大,英挺俊朗的模样与自己年轻时何其相似,只是再也没了儿时的稚嫩,他看了半晌,才缓缓地说,“即使你娶了颜家千金,也可以让那沈澈留在你身边,不管他愿不愿意,我都有办法......”
“我不是你!”许迟立刻打断他,声音有些发颤,“我不像你!明明喜欢男人还去娶妻,有了妻子还去找情人!我心里只放得下一个人,我只要他一个人!”停顿了一下,又咬牙道,“你忘了我妈是怎么死的了?!你还想祸害多少人?!”
许二爷阴沉着脸沉默了片刻,而后凉凉地说,“你心里只有他,他心里未必有你。你以为他喜欢的是你?你是我许二的儿子,许家的基业,谁会不喜欢?”
“他不是那种人。”许迟这样说,声音很坚决。
是,沈澈不是那种人,沈澈不可能因为他是什么许家的儿子而喜欢他。
但有件事,父亲却无心说中了一半:他心里有沈澈,但他却不知道,沈澈心里有没有他。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心就仿佛被沈澈攥在了手里,再也不回来。只要那人浅浅一笑,他就能感觉到双倍的幸福;那人若有丝毫难过,就仿佛有成倍的苦痛施加在他身上。
但是,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沈澈这样好,他喜欢这样好的沈澈,就已经足够。
第二十三章
许家父子再怎么闹别扭,除夕之夜终究还是来临了。
m城也披上了节日的盛装,城市里弥漫着灯和笑脸,烟火表演在中心广场摩天大厦的制高点上演,宛如漫天繁花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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