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指尖都泛出好看的颜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勺姐姐
白小洲岔着腿一瘸一拐地走进房间,别别扭扭地想在床上坐下来,屁股一沾床,又痛得“哎呦”一声站起来。
沈澈低头拿药箱,眼睛也没抬一下,只说,“趴好,我给你上药。”
白小洲痛得要死,只好趴在床上,犹豫了一下,还是解开了浴巾。虽然自己那个地方,沈澈也不是没看过,但是他还是觉得羞愧难当。
“有点裂了,最好去一趟医院。”沈澈上着药,声音没什么起伏。
“我不去医院!”白小洲咬牙趴着,痛得一抖一抖的,“养几天就好了,我不想去医院......”
沈澈也没有再坚持,那伤口看起来也不算太严重,“你能走路吗?我帮你叫辆车回学校。”
白小洲安静了一阵,才低声说,“我现在才知道,只有澈哥才是真心待我的。”
沈澈没有接话,他上完药后便站起身,一瞬间有些头晕,扶住旁边的衣柜才没有摔倒,他定了定神才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别走!”白小洲急忙抓住他的胳膊,艰难地爬起来,焦急道,“澈哥,你别走,你再陪陪我,我......我好想你!”
沈澈抽回手,冷淡地,“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白小洲有些激动,声音都变了调,“以前是我糊涂,看不透人心!我现在才知道,那些人只想和我上床!连许学长......连许迟那个渣男也是玩了我就把我甩掉!他就是个人渣!只有澈哥才是真心对我好的人!”
沈澈有些疲惫地靠在墙面上,白小洲的话钻进他的耳朵里,但是嗡嗡的听不真切。他刚才跑了一路,现在身上的汗被空调吹干,才觉得身体沉重,烦恶感一阵阵袭来。
白小看着他,眼睛里是激动的血红,“澈哥,没有你的这些日子,我过得好辛苦......”
“日子怎么过,都是你自己选的。”
沈澈不再多说,拿出手机想叫车,却被白小洲一把按在墙上,勾住他的脖子就要吻上来。沈澈又是震惊又是厌恶,拼命想推开,可是他现在头重脚轻,手上也没有力气,竟然真的被白小洲连拖带拽地压在了床上,手机也啪的一声摔得老远。
“你要干什......唔......”
白小洲毫无章法地堵住了沈澈的嘴,侵略一般地亲吻着,手上不分轻重地用力揉搓着。他心里渐渐升起疯狂的念头,想要挽回,想要重新开始,想让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还是那个被沈澈宠爱着的白小洲......
“澈哥,澈哥,你原谅我......”
沈澈在混乱中抓住白小洲的手腕,想制止他的疯狂举动,可下一秒就被白小洲用膝盖重重撞了一下腹部,本就脆弱的胃部如同与身体分裂开一般被撞得生疼,剧痛让他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颤抖着蜷缩起身体。
白小洲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当初那个处处保护他的青年,如今竟已虚弱到这种地步,但他也只是犹豫了几秒,便重新扑上去开始撕扯沈澈的衣服。他要赌一把,赌沈澈还对他有感情,至少对他这幅身体还有感觉,或许这样,他们还能重新来过。
“你......住手......”
沈澈用尽力气推开白小洲,挣扎着从床上滚下来,想去抓住掉在地上的手机,挣扎之间脑袋又重重磕到床沿,疼痛和晕眩让沈澈重新倒在地上,眼前昏黑一片,他咬紧牙关勉强保持清醒,还没喘上一口气,白小洲就又趴上来压住他,胳膊重重抵住他的胸口,几乎把他肋骨压断,胸腔内一阵尖锐的刺痛,呼进肺里的空气也变得灼热起来。
“澈哥已经讨厌我到这种地步了吗?”白小洲还死死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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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眼睛里是疯狂的怒意,“那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为什么还要关心我!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
“不要......碰我......”沈澈的声音轻不可闻,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意识在慢慢从身体里抽离,疼痛也不再那么明显。
“不碰你?你不让我碰你?”白小洲喃喃道,呆了一阵,又仿佛被激怒了一般吼道,“是不是只有那个许迟才可以碰你?!你已经和他好上了对不对!你们骗我!你们全都骗了我!”
白小洲几乎失控地大吼着,眼泪夺眶而出,他依恋沈澈,也曾为许迟着迷,沈澈一定是为了报复他,才故意勾引许迟,让他什么都失去了,什么也没有了,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一瞬间,愤怒、嫉妒和悔恨种种复杂的情绪在心中翻涌,白小洲眼睛一扫,看见之前处理伤口时散乱在地上的医用纱布,于是胡乱捡起几条,粗暴地把已经瘫软在地上的沈澈扯到床上,把他的手拉至头顶,用纱布绑在床头的栏杆上,然后用力撕开他的衣服,露出来的那片肌肤白皙而细腻,腹部和胸口还有刚才因为冲撞而发青的痕迹。
沈澈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因为双手被交叠着绑在床头,身体不受控制地歪倒在一侧,双眼紧闭,雪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
白小洲有些呆滞地摸了摸沈澈的心口,那心脏还在跳动着。
他的目光流转在那脸上、那肩、那胸、那腰、那腿......还是他熟悉的那个沈澈,哪里都那么美,哪里都那么好看,如同艺术品一般......
他正要俯身凑上去,房间的门却被人砰砰砰的踹响了。
那种巨大的力度和响动震得他心脏发颤,眼看门就要被破开,他慌乱地解开沈澈手腕上的纱布,连拉带拽地把人拖进洗手间藏起来,然后锁上了洗手间的门。
房门还被撞得巨响,连墙壁都在震颤,外面的人在大喊着沈澈的名字,那声音有些熟悉。
白小洲瑟缩着凑到猫眼处想往外看,门却在此时被轰然撞开,他后退了几步,才看清来人竟是许迟。
许迟一把推开白小洲,冲进屋里找人,房间内却空无一人,那落地上的手机却分明是沈澈的。
沈澈的手机刚才掉落时,无意中回拨了许迟的电话。许迟起初只能听见一些杂音,还以为是对方拨错了,可再听下去才一阵胆寒,立刻扔下一教室的学生,开着gps定位赶来救人,车开在半路时听到沈澈微弱呼救的声音,他心脏几乎跳出来,手抖得快要握不住方向盘,脑子里什么也不敢想,一路听着两人的打斗声赶了过来。
许迟急红了眼睛,大步走过去,扯住白小洲的领子,几乎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揪起来,怒吼道,“沈澈呢?!”
“不......知......道......”白小洲被扣住喉咙,脚快要离地了,涨红了脸几乎要窒息。
“你他妈再说一遍你不知道?!我问你他在哪儿?!啊?!”许迟狠狠把白小洲摔在地上,冲着那肚子猛踩了几脚,对方被踢得捂住肚子,他又残暴地狠踹在对方的胸口和脑袋上。
白小洲鼻涕眼泪血沫子流了一脸,呜咽着说,“不知道不知道......”
许迟怒不可遏,一股火气从胸口直蹿头顶,脚下用了狠力,边揍边骂,“不知道是吧?!你看我今天不弄死你!我的人你他妈也敢动?!贱人!”
“许......许学长......”白小洲痛苦地缩在地上,双手捂着脑袋,呜呜直哭,“你对我......一点旧情......都不念吗......”
“念你妈逼的旧情!白小洲我操你大爷!”许迟肺都要气炸,哪里还管下手轻重,恨不得那那人撕成两半。
白小洲被打得满脸是血,边躲边求饶,“别打了,别打了......”
许迟拽起他的后颈,把那脑袋咣当一声抵在墙上,逼问道,“沈澈呢?!说啊!!!”
“在......在浴室......”
许迟不再管白小洲,冲到浴室门边,几下撞开了锁住的门,浴室内的场景让他心脏几乎揪碎沈澈无知无觉地躺在浴室的地面上,衣衫凌乱,露出来的皮肤上还有青紫的痕迹,不知已经昏迷了多久。
白小洲又爬过来抱住许迟的腿,哭道,“求求你不要带走澈哥,我知道错了......把他还给我吧......”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踢开了。
许迟已经说不出话,他强忍着眼泪,蹲下身简单检查了一下沈澈身上的伤痕,而后把外衣脱下来罩在他身上,打电话叫来救护车。
白小洲还维持着趴着的姿势,一脸乱七八糟的血迹泪痕,怔怔地望着沈澈被担架抬走,许迟和一群医生护士在前后陪护着离开。他渐渐觉得心口空了一块,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的世界里彻底飞走了。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躺在沈澈腿上晒太阳,故意试探着说,澈哥澈哥,如果留不住自己最喜欢的人,要怎么办才好呢。
沈澈侧头想了想,而后微笑道,如果我捉不住他,留不住他,我会让他飞。因为他有自己的翅膀,有选择属于自己天空的权利。
那时候也是这样的初夏,虫声唧啾,风树低吟,空气里有栀子的味道。
一切都恍如昨日,只是那个会对他微笑的青年,却被他弄丢了。
第二十七章
沈澈有一点轻微的肋骨骨折,正常人若是肋骨骨折,一般自然愈合即可,但是放在沈澈身上就要了命。他被送到医院拍了胸片,肺部又出现了出血和感染的情况,很快被推进了手术室。
主管医师把许迟叫去签知情同意书,简单交代了一下沈澈的伤情和手术风险,“患者是由于外伤导致的肺挫损伤,加上本来患有再障贫血,手术风险比较大,术中有可能会因为血管或器官损伤而导致大出血,如果严重的话......”
“您什么意思?”许迟心里一沉,急忙道,“刚才医生说他只是轻微骨折,怎么会这么严重?他什么时候能醒?”
“现在还不确定,患者自身凝血功能很差,不排除术后会有休克或者致死的可能性。”
一听“致死”,许迟蹭地站起来,差点把桌子掀翻,“什么叫致死?!他来的时候还......”
医生不耐烦地打断他,“这只是一种可能的手术风险,同意书上都写清楚了。你赶紧签字吧,别耽误时间。”
等待手术的时间格外煎熬,一分一秒都被拉扯得无限漫长。
许迟站在走廊里,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只有疯了一般的心跳声。
心里那些恶魔般暴虐的爪牙几乎刺破胸膛,愤怒在他胸口狂涌肆虐,他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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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撕碎那个伤害沈澈的贱人,他又更加痛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晚才赶过去,或许他去得再早一点,沈澈就不至于受伤。
可是这样的恨意和怒火还来不及在肺腑中燃烧,恐惧又如同灭顶的海水一般蔓延,浇灭了他、淹没了他。
他平生第一次那么害怕,他怕沈澈会死。
可是沈澈怎么会死?沈澈还那么年轻,小说还没有写完,豆花还没有养大,他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爱他。
他甚至产生了,希望自己能代替沈澈去死,这样愚蠢的念头。
沈澈那么怕疼,他怎么舍得让他疼,如果是他来替他躺在那里就好了。他是真真切切的这么妄想着的,在这样可笑又热切的妄想中,心脏如同针扎一般刺痛。
白小洲也从酒店赶了过来,脸上还带着血,他看见许迟的背影就冲了过去,失魂落魄地问道,“澈哥呢?他在哪里?”
许迟一见白小洲,脑子里轰一下炸开,上去狠狠一个耳刮子把他扇翻在地上,又揪起领子把人按在墙上,咬牙切齿地,“你还敢过来?!你给我等着,沈澈要是有什么事,你也别想活!”
“我不是弄伤澈哥的......呜呜......我只是想和他重新开始......”白小洲捂着被扇出血的嘴角,哭着说,“我喜欢他......他也对我还有感情......”
“放你妈的狗屁!”许迟又一个耳光狠扇过去,“他是倒了什么血霉才遇上你这么个畜生!我告诉你白小洲,从今往后,你别想再见到他!”
白小洲被扇得耳鸣目眩,气若游丝地喃喃道,“我知道错了......是我对不起澈哥......他对我那么好......等我毕业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他......”
许迟冷笑一声,“你还想毕业?”
白小洲愣了一下,脸上渐渐生出惊恐的神色,他差点忘了许迟已经是b大的教授,而且家里似乎还有一些说不清的背景,许迟要是想整垮自己,再容易不过。他还来不及细想,就又被按着脖子压在地上,那拳头落在他身上的力度,让他几乎以为自己会被生生打死,血从鼻子和嘴巴里流出来,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路过的护士和保安连忙跑过来劝架,好几个人生拖硬拽地拉开了已经打红了眼睛的许迟,白小洲被揍破了胆,再也不敢多留,趁乱连滚带爬地跑掉了。
劝架的人渐渐散了,许迟颓然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他眼下也顾不上再管那小畜生,他一颗心全都悬在沈澈身上。
又等了很久,有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许迟立马上前询问手术情况。
“你是患者家属?”医生在一身手术服下,只露出两只没什么耐性的眼睛,“你们家属心可真够大的,患者这种病,最怕发生外伤,你们平时是怎么护理的,生怕他不发病啊。”
许迟压抑住想揍人的冲动,又问,“医生,他现在什么情况?伤得重不重?会不会醒不过来?”
“患者没什么大问题,虽然断端刺破了胸膜,但是好在没有引起血气胸,全麻手术术后两到三小时后就能清醒。”
许迟松了一口气,这才发觉自己后背都湿透了。
医生又嘱咐道,“患者这个情况以后千万要小心,下次就不一定有这么幸运了。”
沈澈在手术之后被转到了加护病房,许迟换上医用的手术服,又经过了层层消毒,才能进去看护。
监护仪发出刺刺啦啦的声响,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十分刺耳,沈澈呼吸微弱,脸色也是过分的苍白,表情却并不痛苦,因为麻药的作用,他还觉不出痛,很平静舒适地沉睡着,睫毛下面是一片朦胧的阴影,嘴唇有一点翘,既温柔又天真的样子。
许迟坐了一阵,心里渐渐生出一股安定的力量。他第一次有了这样真切的感觉,他的人生里不止有他自己,如果没有了沈澈,那么他余下的时日,就都仿佛是凭空多余出来的。
而还好,沈澈没事,他的心才重新有了可以安放的地方。
沈澈在晚上的时候醒过来,许迟便叫来医生,医生过来检查了一遍,推了杜冷丁,用了镇痛药物,又挂了消炎药水才离开。
许迟坐在沈澈身边,用沾湿的棉签帮他擦拭嘴唇止渴,轻声问,“感觉怎么样?伤口疼不疼?”
沈澈迷茫地看了他一阵,过了半晌才虚弱地开口,“我怎么了......”
许迟见他要起身,连忙说,“别动,你受伤了,肋骨骨折,躺好别动。”
沈澈回忆了一阵,才想起在酒店发生的事,有些怔怔地问,“白小洲呢?”
“你放心。”许迟眼色暗下来,咬牙道,“他对你做的事,我会十倍向他讨回来。”
“许迟......”沈澈略微侧过头,看着他,“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
“......好。”
沈澈垂下眼睛,声音里带着轻微的倦意,“别为难小洲。”
“......”
许迟沉默了很久,而后握住青年苍白细瘦的手。
他不可能放过白小洲,不管用什么方法,他无论如何,也要让这人从b城彻底消失,这辈子也别想再碰沈澈一根指头。
他知道沈澈心软,那么这个坏人就由他来做。
在他沉默的时间里,青年又稍微用力地按了按他的手心,“好吗?”
许迟说,“好。”
他并不是故意要说谎,那青年既干净又善良,像是一束不染尘埃的光,所以他就尽力的,让青年干净又善良地幸福下去。
但这世界上有光的地方就必然有影,青年眼里看不到的那些晦暗和阴影,只需要遮蔽到他为止。
第二十八章
沈澈半个月后才出院,肋骨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行动还有些迟缓,人也瘦了不少。按理说许迟每天变着花样的往医院送病号饭,他不应该瘦才对,但是因为整日躺在床上静养,胃口变小了,饭也吃不下了,所以他非但没有被养胖,反而瘦得有点可怜兮兮的。
许迟快要心疼死了,出院时一步路也不肯让沈澈多走,推着轮椅把他送到车上,开到家后又抱着上了楼。一边抱一边还说,“你轻了好多,抱起来都没分量了。”
沈澈笑着打趣,“为了给你省力气呀。”
一到家沈澈就忙着打开电脑,小说半个月没更新了,编辑已经催吐血,粉丝也等得不耐烦,快要脱粉爬墙了。
许迟见他一回家就往电脑上扑,恨不得立刻把键盘抢走,瞪起眼睛说,“你现在需要休息,赶快把肉给我养回来,不然不许你写稿。”
“我已经开了半个月天窗了!违约金很高的!”沈澈抱住键盘不肯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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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迟脸色阴沉,“违约金多少,我给你付。”
犟不过许少爷的财大气粗,小作家想了半天,才弱弱地反驳,“可、可是我不能辜负读者的期待......”
许迟暗暗翻了个白眼,读者算个屁,一万个读者也没有一个沈澈重要,“你刚出院,昨天还输了一天液,怎么能一回家就工作,你不要命了?”
小作家目光灼灼,口气坚定,“写作就是我的命!史先生说过,唯有文字能担当此任,宣告生命曾经在场!”
许迟懒得再跟他斗嘴,直接强行把人拦腰抱起,几步抱进了卧室,按在床上。
沈澈拼命挣扎,“你放开我!让我写稿!”可惜他力气哪里比得过许迟,被按在床上就不能动弹,只能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漂亮眼睛含泪控诉。
许迟两下把他外衣脱了,把枕头垫在他脖子下面,盖上被子,又温柔地哄道,“你先睡个午觉,我帮你放了水,一会儿去泡个澡,养好神再工作,好不好?”
“可是......”
“你累了,要休息,听话。”许迟的声音低低的,仿佛有催眠的魔力。
“唔......”沈澈渐渐觉得眼皮打架,被窝软乎乎的,的确让人有点舍不得离开。
许迟一下一下轻柔地摸他的头发,“乖。”
“嗯......”
沈澈这段时间在医院被折腾得够呛,一沾枕头就犯起浓浓困意,终于还是放弃了努力更文的念头,放任自己在温暖的被窝里沉睡过去,睡着前还迷迷糊糊地想,这个许迟简直就是自己勤奋更新的最大绊脚石......
又养了些时日,伤终于算是好全了。这日早晨许迟去上班,见沈澈蹲在阳台逗猫玩,便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学校?你可以带着笔记本,在我办公室写稿。”
沈澈有些莫名其妙地抬起头,“我跟你去学校做什么?我在家也可以写啊。”
“整天待在家里不闷吗?就当出去放放风。”许迟极力邀请,又企图用美食来当作诱饵,“对了,我们学校附近有好几家餐馆都上了必吃榜,想不想去尝尝?”
他其实是害怕,怕沈澈又像上次那样,招呼也不打就自己跑出家,然后傻了吧唧地把自己弄伤他没办法保证每次都能幸运地找到沈澈,所以还是带在身边比较放心。
许迟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神经质了,如果可以,他真想把沈澈锁在家里,或者牢牢锁在自己身边。
“我想想......”沈澈有多聪明,他不会看不出许迟的担忧,他也不说破,只是抱着豆花想了一下,然后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可爱的微笑,“那好吧,中午我要吃牛肉火锅。”
晨光透过阳台的窗户洒下来,落在沈澈的侧脸上,把他致的五官渡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或许是因为瘦了,竟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许迟又想,自己怎么会舍得锁住他呢,他就像一只有着漂亮羽毛的鸟儿,想让他自由地飞,又怕他一下子飞进了云端,被暴雨和雷电灼伤。
这样矛盾的想法,让许迟每每想起沈澈时,总会在那片温情缱绻的爱意中,凭空生出一股失落感来。
沈澈抱着笔记本和许迟一起去了学校,他有点期待多年未曾再踏入过的大学校园,以及即将会享用的牛肉火锅。
许迟上午有两节大课,沈澈就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面,默默地码字。
平心而论,讲台上的许迟真的很有魅力。他本来外形就十分出众,个子又高大,光是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更不用说他真的很会讲,授课节奏行云流水,课堂气氛轻松愉快,低头看讲义时,认真的样子又格外迷人。
来听课的学生着实不少,而且看起来,大部分人并不是物理系的学生物理系总不会有那么多女生吧?比如坐在沈澈旁边的这俩:两个女孩子都化着细的淡妆,看着许迟的眼睛里仿佛有星星,叽叽喳喳地小声讨论。
“许教授也太帅了吧,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结婚呢。”
“这么年轻,肯定是单身啦,你说现在转系还来得及不?”
“别说了别说了,他好像在看我们诶!”
“嗷嗷嗷为什么眼神那么深情!我恋爱了!”
许迟当然没有在看那两个女生,他在看沈澈,沈澈也刚好抬头看他,而后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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