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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债我是不会认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箜篌响
秦仙笑了,不知为何偏要气她:“人不风流枉少年。你打不过我,又能把我怎么样呢?”青青果然气得勃然失色,毫不犹豫地一掌过去,却被稳稳截住,秦仙擒住她的手笑吟吟道:“你这么泼辣,以后哪个男人敢娶你?”
“你!……”
打不过,吵不过,青青霎时红了眼,秦仙怕极了女人哭,正要不知所措时书墨及时地插进来分开了他们,对着青青笑嘻嘻道:“青青姐,别跟这登徒浪子生气,他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我还不知道他?你来清宵仙门吧,我给你副掌门做。”
秦仙急了:“不行,我不要她!而且你到底要多少个副掌门啊?”
书墨把册子扬了扬,得意道:“人的事我说的算。”
尽管秦仙以掌门的身份严正声明不许她来,但出于和他作对的目的青青还是来了,秦仙摇着书墨的肩膀晃,把他摇得晕头转向:“要我天天对着她,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好继承我的财产啊?喂,你别走,谁让你留下了?”
他们在观尘山住下后,沈砚被静微子叫去单独指点剑法,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书墨每日天不亮便起床独自躲在在后山林里修炼沈砚教的功法,跟沈砚比起来他实在太弱不禁风了,为了让身体强壮,他每天都会负重跑十公里。他毕竟是个人类,关于阴脉的运转还是不及生来便擅长的妖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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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但是,只要想起那一日沈砚的眼神,他便觉得自己还要再努力才能追上他的背影。
正想着他突然注意到一道偷偷摸摸的身影潜入了后山,方向竟是玄微禁闭的地,那背影怎么看都像是那天被玄微救起的花妖。
她来做什么?
书墨一阵好奇,悄悄跟上看她要做什么。
却见她步伐轻盈,如一道飞絮落在玄微房外。诵经的声音透过窗棂飘了出来,“老君曰:谛观此身从虚无中来,因缘运会,积聚,乘业降神,和合受生;法天像地,舍阴吐阳;分错五行,以应四时。眼为日月,发为星辰,眉为华盖,头为昆仑,布列宫阙,安置神。万物之中,人最为灵……”
声音空灵,淡漠,虽然没有看到那人,但也能想象出他眉目间的宁静恬淡。书墨阖目,心想:如果清宵仙门没有败落,父亲没有死,有人教我,我是不是也会和他一样?不必被追杀,不必为生计尽心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潜心悟道。
“老君曰:人所以流浪恶道,沉沦滓秽,缘六情起妄而生六识,六识分别,系缚憎爱,去来取舍,染着烦恼,与道长隔。所以内观六识因起六欲。识从何起?识自欲起。欲从何起?欲自识起。妄想颠倒,而生有识……”
平静淡漠的声音让他从失落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他看到情窦初开的女孩还站在窗外静静听着,脸上泛起绯红。书墨一看便知,情场老手可以用语言欺骗别人,甚至眼睛也会作假,但一个女孩如果脸红了,就只说明她从心里爱上了这个男人。
“吾非圣人,学而得之。故我求道,无不受持,千经万术,惟在心也。”
诵经的声音停下了,屋内的声音一如既往得淡漠:“你有什么事吗?”
花妖一惊,手足无措地解释,“我,我是来谢谢道长的,那天没来得及道谢,很抱歉连累你被关禁闭……还,还有,您这么努力,一定能得道成仙的。”
她越说话,脸就越红,明明没有人再看,还是羞得将头埋下。一直期许能说上话,可这一刻真正到来时她却紧张地连肩膀都在发抖,语无伦次地说完后恨不得找个壳子缩起来,满面赤红。
玄微听到这,忍不住自嘲地笑:“诵经一千遍,一万遍就能得道了吗?”
小花一时语塞,听不懂这话的含意,但妖怪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一句嘲讽,她觉得自己弄巧成拙,跺了跺脚,急得要哭,想法补救道歉。
“对不起,我……”
正当她绞尽脑汁搜刮词汇来弥补,玄微却忽然淡淡道:“抱歉,贫道失言了。”她还在愕然,便听玄微叹道:“我非圣人,救不了苍生。”
小花不知哪来的勇气慢慢走到窗边,她个子不高,要踮起脚来才能看到里面的画面。这是一个正午,她紧握着铁栏看着房间内光没有照耀到的地方,轻声而坚决地说道:“道长,您刚才说千经万术,惟在心也。我想虽然您不能离开,但心是相同的。只要心意到了,这道墙便不再是阻隔。道长的心愿我会替你实现。”
玄微沉默着,在小花以为又搞砸了的时候他忽然抬眼望向窗边探出的那双讨喜的眼睛,那是唯一会带来光的地方,轻声说道。
“谢谢你。”
书墨看着这幅画面握紧了手里的枪,却没有上前打扰,像是怕被看到慌乱地逃离了这个地方,像要逃避这懦弱的情绪一般,逃出好远直到身体没了力气才跪倒在地喘息着抱住那柄沉重的战枪。
“我也不喜欢打架,我也想被照顾,被保护,被宠爱……但我不能停下,我还要更努力。”
他想追逐的人太耀眼了,他稍稍停下,就永远碰不到了。
他和沈砚,就像飞蛾追逐太阳。
两年后。
时局越发动荡,静微子软硬不吃,本不愿干涉凡事,但太乙仙盟的上官辞来访,他不得不给几分面子。与上官辞同行的有逍遥派,碧海间等名门正派。
秦仙和上官辞一道议事。书墨见来了很多名门正派,怕沈砚被别人说闲话生出事端,便拉了他去后山捉兔子吃。谁知怕什么来什么,他们避开了人群大流,却不小心撞上一个人。
那人眼睛一瞪,没声好气道:“你走路不长眼睛吗?!”
沈砚对不熟的人惯来爱理不理,说什么都当听不见。书墨见这人衣料华贵,打扮和语气也像是大户人家公子。他左右思量,不想给清宵仙门惹麻烦,便笑吟吟地抱拳行礼:“无量天尊,这位公子……”
那人却没再说话,而是正露骨地盯着沈砚,心不在焉地道:“没关系,不用道歉,可有幸知晓这位美人名讳?”
书墨一眼便知他打了什么主意,自然不愿回答,可沈砚却随口报了自己名字,他阻止已经晚了。那浪子听后竟施了个微微躬身,手举到面前的作揖礼对他笑:“原来你就是沈砚,静微子前辈常提起你,在下碧海间海青松。”
沈砚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书墨却心里一沉。海青松是碧海间掌门青羽的独子,此人以剑术闻名,称得上是这一代青年才俊,碧海间未来的掌门非他莫属。他们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于是书墨拉了沈砚想赶紧离开,却被再次拦住。海青松眼睛还像长了钩子般黏在沈砚那张白皙貌美的脸上,轻佻说道:“你长得这么美,不如跟了我吧。做我的男宠,谁也不敢欺负你……”
话才说了一半书墨的拳头就对着他的脸砸了下去,这拳用了十成力道,将他打翻在地。书墨向前逼近,眼睛血红,像只领地被侵犯的雄狮,浑身都在发抖,怒不可遏地喝道:“你明知他是清宵仙门的人,还出言不逊……碧海间青羽就是这么教你礼数的吗?”
被小小的少年出言教训,海青松面上已然挂不住了,他呸得吐出血沫,擦了擦嘴角,眼中喷火:“清宵仙门的,你敢打我!”
沈砚被这突如起来的变故惊到,不是他脾气好,而是书墨反应太快,他还没来得及生气事情就已经变得不可挽回了。他将手放在书墨肩上拍了一下,想问他为什么突然这样,明明刚才还在叮嘱自己不要惹事。
指尖传来的熟悉温度让书墨的眼睛恢复了往常的漆黑,他放松下来,抬头对沈砚笑了笑,小声道:“没事,他明知你的身份还轻薄你,我若视而不见,以后清宵仙门还怎么立足。”
他说着还不算完,手中化出一把红得邪气的战枪,指向观尘山的比武场,对海青松面无表情道:“碧海间的,你敢不敢跟我比试一场?若你输了就向他道歉,若我输了,任凭处置!”
看着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备好的擂台,拿枪的少年,沈砚却从头到尾连个生气的机会都没有,只知道烤兔子是吃不成了,心里无比憋屈。
第31章第四幕:就像飞蛾拥抱太阳(五)
第四幕:就像飞蛾拥抱太阳(五)
沈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
枪为百兵之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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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镇魂枪在书墨手中如红蛇吐信,变化莫测。碧海间剑法亦是名不虚传,可海青松却无论如何都碰不到他一分。有几次要刺中他,那枪尖却打滑般将剑锋弹开。
台上险象迭生,众人屏息凝视,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听到呼呼风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沈砚终于发觉他有些不同了。
他已经十八岁了。
不过两年,他的身材可以撑起衣服,可以被束带勾勒出猿臂蜂腰的轮廓,他的五官像静涯子,脱去稚气后透出几分丰神俊逸。
书墨将枪尖指向海青松的喉咙,他站在台上,如宝剑开鞘,锋芒毕露,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他早该想到的,静涯子的儿子怎么可能是平庸之辈?
短暂的沉寂后是掀了锅般的喝和小声议论。原来清宵仙门还有如此高手,不知是谁提起这个未曾露面的少年是静涯子的儿子,英雄光环给他渡上了一层神秘色。
这天之后,书墨一战成名。
但他此时完全没有注意到,只是漠然抬枪指着海青松的喉咙,强硬地命令道:“道歉!”
镇魂枪的煞气如奔雷呼啸,海青松只觉得这枪明明没有碰到他,却像在灵魂上被撕咬了一口鲜血淋漓,伤口还在发寒。他整个人被汗水打湿,清晰地感觉到,如果不道歉,眼前的少年真的会杀了他。此刻他即使再不甘愿也惧了三分,只要咬着牙勉强地道:“抱歉……多有得罪。”
书墨仍是面无表情,他脸颊肌肉紧绷。在所有人以为他要发难的时候,他却放下镇魂枪,对着海青松伸出手来。
“承让。”
书墨的手臂有力地拉他起身。即使藏在宽袖之下,沈砚仍能看到他肌肉下涌动着的蓬勃力量。然而就在海青松起身的刹那,他袖底陡然滑出一柄雪亮的匕首,对准书墨的胸口扎了出去。
距离太近,任谁也没有料到,书墨躲闪不及,只堪堪避开要害仍被刺中。几乎同时,沈砚眼中杀气呼啸,紧握的剑动了。知道他一旦出手非死即伤,书墨忙叫道:“别杀他!”又因触动刀伤捂住胸口咳了起来。
沈砚急忙剑抱住书墨,借那剑势改为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匆忙间也没记得自己用了多大力度,只听到咔得一声,大概是不小心把他肋骨踢断了。而书墨胸口也被大片的血染红,也不知扎进多深。
他想,人类的身体真脆弱。
碧海间掌门青羽和秦仙就在这时到的,眼睁睁地看着那刀捅了进去。
秦仙刷得了折扇,上前查看书墨伤势,确认这刀扎偏了,没有伤到心脉才放心下来。
碧海间门人也在检查海青松的伤势,果然也断了几根肋骨。他是青羽的独子,从小便是宠爱有加,见他受伤面色难看的很,指着秦仙逼问道:“秦掌门,看你们的妖怪做了什么好事!”
被当面打赢后偷袭毫无战意的人,如今书墨还躺着,秦仙脾气再好也忍不住讥讽地道:“贵派捅刀子的本事也不逞多让啊。”
青羽怒道:“青松做错事可以好好说,为何偏要将他打成这样?到底是妖怪,野蛮难驯!今日他动手伤人,明日是不是要滥开杀戒了?秦掌门最好给碧海间一个交代,也是给太乙仙盟的交代!”
没等秦仙说话,沈砚就忽得起身直视着她,冰冷的眼神如一道利刃,几尺宽的台上杀气开始弥漫,那架势任谁都知道他要大开杀戒了。这时书墨忍着痛,沾满血的手指抓住他洁白的衣角,轻声求道:“别动手……”
他的手无力地又松开,沈砚的白衣落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他闭目敛了杀意让自己冷静下来,忍耐着对秦仙解释道:“他动杀意了。”
对自己动杀气的人就该杀。
这是妖怪的本能,如果没有这种警觉他也无法活到现在。
他已经是违背本能在忍耐了。
秦仙痛苦地点了点头,他明白他的意思,可清宵仙门现在的处境根本没有任何话语权。事情越闹越大,不一会上官辞和静微子闻讯赶来。
海青松背后有碧海间,可责备书墨未太不近人情,如今的形势秦仙清楚再护着他这件事会很难交代,正要开口,书墨却站了起来。
他的伤被包扎过后终于止了血,但仍然脸色苍白:“前辈……”说着颤巍巍地行了个圆揖礼,血又渗了出来。
上官辞忙扶住他,温声安慰:“书墨,这件事……”
书墨摇摇头,脸白得像纸。他虚弱却坚定地道:“父亲刺杀后卿,是为了仙门的人不受侮辱,不被欺凌。后卿灭清宵仙门八十四人,没有一人出口求饶。在后卿面前尚未怕过,却在仙盟受到了比帝国有过之而不及的欺辱。不知父亲泉下有灵,会作何感想?”
青羽冷声质问:“那你可还记得害死你父亲的正是万妖国的妖怪?!”
双方互不让步,上官辞一时无言,最终只得让他们各自回去,只让秦仙留下单独谈话到深夜。
沈砚一直在身边照顾书墨,到了深夜才告辞。他前脚刚走,秦仙就回来了,两人点头示意。
秦仙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挑了挑烛火,让它烧得更旺。他斟酌着如何将自己心中的千言万语用平和的语气说出来,书墨却先开口了,语气强硬:“他没有错,我不会让他走。”
“他没有错……难道错的是我?”
秦仙终是没忍住,他忽然站了起来,几乎将折扇捏碎,对着书墨质问道:“我们十年的兄弟,你却瞒着我偷学妖术。你和他比试时想过清宵仙门吗?你在众目睽睽下用妖术的时候,想过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吗?”
哗啦一声。
书墨把搁在床边矮凳上的汤碗摔了出去,苦涩的药汁浸湿了地面,瓷碗更是砸得粉碎,“告诉你你会同意吗?让别人说静涯子的儿子是个废物,让别人说我有爹生没爹养,我宁可死也不要这样下去了!”
秦仙双眼变得微红,瞪着他怒道:“谁说你是废物了?!”
他已经怒到极点书墨却毫不在意地冷笑,故意挑衅道:“碧海间的人说的,你能怎么样?”
秦仙强忍着的怒气终于压抑不住,他上前一步想揪起书墨胸前的衣服,又想起他还受了伤,只能恨恨地砸在旁边的墙上,绷起的肩膀泄气了似的放松。他垂下眼睛笑了,是冷笑:“你明知我最不想听到的就是碧海间了。也是,你为了沈砚连命都不在乎了,怎么会在乎我?”
他说完轻阖上门走了,一句都不再说了。
门外传来青青的声音:“大半夜你去哪?喂,你敢不理我?这是怎么了?”
书墨自个坐在床榻上发呆。这场冲突早在意料之中,在他站到台上的时候就预料到了,他敢做就敢承担后果,可当它真正发生的时候他心里却像压了一块石头,觉得胸口发闷,这是他和秦仙头次产生争执。
仙盟内部看似一片和谐,其实关系错综复杂,虽不会像帝国后卿那样明目张胆,可常常是兵不血刃。比如这次,孰是孰非一目了然,可退让的却只能是他们。他明知秦仙很痛




前世的债我是不会认的 分卷阅读40
苦,他知道秦仙如今最不想听的就是碧海间,却还故意刺激他,因为他也很痛苦。
他们互相把自己的无能推脱到对方身上,想减轻自己的痛苦,可最后才知一切都是枉然。
他耐不住想解释,他练妖术不仅是为了沈砚,也是想为清宵仙门分担,他不想每次都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在保护自己,可走出门后却只看到坐在屋顶聊天的两个人。黑夜漫漫,他们坐在屋顶。女孩抬手,指着飞舞的流光不知说了什么,秦仙终于倏然笑了,那双阴霾的眼睛露出了一丝光。
书墨看到后退了一步回了房间,不敢多呆,连话都不敢再说,而秦仙直到天亮都没回来,只有一位清宵仙门新来的门人给他送药。他心情更加郁郁,打算去找小花诉苦,可刚走到后山的小树林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玄微的声音:“你为了保护族人努力,贫道也很喜欢。”
“……”
他再也忍不住了,冲回屋子找出笔墨,在宣纸上细细描摹了起来,他无法忍受沈砚的视而不见,他要把压抑多年的感情宣泄出来。
午后。
“约我出来做什么?”
沈砚被书墨拉到小树林,心里猜测他的目的,但也任由他拽着。那个还没到他肩膀高的少年小心翼翼地从身后拿出一副画来递给他,画卷上绘着的美人竟然是他的模样。
沈砚眼神沉了下来,以为他在拿自己开玩笑,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又那么认真,珍视而期待,仿佛孤注一掷。
“砚砚,我……把它送给你好吗?”
如果眼睛会说话,他已经说了千千万万,看着他的眼睛沈砚什么都懂了。
他接过那副画卷的时候书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仿佛看到世上最珍贵的光,以为幸运终于要降临到自己身上。然而下一刻,书墨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睁大,看着那画卷在沈砚手中倏然化作粉末,还有他冷酷无情的声音。
“我没那心思,有这时间不如想想怎么修炼,怎么不被人欺负。”
书墨的泪水在眼眶打转,蹲下身子想把碎成粉末的画卷拼凑起来,可风只是轻轻一吹,它们就消失不见了。
沈砚看着他的眼睛,心情愈发烦躁。他练的功法要断情绝欲,自练了起就断绝了一切与情爱有关的想法,更何况还大仇未报。他又忍不住偷偷打量书墨,看着他用尽全力忍住眼泪的模样。
为什么人类那么脆弱?
书墨猛地抬起头来执拗地盯着他,这双眼睛像漆黑的宝石,在黑夜中闪着光,不甘地问道:“砚砚,我……”
“我不管你怎么想,不许在我面前说。”
书墨眼里唯一的光灭了。他低下头,默默地应了一声。
不能想,不能看,不能说。
等他拾好心情后再抬起头,沈砚早已不见,山风还在呼啸,却没了沈砚。他将手按在那处刀伤,仙盟的药效很好,不过一夜伤口便开始愈合,可他却觉得痛不可遏。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知道自己一直浑浑噩噩,推开门时甚至没注意到灯是亮着的。
他清醒过来,与秦仙面面相觑,双方都有几分尴尬。这次是秦仙干咳一声,先开口的:“我没有让他走,我知道你喜欢他,我没答应,以后别在外人面前用妖术了。”
书墨哽塞道:“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秦仙是因为担心他才生气了。
“那个,我昨晚遇到青青,我们一起去看星星。她突然说喜欢我,我就答应她了。”
他说完却发现书墨悄无声地哭了,抽搭着质问:“我喜欢砚砚,你就冲我发火,结果青青一对你告白你就答应了?这对我公平吗?”
“那是两回事,我也是喜欢青青姑娘的,只是过去不曾发觉……哎,我有媳妇了你哭什么?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书墨悲从中来,扑在床上放声大哭。
为什么即使是这样,他的爱仍是有增无减?
今生:
夜深,魏示的面具卸了下来,他的手臂被牛筋缠了几道,死死地固定在床栏上,一位清瘦的少年跨坐在他身上。沈替眼睛半睁着,细密的汗水从扬起的脖颈渗出,似乎极享受这场交欢。
即使床板再牢固,也难不发出晃动的声音。
忽然,他将手巾浸入矮凳上水盆,沾湿后覆在魏示面上,盖住他英朗的五官,这样覆了三层压实。半窒息的痛苦让他腿间的巨物涨大一倍,垂死挣扎般捣入沈替体体,每一次都狠狠撞进更深的地方。
沈替发出一声极轻地叹息,俯下`身来。他的长发散开,修长的手指轻抚着他的脖颈,隔着一层皮肤感受着最脆弱处跳动的脉搏,喘息着笑道:“将军……求我,我便饶了你……嗯!……”
回答他的是更加凶猛的进攻。
这时只听与沈砚相隔的墙上发出咚得一声闷响,沈替的兴致顿时消去一半,恨恨地想:又是他。
徐墨本是打算找国师告密的,但是想来想去他这也没有比较实的证据,况且就算说了太乙仙盟也未必会信他的,与其从这里下手不如跟沈砚商量,于是他便回了房对着烛火等沈砚回来问个清楚。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隔壁都回来沈砚却始终没回来,那暧昧的声音大到他想听不见都难。想到同样是中了阳灵鬼咒被迫当奴隶,将军就可以躺在床上享受,他却只能被呼来喝去,内心就格外得不甘。
正胡思乱想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门忽然被推开,是沈砚回来了。
他的脸肤如白玉,光洁无暇,看着徐墨那双眼睛在烛光微动的房中星子般明亮。
“你会作画吗?”沈砚问道。
徐墨的眼瞳猛地一缩。
第32章第四幕:就像飞蛾拥抱太阳(六)
第四幕:就像飞蛾拥抱太阳(六)
徐墨坐在桌前,执笔沾了浓墨,可要落笔时却对着空白的宣纸发起了呆。
在太乙仙盟的时候,法术不强求他学,但跑步和画画却是必修课。他当时不知,但当记忆渐渐苏醒时,他才明白这是对对过往全然忘却的自己最大的侮辱。他们让自己画画,让自己变得强壮,但又故意不教他法术,拔去他的爪牙,让他学会服从,让他完完全全变成一个无害、无法反抗的书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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