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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无懈可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八分十二
“其实现在告诉你也行。”男人声音含笑,“五年前你集团下子公司非法侵地的事情还记得吧,当时你们表态革走了两个部门经理,还对一批人进行了处分,这件事压是压下去了,但是好像还没解决,而且为了镇压抗议,你们还针对地税局的某些人物做了手脚。”
方百攥紧手机,眼眸中投射出浓郁的杀意。
“因为怕你觉得我在诈消息,所以一次性放了实锤,不管是证据照片还是录音,放心,全部都有。”胜券在握的姿态通过对方逐渐放缓的语速传递过来,“现在说点别的,我想跟方老板你做个交易。”
“……”方百沉默以对。
“我手里有三份资料,每日一份,保证新鲜有实锤,第一份是非法侵地,明早随时可以验货;第二份是盗尸案和非法绑架,详细的就不用说了;第三份…重头戏,是名单。”嗓音骤然压低,一种不可言说的诡秘氛围笼罩下来,“这份名单意味着什么,你知我知,这些东西我都分批备份过,时间一到,就会自动发送给非常需要这些信息的人,方老板,你不心动吗?”
何止是心动,他简直都快窒息了。
“你……”指尖转着的雪茄已然冷却,“想要什么。”
“八百万,一辆车,还有前往魁北克的机票。”思索片刻,对方又改了条件,“八百万不要现金,就用血玉抵押,再准备十万加币,明天你把海图酒店3020号房间订下,我会再打电话给你。”
“你要的太多了。”
“随便你,反正条件就在这儿,要么把事情办漂亮点,要么给我陪葬,方老板,过期不候,你好好想想吧。”
凉薄语气为这场对话的尾声画下句号,还未抽完的雪茄被狠狠摁入水晶缸,褐色烟草从茄衣中爆裂出来,眼瞳闪烁着危险光芒的男人理了理袖口,冷声问道:
“地点呢,查出来没有?”
“……老,老板。”光头胆战心惊地说,“这是一张没登记过的电话卡……”
“废物!”
沉重的缸头带着烟灰猛地砸在额角,被砸的光头虽然跪了下去,却一动都不敢动,他知道老板这次是犯了真火,生怕自己再触霉头,没过多久,老板又恢复了以往的沉稳气势,转身嘱咐:
“去市新闻部找人,要快。”
目送下属捂着额头匆匆离开,方百坐倒在沙发上,心中满揣浓郁杀意,却也知道,仅有想法是不够的。
吴谢如果说的是事实,方氏的几条命脉相当于已经被人拿捏住他不低头不行。
但也不会这么轻易认输,只要对方承担得起“威胁”之后的代价。
第38章
电话卡被漩涡带入地下,男人盖上马桶,在洗手台前把手指根根洗净,推开门,视线在桌上躺倒的各色人群中掠过这是零点以后的连锁快餐店,各式各样的人在这里聚集,有因省钱而借宿在角落的穷游党,也有满桌摆满图纸和餐食的it人员,带着孩子刚下火车的夫妻,还有其它种种,都在这霓虹闪烁的光芒中,显现出这个城市独特的一面。
将大衣领子翻起,吴谢在夜晚的寒风中点了根烟这件外套,还是岩讼的。
几个小时前,他在黑暗中醒来,发觉整个肩膀被人禁锢住。
青年凌乱的发有些刺,但又柔软地在颈窝蜷起,眼下缀着两片青影,看上去累坏了,却不依不饶地用手扒着他的左肩,环在他胸口的臂力不小,或许是黏得过紧,他察觉到自己后背已经腻上一层薄汗。
这感觉不大舒服,但他并不想惊醒岩讼,所以只是轻轻把住对方手臂,小心将青年侧睡的身体安置好,刚坐在床沿,这人就醒了。
“……你去哪儿?”语调朦胧的青年问。
“卫生间。”不慌不忙地用手指梳理这人乱糟糟的发,男人温柔地说,“你睡吧,我马上就来。”
琥珀色眼眸微微眯起,青年像被顺毛的大猫一样听话蜷进被子里,在床边伫立片刻,吴谢回凝视睡颜的目光,悄声拿起手机,将房门带上。
穿起挂在衣架上的大衣,他数出钱夹里的所有钞票,用玻璃杯压住,随即找出被对方藏起的枪,拧开防盗门小声关上,步履匆匆地跑出楼梯间,他很快出了小区。
乘上的士,手机屏幕显示的小圈快速旋转,关于盗尸案的全部内容都已发送到岩讼的手机





快穿之无懈可击 分卷阅读59
上,至此,血玉事件彻底清晰只除了这份仍被他捏在手里的名单。
这是一把能够射杀任何相关人员的武器,同时,也是死亡的象徽。
无论如何他都想保护岩讼,私下交授只会带来麻烦,所以这份名单,他一定要公开。
……
细腻如白纱的烟随风而逝,大块深蓝幕布逐渐变得透明,云絮终于显露出柔软的乳白色,在这被蓝琉璃笼罩的庞大世界中,光线一格一格,从男人微微泛起青色胡渣的下颔,往上攀升到长睫颤动的眼瞳中。
拿走咬在嘴里的最后一根烟,手背无意碰上抵挡半夜晚风的冰凉口罩,吴谢将烟蒂丢进垃圾桶,揣着皱巴巴的烟盒,消失在热闹的人海之中。
他对方百没说实话当然,也不可能说实话。
非法侵地是陆任义告诉他的,材料和证据也都是对方集,他的举报文件给了陆任义揭发的勇气,也为这场“交易”添加了有力的筹码。
至于盗尸案和绑架,只是他用来诈方百的托词,不过相信在看到非法侵地的实锤以后,这到底是不是托词,也无所谓了。
因为方百赌不起。
路过报刊亭,男人凭借绝佳视力扫了眼版面上的内容,不出所料,上面刊登的大多是无关紧要的官方文章或寻物琐事,本该出现的曝光事件连一丝痕迹都找不到,如果说方氏没有从中作梗,他是不信的。
换过电话卡,男人在买包子的同时顺手拨通了一个没有任何备注的号码。
对面几乎是秒接。
“……吴谢?”
这声阴沉问候中带着大清早被打扰的火气,还有强行抑制住的一丝颤抖。
“很神啊,方老板。”吴谢找了个墙角根靠着,咬着包子问,“我看早报没登,就想这批货你应该已经验过了,怎么样,是不是完美还原了你们当初的所作所为,嗯?”
“……”清晰地听到深呼吸的声音,听筒另一端语气低沉,“海图3020号房已经订了,血玉下午就能到,你要怎么交易?”
“既然血玉下午才到,那就等条件全部到位再说吧。”几口吃完包子,塑料袋在男人指间缠成一个圈,“我会再给你电话的,方老板。”
“你!”
尚未说完,通讯被利落掐断,将塑料圈从指间剥离,掰断的电话卡与它一起落入了街边无人注意的垃圾桶。
脑海中再度响起系统提示。
“叮,【查清血玉事件】进度值+5%,当前进度95%”
看来,岩讼已经醒了。
发现他擅自离开以后,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会怪他吗?
还是无动于衷。
无动于衷好像不太可能,毕竟,他现在也算重要证人,对于他的不告而别,于公于私,都应该会有一些懊恼的反应吧……
乱七八糟的思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却又像沙一样迅速过滤,最终什么也没留下,吴谢愣怔许久,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已经乘上不知通往何方的地铁,站在拥挤的早班人群中,漫无目的地凝视着窗外快速掠过的灯影。
想想看,已经是第九天了。
明明才是第九天而已。
为什么却感觉,已经认识那个人……半辈子了呢?
……
岩讼坐在沙发上盯着灌满热水的玻璃杯。
透明杯底放大粉色纸币的夹页,水面纹丝不动,直到鬼魂的影子融进水中,他才微微抬头,没什么兴趣地扫了来者一眼。
“这个反应,很不像你啊。”女人长腿一叠,微笑地看着他,“不生气也不着急,冷冰冰地看着这些钱,你是在想怎么把管理员先生抓回来吗?”
青年眼睫微垂,似乎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愿,被问烦了,他就撩起眼睑沉默地盯过去,视线锐利得像一支无法躲避的箭。
“各取所需也要有个限度,再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你好自为之。”
得到警告的徐薇娅不再说话,挑了挑眉就飘往阳台,终于得到清净的岩讼伸手握住温热的杯面,仰头一口气把水喝干净。
暖热的液体从喉管流入腹部,他撑着下颔,反复翻阅手机里的那条信息,琥珀眼瞳倒映出发光的屏幕。
自从徐薇娅掺和进来以后,他就知道盗尸案背后有一汪很深的水,只是他从没想过,告诉他这一切的人,会是吴谢。
这个男人不简单,从盗尸案到蛇毒袭击事件以后,他就明白这点,只是没想到对方所涉入的幕后,是比他想象中更灰暗的深渊。
他怎么可能不着急。
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甚至能感到即将失去什么的心慌。
可是他必须冷静,必须……想明白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手机忽然震动。
思绪被打断的青年惊了一下,旋即接起电话:
“廖队?”
“讼,来银行。”廖科的声音压得很低,“有人要取赃物了。”
“好。”青年起身,习惯性去抓衣架上的大衣,却抓了个空,他微微一愣,嘴里却答道,“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他看着空掉的衣架,忍不住露出个笑,又很快敛住,情绪不高地抿紧了唇。
凌晨零点。
海图3020号房,终于迎来了它的访客。
男人打开未上锁的保险箱,雪白玉底上透着丝丝缕缕的红沁,刚一入手,就被分脑回,证明了这块带着红沁的玉就是他所需要的……血玉。
“叮,已获得【偷走的血玉】”
“物品已纳,集要求已完成。”
至此,所有任务已在掌控之中。
吴谢接到了方百的电话。
“要求我都满足了。”那人说,“你的承诺什么时候兑现?”
“很快。”男人拉开窗户,纯黑瞳仁中隐约有街道灯火流动,“你请的狙击手位置不太好,这样让人很难办。”
“……我没有请狙击手。”方百沉默了一下,“我的人都已经按你说的撤走了。”
“方老板,大家都不是小孩子,这种过家家的游戏就别玩了吧。”男人坐上窗檐,高楼飓风刮起他敞开的大衣,呼啦作响,“还没吃够苦头?”
“再说一次,我没有请狙击手。”电话那端的人语气凝重,“之前在酒店里安排这么多人都被你识破了,我有必要做这种事吗?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万一那些资料落进别人手里……”
声音戛然而止。
吴谢瞳孔微缩,他听到很闷的一声回响,那是消音子弹穿过皮肉的声音,最后,是方百嘶哑的质询:
“为什么?”
电话那端新添的音色,熟悉,又陌生。
“名单已经暴露了。”
又是一声闷响,巨大噪音伴随水花声从听筒里传来,吴谢整个人像被定住,他知道那是手机掉落的




快穿之无懈可击 分卷阅读60
动静,再然后,这只手机又被人拾起,对面那人只说了一句话:
“射击。”
咻。
肺叶被打穿的感觉极其难受,男人单手撑住窗框,好险没让自己掉下去,带着泡沫的血从口角溢出,强烈的窒息感飞速上涌,他试着仰头呼吸,却也无法挽留住肺部逐渐消逝的氧气。
就快了。
“叮,【查清血玉事件】进度值+5%,当前进度100%”
“叮,【公布方氏阴谋】进度值+5%,当前进度100%”
“宿主已完成全部通关要求,正在接入中转站,即将脱离本世界,请稍后。”
神一松,如最初设想中的那样,男人从高达三十层的酒店大楼上,急速坠落。
其实他本该看不清的,风刮得他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却不知道为什么,在离地还有十几层的时候,他被闪耀的红蓝灯光所吸引,就看到那个制服笔挺,站如青松的人,正张着那双琥珀色眼瞳,不敢置信地看着正在空中下坠的他,甚至试图挤开人群冲过来。
吴谢想。
早知道,他就死在房间里了。
……
岩讼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的天真与无力。
男人像飞鸟般投入钢筋水泥的怀抱,未扣紧的大衣犹如背后插翅,呈现出富有层次感的褐色阴影,这是他的大衣现在,却成了那个人的装殓。
他在密集的人群中,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法挤到最前方,直到那黑影落入人群扩开的中心,眼前像忽然遮上一层雾。
浑身血液骤然冰凉,诡异热度却从四肢百骸传达至躯干肋骨,所有嘈杂不复存在,只剩红蓝光芒不断闪烁,世界陷入悬停,阻碍失去知觉。
他再度拨开人群。
挡在前方的物体犹如纸片般轰然倒下。
惨烈鲜血在开辟的道路尽头流泻至地底,他望着那狭小的一片天地,却察觉到此间最深的讽刺。
天空下起黑色的雨。
周围一切血肉融化成肮脏的泥,高楼在腐蚀中分崩离析,殷红光线从残垣断壁中升起,蓄满夜色的积水倒映穹顶红月。
他跪倒在沙沙雨声中,看着只剩血迹的空白地面,一瞬间产生噩梦重演的错觉。
“滴,当前未删除世界【2】,是否删除本世界记忆?”
“否。”
指尖颤抖着触碰逐渐透明的地面,他像安慰着谁一样,小声喃喃:
“没事的……”
停顿片刻,他又重复一遍。
“没事的。”
这样已经,很幸福了。
作者有话要说:
w第三个世界完结,狗粮还没撒完哦
要继续甜到第四个世界呀w
第39章 中转站
吴谢没想到关键时刻差点毁掉他计划的人会是廖科。
当对方吐出“射击”两个字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机早已被人监听这是他的疏忽,没有及时让分脑做无线排查,以至于暴露了这场所谓的“交易”,好在对方并不清楚资料的位置,这才让他在最后一秒压线通关。
涌动的暖流像潮水般褪去,相较于轻松许多的身体,脑海中却突然多出一堆在上个世界丢失的记忆,吴谢发出一声闷哼。
跪在地上咳嗽几声,当初被朦胧的画面清晰起来的同时,他感觉到一份无法遏制的情绪在体内流窜,瞳孔猛缩,男人用力锤了下地面,咬牙切齿道:
“系、统!”
“插件安装完毕,系统已升级。”这次的电子音居然自带混响,有些微妙的回声效果,“世界任务已完成,系统将对宿主发放奖励,宿主可在以下三种药丸中进行选择,该药丸可在下一世界使用。”
“你先闭嘴。”男人声音沙哑,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阴沉抬头,“我问你,这些世界的男主角是怎么回事,长得一样声音类似都爱吃甜食也就算了,为什么每个都叫yansong?!他们……”
他咽了咽唾沫,那阴沉便褪去些许,转而化为一种被强行抑住的,隐晦的期待:
“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每个世界根据随机算法抽取重建,相似是因为排列组合的原因,男主不是同一个人,这点宿主可以放心。”系统感应之后补充了一句,“虽然宿主听完以后好像情绪波动更大了。”
“那是我的台词!”男人紧紧抓住胸口布料,强烈的缺失感使他不安,“你的说法我没法信,相似的也不止他一个,每个世界都带‘薇’字长相一致的女主你怎么解释?如果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随机算法,那这种抽取未也太‘随机’了。”
“刚刚接到通知。”系统说,“环境检测器已搜索到隐形病毒,当前潜伏期长达四个世界,也就是说,在宿主经历第一个世界之前,植入的病毒就已经开始影响系统的部分建模数据,很有可能篡改了几个关键序列号。并且,这个隐形病毒的能量体在上个世界突然激增,以至于表层代码泄露,现在防火墙正在查杀补漏,宿主不要着急。”
如果系统有实体,现在已经被他打死了这情绪插件跟没安装过一样,情商依旧低得令人发指。
“病毒的帐待会儿跟你算。”吴谢将额前碎发捋到脑后,低喘着跪坐起来,“操控整个系统的难道全是数据?你们都有手动分脑了,难道就没有手动操作者吗?”
系统难得停顿了一下,狭小的时间流隙中,男人触摸到一点缥缈的希望,喉结微动,等待着其它的结果。
“我们是有手动操作者的,他们是负责治疗患者的‘手术刀’。”
系统果然如他所愿,回答了这个问题:
“能够成为‘手术刀’的人,一定是熟悉宿主并为宿主所熟悉的人,只是,如果宿主由‘手术刀’负责,从理论上讲,系统在第一个世界就能拉取到‘手术刀’的资料,并且在确认对方加载成功以后,才会将宿主投入世界。”
“……就像联网玩双人游戏一样?”
“对。”电子音平板地说,“‘手术刀’通常与宿主现实关系密切,情感等级至少能达到‘亲人’‘爱人’‘友人’中的一项,但系统刚刚重复拉取了三次宿主关系链,都没有拉取到适合做‘手术刀’的相关人员。”
心中喜悦随着系统解说急转直下,吴谢陷入沉默。
他在脑中反复搜索真实世界的经历,发现自己的确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有叫“yansong”的这号人物在这样的困惑中,他却逐渐冷静下来,并且意识到一个别样的突破口。
“有没有可能是出现了bug?”男人攥紧的五指慢慢放松,“有‘手术刀’与没有‘手术刀’的患者,所经历的世界有什么区别?系统,你好好对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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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有没有可能是我的‘手术刀’被病毒屏蔽,导致你拉取不到关系链,而我也想不起他?”
“病毒屏蔽的确有可能导致系统拉取不到关系链,但无法干扰宿主记忆。”电子音中罕见地带着一丝迟疑,“宿主目前经历的世界确实与有‘手术刀’的情况非常相近……请稍等,系统正在进行扫描……”
“叮。”
吴谢心里一紧。
“未检测到任何错误。”电子音嗡嗡地说,“鉴于宿主提出的病毒屏蔽存在一定可能性,系统已向总部发送相关报告,反馈将在下个世界到,请宿主稍安勿躁。”
心情在几个轮转间坐了回过山车的男人一时无言,想起上个世界自己在闹市区跳楼的壮举他不知道岩讼会不会继续存活于那个世界,所以临走前决定通过这样的方式把名单事件彻底闹开。
袒露在聚光灯之下的罪恶终将被公众记住,他原以为嘱咐好陆任义就能帮助岩讼推进案情,却不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这条未处理完的尾巴,让他在此时牵挂起来。
“还有一个问题。”
“宿主请说。”
“在我离开以后,原来存在那些世界的人物,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已经回答过很多次了。”似乎是对这种重复解答感到不满,机械音色有些波动,“在宿主脱离世界以后,数据会刷新重组,同时进行记忆清除,一切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吗……”
看着再度产生变化的右臂,男人若有所思:
“那么,如果是‘手术刀’呢,他的数据也会被重置?”
“‘手术刀’是存在真实世界的人物,也是整个治疗过程的协助者,他们的记忆数据不归主脑处理,所以可以自行选择是否清除。”系统说。
“等等。”吴谢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线索,眼眸闪烁,“也就是说,他其实跟我一样,知道自己是谁,只是限于ooc值或者其它束缚,所以才不能暴露真实身份?”
“宿主所经历的世界,由主脑提取的关键信息构成,而信息基底,源自于宿主的记忆碎片,这里是宿主的潜意识主场,为引导宿主走向治愈终点,主脑会对宿主进行规则约束。”系统没有直接回答,“‘手术刀’名义上是协助者,但在这些世界中,他们始终是客场,是有异于宿主潜意识的外来者,一旦被发现,不仅会立刻被世界排除在外,同时会导致宿主意识坍塌,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最直接的可能就是致使宿主脑死亡。”
已经想象到某种可能的男人下意识握紧金属右臂,听着电子音不容抗拒地说出最后结论:
“所以,当‘手术刀’进入世界时,原生记忆将被屏蔽,取而代之的是人设灌输,这样会方便他们在主场世界进行隐藏,当宿主离开以后,原生记忆才会被释放。”
“……”
愉悦气氛逐渐剥落,男人沉默良久:
“那么,记忆清除的功能,是不是在我离开以后,才会出现?”
“是的。”
“什么记忆……会被清除?”
“从当前世界最开始,到当前世界最末的记忆会被删除,不影响原生记忆。”
这是很人性化的功能,出现的位置也非常恰当。
与自己有深刻羁绊的人骤然离世,这样的打击无数次在面前重演,加上虚拟与真实情感的两度重叠,大部分人,都想要马上对这样痛苦的记忆进行一键清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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