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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无懈可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八分十二
当晚,彦松的同床共枕计划宣告gg。
如果时光倒流一次,他保证不再跟吴谢皮那天以后,男人宁可在景阳宫睁眼待一宿也不肯与他同床,声称大业未了,无心办事。
彦松只能挖空心思让对方顺着自己给的台阶下。
“阿谢,削藩一事,你当真打算亲自前往?”笔锋在素宣上圆润尾,青年侧脸在烛火中显得格外柔煦,“我还是……有些怕。”
“怕什么。”男人笑,“怕我无法凯旋?”
将狼毫搁在瓷山间,彦松挪开臂搁,只将袖面放下,没有马上答话,待吴谢几步走到旁边,就捻起一枚龙眼放入口中,菱眼微斜,露出些笑意:
“我怕你凯旋归来,无物赏你。”
不等对方说话,他又装作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问道:
“不若等你削藩回来,我们也成婚,好不好?”
吴谢正抬碗喝茶,闻言差点被吞下去的茶叶哽到,迅速回想了一遍看过的历史剧,他惊诧反问:
“这怎么成婚?娶姊妹尚且如此,你我再来一出,御史们该跳没了。”
“这个好办。”慢悠悠用牙齿硌着光滑籽面,彦松笑,“一切就从周礼,三书六聘自有礼部操心,到时你我皆着玄,我来城下迎你,文武百官自当见证至于这是迎将军还是娶皇后,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这个主意真是……”男人露出恍然之色,望向他的眼眸熠熠,“太厉害了!”
青年含笑抿唇,将核仁嚼碎。
苦味蔓延于口中,他却从中尝到一点真实。
幸福感充盈至此,比做梦……还令人飘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御史大臣-1
第47章
继当今陛下的荒唐大婚之后,朝廷终于对蠢蠢欲动的各藩王下手了。
先以“异谋”突袭开封,生擒周王至京城软禁,又以各种借口再废四王,预感环境岌岌可危的诸侯王们纷纷以“清君侧”之名拉起伐京大旗,最初不过一人,不到两月,几个实力最为强劲的诸侯王便或南下,或北上,急朝京都行军,就在此时,变故陡生。
被软禁于京城的四皇子再借五城兵马司之力先行“清君侧”,又命名士书写檄文,榜告天下当今帝王之过,称其弑君杀兄,强抢姊妹以图私欲,最终将其幽禁于安乐堂,以待发落。
至于周王等,也张榜澄清其“异谋”为莫须有之罪,将留于京城小住,待事情平息,自会送回封地。
而针对已经发兵的藩王们,朝廷特派使者前去,明令各藩王兵退回,朝廷暂不追究,若有执意前往者,视同谋逆。
这突如其来的一手让各路起兵藩王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直到这时,他们才意识到已然掉入新帝设计已久的陷阱,之前的六皇子不过用来吸引注意力的吸铁石,那位终于身披龙袍登上皇位的人,只怕早就等着这一刻了。
与看似受宠实则毫无根基的六皇子不同,这位四殿下,是实打实被送往雁门关历练过的“塞王”,虽然近几年被老皇帝召回朝廷,但他在西径所练军队绝不是闹着玩的,因守天下第一险关,又常与活跃在岭北的前朝势力交战,论战斗力,并非一般藩王可以抗衡只是,眼看着有逐鹿天下的希望,又在这里打住,不仅捞不到好处,恐怕也早已成为新帝接下来的削藩目标,与其畏畏缩缩,倒不如就此一搏。
势力较大的藩王们,除却原本就还在观望,并未发兵的几位,其余发兵者,竟无一人退却,有人称前来送信的使者是探子,先将其软禁,接着继续向京城行军,倒无人做出杀使举动,大抵是尚想为自己留一条退路。
只是这个看似两全其美的愿望,注定无法实现。
六十万大军兵分两路,京畿卫与西径军各领一支,向南北两个方向分别包抄而去,藩王被包了饺子,将士们缴兵不杀,因以谋逆论处,被抓藩王皆处极刑,以威慑天下。
不到半年,南下藩王势力彻底剿灭,京畿卫迅速退回京城,而北上势力尚有残兵败将流亡道途,但西径军也差不多开始进入扫尾工作,朝廷大贺,帝王表示要亲迎两波凯旋之师,因京畿卫归来较早,故而提前招礼部商议如何迎接。
礼部议定之后,由尚书亲呈于太和殿,帝王看过以后却沉吟良久,直接留尚书下朝后同顺斋见,大抵是觉得初案不通过,还需细聊。
不过毕竟是新帝登基以来第一件国之喜事,重视至此,可以理解。
礼部尚书到达同顺斋时,换下便服的帝王正捏着厚厚的礼册翻看,其中还有吏部对此次参将与军士的评级封赏,见到他来,年轻的帝王并不似上朝时那般不苟言笑,倒是非常和煦地请他坐下,从那叠厚厚的礼册中单独抽出一份红色的,温和道:
“这是早在将军出征前,朕与他一道拟好的礼册,此番平定藩王,他功不可没,你们原定的本也可以,但朕不愿辜负将军期望,亲迎的章程,便按这个来罢,你替朕看看有无缺漏,宁可多些,也千万不要少了。”
礼部尚书受宠若惊,双手接过红册细细查看,但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在盯住“枣生桂子”的需求以后,他脸色一变,联想到不久前才操办过的帝后大婚,他双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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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帝王此时春风满面,像是还比较好说话的模样,不由小心翼翼道:
“陛下,臣…观此制式,为何颇似三书六聘?还是皇后规制……”
帝王笑着解答道:
“吴将军是朕的左膀右臂,三书六聘有何问题?朕觉得他功劳甚巨,仅是皇后规制,犹有不及,所以正要你来看看有无缺漏,或有什么要添的,你我可以慢慢商议。”
话已至此,尚书被哽得无语凝噎。
他如今也算侍奉过三朝皇帝的元老,本以为先帝为宠妃建造行宫已经很是夸张,但废帝娶姊妹的排场还是直接刷新了礼部的下限,而如今新帝一副明面迎军暗中娶亲的操作更是让他不知所措,甚至陷入一种“果然如此”的迷茫之中这几届皇帝个个有毛病,而且病得一个比一个厉害,他都快习惯了,至少这位没有那么大张旗鼓,他应该感到庆幸。
“……陛下说得是。”礼部尚书勉强控制住面上表情,再度打开礼册,“陛下与将军属意之物都在其中?”
“都在。”这位帝王无名指点了点桌角,菱眼中透出几分狡黠,“只是有一物不好直接添在礼册上,还须尚书着人私下准备。”
“不知是何物?”
“凤冠霞帔。”
大抵是尚书一副见鬼的表情惊到了年轻的帝王,他于是含笑补充道:
“朕只是念及将军功劳,以后将军娶妻,这套华服便算作朕赐他的惊喜,怎么,尚书觉得不合适吗?”
“非,非也……只是,虽说是私下准备,但还须登册,这名字……”
“名字便取作‘一箱白薯’罢。”对方低声道,“朕实是想送他这件物什许久了。”
尚书低头默记,把不该听的信息直接过滤掉。
又仔细商讨一番,直至日暮方才将礼册定下,帝王原想留他用饭,但尚书心里有事,遂拒绝,终于双腿发软地出了同顺斋,捧着礼册回到文渊阁。
正欲招来属官商议细节,宫里又来人递话,说是那“一箱白薯”的数量忘给,尚书接过纸条细看,上面写着服装尺码,站在他身后半步负责衣饰的主事也凑近一看,不由奇道:
“怎么这样眼熟,咦,这不是陛……唉哟。”
还没说完,其上司就暗中飞起一脚,正踹在他小腿肚上,当下话也说不出来,又不肯在宫里出来的公公面前失礼,只得含痛忍着,等公公一走,立刻就崴着脚一瘸一拐地跟着尚书进了屋,关起门来又是好一通训斥。
尚书简直要被对方吓得心脏停跳,将不明所以的下属赶出去以后,他独自坐在案前,将手中礼册翻了又翻。
呜呜呜,好想回家抱着夫人大哭一场,这些当皇帝的,都他娘的在想什么啊?!
……
京畿卫归城那日,丽正门上挂满红绸,夹道无人,却有礼官自十里以外止住进城军士,请骑在赤马上的将军下马乘轿。
将军身着山文甲,银白甲面下露出的领、袖、裤等俱为朱色,在众将士看来分外应景,听闻要下马乘轿,将军也很干脆利落,虽然抬来的红纱软轿看上去非常娘气,但对方大马金刀地坐进去之后,倒也诡异地中和了这股奇怪氛围。
逐渐显露橘光的天际忽然飘起一撮红色碎屑,纷纷落入银甲士兵之中,这队由软轿带领的骠骑军队,有序地朝丽正门的方向走去。
怎么说呢,倒真有十里红妆的味道了。
轿子是四方垂帘的,估计是怕他看不到外面布置的用心,才特意做了如此设计,吴谢对被人“迎娶”这种事情充满新鲜感,甚至久违地感到有些激动其实自彦松起了这样的提议之后,他就一直很期待,没想到真正实现起来,还挺有仪式感的。
走了没多久,就上来一位礼官,停在轿外宣旨,内容是重封并肩王,再加赐封号为“燕”,吴谢抿唇忍笑,躬身接过红色“聘书”。
又走了一段距离,礼官再停,又宣了长长一段“礼书”,在听到“一箱白薯”时,男人终于忍不住露出笑容,他现在终于有种当新郎官的感觉了,并且非常期待今晚的压轴。
快到丽正门前,轿未停,礼官却站在玉龙桥边,大声宣读细礼“迎书”,而今三礼俱到,夹道的侍从提篮撒糖,将士们忽然被砸,差点拔剑,却闻轿子里传来将军带笑的声音:
“别撒了,就这么些人,直接给篮子罢,得浪。”
侍从面面厮觑,见礼官冲他们使眼色,于是纷纷将手中篮子递给面前士兵,将士们了一堆装满松子糖的食篮,稳稳端着,终于跟至城门下,有几个眼尖的发现高站在城门上的陛下身着玄礼服,恰与今日将军的衣色匹配,虽然心有疑惑,但也想不了太远,只道外面传言陛下与将军不合的话果然是假,若不是提前议定,以将军素日的谨慎,怎么敢穿与陛下同色的衣裳。
眼见帝王转身下楼,男人撩开朱红软纱,银甲反射澄黄光芒,他下轿立于黄昏暮色中。
红绸飞飘,红花漫天,寂然人定,无礼乐乱耳,此间唯风声而已。
待帝王率百官站定,男人解剑跪地,沉声道:
“臣幸不辱使命。”
锁甲齐响,银甲将士整齐划一,俱解剑行礼,为这寂静却热闹的空间平添一丝肃穆。
“朕知道,众将士辛苦了。”帝王俯身扶起面前的将军,语气恳切,“平身罢。”
“是。”
掌中忽而碰到一点冰凉,吴谢连忙攥住,还未弄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便听靠近的帝王轻声道:
“今晚便与我戴上这个,可好?”
他说得又轻又快,开口就要被风吹得散在云间,但男人却一丝不漏地听了进去,只是再握掌时,手心已空吴谢不由在心里苦笑。
“我说系统,你这时候什么任务道具啊。”
没错,彦松给他的东西,就是那根曾在水榭交换过的凤簪,他当时给对方戴上,就是不想这么快完成任务,好拖延能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
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
十二旒摇晃的瞬间,彦松忽然摸到满手湿润,他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便听有人惊叫道:
“有刺客!”
方才还好好站在他面前的人,突然就抱着他跪了下去,有人立刻去追埋伏的刺客,跟来的将士迅速警戒四周,而帝王眼中则只剩满目通红。
的确……的确啊……
金火大片吞噬云霞,红绸如浪潮向前推动,红花似雨一样卷起又吹散,银甲之下覆盖浓烈朱衣,血泊打湿玄礼服,在汉白玉造的地面画出显眼的赤色溪水,逐渐汇集成溪,再由溪成河。
“不要…不要……”徒劳地抚摸着男人的脸颊,年轻的帝王低声道,“你想丢下我吗,就连你也想丢下我吗……”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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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用力握住青年剧烈颤抖的手,男人分开五指与之相缠,他口角渗出血来,却抿紧了,露出个微笑:
“你不要哭啊,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你不要哭,不然……”
盛满夕照的墨瞳在纤细的金羽中颤动,濡湿眼角积蓄起斑斑晶莹,他依然撑着脸上笑意,疏朗眉目终究还是被泪水浸湿。
“不然…我也……”
“阿谢…不要!不要…不要!你不要睡过去啊!睁开眼看我,阿谢!”青年声线极度发颤,像疯了般朝左右嘶吼道,“御医,御医呢?!”
四周却已空无一人,只余风声混杂的剧烈喘息。
……
泪像永无止息的河流般涌动,他听到哗哗水声自城门内喧嚣而起泼天巨浪自内宫疯狂抬高,如海啸般汹涌而来。
在浪头没过冕冠的瞬间,青年犹如一具木然的石碑,屹立在至寒水波之中,待潮汐褪去,那玄礼服已泼满油漆,鲜蓝得令人发慌。
他抛下沉重的空壳盔甲,湛蓝液体从中缝隙间“哗啦”流出,明明表情麻木,泪水却像关不紧的水龙头一样冲淡满面冰蓝,有乌鸦落在崩裂的汉白玉块上,发出难听的嘎嘎声。
雄美的丽正门在潮水冲击下溘然倒塌,玉石下裸露的土壤,有黑色的蕨类植物节节拔高,晚霞暮色转瞬化入深海之中,这次连血月也无,唯有哑蓝光弧孤独映射满片废墟。
有风铃挂于不知名的树梢,在看不清的道路前方发出空灵碎响。
“滴,当前未删除世界【3】,是否删除本世界记忆?”
“否。”
艰难起身,他顺着似有若无的铃音,在几近无光的世界中,跌跌撞撞地朝前摸索而去。
“警告,警告,情感负荷超载,情感负荷超载是否删除以往记忆?”
喘息在逐渐降低的温度中化为雪白寒雾。
他重复了一遍:
“否。”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礼部尚书-1
第48章 中转站
他躺在倾斜的光芒中,水痕沁进鬓角,眼睫银白,连皮肤也在这层过滤下白得透明。
淡色唇间浅含红脂,微微张嘴试图说些什么,但还是没发出一点声音,他抬臂交叉于头面,掩盖住平静下的涟漪。
系统本以为自己会被骂,但等了很久,久到男人已经表情安静地仰躺在地,远眺黑暗,也没有等到预料中的任何一句话。
它知道此刻应该闭嘴,却还是用调低的电子音说:
“宿主……”
“嗯。”仿佛知道它要说什么,宿主嗓音平稳地接过话,“没事,无npc注视情况下自动接任务道具是制作者的设计,不能怪你我只是,有点心疼……”
最后一句脱口以后,男人的声调还是崩了。
饱含酸涩的话被他半咽进喉咙里,哽了片刻,或许是想起自己仍不知对方真名,他尾端的倾诉直接断带,最终化为急促喘息中嗬嗬吞咽的竭力克制。
“宿主,mr.yan已被确认为手术刀,但因其个人权限过高,拉取不到关系链,总部也没有发来相关的详细资料。”
系统试着安慰对方:
“不过,这说明宿主是有手术刀协助的,看来病毒并没有影响到相关数据,主要是因为权限保护,mr.yan才被错过了,他的个人权限能高到无法拉取关系链的地步,很有可能是对整个系统非常了解的master,肯定会把宿主治好。”
男人平复自己剧烈起伏的呼吸,沙哑续上剩下的话:
“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
“只要宿主拿满十个世界的任务道具。”系统说,“应该就能见到mr.yan了。”
“现在想想,少了手臂也没有什么特别不方便的地方。”
眼瞳塞满无机质冷光,他语气平静:
“治疗可以停止吗?我不想他再经历这些,或者让他不要做我的手术刀,我一个人也可以。”
“治疗合约首条,宿主必须完成十个世界,否则不可脱离崩坏系统;手术刀合约第三条,患者尚未脱离崩坏系统时,非特殊情况,手术刀不可中途退出治疗,否则将视为消极治疗,报警处理;关于特殊情况的附录,宿主可以了解一下。”
电子音逐渐严肃起来。
“特殊情况包含但不限于,由于不可抗力无法继续进行治疗,如手术地区正在进行地震,台风,海啸等;由于生命安全无法继续进行治疗,如脑死亡等其它重大疾病除此以外,不可退出。”系统说,“生或者死,只能二选一。”
“……那么,我如果在治疗过程中死掉,他呢,也会受法律影响吗?”
“手术刀虽然不受法律影响,但主场崩塌会对其脑域造成一定损伤。”系统说,“跟宿主一样,手术刀在进入治疗之前,也会签下书面合约,其中,治疗过程中发生的一切医疗意外,由当事人全权承担。”
瞳仁紧缩,吴谢猛地攥紧五指,那个不可能的设想再度浮上脑海,却被他强行按压下去。
“……原来是这样。”男人语气艰涩,“但我怕他等不及。”
“宿主毋须担心,手术刀对规则是绝对清楚的。”
“不是指规则,我是说神。”拇指捻住额角微微垂下的一绺碎发,眉峰皱起压抑阴影,“脑域是可开发的神秘区域,在外界辅助下能够最大化颅脑皮层的活跃度,在可控范围内,计算、建模、学识灌输都不稀奇,但我担心的与这些无关,是心理层面上的东西。”
“我知道下个世界还会见面,走的时候还是极其难受。”
泛红眼眶迅速阖上,瞬间抹平声线中的颤抖:
“彦松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法想象他如果一直不删回忆会发生什么……很大几率会变成非常恐怖的灌输体验,在硬件上脑域或许能够容纳,但对于神防线来说,这种过量灌输堪比六级海啸,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出问题。”
自了解到所谓“管理员”的存在以后,他就一直在思考崩坏系统是如何进行区域构建的。
第二个世界学习的各类知识,尤其是后期为了研究脑科恶补的资料,对于他剖析系统的功能结构格外有帮助大概因为在末日当了五年博士,有些学术习惯还是没能改掉。
而上次在中转站跟系统确认治疗世界由潜意识物理构成以后,他就产生了不少疑惑,同时,也有非常多的担忧。
这些担忧一旦牵扯上彦松,他开始焦虑。
电流经过,系统很快针对宿主的话提出意见:
“宿主可以在稳定角色ooc值的情况下,对手术刀进行多次暗示,世界任务完成以后,对方肯定能理解宿主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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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子音稍稍迟疑几秒:
“不过,是否删除回忆完全由手术刀自主,根据以往的角色性格判断,宿主的手术刀个性极强,可能不会听宿主指挥。”
“……我知道。”男人擦了把脸,“谢了。”
四肢逐渐恢复力量,他张开双眼,翻身坐起,金属右臂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输液丝已被新的骨骼板覆盖,从外形上,已经非常接近正常的手臂,只是轮轴构成的部分依然存在间隙,还能看到里面闪动的元器纹路和细密的输液丝。
相信等通关第十个世界以后,这只手臂就会恢复如初了。
他盯着它发了会儿愣,回想因这件东西引起的一系列事情,将自己的人生从头开始往后捋,原本唇间抿的那点血色也几乎要消失。
情绪数值突然紊乱,系统很快察觉到宿主的异状,连忙询问:
“宿主还好吗,需不需要听一会儿音乐?”
“没事。”男人露出公式化的微笑,“我很好。”
情绪线在话语出口的瞬间恢复平稳,系统有些被惊到,联系宿主之前的表现,电子音不由带上微小的波动:
“宿主……越来越熟悉这个世界的规则了。”
“是啊。”他笑,“真的好想带yan先生出去啊。”
瞬间刷新掉脸上显而易见的难过,男人的神态开朗起来,唯有依然泛红的眼眶证明他曾经存在过的悲伤。
0001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宿主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从第二个世界开始,它能感知到宿主的某些部分正在发生改变变得更清楚目的所在,为达到想要的结果愿意动用适当的手段。
他像一个逐渐摸透游戏规则的玩家,在执行通关任务时变得游刃有余,甚至还能在危险的边缘试探,预判结果。
这种改变是好是坏,它无从判断。
“说起来。”吴谢发出一点笑音,这次看上去真切许多,“没看到他变成新娘的样子,真的有点可惜。”
系统:“……报警了。”
“不是。”男人试图解释,“我是说以mr.yan的资质,凤冠霞帔肯定很惊艳,我就想看看……”
系统恶意截断回答:
“宿主想看女装的话,系统可以帮您重组一套衣服。”
完全没料到还有这种功能的吴谢愣了一下:
“这是你的新功能?”
“对啊。”系统询问,“宿主要试试吗?系统还能帮您截图。”
“不了……我这个体型穿女装只会被人当成变态。”男人拨开额角碎发,潇洒一笑,“不过说起拍照技术,我以前参加过摄影社团,如果有机会跟yan先生见面他愿意的话,我肯定会把他拍得像封面模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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