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想吃窝边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里烟花
这会儿容溪正沉浸在文衡的魅力当中,被点名之后站起来听对方的问题。对方是个男生,而且站起来第一个问题就惊艳全场,“请问对方同学,你有喜欢的人吗?”
上来就这么刺激?!
容溪想了想,这辩论赛什么时候变成相亲大赛了?
不过,这招倒是很管用,底下不少人开始吆喝起来。文衡还坐在身边,要是回答说有喜欢的人,对方一直追问喜欢的人是谁该怎么办?可是不回答,感觉又输了气势。
很明显,这个人站起来就是拉气氛的,刚才他们已经输了气势,如果不再观众那边找点气场恐怕就hold不住接下来的场子,所以容溪也不能认输,不就是要拉票吗?谁不会似的~
针对这一点,容溪淡定从容地回答,“有啊,不过不是你。”
显然,容溪这一回答是对方没有想到的,而且十分顺利地找回场子,底下一片的欢呼雀跃,各种给容溪打call。
“我的意思是,假如你爱的人不爱你,你非要别人跟你结婚,这样不是在勉强别人吗?勉强的婚姻会有幸福吗?”对方笑着等容溪的回答。
“对方同学不要偷换概念,我们两方都是站在勉强的基础上,没有谁比谁高贵。”
“如果所有人都像是对方同学一样选择你爱的人结婚,你爱的人也是这么想的,那这婚大概率结不成了吧?”
这问题很尖锐,底下又是一片哗然等着容溪应对。但其实这题目很容易对付,再扔回去让对方打脸就行了。
“反之也一样啊,所有人都选择爱你的人结婚,对方也这么想,这婚也结不成。”
于是,容溪赢得了更热烈的掌声。
对方还想提问,主持人已经叫停。
文衡说过,辩论赛开局非常重要,尤其是问答环节,只要把对手气焰压下去,基本上很难反扑。果然,后面的问题对方已经自乱阵脚。
自由辩论的环节文衡已经不再插手,这是之前商量好的,不管输赢,文衡都不要过多参与自由辩论,主要让容溪和蓝姗姗得到锻炼。而容溪也越来越进入状态,说话之间也不再磕磕绊绊,能发挥得像是平常训练一样。
场面一开始已经被控制好,后面都比较顺利。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美术学院胜利,团队奖是文衡派蓝姗姗上去领,显然是要多给新人机会和信心。
而最佳,评给了容溪。
容溪一开始还不明所以,直到文衡催促着容溪领奖的时候,容溪这才反应过来,缓缓地走到了台上,接受团委的颁奖。
虽然台下有许多人,但容溪的眼里,只有文衡和他的浅笑。拿到奖牌之后,容溪小心翼翼坐在文衡的旁边,文衡真诚地对容溪道,“恭喜你!”
“谢谢。”容溪其实想说的是刚刚你说的奖励是什么,可一时间又觉得这样问是不是显得太心急了,索性还是没问。但是纠结着,回去还是得要奖励的。
比赛结束之后,蓝姗姗那边领到了一千块钱奖金,按照惯例是要出去庆祝一下的。但容溪不怎么喜欢人多的场合,所以想着早些回去了好。
不过,现在已经是和文衡住在一起,所以容溪还是觉得和文衡说一下比较好。于是容溪小心凑到文衡的身边对他说话。
听清了容溪说什么的文衡不由得一蹙眉,然后看了一下周围的人,想到容溪不适应这样的场合,然后对容溪道,“我和你一起回去。”
“这不太好吧,我们两个都走了,他们肯定不高兴的。从这里回去不过十几分钟的路,没事儿的。”容溪向文衡保证,觉得文衡对自己有点过于担心了。
虽然,容溪也很享受这样的担心就是了。
文衡看着容溪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你回到寝室了给我发个消息,如果二十分钟之后没接到消息,我就给你打电话。”
“好,这没问题。”容溪看着文衡微微泛红的脸色,心中一荡,“那你也早点回来,我给你留门。”
“嗯,就知道你最好了。”文衡脱口而出,像是在心里想了很多遍一样,说出来无比的自然。
面对文衡这样对自己说话,容溪只觉得心里暖暖的,说不出来的甜蜜。虽然不舍得和文衡分开,但是想到晚上文衡就回寝室,容溪还是先退了出来。
容溪从包厢里出来之后,初秋的天气带了点儿寒意,尤其现在已经晚上七点了,只穿了单薄的一件衣服还是有点儿冷。容溪不由得加快步子,想着稍微再快一点儿可能就不这么冷了。
从三楼的包厢到一楼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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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多长时间,所以容溪没有选择电梯,而是从楼梯往下走。这会儿走起路来估计会暖和一些,容溪一边走一边搓了搓自己的手一边朝着学校的方向回去。
十几分钟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好在七点多正是夜晚开始的时候,到处都亮起了灯火,光是回去的这一段路上就多了几个摆夜市的小摊。回去的路变得更窄了,但是却更加生动有烟火气息了。
容溪是往学校南门回去,南门是一个稍加偏僻的门,但是这个门却是从酒店回寝室最近的一条路,容溪记着文衡让自己回到寝室之后给他打电话,容溪心里记着,脚上的步子不由得加快。
就在容溪将要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个人,一个他从前到现在,都最不想见到的人。
晚上的灯显得有一丝丝晦暗,计信飞双手插着口袋站在树底下,刚好旁边有一盏路灯,灯光打在计信飞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
容溪再明白不过,这是计信飞拦人的信号。
“能耐了你,一年不见,倒长本事了。”计信飞从兜里拿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冷漠打量着容溪,“聊聊?”
第20章道歉
“我们两个没什么可以聊的。”容溪站在原地不动,不想和计信飞多做纠缠。
计信飞吸了一口烟,语气略烦躁,把地上一块石头往容溪那边踢过去,“你不乐意?那我去给文衡讲讲故事,你猜猜他还会不会要你进校队。”
“你够了!”
“就是找你聊聊,跟我走一趟?”计信飞嗤笑,“不去?”
“去。”
“这不就得了,叙旧而已。”计信飞掐了烟,转身往暗处走去。
容溪跟了上去。
文衡在包厢里应付着大家,眼睛一直留意手机,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容溪还没打电话过来。文衡有些不安,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上容溪的名字,还是决定给容溪打过去先确认一下得好。
“不好意思啊,我去打个电话。”
文衡这样说,大家也没说什么,让文衡只管去。文衡挪开椅子,通过走廊之后,往靠窗的边上走过去,给容溪打了过去。
手机一直响了很久也没人接,文衡耐着性子打了三个电话也没人接,他开始有点慌了。真是让人不放心,文衡把手机捏在手里,直接按了电梯直接下楼去找人。
文衡一边走一边给住在二栋的男生部长简羽打电话,让他去看看容溪在不在寝室里,就在这个时候文衡意识到自己完全可以先问一下容溪在不在寝室再去找人的。可刚刚一着急,就忘记还能有这操作了。
关心则乱,说得是一点不错。
一边走一边猜想,容溪不可能回到寝室了不给自己电话,所以寝室那边大概率是不用指望了。那他会去哪里?还不接电话?
只能是遇上了什么突发状况,他没有办法联系自己。能、能是什么突发状况?文衡忽然地心里一紧,脚步越来越快。
就在文衡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文衡连忙拿出手机,是简羽打来的。文衡连忙把电话接起来,“怎么样?”
“寝室里没人,应该没有回来。”
“知道了,谢谢。要是等会儿他回来了,你给我打个电话。”
“没问题,他回来不是得签到吗?他过来签到了我给你说。”
“谢谢。”
文衡把电话挂掉以后,发现一路快走到学校都没有发现容溪人影。心里不由得骂了句脏话,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索性往校门口的传达室那儿一坐。
然后,开始给容溪打电话。
一个不接打两个,总有接电话的时候!
他就还不信这么大个人还能平白地不见了!
老大爷见文衡着急忙慌地一直打电话,眼睛盯着门口不放,忍不住笑了笑,“小伙子,这是跟女朋友吵架了吧?放心,女孩儿的心思我知道,现在生气不接你电话等会儿肯定会接的,别这么大火气。
文衡没心思回话,只点了点头。但没有听老大爷的话,而是继续坐下来打电话。可容溪一个也没有接,而二栋那边也没有消息,眼看着已经快八点了,而且外面开始下雨了!
这雨没有任何预兆,忽然一下子就下起来,外面充斥着巨大的雨声,还有行人躲雨的脚步声、熙熙攘攘的咒骂声。
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文衡决定出去找找。
在隔壁小卖部买了把雨伞,文衡就往外面去了。到外头的时候,文衡就有了猜想。南门这边有个偏僻的小花园,之前因为有初中生在这边打群架被封了。
容溪现在这个状况,估计是遇到什么有过节的人了,他又是奔着这边来的,如果是这样的状况,往那边去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顺着印象中的小路走过去,文衡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地担心,要真是往这里来了……
刚靠近公园的假山旁边,伴随着巨大的雨声,文衡隐约听见一个声音,虽然不清晰,但能分辨对方说了什么。
而且,是计信飞的声音。
“你不记得她是怎么死的了吗?你能忘可我不能忘,我会不断地提醒你,每一天都会好好儿提醒你记住……”
“我没忘!”
这是容溪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文衡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冲了出去。只看见容溪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上,衣服上、脸上都沾满了泥土。而忽然落下来的大雨淅淅沥沥地打在他身上。
今天的队服还没有换,白色衬衣被雨水打湿,勾勒出上身的线条。而容溪看见突然出现的文衡,狼狈地别过脸,不敢看对方。而这动作不知道怎么触动了身上的伤口,隐忍地哼了一声。
文衡连忙上前替容溪打伞,看着容溪虚弱无助的样子,文衡觉得心里像是被扎了一把刀似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刀刀见血。
文衡一向是一个十分自持的人,在辩论赛场上,无论别人如何进攻他都可以冷静下来等对方说完再找出对方的漏洞,然后一击即中。在学跆拳道的时候,他也从来不恃强凌弱,教练告诉他,学跆拳道是为了强身健体,不是为了好勇斗狠。
文衡把手上的伞往地上轻轻一放。
呵,去他妈的强身健体。
文衡上前就给了计信飞一脚,无论是力度、速度,都发挥了他的最佳水平。而计信飞以为文衡会先找他说话,至少得问清楚怎么回事然后报告老师之类,却曾想文衡平日里看起来是个斯斯文文讲道理的,竟然一句话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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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就动手。
毫无防备之下,计信飞的膝盖挨了一脚,直接跪了下来。文衡走到他的身边,把计信飞的双手反手扣住,还压制着他的腿不让他站起来。
“我不管你们两个有什么恩怨,容溪我罩了。”文衡用极度冷漠的声音凑在计信飞的旁边说,“光明正大在赛场上我可以把你打趴下,就算下了场子想要玩儿阴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文衡一边说话一边用了力道把计信飞的手弯曲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计信飞感觉疼得忍不了,粗重地喘息求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跟谁道歉?”
雨越下越大,文衡的声音很小,在计信飞的耳边却宛如惊雷。他身体疼得快要颤抖起来,面对容溪道歉,“对不起,容溪我错了。”
文衡看着容溪,虽然心疼容溪现在辛苦,可不把这胆大包天的小子整趴下,只怕他还能出幺蛾子。文衡问容溪,“要不要废了他一条胳膊?”
一边说一般在手上施加了力道,计信飞顾不得形象,“容溪我错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让他走。”容溪不知道文衡是不是玩儿真的,今天晚上的文衡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他从来没想过文衡可以这么凌厉、这么杀伐决断。但是他不想折磨计信飞也是真的,担心文衡不肯放人,又强调了一遍,“让他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后再见到还是校友。可你要再打容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蹲几年。”文衡这话说的平淡,却格外地有威慑力。
“是是是,我错了,再也不敢了。”计信飞只盼着文衡能赶紧放开他,连忙认怂。
文衡掂量着计信飞不敢再妖作,这才送松了手上的力道,只说了一个字,“滚。”
计信飞终于获得自由,虽然手上还是疼,可也不敢多逗留,连滚带爬离开了小花园。
文衡连忙上前给容溪打上伞,轻声问,“伤到哪儿了?疼不疼,能起来吗?我扶你回去。”
“嗯。”
容溪实在没什么力气,接下啦就感觉到文衡一把拉着他的手让自己借着他的力往学校走。这会儿容溪刚结结实实挨了打还淋了一场雨,脑子里有些昏昏沉沉,可靠在文衡身上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他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
很快,两个人到了学校医务室。
到医务室之后,医生瞧这架势,连忙帮文衡把容溪扶着坐在床上。医生有点惊讶,怎么会搞得这么狼狈,连忙问,“这是怎么了?”
容溪现在还清醒着,连忙抢着回答,“摔、摔倒了。”
容溪不愿意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好在医生没有多想,只是转而吩咐文衡,“那成,你帮我把他衣服脱了,我检查一下他都伤在哪儿了。”
听见医生要文衡脱他的衣服,容溪刚刚还混混沉沉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道,“没事,我自己可以脱……”
文衡见容溪这样抵抗,心有不忍,不敢妄动,看了医生一眼。
医生踌躇了一下,看了看容溪,“你还不知道哪儿伤着了,别乱动。都是男的,害什么羞?”
文衡好歹不放心,担心容溪不好意思,还是问了句医生,“这样行吗?”
“问你呢?行么?要是还害臊我就让你朋友出去避一避。”医生也不想强人所难,可明显不耐烦起来。他可不想等容溪慢慢脱衣服,都生病的人了,也不知道害个什么臊。
其实文衡脱容溪衣服,他是不在乎的,甚至有些隐隐的期待。只是要当着医生的面儿,这让容溪怪不好意思的,总有点白日宣淫的感觉,但归根究底也就是他自己不好意思,其实医生和文衡都没有多想。
思来想去,自己这要是表现得太过明显了是不是不太好,所以容溪还是低低地应了一声,“行。”
“那脱吧。”容溪放弃挣扎。
文衡只犹豫了半秒,然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一粒一粒地替容溪解纽扣。这个时候,容溪本就脑子晕晕乎乎的,但还是忍不住紧张。
就凭借文衡这几个不能再普通的动作,容溪已经脑补出以前梦到的各种主角是他和文衡的小电影,一下子脸红到了耳朵根,容溪这个时候全身都绷紧了,甚至没感觉到疼。
文衡的手开始往下,当最后一颗纽扣被解下的时候,容溪听见文衡的声音响起,“你稍微起来点儿,我替你把衬衫脱下来。”
容溪没有办法给出别的反应,只能任由文衡动作。上衣终于脱了下来,容溪有一种太不真实的感觉,这样亲密的接触已经是极限了,只怕文衡再有些什么动作。虽然难受,可他还是担心控制不了自己。
就在容溪羞愤欲死的时候,文衡又用冷冽无比的声音问医生:“裤子要脱吗?”
第21章保护
好在医生看见容溪确实很不自在的样子,总算是打算放过他了,“不用了,你先出去等着,上好药了我告诉你。”
文衡点点头,其实脱掉容溪衣服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容溪身上的伤,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计信飞下手没留情。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对他再狠一点!
不过,刚才替容溪脱衣服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容溪整个人都在颤抖。文衡莫名有点失落,容溪就那么害怕自己吗……
难道是刚才他对计信飞太狠,吓着他了?
可他又不会那样对他……
怎么就这么傻呢……
等了大约二十分钟,医生从里面出来,然后对文衡交待,“这个药给你,他背上和腿上都有伤,每天早晚上两次药就行。对了注意不能让他吃辛辣的食物,辛辣就是不能吃姜,但是辣椒也少吃,对他的伤口好。”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他伤在背上,自己不好动手上药,所以我把药给你。这几天多照顾他一些,还有,他现在有点发烧,难怪那么难受了,你们在这里先等一会儿,等他稍微退烧之后再回去。”
文衡越听越心疼,容溪都发烧了,刚刚他还在雨中耽搁那么长时间,早知道就回头再拾那个计信飞了。
“知道了,谢谢,那我在这儿等他。”
“行,你等会儿再让他量一次体温,退烧了就能回去。”
文衡点头,然后轻轻掀了帘子进去。
容溪躺着的时候迷迷糊糊,看见文衡进来,容溪想起刚刚文衡给自己脱衣服的时候,一时间脸不争气地红了。文衡以为他又不舒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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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子轻轻问,“是不是哪儿疼?不舒服就说,嗯?”
“没、没有。”声音有些颤抖,但容溪不敢再说更多。
他在隐忍,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多少次,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刺激得他鼻子发痒的时候,容溪也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等人叫自己的号然后去检查、去拿药、去回答忙碌的医生在百忙之中抽空问他的一些问题。
一开始,容溪还会觉得一个人去医院挺孤单的。但是,习惯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东西。次数多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一个人就可以做到的事情,为什么要浪两个人的时间呢?那样的日子都过来了,容溪甚至不觉得有什么,以至于容溪不习惯请求别人帮忙做些什么。
毕竟在他最渴望有人陪着的时候,一个人也过来了,之后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
可现在容溪听见文衡用极温柔的语调问他“是不是哪儿疼”的时候,容溪忽然感觉自己是有多久没有听见这句话了。甚至怀疑,这句话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很多次自己一个人在医院挂水的时候,自己看着吊瓶不要让它的水完了。那一段时间,容溪学会了怎么去卡吊瓶上的水好让它在护士赶来之前不流完,那段时间他学会了许多新技能。
一个人的时候,当你没有人可以撒娇和依靠的时候,你能学会很多、很多……
“要是累了就睡会儿,等你退烧了我才能带你回寝室。”
容溪轻轻地几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下一刻就乖乖闭上眼。倒不是多困,他害怕自己睁着眼睛,一时没能忍住眼泪就下来了。
连着准备了一星期的比赛,今天白天又扎扎实实打了一天比赛,晚上又这么折腾,加上发烧。几乎是一闭眼,容溪就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去,容溪刚想要下来找口水喝,发现文衡就趴在自己身边,睡着了。
文衡用手枕着头,整个人安安静静地趴在被子上,闭着眼,像是睡得很不安慰,皱了一丝丝眉头。
那一瞬间,心里像是过了电一般。
文衡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暖呢?
容溪一时觉得自己刚才所有的隐忍在看见文衡的这一刻全都白了,今天的文衡,让他看到了太多不一样的一面。可每每看见更多,就更喜欢这个人。
再也不想……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容溪动静太大,在容溪刚醒过来之后,文衡就睁开眼。见容溪总算醒过来,文衡这才稍稍松口气,然后站起来去找温度计。
容溪不知道文衡着急找什么,还没等他问出口,文衡已经拿着温度计来到了容溪的身边,语气温软地道,“来,量一下温度,退烧了我们就回寝室去。”
“嗯。”
容溪非常乖顺地点头,然后接过文衡递过来的温度计压在腋下,百无聊赖地等时间过去。其实容溪自己已经有感觉,睡一觉醒过来已经不烧了,但文衡一醒过来就到处给自己找温度计,记着医生的嘱咐,说是量好体温才能会寝室。
容溪一下子不忍心了,不忍心告诉文衡不用量了。于是,乖乖拿着温度计量起温度来。
一时间,气氛还有些莫名尴尬,容溪找了个话题,“雨停了吗?”
“已经停了,不用担心,回去不会再淋湿了。”文衡轻声说,想让容溪放心。
现在容溪单独和文衡处在同一间屋子里,医务室几乎不会有什么人,加上外面刚下过一场雨,医务室里格外安静。
和文衡认识这么久,容溪从来没有过哪一刻会觉得尴尬,但是这会儿,容溪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周遭安静的空气忽然令人不知所措,容溪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一切,今天文衡救了他,他应该和文衡解释的,可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无从解释。
憋了半天,容溪还是先对文衡道了谢,“今天谢谢你……”
“跟我就别见外了,你这还病着,别想那么多。”文衡看出来容溪的不自然,他也从来没有打算追究容溪和计信飞之间的事情,即使刚才偷听到了一些,但是就跟刚才一样,他不会追问事情的经过,而是万分信任地,站在容溪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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