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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杀死变态男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顾惜文
她二话不说从头上拔下那根簪子,交到徐悯言手上,“哥,你快快把这根簪子藏起来,千万不能让秦函川碰到,说什么也要捱过这一个月,等他过完十六岁生日……”
“你们在一起,说些什么呢?”
忽然一个男声传来,二人紧张得汗毛倒竖,徐悯言匆匆把簪子藏进袖子里,却看见秦函川正疾步向这边走来。
“我说师兄平常都起得晚,今日怎么起了个大早,原来又是在私会佳人。”秦函川脸上挂着的表情似笑非笑,看得徐悯言冷汗直冒。他一歪脑袋,一副兴味盎然的模样,“师兄,刚刚见你匆匆在藏什么,是什么好东西,也让函川看一看?”
徐悯言干涩着喉咙,说不出话,他绷着脸,神情不自然到了极点,眼见秦函川步步逼近,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双手背在身后,看向秦函川的眼神里竟然带了几分恳求。
不、不要看。求你了。
洛惜颜也紧张得脸色苍白,就在秦函川快步走上去扯住徐悯言胳膊的时候,她竟慌不择路,大喊道:“那、那是我和徐师兄的定情信物!秦师兄,这、这不关你的事,你就别看了!”
秦函川转头,唇角诡异一勾,眼神幽幽的,看得洛惜颜毛骨悚然:“定、情、信、物?”
她心里大叫不好,明明她自己还想画川言本子,怎么自己拆了自家cp。可事已至此,她只能顺着这该死的逻辑走下去,鼓起勇气:“没错,我、我和徐师兄在一起了!”
秦函川看着徐悯言,笑得竟然有些发惨:“是这样吗,师兄?”
徐悯言心里直喊天:老妹啊你这是要坑死我!你这瞎编的是什么烂借口啊!可他秉着坚决不能让秦函川碰到诱魔器的信念,只能横下一条心,扯过洛惜颜的胳膊:“对对,我我我我们在一起了!”
妈呀结巴竟然还会传染,这样语气再怎么理直气壮看起来都会很心虚啊好不好,虽然本来他们就心虚透了,兄妹二人互相抓着胳膊,紧张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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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对方胳膊给掐出青紫淤痕来。
秦函川眼神里忽然空洞洞一片,骤然间,他脸上所有表情都消失了,仿佛一具走尸。他低头,修长的手指摸上两个人抓在一起的胳膊,稍微一用力,把两人分开了。
“不关我的事,是么。”秦函川缓缓伸手,面对面揽过徐悯言的肩膀,凑近,一双空洞黑瞳对上徐悯言惊恐的眼睛,冰凉的手指抚摸了一下徐悯言的下巴,凉得仿佛一条蛇滑行而过。忽然,他无神地笑了,“师兄,我现在很后悔……”
徐悯言冷汗已经湿透背心:“后悔什么?”
秦函川恐怖地笑着,无声地动了动口型。
徐悯言并没有看懂。
那句话其实是:
我后悔当初没有把你掐死在病床上。
因为想要让你知道我的爱,不过一时心慈手软,下场便是连你一起失去……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了。师兄,你太愚蠢了,你完全不知道我的爱……我要带走你,然后在下一个你开始爱我的时刻,亲手将你杀死。
你将温柔地在我的怀里长眠,只有我能拥抱你的身体,只有我能亲吻你的睡颜,到那时,我再也不会失去你,你也不会失去我,我们被永恒的爱联结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他眼底的漆黑越来越浓,空洞的程度越来越惊心,徐悯言惊慌地喊他的名字,他也充耳不闻。他紧紧地拥抱了徐悯言,越抱越紧,忽然爆发出一阵狂笑,背后血肉凭空裂开两条大口,钻生出一对巨大的黑色羽翼,唤起天上乌云滚滚,电闪雷鸣。
徐悯言瞳孔骤缩,心跳霎时惊漏半拍: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啊啊啊啊!!!
……终于,千算万算,他的少年,还是堕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师兄……一路走好!!!
点蜡。
哈哈哈哈哈这次申约又没过
既然编辑都这么说看来我还是很有进步空间的嘛(叉会儿腰
以后各位二刷的时候(闭嘴吧你没人二刷)要是发现开头剧情不一样了那就是我改了2333
所以同一个作者同一篇文可以看到多种开头是不是很划算呢!
第26章上天
秦函川没有碰到那根簪子,也没有碰到任何所谓的诱发魔器,竟凭空一念成魔,比原作男主的堕化程度不知深了多少倍。
徐悯言被他用力捆在在怀里,感觉内脏都快被这力道挤出来了。他生生呛出一口鲜血,心下悲凉:
系统根本就是在骗他,那簪子还是原来的簪子,不知怎么弯弯绕绕,还是让秦函川魔气暴动了。
他用尽浑身力气,艰难地从腔体里朝洛惜颜挤出几个字:“快、去……叫、长老、来……”
洛惜颜御气就跑,不防被秦函川一阵滔天气浪掀翻在地,她整个人在地上惨烈磕滚几下,好不容易止了,勉强撑起身来,却又呕出一丝腥甜的血。
她仓促用手抹了血,不敢回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味地手脚并用爬起来,往长老堂的方向飞身过去,大声呼喊道:“长老,长老!有魔气暴动,不好了!”
秦函川抱着徐悯言,脑袋埋在他的颈间,嗅了一嗅,喉咙又发出恐怖的咯咯声,似是在笑。徐悯言脸颊都泛青变紫了,他意识模糊了起来,心想自己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成为第一个被男主用胳膊勒死在怀里的炮灰。秦函川张开黑色羽翼,剧烈地盘旋着飞上天空,诡谲的身姿似乎在炫耀自己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战利品:
看,这是他的珍宝!只属于他的珍宝!
长老们急急赶来,秦函川正抱着徐悯言往远处飞,他飞得快如一支利箭,整个身子撞上一堵透明的天空结界,徐悯言第一个被撞得吐血,秦函川栽了下去。长老们合力织成的结界拦截了秦函川的去路,他一边的翅膀被折断,在空中力扇动几下,如同陨落的流星,漆黑的身影倒坠着划过天际。凛冽气流扼止住他的呼吸,他已经全然丧失了心神,只是仍然宝贝地抱着怀里的人。
也许他生命的尽头要来了,可还是有这么一个人,陪着他,成为他最后能感知的温暖。秦函川模模糊糊地想着,太好了。
他闭上眼睛,轻轻将唇贴上怀里人的额头,徐悯言的脸已经开始青紫发凉了,但他不在意,反正他已经魔化狂化,他没有任何退路,即便用最残酷的方式,他也必须要让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
长老们联手在空中铲碎了他的双翼,一时血肉横飞,肉块和着血雨纷纷乱乱砸落下来,灵犀门众人全都惊呆,几位长老素来都以或和蔼或寡颓的老态示人,从未有这样杀伐屠戮之气浓烈的时候。所谓仙家清净,也不过是平静时期的表象,凡是修炼道上有成者,手上无一不沾挂性命无数,区别无非人命妖命而已。
秦函川的魔化乍看狂暴,实则混乱无序,只要遇到行家里手,找准窍门便能瞬间制服。四位长老年轻时不知经过多少事,面对这种情况出手得毫不犹豫,真气绑缚的等级完全不是那些小辈能效仿的,严丝合缝,毫无破绽,将秦函川捆如线筒,动弹不得。
洛惜颜急得大叫:“徐师兄还被他抱着!”
玉麟用剑尖挑开绑缚一看,里面徐悯言已经几乎没有呼吸了,一摸手腕,体温凉冰冰的,赶紧拖出来叫莫仙姑。秦函川还在挣扎,风轩吹出一阵箫音,秦函川顿时瘫软了下去,一双眼睛仍然睁着,直直望着天空,里面没有分毫神采,似乎是昏过去了。
风轩吩咐道:“把秦函川关进地牢里,先让他睡上三天。还有,等什么时候悯言小友醒了,我有话要问问他。”
乔嫣儿惊吓得眼泪刷刷往下掉,她抽泣着说:“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秦师弟会……”
玉麟对洛惜颜说:“洛家小姐,秦函川魔化的时候,你就在他旁边,是吗。”
洛惜颜看了一眼玉麟,她不打算把她和她哥所有的事全都抖出去,如今事态紧急,只有在有保留的情况下实话实说:“是,他魔化得很突然,我和大师兄都……都没想到。”
宇虚拄着老韬杖:“刚刚我闻到了,秦函川身上的血有魔族中人的气味,在魔族,这个年龄狂化不奇怪。问题是,当初这小子是不是就是徐悯言捡回来的?如果是,那徐悯言会不会也是魔……”
“一派胡言!”破化冷冷瞪了宇虚一眼,宇虚被他突然那么一看,吓得差点没当场背过气去,“宇虚,你少乱说话,我的大弟子,我难道不知道?”
玉麟道:“破化,你冷静。事关重大,到时候都要一并严查,只有弄清真相,才能着手处理。”说着,他转身去问莫仙姑,“悯言小友怎么样了?”
莫仙姑道:“肋骨断了九根,内伤严重,需用生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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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床调理三日,期间不可焦虑,不可听喧哗嘈杂。”
洛惜颜说:“徐师兄向来极看重秦师兄,这回秦师兄出了这么大事,他一定会焦虑,不如……”
“不如麻烦风轩长老也请徐道友睡上三天吧。”莫仙姑下了判断,“他这种状况,还是先不要醒来为好。”
秦函川被送进了地牢。
他脚上锁着一对黑色镣铐,头朝下倒挂在屋顶上,半个身子浸泡在液体里,没了呼吸,进入假死状态。他的眼睛却还睁着,黑漆漆的双眼透着水波直棱棱看向前方,配合漂浮的白色囚衣,宛如一个死不瞑目的冤死鬼。
乔嫣儿又是送礼又是央求,软磨硬泡好歹求看守放她进去看望一眼。而真看到他时,她却忍不住哭了:“要是让师兄看见,肯定会心疼死了。”她忍住了哭腔,说得极其小声,只有身边的洛惜颜听见了。
徐悯言醒来的时,只觉心口一阵暴痛,继而吐出一大口血,他的伤已经大好,却在思及秦函川的时候猝不及防又添了一回病。他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大概是莫仙姑在给他的生元丸里加了什么别的东西,他却不在意这些了,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喊了两声:“函川,函川!”
他的师弟,没有像往常那样,听见他喊名字就走过来。
徐悯言睁大了眼睛,他跌跌撞撞起床,头发披散着开门,走到院子里:“函川,别藏了,出来啊!你快出来,不要骗师兄……”
他害怕了。他知道自己这是在自欺欺人,他想说服自己,函川只是出去玩了,或许函川给他留了什么字条私自下山了。
可他不能,他比谁都要明白秦函川魔气暴动的结果。
书歌匆匆走过来,给他披上一件衣服:“您怎么这就出来了,病还没好全,莫仙姑说了,您不能……”“我师弟呢?”徐悯言抓住书歌的手,又问了一遍,“我师弟在哪?”
书歌触碰到他的目光,像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视线里透着灼热和疯狂。这不是他平日里认识的徐悯言。书歌瑟缩了一下,小心地说:“长老们……把他带走了,说是要弄清真相。”
“真相?什么真相!”徐悯言愤怒了,“他是我师弟,要问他也是我来问!那些长老,函川长大的时候他们可曾过半份心力?凭什么带走他!”
书歌拦住他:“您千万冷静!”“冷静顶个什么用!他在哪,我现在就要去看他!”徐悯言挥开书歌,身形晃了两下,却还是急匆匆向外走,“他们要是敢动他,我……”
“你就什么?”洛惜颜不知什么时候跨进了门内,她瞧着徐悯言,眼角微微上翘,神色竟有些恼怒。
书歌见状,立刻低头退下了。
徐悯言颓然坐在石凳上,神色凄然,末了,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不,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太无能了。”
洛惜颜坐在他对面,显然她的情绪比徐悯言稳定得多:“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徐悯言说:“这三年来,我每一天都在和系统做斗争,我就想看着函川平平安安过一辈子,我不想他卷入任何……谁知,系统仅仅耍了一个小把戏,就让我所有的努力都变成了泡影。”
洛惜颜试图安慰他,可她的安慰毫无效果:“你已经尽力了。”
“不,不不,这件事不是尽不尽力的问题,没有我尽力了然而失败了这种复杂的东西。结果就是单纯的失败,过程是什么,这不重要。”徐悯言苍白着脸,“函川他,日后必将权倾天下,人人闻风丧胆,走上和小说里一样的路,可是……”
洛惜颜见他话只说半截,不由追问:“可是什么?”
徐悯言说:“我在看小说的时候,我就在想,秦函川一定是个空虚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他明明拥有一切。”洛惜颜道,“哥哥,你就别担心他了,他是男主,他绝对不会有事。你和他关系不错,他就算当了魔尊,也不会找你复仇,以后咱们兄妹两个相依为命,未尝不是一种过法。既然什么都不能做,你就想开点。”
徐悯言说:“小说里他确实拥有一切,但他永远还想要更多,这不是空虚,又是什么?”
洛惜颜听完,霎时脸色变了,她想到了一种最糟糕的可能,声音有些颤抖:“……哥哥,你到底想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评论区越来越热闹啦!
作者灰常开心!
还有还有……第九章我真的没有锁!
这文修过的存稿只……只只到二十九章,后面我我我我又要开修了并且开头也要改qaq
说不定到最后变成重写一个故事orz
如果存稿告罄到时候断更不要抛弃我qaq!我保证修过的故事会更好看的!(何来自信
跪地提前请假!!
第27章小黑屋
徐悯言说:“我想救他,仅此而已。”
洛惜颜急眼了:“你傻啊,你别这时候给我来什么圣父情怀,到时候怎么把自己给作死了都不知道!”
徐悯言垂下眉眼,苍白的嘴唇嗫嚅两下,没有说话。
洛惜颜劝道:“老哥,他秦函川再怎么说,也是个小说里的人,你犯不着为了一个纸片人认真。他以后要叛出师门,你就随他叛去,只要以后屠魔战争打起来,咱们千万小心不要被他抓到,万万不要再和他有什么牵连就好。”
徐悯言手指缩了一下:“阿满,你别说了,我知道。”
洛惜颜松了一口气:“知道就好,我也不方便待太久,那我先走了?”
徐悯言“嗯”了一声。
洛惜颜说的那些,他的确都知道。但是知道和能够做到是两码事。对于他来说,秦函川是他一手带大的小师弟,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他不能接受秦函川其实是个纸片人的说法。他无从反驳自己的妹妹,他知道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和妹妹争个高低对错,他只要决定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不管其他人怎么说,他还是会去做。
洛惜颜走后不久,几位长老便踏进了这处院子。他坐在石凳上愣得久了,竟然未曾察觉,慌忙起身迎接时,还是披散着头发。他匆匆回去整理了一下仪容,换了套正式的衣物,才又出门见长老。
玉麟长老和蔼地说:“你是病人,还平白讲究这些虚礼做什么?不要担心,我们只是路过,顺便随口问些事情。”
徐悯言吩咐书歌给几位长老上茶,一边暗自思忖你们四个平常打麻将都难得凑齐全,今天我这小破院子究竟是何等荣幸才让你们“路过”都能凑一块。这番问话,要是真“随口”问些日常琐事,那才叫有鬼了。
他手心里端着茶碗,尽量露出一个温平得体的笑容:“众位长老想问些什么?”
玉麟说:“你捡那个秦函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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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门的时候,知道他体内有魔血吗?”
这不算是个难回答的问题。徐悯言心想捡到秦函川的毕竟是原身,原身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于是他回答说:“不知道。”
宇虚说:“听闻你们师兄弟二人感情甚笃,朝夕相处三年,怎么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该不会你早就发现他有魔族血统,私心瞒下来了吧?”
徐悯言强笑道:“长老这是说笑了,魔族中人在狂化前与常人无异,我可没有神通广大的本事早早发现。”
宇虚睨了他一眼:“你倒是撇得干净。”
眼见宇虚话说得刻薄,风轩长老说话了:“那么,依悯言小友的意思来看,灵犀门应该怎么处置秦函川?”
徐悯言的笑容差点要绷不住了,脸上的皮死撑着微笑的面具,内心里却陡然一凉:他就知道最不好对付的就是这风轩长老,平常看着没打采的,其实最擅长没防备生疼疼捅你一刀。这话问得貌似尊重他的意见,其实已经把最难的题交给了他,不管怎么回答,都是死路一条。
说往重了处置,他们很可能就顺坡下了,没准把秦函川狠狠往死里折磨。说往轻了处置,他们会怀疑你是不是在包庇他,接着转手又施加更重的刑罚。
徐悯言心里很慌。
不得已,他顶着压力回答道:“函川平日的为人,同门中人都看在眼里,门里上下,谁不说他恭谦知礼,温良亲善。纵然体内有魔血,也不是他能选择的,悯言以为,应当先帮他平息体内暴动,便可正常生活。”
宇虚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这话说的,倒像是我们待他不公,他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徐悯言不敢轻举妄动,他权衡再三还是变相求情了一把,如今看宇虚仍然不肯退让,心中打鼓,垂下眼睛强作镇定:“晚生岂敢。”
玉麟说:“我看徐小友说得不无道理。不如这样,先让秦函川休眠三年压抑魔血,三年后如果恢复,则从轻处理,如果仍无好转,便杀而掩之,如何?”
徐悯言看着玉麟一脸和蔼地说出“杀而掩之”四字,不由为玉麟的心狠手黑心惊不已。
他转念一想,原作中是“徐悯言”负责审讯,现在他争取一下这个职务也未尝不可,至少三年后等秦函川醒了他还有机会动动手脚。
“长老,直接杀灭未草率,真相尚未查明,咱们还需谨慎为好。”
玉麟眯着眼睛打量了徐悯言两眼,只见徐悯言面上虽然毫无血色,容色却沉稳镇定,不露丝毫破绽,便说:“那这审讯的任务,就交给徐小友了,如何?”
破化从头到尾没说半个字,听到这话才抬起眼睛扫了一眼,也许是为了避嫌。毕竟他之前把长老符令给徐悯言就是因为欣赏秦函川出色的才能,现在秦函川出了这种事,没准他一开口,就有人想起他和徐悯言的错处拎出来不放,逼着他回长老符令。
现在徐悯言有符令傍身,旁人的闲言碎语倒不好拿他怎样,若是破化回,不知道境况该怎样雪上加霜,思来想去,纵使破化心里再不乐意,也只好有话不说。
徐悯言起身,向玉麟恭敬行了一礼:“晚生领命。”说完直起身子,背脊挺拔似松柏,面色温冷如玉,淡淡道,“书歌,送客。”
几位长老交换了一下视线,似乎讶异于徐悯言突如其来的无礼举措,他们沉默地交流几秒,决定还是不要和一个伤病在身的人计较太多,便纷纷离去了。徐悯言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嘴角忽然勾起一丝没有笑意的弧度,垂在身侧的两手渐渐紧握成拳,心中的怒意几乎要燃上眉梢。
只不过是一个恰好有魔族血统的年轻人,竟然险些就要被强行沉眠三年后直接杀死?徐悯言温默地忍下了这股怒意,反思自己刚刚终究还是让这份愤怒泄露了出去,将四位长老直接请出去的鲁莽行为怎么看都有泄愤的嫌疑,只是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不久后刘楷庭也来看望他,紧皱眉头:“老徐,你的那个师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悯言只是摇头:“你不要管。”
刘楷庭看他这副样子,心里生出一丝不好的想法:“你不会是想把他……私自给放了吧?”
徐悯言垂眸抿了一口温水:“是又如何。”
刘楷庭大惊失色。
“如果你要到长老那里告发我,请便。”徐悯言指尖拢进袖口,“大不了我也关进去陪他。”
刘楷庭急了:“你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你想救你师弟出来,我也可以帮忙啊!”
徐悯言一掀眼皮看向他:“怎么帮?”
刘楷庭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他想了半天,终于豁出去似的:“你到时候有什么事,直接叫我一声就行,我能办的一定办!救我妹妹的人情,我不能一直欠着你。”
徐悯言脸色这才松动了些,说了声:“谢谢。”
刘楷庭又压低说:“今早我跟着宇虚长老,去地牢里看见他了。”
徐悯言问:“他怎么样?”
刘楷庭说:“身上的伤已经给治好了,你放心吧。”
徐悯言叹了一口气,半晌,无奈地摇摇头:“好吧,还是谢谢你。”
他当然知道刘楷庭没有说实话。
秦函川的日子怎么可能会好过,况且,他还记得原作中秦函川到底是如何被关押的。
“地牢灰黑的空间里悬浮着九根交错的锁链,在结尾处交围成一道球状结界,里面灌满了无波而粘稠的透明液体,秦函川孤零零地悬在液体团的中央,好似被封成了一个圆润而巨大的无色琥珀。
他的断翅无声地张在身后,漆黑的落羽落下的速度远远慢于空气中的落叶,似乎液体球中的时间也被放慢了无数倍。他头朝下,依然呈坠落的姿态,他的呼吸早已停止,体温早已冰凉,仿佛死去多时。”
思及此,徐悯言心间又是一痛,拂袖起身,不忍再谈,请书歌送走了刘楷庭。
然而,谁都没有发现的是,秦函川还能活动。最初连看守都没有察觉,因为他动得太过缓慢,十天旋转一度。第一年结束的时候,看守们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才以为他换了个方向。第二年结束的时候,看守门认为应该是液体内部流动的缘故,才带动他的身体缓慢旋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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