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杀死变态男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顾惜文
秦函川将针轻柔地扎进几个穴位,又伸手摸了摸徐悯言的额头,滚烫无比。他眼神一暗,最坏的可能是魔气已经破坏了大量经脉……
不,没关系。秦函川深吸一口气,随即镇定地放下手,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不论以后徐悯言还能不能使用真气,秦函川都有信心护他周全。
施针完毕,他又用毛巾替徐悯言擦身子,温热的毛巾一寸一寸轻柔擦过,偶尔触及痛处,徐悯言闷哼一声,却依旧是没有醒来。阿锦感到不可思议:“这么重的伤,这么草草治一下真的没事吗?不如我让我爹再替这位公子诊诊吧?”
秦函川摇摇头:“不必。修仙之人,身骨不凡,没事的。”说着,他轻轻伸手到徐悯言衣服里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生元丸,调开了喂徐悯言服了下去。
阿锦有些赧然:“原来是两位仙人,小女子失敬了。”她先前竟然还萌生了爱慕的心芽,这样一来还是尽早掐灭为好,修仙者绝不是她这样贫寒女子能轻易妄想的对象。况且……听阿爹说,镇上侯家二公子看上她了,她只怕在劫难逃。
那侯家二公子是个出了名的傻子,颠颠傻傻一直到三十多岁了还没成亲,一来没有大户人家的姑娘愿意嫁,二来他见着任何姑娘都说不喜欢。
唯有阿锦某次去侯府替侯老爷治病的时候,被那二公子瞧见了,当场口水都流下来了,哭着喊着说喜欢想要,侯家便开始频频繁繁对阿锦爹敲敲打打,催着逼他嫁女儿。
阿锦爹不愿意水灵秀丽的女儿就这么从了一个傻子,百般拒绝,还说阿锦已经有定亲的小伙子了。侯家不依不饶,竟栽了个罪名到小伙子头上,把他送进了监狱。看在阿锦爹是镇上唯一郎中的面上,他们才留了点良心,没对阿锦爹下手,却也愈发色厉内荏,时时紧逼,变相掏空了阿锦家为数不多的家产,非逼着阿锦为了钱嫁他们家二儿子不可。
晚间,阿锦爹把阿锦叫过去,弯腰从床底掏出一个布包:“阿锦啊,加上今天两位公子给的一大笔银子,爹总算攒够钱了。这些银子够咱爷俩离开镇子,到别处安家,让那姓侯的再也找不到咱们。”
说着,老人嘿嘿一笑,黝黑的脸上透露出些许得意,“别看爹平常穷,那是爹抠门,这钱啊,都为你攒着呢。”
阿锦道:“爹,那咱们什么时候走啊。要不等两位公子养好病再走?”
老人说:“使不得,太晚了。你去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把咱们家这老房子了,再能卖点钱,咱们也充裕一点。卖了之后,这房子归他们,咱们趁早走。快去,快去吧。”
阿锦前去一说,秦函川对此没有异议,直接甩了张银票叫她闭嘴。
阿锦一见那个数额,惊得差点站不稳。
秦函川投过来一瞥,目光在昏暗的房间里看起来竟然带了几分凶狠锐利的意味:“别打扰我师兄休息。”
阿锦匆匆把银票交给老人,老人一见,眼里直冒出光,惊呼一声:“老天爷,他们这么有钱!”忙抖抖索索抓住女儿的手,“小锦啊,你要不就嫁给他们中的一个吧,人家相貌好,又有钱,有这等人物撑腰,侯家再也奈何不了咱们了。”
阿锦忙摆手:“不行,不行的!爹你是不知道,那两位公子是修仙人,女儿就是想嫁,他们也看不上的……”
“哎,我的乖乖女儿,你说的哪里话。”老人说,“你这相貌,就是宫里头的娘娘都未必有你标致,天底下比你漂亮的没有几个。你要趁自己年轻漂亮,给自己谋个好出路的。修仙的正好,岂不就是最稳妥的金龟婿?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人家看不上你呢?”
阿锦说:“爹,咱们别贪心了,快走吧!侯家的人说不定就来了。”
老人见女儿不从,气得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发起蛮横来:“我现在哪儿都不去,我这把老骨头了,折腾不动了,指不定就死在路上了!”
阿锦还想说些什么,忽然“轰”一声巨响,老屋破旧的房门倒坍,闯进一群家丁。
“这么晚打搅了,丁医生,我们家少爷犯了病,劳驾您和您女儿过去看看。”管事的拿眼睛一瞥,旁边一虎背熊腰大汉会意,拿出碎银子抛在父女二人跟前,扬了扬脖子,“走吧?二位。”
阿锦见来众各个脸上凶神恶煞,不怀好意,她心里一凉,心知侯家这是等不及要强抢了。她害怕极了,直流泪珠子,拼命往后缩,倔强道:“我不去。”
管事婆肥手叉腰,中气十足:“医者仁心,见死不救,全家下地狱!你个姑娘家小小年纪蛇蝎心肠,怕是得不了福报,下辈子投胎也是被浸猪笼的命!”
说着手帕一挥,指挥壮丁上去哄抢,前排大汉一伸胳膊就抓住阿锦的胳膊使劲往外扯,阿锦拼命挣扎,却被人强行绕到身后半抱半推着踉跄走。正当他们要把阿锦拽出门时,忽然一个黑影急速掠过,只听骨碌碌几声响动
管事婆和前排汉子的头颅齐刷刷滚落。
头颅上的表情凝固在狰狞抢人的片刻。
阿锦吓得快死,摔倒在地,她死命捂住了嘴巴,头皮发麻。后排的家丁们见状,群情大骇,纷纷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转眼间率先出声的那人头颅从脖子上一歪,也软绵绵地滚下来了。
所有人都安静了。
他们脸色惨白地转动眼珠,想极力从黑夜里找出到底是什么人,做了这种事。
这时,有个胆大的家伙忍不住了,高声道:“喂,到底什么死鬼,出”那个“来”字还没说出口,他的头便骤然飞离了脖子,霎时滚出三丈远。
可见凶手对他尤其愤怒。
这下所有人都彻底不敢出声了。
侯府家丁们默不作声地往后撤,一边警觉地提防着周围,忽然有个冒失的家伙磕着门槛摔了一跤,下落的时候没忍住叫出了声,等众人慌忙扶他起来的时候,他的头也没了,从脖子口淌了满身的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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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报官啊!”不知是谁惊惶地喊了一声,家丁们齐齐疯了一样往外跑,还没跑到街上,又是一个黑影掠过,好似被镰刀割过一样,整整齐齐地全没了头。
阿锦父女二人蜷缩在角落发抖,大气都不敢出。半晌,阿锦斗胆低身爬出去探了一眼,抬起头时差点吓破胆
一双猩红的眼睛,正在屋顶上俯视着她。
阿锦本能地想尖叫,硬是生生忍住了,恐惧填满了她的内心,眼泪又开始止不住往下流。她吓得想爬回角落里,忽然一个影子落到她跟前,她抬头一看,这才认出来是秦函川。
秦函川脸上没什么表情,仍然猩红着一双眼,在浓黑的夜晚里显得尤为阴森。他身上没有沾到一丝血迹,可阿锦直觉他身上的血腥味已经浓烈到可怕的地步,她吓得腿脚发软往后退,直到后背撞上了树,才骇然停下。
她完全不敢相信,为什么看起来如此正派俊秀的青年竟是个修罗。
秦函川漠然地看了她一眼,走了,平静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阿锦忽然不知哪来的勇气:“公子,请等一下。”由于恐惧,她的声音虚浮而颤抖,她都怀疑秦函川是否能听见。
要是听见了,他会杀了她吗?
秦函川回头,那双眼睛看得阿锦浑身发麻,她几乎以为她下一秒就要死了。
可是她没有,还下意识地问出了一句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函川转过身去,扔下一句:“他们吵到我师兄了。”消失在了阴影里。
作者有话要说:
小秦从来都不知道“低调”两个字怎么写。
大家好,我又来啦,不知各位新版开头食用如何?就当一次文学尝试尝尝鲜也不错?
当然旧版我也是很喜欢啦。
况且晋江能有一篇完整的作品对于我来说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旧版毕竟存稿基础比较好,能写完我也会很高兴
啊,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最近更新速度放缓……实习忙炸,求谅解qaq
第31章咸鱼接受现实
阿锦家的诡异传闻很快蔓延了整个镇子。
以致于阿锦挎着篮子去买菜时,镇上人竟对她退避三尺,看她的眼神都怪异到了极点。
侯家家丁的死状实在太过惨烈,光凭阿锦和她家老父的力量根本不可能移动那么多号人的尸体,只能任凭他们陈列在家门口。又害怕半夜报官来惊扰到秦函川,引发更多的血案,爷俩战战兢兢等到天亮,直到一声鸡鸣响过所幸秦函川并没有出手宰了那只鸡,他们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不明就里的邻居早上一开门,看见满地的尸体和干涸的血,吓得差点当场晕倒。
很快这件离奇的案件仿佛长了飞毛腿一般传远了,就连衙门听了这个案情,都急急草草地把报案人往外赶:“这么玄乎,肯定是闹鬼,衙门只管人不管鬼,走开。”
后来在一众街坊抗议不过之下,勉强派了些人手把那些尸体都处理了,叫家属主子之类的人来一一领走,整条街才堪堪避过尸臭弥漫的危机。
传言越传越邪乎,有的说侯家财大气粗养了恶鬼反而被恶鬼吃了,有的说养恶鬼的是阿锦家,更有人说恶鬼其实是阿锦曾经的定亲对象在牢里被折磨死了变的,怨念深重回来找侯家报仇。最后传言竟变成了阿锦才是真正的恶鬼,理由是和她攀上姻缘关系的两个夫家全都遭了灾。后来侯家又派了些人去纠缠阿锦,非要找她家讨个说法,却无一生还,更加坐实了这种传言。
“她是妖女!烧死她!”镇上人这么喊着。
但真的见到阿锦本人时,却谁都不敢出声了:
毕竟传言中谁先出声谁先死。
阿锦面对着敌视的目光,往后瑟缩了一下,她意识到了一个事实:就算侯家退亲,镇上也绝对不能再待下去了。她回家和父亲商量此事,老人家受了昨夜的惊吓,正生着病,但两人谁也不敢再去和秦函川搭话,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摘下头颅,只能装作他这个人不存在,她家的杂物间也不存在。
老人也不顾自己生着病了,说:“走,阿锦,拾东西,咱们赶紧走。要再待下去,镇上人非把咱们排挤到死不可。”所幸秦函川给的银钱不菲,父女二人逃出镇子时内心也不至于太过凄凉。
当天,阿锦和老人连夜出逃,秦函川忙着照顾徐悯言,没有在意少了两个人。
相反,他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安静受用非常。
渐渐地,徐悯言在他的照料下醒了。他朦朦胧胧地看见陌生的屋顶和光线,旁边影影绰绰是秦函川忙碌的身影,一时间大脑转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终于想起秦函川将他拍昏的那一掌,猛然惊醒从床上直坐起来,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间狭小的陋屋里,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我们……在哪?”徐悯言惊疑不已。
“师兄,你醒了。”秦函川走过来,摸摸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师兄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很安全。”
秦函川纯良的笑容以及答非所问的回答,都在告诉徐悯言同一个事实:
他被秦函川带着一起叛出师门了。
……什么?
什么?!
等等,稍微推理一下,如果还在灵犀门内,秦函川怎么可能会说这里是“安全的地方”?而且按照原剧情这时候秦函川确实应该已经逃出灵犀门了,但唯一的差错就是
为什么会偏偏捎上他啊啊啊啊!
这是什么神奇的展开!
徐悯言一阵脱力,他按着额头,使劲左思右想,忽然想到了一个重大bug:男主二次狂化该有的燥热,怎么解决的?
徐悯言当然记得清楚,原作里男主就是靠着和女主洛惜颜【哔-】了一通才避了魔火烧身自焚而亡,而自己昏迷少说也该有好几天了,怎么秦函川看上去这么正常?
不,不对。不能以常人的角度去思考男主。男主是什么?种马文的男主是一种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生物,是一种只要勾勾手指就能有成千上万的姑娘求着要自我奉献的生物,怎么可能会缺人解决狂化燥热?
想到这里,徐悯言忽然有些惆怅。
啊,他一手养大的小白菜师弟,就这么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拱了,心里忽然产生的不爽是怎么回事……好歹也来一个知根知底的妹子好吗,万一感染了不明疾病怎么办!
算了,槽多无口。
徐悯言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问问,以防万一。
“那个,函川啊。”徐悯言尴尬地开口了,“你的二次狂化……燥热,是怎么解决的?”
秦函川手里正削着一颗桃子,听见他发问,侧过脸来:“天上飞了一整晚,自己消除了。”
请杀死变态男主 分卷阅读44
这下徐悯言真的有点意外了。
难道还可以通过透支体力消解燥热?
看来这狂化燥热的解决方法并不只有【哔-】一种,所以说原作里男女主【哔-】只是扯了狂化燥热这个症状当借口?
啧啧,想【哔-】就【哔-】啊,非要说出“我和你【哔-】是为了防止你自燃身亡”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干什么,种马文有时候也意外地很矫情嘛。徐悯言默默吐槽一番,稍稍松了口气,忽然发现秦函川仍盯着自己看。
“还是说,师兄。”秦函川勾起一抹惑人的微笑,“你希望我用别的什么方法解决狂化燥热呢?”
徐悯言立刻一脸正直地摇头:“不,这样就很好。”
秦函川转过去继续削桃子了,一脸平淡:“真可惜,还以为师兄有兴趣继续上次在百草幻境里的事了。”
徐悯言听他一提“百草幻境”四个字,顿时老脸一红,别过头去:“你……不要开玩笑。”
平常门里人偶尔说起百草幻境,他都面上会有些尴尬,更何况事件本尊突然在他面前提起,他这颗禁不起折腾的老心脏哪里能受得了。
本来都以为翻篇了的事……结果秦函川竟然一直没忘,搞得徐悯言一时又七上八下了起来。
秦函川把削好的桃子递到他手里:“好了师兄,快吃吧。”
徐悯言咬了一口,水灵多汁,鲜嫩可口。
“不过你还没回答我,我们现在到底在哪?”
秦函川说:“在我们的房子里。”
徐悯言不信:“不可能,我没有这样的房子。”
秦函川摸出一张房契摊给他看:“我买下了这个房子。现在我们在一个叫做青桃的小镇里,他们一时找不到。”
青桃……?这地名原作里没听说过。徐悯言想了想,既然自己已经被带出来了,短期内想再回到灵犀门太不现实,目前情况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这样打算着,闲谈着扯开了话题:“函川怎么会喜欢这样的房子?”
秦函川说:“师兄不喜欢吗?”末了,他又说,“这房子又破又小,的确委屈师兄了……等我以后出人头地,我们一起买套最宽敞明亮的宅子,好吗?”
徐悯言不知为何忽然又是老脸一红。这可能是昏迷的后遗症,他自己这么想着。
不,等等,为什么是和他一起买房,这展开不对。
难道不应该是和他的后宫们一起买吗?!
“这个房子让我想起小时候,家里也差不多是这样子。”秦函川说,“我家下雨的时候,屋顶还会漏雨,怎么补都补不好。母亲起初用盆接雨水,后来她索性挖了一条小沟,想下雨的时候把水从屋里引出去。可是这样做也没有用,因为我家在洼地。”他忽而笑起来,眉眼间全然是明朗的模样。
这是徐悯言第一次在秦函川脸上见到类似于怀念的神情,不由得讶然。
和秦函川从前有过的所有表情都不同,这是最柔软的一个,以往的那些温柔恭良,和现在的他比起来,似乎温暖都没有抵达心底。
但是徐悯言对此却没有太多的欣喜。
对于秦函川而言,过度沉溺于过去并不是一件好事。
徐悯言趁着秦函川此时心情好,终于把心中的顾虑问出了口:“函川接下来想去哪里?”
秦函川端来一盆水给徐悯言洗手,低眉道:“师兄也知道我是魔族混血了,自然要去会会那位魔尊。”
徐悯言:……
徐悯言无话可说。
果然在这种关键剧情的节骨点和原作根本没有任何偏差!
他头痛:“所以我们是在往西?”
秦函川微笑:“没错。师兄不必担心,再往西走就是蝴蝶城,我们可以好好歇息一会儿。”
青桃镇这地名他没听说过,但蝴蝶城他是知道的。
一旦男主铁了心要去那里,这剧情基本上是救不回来了。
徐悯言叹气,现在他真气滞涩形同凡人,要去哪里还不是任凭秦函川摆布。算了,想来秦函川必定不会害他。徐悯言看着秦函川明亮的眼神,只好凝重地点了点头。
“师兄能理解我,真是太好了。”秦函川说着,忽然门外传来巨大的敲打声,配合着一声迭一声的呼喊,听声音是个男人,一声比一声凄凉:
“阿锦!阿锦!阿锦!”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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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甜美的欺骗
徐悯言问:“阿锦是谁?”
秦函川答:“这房子的原主人。师兄,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他推开杂物间的门,走出去四下一看,察觉到阿锦和那个老人已经不见了。
他打开大门,只见一个疯疯癫癫的男人,浑身脏兮兮黏糊糊地趴在地上,用胳膊肘使劲捶打着门,勉强能辨认出男人穿的衣料都属上乘,但已经完全被各种秽物覆盖得一塌糊涂,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快的恶臭。
“阿锦!阿锦!”男人疯狂地喊着,“出来!出来!出来!”
秦函川向下瞥了一眼,淡淡道:“阿锦姑娘已经搬走了。”
“不!阿锦!”男人忽然一骨碌爬站起来,伸手就要来掐秦函川,被秦函川侧身躲过,他自己重心不稳,啪嗒摔在地上,这一下连鼻梁都摔歪了,鲜血流了半张脸,“你谁!你和我!抢阿锦?”
忽然一群人急急忙忙赶过来,几个壮丁上来架住那个男人,连侯府的大管事都亲自出动了,他看着少爷不争气的样子,恨得直跺脚:“少爷啊少爷,最近不要再离家出走了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了,行吗!”
“阿锦!放开我!我要阿锦!”侯二少爷疯狂地扭动着,抓伤了好几个壮丁。那些汉子像是习惯了一般,默默忍着,任凭那侯二少爷发狂,几乎要把他们挠下一层血皮。
大管事瞧见一旁秦函川是本镇的生面孔,又恰好出现在阿锦的家里,心内疑云窦生:“这位公子,你知道阿锦去哪了吗?”
秦函川看着这一出闹剧,心内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懒得管,皮笑肉不笑道:“她搬走了,这屋子卖给了我,现在这里是我家,几位在我家门口闹事,怕是不太好吧。”
这送客的意味已经再明显不过,但这大管事显然对外跋扈惯了,一时听着秦函川这话怎么听怎么带刺儿,心里不痛快,脸上顿时一皱:“我们侯家少爷没了来找人,怎么就成了闹事?”
他咕咕哝哝道,“还有那阿锦,以为卖屋跑了就能一了百了?看我们侯家不把她抓起来捆了送给少爷玩,这下少爷总不会离家出走了。”
那侯二少爷不知怎么好像听懂了这番话,激动地直鼓掌,那滑稽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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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好比耍猴把式。
“怎么了?”徐悯言扶着门框走出来看,只见一大堆人堵在门口,秦函川也面色不善,他听了几句对话,大概脑补出一个傻子少爷逼得年轻姑娘被迫卖房逃走的经过,又看见正噼里啪啦鼓掌的傻子,心下顿时只剩下了一个“惨”字。
……人家姑娘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被他看上。而且好不容易走了还要被抓回来,这什么世道?
旁边有人拉住大管事:“管事爷,使不得使不得,镇上人都说那阿锦是个厉鬼,要是真进了侯家,万一把府里全克死怎么办?”
那傻子正鼓掌得带劲,忽然眼睛一歪,正看见徐悯言白衣墨发,眉清目秀,竟比阿锦还要耐看三分。他大声怪叫,伸手朝徐悯言抓去,嘴里口齿不清地叫着:
“媳妇,媳妇!”
徐悯言吃了一惊,始料未及,刚想往后闪躲,忽然只见一道黑影掠过,那傻子的胳膊“趴”一声掉在了地上,流出一大股鲜血。徐悯言还没来得及细想,忽然傻子的头也“骨碌”一声滚落,好像一个带血的皮球。
侯家家丁大骇,最近传言已邪之又邪,他们原先找到这里时已经心里发虚,现在亲眼见了个个吓得屁滚尿流,忙不迭地四散逃走了,连他们家少爷的尸首都忘了捎回去。
徐悯言惊愕万分。
他绝不会看错,刚刚那道黑影的下方闪过两个小字:
煞魁。
世上能驾驭煞魁的,除了秦函川,别无他人。
徐悯言的世界在逐渐崩塌。
怎么回事,到底什么时候发生的?他难道不是一直看着秦函川吗,这孩子怎么可能会暴发煞魁?
而且,这种残暴的杀人手段……怎么可能!
都已经千防万防,秦函川为什么还是……还是?徐悯言有些眩晕,忽然藏在意识海里的系统尖锐出声,赫然是无情的嘲讽:
“还想反抗?醒醒吧宿主,你太愚蠢。现实就是这样无法改变。秦函川生来就是一个残忍的魔鬼,除了杀死他,你没有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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