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杀死变态男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顾惜文
殷雪莘也反常起来。
她有越来越多时间闭门不出。偶尔见到她时,她眼里总藏着些莫名的狂热和兴奋,身上携带着浓重的药味。秦函川问她身边的奴婢,都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说城主大人又在研制新药了,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药能让大人如此兴奋。
秦函川当面问她,这女人却也滴水不漏,只神神秘秘说自己正心心念念算个好日子,打算什么时候宣布反叛。
“我真是对现在腐朽恶臭的魔界感到失望。”她的面容绽放着自信从容的光,身姿挺拔,指点江山,“尊主,您贵为预言之子,一定能给魔界带来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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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
秦函川将信将疑,突然飞来的恭维话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反倒叫他起疑。
他直觉此事和徐悯言有关。
然而如今的徐悯言仿佛一尊玉塑的菩萨,针插不进水泼不漏,无论和他说什么话,都好似刀子割在棉花上,不痛不痒,不轻不重。
秦函川堵得慌,一天天眼见徐悯言的神情越来越冷漠,却不明白为什么。
“悯言。”一日秦函川端着一碗燕窝羹,轻柔地哄道,“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尝尝吧?”
徐悯言扫了一眼:“放着吧,我等会吃。”
秦函川依言放下碗,心中却焦躁不安: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师兄到底要和他僵持到什么地步,难道还是不肯接受他吗?
可他那么爱师兄,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
还是说……师兄心里早就有了别人,装不下他了?
他耐下心来,重新端起燕窝,又劝:“悯言,吃一口吧,趁热吃,凉了对身体不好。”
徐悯言眼底如凝冰霜,看了一眼自己的断腿,漠然道:“我不想吃烫的。”
秦函川垂下头来,舀起一勺,一口气一口气替他吹温了,送到他唇边,哄道:“是我不好,我想得不周到。你吃一口吧。”
徐悯言忽然看了他一眼,眼神似有所松动。
说不心软是假的。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秦函川这样看着他,求求他,他总会心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答应秦函川任何无理取闹的请求。
可是心软又有什么用。再退让下去,他们只会在虚假恋爱的泥潭里越陷越深,不如现在一刀两断。
“你吃吧。我不饿。”他说。
秦函川的手开始颤抖,眼底的阴鸷几乎要敛不住。他咬紧牙齿,忽然暴起,“砰”一声将碗砸了个粉碎,食物汁液和着瓷碗碎片飞溅出去,却不见徐悯言的神色有分毫的改变。
他仍是面无表情,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徐悯言只是抬起头,定定地注视着他,面色无悲无喜,平平常常地问:“函川,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
我想杀了你。
真的……好想杀了你。
秦函川痛苦地摧熬着心肝,他真想把眼前人揪起来问一问,看看这人究竟是生了怎样一副肚肠,才会如此狠心地对待他的痴情一片。他竭尽全力遏制住自己再次伤害徐悯言的冲动,颤声道:“悯言,悯言……我到底要怎样,你才会爱我。”
徐悯言抿住唇,沉默不言。
往日若是看见秦函川这般哀求痛苦的神色,他一准动摇得不知边界。可他已经尝够了纵容的苦果,这次他决定狠心到底,无论秦函川是想将他生剥活煮,还是千刀万剐,他都认了。
可是这阵沉默压得秦函川心头宛如山崩,他盼着徐悯言和他说说话,说什么都好,半个字都好,骂他一顿都好,可是他不能忍受这样的沉默。
秦函川再也受不了了,暴怒地抓起深重的镣铐,锁在徐悯言的脚踝:“你哪里也不许去!就算你不爱我,也哪里都不许去!你不准爱上别人,不准!”
徐悯言被他掀倒在床,额头撞到床角,痛得脑内轰鸣,他痛苦地捂住伤口,听不清秦函川说了些什么,只觉心如死灰,任凭秦函川将他牢牢锁住,眼底的倔强却越来越浓。
他不想就这样屈服,他想要自由,这种名为爱情实为折磨的东西,他多一刻都不想再承受。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盯住秦函川的眼睛,直面秦函川眼神中的怒火,心情竟然意外地平静。
不,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麻木。
与即将到来的自由相比,眼前这种肉体上的摧残,似乎都不值一提了。徐悯言想着,开口道:
“函川,你让我自己静一静吧。”
他无所畏惧地平视着他。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他已没什么可恐惧的了,再也没有什么能击倒他,因为他已经破碎无比,已经濒临重生。他平和得仿佛完全没有挨过那一掌,手脚上也没有戴上镣铐,好像他从始至终都像一潭水,割不裂,刺不破,寒寒凉凉,幽幽深深。
秦函川被这句冷淡至极的话砸得心痛如绞。不管他爱也好,痛也好,打也好,徐悯言始终都不冷不热。哪怕徐悯言狠狠扇他一耳光,都比这样什么都不做要来得好。死寂,只是死寂,仿佛投石进了一片深不见底的井,没有波澜,没有回音。
他垂下眼,看见地上一片残汤碎瓷,好不凄凉。他闷着一颗心,俯身去捡时,自虐般地任由锋利的碎瓷口割伤自己的手掌,流下一行一行的鲜血。
徐悯言察觉到了。
他悄然闭上眼,心里如何能不疼。
那是他从小疼爱到大的宝贝师弟,即便再无法无天,他也不忍心看着他的函川自己伤害自己。徐悯言强忍着心底的冲动,背过身去,他很想阻止秦函川,却更不想继续心软下去。
一旦犯了心软踌躇的毛病,功亏一篑,就再没有回头路可走,他这辈子恐怕都逃不出去了。
秦函川手里捏着碎片,只见徐悯言仍然不为所动,一瞬间恨得咬牙切齿:“很好,你够狠。我真恨我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你!”他奋力一捏,竟将掌中碎片尽数捏为齑粉,一挥袖气冲冲地走了。
剩徐悯言独坐在床上,背对着他离开的方向,眼眶已经红了。
函川,死心吧。我很想爱你,但我们已经不可能。
找个能让你幸福的人,然后和那个人一起度过余生。
而那个人,一定不是我。
秦函川于是陷入了没日没夜的工作当中,他企图借用繁重的工作忘掉有关徐悯言的一切。更何况仙界对魔族的第一次联合清剿即将开始,来者不善,声势浩大,他又怎能坐以待毙,必须未雨绸缪,及时调兵部将,应对危机。
与此同时,仙界各门派都到了魔族预言之子崛起的消息,全仙界陷入惶恐,纷纷派代表聚众商议该如何联合清剿未来魔尊。灵犀门自然到了邀请函,洛惜颜听说后心急如焚:“徐大师兄被秦函川拐走已有半年之久,我们一定要救他出来!”
乔嫣儿想到曾经的往事就是一阵酸楚:“明明之前我们大家在一起那么好,秦师弟为什么要……”“乔师姐,秦函川是个罪人,他已经不是我们的同门了,切莫再叫他师弟!”有人好心劝阻道。
乔嫣儿失言,却仍心有不甘。她坚持说:“我相信秦师弟,大师兄从前对他那么好,他一定不会伤害大师兄的!师兄肯定没事!”
洛惜颜看着乔嫣儿倔强通红的脸,心思沉了沉,不忍心把自己的某些可怕的猜想告诉乔嫣儿,只得作罢,顺着嫣儿的意思笑了笑:“乔师姐说得对,大师兄吉人自有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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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按照原作剧情来看,这次仙界联合清剿势必以惨败告终。秦函川虽然身边没了原身洛惜颜,但应该还有殷雪莘这个助力,两人联手占据蝴蝶城,借着地形优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再加上仙界这边参战人员心思各异,鱼龙混杂,战况更是雪上加霜。
也许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劝劝她的好友乔嫣儿千万不要淌这趟浑水,脑子一热跑去参战,起码还能保住一条性命。至于那些长老要参战,她想劝也劝不住。尤其是破化长老,徐悯言走后这首席大弟子的位置硬是一直留着没给别人,旁的人要是说起谁谁才是大弟子,他老人家一准翻脸,必须纠正说悯言就是他唯一的大弟子。
想必长老们也没那么容易战死沙场,她细细盘算着,到时候她只能给诸位关照过她的长老多多祈福了。
至于她自己?
亲哥都被变态掳走了,她当然要亲自夺回她的家人。她可不想当个缩头乌龟,连唯一的亲人落入虎口这种事都能坐视不理。
细想之下,当今世上,唯一有希望能杀死秦函川的人,必须是洛惜颜。来自其他所有人的攻击都会被主角光环抵消,只有一个主角才能杀死另一个主角。她打算拼上一把,在这场战役中杀死秦函川,达成杀死变态男主的任务。
她暗自坚定决心,少女素丽的面容上笼罩起了毅然决然的神色,坚不可摧:
老哥,等我来救你。
作者有话要说:
嗯……虽然这篇黑历史已经很久远了,但我还能隐约回忆起当初写这个情节的契机。
好像是玩了一个乙女游戏,女主被病娇囚禁之后根本没有能逃出去的支线,不管怎么努力都逃不掉让窝很心塞,于是就写了一个能逃的小黑屋xd
第40章
为期十天清剿大会在归灵门举行。
各门长老齐聚讨论,正在各抒己见之时,天空中笼下一片巨大的阴影,强烈的魔气侵袭而来,各门长老反应过来,立刻张开结界保护归灵门地界,大喊:
“是魔族气息!有魔族入侵会场,大家小心!”
天空中的阴影遮天蔽日,它翻滚腾转,没有实体,像是一阵漆黑的烟雾。那团东西里传来一个粗糙低沉的声音,摩擦着众人的耳朵:
“仙界各位,不要惊慌,本座此番前来,并无恶意。只是清剿一事,各位可否与本座联手。”
仙门长老跳出来破口大骂:“魔界妖孽,还敢有脸入我仙家地界,不怕找死!老朽就是死,也不会与你为伍!”
底下附和声一片:“就是,就是。还不快滚回魔界!”
烟雾面临这等声势也不恼,只是声音中多了几许嘲讽:“诸位要讨伐的是仙魔混血的怪物,本座亦欲处之而后快,既然我们有相同的敌人,何不联手?仙家的各位长老也未迂腐,只要目的达成,管他用什么手段。”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话说得倒好听,谁知道你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仙门众人纷纷已持宝器在手,剑拔弩张,“快滚!若再有下次,休怪我们不客气!”
烟雾也不再争辩,只冷冷道一声:“顽固。”就消失了。光线恢复的那一刻,仙门众人齐齐松了口气,一察觉冷汗都渗出来了。
他们互相劝慰道:“刚才不是魔尊本人,只是他做出来的幻影,担心什么?”
“也是也是,来,咱们继续商议吧。”
魔尊的幻影虽威压极强,但它无眼无心,没有主动发起攻击的能力。刚才它降临会场,实质也没能打探到任何消息,只是循着灵力聚集的地方找来,试着交谈两句,虚张一把声势,充充门面而已。
千里之外的魔族王城内,魔尊坐在一张崎岖丑陋的交椅上,半眯着眼,交叠的双腿上正半躺着一个衣衫半褪的美人。
美人肤如凝脂,纤腰丰臀,娇滴滴地笑着,暧昧地依偎着他,手里正慢慢剥着一只丰满的石榴果,她白皙的手指狠狠用力,指尖都染红了,喘道:“尊主大人,奴家、奴家剥不动了。”
魔尊没理会这女人的撒娇,只叫她滚一边去。他狞笑着回幻影,查看片刻,见那女人还不走,不耐烦一脚踢开。
那美人被踢得翻滚几下,额头撞到台阶尖角,腹部受了内伤直吐鲜血,他目不斜视,毫不理会。美人死死忍住惨叫,瑟缩一旁,她记得上次有个同伴就因为疼痛叫了一声,打搅了魔尊,当即被活斩了四肢喂狗。
旁边将军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例行公事地请示道:
“尊主,是否要出兵讨伐蝴蝶城?”
魔尊须发半白,手指漆黑,面颊上印着火焰灼烧的痕迹,看上去万分恐怖。
他笑一笑,唇角牵动脸上的伤口,显得面目更加狰狞:“不用,让仙界的家伙们先去,最好仙派和那个逆子两败俱伤,本座不一兵一卒,便可渔翁得利。”
将军俯首:“尊主英明。”接着,他又问道,“听闻蝴蝶城城主宣蝶夫人已经与那混血子勾结为伍,到时您如何处置?”
魔尊不耐烦道:“什么女人,到时抓住剐了便是,哪来这么多话。”
那被踢成重伤的美人昏昏迷迷间隐约听了这话,哪里知道他到底在说哪个女人,只顾仓皇地往外爬,也不管头上脸上鲜血淋漓,逃命一般地趴在地上缩走了。
将军察觉到魔尊涌动的杀气,一时也不敢再提起宣蝶夫人,唯恐触了魔尊的霉头,便先告辞退下了。
有坊间传闻说宣蝶夫人殷雪莘其实是魔尊同父异母的姐姐,真实性待考。更有甚者传言说原本魔尊的宝座应该属于姐姐殷雪莘,现任魔尊的母亲使了点阴毒手段,迫害殷雪莘的母亲声名尽毁,羞愤惨死,才导致宝座易手。
由此看来,殷雪莘对于尊主宝座的执念并非空穴来风,再加上平日里蝴蝶城素来和王城势力不对盘,两人积怨已久,而魔尊以为她不过区区女流,翻不起大风大浪,一直没放在心上。
更何况殷雪莘平日里风花雪月,寻欢作乐,一副骄奢颓靡的模样,让魔尊对她放松了警惕,给她封了个穷山恶水的蝴蝶城,顺手削了几级爵位,便再没注意过她。
谁知殷雪莘喝着酒睡着男人,就把蝴蝶城不声不响地建起来了。魔尊遂差人去打听,结果听说她建了个烟花风月快活城,更加不以为然,暗嘲这女人成天满脑子只想着这些下流玩意。
然而这回殷雪莘偏偏兴风作浪,来了场大动静,出事前还不声不响,悄无声息。
谁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眼光刁毒地发现秦函川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勾结到一起去了。不管事情经过究竟怎样,这回打魔尊大人的脸打得生疼,弄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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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心惶惶,瞧着魔尊铁青的脸色,谁都不敢多言。
那边殷雪莘对于早已四起的流言毫不在意,她现在只关心即将到手的凤凰羽,以及正在向她招手的王城。
她心情奇好无比,盘点着新送进府来的赤云木,亲手挑了一根,沉甸甸的,甚是满意,交给旁边的仆人:“传话下去给奇巧斋,一天之内,把这木头雕成箫来见本宫,雕坏了小心皮肉。”
仆人毕恭毕敬接过,答应着一声就去了。
殷雪莘去调配补灵药剂了。这些天她做了多次实验,以确保给徐悯言最稳定的补灵效果。
她自认是个贪心的女人,宅子,奴仆,男人,金钱,天材地宝,她都想要。但她最想要的,是看到魔尊流血惨死的模样。
她从未告诉过秦函川她和魔尊之间的恩怨,秦函川也不必知道。她并非执着于魔尊宝座,如果秦函川想要,她十分愿意拱手相让。
她所争的不过是为母亲报蒙冤之仇,解一口恨气罢了。
当晚,她将秦函川支出去调配兵将,自己暗暗差一个女使,邀徐悯言前来花园相见。
殷雪莘道:“秦尊主没有三个时辰回不来,我已封锁了花园结界,现在这里伺候的下人都是心腹,徐公子尽可放心在这里恢复灵力。”说着,她命仆人端上一个致的托盘,上面锦缎垫着一小瓶药剂,一把色泽铁红的赤云木长箫。
选择合作的好处就是事半功倍,倘若徐悯言仅凭自己,即使能弄到一根赤云木来,暗自拿把小刀偷偷削磨都得不少功夫,万一被秦函川发现必然逃生无望。
选择宣蝶夫人当盟友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徐悯言轻轻抚上长箫,拿起来细细察看,微微颤抖的手指流露出此时难以抑制的激动。
片刻后,他拿起药剂,打开瓶塞,深吸一口气,一仰脖喝尽了,双目突然变得通红,腹内一片火烧火燎,痛苦难耐。
殷雪莘见药起效,催动寒冰之气,顺着经络输入徐悯言体内,调理片刻。徐悯言喘了两口气,片刻后脸色恢复如常,只是心悸仍在,手脚有些乏力。
他犹豫一下,试着感应身体内的变化,惊喜地发现他真的恢复了一点灵力,虽然只有一丁点,但也足够唤回银杏了。
他举箫至唇边,稍稍运气,手指按动,一段乐曲悠扬灵动地飘出,声音不大,殷雪莘却感觉天穹之下皆有回声,徜徉不止。
一曲吹毕,忽然系统在脑海里响起提示音:
“恭喜宿主,杀主率上升至百分之四十八,可喜可贺,请再接再厉!”
徐悯言耳边冷不防被炸了这么一声,脸上神色仍不动,稳稳将赤云木箫放回托盘锦缎,夸赞道:“夫人的赤云木果真品质上乘,细腻如玉,坚实如金,我很久都没见过了。”
殷雪莘道:“徐公子方才一曲意境无穷,不愧是召凤之音。这箫如果徐公子喜欢,赠与徐公子也无妨。”
徐悯言不推辞她的好意,下了。
系统:“恭喜宿主,杀主率成功上升至百分之五十,可喜可贺,请再接再厉!”
徐悯言和这系统相处了这么久,都没弄清这系统的算法究竟如何计算,了这根箫就能提高杀主率?
难不成,箫还能是杀死男主的工具吗?
他内心虽然疑惑,表面却未流露,对殷雪莘交待道:
“夫人请放心,三日之后,凤凰必将降临此处。它幼时落下病根,总是长不大,因此生得小巧玲珑,乍看认不出是凤凰。但凤凰羽性质坚韧,遇火不焚,夫人验看便知。”
殷雪莘道:“也好,小凤凰不会引人注目,反倒方便。”她叫几个奴仆上来抬起徐悯言的座椅,“天色不早了,徐公子安心回去歇息吧,刚刚强补过灵力,身子难发虚,我差人给公子好好调养调养,三日后再见。”
“多谢夫人。”徐悯言略一垂眸,权当行过礼,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外边现任魔尊要和仙界联手讨伐;
里边徐悯言和殷雪莘联手搞事。
秦小攻请节哀。
这估计是系统最后一次蹦了,你们以后可以当系统完全不存在……
第一次写原创长篇不小心设定崩了,求原谅qaq求关爱qaq
以后一定会进步的嘤嘤嘤
第41章飞吧,银杏!
洛惜颜回绝完一桩亲事,回院子里坐着,喝茶休息:
“这些公子哥都什么时候了,马上清剿就要开始了,还有心思来提亲。”
丫鬟劝道:“小姐莫气,那些公子都爱慕您呢,把您当心儿肝儿捧着,我看他们呐,恨不得连星星月亮都摘给您。”
洛惜颜冷笑:“我和一个实力还不如我的人结婚有什么用?他们想巴结洛家,经过我允许了吗?大战在即,万一那些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乱战丧命,我可不想刚过门就变寡妇。”
丫鬟自知多嘴,乖乖退到一边噤了声。洛惜颜看向手边正在喝水的银杏,神色才稍微缓和些许。
她叹口气,自徐悯言失踪后,可怜的银杏神萎靡不振,食欲大减,原本肥溜溜圆滚滚的小鸟现在愣是瘦成了皮包骨。
忽然,不知道察觉了什么,银杏抬起脑袋来,往远处望了望,豆子般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点亮了。
它凝神听了听,确信了什么,张开翅膀,扑棱棱地飞起,身形仿佛一支疾羽,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某个方向飞去。
洛惜颜没听见任何东西,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起身想叫住银杏,可银杏眨眼间就飞得又高又远。
明明只是一只娇弱的小鸟,却飞得比雄鹰还高。
她极目远眺,已经看不见银杏瘦小的身影。末了,她重新坐下,流露出怀念的神色:
“……它应该是想念大师兄了。”
银杏连飞三日,不疲不倦。
它听觉灵敏非常,绝不会认错徐悯言的箫音。
及至飞越万水千山,到达宣蝶夫人府中花园,它惊喜地看见,一处幽雅凉亭下,有一位白衣公子端坐,手执长箫,唇角含笑,静静等着它。
徐悯伸出手,银杏翩翩飞来,停栖在他指上。
他说:“银杏,你来了。”
银杏眼睛眨了眨,眼里渗出泪来。它亲昵地蹭蹭徐悯言,细细叫了两声,似乎在埋怨徐悯言为何不告而别。
“银杏,你没有好好吃饭了。”徐悯言摸摸银杏的羽毛,“怎么就瘦了呢,这么不爱惜自己?”
宣蝶夫人的眼神已狂热起来。
她蓦地起身,对这一幕感到不可思议。
这是真正的凤凰,她一眼就认出了。
可凤凰从不认主,徐悯言竟然能让一只凤凰如此忠心臣服于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徐公子真是高人,竟能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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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她由衷赞叹道,充满艳羡。
徐悯言说:“不是服。银杏是我重要的朋友。”说着,他从早已备好的果盆里挑了几个鲜嫩饱满的赤云果,喂给银杏吃,“飞了一路,你肯定累了,稍微歇一歇吧。”
银杏偎着他的手吃果子,吃得风卷残云。
徐悯言鼻子一酸,他恍惚间感到仿佛又回到了还在灵犀门的时候,无忧无虑,怡然自得,成天陪着这只小鸟一起散步吃果,带着师弟师妹们修行,现在回望过去,竟然都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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