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杀死变态男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顾惜文
一想到这么小的孩子每天住在那种地方,徐悯言就不能忍受。
秦函川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神情专注而缄默,忽然,他半跳一下,勾住徐悯言的脖子,努力抱了抱他,一副极其亲昵的模样。
徐悯言也安慰一般地回抱了抱他,拍了拍他的背心,说:“好啦,我们现在一起走吧?”
秦函川静默地点点头,垂下眼帘,任由徐悯言拉住自己的手,往新的住所方向走去。
忽然系统响起提示音:“秦函川戒备值下降70点,现在总戒备值为28点,恭喜宿主成功解锁原身记忆,请宿主再接再厉。”
徐悯言:……???
徐悯言有些懵。
为什么他之前又是还手链又是空中接人才降了区区两点戒备,现在不过是提出同吃同住就一下子降了这么多?
一定是秦函川小小年纪经历了太多磨难,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所以听到能和师兄一起住才会这么开心吧。
徐悯言这么一想,对秦函川的怜爱又多了三分,下定决心将来要好好照顾他。
然而徐悯言不知道的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秦函川黝黑的眼瞳里乍然透出诡谲的光,少年的嘴角弯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心机深沉:
师兄,你还真好骗。
只要表现得乖乖的,师兄就真的会上当呢。
太傻了,谁会住那种地方啊。对于这种傻瓜保持戒备的自己真是太浪力了。
只要稍微再走近些看看刚才那间草屋,就会发现它真的只是一处茅厕。
少年心思流转,不由得抬起眼角,又一次细细打量徐悯言。
青年面庞清润似玉,发丝柔逸如瀑,身姿挺拔似竹,端正俊美,风度翩翩。
他的嘴角正微微翘起,高高兴兴地牵着少年的手,一双眼睛清澈明亮,恍若春日倒影着天光的湖泊,透露着鲜活纯真的生气,一副对世间阴暗一无所知的模样。
秦函川微笑又深了几许:这样好骗的傻子,如果就这样一直傻傻地对他好,倒也不错。
至少没有害处。
少年微微眯起眼睛,又抓紧了些徐悯言的手。
他不介意继续假扮天真乖巧来换取眼前人的庇护。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修文,剧情节奏都加快了一点点,嘿嘿嘿……
上午1:08,睡不着起来捉个虫……
第6章同床共寝
“函川,你有要搬过来的东西吗?”徐悯言问。
秦函川摇摇头:“我没什么东西,平日里吃穿都是公家的,既然来师兄这里住,带着倒不好。”
徐悯言一想也是,便唤来了书歌:“你去把隔间打扫一下,准备些起居用品,今天起师弟就住那儿。”
书歌答应道:“是,仙尊。”
徐悯言暗自在内心给自己鼓掌:太棒了,幸亏他机智,借口男主住的房子太简陋让男主搬过来。
这样一来男主的成长历程可就完完全全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了,他就不信在这种贴身看护之下,男主还能长歪。
当天晚上徐悯言心情大好,给自家小师弟洗头洗澡。
他曾经为了照顾家中老母,专门学了按摩头皮促进血液循环的手法,现在顺手用到师弟身上,没想到正好。
秦函川确实舒服得不行。
最开始他很抗拒徐悯言摸他脑袋,但是看徐悯言按摩得他浑身舒坦的份上,他难得没有生出阴暗的心思。
最后,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歪靠在徐悯言身上,像只猫儿一样眯起了眼睛,窥视徐悯言的耳珠,心思游移地想着这耳垂看起来还挺柔软圆润。
顺便不经意舔了一下自己的齿尖。
一时洗漱完毕,两人从此开启了愉快和谐的共居日常。
为了把秦函川培育成三观正直的栋梁之才,徐悯言可谓尽了心思。
他不仅将自己知道的正道仙家功法倾囊相授防止秦函川堕入邪道,甚至还托人大老远弄来了好几盆名贵兰花送给秦函川当生日礼物:
“函川,君子当如兰,师兄希望你以后德行端正,心性高洁,万万勿使邪物干扰心境神思。”
秦函川接过花,认真地将它们摆在窗台上,一字一句地说:“多谢师兄教诲,我会照顾好它们的。”
徐悯言看着秦函川后来每天给兰花浇水,心下甚是欣慰,看来自己的苦心大概没有白,一切都在向良好的方向发展而去。
也许等到师弟长大成人,他也就可以安心养老了,随便溜溜鸟看看花,和小辈们说说话,提前过上闲得发慌的退休生活。
唯一让他始料未及的是,秦函川变得越来越粘人了,有时候晚上打雷,秦函川还会抱着寝具来敲他的房门。
“师兄,师兄。”秦函川语气急促。
徐悯言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间听见这声细小的呼唤,立刻惊醒翻身下床,昏涨着脑袋给秦函川开门:
“函川,你怎么……?”
秦函川抱紧了手中软软的枕头和被子,怯怯地说:“师兄,打雷,我怕。”
徐悯言心下一软,忽然想到孩子教育不能太纵容,于是正色道:“修仙之人,一身正气,心无邪魔,有何可惧?”
秦函川听了,没有再说话,只是湿漉漉一双大眼睛看着徐悯言,殊不知他心中正在默数三下:
一,二,三
未到数完,徐悯言已是叹了一口气。
他暗自哭笑不得,对这位小祖宗说:“好吧好吧,快进来,别着凉。”
徐悯言妥协了。
秦函川微笑,他抱着枕头被子,施施然走进房间,成功爬上了徐悯言的床榻,把脸埋进了徐悯言的被窝。
香气,很好闻的香气。
淡淡的清香,既像是春日的月色,又像是夏天的涟漪,有秋天明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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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的爽飒,又像冬日纯白落雪的清美,如今又在放置兰花的起居室里沾染上了丝丝幽兰的气息。
这是……师兄的味道。
即使朝夕相处,即使已经闻到过很多次,他还是……迫切地想要更多。不够,完全不够,他还要……
又是一声惊雷炸响,秦函川恍若未闻,只是贪婪地抱着被子嗅着。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心中仿佛破开一个巨大的空洞,也许只有这种无意义的举措才能填补心里的空白。
那个空洞,是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
大概,从他开始看不透徐悯言的那一刻起,大概从他开始迷茫的那一刻起。
如果这样做,能了解徐悯言更多,那么……
忽然,徐悯言拍了拍他的背:“小傻瓜,你把头闷被子里干什么,你想闷死自己呀。”
秦函川惊讶地一回头,黑暗中他看不清徐悯言的神色,他也庆幸徐悯言看不见他的脸
不然徐悯言将有幸目睹男主大人一秒钟的惊惶表情。
他大意了,竟然差点忘了本尊就在旁边。
秦函川阴沉着脸色,放开了被子,默默平躺在徐悯言身边。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甘心,往徐悯言怀里凑了凑,果然又闻到了那股香气。
徐悯言被秦函川凑上来的举动惊到了,他揽住秦函川的背,低声问:“怎么了?”
秦函川忽然说:“抱着我吧,师兄。”
徐悯言老脸一红,半天没有动作。
秦函川又说了一次:“我害怕,抱着我吧,师兄。”
徐悯言内心:等等……这这这是什么神展开,男主这是在向自己撒娇?
夭寿,横着走的男主大人竟然会向自己撒娇求抱抱?他这是在做梦?
徐悯言恍恍惚惚地伸手抱住了秦函川,触感软软的,像只文静可爱的小动物。
秦函川立刻顺势更往他怀里缩了缩,耳朵贴着他的胸膛,说:“师兄,你的心跳,很稳。”
稳才有鬼了,怀里抱着男主,我明明吓得魂魄都飞上九天了。
徐悯言暗自地吐槽,却不由得又把男主抱得紧了一点,再怎么说秦函川现在还是个孩子,偶尔求大人抱抱也是挺正常的。
他这么想着,又安抚性地顺了顺秦函川的脊背:现在该给未成年人的关爱一定要有,这可是未来世界的花朵,不好好照顾怎么行。
秦函川说:“师兄,听着你的心跳,我很安心。”
徐悯言无比感动,有朝一日他竟然还能被男主需要,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他强压住了激动的心情,极力平淡地对男主说:“安心就好,不早了,快睡吧。”
秦函川:“嗯。”
不一会儿,徐悯言便迷迷糊糊睡着了,秦函川却还醒着,他的眼睛里没有半点困意,在夜里神诡谲地睁着,好像黑暗里的猫。
他甜腻腻地笑起来,笑得静悄悄,用手指在徐悯言左胸口划了个圈,心道:
师兄啊师兄,你心跳得这么不平静,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徐悯言睡着了,自然不可能回答他。
秦函川继续划圈,圈越划越小,隔着衣服碰到那粒红樱时,秦函川的手指顿住了,他呼吸一滞,停了半晌。
最后,他面无表情,静静拨开了徐悯言的衣领,手指直接揉上了那粒娇柔的绯红,感受着它开始变得硬挺的弹性。
他不由得诧异于人体生理的奇妙。
这时,徐悯言轻轻闷哼了一声,秦函川迅速缩回手,没有再做出其他动作。
他虽然不知道方才的动作意味着什么,然而潜意识里告诉他,如果被徐悯言发现,大概会很不妙。
幸运的是,徐悯言睡得很沉,他没有醒。
第二天一早,书歌进房叫徐悯言起床,看见秦函川也睡在徐悯言床上,两人模样极其亲昵,额头对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四肢交缠相拥,发丝凌乱铺散,一派旖旎之景。
书歌吓得当场关门退出去,怀疑自己打开房门的方式有哪里不对。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呢,刚刚看到的都不是真的,书歌,快醒醒。
书歌默默抽了自己两耳光,再次推开房门
仍旧是那幅景象。
徐悯言被两次开门声弄醒了,他睁开眼睛,看见书歌一脸仿佛见了鬼的表情,他心里疑惑,低头一看:
自家小师弟正八爪鱼似的缠在自己身上,衣衫被那不安稳的睡相蹭得半露不露,脑袋还埋在自己颈窝边上,都快亲上了。
徐悯言心下赧然,对书歌说:“昨晚打雷,小孩子害怕,你想些什么呢。”
书歌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慌忙低下头,报告说:“公子,今天的修炼场地已经打扫完毕。”
徐悯言说:“你下去吧。”
书歌一听这话,如蒙大赦,逃也似地转身就跑了。
秦函川也醒来了。
其实他早就醒了,只不过窝在徐悯言身边装睡而已,静静地任凭徐悯言起身,乌黑发丝痒痒拂过他的脸。
他睁开朦朦胧胧的一双眼睛,问徐悯言:“师兄,今天咱们修炼什么功法?”
“继续之前的。”徐悯言说。
师兄弟二人就此开始了一天的修炼。
虽说破化座下弟子不少,但破化闲散仙人一个,懒得管教徒弟。
有什么要教的,先教给大徒弟徐悯言,再由徐悯言负责操心组织其他师弟师妹集中修炼,他自己当一个甩手掌柜,好不悠闲自在。
徐悯言最开始想吐槽这师傅到底什么鬼,这也太不靠谱了。
后来他发现自己还能借这个职务之便,给男主开开小灶辅导辅导思想境界,便啥话也不说了,开始任劳任怨当牛做马。
“今天我们继续止水步的修习。”徐悯言背着手,在竹林里来回踱步,“不过,修炼方法和昨天有所不同。”
说完,他一挥手中的冰蝶玉骨扇,削断了两竿翠竹,切面平滑光洁,断尖尖锋利地直指天空。
“将真气集中于足底,感受真气的凝聚,使自身单足立于竹尖之上,保持长时间的静态平衡。”
徐悯言飞身立上竹尖,竹竿先是弯了一弯,慢慢回直之后,徐悯言仍稳稳立于其上。他粲然一笑,展开扇面,说,
“函川,你也来试试吧。这是为了锻炼对于真气的掌控能力,以后在实战中也是一项有力的技巧。”
秦函川说:“我明白了,师兄。”
说着,他微微一笑,眼底眸色一沉:
刚刚师兄飞上竹尖的样子,白衣翩翩,真像一只玉蝴蝶。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一申被拒,然后平和地去洗衣服。
记性不是特别好,就在这个不起眼的版块多少记录一下自己被拒了多少次吧。
请杀死变态男主 分卷阅读9
签上了当然是种可贵的认可(真签成功了我会脑海原地起跳空中转体四周顺带连吃三天火锅庆祝),不过没签上也有好的一面啦,身为写手闲暇时间会比较充裕。
修文一波,删去了相当于一章份量的字数……嗯,修文真难啊,想起以前看晋江文上的太太们常常修文,想必也是很累的吧。
第7章师弟长大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秦函川在徐悯言的指导下潜心修炼,进步神速,身子骨也在心调养下长得康健端正,抽条似的往上蹿个子。徐悯言看着秦函川即将超过自己的身高,又是欣喜又是惆怅:
唉,这小子就不能长慢点吗……
这天,徐悯言和秦函川正静坐于湖面打坐修行,忽然小童书歌来报:“宇虚刘仙人来见。”
徐悯言睁开眼睛,双目清明,说:“原来是刘楷庭,请他进来吧。”
话音未落,刘楷庭就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一边啧啧叹道:“哎呀哎呀我说你个徐悯言啊,自打你把这个师弟当宝贝后,咱们兄弟二人可是多久都没见过面了?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我这个兄弟?”
徐悯言从湖面上起身,水波纹从他身边静静漾开成雅致的弧形,袍子上竟是滴水未沾。他说:“你来有什么事?”
这三年来,他早已练就了一番无论心内如何洪水滔天,面皮上都能波澜不惊的本事,倒也能装出个高深莫测仙风道骨的模样。
刘楷庭:“没事就不能来?”
话刚出口,忽见旁边秦函川面色一黑,刘楷庭心中一紧,不知怎的就说了实话:“哦,开玩笑呢,我有事,有事。”
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徐悯言,“你不是和我妹妹刘晴有婚约吗,过几天她想来见见你。”
徐悯言疑惑:“见我?”
刘楷庭心下冷汗,他这妹妹性格剽悍放烈,素来听风就是雨,前不久她听到些有关徐悯言的不良风评,说徐悯言其实是个肮脏龌龊的伪君子,对后辈看似关爱有加实则暗地踩踏,她便铁了心思要退婚。这次刘晴要来,也不过是家里人劝她先来灵犀门看看再说,实在不行就当面退婚。
“哎,这不是,你俩以后要结婚了吗,事先见见,有个底,也好、也好。”刘楷庭笑得僵硬。
徐悯言将信将疑。
因为
他记得原作中这个刘晴分明就是来退婚的啊!
原作中这刘晴拜访灵犀门,表面谈婚论嫁,实则考察原身徐悯言的品行,在目睹原身暴力殴打秦函川之后,不仅对男主秦函川产生了同情的好感,还对徐悯言产生了极端的厌恶。
当时刘晴要强行退婚,而原身徐悯言色迷心窍,死活不让,刘晴便提出决斗,徐悯言若是赢了,她就嫁给徐悯言,徐悯言若是输了,她便退婚。
刘晴派了一个不知从哪里寻来的顶尖高手和原身徐悯言约战,事先还在徐悯言的茶水里下了涣散功神的药物,最后徐悯言自然惨败,颜面尽失,连破化长老也对他的表现万分不满。
回忆原剧情到这里,徐悯言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女人,不能见。
原因只有一个:麻烦。
麻烦就意味着节外生枝。他才不想决斗,更不想输了决斗颜面尽失,但是若不输了决斗,他又得和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女人结婚,不管怎么选都是麻烦,不如装糊涂避开算了。更何况,他不想在照顾男主成长的过程中出什么纰漏,能不牵扯的人尽量不牵扯,能不沾边的事尽量不沾边。
徐悯言搪塞着打发走了刘楷庭,一转身,只见秦函川嘴唇紧抿,面上没有半丝笑容,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徐悯言说:“函川,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秦函川答非所问:“师兄,你要结婚了?”
徐悯言失笑:“哪有哪有,我可不想结婚,还有你们这帮小孩子要带,我哪能有闲心思入他们家赘去啊。”
秦函川才松动了些神色,他漆黑的眼珠又瞥了瞥,说:“师兄还把我当小孩?”
徐悯言说:“怎么,你现在想当大人了?”
秦函川没说话。
“好啦好啦,我不会见她的。”徐悯言说,“听说最近山下有个花灯节,我带着你和嫣儿下去玩几天,暂时避避风头,顺便把委托来的除妖任务接过来解决了,给你们几个小孩子赚点零花。”
秦函川看上去还是不高兴。最后,他只说了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嫣儿?”
徐悯言说:“嫣儿那姑娘挺好,她现在也长大了,活泼开朗,阳光爽利,你……”徐悯言瞧见秦函川脸色越来越黑,忽然不由得住了嘴,剩下的“你和她多相处相处”的话愣是没说出口。
秦函川转身踏着湖面走了,掀起泠泠银白的水花。
徐悯言一脸懵:……这小子,该不会以为我要和他抢后宫妹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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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在破化座中其他师弟师妹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秦函川和乔嫣儿二人拾东西,跟着大师兄下山玩耍去了,三人美其名曰“下山除妖”。
其他师弟师妹哭唧唧咬手帕:除个什么妖啊!当灵犀门没有除妖司的吗?
三人身穿私服,在街市上闲逛,除去秦函川频频招来少女回头的种马脸,他们一行人还算是低调。
“师兄师兄。”乔嫣儿拉拉徐悯言的袖子,指着旁边卖花摊说,“那里有兰花呀,真好看。对了,听说师兄之前给函川买了几盆顶名贵的兰花,嫣儿也想要嘛,不要贵的,普通的也行,嘻嘻嘻。”
徐悯言无奈:“好好好,买买买。”
正在说话间,忽然,一群身材壮硕的大汉乌压压地朝这边走来,街上行人纷纷避让开来。他们各个手上抄着武器,直逼卖花摊后的瘦弱老头和年轻姑娘,为首的一脚踏上花摊车身前的矮条,吐了口唾沫:“曲老头,钱呢?”
瘦弱老头干枯的眼睛盯住了面前大汉,他警惕地挪了挪身子,把年轻姑娘护在身后:“没、没凑全……但是马上会有的!你们放过我女儿!”
为首的狞笑:“你们欠了老子的债,还敢在这讨价还价?把阿秀交出来,饶你一命!”说着推搡开老头,伸手就去拽那姑娘。
老头见状,心下惊慌,他拼命搬起一条板凳,力地向大汉砸去,大喊:“我跟你们拼了!我就是死也不会把阿秀给你们这群渣滓!”
大汉不紧不慢地伸出胳膊格挡,那老旧的板凳打在他赤条条的手臂上,竟然径直倏拉拉地自我解体了,碎块破烂地散落了一地。大汉握紧了拳头,肌肉从他的手臂上纷纷凸出成一个个半圆形肉块,似乎在展示他的力量:“死老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大汉一招手,他身
请杀死变态男主 分卷阅读10
后的小弟一拥而上,几双脏手正拉扯上阿秀的衣服要强抢之时,忽听徐悯言大喊一声:
“慢!”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青年,身着月白锦袍,手中执扇一柄,眼旁泪痣三点,一副清雅俊秀的模样,却愣是喝住了大汉的动作。
大汉恼怒,他没想到竟然被看上去这么弱不禁风的家伙给制止了,全然没往真气方面细想。他双眼一横,伸手意图掐住徐悯言的脖子,被徐悯言一个虚步从容躲过,他摇扇笑道:“这位兄台,好歹先让我们买几盆兰花。”
大汉刚想叱骂“你是个什么东西”,忽见徐悯言身后的乔嫣儿生得水灵娇俏,伶俐动人,一时竟色迷心窍,觑着眼睛,说:“把你身后那位妹妹交出来,就让你买。”
徐悯言笑道:“本就是给她买的,交给你,我的兰花又要送给谁?”
大汉大怒,攥紧长刀朝徐悯言心口刺去,徐悯言一展扇面,翻手轻轻一个格挡,扇一点大汉,那壮如铁牛的大汉便忽然活生生被甩到了三条街开外。仿佛一枚地对地导弹,沉重地砸在了砖石街面上。
“活腻了,竟敢把主意打到我家师妹身上。”徐悯言容色一凛,这三年来,灵犀门内上下谁不知道就数他最护短,竟然还有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人跑来骚扰他的师弟师妹。
徐悯言手持折扇,如同手持夺命诡刃,几个闪身过去,那伙人甚至连挣扎都来不及,就已经全被轻飘飘地抛离了这条街道,一个个不像是人类,像是年轻姑娘的绣球。行人们惊骇不已,说要逃,可眼前人分明铲除了一方恶霸,说不逃,难不成还给这危险的家伙脖子上挂朵表彰绢花?
徐悯言没做太多理会,他起扇子,再次走向摊位,向卖花父女问:“花怎么卖?”
阿秀望向他,声音中带着紧张,她脸颊红通通地:“这位公子,您想要什么花,都、都不要钱……”
徐悯言一笑:“那我要这两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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