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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杀死变态男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顾惜文
“夫君、这、这……这是之前那个奴隶?!”她大叫,“夫君你怎么能把这么肮脏的东西带到家里来呢!”
秦函川扫她一眼:“从刚才开始,你一直叫本座夫君。但是你应该记得很清楚,我们还没有成婚。所以请你自重,现在立刻离开本座的寝殿。”
“可、可是!可是!”宁娇萍委屈得哆嗦,刚要再说些什么,忽然秦函川怀里的人一动,似乎被他们说话的声音惊醒了,她怨愤地看过去,想知道那个奴隶到底有什么魅惑手段勾走了她夫君的心。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当场吓得双腿发软,往后跌去,仆人们堪堪扶住了她,却只见她脸色惨白,难以置信地抬起手指,直指向秦函川怀里的人:
“你……你到底是谁!”
徐悯言本来听见响动,迷迷糊糊中被宁娇萍这一声喝起,他转头一看,宁娇萍已经声线发颤:“你你、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这个该死的奴隶,你不是早就被毒虫烧死了吗!你到底是人是鬼?”
秦函川听闻挑眉,瞥了一眼怀里的人。他原先以为这人不过是个有些勾引手段的奴隶,没想到竟然还藏着些不为人道的秘密。
虽然暂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能把宁娇萍吓得不轻的人,一定很有趣。
他改变主意了,他不想玩过一次后丢掉了。
他要细细地检查这个奴隶身体和神深处的每一寸,直到那人的身心都完全乖乖从属于他,他再将其丢弃。
徐悯言要挣扎着让秦函川把他放下,秦函川偏不,还将他抱得更紧了,嘴角若有若无地露出了一丝笑。
好像看他这样挣扎害羞的样子,还很可爱?
见秦函川完全没有帮他解围的意图,而宁娇萍又盯得紧,徐悯言实在是如芒在背。
他只好硬着头皮,憋出一个冷漠的表情,假装高深莫测:“原来宁小姐以为,那天死的人是我?那可真是折煞小人了。”
这话说得不清不楚,却正好留下了无数可供脑补的空间,至于宁娇萍到底脑补了些什么,徐悯言表示自己真的不想知道。
此话一出,宁娇萍原本煞白的脸色变得发青,她气急败坏地跳起来:
“你这贱奴,你给我说清楚,那天死的到底是谁?谁给你做了替死鬼?竟敢在本小姐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本小姐叫你活不过初一,你还能躲到十五去?现在快点如实招来,本小姐还能考虑能让你死得好看点!”
徐悯言:……完了,这个宁家大小姐一点都没有脑补,他惨了。
原以为宁娇萍多少顾忌秦函川在场,不会当面追问那么多,不然岂不是当着秦函川暴露自己宁府规矩残暴又错落百出的弊病?结果她竟然一点都不介意……失算了。
怎么办怎么办,徐悯言绞尽脑汁思考着对策:
继续发挥自己随机编话的本事吗?也不是不行,但这话得说得半真半假,太真会死在宁娇萍手上,太假会被秦函川一眼识破,他得给自己留点余地。
幸好他急中生智,说:“回大小姐,死的人其实是柴监。小人以前听说过,有些奇奇怪怪的毒虫在死后,还会吸取活人的气息起尸。小人那时额头上已经沾了虫尸的气味,因此才没被它感应到,逃了一命。后来柴监上前要踹走小人,他刚刚才走近,被那虫子突然乍起一口咬住。小人看得真切,当时他挣扎了没有两下,整个人就凹陷焦黑下去,好像被什么东西焚烧了一样,但小人没看见任何火焰。”
反正柴监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况且用柴监编话还可以将宁娇萍引进自己的思维圈套里。即使她被自己的言论说服,她也会倾向于认为这是她不懈追问之下所得到的正确判断。
果然,宁娇萍中计了,她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胡说八道!前段时间柴监才被魔兽咬死,那死的到底是谁?”
徐悯言道:“回大小姐,那个被魔兽咬死的柴监恐怕不是真正的柴监,而是毒虫吸取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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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魂魄捏造出的一个假象。大小姐试想,柴监在宁府卖命多年,怎么可能会自己前往饲兽区,那里根本与他的本职工作无关。而饲兽区的仆人常年出入那里,也很少有伤亡,因此可以推定,柴监应该是做出了某种挑衅魔兽的行为,才激怒了魔兽将他吞吃。”
他顿了顿,观察宁娇萍的神色,见她若有所思,忙趁热继续编话道:“柴监此前一直都是一个心智正常的人,怎么会无端做出挑衅魔兽的举动呢?唯一合理的解释是,那不是他本人,而是毒虫操纵的假象所为。毒虫好不容易捏了一具肉体出来,迫不及待想要更多的魔气强化修炼自己,因此循着魔气最强的方向摸过去,趁着无人的时候接近魔兽,结果就是毒虫贪心不足,反而被魔兽吞吃。”
宁娇萍脑回路有点转不过来,等到她终于理解的时候,面色又变了变,刚刚缓和下来的神色又一次勃然大怒:
“好啊,你趁着柴监死了,就以为自己不用死了是吗?我告诉你,那天我就让你死了,你能活到今天不知道修了哪门子的福,你已经活够了,现在你就给我去死吧!”说着,她一挥手,手下家丁一拥而上就要带走徐悯言。
就在他们要碰到徐悯言的前一刻,一股极其强大的魔压扼止住了所有人的行动。秦函川冰冷的眼神扫过他们每个人惊惧的脸,淡淡开口:
“本座的人,说死就死,宁小姐未太不给面子。”
第58章蝼蚁之爱
第五十八章
秦函川将徐悯言放下,扶着他站好,护在身后,似笑非笑:“这个奴隶本座看中了。宁小姐,你让他作陪嫁品,卖与本座如何。”
徐悯言见秦函川如此护着他,蓦地心间又酸又暖:
他的师弟,函川……终究还是向着他的啊。
真好。
他缩在秦函川身后,全身上下仅仅披着一条毛巾,入夜了天气寒凉,即便攥紧了毛巾角还是有些冷,于是不由自主更靠近了一点秦函川,下意识地贴着师弟取暖。身后突然一阵恶寒,他微微探头去看宁小姐的动静,她那张脸已经气成猪肝色,想来只怕是恨不能将他就地正法,赶忙又缩了回去。
秦函川察觉到徐悯言的贴近,心头不可自抑地泛起涟漪,不仅没有阻止他的小动作,反而回身牵住徐悯言的手,一撩斗篷把他的奴隶严严实实裹住,只露出了一双乌黑的眼睛,带着些许羞怯地映出他舒展的眉眼。
“走了,今晚陪我。”
“……嗯。”虽然不知道这个“陪”到底是几个意思,徐悯言还是轻轻答应了。自我催眠般,他不认为如今的秦函川还会对他动情,充其量也就是暖暖被窝睡个好觉而已。
然而他果然想错了。
一关上门秦函川就仿佛换了个人,一把扯下那片堪堪蔽体的毛巾,凶狠地扑向他。徐悯言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床上,拼命挣扎抗拒无果,溃不成军的一刹那,泪水被撕心裂肺的痛苦刺激得夺眶而出。他推搡抵抗着秦函川,却激发了更为暴虐的侵犯,一次又一次,不知道重复了多久,这场宛如灾难的占有才结束。
秦函川被那极致的体验送上天堂,他不屑于去吻一个奴隶的嘴唇,但他痴迷于啃咬那名奴隶的下巴。他本打算浅尝辄止,却没想到这奴隶生来一副清素寡淡之相,在床上竟如此魅惑,他曾品尝的所有美人都难以比肩,勾得他燥热难耐不知餍足。
整整大半夜,徐悯言几乎被榨干,绷到极限才解脱般昏死过去,雪色肌肤上青紫吻痕如落梅凌乱,床上渍了一滩鲜血,次日清晨就发起了高烧,不省人事。
浑浑噩噩中,他做了一个绵长的梦。梦里的他从来就没有遇见过秦函川,还是那个常年出差奔波的小经理,过着平静的生活。然而有一天,秦函川从天而降,他的世界从此分崩离析。
他被裹挟着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爱情,一边欲生,一边欲死,秦函川就在旁边,冷眼旁观着他的挣扎,似乎觉得很有趣。
“师兄……我好想杀了你。”梦里的秦函川如此这般说着,咧开牙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耳垂,“你的痛苦,永远都那么令我着迷。”
此话一出,徐悯言猛然惊醒,他躺在床上,浑身疼得一动也不能动,背后冷汗已经渗透了床单,散发着丝丝潮气。
秋天的太阳白亮亮地悬在当空,刺眼的光线从窗边的琉璃镜上折射而入,他侧头望去,床边已经空无一人,秦函川不知去哪了。
他一瞬间脑袋放空了,什么都不想去想了,他知道自己大概已经没救了。
殿里的仆人都知道他醒了,却没有一个人上去服侍他。徐悯言静躺了一会儿,肚子里饥饿得难受,却没有办法下床找食物去,只能睁着眼睛干熬。
忽然门外报一声:“宣蝶夫人到。”便施施然走进了殷雪莘。她今日没有穿素日惯常的锦衣绣,只是简单穿了几样颜色浅的,头上仅仅斜插一支玉簪,妆容也极淡,没了她标志性的烈焰红唇,徐悯言见到她的那一眼还以为自己错认了人。
她如此装扮,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宛如一个新鲜出挑的小姑娘。
没了浓妆艳抹作为铠甲,她眼底不属于常人的深沉积淀更加明显了,随便轻轻扫一眼,其中蕴含的威压足够让所有人对她心生敬畏。
徐悯言见到这个熟人,苦笑一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反而是殷雪莘先打破了这片沉默,她让侍女把食盒放下,挥退了所有仆从,亲手打开了那个雕花圆盒,里面糕点和鲜粥的香气顿时萦满了整间屋子。
“徐公子,你何苦。”殷雪莘淡淡开口,“这是缘,逃不掉的。”
徐悯言的笑容里带着些许凉薄,随即他转移话题:“俗话说,女要俏,一身孝。宣蝶夫人今天这般打扮,煞是好看。”
殷雪莘摸出一张纸,展开在他面前:“徐公子,你认得这个吗?”
上面细细描画着那个扇坠子的图样,徐悯言一看就认出来了:“这是以前师妹送给我和函川的扇坠,我的那个已经弄丢了,函川的那个我在暖阁床垫底下了。夫人您是怎么发现这个的?”
殷雪莘道:“尊主发现的,他目前正在四处寻找扇坠的主人。”
徐悯言听罢,叹一口气:“……只怕他是找不到了。”
殷雪莘无法,端了粥和点心劝他吃。
徐悯言都各自吃了一些,他实在饥饿,但是吃了一点点就饱了。他最近常常饥一餐饱一餐,肠胃脆弱,不宜一口气吃太多东西,都略略碰了两下,止了饥,也没了胃口。
“尊主今年冬天会和宁小姐完婚。”殷雪莘说着,素淡的面容上略过一丝厌恶,“我不喜欢那个女人。她别的没有,就是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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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起自己。”
她又抽出一卷图纸,铺展开来,原来是一套衣物的裁剪图,“竟然叫本宫帮她改嫁衣的样式,她好大的脸。”
徐悯言看了一眼那幅图纸,画得极其细,看得出宁家为此下了不少功夫:“不知道那位大小姐是哪里不满意?”
殷雪莘冷笑道:“她哪里是不满意,她分明是在炫耀,本宫看她满意得很!说是请本宫改样子,其实委托的绣娘早在一个月前就做好了。”
徐悯言深呼吸一下,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所以夫人您是想……?”
“徐公子,你还不明白吗。”殷雪莘说,“本宫不希望看到那个女人进蝴蝶城。”
徐悯言笑得干涩:“……夫人认为,徐某可以阻止吗?就凭我?”
殷雪莘定定看向他,半晌,才下定决心一般,吐出了几个字:“尊主爱的人是你。”
“我?”徐悯言眼里的嘲讽越来越浓,他笑得身上的伤口都开始裂开,许久,才止了笑,摇摇头,闭上眼睛,“不,他不爱我,他只是把我当做一件物品,希望占有我而已。那不是爱,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可是你爱他。”殷雪莘笃定地说。
徐悯言手指悄然抓紧了床单,留下几道褶皱,他心中一阵酸涩:“……夫人说笑了,蝼蚁之爱,何足挂齿。不要说别的,就算今天徐某死在这里,函川也不会在意。我一直有种感觉,就是函川他……他希望我死。”
这样他就彻底不是一个拥有自由意志的人,而是一件可以任意摆弄的物品……
他声音很轻,有点哽咽:“夫人,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一定是因为函川他希望我死。从他小时候起,我就没有办法拒绝他的任何意志,现在即使他叫我马上去死,我也不会感到奇怪,并且我依旧无法反抗他。”说到这里,他的脸庞已经苍白得像一张纸,冰凉而脆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熄他的生命。
殷雪莘攥紧了手指,她隐忍片刻,还是说:“那徐公子还愿意待在尊主身边吗?作为一个奴隶?”
徐悯言自嘲一笑,仿佛已经洞悉了自己充满矛盾的心:“我希望他可以放过我,我还希望我可以一直偷偷看着他……如果夫人有办法可以既让我在他身边陪伴,又不会得到他太多的关注……徐某愿意。”
真是卑微的可怜虫。
殷雪莘很想尖锐地讽刺他,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反而眼眶红了红。她沉默一阵,选择半开玩笑:“有句古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你做不成他的正室,做个陪房还可以。说不定他新鲜个几天,就不再理你了。”
徐悯言被逗笑了:“宣蝶夫人莫要再拿徐某寻开心了,徐某是男儿,怎么可能做妻做妾。再说了,我不……”他说着,忽然一顿,说不下去了。
殷雪莘好奇:“徐公子想说什么?”
“我……”徐悯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我不赞同一夫多妻妾。在徐某看来,结婚是一件庄重的事,既然和一个人结婚,就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容不得三心二意。”
“哈哈哈哈。”殷雪莘笑得前仰后合,随即摇摇头,“徐公子,您的心眼真是天真。魔族人没什么贞洁讲究,想要指望我们一辈子只守着一个人过,不可能。”
徐悯言无奈:“……我知道。但是我还知道有一个世界,那里几乎所有家庭都严格遵守着一夫一妻,一旦结婚形成契约,无论男女方,任何移情别恋的行为都会遭到严厉的谴责。”
殷雪莘听了,明净地笑了,素来美艳的脸庞上生出几分俏皮来:“果真这样,本宫只能选一个人共度一生的话,本宫一定会选徐公子你。”说着,她眨了眨眼,起身道,“徐公子还要养身体,本宫就不多打扰了,到时候千万别忘记到我蝴蝶城来哦。”
徐公子深感宣蝶夫人拿人开涮的本事越来越强了,他哭笑不得:“好……不过宁小姐一直想杀了徐某,真的到了蝴蝶城的话,那时就多拜托夫人照拂在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我终于把完结篇肝出来了,感动!
这篇杀男写得耗时耗力爆肝吐血我敲下最后一个字符的时候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虽然写得很糊但我终于拥有了人生中第一个原创长篇!
还有大家不要急,后面抽函川一定会有的,往死里抽!我爱惜颜妹妹!妹妹冲鸭!抽死他!
本章开车部分感谢来自朋友白熊的技术润色支持,鞠躬。
第59章世界的恶意
第五十九章
宁娇萍带着嫁妆和宁府密藏的破解图纸,乘着轿辇,风风光光地出发了。按照事先约定,她先和秦函川一起前往蝴蝶城,再在城中备办婚礼。
徐悯言作为“陪嫁品”也被带上了随亲的队伍。
他和其他陪嫁的奴隶一起锁在一辆笼车里,除了为体现喜庆特意换洗一新的衣服以外,他们和那些被押送的牲畜没什么不同。
秦函川脸上全无半点喜庆意味,此次出行,他没能找到扇坠的主人,本想再多在外面打听一些消息,然而各路探子刺客全被他大婚的消息炸出,纷纷密谋跃跃欲试,目标直指宁娇萍随身携带的图纸。夜长梦多,为了图纸的安全,他只能尽快动身返回蝴蝶城。
车马累累,目标已经足够明显。徐悯言这批奴隶的笼车上罩了一层华丽的幔布,以此混淆刺客们的视听。他们被安置在队伍最中间,周围还设置了众多护卫,显然是将他们这辆车装扮成是运送机密的车辆,要引刺客上钩。
路途行至中段,正逢峡谷路窄,山高水深。只听得周边风吹林响,一片肃杀。宁娇萍忍不住用尖尖的长指甲撩开轿帘,悄悄往外看了一眼,周围鬼风刮过,激得她浑身脊背寒凉,她慌忙放下帘子,抱着暖手炉缩回了轿厢。
秦函川仿佛没察觉到一般,继续前进,忽然一阵劲锋割开空气的声音倏地响过,直指诱饵车笼,一个尖锐铁钩带着绳索啪地抓住铁门,一下暴力拽开,连同着华丽幔布一起掉落,里面百十个陪嫁奴隶显露无疑。
“中计了!”密林中刺客传信,“快撤!”
然而秦函川怎么会让他们轻易逃脱,煞魁牵丝在手,刷刷几下如同利箭朝声源方向飞去,片刻间准缠缚,统统拉拽回来扔到囚车里。他一个眼神递过去,早已候着的仆从立刻上前卸掉刺客们的下巴,防止他们咬毒自尽。
“先把他们毒晕,布盖上。”秦函川淡淡吩咐,“里面的人一个都不准死,留着审问。”
于是囚车上又被盖了一层和奴隶车一样的幔布,两架车一前一后行于队列之中,似乎除了多了一辆车马




请杀死变态男主 分卷阅读83
以外,他们的队伍中并没有发生过任何意外。
宁娇萍刚刚听见铁门被拽开的爆裂声响,她又是害怕,又是好奇,忍不住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吓得不能动弹。秦函川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表情,更没有多余的动作,所有的措施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刹那就没了声息。
她起初还在抱怨自己的轿子为何这么简陋,现在什么话都不敢多说了。殷雪莘陪坐在一旁,仿佛没事人,手里摆弄着一些针黹小件。
那是宁府的绣娘赶制的陪嫁礼之一,有些是致可爱的小人偶,有些是装着花生莲子枣子桂圆的荷包,还有许多小婴儿穿的绣花肚兜,上面活计新鲜亮丽,图案栩栩如生。殷雪莘很少见到这些东西,一时觉得有些新奇。
殷雪莘瞥了一眼宁娇萍,见她缩在车厢的角落里,莞尔一笑道:“宁小姐,斯人无罪,怀璧其罪。你身上有宁府密藏的图纸,尊主也是为了保护你,才让你委屈和本宫同坐,你不会介意吧。”
宁娇萍干笑:“不、不会,怎么会呢。”
“你从来没去过蝴蝶城,所以不知道。本宫在那里待久了,知道那里原本不是个太平去处。”殷雪莘老神在在,拿着荷包上的流苏逗着怀里的小猫,“女孩子家出嫁的时候,最是不小心。有多少人等着宁小姐大婚的时候,趁你独坐喜房,偷偷摸进来一刀将你刺死,然后揣走图纸。”
宁娇萍不由自主捂了捂心口,那里是藏着图纸的地方,宁老爷曾经嘱咐过她,这就是她的护命符,片刻也不能离身。
她脸色白了白,道:“那……只要我平安到达蝴蝶城,我就把图纸奉献给夫君保管……”
“唉,宁小姐,你真是不晓事。”殷雪莘打断了她的话,“杀你容易,还是杀咱们的尊主容易?刺客先杀了你,发现你身上没有图纸,才会再向尊主下手,没有刺客会先刺杀尊主。不过你这样做也不全错,至少能保证图纸的安全。”
宁娇萍一阵惶恐,她看着殷雪莘,仿佛看见救命稻草,一把拽住殷雪莘的袖子,哀求道:“宣蝶夫人,按你这么说,我难道不是死路一条?快救救我!”
殷雪莘心疼被她抓出褶皱的昂贵衣料,面上还是得装作好脾气:
“宁小姐,我刚刚只不过说是万一。你放心,最近蝴蝶城的防备严着呢,刺客不会轻易进来的。”
“不、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宁娇萍哭丧着脸,她可不想在大婚之日被歹人袭击,香消玉殒,她还等着做魔界尊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她不要就这样结束她的生命!她不怎么爱秦函川,但她爱自己这条命,只要有一丁点的可能,就必须马上阻止!
小猫雪珍珠被她吵到了,轻轻抓挠了一下殷雪莘的手背。
殷雪莘面上闪过一丝不悦,却并不是对着小猫。
她想了想,说:“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保宁小姐安全,只是怕宁小姐受不得这委屈。”
宁娇萍催促她:“什么方法?快说快说!”
殷雪莘道:“挑一个贱命的奴隶,穿上一套一模一样的喜服,盖着盖头坐在喜房里,替你挡下这道灾。宁小姐想想看,到时候刺客肯定是先杀了穿喜服的人,再揭开盖头确认,而你事先已经藏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如何?”
宁娇萍眼睛一亮,惊喜笑道:“真是妙计!”
殷雪莘用涂着丹蔻的手指端起茶杯,默默饮茶:
……不不不,承让了,是你好骗。
宁娇萍还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恨不能现在就把这条计谋给实施了。她琢磨来琢磨去,决定不能随便选一个奴隶,她要选一个她最恨的奴隶替她去死。
她狠狠一呸瓜子皮,连带着吐出一嘴口水,差点吐到殷雪莘的鞋:
“宣蝶夫人,我决定了,我要选那个徐泽,让他去!他必须死!”
既能保住她珍贵的性命,又能除掉她心头所恨,一举两得,她真是太聪明了!
殷雪莘瞥了一眼自己的鞋,默默把座位又往旁边挪了挪:……
本宫刚刚真的只是随口诓你玩玩,你竟然这么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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