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影清寒
池夕当时就怒了,这不是挡她的道吗,“就是是何人竟如此放肆”
小太监欲言又止,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龙渊见了,心里也猜到是谁,止住了小太监,“不必说了,朕过去看看”
池夕见龙渊要去,心中放心不下,便道,“臣妾也去”
龙渊道:“你就不必去了,自回宫歇着吧”说罢看着桌上的酒,“朕觉得这酒甚是不错,不知德妃愿不愿舍爱”
池夕心猛地一跳,这酒是万万不能让龙渊拿走的,于是只能冒着圣怒之险说道,“皇上,这酒不如放在臣妾这儿,皇上想喝便来钟粹宫坐坐”
“既如此朕就不夺人所爱了”说罢就让小太监带了路,快步去了起火处。
池夕看着龙渊的背影,狠狠的跺了跺脚,究竟是谁这么不长眼,“是谁在外头放火?”
小太监迟疑了片刻,还是没敢说。
看得池夕更是怒不可遏,一巴掌抽过去,“还不快说”
小太监被打得一个踉跄,连忙跪下了,“回娘娘,奴才听说是宣太子殿下”
池夕一愣,“宣太子?”他一个宣国太子竟然敢来后宫放火,真是胆大妄为,池夕紧紧握着手,不行,他不能让龙渊就这样走了,此事要是泄露了,她别说龙子就是妃位也不保了,于是连忙追了过去。
龙渊到时,看到坐在一摞侍卫上的人,微微一愣,片刻才回过神来,皱眉问他,“你怎么穿成这样?”
只见宣晟画着戏妆,穿着一身戏服,看样式还是后妃宫装,一副致的头面已经歪斜的了。
宣晟从侍卫堆上跳下来,在一堆叫着走水的呼叫声中,愤愤的拉着龙渊走了。
岂料这一碰,龙渊脑子‘轰’的一下子就炸开了,甩开宣晟的手,一提气,竟然跃上房顶跑了。
这一跑不仅宣晟愣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搞不清楚怎么皇帝还上房了?
宣晟连忙追了上去,龙渊久不练武根本跑不过宣晟,不一会儿宣晟就追上了他。
宣晟一把拉住他,“你怎么了?”灼人的温度隔着衣裳都能感受到,借着月光,更能看见龙渊陀红的脸与鬓边的汗水。
龙渊一把推开他,“朕要单独待一会儿,你先走吧”
宣晟虽没在倌倌馆做过什么,但好歹也去过几回,对此自是心知肚明,一把抱住他,“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单独待着只会更难受,我运功替你散热”说罢就抱着龙渊就地坐了下来。
龙渊双手紧紧握着拳,死死咬着牙齿,紧绷着身体,这才勉强控制住心头的冲动。
宣晟一手揽着龙渊的腰,一手抵上他的后背,雄浑的内力输进龙渊的体内。
可谁知不仅半点用的没有,反而更严重了,龙渊的呼吸越发重了,上身不停的起伏。
宣晟不得不了手,手掌所触,汗水将衣裳都打湿了,不由得担忧的问他,“阿渊,你怎么样了?”
突然,龙渊一转身,猛地将他推倒在房顶上,双手摁住他的肩膀,俯瞰着他,宣晟甚至可以看到了他通红的眼睛,有汗水顺着鼻尖滴到他脸上,也带着灼热的温度。
但龙渊只是狠狠的盯着他看,半点动作也没有,宣晟知道他在忍耐,但他半点不想忍耐,一伸手将龙渊的脑袋拉了下来,吻了上去。
唇齿相碰,燥热的呼吸,洒在宣晟的脸上,那中酥麻的感觉霎时传遍的宣晟的全身,他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没有反推倒龙渊。
龙渊的吻很没有章法,甚至将宣晟的嘴唇咬破了,宣晟嘴里都是一股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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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宣晟喜滋滋的等着与龙渊更进一步的时候,余耿介带着侍卫在下头喊了一句,“皇上,您怎么样了?”
杂乱的脚步声,与抽刀的声音,一下子就将龙渊的神智拉了回来,猛地一停,嘴里的腥味袭来,龙渊霎时就坐了起来,看着宣晟半撕烂的衣裳,咬着牙说,“你快走吧”
宣晟也坐起来,“我可以在下面”
龙渊挣扎着看起来,“朕不需要”说罢,抬脚就要走。
这时候若不是自己解决,那只能去后宫了,宣晟赌不起,也不想赌,拦腰就将龙渊扛走了,快得好似打雷前的闪电。
余耿介虽看出了异样,但更担心龙渊的安危,一跃就追了上去,但宣晟就像入了魔一样,跑得飞快,余耿介竟然一直追不上。
皇宫全是人,龙渊紧紧的揪着宣晟的衣裳,宣晟的肩膀硌得他肚子很是难受,“放朕下来”
宣晟一路跑回了养心殿,将龙渊放下来,搂着他跳了下去,门口的小太监见两人都吓了一跳,连忙迎了上来,“皇上”
宣晟扶着龙渊往里走去,“皇上练功出了岔子,你们快下去,我要为皇上调息”
“是”养心殿的宫人见龙渊的样子确实不对劲,连忙退了出去。
门关了,龙渊连忙推开宣晟,“你也出去”
宣晟一抬掌就将屋中的蜡烛扫熄了,在衣裳上扯下一块布蒙了眼,“龙渊,我虽然喜欢你,不会乘人之危,可我既喜欢你,更不会见之不顾,我用手帮你就是”
月光邈邈,宣晟的头面早不知去何处了,只剩一张画得色的脸,龙渊望着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伸手在他衣裳上撕了一块布来也蒙了眼。
宣晟生来比较恶劣,蒙眼也没蒙完,留了一条缝,见龙渊基本上将一张脸都蒙完了,索性直接将眼上的布拉到了鼻梁上。
外头余耿介追到养心殿,看着在门口面色沉重的太监,“皇上怎么样了?”
一个小太监连忙回了他的话,“余统领,皇上练功岔了气,宣太子正在为皇上调息”
“岔气?”余耿介满是疑惑的盯着全黑的养心殿,若他没记错龙渊已经十几年不练功了,“皇上真的没事?”
这话问的就很让小太监为难了,想起龙渊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怎么也不能说没事啊,但是皇上也没说他有事啊,于是只能捡了个不会错的说,“奴才也不知道,是宣太子扶着皇上回来的”
余耿介心中担忧得不行,走到养心殿门口,闯也不敢闯,问也不敢问,只能在门口干着急,忽然一丝细弱蚊蝇的声音从里头飘了出来,余耿介当时就愣住了,这....看向养心殿的眼睛猛地瞪圆了。
事情完了,宣晟才将布重新蒙上了眼睛,伸手去抱龙渊,刚一碰到,龙渊就自己站了起来,两人都没开口。
宣晟看得见龙渊,但他大部分脸全蒙住了,也看不清神情,但想来龙渊是不愿的,便道:“天色不早了,阿渊早些休息吧,我就先走了”说罢,转身就走了出去。
龙渊转身拉下脸上的布,看着宣晟的背影,空气中的热度还没有散去,淡淡的腥味在鼻尖萦绕,嘴中还有似乎还残留着丝丝血腥味。
宣晟开了殿门,一脸浮夸的累相,“没事了,都回去睡吧”
余耿介看着他,欲言又止,那模样好似受了大多的委屈似的,看得宣晟很是莫名,“不就是没让你追上吗,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你.”
宣晟懒得去猜,径直往偏殿走了过去,吩咐了一声,“我要沐浴”好不容易画的戏装,竟然没用上,不过又一想,今晚还是比唱戏来得有意思。
手上黏黏的,宣晟舔了舔嘴唇,结果蓦地一痛,这才想起他被他家宝贝咬了,宣晟拿手摸了摸,好像伤口还不小,最好留个疤,这样天天龙渊看到他都能想起今日的事,想来也不错。
宣晟做了一晚上应时的梦,第二日起来,神清气爽,不过要是美梦成真了会更爽,想起都觉得美好。
宣晟洗漱完毕,出了殿门,此时龙渊还没下朝,宣晟就坐在院中等他,忽的想起在昨夜的事,太过兴奋,还没追究是谁给龙渊下的药呢。
龙渊去的钟粹宫,见的是德妃,那女人竟然使这种下三滥的把戏,幸亏他昨日放了一把火。
他家宝贝会怎么处理这个事情呢?宣晟托腮想着,龙渊一向心软,要是那女人一哭二闹,在嫁祸给宫女,说不定龙渊真的会心软,赏她个禁闭就算了。
宣晟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腾’的站起身,不行,他得问问昨夜的事,想着就叫了一个太监过来,问了昨夜在钟粹宫的事。
小太监道:“太子容禀,昨夜奴才并没有跟皇上去钟粹宫”
宣晟道:“谁去的,给我叫过来”
“是”
不一会儿就另有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太子殿下”
宣晟看他,“将昨夜皇帝哥哥去钟粹宫到离开钟粹宫的事仔细的说一遍”
小太监一五一十的全说了,说了皇上送了一只玫瑰花苞给德妃娘娘,说在亭中吃饭,就连皇上吃了什么都说的清清楚楚。
“温风清液酒”宣晟点点头,这么好的酒竟然拿来做这种事,真是暴遣天物,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这酒,想来龙渊也不会去吧。
小太监说了一阵,“就是这样了”
宣晟了然,“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说罢就一路往钟粹宫而去,走到后宫门就被侍卫拦了下来,“太子,后宫禁地,您不能进去”
宣晟在怀中摸了摸,摸了一块金牌出来。
侍卫一见,连忙跪下了。
于是宣晟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去,好好的将金牌揣了起来,心中对他的聪慧感到无比的满意,天天打架也不是个事,他还是喜欢拼智慧。
第24章问罪
宣晟径直朝钟粹宫走了去,龙渊以前都说过了后宫的事不需他道歉,所以他看到烧得漆黑的钟粹宫院墙,一点自责也没有。
池夕昨夜一整晚都没睡,她知道是宣晟将龙渊带走了,虽没便宜别的女人,但是下药这事是怎么也瞒不住了,左思右想之下只能将自家中带来的一个丫鬟推出去挡灾。
宣晟信步走进钟粹宫,池夕接到信知道宣晟来了,以后妃不能见外人的理由将他挡了。
宣晟看着前来传话的小太监,笑嘻嘻的与他说,“我也不想见她,但是皇帝哥哥来让我查查昨夜的事,我也没有办法,你进去和德妃说一声吧”
“是”小太监心中有些纳闷,怎么让放火的人来查放火的事?
宣晟在院中坐了一会儿,池夕就姗姗的走了过来,对视之下,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敌意。
池夕心虚自是不敢先开口,僵持了一阵,宣晟就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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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事想必娘娘心知肚明,可有什么说的”
池夕虽心虚但又不蠢,自是不会将话往□□上面引,“昨夜的事难道不是太子更清楚吗,如今我钟粹宫的院墙还是黑的”
宣晟漫不经心的说道,“院墙黑也没人心黑啊,昨夜太医看过,说皇帝哥哥被人下了毒,这事娘娘不知?”
“什么?”池夕一脸惊讶与担忧,“你说皇上被人下了毒,皇上他没事吧?”
宣晟冷冷的看她变脸,“难道娘娘不该更清楚?”
池夕一脸疑惑的看着宣晟,反问他,“太子说什么呢,此事我怎么会知道?”
宣晟道:“听皇帝哥哥说娘娘这里有温风清液酒,不知能不能拿出来看看”
池夕遗憾的摇了头,“实在不巧,昨夜走水,宫人慌张之下,将酒壶摔碎了”
“哦”宣晟也遗憾的叹了口气,“那还真是可惜,不知是在何处打碎的,能否带我去看看”
池夕微微一怔,她搞不明白宣晟是何用意,但直觉不想宣晟掺和进来,便道:“是在我的寝宫打碎的,太子去看恐多有不妥”
“寝宫啊”宣晟此刻倒是变得善解人意了起来,“那我确实不便去看了”说着就望了天,看这时辰龙渊也该下朝了,怎么还不过来呢。
演戏得要演全套,池夕又面色担忧的问了宣晟,“皇上他没事了吧?”
宣晟心中觉得这姑娘这该去唱戏啊,演得多逼真啊,站起身随意走了走,一面严肃的与她说着,“有事,大事”天天都在忙,事比他的头发还要多。
池夕心一咯噔,那药是她娘给她的,说是只要沾上一点就绝对忍不住,难道会伤身体?不过她早已想好了退路,倒也没怎么怕,再说今早龙渊还去上朝了,想来也没什么问题,便道:“那我去给皇上炖点补身体的汤,太子请便吧”
宣晟表示,你随意吧。就在园中四处走着,到处嗅嗅。
池夕刚走两步,就听外头太监再喊,“皇上驾到”又连忙整了整衣衫,等着龙渊。
宣晟也不嗅了,连忙迎了上去,一到门口就看见了龙渊,朝服都没换,走得匆忙,头上的毓冕一摇一摇的,发出清脆的声音,看得宣晟直担心会不会打到龙渊的脸。
不过身后有人看着宣晟倒是没太放肆,认认真真的与他行了礼,“宣晟参见皇帝哥哥”
龙渊淡淡的说,“平身吧”
为防露馅,宣晟还不待龙渊开口,便开始说了起来,“皇帝哥哥让我来查的事已经有了眉目了,只是德妃娘娘的寝宫我不便去,所以等着皇帝哥哥来”
龙渊侧头皱着眉看他,却也没戳穿他,“查出什么眉目来了?”
宣晟道:“我怀疑那毒是下在酒里面的,但德妃娘娘说,酒壶打碎了,我想去看看,但德妃娘娘说实在她寝宫打碎的,我就不便去了”
龙渊道:“太子有心了”看着行礼的池夕,冷淡的说了一句,“平身吧”
“多谢皇上”
龙渊道:“太子奉命来查案,没什么不方便的”
池夕心中虽不高兴,却又没法反驳,只能带着宣晟走了进去,“皇上,太子请”
宣晟走在龙渊的身后,跟着他进了德妃的寝殿,还未进去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
池夕指了地上一处,“皇上,昨夜宫人慌张之下,就是在这里打碎了酒盏”
不过现在那里肯定是什么也没有了,昨夜的事,龙渊自是不会放过,便质问她,“德妃,昨夜的事,你有何话可说”
池夕见状连忙跪了下去,哭诉道:“皇上,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还是今日太子来臣妾才知皇上中毒之事,皇上明鉴,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龙渊冷冷的看着她,“陷害,你可说说是谁要陷害你?”
池夕连忙道:“皇上,臣妾进宫不足一月,自认为德行没什么过失,与宫中姐妹相处也融洽,实在想不出是谁要陷害臣妾啊”
宣晟到处看了看,不仅屋中放着好几盆兰花,窗台边还放了满满的一排,宣晟朝窗台走过去,顺口还接了池夕的话,“那娘娘的意思昨夜的事娘娘一点不知情了?”
池夕一脸坦然的望着龙渊,好似她真的都不知道一般,“是,皇上,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龙渊微微皱了皱眉头,沉声吩咐了一声,“来啊,去将御膳房的人叫来”
宣晟挨着窗台走了一遍,忽然在一盆兰花盆栽面前停下了,“皇帝哥哥,我看还是叫御医来好些”
龙渊也没怀疑他,“去叫御医来”
“是”太监恭敬的退了下去,飞快的跑去传御医了。
池夕看着宣晟站的地方,心里一咯噔,屋中这么多兰花,想来应该是巧合吧。
很快御医就来了,宣晟将那盆兰花端进来,“来,验验吧”
池夕脸色倏地变了,却还是强制镇定下来,“不知太子这是何意?”
宣晟看着池夕,“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盆兰花竟然发出酒香来了,所以有些好奇罢了”
宣晟说的很随意,就好像在说今日天气不错一般,但池夕就是从这淡淡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寒意,凉的她脊背有些发毛。
很快御医就得出了结论,土中确实有酒,还有大量的欲三丝。
宣晟很好奇的问了一句,“何为欲三丝?”
御医脸上汗水都差点冒出来了,连忙说道:“太子,这欲三丝乃是最烈的..□□,但凡沾上一点就会失去理智,服用过多更可殃及性命,早在二十年前年就已经被禁了”
龙渊脸黑得要滴下水来,“池夕,你可知罪?”
池夕一听,脸霎时就白了,连忙俯首,“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啊”
龙渊满脸怒气的呵斥他她,“药在你房里查出来,你还不知道”
池夕见实在没办法了,她也不知道此药竟然是禁药,只能走最后一步了,便道:“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那酒是宫人去取的,就是给臣妾一万个胆子,臣妾也不敢对皇上下毒啊”
殃及性命四个字狠狠的刺了宣晟一把,宣晟握了握拳,还是顺着池夕的话问了,“不知是哪位宫人?”
池夕看了身后跪着的一个丫鬟,厉声呵斥她,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摘干净,“晓春,你这胆大的奴才,还有什么说的”
那宫女倒是很镇定,池夕早与她说过了,反正都是一个死字,也没什么怕的,很干脆的就认了罪,“是,那药是奴婢下的,奴婢看着娘娘整日整日等着皇上来,实在于心不忍,于是就想帮帮娘娘”
池夕眼中一松,只是脸上神情却是更加愤怒了,“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本宫愿意等着皇上与你有什么干系,用得着你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宣晟看戏都看得有些累,便走到晓春面前,语气松弛的问她,“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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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春愣了片刻,“奴婢在宫外买的”
宣晟紧接着问道,“哪间药铺?”
晓春顿了一顿,倏然朝龙渊狠狠的磕着头,“皇上,奴婢知道错了,请皇上降罪吧”
宣晟见她打算破罐破摔了,便出声提醒她,“你知道沾上禁药二字是何等罪吗?”
晓春听着宣晟的话,也不回答只是不住的磕头。
龙渊知道问不出来,也不耽搁了,沉声喝了一句,“来人,监内务府,务必将此药的来历查清楚”
晓春虽来宫中没多久,但是内务府的手段还是知道的,慌忙求饶,“皇上,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您就饶了奴婢吧”
宣晟问着一直有些怔愣的池夕,“娘娘不打算说点什么?”
池夕回神看了宣晟一眼,眼中已不见丝毫慌乱,认错般诚恳的说道,“我教管不力,无话可说”
龙渊道,“那就先打入冷宫好好反省吧”说罢,抬脚匆匆的就走了出去。
宣晟将瓶中的一朵未开的玫瑰花拿了,才连忙跟了出去,只是这一耽搁,龙渊竟然走得没影了,宣晟想,这得气成什么样了,走这么快。
宣晟走到勤政殿才知道是误会龙渊了,他匆忙回来,是因为两日后科考用的考卷出了问题。
所有的考卷都丢了一张。
丢了一张就有可能泄题,所有的考卷都不能用了,甚至连两日后的考试都有可能延迟。
宣晟在屋顶听着两人的对话,想起他刚才才与池夕说,有大事,果然乌鸦嘴。
宣晟靠在屋脊的吻兽上,认真的思考着,这考卷不见了,要么是不小心弄丢了,要么是被人偷了,但是考卷有专人看管,考试之前又不用挪地方,不可能弄丢,那就是被人偷了。
什么人会偷考卷?
考生。
关键是怎么偷的呢?
第25章考卷
宣晟看着礼部的官员离开了,便从屋顶下跳下来,走进勤政殿,看着一脸沉重的龙渊,“阿渊,别愁了,用了早饭咱们去礼部看看去,一定将考卷找回来”
大事当前,还吃什么饭,龙渊去换了一件衣裳,匆匆往礼部而去。
宣晟跟在龙渊身侧,端了盘糕点吃着,递给龙渊一块,“阿渊,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龙渊看也没看他,更没接他的糕点,只是问他,“此事你怎么看?”
宣晟笃定心中的想法,“我觉得肯定是考生偷的”
“题会不会泄出去?”这才是龙渊最担心的,要是泄了题,此次科考便不能举行。
宣晟想了想,“若真是考生偷的,那他应当不会泄出去,毕竟状元之位人人都想要”
若只有一人知道试题那事情还不算严重,可龙渊还是担心,“还有一种可能”
宣晟明白,若是作案的人不止一位,那这题就不会只有一人知道,那此事就严重了。
两人到了礼部,刑部的人早已经到了,礼部侍郎胡带着礼部的人连忙迎了出来,“臣等参见皇上”
龙渊道,“平身吧,带路,去看看考卷”
“是”胡连忙带着两人往里头走去。
龙渊问了刑部尚书张启德,“有什么进展没有?”
张启德面色凝重,“尚未查到什么线索”
走不多时便看见禁军严密把守着一间有门无窗的屋子,胡道:“就是这里了”
宣晟与龙渊走进去,为防走水,屋中的基本没什么摆设,只在屋中正央放着一个案桌,上头放着几个黑色的大箱子,每个箱子上都有一把大锁。
一进屋就有一股闷热之气传来,夹杂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宣晟拿手扇了扇风,“这屋子怎么这么闷热?”
胡道:“许是昨日下了暴雨,屋中又不透风所以闷了些”
宣晟上前仔细看了看案几上的箱子,只见箱子外涂着一层赤色的好像膏药一样的东西,还散发着一股很刺鼻的味道,但细闻之下又和空气中的好似不一样,便问:“这是什么?”
胡道:“这是为了防鼠虫的,今日就是王郎中察觉这膏药有异这才打开箱子看了,发现少了一份考卷”
宣晟俯身仔细的瞧着那箱子,确实有被触摸过的痕迹,那膏药涂得有些厚,一抹就会留下一个印子,不过不仔细看还是看不出来,“你们还真够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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