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影清寒
胡身后的一人回了宣晟的话,“因着考卷是下官与其他两位郎中负责看守的,每日都要来查看好几次,几个箱子上面的痕迹都清楚得很,一眼就看出来了”
龙渊看了箱子上的锁,并没有撬过的痕迹,“这钥匙是谁保管的?”
“微臣三人各有一把”说话的正是负责看守考卷的礼部郎中,王书,古亮,张宾。
三人说着连忙将钥匙拿了出来,急忙的解释,“因看管考卷这些天都是住在礼部,昨夜钥匙一直都在身上,片刻未离过身”
“开锁也不一定要用钥匙”宣晟知道有些人能用铁丝开锁,并不为奇。
三人听了宣晟的话在心中大松一口气,考卷丢了,最大的嫌疑就是他们有钥匙的三人,就连张启德话里话外都在怀疑他们。
“可知失窃大概是在何时?”
张宾道:“微臣睡之前来看过,亥时还是好好的,今日辰时王郎中来看就已经被盗了”
龙渊道,“也就说,这失窃的是亥时到辰时五个时辰之间发生的”
“是”
宣晟在屋中走了走,什么发现都没有,就像那考卷凭空消失了一般。
龙渊问了门口的侍卫,“昨夜可有异常发生?”
侍卫答着,“并无异常”
宣晟插了一句话问道,“你们何时换岗?”
侍卫道,“回太子,一日三换,分别是辰时,申时,子时”
张启德道:“微臣以为这出事就是在子时换岗的时候”换岗要走动,既有声响也会乱,最容易出事。
宣晟却是不同意,毕竟门口的守卫这么多,就算是换岗乱了些,也没可能窜进去,而且就算进去了又怎么出来呢?辰时已是天亮,不可能有一个人从里头出来不被发觉。
有门没有窗,要进屋只能从门走,但屋外又有重兵把守,根本不可能进去。
宣晟想,这事又不能伸张,只能暗查,想破案恐怕是难了,想解决得另外想办法。
龙渊出声打断了宣晟,“若是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做到?”
宣晟很有兴致的反问他,“你怀疑那人和我一样是个举世无双的高手?”
龙渊也没答他,只是问道,“能吗?”
宣晟拉了他走到一旁,低声说道,“能不能我们晚上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吗,但现在我有一个主意说给你听听”
“什么主意?”
宣晟微微一笑,拉着龙渊就往外走,一面与后面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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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呆愣住的众人说道,“你们慢慢查吧,我们就先走了”
龙渊也吩咐了一句,“此事万万不可泄露”
“是”众人应着,看着拖拉着走的两人,总觉得哪里不对。
龙渊被宣晟拉着出了礼部,“到底有什么主意?”
宣晟抠了抠龙渊的手心,好奇的问他,“痒不痒?”
龙渊的脸霎时就沉了,甩开宣晟的手,“这就是你说的主意?”
宣晟无辜的摇头,“不是啊”见龙渊脸色更沉了,连忙将心中所想说了,“我是觉得,既然他偷了考卷,多半是想中状元,就算他偷去了,提前构思好,也不一定能得改卷人的心啊,我看啊,不如咱们在送他一程”
龙渊道:“什么意思?”
宣晟与龙渊一面往外走一面问他,“阿渊,当世你最喜欢哪位名家的见解?”
龙渊恍然,“你的意思是?”
宣晟点点头,果然心有灵犀一点通,朝他笑道,“就是这个意思”
龙渊大喜,“那快去五华寺”
五华寺的启元大师便是最得龙渊看重之人,龙渊前些年常常去五华寺与启元大师探讨,这是世人皆知的事,只是近些年启元大师身体不好,一直在寺中静养,龙渊才去少了。
五华寺在离降娄三十里外的五华山,骑快马半个时辰便到了。
宣晟跟着龙渊匆匆的进了五华寺,问了一个小沙弥,“请问启元大师在何处?”
小沙弥认得龙渊,连忙行礼,“贫僧参见皇上,启元师祖正在禅房为一位老施主解答困惑”
宣晟与龙渊对视一眼,“赶紧带我们过去”
“是”小沙弥见两人如此紧张,也不敢怠慢,连忙带着两人去了后院禅房。
禅房紧闭,里头的人还未出来,小沙弥正要去通报,宣晟连忙将他拦住了,“不必了,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好,别来打扰我们”
“是”
等小沙弥走了,宣晟与龙渊才走到禅房门外,只觉有一股奇怪的气味传过来,好似是一股腐臭的味道,宣晟与龙渊对视一眼,齐齐皱了眉,此时听见里头有一沙哑的声音传出来,
“敢问大师,这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于今当做何解?”
片刻后,便另有一苍老的声音传来,想来就是启元大师了,“大学之道,修身治国平天下,这明明德......”
屋中的对话还在继续,宣晟拉了龙渊走到院中,低声问他,“怎么样,这是不是你出的题?”
龙渊面色沉重的摇了头,“不是”
“不是?”竟然不是,宣晟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这也太丢人了。
正当宣晟想正办法挽救的他形象的时候,就听龙渊更低声说了,“这是陆离出的题”
宣晟当即有些错愕,他家冷面宝贝竟会捉弄人了,实在是进步太大,与他走到院中石凳上坐下,“我想起来了,你出的是论语上的题啊”
龙渊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别说话,屋中传来的声音有些模糊,不安静听不太清楚。
宣晟看着龙渊认真细听的模样,一颗心荡啊荡的,荡到一半突然停住了,他想起龙渊还没用早饭,看着天色都已经快午时了,于是起身出了小院。
见住持领着一行僧众站在院门等着,便道:“住持师父别等了,皇上他是来听启元大师讲经的”
住持不解,“为何不进去?”
宣晟笑道:“屋中有人正在排队”
住持道,“怎能让皇上等,我去和启元师叔说说去”
宣晟连忙拦了他,“不必了,皇上乐意等,你们厨房在何处,我今日来得太匆忙还未用过饭”
住持一听,连忙叫了一个小沙弥去厨房端些斋饭来,宣晟让住持带着人离开了,才跟着去了厨房,一群人在门口盯着他家宝贝看算什么事。
以近午时,斋饭已经备好了,宣晟挑了些龙渊爱吃的,给小沙弥道了声谢,才端了饭菜走了。
宣晟乐呵呵的端着饭菜回了小院,递了筷子给龙渊,“先吃饭吧”
龙渊抬眸朝他客气的笑了笑,接过了筷子。
宣晟只觉他的心在融化,连忙坐下,为龙渊夹菜,“阿渊,尝尝这个豆腐”
龙渊用筷子夹住了他的筷子,问了他一句,“你可知如何才能丰衣足食?”
宣晟闻言怏怏的回了自己的筷子,“我知道了”夹了豆腐自己吃了,锲而不舍的与龙渊推荐,“阿渊,这个真的不错,你尝尝”
龙渊闻言夹了一筷子吃了,宣晟目光灼灼带着希冀的问他,“怎么样?”
龙渊微微的点了头,“还不错”
宣晟似乎对这答案有些不满意,紧接着追问,“只是不错?”
龙渊看着他,深感莫名,却也改了口,“很不错”
宣晟笑道,“我也觉得很不错”
两人吃了饭,宣晟叫了小沙弥来将碗筷了,看了还紧闭着的门,“阿渊,你们出的题怎么这么多啊?”
龙渊也站起身消消食,“要考三场,题自然不能少了”
宣晟等得有些不耐烦,便与龙渊商量,“阿渊,要不让暗卫守着,难得来一次,咱们去寺中走一走”
龙渊也没多犹豫,随即就应了他。
第26章拜佛
龙渊吩咐了暗卫等屋中那人出来就将他擒了,但切不可扰了启元大师。
住持早就注意着龙渊的举动,见他从院中出来,连忙迎了上去,“贫僧见过吾皇”
龙渊道:“大师不必多礼,朕此来只是随意走走,大师不必多礼”
住持知道龙渊还没见到启元大师,“皇上可是在等启元师叔?”
宣晟插了话,“住持多心了,我们只是来散散心的,并未等谁,大师请便”说罢行了一个佛礼,便拉着龙渊走了。
宣晟一面走一面感叹,“做皇上也太不容易了,走哪儿都有人惦记”
龙渊失笑,“这难道还不好吗?”
宣晟撇撇嘴,“没有自由哪算得好”
龙渊对此早就看开了,“世间哪有那么好的事,又要权利又要自由”
宣晟侧头看他,见他眼眸半点起伏也没有,“若是让你选,你选权利还是自由?”
龙渊淡淡一笑,轻轻摇了摇头,自他两岁登基就没得选了,那些虚幻的选择只会增加人生的遗憾罢了。
许是龙渊笑得太过认命了,宣晟忽觉得有些心疼,人生最怕的就是没得选择,想起龙司曾说,龙渊自两岁开始就孤零零的住在皇宫,父母早亡,那些夜晚他是怎么过的呢?
宣晟拉了龙渊的手腕,岔了这话题,语气轻快的问他,“阿渊,你以前常来这里,知不知道哪里好玩”
龙渊道:“五华山的风景在梁国是出了名的,随处都是美景”
“是吗”宣晟佯装赏景后退龙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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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步,放开了他的手,跟着他走。
纵使美景在多,最喜欢的也不过一处。
龙渊哪里知道宣晟在想什么,只是顺着心意走,考卷的事解决了,又有如斯美景,全身都觉得松快。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处断崖,两人站在断崖处远望,城峦叠翠的群山尽眼底,开阔明朗,有春风微拂,既赏心悦目又让人身心愉悦。
宣晟刚想说话,就见龙渊正垂眸望着什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一颗自夹缝中生长出的合欢树。
断崖全是石头,宛如一面横切,干干净净的,只有这一棵树生长于此,且长得还很茂盛,上头打了很多花苞。
宣晟见龙渊盯着那树的神情,有些伤感又有些释然,他是想起了什么?
突然宣晟一跃而下,朝那树跳了下去。
“喂,宣晟”龙渊大惊,连忙喊了他一声。
宣晟落到那树下,抓着树干,看着隐藏在树荫中一朵开得粉嫩嫩的合欢花,心中霎时一喜,老天果然待他不薄,伸手掐了就放在了衣袖中,又掐了一朵花苞,这才提起跃了上去,见龙渊焦急的神情,连忙出声,“阿渊,我没事”
龙渊脸色霎时就沉了下去,“太子武功盖世,当然不会有事”
宣晟见龙渊生气,连忙将那花苞递到他面前,面带希冀的问他,“阿渊不是想知道怎么让花苞开花吗,我就这告诉你好不好?”那神情活像一个讨糖吃的孩子,
龙渊见他如此,心中在有气也怒不起来了,就那么看着他。
宣晟嘿嘿一笑,朝龙渊凑了过去,四目相接,宣晟看到龙渊明显睁大的眼,轻轻的,深深的说了一句,“阿渊,我喜欢你”
龙渊有一瞬间的晃神,随即又回过神来,往后一退,躲开了宣晟的视线,瞥到了宣晟手中已然盛开的合欢花。
宣晟将手中的花递给龙渊,神采飞扬的笑道,“就这么简单”
喜欢本来就是件简单的事。
“送你”
龙渊却是没接,“既是花自当开在野外”
宣晟理直气壮的反驳他,“若能得阿渊青眼,开在宫闱又何妨”
龙渊道:“可花不一定这么想”
宣晟笑道,“管花怎么想,反正我是这样想的,花既在我手中,便没得选了”
龙渊伸手将花拿了,往崖下扔了下去,“如今它有得选了,还是野外适合它”
宣晟看着那旋转着往崖下飘去的合欢花,笑得更是开心,“那就在任它在天地间驰骋”
“落到泥土里如何驰骋?”
宣晟道:“在我心里驰骋啊”
“何意?”
宣晟道:“因为阿渊了我的花,我的心开阔得仿若装得下天地”
龙渊看了一眼挂在树荫上的花,随即又举目远眺,“太子之意是说以往太子的心胸不开阔?”
宣晟龙渊并肩站着,与他一道远望,很坦诚的说了他的想法,“是很狭隘,尤其是看到你对别人好的时候,狭隘得一根针都插不进去”
龙渊默了半晌,终于选择了不接话。
宣晟看了一阵,觉得这山看来看去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看看龙渊,于是就侧头盯着龙渊看,一张侧脸也看得宣晟神思不属。
龙渊瞥到宣晟的目光,往一旁踏了两步,才转身往回走了。
宣晟连忙跟上去,将袖中那朵未开的花苞扔下了悬崖,“阿渊,我们现在去拜佛吧”
花苞落到树荫上,恰好落到了同样被扔下来的合欢花的旁边,下落的力震得那花颤了一颤。
宣晟颠颠的跟在龙渊身侧,“阿渊,你想许什么心愿?”
龙渊道:“天下清明,海晏河清”
此言宣晟倒是不意外,不过怎么就没有他呢,太可惜了,便道,“现在已经是了啊,不如许点其他的愿望”
龙渊瞥了他一眼,“那就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宣晟还是不死心,“还有呢?”
龙渊毫不迟疑的答了他,“天下为公,世界大同”
“没了?”
龙渊沉默了,宣晟死心了,早知道合欢花没有用还是应该用玫瑰啊。
两人回到寺庙,一起去了大雄宝殿,住持见两人回来,连忙迎了上去,“皇上”
龙渊客气的点了头,“请香”
住持拿了三炷香呈给龙渊。
小沙弥拿了三炷香递给宣晟,宣晟接过来道了声谢,与龙渊一道跪了下去,恭敬了拜了三拜,将香插进了鼎炉中,插完香宣晟还双手合十,使劲的拜了拜。
两人走出大殿,龙渊见他还在拜,便问他,“你许什么愿这么长?”
宣晟道:“求佛祖给我一世界,给我一天堂,给我一如来,给我一极乐,给我一净土,给我一尘缘,给我一清净”
龙渊失笑,“你这是求了一部佛典啊”
“也不多啊”宣晟仔细的掰着指头数着,“毕竟我的花是你,我的草是你,我的叶是你,我的砂是你,我的方是你,我的笑是你,我的念还是你”
龙渊脸色微变,却没在看他一眼,直接往启元大师的后院去了。
此时禅房门已开,看来那人已经走了,龙渊走进去,“启元大师”
屋中是一个身穿袈裟的眉目慈善老者,长长的白色胡须,正是启元大师,他抬眼向两人看过来,眼中澄明又睿智,起身行了礼,“贫僧参见皇上”
龙渊连忙将他扶起来,“大师不必多礼”
启元大师看着站在龙渊身旁的宣晟,和善又客气的问了他,“贫僧启元,不知这位公子是?”
宣晟行了一个佛礼,语中也是恭敬,“在下宣晟”
启元慈祥的微微笑道,“原来是宣太子殿下”
龙渊看了宣晟,“我有事与大师相商,你可去外头等我”
宣晟也没迟疑,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顺道还带上了门,不过他有些好奇龙渊会说些什么,便就蹲在门口听着,可是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宣晟想,难道两人在无声交流?有心想去偷看,又怕龙渊发现,只能紧紧地贴着门。
其实宣晟不知,房中是有一个密室的,龙渊与启元大师对坐着,龙渊道,“大师,断崖中的合欢树开花了”
启元大师双手合十,“那说明皇上的缘分也到了”
龙渊眼眸微暗,“但长在断崖中的合双树本就是异数,如何能算是缘分?”
启元道,“皇上常以断崖自喻,五年前断崖中终于长出了一棵树,那便是缘分的开始,如今树大开花,缘分便到了,但缘分却又是世间最微妙之事,有缘有分,称缘分,有缘无分也称缘分,树只要存活,人却要思考,有思考就有顾虑,端看皇上自己如何抉择了”
龙渊问道,“大师没有渡人之法吗?”
启元大师道:“要人渡人,不如自渡,皇上,缘已有了,这分却是握在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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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你可以珍藏或是丢弃,任何人都无法帮你”
龙渊从密室出来,看见映在在门上的影子,这分真握在他手中吗?
宣晟听了一阵,一句话都没听见了,只听见脚步声朝外而来,连忙弹了出去,刚站到院中,就见门开了,干笑着掩饰的说了一句,“今日天气不错”
龙渊开门出来,抬头看了一眼天,搭了他的话,“确实不错”
宣晟见他脸色似乎不太好,连忙走过去,“怎么了?”
龙渊道:“没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好啊”宣晟道,反正风景也看过了,佛也拜了,确实没什么事可做了,其实他心中还记挂着一件事,“正好回去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厉害偷了考卷”
作者有话要说:
来源百度: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净。
第27章方法
来时匆匆,去时悠悠,两人慢悠悠的骑马闲逛一般往回走,暖阳和煦,春风拂面,有鸟清啼,说不出的舒爽愉悦。
宣晟马绳也不拉,任着马慢慢的走,想起一事,“阿渊,那个偷卷的,根本不会武功”
龙渊颔首,在门外他也听出来,那人呼吸沉重,的确不是练武之像。
“你猜他是怎么偷到考卷的?”
“猜不出”
宣晟脚一提,侧身坐在马背上,望着龙渊,又想起一事,好奇的问他,“阿渊,你与启元大师谈了些什么?”
龙渊歪头看了他一眼,“你没听到?”
宣晟笑得坦然又淡定,“我一直在院中看风景,怎么会听到你们的谈话”
“说了今次的考题”龙渊说罢一夹马腹就往前走了,宣晟的马见了也跟着跑了起来,宣晟一个不察就被颠了下去。
马跟着龙渊跑了,宣晟还站在原地,连忙去追,“阿渊,等等我”
龙渊回头看了他一眼,抽了马一鞭子,绝尘而去了,宣晟看着飞扬的尘土,心都在流血了,连忙跑着追了上去,“阿渊”
一跑就跑到了降娄城门宣晟才追上了龙渊,龙渊在城门下马,宣晟哼哧哼哧的跑上前来,扶着他的肩膀,汗如雨下,将鬓角的发都打湿了,不过却笑得很是开心,“阿渊,我追上你了”
龙渊牵了马,慢慢的往城中去,宣晟乐呵呵的跟在他身侧,不知在高兴些什么。
路过招牌酒楼时,宣晟往里看了一眼,只见不是饭点堂中都坐了许多人。
宣晟道:“看来我们上次还算帮了王老板一把了”
龙渊也往里看了一眼,恰好店中小二抬头招呼客人,见着两人霎时就惊慌了起来,连叫了两声老板,慌忙迎了出来,可到了门口却没见着人,四处望望,连影子都没有,口中嘟囔了一句,“真是怪事”
此时王辉急忙走出来,“怎么了?”
小二道:“刚才看见那两位公子了”
王辉一听立马就急了,“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小二讪讪的挠了挠头,“又不见了”
宣晟看着小二被王辉训斥着提溜进去了,这才与龙渊从旁边的巷子里出来,“阿渊,看来以后咱们都得绕道走了”
龙渊快步走过招牌酒楼,一脸坦然的说道:“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绕道”
“是,阿渊说的是”宣晟口中敷衍的答了他一句,想起刚才龙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拉进巷中,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他家阿渊喜欢口是心非。
暗卫抓的人已经送到了刑部,宣晟与龙渊到时,刑部已经审讯完了,张启德将找回的考卷呈给龙渊,宣晟看着张启德捂着鼻子后退了两步,“张大人,你这身上什么味啊?”
张启德见状,连忙后退了好几步,离得两人七八步远了,才停了下来,正要说说身上这味就听龙渊说:“说说审讯的事”
“是”于是只能先说了审讯的内容。
偷试卷的人名叫焦作,是个老举人了,自他三十岁中举人到如今四十二岁了,连着考了三次都没中进士,三年前,他又落了榜,心下怅然之际,便去投了河,这一跳竟然发现了降娄城中的暗渠,于是这三年来别的没干,尽研究暗渠去了,找了一年终于找到了通往礼部的暗渠,又花了半年的时间将礼部里里外外研究了个彻底。
龙渊结果考卷看了看,正是丢了那份。
宣晟看得好奇,也拿过来看了看,顺道还问了一句,“但是暗渠也不通到放考卷的房间吧?”
张启德道:“太子有所不知,这焦作知道放考卷的屋子,便在挖了一条地道过去”
“地道?”宣晟不解,“地道的出口怎的没见着?”有地道必有出口,破开的地怎么也不可能恢复如初的。
张启德道:“是这样的,焦作为了此计在家中鼓捣了一年,终于找到了一个方法,将湿的水泥土薄薄在地上重铺一层,将原来的地盖上,人自地道走后,将抹了水泥的石板嵌回去,在用炭火烤一烤,很快就干了,再将地道填回去”
炭火?原来那闷热之气竟是这样来的,宣晟又问,“门口的侍卫竟无一人听到屋内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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