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假胸的手微微颤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藤话
而裘千淮却已经朝着其中的一个迎了上去,并非是看出了端倪,只是找出了一个虚影,先退出这八风中心。换做别人也是一样,八个里面七个是假,随便猜也蒙得对。他不明白这么好的一个体术是谁设计的这么傻缺的方式使用啊?哦忘了梁昭是个傻缺。也许他以为这样可以威慑敌人,事实上他就没什么机会对别人用这招,脑子又一根筋。自然一路歪下去。“师弟你不妨试试找柳师妹,帮忙改改体术用法?”自己瞎创新亏了还在谷内!丢人丢到外面去可怎么办!我的老脸呐!很贵的啊……
裘千淮拂尘在前,以就偏偏选中了真身,他的气运不济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穿破虚影腾空就别过身子,原本在自己身后袭击的那一个梁昭也随着他跃起。这就是真身,梁昭抓住了裘千淮的右脚腕就要摔他下来。裘千淮身子一蜷,用掌施力就要把他的手打掉,接连两下都没能成功,裘千淮索性将另一只脚踏在他的肩上,好让梁昭无法将他砸到地上,脸着地什么的裘千淮想想就骇人。两人互相挣扎着最后还是让梁昭做了肉垫。
虽说有梁昭垫着,但是他一身的肉都结实的跟个石头人,再加上刚才几乎是靠蛮力与其纠缠,裘千淮还是疼得差点叫出声,胳膊都在发麻,吸了几口气硬是憋住了。
“说好的点到……”裘千淮正想开口结束这场比试。可是一个弟子突然大声对梁昭嚷起来:“师父你的衣服弄脏了!”
对啊脏了,貌似是我踩了来着?
“哇我!”梁昭也是一脸吃惊,立即脱了下来。
“师父这不是时则掌司要你晚宴穿的吗?”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梁昭已经想象出来柳梢青叉着小腰发脾气的样子了。
然而没有一个人理会裘千淮:“我……啊我……那个?”
弟子们都围着梁昭和那件宝贝衣服“没事!赶紧擦擦看不出来,师父你别怕,大不了到时候找个大箩筐背着……”
裘千淮觉得自己该走了……“师弟你加油,我先回去了。”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梁昭根本没心思管他:“嗯好好,你走吧。”
回去了人间院,元戒正在扫地。见裘千淮立刻放下扫帚过来倒茶。裘千淮一想……是不是故意的啊?这样就没人在意梁昭输给他的事情了。这么狡猾吗。
元戒怕灰尘惹师父不悦,就起扫帚,静杵在一旁。等回头再扫。盯了他半晌,裘千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想回天文院吗?”裘千淮问。
他一直有在考虑这个问题,元戒不适合做掌门,虽然听话懂事,但是天资不够聪颖,学东西慢别人几成。而且要他心安理得地说自己是神仙是天上来的不老真仙,怕是要了他的命。
最重要的是,元戒调到人间院虽是白芹的意思,白芹希望元戒成材,但他总有种夺人所好的感觉,搞得浑身不自在。
“回与不回,全由师父定夺。”元戒藏着脸上的怪异表情,低着头怕被察觉。“弟子无权过问。”
但是以白芹的倔脾气,会不会最后元戒连天文院都待不成?裘千淮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元戒再怎么说也是白芹一手栽培的,叫了两年多的师徒情谊怎么可能那么脆弱。
白芹应该也更习惯元戒为他打理起居。就像自己习惯封戒那样。
“晚宴时,我会跟他谈这件事情的。”
元戒听过猛地抬起脸,欣喜之色不言于表。
你再装一会儿就一会儿……一会儿都不行了吗?真不怕伤了我的心呐,别人家的徒弟再怎么样也是别人家的!
深深叹了口气,裘千淮打算起身到人间院西侧书房去。
“谢师父!”
……你们开心就好吧。
元戒重新拿起扫帚来,差点哼上小调。
这下首徒又没啦,这次只是有点寂寞,哪像上次……
那也是个好孩子,虽然总喜欢往自己的书房丢癞蛤|蟆,打翻了墨踩一地蛤|蟆印;还老喜欢给别人起别称,惹一圈人反感;还让我拿着奇怪的草就不知为什么的被野猫掩埋了,洗了半天的澡;出去采药不吱一声就在外面过夜,让人担心的要死……
“时则院的来这里干什么?”人间院并不是很大,尤其书房门还开着,远远就能听见待客房元戒的声音。“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传达,无事请回吧。”
“诶诶诶!别别别!师兄!好师兄!”传来的是个清脆的女声。“我有事儿!真的!我就见一面!”
“不行。”
元戒恪守成规这点还是很不错的。听声音就能感觉是个清秀的丫头,裘千淮赶紧惶惶地把门关上了。
他的怂可是发自内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结尾的妹子是小攻,其实不说下一章也看得懂。希望大家喜欢怪里怪气的逢春。
第4章迷眼如幻
应该是走了吧?
裘千淮探了个头出来,确定四下无人,方才那个女弟子已经被元戒送走了。
每个院彼此之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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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石墙隔开,不走院门的话,翻墙也没那么容易的。除了天文院尤其高之外,其他三院都差不多。地形院石墙填补多,坑坑洼洼最是难看。而人间院后方,有一处小阁,周遭有层层灌木假山遮挡,位置相当隐蔽,是历代掌门闭关之地,名唤安平榭。
裘千淮散步走到这儿。元戒将这里打点的不错,真有点风水宝地的样子了。
第一围,种的是一圈迎春花。此时未到花期,绿叶还浓。裘千淮望着就想起了那个花色。那种明黄色十分醒目,联想到小鸡柔软的毛色,让人感到生机勃勃、小巧可爱。
就跟檐上那个人的衣服一个颜色。
一转头竟瞧见一个穿着明黄色裙袂的年轻女子踏着房檐瓦,鬼鬼祟祟地翻进了人间院的前庭。
看见女人,裘千淮顿时手足无措,转身躲入安平榭去了。锁好门窗,备好火炉,躺在榻上,渐渐安下心来。心道:莫非还是刚才那个女弟子?等她找累了自己就会走吧。我晚宴前出去罢。
想着想着,便理所当然地打起了盹。
不知睡了多久,恍惚听见一个女人自言自语,他感到在梦中猛地一坠,睡意一扫而光,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
“好闷,怎么都不开个窗。”
黄衣女子大开门窗,顿时清风徐来,新鲜的空气充盈整间屋子。但裘千淮只觉得身心俱寒,火炉就跟不存在一样,后背手脚都是冰凉的。
她到底是什么人?
不管是什么人。裘千淮肯定,她应是没有什么恶意的。不然到现在,除了开个门窗通个风之外,也没做什么别的事情。
裘千淮继续装睡,放松五官,眉头都不敢抖一下。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没听到黄衣女子有什么动静呢,反倒是外面传来了些许躁动。
她站在裘千淮身旁,杵了半晌。恍惚问道:“怎么,还不愿醒呀?”声音像只黄莺鸟,十分悦耳动听,讨人喜欢。但这些在裘千淮面前都只会起反效果。令他更加坚定了装“死”的决心。
黄衣女子等了一会儿,耐心也消磨得差不多。此时外面的躁动声越来越大,裘千淮渐渐听清楚了,那是几声……
娘娘。
该不是我想的那个吧?
黄衣女子也听见了那些声音,回头望了一眼门外。急了。
紧接着,在裘千淮耳边冒出了一声:“师父!”
虽然只有两个字,却能令他倏地睁开双眼,抬头去瞧。刚坚定的装睡的心全抛在脑后,像中了魔怔,无法不对那两字做出回应。
还未看清楚对方的相貌呢,眼前就只有一片眩目的金黄。黄衣女子竟糊了他一脸金色粉末!
裘千淮只觉得双眸沙得隐隐作痛,迷得睁不开了。蜷在塌上死死捂着眼睛,但愣是没喊一声疼,吸了几口凉气。还要抢救掌门的面子!
黄衣女子还没完,还要去拽开他的双手。裘千淮出于自我防卫,另还有被她欺骗的火气尚未消,朝着人小腹就是饱含灵力的一掌,将她稳稳地“送”了出去。安平榭外的众人,就眼睁睁看着一抹明黄被“丢”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来。最后直直地砸在梁昭身上。这一掌确实是重了。
“娘娘!娘娘您没事吧?”两个女子立即把她扶了起来。
显然,这三个女人是谷外的入侵者。梁昭带着十来个弟子来抓她们,寻思不过两个女人,没想到还有一个,更没想到居然还有胆量摸到掌门这儿了!梁昭晃了晃头,自己站直了。眼里冒着星星,还强装淡定:“你们已经是山穷水尽了,还不束手……”
话还没说完,当他们看清黄衣女子时,所有人都不由得惊呆了。
黄衣“女子”受了人间谷掌门极重的一掌,也只是气虚不适,被扶起来之后,他看见自己前胸衣裳破碎,一个圆鼓鼓的棉球已经变形错位到腹部,另一个已不知去向,露出男子强健的躯体,肩宽也比方才明显大了一圈,与这身明黄色的薄裙格格不入,极其怪异!
简直不忍直视!不知廉耻!
“我假胸呢?”
男人的话语中竟没有丝毫慌乱,摸了摸脖子把假脸皮贴好。既然梁昭已经带人围住了,估摸是跑不了的。这个前提,得这三个人真的只是普通的小妖怪。
而不是逢春本人。
“撤吧~”男人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对身旁的两个女人说,“等白芹来了咱们都得玩完。”说完他双手合十,指尖掌缝中漏出丝丝灵力,飘散在了空气中。没几秒,周遭的植物纷纷颤动起来。
梁昭见状大喝一声:“妖法!”拔出自己的佩剑插入土中,身边几株植物随之安静下来。但是远处的却像成了,凭着一根藤蔓疯长起来。
“起死回生……”男子口中振振有词。他双掌微微分离,掌心聚了一枚不大的金色灵丸。妖风大作,八方像是起了层薄雾,从土中钻出什么东西缠住了弟子们的脚,吓得他们大叫,看清了才发现只是些虬根。可是拿剑砍也砍不断,结实得像铁块一般。这几个弟子学的是一点也不,只是偏巧当时在梁昭身旁,就被点了名。梁昭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次来的是哪路大婶。
梁昭却能打碎那些缠人的东西,现在怒气已经快到极限。那两个女子先踏着粗藤翻到时则院去,男子殿后。他轻功本领显然比那两个女子高出不少,但若是跟梁昭比。
正当他无意回头一瞥,却瞧见梁昭瞪着大眼紧随其后,差点把他吓得身子一歪摔下来,只得待人袭到跟前,接着手上那颗灵力聚成的金丹朝人脸上一散,瞬间化作一团金色的粉雾迷了他的眼,这招跟对裘千淮的没什么两样。但不同的是,梁昭一慌,脑子更令人叹息了。男子还往他脸上摸了两把,也不知道是不是成心恶心他,玩笑道:“你怎么还开始留胡茬了?这不就更没小姑娘喜欢了吗。哈哈哈!”
梁昭刚想随便找点词骂回去,却被他一脚踹回到地面上!
“下回再陪你玩吧。梁下巴!”男子的笑声被薄雾淹没。最后一句熟悉的别称令梁昭僵在了原地。
裘千淮已经在安平榭门口望了半晌。金粉还没完全擦净,但是眉头已经拧巴成一团了。等梁昭注意到他的时候,他才向外迈了一步,就只是这一步。天空顿时豁然开朗,云淡风轻,除了花草灌木都变了副鬼样子,屋舍水榭并无损坏。见掌门这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众弟子纷纷低下了头,此时恐怕只要有一个人领头跪下,估计其他人就全跟着跪了。
“梁昭你啊……”他摇了摇头,像是失望极了。裘千淮心道:我就做做样子,你别放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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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是对徒弟们太溺爱了。”他想了想,说了句伤害相较不算太大的话。“一会儿,你去跟白师弟解释吧。”
总得先让我去洗把脸吧!
裘千淮现在睫毛上都沾了金粉,怕待会儿白芹来了再丢这张老脸,那可真是雪上加霜了。
等他拾完毕,回去人间谷的待客房时,不出所料地梁昭正在被白芹训话。柳梢青在一旁偷抹眼泪,看起来应该是已经被训过一遭了。毕竟那三人是从的她时则院混进来的。
裘千淮了解过情况,那个领头的男人,易容成了名叫“陆离”这名女弟子,在外勤队伍偷偷换了人。至于另外两个,是以逢春盟座下女弟子的罪名被抓进来的。但是陆离在人间谷已经做了有五年的学徒了。裘千淮不敢想人间谷还有几个是逢春盟的人,因为吃闲饭的还真是不少,无从查起。
而天文院的外勤从来不会超过四个人。一旦缺失也会立刻填补空缺。地形院跟时则院都不能叫外勤,就是哪天自家院里的崽子想出去玩,两人就借口外勤放放羊,还得是十分低调的,都不敢让白芹师兄知道。裘千淮一般不管这事儿。
“以后没掌门师兄允许,不,没我允许连你们两个都不许往外跑。”白芹正认真说着。裘千淮看着他明明生的是一副生不起来气的相貌,却还能表现出这般严厉。倒不如说看起来有点可爱?
稍一偏头,竟与裘千淮对上视线,白芹顿了顿,想来训话时间也不短了,便使唤人道:“元戒,去帮师叔把脸抹干净。”摆摆衣袖,起身就打算回去。
见人要走,裘千淮立马出声叫住了他。理由是为了请他喝杯茶。裘千淮笑的弧度很少挑得这般高。
……
裘千淮吹了吹杯中的淡茶,抿了一口,漫不经心道:“好茶。”
白芹面无表情,此刻只有师兄弟两人在,很明显裘千淮是有话要单独对他说,不然不会连元戒都被支走。“师兄有话,直言无妨。”
裘千淮放下茶杯,双目微闭。沉默了,而白芹也等着他到底能憋出句什么来。却没想到对方恍惚似的,道:“封戒,果然没死啊……”
白芹手一颤,撒了几滴茶在白衣上。
裘千淮一直注意着他的每一个细微举动,道:“不是怪你骗我,我也懂你们的良苦用心。毕竟……”白芹似乎有立即告辞的打算。却被裘千淮下一句,噎得说不出话。“跟叛逃师门,去侍奉妖女相比,他还真不如死了呢!”
“……”
裘千淮从未用过这样冰冷的语气说话,着实把白芹吓了一跳。但细究内容,还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于是他也没放在心上。听过几句之后,附和地应声,没一会便要请辞离去了。
当年他对刚出关的裘千淮说封瑭去无锋崖采药,失足摔下崖,裘千淮就是不信,还总爱往那崖上跑,直到被逢春吓那一遭才老实。现如今封瑭又以妖女逢春的名义出现在人间谷大闹一番,不止没死,还活得有滋有味。白芹是什么人哪,想知道一个人是死是活又有什么难,分明就是成心瞒着。
裘千淮见人离开已经走远,独自沉默半晌,突然深呼一口气。好!
这样白芹就不会觉得,他还有想把封瑭带回来的念头了。裘千淮随意把茶杯一推,仰头就躺平在席子上。演的好辛苦啊,还得喝这么没滋味儿的茶!
想着想着冷不丁笑出声来,心道:哎呀,可把自己委屈坏啦!
只是……封瑭突然回来的原因,他百思不得其解。
总不会就是想糊他一脸粉玩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封瑭:“师父师父!我终于出场啦!”
裘千淮:“然后你就可以休息几章了。”
封瑭:“??????”
导演:“谁写的剧本啊,小攻老不在谁来扛啊?”
水江逢:“嗯?”莞尔一笑。
第5章顾字牡丹
齐俗日,白芹总是提前将第二日的事务打理好。以往经常有这种情况,一般总得喝不少米酒陪他们胡闹一个通宵,然后不睡到日上三竿就不会醒。而且还是跟他们躺在同一张席子上,相互枕着,横七竖八就那么凑合睡了。
虽说已经习惯了,但白芹每年总还要再“挣扎”几下。导致裘千淮把灌醉他这件事情本身,都当成是齐俗日的活动了。还没等晚宴开始,裘千淮就已经在动脑子想招儿了。
梁昭庆幸柳梢青没发现自己弄脏了她做的衣服,但是没发现的理由居然是自己脸上少了对粗眉毛……封瑭临走时在他脸上摸了两把,他竟没发现眉毛让人给剃了,还一本正经地在人间谷走了几圈,居然也没见谁提醒他,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柳梢青笑够了,要拿芝麻糊给他画一个,梁昭为求自保拿过芝麻糊的碗就一饮而尽了,以自己的额头被画只乌龟出来,她又不是没干过这缺德事。
“过来,”裘千淮喊他,“我给你画。”
裘千淮摆了摆衣袖,十分可靠的样子。梁昭就呆呆的过去了,往他指的位置坐下。裘千淮看他这么听话,笑了:怕是今天被白芹训傻了。柳梢青在一旁看着掌门师兄给人画眉,充满了疑惑:你为什么那么熟练啊!
裘千淮却觉得自己生疏不少,都是以前逗乐封瑭,给他打扮成小丫鬟练出来的。没想到现在成真了……
“待会儿上桌注意点,别蹭花了。”画完还不忘叮嘱几句。裘千淮竟有些得意,心里偷笑道:真是为他们操碎了心呀!
有女弟子凑到柳梢青耳边:“师父,珠牡丹少了三十朵怎么办啊?”
“那就少用三十朵呗,反正有情人真想凑一对,还用得着这么朵烂花吗?”她随口答道。
柳梢青预订要完成的五十朵珠牡丹现在只完成了二十朵,她已经放弃补救了,直接找借口,就说是因为逢春闹事弄坏了好多。
那是一种由红布缝出来的牡丹花,一朵捧在手里足足有一个巴掌大,每片花瓣都用朱墨另画了花纹或是题字,侧面还会栓一串温润的白玉珠。专由时则院掌司负责制作,每年只有在这时候才会拿出五十朵用。
人间谷的弟子没必要终身留在谷中,更有些是从别处来的富家子弟,只是来拜个师学个艺。比如元戒,就是外乡一户元姓的名门次子,运气好,就被白芹叼了回来。对于那些迟早要离开人间谷的弟子来说,这珠牡丹可比得上好几封情诗了。如果时则院的哪个女弟子肯送一朵珠牡丹给他,就相当于愿意在他还俗出谷时,与他一起离谷,安身立命。反过来别院的男子赠给时则院的女弟子,也是同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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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今年梁昭又要眼巴巴看着白芹坐半数珠牡丹了。至于裘千淮,女弟子靠近到三米就自动闪避,又是掌门,吃力不讨好,早就被姑娘们除名了。
晚宴之前,柳梢青将二十朵珠牡丹全数放进一个竹篮中。有意者自取。因为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众目睽睽之下谁拿了都是明摆着的,被拒的话无异于公开处刑。
掌门坐在最醒目的位置,坐北朝南,正对厅门。软垫很舒服,但是大厅围着坐了一圈人,裘千淮就不太敢放松去选个自在的姿势。东侧是白芹,他对面坐的是梁昭。梁昭右手边坐的是柳梢青。每个掌司身旁都有一个各自院里最出色的徒儿陪同着,顺便替师父端茶倒水。其外,还可以挑几名优秀的弟子一同在这座大厅进行晚宴,就像一个大家庭过年一样,气氛相当热闹温馨。其他人就在各自院子里自娱自乐,没掌司在,他们可闹翻天了。
几人都像忘记了白天发生的事情,这样最好。裘千淮偷偷瞥了几眼白芹,见他一脸认真地把菜里的香菜挑出来,不禁笑了笑。“师弟啊,”这样叫白芹的时候,连梁昭也会跟着转过头来。“到几朵珠牡丹了?”笑呵呵地问道。
“四朵。”
梁昭尴尬地把头别过去,正对上柳梢青嘲讽的笑。
珠牡丹本是头饰,做得又大又花哨,就是为了醒目,告诉旁人:这个人名花有主。
白芹向来是一身素,就没见他身上有过别的颜色。
裘千淮突然很好奇他戴上珠牡丹是什么样。但是又不能让白芹随便把到的珠牡丹戴头上,因为每朵都画了不同的花纹,是不同的墨字,送出珠牡丹的女弟子要是看见白芹戴着自己送出的那朵到处走,那误会可就大了。
于是,裘千淮偷摸让元戒去取了一朵来。元戒就乖乖去了,那朵上的墨字是一个“卿”。
他把珠牡丹藏在怀里,待晚宴用餐完毕后,残羹撤下去。桌上只留些水果。弟子们也都离去。梁昭竟已有些醉态,柳梢青倒是比他酒量大,此时正捏着梁昭的鼻子戏弄他。
见人都走光了,裘千淮才起身移到白芹身旁坐下。神情透着一股不怀好意。白芹喝了些许米酒,酒量很差的他稍有迷醉。便对着突然靠近的人呆呆地笑。
裘千淮又坐离他一步远,是怕自己身上酒气重被他嫌。“你戴上这个给师兄瞧瞧呗?”裘千淮把珠牡丹递过去,一边漫不经心道。
当他看清楚是珠牡丹时,原本伸出的、打算去接过的手停在半空。白芹整个人都僵了。“……师兄你?”眼睛瞪得很大,很吃惊。
“怎么,”裘千淮像是完全没察觉的样子,“就戴着看看,说不定挺好看的,你说你也不方便戴别的小姑娘送的……”
听他掰乎半晌,白芹算是听懂了。原来师兄不是那个意思。
他僵住的五官渐渐缓和下来。微微一笑,道:“不行。”打死他也不会戴这么花里胡哨的布花!
裘千淮也是料到了,不过他今天晚上就是想看白芹戴这个花,最好还能唱首歌跳支舞,想想就很天方夜谭。转身才发现元戒还在自己身后站着呢。他也随着裘千淮喝了一盅酒,但是却没有丝毫醉意,现在正认真望着师父师叔两人。
“你拿着这个去,给师叔。就说是醒酒的。”裘千淮又要干缺德事了,倒了一半杯烈酒兑在茶里,交给元戒。而对方稍微愣了愣,像是想开口说什么,抿了抿唇还是没说出口。走到白芹身旁,低声呢喃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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