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假胸的手微微颤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藤话
许久之后,封瑭的心情渐渐好转起来。两人走在街上,往客栈的方向去。今日已经找了好几家医馆了,都没办法讨到点灰明。不过主要原因还是封瑭不想帮忙,不然靠逢春盟的势力去凑个药还不容易?
已经有治疗师父用的份了,还要救那些渣滓吗?浪那么贵的药。
裘千淮大概也能理解他的想法。所以一路都没叫他帮自己什么。当然除了住宿和吃饭,这方面的钱裘千淮倒是用的心安理得。
封瑭道:“我记得锦刀镇的镇主,元夫人不是……?”
裘千淮知他要说什么。
封瑭不解:“师父为何不去找元夫人?”
裘千淮面无表情道:“元戒跟锦刀镇,已经没有关系了。”
封瑭好奇道:“怎么了,好好的,元好学怎么连‘娘家’都不要了?以前有说这个背景设定吗???”他挠挠头,像是在努力回想着什么。
裘千淮抿了一下嘴唇,差点白他一眼:“元戒打从入了人间谷起,就从未回来过锦刀镇看看,兴许这里的人们都已经不记得他了。”话末一顿,又叹道,“这样的家人,不回……就不回罢。”
听裘千淮这样一讲,封瑭更好奇了:“咋啦咋啦?”
裘千淮故作神秘道:“是什么呢……”其实元戒家中的矛盾也不算特殊,但此刻却是也是没什么趣事可以拿来闲聊。装作回忆的同时也是诚心吊他胃口。
如果要回去客栈,便要从这个巷口拐过去。两人就一边说着话,走进小巷中。
可尴尬的是,巷中有有一对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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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正紧紧相拥。黑暗之中勉强看清的是,男子紧靠着墙壁,女子抓着他的双肩,彼此的头都压在对方的颈窝处。
裘千淮走在前面,看得更清楚,第一个反应就是退出巷子:“打扰了打扰了……”
待他又稍一抬头看清,两人才惊讶发现,那根本就不是在彼此亲昵求欢,而是那女子正在吸食那个男子的气,妖气盖得一丝人味儿都没有了。
女子背着街道的灯光看不清脸上的神色,裘千淮却能感觉到她也惊讶极了,一扬手就把昏厥的男子抛飞得老远。
看不清楚长相,却能看见一双透光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一身明媚的桃红衣裳昏暗之下显得妖物更加邪魅。
“师父……”封瑭低声叫他。
可这一叫,裘千淮一个激灵就转头跑了。没有任何吼叫或者害怕惊讶的神色,但是封瑭知道,他最怕的东西出现了就算这样也正常。
女人,妖怪,红衣,还有惊艳。
“干娘!!!!!!”
作者有话要说:
封瑭:“你耽误我听八卦了死老太婆!”
(前)逢春娘娘:“你还耽误我吃饭了呢。”
导演:看他们俩谈恋爱真累。
(前)逢春娘娘:是啊,想当年我跟……咳!你干嘛打我(委屈委屈ing)?!
裘千淮:不许剧透。
第23章心花无涯
裘千淮可以说是很无奈了。
这个名字,决定得那般随便。父母,连同身世……师父都只字不提。当然他也不是没问过,只是每一回都被师父的回答噎住:无论你是什么身世,都得潜心修行,跑不了了。
可如若他有元戒那样的身世,大可在自己家里刻苦钻研为商之道,何苦在人间谷寡欲至死。
他是个天生的病秧子,最远的记忆就是自己的热病,烧的宛如身在阴界的油锅中,烧得他什么都不记得。他那时可慌呢。但师父却在一旁面无表情,二话不说便将他揽在怀里,给他输送灵力,让温和的灵力包裹他的身体。裘千淮不认得这个地方,但流入体内的这股灵力却让他无比安心。师父告诉他的这个名字,无论他如何问,师父都解释不出意义来,可见其随意了。
白芹虽然比同辈师兄弟年少,理解的速度却比他们快上几倍。可师父竟比对白芹更加偏爱裘千淮,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偏爱,外勤带了什么好东西、新奇事物,师父都第一个给他,真不知道他有什么本事比得过其他弟子。
所以,您到底为什么待我这般好呢?
裘千淮蜷在角落里,寒风侵骨,冻的人哆嗦,却又一动不动。身旁蹲了个乞丐,像是对他占了自己的窝十分不满。裘千淮把自己的头埋起来,像个情感受挫的老男人。倘若让认识的人瞧见,只会觉得他这模样十分可笑。
真冷。
想师父了。
“啊嚏……”
为了洗洗脑子里那些逢春娘娘的烂肉脸,裘千淮双手猛劲拍拍自己的头,拍过晃悠几下也没能抬起来,身子懒趴趴地缩成一团,把宝贝的自己藏得更严实。可他却闻到自己胳膊上起红疹的地方,生出一股怪味……
“……”
他自己也知道,逢春娘娘并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丑么……区区一个妖女还想动摇仙人的地位,简直荒诞无理。如果不是她这几百年没做什么大恶,逢春盟也一定早被人间谷围剿干净了,哪能发展成现在这浩大的逢春一派。
可就是不得不对那张脸发怵。
不老真仙啊,你什么时候显个灵。把逢春娘娘了吧……裘千淮心下这样想着,竟倏地幽幽笑出声来……
这辈子怕是等不到那天了。
拐角没两丈远的说书台子,说着那个已经听了上百遍的,老掉牙的故事……此刻竟仍是围满了人。
“你说什么?”
裘千淮不自觉地开口问,可显然对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于是他又大声重复了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说书人长得肥头大耳,虽然五官、气质都颇显得有文化,双眼迷成一条缝,根本就往台下瞅,讲得好似连自己都沉浸其中。他没注意看是谁问的,全当是一个普通的、刚挤进来的听众:“诶没听过吧!这是可是南边羌扬城的话本!”
裘千淮又道:“你方才说的是……不老真仙?”
说书人清清嗓又道:“羌扬城那,可是太平啊!不老真仙‘庇佑’啊!”他说的话跟语调完全相反,句末的笑声牵带着嘲讽。而台下的人们也符合着他笑。“羌扬城说的跟我们这不一样,听着新鲜。”说书人这句话是对裘千淮说,显然他还没看得清那角落里的是一个道士,如若他知道,定然不敢这般放肆地说不老真仙的不是。
听众们纷纷嚷嚷,声音很杂:
“不老真仙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啊。”
“对啊,还是他有点本事,要我啊,我可拉不下来脸!”
“怎么地?你要是有本事也去抢别人的媳妇啊?”
“嘿你别说,我要是能……能当上镇主!方家小姐还用我去贴钱?早自己蹭过来啦!”
“到时候!我也想娶个逢春娘娘那么漂亮的媳妇!”
裘千淮望着那些脸,反胃感徒生。
……
青衣的道人一直站在这个角落里,等着这一场过去。
说书人正要拿起茶壶,喝两口凉茶润嗓。裘千淮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人丢进后巷去,动手利落得很。
很明显,他不是为了打劫:“你们刚才说的,是锦刀镇流传的故事?”
说书人脸上的肉都随着他说话一颤一颤:“道,道长饶命啊!”
裘千淮眉毛一皱:果然锦刀镇的人都对道士有什么误解。这一路虽然没有表现出强烈厌恶,却也能看出不太友善。
“我不想伤你,你只要把你们锦刀镇……把人们对不老真仙的看法讲给我听。”
说书人战战兢兢的样子,让裘千淮不由得想去靠近去护着。也不知怎地就觉得,倘若自己将要知道什么大事,总不会那么简单。
可对方却因为他的这一步靠近,吓得不轻:“我,我我……我说!”他已经成了跪姿。明明是个说书人,出口竟这么不利索。
裘千淮不禁想起封瑭说过的话:有些人,你对他们说一句话,他们的回答基本上是一样的,不同也不过两三种,师父不妨试试那边那几个人……
所以他这副害怕的姿态,也就跟普通人一样了?那么就随便问吧。裘千淮心下无奈,只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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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里的人,都知道……”见他话里时时停顿,裘千淮不爽地捶了一下墙壁。他这才一股脑说了一大堆,当然不可能像他平日那样慢慢悠悠地讲,把一页字的故事讲成一本书那么长,他恨不得现在把一页书缩成一句话说完它。
“不老真仙当年还没飞升的时候,确实帮了人们很多忙,除妖镇宅啊,治病救人啊,可攒那点功德根本就不够!然后他就把人间谷托给徒弟们,他自己四处奔走,寻找有苦难的地方。直到他来到丹生国……打了一场仗……”
“打仗?他?”
“传的是这样啊!”
裘千淮眉头一皱,心道不对。想要飞升,这手上若是沾上人血,功德可是要大打折扣啊,更何况打仗那种成百上千的生命。“你继续说。”
“听说是他去打的,可是也有不少人说是逢春盟打的。我觉得是不老真仙,所以每次对别人都讲是不老真仙打的……”
“少说废话,讲重点!”裘千淮不耐烦地打断。
说书人顿时头又低下去了:“然后丹生国的皇帝娶了逢春娘娘,倾城倾国的美人啊那可是……不老真仙动了邪念,想占有她,然后杀了逢春娘娘的两个儿子,最后连丹生王都杀了……逢春娘娘更是不愿从他,就把自己封在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连不老真仙都解不开的封印。”
裘千淮在他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屏住呼吸,背脊发凉。心下黯然神伤:所以,不老真仙当年的飞升,其实跟逢春娘娘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他后来积少成多的功德飞升上去的?
他喃喃自语:“难怪我……走了这么远……连一间他的庙宇……都见不着……原来是没人想建啊……”裘千淮心里空落落的,原本就沉重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自离开人间谷到现在,所有受过的伤和委屈,也只是为了积攒那么微妙可怜的一点点功德,现在的自己不也是跟不老真仙当年,一样吗?
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遇见一个,让自己不惜做尽天下大恶,也想要得到的人……
也未尝不是什么坏事。
“不啊。”说书人突然道,“有人建的啊!”
这句话让裘千淮突然“醒来”一般,回过头盯着他。他继续道:“有人建过的,只是不老真仙半夜托梦给那个人,叫他别建,否则会被妖怪缠上。那个人当时不信是不老真仙显灵,好死赖活偏给它建完了。结果当天夜里,一道雷从天而降,就把这庙劈得溜干净呀!”
说书人说着说着竟渐渐变得眉飞色舞起来。裘千淮看着他犯职业病,不由得一笑,心里的阴云少了点。
“师父?”封瑭的声音从面前巷口的另一端传来。他刚走进来,见到裘千淮一笑,奇怪得立刻跑到师父身旁去。“怎么了?什么事情那么好笑?”
裘千淮扯扯嘴角,不笑了:“没什么。”
封瑭看出地上那个人应该是个说书先生,他道:“师父别听这些人瞎说,每个地方说的都不一样,都不知道哪个是真的了。”
“这个不重要,”裘千淮转头要走,他缓缓道,“我记得咱们住的客栈旁边有个小祠堂,是奉的什么人啊?”他觉得自己应该先找个神仙拜拜冷静一下,不老真仙到底做没做这些事情还有待考证,如果可以,他真不希望人间谷的信仰竟是这般扭曲的。
裘千淮一步一步走得很稳,都是他做掌门练的基本功。首先要有个仙人的范,才能假扮得像。
封瑭跟上裘千淮,一边回答一边转头朝巷子的另一头望。
封瑭若有所思,认真道:“好像奉的是我吧?”
“……”
……
说书人长舒一口气,以为逃过一劫。
而就在他背后,巷头徒然出现的身影,是一个红衣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想打元旦加更,白芹的番外还是等藏20再说吧,毕竟是含车大戏(就算发车也是在微博发的……所以ummm……)
逢春娘娘一千年都在找不老真仙,一直找到现在真是锲而不舍。不过到底是找他干什么呢……还是等水江逢小哥哥再度出场,听听水江逢给裘千淮讲的版本吧。
为每一个给我点藏的小天使打call
第24章一盏问安
“啊嚏!”
封瑭路上听裘千淮连连打喷嚏,叫店小二端点姜茶到房里来。
裘千淮踏上台阶时却道:“姜茶?跟酒差远了。”
店小二呆愣着等候封瑭使唤。封瑭刚听见时也微微一愣:师父怎么突然想喝酒了?
他改口道:“还是拿点酒来吧。”封瑭微笑着递给人几块银子,店小二眼睛都瞪大了,可能他付的远远超过了酒钱,说完他也上楼去了。
走进房间时,只见裘千淮倚着窗框,窗口大敞,寒风放肆,吹得人额发纷扬,不由得伸手整理几下。
“师父……”封瑭望着他晃神,笑了,“怎么突然想喝酒了?想醉?”
裘千淮的目光一转望向他,唇角微微扬起,口中淡淡飘出一句:“不必喝酒,我已经醉了。”
封瑭本来就是为了打断这不妙的走向,故意找点话题,听他这样说更有点把持不住。僵硬地走过去把窗户关上:“冷!”
“……”裘千淮眉毛一挑,无声坐到垫子上。“啊……啊嚏……”
封瑭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他身上。裘千淮觉得不妥,他一回头,裘千淮就随手抛到了榻上。封瑭一脸百味杂陈……
哈哈哈,这个表情很拧巴了。
裘千淮一手撑着脸,望着封瑭直笑,心里在笑,脸上也在笑。封瑭真觉得他没说错,裘千淮现在真有点醉态了,可他分明滴酒未沾!所以他才心慌:师父真是个戏……
“师父……”
“嗯?”裘千淮应声道,“怎么啦?”句末的语调微微上扬,显得人十分俏皮。
完了完了醉了……
封瑭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说裘千淮醉,而是自己……就要被他这副装可爱的样子,甜醉了。
封瑭几欲在内心咆哮,表面上认真道:“你好好的。”
裘千淮用拂尘遮了一下嘴,视线移到另一旁,也端正姿态应道:“嗯。”他也隐约感觉自己方才的行为,实在是太不应当了。明明知道对方的心意还故意这样戏弄……
不就好像自己答应了一样吗。
“说起来……”裘千淮温声问道,“忘斋的事情,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
封瑭撇撇嘴。此时店小二正好来敲门,他去接过两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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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小二轻声告诉他,他给的钱还能再买两坛。“唷,小伙真实在。不用啦,这些够我们师徒作一晚了。”说着还往人家头上揉。
他走到桌旁,放下酒坛子,先给师父倒了一杯。“我忘了什么,师父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
裘千淮闷声端起酒杯尝尝,听他这样说突然呛了一口,忙着扬手道:“没事没事,酒劲有点大,没啥。”
告诉你才怪,就看你梦里的我上句才刚答应,你下句就说那么不正经的话。如果告诉你了,还不得剥皮拆骨被你吃干抹净?当我傻哦?
不过这酒确实有点劲大,慢慢喝吧,反正也是用来暖身子的。万一真醉了,还真不好说……
封瑭看他这个反应,觉得自己应该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师父不想告诉我?”
裘千淮试图转移话题:“诶那个初雪你放哪了?别给人家弄丢了。”
“在那边呢。”封瑭指了房间一角给他看,那躺着一把被麻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剑形物。封瑭重新问:“我到底是忘了什么事情?”
裘千淮试图转移话题第二回:“啊对了,刚才那个女妖怪你怎么处理了?”
“我叫她滚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裘千淮话噎,闷声饮尽了酒,试图转移话题第三回:“刚才吓死我了……”
“告诉我。”封瑭坐近一步。越问越期待了,该不会是那个事情吧?“别转移话题了师父,挣扎无效。”
“……”裘千淮闷声又喝了一杯酒。深深一叹,无奈道:“你忘的可多了呢。”
“比如说?”封瑭又坐近些,看师父并没有退避的意思,便更放肆了。在告白的边缘试探,咦好像可以诶。
“嗯,”为了遮掩尴尬,裘千淮连连喝了好几杯。“太多了……”
封瑭伸手去拦下他一直倒酒的手,不让他继续喝,好认真回答问题:“我说什么了?”
裘千淮缓缓放下酒杯:“啊……”眼底骤然泛起一层涟漪,“你说……你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封瑭面无表情,专心致志地听他说。
他继续道:“你说……就算有一天必须分别,你也会不顾一切……回来我身边……”那时说的话,裘千淮可是一字一句背下来了,就像他背经文那般虔诚。
“就这些?”
裘千淮点头:“嗯。”
说罢,裘千淮懒懒地趴在桌上。封瑭也学着他的样子趴在桌子上。两人对视着,封瑭温柔问:“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裘千淮面无表情地沉默,半晌过后,他铿锵有力地道出两字:“知道。”
封瑭双眼微微睁大,带有几分吃惊。
“当然知道啊,”裘千淮伸手抚上他的头,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我当然知道……我是谁啊,我可是你师父,我能不知道吗……”
封瑭眉毛霎时全舒展开,忍不住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笑。笑他为什么从忘斋出来对此只字不提,又可惜自己一点痕迹也没在脑海里留下。正要伸出手去触碰一直以来都遥不可及的他,手还没来得及碰到脸颊,却听裘千淮又添一句:
“我知道的,你想做我儿子嘛……”
“……”
封瑭仿佛突然被雷击中,一下子支棱坐直。裘千淮笑着对他道:“怎么了,你要是想当我女儿,那我可不要~”
裘千淮醉了。封瑭双手揉揉自己的脸,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起身朝外走。
“哈哈……卧槽,真是……哈哈哈……服了服了真是服了……”
“嗯?”裘千淮问道:“你去哪啊?”
“哈哈哈……你……你在这儿待着别动……我去给你买点,买点橘子……”他都要笑抽了,话都说不利索。
裘千淮固执地问他:“去哪儿啊?封瑭……”
听他这么一叫,封瑭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全是欲哭无泪。温柔告诉他:“我不走,我就去一下茅房,马上回来……”他现在很想一个人静静,平复一下刚才经历的“大起大落”。
说完就走出房门,轻轻把门关上了……可又听得见他在外面狠狠踏地板的声音,木板都要碎了!楼梯是无辜的啊!!!!!!
他生气了?
裘千淮还没醉得那么彻底。虽然脑子有点慢了,却也不是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倒了一杯酒,正要抬杯饮下,却又停了下来。这酒虽烈,却浊得很,比人间谷的差上不知道多少。裘千淮此时才开始嫌弃未太迟,想了想,还是喝完了。喝完了酒,也该去哄儿子了。
裘千淮慢吞吞站起来,去茅房!干大事!哄儿子!能不叫大事吗?!
裘千淮靠着墙,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刚才,做得有点过分了。
太过分了。
……
“封瑭。”裘千淮来到的时候,封瑭正从里面走出来。
封瑭看起来已经平复了心情:“你怎么来了?你脸怎么了?!”
裘千淮方才给自己的那一下还真是用足了力气。可他完全忽略这个。见他没太介怀,也不好再提,只觉得尴尬死了。
“我……”所以来这里的理由呢?
封瑭眨巴眼重复:“‘我’?”
“我……”裘千淮随便掰扯了一个找他的理由,“我饿了。”
“……”封瑭沉默不语,望望身后的茅房,又转回来望望他。半开玩笑问道:“你想吃别人的,还是想吃我的?”
“啊??????”
……
封瑭听了他脸上红色伤痕的藉口后,半责备道:“下回走路看清楚,我又不在,都没人扶你。”
估计是信了,小孩子真好骗。
裘千淮躺在榻上,喝了那么多酒,本来就迷糊,他打了个哈欠,没管封瑭在一边,准备沉沉睡去。
封瑭看他入睡,走路的声音都放得极轻。拿起裘千淮用过的杯子,把剩下的酒都喝干了……
“晚安……师父……”
说罢,封瑭吹熄了灯,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雪。他静静在窗前驻足,晃了半晌神。天冷,所以……一起睡吧。就像以前那样。他找到藉口,轻声躺在裘千淮身侧,不敢乱动,连手都僵硬得不知放在哪里。
幸好,裘千淮轻轻搂住了他。
“安……”
封瑭一愣,没想到吵醒他。但是他也没拒绝,反而接纳自己。便更加心安理得。
“师父你也是。”
黑暗之中,裘千淮睁开眼,又靠近他几分,借着浅浅的月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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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他的脖子上贴着一块假皮,就算是保持着本来的样貌也不撕掉的这块假皮之下,有一条骇人可怖的,永远去不掉的丑陋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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