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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假胸的手微微颤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藤话






托假胸的手微微颤抖 分卷阅读73

裘千淮一手把拂尘别在背后领口,另一手将那个酒葫芦抛起又接住。耍了几下才消停,此时他已经走到那片崖底。
无锋崖底。
这个地方太过熟悉,六年前无数次来这里就为了寻到他。
饮了一口浊酒。他又盯着葫芦口发呆半晌,指尖轻敲葫芦的外壁,听不真切温吞极了的声音让他迷迷蒙蒙闭上了眼睛。他回想了自己的一生,没有一件可以拿出来当做光荣伟绩来谈的事,每个总是要有人受伤换来另一方的安宁。甚至最后把自己最重要的人都搭进去了……
真是活成了一个人渣。
裘千淮又饮了一大口酒,紧接也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个淡青色的灵球。裘千淮端正葫芦,从灵球缓缓流出水线,垂入壶口。这是丹洛之源,裘千淮一直消耗灵力盛着。现在才找到个容器放进去。
“出来吧,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裘千淮把葫芦系在腰上,拂尘拿到手里。他淡淡说道,让树后的人现身一见。
而忘斋女也不含糊,光明磊落地从一缕烟化出了形。她走近几步,可却一言不发,像是不知应该如何回话。
裘千淮叹了口气,解释似道:“方才的事情,就别让她知道了。”还不等忘斋女回答,他又道。“……你的功德已经足够,劫难也是时间问题。以你的资质……飞升不难。方才结界的主人,是天上的丹书元君。可你错过奇遇,也是你命数不够。”
当时黑气分明就是想让忘斋女立即修炼飞升,不要再跟白芹扯上关系。就让白芹一辈子为他与人间谷穷尽一生吧……
可裘千淮现在,饮过丹洛之源,邪气尽散。白芹究竟是怎么想的,裘千淮只愿他的师弟们可以自由自在,为了人间谷搭一辈子,也得看他们自己的意愿。
“……啐。”忘斋女显然并不想听这些,“你分明知道我一直跟着,为什么不挑明?”
“你希望我戳破?”
忘斋女不自然地变了变姿势:“总比一直憋着好过几分。”
裘千淮又叹了口气:“你啊,就是太看重身外物,放下逢春盟不就好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忘斋女突然感觉他话中有话,而且她自知重点根本不应该在自己身上!
裘千淮缓缓道:“一千年前,你对逢春动手的时候,我制止了你,还放你走。你最好……别让我后悔当年的决定。”
忘斋女听明白了,自己这是被按在“恶人”的剧角上了啊。
裘千淮见她无法解释,继续道:“逢春心性过仁,但她现在已经不是逢春娘娘了。逢春盟也不是当年的逢春盟,你又何苦要她诸多为难?”
“……”忘斋女一脸无奈,抱臂在胸前,轻松回道,“这就是你算出来的劫难?”她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会算吗?难道算不出来,就开始瞎掰了?”
裘千淮的确会算,可是他这一回却是只能算个大致,他心下吐槽如此大劫怕是经历过后就能飞升了。而那个时间已经不够了,劫难就快要敲到家门口,裘千淮却感觉不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离开封瑭的生活就只剩下平淡如水。
劫难到底是谁,又要渡什么劫,他不知道。
裘千淮一时哑口无言,因为他的确是算不出来。倘若非要算,也得是以伤害自身作为代价的。这种方法他向来不支持,毕竟没有那种需要虐待自身来早一步得知未来的事情。
忘斋女搓搓胳膊,像是冷风不适。“你非要倚仗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还不如不算,天命难违,可再难违我也都熬过来了。现在让我放弃……”她没说完,句末嘴角微微上扬,极其轻蔑。“你的劫难马上就要到了。”
裘千淮静静听着她说。
因为近日为了推算出劫难的时间和起因,他都无暇去顾及水江逢的诸多感受。现在听了忘斋女的话,他反而有一种恍然大悟。
既然算不出,不如顺其自然,直面身旁人的喜怒哀乐。兴许还能来得及阻止什么。还未等裘千淮为此想法说些什么,忘斋女一句话又将他打懵了。
“友人的劫,亲人的劫,爱人的劫。你以为,来的只会是其中一个吗?”
裘千淮一顿,双腿不禁颤抖了起来。他手掌生出灵力的气芒,面不改色道:“我坚信他们不会偏离正道。”
你休想蛊惑我。
忘斋女笑笑,说了最后一句话。
……
连一缕月光也捕捉不到,天色阴沉得可怕,火光映照着女子静好的眉目,像凋零了什么极其温暖之物,眼底没有生气。
直至青衣道人的身影再度出现,她皱紧的眉角才稍有起色。
水江逢拿起一个果子抛给他:“就找到点这个吃。”
裘千淮始终微笑着。
水江逢半晌才强迫自己迎上那个炽烈的视线,她不习惯被这样盯着,尤其是对这个人。她道:“看我做甚?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裘千淮在她身旁坐下,陪她一起把果子在火上烤。脸上笑意不减,反而变本加厉似的,裘千淮道:“一会儿别是要下雨吧?”
“可能。”
“可能啊……”
“……”水江逢皱眉很紧。
裘千淮意外的体贴,烤好果子便递给她吃。水江逢眼皮跳了跳,伸手接过了。清脆的果肉被烤得柔软,一口咬下去汁水便淌了出来。水江逢只得将身体前倾,以弄脏衣服。可汁水沾了一下巴。裘千淮也不知道哪来的帕子,就伸手给她擦。
水江逢拍掉他的手,偏头躲过了:“我还要吃的,你还能一次一次擦吗?”
裘千淮笑道:“以前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这话丝毫没有哄住她,水江逢偏了偏身子,没去看他,像是要把自己的表情遮起来。水江逢道:“他们在后面的马车上,已经睡去了。”
“嗯。”
她仅一人等着裘千淮回来。否则无法安心歇息。
裘千淮将鬓发别至耳后,低头专心烤着果子。他听见果皮发出“呲啦呲啦”的响声。
很久,两个人一语不发。
直到一声狼嚎,水江逢身子震了一下。裘千淮也微微睁大了眼。
她缩了缩身子,蜷缩在了原地。裘千淮无声地挪了过去,温和地抚摸了她的尾巴和头。将她的不安和恐惧,都安抚下来。
他道:“没事的,没事的。都过去了。现在也没人会用狼烟了……”
水江逢瞪他一眼。裘千淮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弱弱又道:“咳,等我们明天到了人间




托假胸的手微微颤抖 分卷阅读74
谷,我把我的师弟们介绍给你。”
水江逢低头“嗯”了一声。
“到时候,你又会结交很多好朋友。”
她又淡淡地“嗯”了一声。
裘千淮瞧她这副神情,默然自己有心无力。
“逢春。”裘千淮唤她一向如此。
水江逢已经对这个声音的呼唤感到陌生了。红着眼框恍惚道:“什么……”
森林里的风像是为他停止。什么都不敢打扰一般。万籁俱寂,风鸟云溪无不善解人意。
原本阴晦的天空乌云渐散。裘千淮认真又不失温柔,他轻声细语道:“如果有什么难处,大可放心交给我处理。”他走近对方一步,“忘斋女想要逢春盟想疯了,无论她说了什么你都不必在意。只要相信我就好。”
水江逢转过头去:“她怎么可能说得动我。”
裘千淮宠溺孩子似的笑,他道:“那是最好不过了。”
说罢,朝她伸出手。
……
千年之前就有人问过这样一个问题。
“逢春娘娘与不老道士的情谊究竟有多深厚?”
他们不懂多深厚的情谊,才能让一个原本远离红尘俗争的男人,不求回报地为她杀人。
甚至亲自送她出嫁。
可独独,只是一份恩情来往的刎颈之交。
仅此深重,罢了。
水江逢枕着裘千淮的膝盖,抬手去戳戳对方的脸颊,像在确认对方真的存在一样。
裘千淮也礼貌地望回去。
水江逢的微笑,令他眼里的光芒跃动一下。
“你在想谁?”
水江逢轻声细语地问道。
裘千淮绷住了脸上的笑容,心虚道:“没在想谁。”
水江逢的笑容僵住了。一字一顿道:“你想封瑭吗?”句末又添道,“看着我的时候,想起他?”
介时,起风了。
……
裘千淮身子一颤,睁开了眼睛。此时正蜷着身子躺在马车一角,手边有一只黄毛的公松鼠还在熟睡。
小松鼠紧紧抓着他的手,此刻也有微微转醒之意。
裘千淮便不敢多动,生怕弄醒了水江逢。他心里骂道怎么做了个那么真的梦。
他显然是忘记了忘斋女最后留的一句话。
“当年的你,可以从我织的梦境里逃脱,现在就未必了。”
因为他已经有了牵挂。
一旦有了能够牵绊自己的事物,任谁都要变成一个凡人。
作者有话要说:
qaq……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有罪……我继续努力……
安利最近听的歌《桃花凉》
第47章微风浮伤
年迈的老叟赶着马,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道士正在柴车后面力推着。太阳的温度近日回暖,而空中又无风经过。他的额头渐渐生出汗水,心情也变得糟糕起来。
老人回头望了一眼,摇了摇头,还叹了口气。小道士突然一个踉跄,马车立马朝坡下回倒,所幸一双有力的手掌此时迎上去抵住了。
方战肆笑着对他们说道:“没事没事!”小道士汗水顺着脸颊淌下,深深舒了一口气。刚一转头,裘千淮也对他报以一笑。
他倏地屏住呼吸。裘千淮正要张口说点什么,小道士认出他后竟突然转身一溜烟跑了。裘千淮僵住了伸出的手,同时整个人也僵住了。
……
“师叔!掌门回来了!”
柳梢青一听瞬间从软垫上弹起来,就跟个竹竿似的绷直了身子。本想命人打开谷门,但立刻头脑便冷静下来了。
她拿起自己的银弓:“去开侧门。”
没想到,这刚要往谷口去,半途却被一个稚儿模样的年轻人拦下。柳梢青定了定睛,打量了一番这个谷外人,很明显她满是敌意。但她不敢妄动。
“师妹,把武器放下。”在右侧房屋之间的小夹缝,裘千淮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的男子。
元无顾还在马车上,裘千淮见他熟睡没有叫醒。也是想等见到白芹再细谈此事。
“师兄?”柳梢青稍微放低了弓箭,可裘千淮还是捕捉到了从面前迎来的,探知的灵力,他便老老实实地挺直了脊背供她随意查探。没半晌,她确认了这位是真的掌门,抱拳恭敬道:“弟子有失远迎,请掌门责罚。”
直到现在裘千淮才觉得,也许自己与师兄弟们的关系,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亲近。越长大越疏远。
柳梢青微微移开视线,打量水江逢。而水江逢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打量对方。
得“着火”,裘千淮赶紧对水江逢介绍:“这是我师妹,时则院掌司柳梢青。”话后半还未出,刚要再对柳梢青介绍这位“尊贵”的前逢春娘娘。水江逢先一步抢道:“小生水江逢,来自北方丹生国。”
“水……江逢?”柳梢青并没有完全信任这个被掌门带回来的男人。
水江逢神态自若,慢慢悠悠道:“一介书生罢了,无名无份,堂堂人间谷掌司自然不认得我。”
裘千淮感觉到他字里行间都是火|药味儿。他悻悻咳了一声,而后问柳梢青:“梁昭白芹不在谷里?”
柳梢青把弓背回背上,对弟子们使了个眼色才回答道:“掌门师兄怕是忘记了,白师兄现在是闭关期啊。梁下巴暂时接手他的工作,在谷外拾闯祸的弟子呢。”
方战肆停在裘千淮身旁,蹭了蹭他。而裘千淮也伸出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头,两人彼此之间显得极其亲昵。他再解释道:“他们两位,都是我的老相识了。”揽着方战肆的肩,转身给水江逢对了一个眼色后,裘千淮先带他们俩在人间院找处厢房安顿。
裘千淮哪来的老相识?柳梢青一愣,赶紧叫身后的女弟子跟上他们。这时她才忽然发现,自己那个不近女色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的师兄,好像已经没了那个毛病。
她顿时,又摸不着头脑了。
……
“你!你别……”
水江逢挑着小道姑的下巴,饶有玩味道:“你们家掌司没告诉你,女孩子不能随便给男人铺床吗?”
女弟子用力也推不开他,水江逢一掌按在墙上便困住她不能轻松挣脱了,最主要还是那双眸子太过勾人,本就令她心神不宁,这下更是大脑放空。
裘千淮把元无顾送到自己房里,刚想来看看水江逢这边的情况,却直直撞上这尴尬的一幕:“咳。”见女弟子捂着脸跑了。裘千淮双眼透




托假胸的手微微颤抖 分卷阅读75
露着无奈:“你手放老实点,这里的女弟子可都跟我闺女一样。”
可嘴上那么说,心里还没多大介怀,毕竟千年前便是如此。知道她没多变化,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水江逢突然变回了女相,直接贴上来,亲昵道:“今天晚上,我让肆儿放烟花去。”
“那是作何?”
水江逢笑着,乐得跟一朵花似的,裘千淮完全不懂她在笑什么,却忍不住被感染,他也嘴角微微上扬起来。裘千淮猜到了:“你想华丽地降在这里吗?”
“废话~我可是逢春娘娘啊!虽然是前任,但我才是最……”
裘千淮宠溺似的语气接过话:“你才是最初的逢春,”然后伸手给她整理了一下,她原本就很整洁的鬓发。“独一无二的。”
很明显水江逢被哄得很满意,哼着小曲就自己去拾东西了,像是打算长住一样。
一缕春风就抚过他的脸侧,裘千淮转过身快步走了出去。果然迎上柳梢青,正欲进屋来。裘千淮把门关上,顺从水江逢的意思,要她更漂亮更华丽地出现在这里。
“师兄,”柳梢青道,“那水江逢究竟是何人?”
她单刀直入,堂堂时则院掌司不是摆着好看的,她早嗅到了水江逢身上轻微孽障的味道。碍于对掌门的信任,她没挑明来说。她以为如果换作梁昭或是白芹,兴许已经除掉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小妖怪了。
裘千淮挠挠头,缓缓道:“此行帮了我很大的忙,算得上是半个恩人?”话末语调一转,竟像是在反问自己了。
“说起来,”裘千淮转移话题似的问道,“我好像听见些奇怪的声音。”
柳梢青突然皱起了眉,认真竖耳听着。她算是同级的师兄弟里面,眼耳探听的能力上佳,怎么会有裘千淮听见而她没听见的声音?
“你没听见?”那是令裘千淮不安的声音。陌生的声音嘶哑哽咽地呼唤着,一声一声的“师父”。
裘千淮见柳梢青摇头,她确实没有听见,便也只能暂且当做是自己幻听了,却仍是蹙眉定在原地。
心里思索着,梁昭在外面处理惹事的弟子,惹的又是什么事?如果又是与逢春盟的弟子碰上,岂不是又徒生纠葛。他有点烦躁:“天文院的弟子犯了错?所以梁昭才去的吗?”
柳梢青不动声色地摘下了自己的面纱,她道:“是的,据说是被讹钱了。段奕一个人回来拿钱,梁昭听后根本气不过,抄起家伙就去‘以德服人’了。”
裘千淮忍不住笑着重复了一遍那个词:“是啊我们人间谷,以德服人。”
柳梢青这下更是确定了,师兄真的不对女子过敏了。“师兄出这一趟远门,真的变了很多。”
那是自然。走出去一个裘千淮,回来一个不老真仙。裘千淮听来又忍不住笑,果然在人间院才是最轻松的,他想笑就笑,想骂就骂。
“因为我遇见封瑭了。”
柳梢青还没从吃惊中缓过来,裘千淮又继续道:“很快我会把他带回来的。”
“等等师兄,你是说封戒?他不是死了吗?”她走近了一步,双眼微睁十分惊讶和难以置信。
裘千淮安慰道:“我也不清楚细节,不过迟早都会知道的。”
柳梢青竟有点颤抖:“他怎么没跟你回来?”
这话算是问到点上了,裘千淮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柳梢青竟是先开口替裘千淮给了一个答案。
“他还恨师叔对他不好么……”她捂着嘴十分慌张。裘千淮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反应,一手抚在她肩膀上安慰:“你就想太多,你们对他的好我都看得出来,他肯定也知道。”
柳梢青目光闪躲:“梁下巴每次□□他,总是说话太毒,我没……制止他。后来听说封戒掉下山崖我才觉得,当时明明可以对他……更好一些。”
裘千淮道:“不用担心。”他肯定记得你们对他的好,就像封瑭一直记得我对他的好一样。
……
“主人!”方战肆很喜欢这里,他感觉对这个地方很熟悉,虽然他并不记得怎么什么时候来过。他从房檐上跳下来,砖瓦互碰发出清脆的响声。木色衣裳的少年立在裘千淮面前,裘千淮伸手摸摸他的头。“主人,娘娘叫我呢。”
只见他手上拿着一捧漂亮的花,红红紫紫的,能看见他的脸上洋溢着纯朴真挚的心意。
“好,你去吧。”裘千淮道。话音刚落,方战肆便又一次跃上房顶,三步一回头地奔去东北方的人间院了。
石柱上的老虎张牙舞爪似的,裘千淮看着发毛。千年前自己派人建的人间谷的门派时,远没有建得现在这么大,更没有这么多人。就是一个普通不出名的小门派,有人说这太穷,太苦,不想来。更有人嫌弃他“不老”这个名字起的太怪,嫌弃他起名废,可以说是多肤浅的人都见过了。
从来傲骨配寒裳。
他究竟算是活了一千年,还是活了一年,重复了一千遍。
裘千淮抬头望了望天,天仍湛蓝,他愣神凝视着云。恍惚间天边忽然出现了一道光,就直冲云霄而上。倏地炸开,成了一团锦花。烟花转瞬即逝。可裘千淮却像是连脑内都跟着它炸开了。他惶惶迈开步子。
可还是忍不住,越来越快,最后跑了起来。
俏丽的人还在等他。水江逢静坐在案前,一抹艳红比晚霞还动人。裘千淮拿过腰上的葫芦小啜半口酒,而后才敢走进去,将那抹颜色进眼底。
彼此无声。
烟花却又放了起来,裘千淮不说话,水江逢却先扫了一眼摆在桌上的饭菜,对他盈盈笑道:“先吃饱再说。”
裘千淮能感觉得到自己眉毛在颤抖,他强迫自己坚持下去。接过对方递来的酒。裘千淮摇晃杯子,听了三声烟火的轰声才饮下。他觉得这酒液清澈无比,可此时却想念起了石流镇的浊酒。
“你醉了。”水江逢宣布般道。
裘千淮眯着眼睛,缓缓低下了头不清醒地应了一声“嗯”。
从不论谁真谁假,仅凭一风花雪月债,他就必须将这口酒饮干净。
水江逢伸手抚摸了他枕着桌案的头,垂眸看了看,杯中一滴不剩。她的脸上的吃惊之色转瞬即逝。
……
他听到弟子们呼唤师父的声音。他听见百姓呼唤道长的声音。以及逢春呼唤陛下的声音。
裘千淮醒来,天边已经布满红云,屋外皆是朝霞路。眼前的,是华丽装束的水江逢,还有熊熊燃烧的火。
“果然我的劫难,还是你




托假胸的手微微颤抖 分卷阅读76
。”
裘千淮感觉四肢乏力,硬撑着站起来,幸亏自己在喝下水江逢的酒前,在口中含了半口丹洛之源。
水江逢神态平淡如水,她道:“还是量少了啊……”
裘千淮看天色,猜测自己只睡了一两个时辰不到。可是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火势再烧一会儿便不可拾,竟是没人来灭?
“你……”裘千淮的四肢渐渐恢复了过来,但他还是站着不动,“你把门打开了?”
水江逢没打算隐瞒。她点头回答:“没错,我打开了人间谷的入口,现在……”她转头望着遥远的天边,“封子应该已经带着逢春盟的人,抓住你半数以上的弟子了。”
裘千淮假装自己还没恢复好,捂着胸口喘息。他故意喘着气道:“肆儿呢?”
水江逢笑了笑,她像个小女孩似的摇晃摇晃,红裙摆也随着她摆来摆去。“你以为呢?”
“你连他也?!”
“如果不是他在烟火前就遇见了你,你会那么早发觉不对吗?”她语气愈发冰冷。
先前她分明说让方战肆去放烟花,可烟花分明就是在方战肆与他碰面后,方战肆离开的反方向。而且当裘千淮看出那烟花在谷外发射的,便也不难猜到,是谷外的人要给谷内的人放信号。
裘千淮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吧,你是怕他记忆越全,越不能为你所用吧?”
水江逢也不遮掩:“嗯,没错。”
很明显裘千淮的气息在颤抖,然而这都是他故意做出来的,就为了给她看。“说出你的目的吧,报复我?报复人间谷?还是为你逢春盟受过迫害的弟子们报仇?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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