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只烟片语
他冷哼一声,“混混就差,学生就好?这样的学生,也他妈配当祖国花朵?!”
付宽咳嗽几声,又动了动,把自己缩成一团在角落,尽可能的缩小存在感,他想提醒一下那个是“不学无术”,但又觉得没意义,更不敢。
“家在哪啊?”
付宽犹豫一瞬,看外面天实在太晚了,还是报了真实地址。好后悔今天和陈秀一出来,以后再也不黑灯瞎火的一个人回家了!
“哟,有钱人。你还使最新款的水果机呢吧,可千万别让那傻逼把钱骗走。”
“哎?还不理我,你看我都这么罗里吧嗦了你咋还能害怕呢?”
付宽缩着脖子,抬头怯怯的看了他一眼。
“得得得,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颇有未来侃爷风范的不入流的哥孙超骂了一声无趣,也没再搭话。
付宽回到家,顺着路灯一路狂奔,好在小区这个点儿足够亮,遛狗的人也不少,不至于很害怕。他在门口擦了擦眼角,拿出钥匙小心的插进锁孔,拧了两道放下心来,家里没人回来。不然看到他这幅样子肯定又会担心。
他妈三天两头出差,他爸走的更远,已经出国了。夫妻俩事业心都太强,谁也不管孩子,等到发现孩子有些自闭之后,俩人大吵一架离了婚。
他被判给了母亲。
付宽的家庭条件还不错,就是他妈在离婚后开始对他管的严格起来,似乎方法不太对,造成了他越发胆小孤僻的性格。
家里有家政过来做好的饭,按照他放学的时间,所以已经凉了。
付宽想了想,还是没把陈秀一给拉黑,得对方问起来自己不知道怎么说。虽然那个人真的很过分,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愿意为自己做任何事,原来都是假的,骗人的,一遇到危险跑的比谁都快。
好在自己不喜欢他,不然真的会难过。
付宽把身上的校服脱下来塞进洗衣机,然后把另一套干净的准备出来第二天穿,接着去卫生间洗漱。
他的作业早在学校就完成,时间也不早了,正常情况下还要预习第二天的内容,可是今天他心情不好,想早点睡。
付宽没什么朋友,大家都说他跟个小王子一样高傲不易相处,平时开口说话也就是几个字。
只有付宽自己知道,他只是结巴,耳朵又不太好使。
付宽把耳朵上的助听器拿下来,他有轻微的听觉障碍,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了。总之在他有印象起,他差不多都是与助听器相伴的状态。
他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不过换做自己,肯定不会和这样麻烦的人做朋友。虽然是一只耳朵弱听,但即便这样他也习惯戴助听器,保持双声道,就不会总是听不见别人在自己不好的耳朵那一侧说什么,省去不少麻烦。
饭凉了,付宽没吃,没心情,但是为了不让阿姨担心,他偷偷挖出一部分装进了袋子里,打算第二天出门时再扔掉,假装自己吃过了。
没吃晚饭不敢晚睡,他赶紧进了自己房间盖好被子准备睡觉,刚躺下手机就有消息进来。
陈秀一:宝贝儿你没事儿吧?我去给你找人去了,然后就迷路了,对不起啊!明天放学我送你回家!
付宽撇撇嘴,没回复。
“宝贝别生气,明天给你抱抱!”
付宽蹙眉,这人太不要脸了,他本来想说你不要再缠着我我不喜欢你,又觉得这个人根本什么话都不听,根本不尊重自己不想和自己好好交流,不然自己和他说过那么多遍,他怎么还缠着自己。
陈秀一:亲爱的?还生我气呢?
“不要乱叫,我不喜欢你。”
付宽发过去,那边安静了一会儿,付宽本以为这人知难而退了,谁知他竟然回复。
“明天你要是不答应我当我对象,我就告诉全校的人你是个变态,死同性恋,还滥交,恶心!”
付宽脸色骤变,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陈秀一:怕了吧?怕了你就乖乖听话,跟着哥好好的,哥好好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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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宽把手机往旁边一扔,用被子捂住了脸。
付宽第二天没上学,请了假,可能是晚上吹冷风再加上受到惊吓,他竟然发烧了。还是家政阿姨给他买的退烧药。
他有些担心陈秀一会不会真的乱讲,他虽然没有什么朋友,但并不代表就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想了想还是没敢打电话问,那个混蛋还不知道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怎么办呢?付宽没休息好,他很担心。人一旦坏起来怎么这么迅速反差这么强烈?他不明白。
要是传出去,自己就不能在八中待了,妈妈也会失望,不论妈妈相不相信,都会担心自己。可是他不是什么滥交的同性恋,只是……只是喜欢能像爸爸一样关心照顾自己的人啊。不喜欢女孩子拒绝她们的追求就是同性恋吗?
付宽不明白,他想不通的事太多,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难受极了。
……
“等他来了,你们就跟我去一班找他,叫他出来咱就给他带到操场上围起来,你们接着开始起哄,让他和我在一起,把他往我怀里推,他不同意就说他到处约炮,埋汰他!到时候我还不是想摸就摸想亲就亲,哈哈哈哈,到时候扒了给你们看屁股白不白!”
“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那小孩儿胆子就芝麻大,我就是把他给强了他又能咋的,顶多哭几通,哄哄就好了,我不动手迟早也得让别人吃到嘴去,你没看他那软绵绵娇滴滴的样儿,□□!”
“那要是人家后头有人咋办?”
“能有个屁的人。”陈秀一得意冷哼,心道有人昨晚遇到那群流氓能不联系?还不知道最后回到家都经历了什么,说不定已经不干净了,想到这又觉得懊恼,痛恨自己没早点下狠手,说不定现在这个水灵的孩子已经是个几手货了。
“我跟你们说别怂啊,今天老子必须把他弄到手!”
“没人就行。”那些人松了一口气,“西操场吗?今天不行,今天听说江海州要来。”
“操!他来干嘛?”陈秀一脸一白,这人他没见过,但听过无数遍,学校里混得好的都叫他一声哥,那是地地道道的社会人,狠的要命。据说上次就因为有个眼瞎的男的在他罩着的游戏厅闹事,被他教训还敢顶嘴,结果悲剧了。身上多处骨折,脑震荡差点让人开瓢脑袋开花,最后下跪叫爹才放人,吓得裤子都湿了,之后好一阵子都跟孙子一样不敢出门。
陈秀一知道这玩意以讹传讹三人成虎可能有些夸张,但不管怎么说江海州那种人真的惹不起,看见最好绕着走。
“听说是帮人找场子。”说话的人也是心有余悸,“我上次见过一次背影,就是觉得挺不好惹的,我们改天吧,反正人跑不了,也不急。”
陈秀一拧眉,“我们不去西操场了,就在教室走廊,男厕所都行,那小骚货话都说不明白,估计也叫不出来。”
“啧,有那么急?”
“急,怎么不急,老子天天晚上想着他都快出血了。”
“哎哟哈哈哈,那行,哥几个配合配合你,这次考试靠你了啊!”
“好说好说。”
他们声音压的很低,特别是一些关键的话几近耳语,但附近的人还是隐约听到一些内容。
李蓉把手里的卷子放下,举手说道:“班长,我想上厕所。”
“去吧。”第一排的小个子男班长一听是女生,头也没回的就准许了。
李蓉撕下一页草纸攥在手里,旁边女同桌小声说了句,“我这有软纸。”
“没事儿,我正好顺手扔了。”
李蓉一阵风似的跑出去,路过几个班,一直到一班门前,发现他们班主任正坐在前边看着学生上晚自习,她敲门,“老师,我们数学老师要借付宽的卷子讲题。”
李蓉是数学课代表,付宽上次测验数学满分,因此没人怀疑。
李蓉是四班的,平时和付宽交流的次数不多,但两个班的数学老师关系不错,是一个办公室的。
付宽拿着卷子出去,李蓉本想说几句刚才听到的话,但奈何付宽这人几乎不怎么和人交谈,老师又就坐在讲台。
李蓉叹了口气,把纸条塞了过去。
她喜欢付宽,但是班里的男生要找付宽麻烦她也帮不了,倒是有个哥哥在高三,但是总不能帮着外班学生教训自己班的,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只能给个提醒让他早做打算,实在挨打了自己再找哥哥帮忙吧。在她眼里,付宽被叫出去只可能被打,不会被做别的事。
付宽卷子送出去,拿着纸条一脸茫然的回来,到了座位上才打开。
上面的字迹有些急,有些潦草我们班的陈秀一刚才说要找一群人叫你去西操场,别去。
付宽顿时觉得好气!这人怎么一下子就把丑恶嘴脸都展现出来,坏事做绝呢。明明前几天还能虚与委蛇的好声细语的说话,真是……真是太可恶了!
他到不担心李蓉往那方面想,他是胆子小,但不是没脑子,既然李蓉能这么告诉他,那一定是无意间听见了陈秀一找人商量要堵自己,付宽窝在座位里有些焦虑。
该不该告诉老师,还是……和陈秀一好好谈谈呢?
如果要和陈秀一说什么,还不能暴露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
付宽噘着嘴,小脸皱成一团,这个人不是他招惹的,凭什么他要遇到这种麻烦呢。他决定和陈秀一谈!不就是去操场么,反正是在学校里,还能把自己吃了不成!
付宽还没下课的时候就找老师请假,说要去厕所,因为他平时乖巧老实,因此老师不疑有他的放行了。
他直奔西操场,没想到也不知是李蓉故意涮他还是听错了内容情报有误,总之根本没等来陈秀一,反倒围观了一场群架。
眼看着那一群人气势汹汹你来我往的厮打,怒骂。肢体碰撞间散发着凶悍狠厉的气息。付宽下意识往后退,想往回跑。
恰巧一个棒子飞了过来,付宽全身汗毛炸起,猛地躲开身体失衡栽倒在地,惊出一声冷汗,眼眶不争气的红了。
他讨厌陈秀一,讨厌打架的坏蛋!
……
“行啊,操!连江海州都找来了,牛逼!”
男人说完话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的看着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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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峰,“你他妈不订我是不是没逼你,找他有意思?”
“少他妈放屁,当初谁说的不服就干,是不是你?”徐小峰说:“没想到大州能来是不是,牙碎了几颗啊?让你还他妈装逼!”
正主江海州叼着烟,鞋底子在地上蹭了蹭,身上毫发无损,连根头发丝儿都没乱,一半战斗民族血统的身体素质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他视线从不远处了回来,对着张启道:“你那棒子扔哪去了。”
“啊?”张启四处张望了一下,乌漆嘛黑的啥也没看见,“哎呀哪去了,太嗨了没注意,嘿嘿!”
徐小峰还在那骂骂咧咧,可能是学校里学生的什么仪式?这让江文盲不太理解,他把烟头往地上一扔,一脚踩上去,架势好像踩的是某个人的脑袋,就这么个悄无声息的动作一出
两头一下子都安静了。
“打就继续,不打都赶紧回家,我还没吃饭呢。”
他语气非常的温和又家常,好像年节串亲戚。
落败者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江海州前脚刚要去吃饭,后脚就被胡乐拽住了。
“州哥!”
“嗯?”
“那边有个人,我们去看看吧,万一是余孽呢,不能轻敌!”
“……你古惑仔看多了吧。”这样说着,江海州还是走了过去。
不出意外的看见了张启刚才甩出去的棒子,江海州眉毛挑了一下,说了句“以后作案工具别乱丢”,就看见一个小孩儿颤颤巍巍的缩在棒子附近,似乎是弓着腰低着头,总之不像站直的样子。
“打坏了?”江海州凑近了点。
操场可不怎么明亮,这个勉强只能看出人形的小不点看见他们也知道害怕,看见江海州走过去猛地就往后缩,狼狈的战战兢兢往边缘的绿化带躲。
“州哥,这人不会告诉老师吧?”张启捡起了棒子,上面还有点血迹,他嫌弃的又扔掉了。
“那关我什么事儿,我又不是学生。”
刘扬徐小峰等在校生:“……”
江海州不徐不疾的走过去,踢了黑影一脚,“站起来。”
黑影缩了缩,没动。
“啧,站不起来了?”江海州沉着嗓子,“打坏爹给你治。”
“没、没坏!”付宽说完这句话,直接就哭了。
“哭啥啊,感动了?”江海州还真以为这是个余孽,“你他妈再不抬头,爹就把你脑袋拧下来。”
他说的平平淡淡自己都没当回事儿,听的人猛地就听话的抬了起头。
光线挺暗,但一群人还是看清了付宽的脸,一时间都诡异的安静一刹那。
江海州也怔了一下,“你们这破学校还有这种质量?”
“我擦这不是那天那小孩儿吗?”张启小声和胡乐突然叫道。
付宽还蹲着,只抬了上半身,刚想全站起来,听到他们的话又顿住了。
这群人背着光,黑灯瞎火看不清脸,身上都带着一种分明的“我很不好惹”的气味儿,领头这个更是一说话自带一种“看谁都是垃圾”的效果。有两个他还见过,是上次堵他和陈秀一的小混混,他们是那种一句话陈秀一就能吓得屁滚尿流的人!付宽傻眼,这次真的要完蛋了!冤家路窄!碰到那群凶神恶煞的流氓了,这回还来了个领头的!呜呜呜!自己这是什么命啊!怎么办!要被打死了!脑袋要被拧下来了!
“呜呜呜……”
他脸看不出男女,哭也听不出来,就觉得挺惨的,在场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刘扬说:“州哥,我知道这人,一班的学霸,年级小,跳级来的,可老实了平时。”
“我也听说了。”徐小峰说:“州哥他应该是路过的,他应该不敢参与打架。”
完了,付宽心里咯噔一下,认出来了,要被灭口了!呜呜呜!他哭的更凶了!
“窝草……”江海州无意识的爆了句粗,“这哭的我想干他。”
众人:“……”
扫了眼小孩儿平坦的胸部,江海州转头问道:“现在小姑娘都什么时候发育?”
旁边的寸头男突然被点名提问,一愣,摸了摸自己扎手的脑袋,“不知道啊,不过我邻居家小妹妹十二岁就来大姨妈了,还是我去给买的卫生巾。”
趁着这功夫,付宽站起来就要跑,被江海州眼疾手快的一伸手就给拽了回来,“跑啥啊,我对女的不感兴趣。”
“我、我男的!”付宽想哭。
刘扬:“……哥,人家是男的。”
“是。”徐小峰也一唱一和的,“长的太漂亮容易认错。”
“咦,真的吗?”江海州立刻兴奋起来。
众人:“……”
胡乐咳嗽一声,拽了把张启,“咱用不用后退一下,别影响州哥发挥。”
张启摸了摸肥厚的下巴,又挖了挖鼻孔,“不嘛,人家想看大州聊骚呢~”
胡乐:“呕……”
“真的,我昨天咋没发现这小孩儿长的这么俊呢?”
胡乐翻了个白眼,昨天刚玩完,哪关注这么多,也就洁身自好的大州哥,已经憋出内伤了快,自然就容易敏感……
江海州一只脚已经在要离开的边缘了,听闻是个男孩儿又硬生生扭了回来,弯下腰去看付宽,“小东西,你真是个带把儿的?”
付宽吸了吸鼻子,“什、什么……把?”
“噗。”江海州笑了半天,“要哥告诉你‘把儿’在哪不?”
众人:“……”有点看不下去了。
付宽茫然,不懂又不敢问,眨巴着眼睛可怜吧唧的看江海州。
江海州这人平时就有些混不吝,喜欢男女也从不瞒着谁忌讳着谁,这些人基本都知道他的性取向,立马就有人在旁边开口,“州哥,这小孩儿不错,我们……”
江海州没搭理,往前跨了一步,突然就薅起付宽衣领子把人拽了起来,“给我打打光”。
这边就亮了起来,江海州确定刚才那棒子没误伤招呼到这小孩儿身上,没伤。他个子高,十八岁就有一八五还多,身材还好,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腹肌的类型,这不到他肩膀的破孩子看着也就十四五,跟个小鸡仔一样。
“小宝贝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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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都看见什么了?”江海州轻笑着:“不说,我就把你的‘把儿’给撸掉。”
付宽双脚几乎离地,正常人被捏住脖领子怎么也得阻止一下,他却两只手抓着自己粗制滥造的校服外套,一点都不敢反抗。
他真不知道江海州在说什么,但是他看到他们在打架,打得很凶,还用了棒子,还有两个人拿了刀,虽然没有用上,但是超级恐怖。
“说话,哑巴了?”
“看……看见,你们打、打架。”
“声儿真好听,就是说话怎么磕磕巴巴的。”江海州把人轻而易举摁在后边的栏杆上,咣当一声,“你会不会去打小报告?”
付宽瞪大了眼睛,后脑被撞得又麻又疼,他浑身紧绷起来,要被打了,这个大坏蛋终于要动手了!
他又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
“他妈的说话这么劲,嘴巴里塞东西了?”江海州等了半天只等到让他心烦意乱口干舌燥的哭声,在刚打完架火气旺盛未消的时候只想把这个小东西给就地办了。
他粗鲁的掰开人下巴凑上去瞅,旁边立刻有人打开了手机的电筒照明。
“说话!”
“唔……没、没听清!”付宽被强光刺的闭上了眼,一着急金豆子又顺着关掉的眼帘掉下来两颗。
江海州嘶了声,这么清新脱俗的哭法还真不常见,禁欲久了看个金豆子都蠢蠢欲动,“憋回去!还没把你怎么着呢。”
付宽鼻子抽了抽,自己伸手把眼泪抹了抹,校服应该是大,袖子长的就能把手露出一个尖儿。
江海州钳着人下巴眯眼,“小舌头挺粉。”
付宽顿时咬住唇,本能的脸就热了,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受油然而生,他睫毛不停地发着抖,也不敢挣扎,眼泪簌簌而下,一边手忙脚乱的擦。
“别他妈哭了。”江海州蹙眉,“就看你长得挺好看的想亲个嘴儿,又不是在这扒你裤子上你。”
“不!”付宽下巴上的手滑到了脖子上,他终于能说话了,听闻这个坏蛋要亲他,顿时吓得一哆嗦,“还没、没人……亲过,我害、害怕……”
“操,多少人想亲还不够格呢。”旁边有人叫嚣。
江海州没像其他人一样哄笑,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哭包。”
睫毛挂了水,在一众人的手机电筒余光下闪闪发亮。
江海州揉了揉心口,小别致还真东西,“告诉爹,你是单纯就这么娘儿们还是喜欢男的?”
付宽被放开,才敢揉自己被捏疼的脸,声音特别低,他不善于撒谎,又害怕这群坏孩子,只能老老实实回答。
“喜、喜欢,男……”
后边没等说完,江海州电话响了,他摆摆手接了起来,也不知那头说了什么,他眉宇间带着调笑的轻松神色消失,冷淡的嗯了几声就挂了。
“真他妈扫兴。”江海州把手机插进裤兜。
“什么事儿州哥我们去吧!”
“不行。”江海州恹恹的,“那残废让爹亲自给他送行,撤。”
他说完弯腰凑近付宽,“小哭包,我有事儿,改天有缘再约。”大手摸了摸付宽的脑袋,柔软的头发手感特别好,导致他声音难得温柔了几分,“今儿就当啥也没看见,回吧,小不点,要是敢说出去,爹就把你那‘把儿’切下来喂你吃下去。”
“州哥。”刘扬好心提醒道:“他可能不知道你说的是啥意思……”
“嗯是吗?”江海州说:“行吧,那你就记住我说的话,等你知道是啥意思那天也奏效。”
付宽委屈巴巴的点头。
“乖,你叫啥名字?”
付宽哆嗦了一下,“我、我叫,付、付……”
“行。”江海州一只脚跨上别人推过来的自行车,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留给他一个摆了摆手的背影,“回见了付付。”
“……宽。”
付宽打了个喷嚏,呆呆的看着一群黑色的身影朝着大门口走去,平时趾高气昂的门卫站在一边连个屁都没敢放一个就让了路。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上面的泪痕被晚上的风吹了一番,又凉又干。刚才扣到自己头上的手好像还残留着一点点温度,那力道不礼貌,但是……并不讨厌。
第3章回家
付宽回到家时还浑浑噩噩的,等他写完作业后知后觉自己已经发呆很久了。
发什么呆呢?是因为今天那个摸他头发的男生么,他长得好好看啊。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看。而且五官那么立体,看着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付宽摆弄着手机,心想他还不知道那个男生的名字,就连自己的名字,男生也没记对。
手机里突然传来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付宽打开,眼睛瞬间睁大了。
江海州,今天要亲你那个,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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