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只烟片语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有洁癖?”
江海州口吻还是那副不愠不火的样子,眼神却冷淡了几分。
孔骁眉毛一扬,还是没敢蹬鼻子上脸,最终不甘心的在江海州一左一右脸上重重的吧唧两口,然后又得意洋洋的跑开去健身了。
江海州蹭了蹭自己的脸,摇了摇头,起身去洗澡。
他不太喜欢这么主动的男孩,当然也不是不能接受,就是太吵了。
江海州在家的时候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父母从没吵过架,父亲永远是那种一脸严肃的老学究样子,母亲每天拿着画笔兀自沉浸在孤独的世界不言不语,他在家待的闷了就出去跑步登山游泳甚至攀岩,追求运动、极限运动带来的刺激。
当他平静下来觉得更加空虚的时候他也会看书,父亲书架难得一求的藏书,母亲带来的俄语原文……
他的生活原本可以很好,直到他觉得天灾永远凌驾于命运之上时,他又觉得人生苦短,有些事情随他妈的缘就行了。
他晚上要陪孔少爷吃饭看电影,像所有小情侣那样过过平静安稳的小日子,这样也挺好的。
没什么不好,人要知足。
江海州手机响了一下,他看了眼,是“小东西”发来的。
我妈做了飞饼,放在保温盒里的,还很热,你要吃吗?
妈妈平时很忙,几乎没时间给他做东西。所以付宽觉得这饼异常珍贵,他想和江海州一起分享。
江海州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五点,小东西还有半个小时放学,不过他十分钟以后就得和孔骁去订好的餐厅吃饭,再去别地儿怕晚了赶不上晚上的电影。
我有事,你自己吃吧。
他就再没看手机,和孔骁打车去了餐厅。
快入秋了,天气反复无常,好像要下雨。一场秋雨一场凉,气温也迅速低了下来,他从李卓凡那拿了两把伞,被孔骁扔回去一把,非要和他撑一把伞。
出门时风就往骨头里灌了,江海州穿了外套,但旁边的孔骁之只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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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骚气的紧身衣,他只好把衣服脱下来给人套上,“你出门不能看看天气预报?”
江海州不理解这种宁可让自己身体受罪也要看着好看的人,无论是为了悦己者还是干脆自己觉得美滋滋高兴都他妈太愚蠢了。
“我穿的好看些你把我带出去也有面子呀!”孔骁的声音在骤起的风和斜刮下来的雨丝里瑟瑟发抖。
老子的面子还需要别人撑起来?江海州把伞都靠在孔骁那一边,真想把这个脑回路清奇的人扔路上算了。
天气差就不好打车,再加之孔骁又磨蹭,路上又堵车,视野不清晰车速还慢,俩人好不容易打到车,再到餐厅都快六点半了。
“几点的电影?”江海州问。
“七点二十。”
“要不别去了。”江海州擦了擦脸上的水,头发也变得湿哒哒的,刚才的澡白洗了,他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如果一会儿打雷,他还要担心江净会不会睡不着觉。
他也怕打雷,因为他爸就是在雷雨天出的车祸。
“不行,今天是首映!”孔骁说:“我们快点吃!这样还来得及。”
“那点菜吧。”江海州下意识的扫了眼手机,怕江净联系他,哪成想看到一条小东西发来的。
没事儿,你忙你的,忙完找我,我在校门口等着,找人来拿也行。
江海州看了眼发送时间,17:28,又看了眼现在的时间,18:37
?!!!
江海州那一瞬间差点破口大骂。
他第一时间想的是小东西只是随口说说,这种天气不会等到现在,但凡不是傻子早就回家了。
可万一他要真傻了吧唧在那等着呢?!
江海州抓了两下头发,眉心竖起一道褶皱。
你在哪?
没人回复。
江海州等了五分钟,一拍桌子,吓了整个餐厅的人一跳。
“怎么了?”孔骁瞪大眼睛,随即高声道:“服务员!菜怎么还不来?!”
江海州站了起来。
“我有事,得先走,你自己吃,电影的话你要是不想自己看我找个人陪你。”
“你去哪?!”孔骁也站了起来。“什么事这么着急,连电影都不能看吗?”
江海州一边打电话给付宽,一边头也不回的嘱咐了句,“门口伞留你,好好在这吃饭,我找人来接你。”
然后他没理会孔骁的叫声,迅速跑了出去。
第6章店里
雨还在下,并且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手机打不通,关机了。
小崽子是不是生气了,妈的,真是蠢得要死,生气了也不至于关机吧!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这种大雨天,一个可怜吧唧的小孩儿……他不敢再往下想。
江海州心下烦躁,他刚才斥责孔骁出门不看天气预报,实际上他自己也不看,因为他常年运动身体好的一逼根本不怕冷,但他觉得那些怕冷的白痴就应该看看,或者看起来娇贵脆弱的瓷娃娃就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他打车到学校已经七点半,校门口早就没什么人了。
他过了马路跑到校门口,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个傻逼,不知道做什么这么着急,万一人家走了呢?
然而当他穿过雨帘看到一个小点点在学校墙角底下蹲着时候,那一刻说不说心里是什么感觉。可能是:窝草,真的有比自己还傻逼的。
大概是还有一团火窝在那里,想艹人。
江海州大步走过去把人拎起来,触及到的是冰凉光滑如玉石的手腕,他没心思品味什么美妙触感,把这一团扯到手就开始怒吼,“你是傻逼吗?就他妈一个饼至于等俩小时?是吃了能成仙啊?!不知道去哪个店里躲雨?!手机呢?!”
付宽助听器掉了,他只能听见一些不甚明白的声音,但能感觉到江海州生气了。
为什么啊,难道是气自己没有给他送过去吗?可是手机没电了,自己还没来得及问他在哪,下次,下次一定给他送去!
付宽从怀里拿出保温盒递给江海州:“还……没凉,吃、吃吗?”
江海州愣在那,足足懵了半分钟,然后猛地把人揽住腰抱起来,还不忘把饭盒一并挂到手上,然后快速的往最近的一个文具店狂奔了过去。
付宽冷的浑身发抖,但是江海州的身体好热,他趴在暖烘烘的怀里,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穿过江海州的胳膊,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好暖和。
江海州只当他是冻坏了,忙把怀里的人紧了紧,脑海里还是有些断档的。
从来没有人,包括他那严苛的父亲和冷淡的母亲在内,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为他做到过这个地步。
这人是个傻子,一定的。
开文具店的是个二十几岁年龄不大的小姐姐,她卖的东西新鲜好玩又有趣,孔骁好奇学校是什么样的,又距离八中最近,就经常拉着江海州过来买东西,一来二去也熟悉了。
“毛巾玲姐!”
“哎?”玲姐拿了两条新毛巾过来,一看只是擦雨水不是血迹顿时放心了,这才看到江海州怀里抱着的是个生脸儿,也不算生。
“换男朋友了?这不是小学霸吗?大州这是换口味了呀~”
“有没有烘干……吹风机,他快冻死了,妈的。”
“怎么回事儿啊?”玲姐拿出吹风机插电,“我这可没烘干机,先凑合用着吧,反正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
“行。”
“不打扰你俩了,我去楼上看看那傻哈是不是又拆房子了,有人来帮看着点。”玲姐说完就噔噔噔上楼,临走还饱含深意的看了江海州一眼。
江海州把人按竹椅上拿毛巾撸了会儿毛,起码不滴水了,但身体还是抖。
“我去给你接杯热水,在这待着。”
付宽扯住了他衣服。
“我不走。”
付宽指了指自己耳朵。
“什么意思?”
付宽摇摇头,张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牙齿打颤。
江海州脸色一变,“你听不见?”
付宽继续指着自己耳朵,然后从裤子里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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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掏出手机,才想起来已经没电了,他有些着急。
江海州回头从货架随手拿了笔和本给他。
付宽手还抖着,没力气写东西。
江海州想也没想的把他两只手握手里拿到嘴边哈气。
付宽冻的发白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通红,江……在干什么,在给自己……捂手吗?
他心脏又不规矩的跳了起来,他的手好暖和啊,把自己的手全都包住了,他们距离的也好近……
付宽觉得,那么冷的两个小时都值了,不停往肚子里灌的风,一直打在身上无处闪避的雨,冻得人发抖牙颤的空气……
江海州抱了自己,还给自己捂手……好幸福。
我的助听器不见了,不过家里有好多备用,不用担心。
他缓过来,依依不舍的抽出手,藏匿起自己的小心思,一边暗自回味着温暖一边写着解释的话。
你以后多备几副
江海州想了想又加一句在我这放几副
付宽心里偷笑,其实他只有一只耳朵弱听,现在缓和下来已经能听清楚人声了,但他就想和江海州多待会儿。写字比说话慢,他机灵着呢。
我去给你接水
付宽点点头。
江海州在货架拿了个杯子去饮水机那涮了两次,接了杯水让付宽握着,这傻孩子冷坏了,刚才抱着自己的腰不撒手,怎么都不愿意下来。
江海州拿过一个凳子坐了会儿,一边把保温盒里的飞饼一个不落的都吃了。
付宽一直看着他,最后笑的眼睛都弯了。
“操。”江海州想起来这孩子可能还没机会吃东西,他又生气又无奈,简直拿这小不点没任何办法。
我去给你买吃的
不用,我在教室吃了面包,好撑。
江海州看付宽喝了两口水就不动了,他指了指杯子,又指了指自己。
付宽愣了一下,脸色发红的低头。
江海州没理解,但是他噎到了,直接拿过杯子就着付宽喝过的水一饮而尽。
付宽看了眼那杯子,嘴角翘了起来,慢慢揉着自己酥酥麻麻的手指。
江海州看他这模样什么气都没了,本来到嘴边的训斥也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剩下心疼,真是个傻孩子。
他微信问玲姐有没有助听器,玲姐说有不过就剩一个了,还没电。
一个也行,他拿过来充电,一边在本子上写。
为什么等两个小时
他写完转个方向直接让付宽看到,把笔塞进他手里。
两个人离得很近,付宽能闻到江海州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儿,像柠檬夹杂着薄荷的清爽,又带了一点烟草和檀香的沉稳味道。
付宽抬头,发现江海州就睁着一双好看的眼睛注视着他,他心里不争气的狂跳着,几乎就要蹦出来。
他写道我想见你。
四个字不用调转方向,江海州已经看到了。
他本以为这孩子会说一些“飞饼很好吃”,“我想感谢你”之类的话,但他没想到付宽会说想见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江海州有些受不了别人这样专注直视自己,那种眼睛里只有自己的感觉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他想起身离开,刚一动就被付宽拽住了。
江海州心里瞬间变得不平静,好像付宽这一指头勾住了他哪根痛觉神经一样,他猛地握住付宽小小的肩膀凑近他。
付宽快速的眨了两下眼睛,睫毛瘙到江海州高挺的鼻梁上,痒痒的。
门外的雨闷闷的下着,室内空调开的有些燥热起来,这时候安静的没有一个人,楼上隐约有玲姐的笑声和二哈的叫声,俩人就这样一个在低矮的竹椅上,一个坐在一旁的竹凳上,默默地对视。
两人的气息相互交错缠绕,江海州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一个人,能清晰的看到小孩儿水灵灵几乎没有毛孔的脸蛋上细小的绒毛,他动了动,几乎忍不住,靠近了付宽一点,他歪着头,差一点就要亲上付宽。
付宽两手握成拳,脸色红的不像话,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江海州突然就转开头,最后在他白皙的脖颈上用唇碾了两下。
付宽低着头,胸膛微微起伏着,额前的碎发落下来,在他卷曲的睫毛前乱晃。
他很瘦,锁骨凸起的厉害,皮肤又嫩又脆弱,江海州立马就发现他刚才碰过的地方红了起来。
该死,江海州觉得就这么碰一下看一眼,身下那不争气的玩意儿就有了反应!
江海州起身去把助听器拿过来,顺便想让自己冷静冷静,又不放心付宽,回来把助听器塞到付宽耳边,动作很温柔。他其实可以让付宽自己戴的,但是鬼使神差的,他有点想触碰眼前这人。
至于为什么没亲他,江海州暗骂自己无耻,吓坏小孩子怎么办,他现在真是不想再让这小孩儿受到一点不好的对待了。也亏得自己能忍,真想把他按进椅子里亲的眼睛红彤彤湿漉漉亲到他带着哭腔求自己轻点求自己停下亲到他昏过去软绵绵瘫倒在自己怀里!小东西干嘛长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又做那样让人心疼的事!
他坐在那空想了五分钟,什么都没实施,这感觉无奈极了。
“我送你回家吧?”
付宽突然抬头,眼圈发红。
“怎么了?”江海州心里“啧”了一声,这幅样子谁看了能把持住!
付宽抿着嘴,看着很不开心。
为什么不亲我!刚才明明你就要亲我的!就差那么一点!他都……都已经做好准备了,他都已经做好无论江海州对他做什么都会很顺从的接纳的准备了!
他的怨气突如其来,弄得江海州莫名其妙。
他隐约感觉到什么又没抓住,以为是付宽气他让他等了那么久,他轻笑一声,摸了摸付宽头发,“对不起,以后只要是你找我,随叫随到。”
付宽不知道能让江海州说出这句话的人自己是开天辟地头一份儿,他只听到了江海州那一声暧昧勾人的笑声,好听死了,又难为情死了。
他脸上烫得吓人,真丢人啊,眼巴巴的盼着别人亲自己,人家却没那个意思,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付宽咬了咬唇,扯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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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边缘说道:“爸爸,要回、回来,妈妈……和他,吵架,我不,不回。”
“你不回去,他们会担心你。”
付宽摇摇头,他们只会不问缘由的管自己这个管自己那个,从来没有问过自己的真实想法。不过他早就不在意这个,他现在只想转移江海州的注意力,好让他忘了刚才那样尴尬的事。
“回吧,晚上和我通电话,嗯?”
付宽突然就冲进了江海州的怀里。
江海州往后仰了下,身体一僵,叹了口气,拍了拍付宽的后背,“小不点儿,你衣服还湿着呢,不注意会感冒的。”
怀里的人紧紧的抱着自己,让江海州竟然有种奇异的满足感,这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因为要是换做以前,他不可能让任何人这样和自己凑近乎,哪怕是孔骁他也会冷着脸让人放开。而现在小东西身上还有雨水,湿衣服在身上黏答答的,他竟然觉得很可人疼。
可是感觉好归好,身体状况不能不管,江海州微微往后动了动,“你先起来,要么就别乱动。”
付宽抱了一会儿,觉得怎么都抱不够一样,他把脸埋进江海州的胸膛蹭了蹭,不管了,被嘲笑也好,无所谓了,只要能这样抱着他!
两人一时间都没了言语,江海州等了几分钟,这孩子还是没离开的迹象,这可不行,因为自己也没消停的迹象!
江海州揉着怀里触感很好的脑袋,叹气道:“祖宗,你抱够了没?”
再不松开自己可就要忍不住犯错误了。
付宽继续蹭了蹭,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咯到了自己。
他下意识的伸手抓了一下
第7章喜欢
江海州闷哼一声,下意识抓住付宽的手,克制自己的情绪低哑着声音道:“撒手。”
付宽反应几秒,突然就连滚带爬躲回椅子里,怯生生的看着他,整张脸像熟透的番茄。
江海州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哽着,好半晌才顺出去。他哭笑不得,看来自己真是好久没发泄了,对着一个可怜吧唧冻成傻子的小东西也能发情,真够混蛋的。
“对、对不……起。”付宽轻声道。
看他这副羞怯的模样江海州反而没了不自在,冲付宽吹了声口哨,“不怪我反而道歉,什么意思?”
付宽把手缩回长长的衣袖里,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看他,“疼、疼吗?”
江海州的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疼怎么办,你给揉揉?”
付宽低头咬着唇,不一会儿抬起头,慢慢的伸出手放到了江海州腿上。
江海州抬手扶额,无声的笑了起来,肩膀微微抖动着。
付宽把手缩回去,“对、对,不起……”
“又道什么歉?”江海州眼睛亮晶晶的看他,声音里带着笑意。灰蓝色的瞳孔乍看不甚明显,却让人毫无防备的沦陷其中,无法自拔,像两颗颜色诡异奇丽的宝石明珠,无端惹的人心尖儿乱颤。
“我很……很笨,不、不能,理、理解,你,我……”
江海州心里像是塞进了什么毛绒绒的糖果,甜,他打断付宽,摸着他白皙的小脸儿,“你不笨,你最聪明了。”把我撩的抓心挠肝不知所措的人,怎么可能是笨蛋。
付宽愣了愣,下意识蹭了下,他似乎很喜欢江海州碰他,眼睛弯了弯,露出很享受的表情来,跟个小奶猫一样。
江海州心里骂了一句,这小玩意绝对是老天派下来折磨他的,这么就能这么可爱呢!以前的江海州绝对没想到做个正人君子这么他妈的困难!
付宽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就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来,盒子是木质的,被雨水浸湿了,他紧张的打开,好在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
江海州歪着头看他,想知道他在干什么。
“送、送给你。”
“嗯?”江海州有些意外的接过去,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像是凤凰形状,镶嵌着几种淡色的水晶,类似于灰蓝色,并不浮夸张扬,反而神秘低调,带着不声不响的奢华,周围还有一圈金色的叶子,很好看。
“胸、针。”
“哦哟。”江海州往胸口比划了一下,“我一男的戴这,不骚吗?”
付宽脸色涨红,“你戴,好、好看!”就像你的眼睛,特别的好看!
“行。”江海州看了眼付宽的笑脸,“你给我戴吧。”
怪不得等自己那么久,原来还夹着其他干货。
付宽愣了愣,不甚明显的翘了翘嘴角,小心的凑近江海州,低下头,轻触到江海州左胸口,他的胸膛滚烫,心脏沉稳有力的跳动着,好闻的气息再次包裹住自己,付宽有一阵恍惚。
江海州没催,勾着嘴角看他在那发呆,两个人挨得很近,付宽的头发不时扫过自己的脖子,江海州睫毛上下煽动几下,想伸手把人抱进怀里,又忍住了。
“好、好了。”半晌,付宽松了一口气,依依不舍的离开。
“不少钱吧。”
“不、不贵。”
“礼尚往来,我什么也没准备怎么办?”
付宽连忙摇头,“不、不用!”
“这样,你在这里看上什么东西都拿走,我买单,咋样?”
付宽眼睛一亮,“你、为我,花、花钱吗?”
江海州摸了把付宽的手背,确定已经一点都不凉了,“去挑吧。”
“一、一起,”付宽咬了咬唇,“可、以吗?”
江海州对这些鸡零狗碎的东西兴趣为零,但看着付宽期待的目光,那句“自己玩去”鬼使神差的怎么都说不出口,他认命的站起来,陪小东西开始逛这个文具杂货铺。
他打开手机,无视了一堆消息和一连串孔骁的短信电话,对着胸口随手拍了一张发给徐小峰:多少钱?
几分钟后。
哇州哥,这是欧洲孤品啊,五千多大洋,不过这种一看就不值的东西也没什么人买,那些千八百档次的施华洛世奇的随便一个工艺就不比这差,更别提还有lv香奈儿梵克雅宝这些知名品牌了,州哥,你从哪个冤大头身上看来的?想要胸针我联系国外的朋友带回来,便宜不少呢!
江海州没搭理这话痨,看了眼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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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这孩子此时正专心的挑两根胖胖的龙猫中性笔,然后递给自己一支。
“一人一个?”江海州猜测小不点的意思。
付宽把头转回去,开始看小镜子。
江海州:……
自己不想要小镜子。
付宽没get到他心中所想,拿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小镜子,四四方方像一块金属薄片,他递给江海州一个。
好在不是带什么奇奇怪怪花纹的,江海州对这种款型可以接受,松了一口气。
付宽后来还拿了一堆零零碎碎不值钱的在江海州看来也没什么用的小玩意,笔记本订书器便签条心想事成御守创意水杯……都是一人一份一样的或者黑白的,江海州按照标价给完钱,拎着满满一手提袋低头看付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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