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只烟片语
江海州会认人,他看出这人是那种没脑子但踏实的,就拿出当时手里的几万块钱给他,让他在随便哪个学校附近开个书店,卖卖辅导书习题册。没事儿就去转转,也算入股。再加上背后有江海州罩着,这书店一直生意不错,同行也不敢打压。
江海州每天说忙也算不上,都是一些东家打架西家砸场子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不缺钱,不缺人,可以说在这个破地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人敢得罪。
但是今天当他走在大马路上看着不甚宽敞的街道一辆车挨着一辆车屁股一点缝隙都不留的往前挤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一种不知出处的窒息感。
就好像他在狂奔过后大口呼吸突然钻进口腔鼻腔里难闻的汽车尾气,满嘴都是汽油和甲醛味儿。
他抬头看着天空,看不清以后的路。
第一次感觉到了无聊。
他去县图书馆还了几本书,看完了《罪与罚》、《死魂灵》、《叶甫盖尼奥涅金》和《樱桃园》,他准备把《静静的顿河》看了,这本有点长,他准备慢慢看。
管理大叔认识这个经常借外国名著的小子,但他一直都认为这模样英俊的小伙子在装逼,不可能看得懂嘛!那一串串连个空都没有的字母谁能看懂?
第9章会面
江海州走出图书馆,接到孔骁打来的电话。
那边刚接通就是一阵连珠炮语,“州州!你为什么一直不联系我?你昨天去哪了我很担心你呀,你一声不吭就走了,回去连个解释都没有,是不是去见别的男人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哭了起来,本以为江海州急匆匆离开之后会再回来接自己,起码也要给自己打电话,谁知道他在餐厅一直等到晚上,一个消息一条短信都没有,他发过去的全都石沉大海!
他觉得委屈极了,他知道江海州不喜欢哄人,不喜欢哭哭啼啼的男孩子,所以他一直都故作很强硬的样子,就想在江海州面前刷刷存在,让他能高看自己一眼。可是江海州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
江海州没说话。
孔骁还真说对了,他的确是去“见别的男人”了,不过他没什么愧疚感,一他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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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宽做什么,二他从没有正面承认过和孔骁的关系。这个小孩条件优越,眼高于顶,却什么都不懂,人情世故方面,情商方面……经常让江海州很头疼。
他在这个县城里什么样儿的狐朋狗友都有一点,但大多数都不喜欢孔骁。他们都不是那种会巴结有钱人的类型,所以看不上的全都表现在脸上,只是碍于江海州的面子才忍着。
偏偏孔骁从不会察言观色,更从不在意别人的感受。要不是他还听话,江海州又看这小孩儿有时候蹦蹦跳跳挺可爱的,至少能给自己解解闷,注入一点生机活力,他早就把人踢一边去了。
“州州,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也没做错什么呀!大不了以后我不惹事了还不行嘛!”
江海州不是心软的人,就是怕吵闹,不想听孔骁在他耳朵边儿上叽叽喳喳个不停,他点了根烟,“晚上去吃火锅,我叫上几个朋友。”
这就是缓和的意思了,江海州平日里不和他说这种类似于聚餐的邀请,因此这算是变相的赔礼。
孔骁心下高兴,又有些不满,“我们两个人不好吗?”
“你不去算了。”
“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嘛!”孔骁撒着娇,“你呀~我也就跟你有这么好的脾气了!那你先忙吧,我做个面膜护理晚上给你打电话,嘻嘻!”
江海州嗯了声挂断电话,他倒是没觉得孔骁哪里不好,这不也挺好哄的,自己连个说法都没给一顿饭就乐呵了。
不过也绝对算不上对自己很好,那孩子天生自私,改不了,唯我独尊的架势不会去迁就任何人。到哪里都把“江海州”挂在嘴边,恨不得把“江海州”这仨字贴脸上。兄弟们跟他提过,那人不是太喜欢自己,只是想看到别人脸上惊讶羡慕甚至恐惧的表情。
虚荣。
他太想博取别人的关注,像只骄傲的开屏孔雀。
当然,他也的确有那个资本,但是江海州只觉得这种廉价的虚荣感会使人变得眼界越来越浅,内心越来越空洞,人的神层次也越发乏味低级。
可是这又怎么样?现在的人谁在意这个?
哪怕江海州和他说“拉斯柯尔尼科夫”是谁,“泼留希金”是谁,“加耶夫”是谁,他从来不知道,也都不妨碍他有钱有颜有的是人捧着。
……
付宽坐在教室里,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叠这着手里的小星星,那种亮晶晶防水的纸张,上次自己在文具店看到了,但是没拿,后来又回去偷偷买的,他想给江海州一个惊喜,当时就买下来很有可能会被猜到的。
999个有点多,但是他一定要挤时间快快叠出来!
那个文具店的姐姐把他当成江海州的男朋友了,他又羞又急的跟人家解释了半天,解释他们只是朋友关系。然而他心里多么渴望自己和江海州能有那种关系啊,哪怕只有一天也行,他都会很满足。
付宽想在星星里写字来着,又不知道写什么,他怕情不自禁写的太露骨会对江海州造成困扰,又怕江海州没发现会让他每天在期待和忐忑里煎熬。
真是……喜欢上这个人之后,变得越来越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了!
他最后还是没有写,可能江海州不会喜欢这些东西,但……他就叠了怎么样!他江海州敢不要!他不要……
自己也没有办法,只是会很难过。
下课铃声响了,有人来找付宽,是陈秀一那些朋友。
付宽脸色瞬间白了几分,然而那人似乎比他更害怕,都不敢看他的脸,只给他放了一张信封就火速跑开了。
付宽打开信封,是陈秀一的道歉信,内容是打印的。
陈秀一说自己伤了右手,没法写字,但都是真情实感,他想让付宽原谅自己,以后再也不敢打他的主意,希望他能去和江海州说说,不然自己不仅没办法在学校混,甚至只能搬家。
这些付宽都听过一遍了,他也打算和江海州说的,毕竟陈秀一没对自己造成什么真实的伤害,只是言语恐吓了几句。但他怕江海州生气,对自己失望,正准备过一段攒攒勇气再去说呢,不然江海州不理自己了怎么办。
可是这次陈秀一竟然找来了他妈妈,说晚上去“川味香火锅店”,他妈妈要带着他和自己赔罪。
付宽不想去。
他没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妈妈,也不想去见别人的家长,任何和江海州有关的事他都不想拿出去被人染指被人谈论是非。
放了学付宽刚走出门,就有一群人围在教室门口,看见他纷纷涌了过来。
“你、你们……”
“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刚才那个送信封的人赶紧连连摆手,示意付宽别怕。
“我们是来给陈秀一求情的。”
“是啊!他都给你道歉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都是8中的同学,互相包容一下嘛!陈秀一都耽误好几个单元的课了!”
“……”
付宽蹙眉,是要开始道德绑架了么。
他耽误课是他自作自受,付宽心想,如果不是有江海州帮自己,谁知道陈秀一还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他在手机里威胁自己那些话都是证据!
周围这个时间段都是人,都停在这里看热闹,知道始末的不知道什么情况的,这样一来几乎都要问个明白。然后这些人都会知道江海州把一个成绩还不错的学生胳膊掰碎了,这件事多恶劣。
他们不会去追究事情的始末,到底谁对谁错,这些人对校外人都抱着敌对抵触的态度,认为他们都是流氓混混,甚至蹲过大牢杀人砍人不眨眼的魔鬼。然后会认为他们欺负学校里的人,付宽身为一名好学生,竟然拉拢校外的人一起打在校生!
到时候江海州这个名字会被口口相传三人成虎,还不知道要被那些搬弄是非的蠢货给编排成什么样!
他叹了口气,“我去,你们,回吧。”
那些人没想到他会这么配合,一些刚要说话的都愣住了。
付宽已经在信封里看到了地址,他去过那家火锅店,是装修的比较致的隔离桌椅,没有包厢。所以即使就算是鸿门宴的话,他们也不敢太嚣张。
付宽虽然单纯,但从不犯愚蠢的天真,他不会相信在理的人就一定能赢,因为不是什么人都讲道理。尤其像陈秀一那种,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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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就可以看出父母的家教来。
唯我独尊,蛮横不讲理,三观不正。
因此他不对这顿饭抱有任何好感。
……
“川味香,你过来吧。”江海州坐在椅子上,周围坐着张启孙超他们,一共有那么六七个人。都是平时玩的比较好的,胡乐没来,被他妈揪着耳朵打扫卫生呢。
江海州旁边没人,但也不是给孔骁留的,他吃饭的时候不喜欢和人靠的太近,热,而且刚入秋吃火锅就是不如冬天,屋里那点冷气不够这几个年轻的呼出的二氧化碳多。
“大州。”一旁的男生要给他点烟,被他摆手拒绝,虽然店里没人敢说什么,但影响周围那么多吃饭的也不好。
老板过来要单,还一边歉意的说生意太忙不能作陪,自罚了一杯酒,撂下句酒水不限量笑嘻嘻走了。
气氛还不错,几个人很快调侃起互相的变化以及荤素不忌的八卦来。孙超眼尖的看到江海州胸口的胸针,“咦”了一声。
“州哥,这胸针挺难买的,搁哪淘的,我对象上周还跟我说过,差不离儿就长这样,我一听就觉得跟你眼睛颜色一样,然后今儿就看你戴了,哈哈哈哈你说这巧不巧!”
他这样一说,众人纷纷往江海州胸前看过去,江海州笑了笑,也低头看了眼,没想到小东西还挺有心思,这种寓意别人不说他还真没发现。
“小少爷买的?”有人问。
江海州摇头,然后就见孔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脸色不太好看。大概是觉得大家还没等他来就开始说说笑笑气氛太好,他有些不是滋味。
江海州手一伸,指了一个凳子,虽然离他还有距离,但已经是最近的了。
孔骁见大家纷纷把目光转向他,颇有一种看正主的既视感,这才神色缓和,在江海州旁边坐下,随即眉开眼笑的拿出一件礼盒来当众送给江海州,“州州,我给你买了lv新款的胸针,你戴上试……”
他话没说完,脸色就变了。
周围的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虽然江海州不喜欢八卦热闹,但今天这一出,他们可是被迫看的。
“这是你自己买的吗?”
孔骁抱着侥幸问着,虽然他不太相信江海州会自己买这种花哨的东西。
“别人送的。”江海州轻描淡写,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面前的青菜叶子。
“谁送的?”谁能给你送这种看起来就不便宜的东西,凭这些又穷又没品的乡巴佬吗?
“朋友。”江海州抬眸扫了他一眼,下一瞬目光顿住。
孔骁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向自己的后方,什么都没有。
“水开了水开了!”张启叫到:“快把肥牛毛肚给我往里怼啊!”
……
付宽坐在椅子上,对面是胳膊缠着绷带的陈秀一,旁边是他妈。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陈秀一的家庭条件似乎没有他在学校表现出来的那么好,他妈穿的很朴素,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这位中年妇女的面容憔悴苍老,似乎经历过很多劳苦工作的摧残,脸上满是缺乏保养加之过度操劳导致的风霜痕迹。
付宽安静的坐在那里,他不知道陈秀一和这位阿姨说了什么,但阿姨的态度不算是太好,看到他进来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让他家儿子变成这样的学生长得这么清秀漂亮。
“你就是付宽吧,把我儿子打成这样那个?”阿姨开始有些疾言厉色,发现这种态度带来的反馈是对方的不愠不火,她立刻改变了策略开始抹眼泪。
“你放过我儿子吧,你瞧瞧你都把他欺负成什么样儿了,他不敢上学,课耽误那么多,我还得给他钱上辅导班,一节课就好几十,我在超市打工一个月也就那么点钱,他爸去外面打工一年才回来一次,出个啥事儿我们也不知道,哎哟造孽哟,全家人就指望着我儿子能有出息呢!”
付宽坐直了身体往后缩了缩,他不知道这阿姨说的话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真想告诉她:你家孩子学习成绩是不算差,但钱花的也不少,而且都没花到正地方,他光听说陈秀一去勾搭好看的小男孩小女孩就一掷千金,还请那些小弟吃饭,给大哥买烟,原来花的都是父母这么辛苦赚来的血汗钱。
亏得自己以前还以为他是个用情至深的富家公子哥,只是单纯才会显得有点愚蠢呢。
“妈,你少说两句!说点有用的!”
陈秀一心里也生气,他没想到他妈会把这些事说出来,这要是被付宽传出去,他以后在学校怎么做人!他当时明明和他妈说要让他和付宽搞好关系,这小孩家里有钱,背后还有人罩着,那人还顶厉害,和他关系好自己也吃香。
而且以后说不定联系密切了付宽还能接受自己呢,自己长得又不错学习又好,俩人共同话题也多。虽然他没江海州帅,但江海州到底是个混子,不念书的人就是没文化,付宽和他不是一路人,早晚便宜自己。
陈秀一他妈被这么一提醒,倒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小宽啊,姨就是太激动了你看,这事儿就算我们家一一错了,我让他给你赔不是,你让那个,就你后头那个小混混……”
“砰!”
付宽脸色一寒,猛地把手里的杯子狠狠往桌上一扣,直接就站了起来,一字一顿:“他,不是,混混!”
……
大家推杯换盏聊天扯皮,江海州脸上还带着慵懒的笑意,喝完了手里的酒,慢条斯理的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去厕所。”
他挂了电话把杯子一放,眼睛不经意的瞥过某个地方,闪过一道冷意,从口袋里掏出烟叼在嘴上,“你们先吃,我去个洗手间。”
……
付宽被气的不行,别人怎么诬陷他,怎么讲歪理怎么颠倒是非黑白曲直都可以,唯独不能说江海州!
任何人说江海州都不行!这群人根本就不懂他,有什么资格把那些难听的词汇扣到他身上!
他电话突然响起来。
来电提醒:江。
他接起来,不知为何就下意识瞪大了眼睛往四周环顾,什么也没看见。
“我,去、厕所。”
他挂断,刚才还强硬的气势一瞬间就像被卸掉一样,脸蛋儿也由气的通红变成了羞的通红,抓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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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直接慌里慌张转身跑去了卫生间。
第10章火锅
这家火锅店的卫生质量很好,卫生间附近也只有消毒水的气味儿,他看了眼门,有一道缝隙,江海州真的在里面吗?他也恰好来这吃火锅吗?他很喜欢火锅的话,自己以后也可以……也可以买菜,他已经开始幻想着和江海州一起吃火锅的场景,江海州喜欢吃什么菜?他长得又高身体又结实,一定很喜欢吃牛肉!
他猛地把自己从幻想中扯回来,还有些不可置信,激动地手心都出汗了。能这么快见到他太好了,只要能和他多待一分钟也好,多听他说一句话自己都会偷偷回味好久。
付宽平复了一下情绪,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里面还有两个隔间,但都是空的。
没有人?
他刚要转身,就被突然出现的一只手蒙住眼睛,他一惊,刚要喊出声,耳边就传来在心里回响好多遍的熟悉声音。
“打劫。”
付宽笑了出来,顺便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还笑!”江海州咬了一口他耳朵,“劫色怕不怕?”
付宽哆嗦了一下,莫名的一阵悸动,他的脸已经变得很烫了。
“不。”
“哟,劫色不怕?”江海州揉捏一下他耳垂,“那怎么这么红?”
付宽心脏狂跳,他没有动,能感觉到江海州离他很近,胸膛挨着自己的后背,呼出的热气就在自己耳边,暖洋洋的,让他舒服的大脑皮层都带着惬意的酥麻。想被他从背后抱住,两只手放到自己的腰上。付宽闭着眼,睫毛眨啊眨的,嘴角带着笑。
好想你啊,江海州。
江海州手心被骚刮的痒痒,他放开付宽,把人按到光洁的墙壁上壁咚了。
江海州换了个打火机,塞到付宽手里,指了指自己嘴里的烟,“给哥点上。”
付宽听话的给他点了烟,动作还有些笨拙,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崭新的薄荷糖,铁盒的。他一直带在身上,就想着哪天能遇到江海州,然后送给他。
江海州接过去绕着指头转了转,“以后别给我买东西了。”
付宽笑了笑,没说话。
江海州往他脸上吐了个烟圈,他呛的咳嗽好半天,眼里噙了泪。
“我欺负你,不生气?”
付宽摇摇头,这才不是欺负呢,他很喜欢这样,喜欢江海州这样对他,但是以后还是少抽烟好了,他不想江海州咳嗽嗓子疼胃疼。
江海州把人逗弄完了,这才说起正事。
“那俩人怎么回事?”
“没事。”
“你那句话那么大声,我听见了,说我呢吧。”
付宽皱了皱鼻子,显然没料到江海州听见了,他担心江海州会不高兴,“你、不是。”
他看着江海州,结结巴巴说道:“不要,放在心、心上。”
江海州嗤笑一声,对“放在心上”嗤之以鼻,抽了一大口烟,“我不是什么?”
付宽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你,最好了,不是、混混,不是、坏孩子。”
“这么了解我?”
江海州把烟一甩,扔进旁边的水池里,他前后一想就都明白了,小东西被人摆了一道,估计也是不想来强行过来的,那家人也不会吐出什么好听的话,小东西护着自己,容不得别人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呵呵,有意思,在自己面前看着软绵绵的,换做别人可是能摔杯子的主儿。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可爱的人儿呢。
“我想,了解你。”付宽左手捏着自己右手的大拇指,声音有点颤。
“是喜欢我,还是想泡我?”
付宽眨了眨眼,头埋低了一点。
“要是后边儿那个,光凭这点东西可不够。”他摸了摸胸针,晃了晃手里的糖,灰蓝色的眸子危险的注视着他。
“还,要什么?”付宽抬头看他,眼里满是藏不住的期待。
江海州眯起眼,猛地欺身贴近,一把揽住他的腰用力按向自己。
付宽下意识伸手抓在了江海州胸前,又赶紧缩回去,看起来有些无处安放。
江海州温热的嘴唇碰了碰他耳朵,轻声说道:“要你。”
付宽心神剧颤,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
这种露|骨直白的台词他这个年纪要再说不懂也说不过去,但是很快他就想起江海州刚认识自己的时候这种混不吝的话也是没少说的,只是玩笑而已。
很可能没那个意思的。
他眼睛有些酸,伸手揉了两下,害怕被发现,动作很轻微。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自己会把什么都给江海州的,什么都给他!
江海州说完看小东西还红着脸低着头,心想不能把人欺负太狠了吓到,有什么想法也得慢慢来,至少等他再大一些。
现在玩什么都不能过火,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舍不得让小孩儿被毁。
“外头的麻烦我解决,你直接回家就行。”江海州说:“以后遇见什么事儿直接联系我,爹给你摆平。”
他话音刚落,付宽踮起脚,胳膊突然揽上了他的脖子。
江海州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伸手把厕所门锁上了。
付宽把头埋进他胸口,不说话。
江海州摸了摸他光滑柔顺的头发,以为他是受委屈不开心了,“爸爸在这,说吧,想怎么搞他们?”
“唔想,你……”
“嗯?”江海州只觉得声音在胸口震动,但是听不清。
“晚,晚饭。”付宽抬头看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似的,说完就咬住了唇。
“嗯?”江海州挑眉:“想吃晚饭?”
付宽点点头。
“就这事儿啊。”江海州笑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吃什么?”
江海州把手从他腰上拿下去,不然老是想着往下挪,“我带你去。”
“你的、桌就,就行。”
江海州点头,没多想,以为付宽不想给他添麻烦,毕竟他那群朋友在那,自己也不能中途走人,就直接带付宽去有自己照顾也没什么。
他正要和付宽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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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见小孩儿没有放开的意思,轻笑一声,“我抱你出去?”
付宽脸红的放开手,跟在他身后,一直走到他们那桌前。
江海州想也没想的让付宽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然后和旁边的人说道,“帮我搬个椅子来。”
众人不知这是从哪过来蹭饭的生面孔,本来相谈甚欢的席间顿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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