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只烟片语
江海州把肉放到餐盘里,付宽和他挨着坐,一直低头乖巧安静的吃着。
“小不点。”
“嗯?”
“没事儿。”江海州看着他,“吃吧。”
“怎么,了?”付宽反而停了下来。
“真没事儿。”江海州笑了,“看你可爱,想叫叫你。”
付宽眨眨眼,把刚夹起来的一片香菜塞到了他的嘴里。
“小屁孩儿!”江海州瞪了他一眼,还是把香菜吃了。
付宽就低头吃吃的笑。
“哪来的香菜,我不是没点么。”他知道付宽不喜欢吃,和他吃饭的时候从来不点香菜。
“好像是,夹带。”付宽突然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道:“江。”
“嗯?”
“除了,孔骁,还、还有别人,吗?”
这个问题问的十分的突兀,甚至可能付宽自己都不知道问的是什么。他说完之后就有些后悔,怕自己惹江海州不高兴,咬了咬唇。
江海州沉默一瞬,“没了,不是什么人都有胆子和我搭讪。”
付宽嘴角勾了勾,突然就语气淡漠道:“他不是,有胆子,是没脑子。”
江海州愣了愣,眼里划过一丝诧异。他总觉得付宽对孔骁的敌意似乎不仅仅是醋意,还有一种,怎么说呢,像是自己珍视的宝贝被他伤害了的仇恨……难道是自己想多了?这俩小孩儿的交集不就是自己么,莫非?
“付宽。”江海州严肃了起来,“他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找过你?”或者是说了什么子虚乌有的事让付宽担心了?
付宽摇头。
“以后任何人想伤害你,一定要告诉我,不准瞒着我,听见了吗?”
他摸了摸付宽的胳膊,恢复的很快,他虽然给付宽买了很多祛疤膏,国产的进口的医院的美容院的,但当时的伤口有些深,还是留下了浅浅的疤痕,付宽的皮肤本就白皙细嫩,这伤就特别明显。
“听见了。”付宽把胳膊缩回去,心想,自己不想成为江海州的软肋,不想每天都躲在他身后像个瑟瑟发抖的小鸡仔一样,他想和江海州并肩飞翔,去很高很远的地方。
而且那些祛疤膏很好用,只是自己没有听话的一直涂,他想留着这个印记,时刻的提醒自己,江海州是自己的,任何不开眼的人都休想蓄意接近,更别想有什么滑稽的想法。
……
“你们简直就是塞夏真人版,天哪,太不可思议了!”
拿着道具服的人本来不想借,因为不知道“夏尔”什么样子,碍于江海州的面子才不情愿的把东西带来了,在看到付宽之后眼睛一亮,直接就打车回去把一些例如六芒星锁链之类的周边取了过来,还带了一位后期修图人员。想想也是,江海州的人,肯定差不了啊!
人很多,付宽有些拘谨,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给江海州丢脸,全程一直紧紧地跟着他。
“尽量还原吧。”江海州看了眼付宽,“他个子长得很快,现在不拍以后没得拍了。”
“很还原很还原!长得好就是最大的还原!”
妆娘拿来了一副新美瞳,还是异色的,然后把付宽的刘海梳到一边,挡住一只眼睛。他皮肤好的完全不用后期的磨皮美白什么的,粉都不用涂,换好主|仆装就可以上场了。
“给我,看一下,原图。”付宽说。
“好的。”旁边一群人帮着忙活,好像帮新娘子上花轿一样。
摄像师看了布景和动漫图,把江海州拉到一边,“你和付宽说一下,一会儿表情最好到位,这个夏尔的人设是高冷傲娇的,你家小孩儿是乖巧可爱型的吧?”
江海州摸了摸下巴,“没事儿,他怎么拍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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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强迫他。
付宽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从化妆间出来,江海州呼吸一滞,的确有种看新娘子的惊艳,还多了强烈的异次元冲击。他心脏跳得有些快,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小孩儿……这小孩儿带给自己太多惊喜了,在这个他本以为永远不见天日的小地方,真是让自己发现了一块宝藏。
付宽穿着黑色的小礼服,胸前是白色的领花和深紫色的领结,黑色的帽子上飘逸的黑羽活灵活现,下半身是马丁靴系列的小皮靴和短裤,腿中央有用铆钉相连接的黑色皮带,裸露的大腿白的刺眼,有种待人凌|虐的美感,像个尊贵又暗黑的小女王。
整个场地都安静了下来。
江海州咳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燕尾服,嗓子有些发紧,“开始吧。”
“好好好开始开始!准备了啊打光的呢,山子你过来啊快点儿!”
大家像刚回过神一样,很多人纷纷掏出手机,被江海州扫了一眼就讪讪的塞了回去,但还是有人偷拍,毕竟如此还原的跨次元人物非常罕见,他们不能外传还不能自己悄咪咪欣赏么。
付宽坐在椅子上,表情有些呆滞,看到江海州过来时才眨了眨眼。
“怎么了?”江海州问:“不舒服?”
付宽摇摇头,“你,真好看。”
是真的好看,江海州平日里的衣服穿得都太随便了,完全没有一丁点打扮自己臭美一下的觉悟,如今换上了如此绅士的燕尾服,配合他修长的身形,长腿细腰……这样看江海州,冲突非常大,让付宽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比当年更加懵懂的时候看到哈利波特还要心动。
想……想扒掉他的衣服,扒光他去亲吻他……想和他做更加亲密无间的事。
江海州笑了笑,“放松。”
“好。”付宽舒了好几口气。
“第一张拍赛巴斯给夏尔系鞋带吧,大州单膝跪地,付宽把脚放在大州膝盖上,特写在付宽,眼神儿记得高傲一点。”
付宽比了个ok的姿势,摄像师一就位,他刚才还乖巧可爱的样子一瞬间就变了。
江海州单膝跪在付宽面前,付宽把脚踩了上去,眼里的笑意消失不见,变得异常冷傲,异色的瞳孔紧紧盯着跪在他身下的“仆人”,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来,似是嘲讽,又似乎是别的什么东西。
此时他就是那个背负着仇恨的孩子,活的压抑,倔强,他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这个缔结了契约的魔鬼,哪怕这个人是魔鬼,但是他现在会保护自己,臣|服自己,只属于自己,是自己的物品,私有物。
江海州听到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他很想抬头看付宽是什么样的,他担心付宽被周围的人嘲笑。
“操啊!下一张!”
“妈的……”有人嘀嘀咕咕,“没白来,他们估计后悔死了!”
“能存吗?”有人道:“我回去拿给他们看看!”
“群里都炸了,阿辰缺模特,要不……”
“不行,大州不干,不然早去了,他根本不回市里。”
“那太可惜了吧!”有人道:“这绝壁女装大佬,出图必火啊!”
“嘤嘤嘤,大州不喜欢张扬,咱还是圈地自萌吧。”
拍照的人声音在隐隐发抖,周围偷拍和议论声不绝如缕。
江海州更加疑惑,他抬起头,忽然就瞳孔一缩,刚好和付宽俯视的眼碰撞到一起,付宽手指突然插入他的头发,嘴角的弧度扩大,缓缓凑近他的脸,和他鼻尖相贴,眼里是完全不同于平时的色,冷漠,霸道,睥睨一切,目空一切……
江海州和他对视着,在那只漂亮的眼睛背后,隐约又看到了卑微,绝望,害怕,脆弱。
他孤注一掷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他是他的救赎,是他的全部。他强撑着一张孤傲的面孔,用自己所有的自尊留住这个魔鬼,哪怕下一刻就要身处地狱,这一刻,这个魔鬼只属于自己……
江海州呼吸暂停,喉结不安的滚动着,忽然就捧住付宽的脸,缓缓移动头部,在几乎贴上他的嘴唇时停了下来。
“绝了!”摄像师差点给跪了,他姿势扭曲的拿着相机从俩人旁边起身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布景板上,“牛逼牛逼,这眼神儿,简直就是穿越!这孩子以后去演戏可以,太牛逼了!”
“给我看看!”江海州赶紧凑到镜头前。
江海州垂着眼一张张的翻看,心跳很快,这种感觉很奇异,照片里的付宽是陌生的,那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成熟高冷的气质让他觉得无比的惊艳,他深呼吸几次,感觉下头有隐隐抬头的趋势,他有些烦躁起来,觉得这些人无比碍眼,他想现在就把小东西压在地上,把他身上的小礼服一件件脱掉,让他用那种眼神看自己,自己要好好的惩罚他!弄哭他!
他叼了根烟,去卫生间“散散心”,不然没法拍下一组。
付宽摘下帽子放在一旁,走到摄像师身边。
“江,干嘛去了?”
摄像师愣了下,还没从刚才他的眼神里走出来,竟然是后退了一步。
付宽脸上露出了一个比较促狭的笑容,带着点儿轻嘲和戏谑似的,和平日里的模样截然不同,“躲什么?”
“没有。”摄像师擦汗,这种莫名的气势是哪来的,是人靠衣装还是借机暴露?他不敢多想,“他去厕所了。”
江海州用冷水冲了把脸,思索了一秒该不该动手解决一下,年轻人就是他妈的不抗撩,付宽不就是用那种眼神儿看了自己一眼么,不至于啊。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忏悔一番后还是没忍住把弟弟掏了出来。
他这边刚动作没多久,就有人敲门。
“谁啊?”江海州蹙眉,“有人!”
他一脸不耐烦,声音里透露着凶狠的警告。
正常情况下外面的人肯定退却了,哪怕是不知道江海州在里面的也不会再挑衅敲门了。
可这人却没有。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江海州打开门,“你他妈”
他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付宽推门进来,抬手就往前推了他一把。
江海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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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趔趄一下,差点摔到地上,慌忙用手撑着水池边,弓着腰,姿势怪异,很是难受。
“你……”
付宽没说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反手把门关上,还上了锁。
江海州后退到了墙上,莫名的就有些紧张。
付宽看着他,眼里带了笑,声音还是温软怯懦的,显着特别违和。
“我问、问别人,你去哪了,他说,你在这。”
他歪着头,看起来是满满的天真,“你来,不只是,上厕所吧。”
江海州站不起来,他苦着脸,“小祖宗,回去等我。”
“我,帮你呀。”
“不行!”江海州这股子劲儿快被付宽吓得没了一大半,剩下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为什么?”付宽一点一点上前逼近他,一直到了他身前,然后缓缓低下头。
江海州无奈的看着他,难得的臊了起来。
第28章李论
“那么,难受,为什么,不让,我帮你。”付宽伸出双手,轻轻扣住了江海州的胳膊,闭上眼亲他的嘴唇。
“江,你真,好看。”
江海州别过脸,垂眸遮住眼底的狼狈,就听付宽很轻的笑了一声,有点顽皮,又有点恶劣。
“你会,憋坏吗?”
江海州没出声,看着他,这张小脸儿此刻都是陌生的感觉,隐隐又很刺激,刚才还没压下去的欲|望再一次翻腾起来,更加剧烈。
他舌尖抵着上牙,微不可闻的抿了抿嘴,接着突然就猛地伸出手,箍住付宽纤细的腰,撬开他牙缝亲吻起来。
付宽闭上眼,抓紧了江海州衣服,顺从的任他施为。
江海州一只手顺着他腰肢往下,扣到了小屁股上。
付宽一顿,猛地睁开眼,身体有些僵硬,但还是没反抗。他眼里都是懵懂,间或闪过一点预料到什么的清明,然后愈发的顺从起来,靠进江海州怀里。
这是一个“默许”的姿态,江海州不知道付宽到底懂不懂那种意义上的暗示,但他觉得自己此刻快要爆炸了!
揉捏几下手里绵软又充满弹性的触感,付宽眼里很快出现了氤氲的水雾,又被江海州吻的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哭过一样。
江海州把人按到自己胸口,伸手捂住他另一侧耳朵,付宽抓住他的手,直接用他的手把自己的助听器拿了下来。
付宽想听江海州压抑着的轻喘,其实他另一侧耳朵能听清,故意让江海州以为他听不清,付宽想,自己也算是有心机了。
江海州顿了顿,放开他,解开自己的裤子动了起来。
付宽要帮他,被他阻止。
江海州半眯着眼看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最后的警告,“别乱动,我对你没那么大自控力。”
付宽定定的看了他几秒钟,直接弯下腰,对着那玩意亲了一下。
然后……
二弟直接打了个喷嚏,狠狠一抖,口水喷了付宽一脸。
江海州猛地伸手扣住自己眼睛,脸上有汗珠沁出来,他满脑子都是“冷静”这两个字,他不敢睁眼不敢看付宽,怕当场鼻血四溅脑浆迸裂。
付宽拿出纸巾淡定的擦脸,然后去洗手池那里洗了洗,紧接着若无其事的看向江海州,“还,拍吗?”
“拍……”江海州声音艰涩,像被什么掐住了嗓子一样。
“你怎么,了?”
江海州:“……”
他看付宽淡定的小脸儿,那天真无邪到几乎透明的面孔,很想知道是自己出问题了还是付宽出问题了!这孩子现在怎么变这样了?!
咽了口唾沫,他点了根烟狠狠抽了一口,“我要跟你说个事。”
“嗯。”
“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做?”
“情不,自禁。”
神他妈情不自禁!
“没有下次。”绝对不能有下一次,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再来一次他不敢保证自己真的能放过这孩子!
“嗯。”付宽水润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听话的样子看得人快要疯了!
这让他还能说什么?!这小孩儿自己要看住了,不然以后长歪了他能自己把自己打死!
江海州还想说点什么,又不知怎么开口,小东西不会对别人做这种事的,对自己做是纯粹的喜欢自己,像最初俩人认识的时候他受伤去付宽家里小孩儿就眨巴着眼睛可怜吧唧的看着他那副可人疼的小模样……
他叹了口气,一定一定要保护好,绝对不能过火!不然他怕是会后悔到一头撞死!
江海州把人搂住,这次无关欲|望,只想单纯的抱抱他。
小东西对自己这么信赖,好在……好在自己能做个人,对得起他。
“以后老实点听到没?”江海州沉着声,语气恶狠狠凶巴巴的,“不然再也不理你,不信你试试!”
付宽抱紧了他,“我听、听话!”
他怯生生的声音又恢复到了从前那个软哒哒的样子,最怕江海州不理自己,那自己肯定要哭死了。
现在他声音里就带了哭腔,只被江海州这么一吓唬。
后者心里立刻就软的不成样子,小东西最怕自己不理他,每次自己这样一说这孩子仿佛下一刻就能哭出来,他赶紧柔声安慰,保证永远不会不理他,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两人这样抱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只敲了两下,像是猜到里面的人在干什么似的,只是做个善意的提醒,没敢出声。
江海州这才猛地反应过来,拍照还没结束,还有其他好几套衣服,既然付宽说还要继续拍,俩人也不好意思让大家等太久。
“好了,今天放过你!”江海州回过神来,后知后觉有些没面子,小东西越来越不好弄了。
“嗯。”付宽看着他,笑了笑。
“啧。”江海州捏了把他下巴,“坏东西。”
付宽笑出声来。
“江。”
“干嘛?”
“我|舔|了。”
“……什么?”
“我、舔|了,一下。”付宽说,“味道,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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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付宽说这话的时候,眼里一片纯净,清澈见底。
江海州:“……”
他头疼的揉揉眉心,觉得胸膛里有一团火不停的灼烧着,仿佛要把他变成灰烬。
不敢再碰付宽一下,也不想在厕所深呼吸,憋得脸色黑的难看。
“出去出去!”
破厕所不能待太久,外面一群人等着,虽然已经他妈的猜到他们俩或许会发生什么事儿了,但是实际上没有啊,他就被亲了那么一下!
就一下他就泄了!
江海州开始怀疑人生,很沮丧。
他持续黑着脸出来,带着面无表情的付宽,俩人就跟刚吵完架一样。
“咋了兄弟?”
“没事儿。”江海州不咸不淡的应了句。
“没爽够吗?”
“是啊,不然你让我爽爽?”
“不了不了。”那人连忙摆手,惹不起惹不起。
接下来的拍摄江海州有些漫不经心,始终进不了状态,不过他那副淡漠慵懒的样子配上这张高级脸看向镜头时倒也合适。
摄像师看出了他的状态,忍不住说了句,“你怎么不看他,你俩得有互动呀!”
“知道了!”江海州没好气。
他一直在思考到底是他妈自己从来没看清过付宽的人设还是付宽自己崩掉的。
这小孩儿怎么越来越会撩了,还他妈……还他妈亲自己的鸡儿。
亲的鸡儿梆硬。
不,都尼玛亲软了,软了!
俩人终于拍完,换好衣服出去,江海州才有了一种终于松口气的感觉,今天对自己来说真是个巨大的挑战,比自己连续打了好几场架还累。
付宽坐在了副驾驶,小脸儿还绷的紧紧的,看起来特别紧张。
“你,生我气了?”他声音软绵绵的,还带着点儿恐惧的味道,一点都不像刚才把江海州逼得那么狼狈的小坏蛋,无辜的让江海州以为刚才厕所里那个付宽被魂穿了。
“以后不能这样了。”江海州很严肃,严肃的抽着烟,一脸沧桑的看着他,企图让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付宽把烟抢过去叼在了自己嘴上。
江海州:“……”
为什么这么皮,皮这一连串真的很开心吗?
付宽垂着眼,安静的看着他,好半晌突然笑了,“江海州。”
“……”
他已经好多年没有面对面听到谁敢叫他全名了,听得他一个激灵,付宽这甜甜的小声,差点又让他石更了!
“我想让你,好受一些。”付宽把烟从窗口直接扔了出去,“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不是,瓷娃娃,很快,会长大。”
他手指轻轻敲着车上的一个龙猫摆件,“你,改变了我,很多很多。”
看他难受,付宽也难受,看到江海州受伤,听到江海州差点被坑害,他甚至想哭,他知道自己是个胆小懦弱的人,但为了江海州,他肯让自己改变,变得越来越坚强,懂事,越来越能够配得上江。
对不起,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靠近他,亲近他,不想被他疏远,害怕被他推开。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他都想和江海州一起面对。
你带着我走过一路风雨,我要做为你撑伞的人。
江海州看着他,忽然就心里很异样,并不是那种反感厌恶排斥的,而是像有什么看不见的手不轻不重的揉捏自己心脏,让自己呼吸都困难起来。他总结了一下原因,可能是归功于这十多年来没人这样认真的对自己说过哪怕一句要风雨并肩的话,哪怕对象是一个三观未定型未定性的少年。
有些看似坚强冷硬的心,其实异常柔软异常容易被温暖,因为那里之前从未有人真心实意的涉足过,是空空如也的。如今有个人彳亍瑟缩着,但步伐却坚定不移,他踏进来,擦去狼藉的灰尘,把自己的心放在了旁边,挨得紧紧的,像极了个迷路且穷途末路的旅人抓住了稻草。
有些少年人最难能可贵之处,就是他在还不知什么是孤独的时候,把你当成了唯一能逃避孤独的港湾和倚靠。
江海州想,世事无常有变迁,他只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就像真空中娇艳的玫瑰能青春永驻,他也想把美好留在最动人的时刻,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最安静最动人的羁绊和牵引。
他在车里安静的和付宽坐了一会儿,俩人谁都没说话,很有默契的听着车外吵闹的行人喧嚣和鸣笛声,车内愈发平稳的呼吸声,静悄悄的体验时间流逝,脑海里似乎放空了,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抛开。
过了良久,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他猛地回神,付宽也似乎被吓了一跳。
“嗯?要我去?行吧。”
江海州挂了电话,看了付宽一眼,那句“我有点事先送你回去”刚要脱口而出,不知怎么的就换成了“刘扬朋友出事了,找我过去,你去吗?”
付宽眨眨眼,“方便吗?”
“哪有什么不方便的,想跟着我就去,”江海州发动车子,“不过做好辣眼睛的准备,可能会看见点少儿不宜的。”
“没关系,你把我,眼睛蒙住。”
“哈!”江海州突然就看向付宽,“你现在说话好像比以前顺口不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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