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男朋友[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有
两人的初次见面便是他们接触最深的一次,更何况自己是本着助另一个‘祁夜桥’了却心事的心情而去做……所以拿夏辰与祁零做对比的确不恰当,因夏辰在自己心中有分量,但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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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达到重之程度。而以夏辰肯提出以命换命的解毒法子来看,他对自己如何暂且不明,但报恩这一点几近笃定。
得知夏辰是个半巫,他虽惊讶,但也踌躇。
巫族势衰,后几代人早已隐姓匿名,混迹俗世,且因其往昔只为朝廷办事,知晓之人要么对其一知半解,要么便是从未听闻。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
几千年的传盛,最终却落得千万骂名。
祁夜桥认为自己应理所当然地质疑夏辰的一面之词,这才是听闻传言时该有的反应。然,他没有,他在告诫自己不可鲁莽相信的同时又愿意给予夏辰几分信任,坚定他不会害了自己。
他在乎夏辰,却不能完全信任他……
祁夜桥想得入了神,正午阳光微倾,不见其余三人,他在心中叹气,夏辰闭门不出,他便更觉心累,只好叹道:“都不是省心的……”
‘多想’从不是祁夜桥着相的,左右思来不甚明了,闲来无事,他干脆闭目,在记忆中探一探原身对于解毒一事可曾有过突破性消息。
这一回忆,到让他找到某处线索。
前一次的印象里,因为记忆是一股脑涌上头皮,他只大概回忆了‘祁夜桥’一生的事迹。此刻再看,他惊讶发现自己无意识地忆起了被拒绝一年后祁若芸把祁夜桥约到居所后方谈话的情境。
脑海中女子的面相模模糊糊,只观其一身水蓝衣裙随风飘曳,腮边两缕发丝轻柔拂面,片片致流苏洒于侧面青丝,柳腰不盈一握,静若松生空谷。
‘祁夜桥’负手立于女子对面,开口道:“你说已有解药是何意?”
“自然是你此刻心中所想之意。”女子嗓音泠泠,声含清冷。
“是么?”
“自然。”祁若芸轻笑,“医药一隅,从未能难倒我。”
“呵,”‘祁夜桥’闻言挑起一边嘴角,神色不明,漫不经心道:“凡为医者,本该性存温雅,志亦谦恭,你罔顾人命,嗜医成奢,可算谦恭?智者仁道,医者仁心,仁心仁心,你可算有心?”
“……”祁若芸顿了顿,却不理会他话中讥讽,淡淡道:“我不过是为志向,所有医事皆两者自愿,罔顾人命从何而来?我心系天下病者,情爱一事于我而言本就多余,为何不会有心?”
“心系天下病者?”‘祁夜桥’仿若听了天大笑话,不顾女子颜面嗤笑起来,“你所谓的天下病者,怕仅是各个大家门派的求医救治之人吧?”他摇摇头:“世人追逐名利声望,你亦与世偃仰,为志向贱卖自尊,祁姑娘真乃性情中人。”
祁若芸眼底掠过一丝阴霾,“谣言止于智者,一些耳食之论,堂兄还是不为信的好。”
“在下可当不起祁姑娘的这声‘堂兄’,万事日后皆有定论,信或不信,没必要与你争讨。”
“时辰已晚,你走吧,我如今已不需要什么解毒之法。生死常事,不过分了早晚罢了。祁姑娘若要尝试,请令慈再去寻一药人便可,在下只怕心有余力不足。”
祁若芸:“当不当得起堂兄言之过早,我既决意要救下你,自然不能反悔食言。”
“那可不必劳烦祁姑娘心。”‘祁夜桥’却摆手,抬脚欲走,“我一将死之人,活不够也求不得了。”
“慢着!”祁若芸拦住他,而后忽然笑开,一副游刃有余的作派说:“你可知晓,黄金蛊以畜百年一养,以人十年一出,百一十年方可为蛊中之王。父亲拿你做此蛊诱饵就为提炼我的医术,发扬祁家荣盛,为了家族,你的毒我必须解,也必定能解,我不会容许自己功亏一篑。”
“此蛊在你体内已经蛰伏十几年,再拖下去,你所受的苦可不是现在的你忍受得住的。应了我,你便依旧是驰骋江湖的深阙宫领主,既然活不够,若芸现在便可为你求得。”
父亲拿你做此蛊诱饵就为提炼我的医术,发扬祁家荣盛,为了家族,你的毒我必须解……
既然活不够,若芸现在便可为你求得。
大脑兀然一阵刺痛,祁夜桥惊得睁开了眼。
‘以你做饵’之言反复回荡于他耳际,将他脑袋搅得生疼。电光火石间,祁夜桥霎那明了回忆中祁若芸的话中意。
祁七子被迫以身试药原是为了给祁若芸做嫁衣?前者中的也并非毒素而是蛊毒?
思及此处,他神色未变,眸眼却蓦地阴沉下来。
手心浸了汗,静息等待疼痛过后,祁夜桥复又闭起双目。
“……”景象中男子不发一语,似是对这爆炸性的消息并不感兴趣,不置一词。
“如何?”即使说出了那般令人心寒之事,女子依旧巧笑颜兮,仿佛自己说的不过是一句劝阻他人的好话而非一段令人胆颤愤怒的隐隐威胁。
“不如何,祁姑娘请回吧。”‘祁夜桥’冷冷回应,处于景象外的他却知晓他并不平静。
祁若芸顿默,医者本能,她对他这不顾性命之为颇有微词,她道:“为何?”为何不想解?
‘祁夜桥’淡淡看她一眼,不做声,倾身欲走。
与祁若芸错身而过,听不到答案的女子话锋突地一转,“我同意嫁与你,你能娶我吗?”
‘祁夜桥’脚步顿住,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皱起剑眉,“什么?”
“往日是堂妹偏怀浅戆不懂事,竟说出‘宁嫁乞丐’那番大逆不道的话,因没有自信能治好堂兄,故以此推脱,唯恐堂兄失望,还请堂兄见谅。现在此毒只有堂妹能解,堂兄娶了我,我给予堂兄身强体魄,不是成就两桩美事?”祁若芸微微低头致歉,想着约莫是面前的人在气自己当初拒绝他求亲,便敛眉解释道。
祁夜桥望向她,心中哂笑。
才短短一年,这女子还真是大言不惭。
“如若堂兄不愿再娶,堂妹也毫无怨言,只是父亲做下不好的因,身为子女,若芸便以身为父亲了结那果,如今家父已逝,冤冤相报何时可了?对不住堂兄之处,望堂兄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若芸不才,愿为堂兄做一切分内之事,只求堂兄慷慨,若芸在此谢过。”
若是一年之前的‘祁夜桥’,估摸着还会考虑一番,毕竟他并不拘于父债子偿,生在祁家,他厌恶自己,祁若芸的出现拯救了他。然时不待人,就算他天生凉薄吧,一年过去,他早已不是那个把眼前的女子捧在手心的人。
他漠然道:“我知你不会心系于我,一年前的谣言我也清楚是你率先散布,如今所有事情尘埃落定,祁某不预计较只想安安稳稳过个余生,如此美事,在下恐也无福消受,祁姑娘,就此别过。”
话落,不去看祁若芸微变的眼神,‘祁夜桥’不再犹豫,举步而过。
“堂兄!”
身后陡然一声惊叫,被蛊毒残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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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身躯早已虚弱枯败,‘祁夜桥’未回身,身体便如被人用绳子绑住腰间狠狠扯过一般,整个人倒飞出去,余光扫见祁若芸惊慌的面容和一道强悍身影,尚未看清来人,他脚下划过地面带起一烟尘土,眨眼间便跌入了身后落崖……
祁若芸之所以被送来深阙宫,与其父亲辞世有着直接关系。名门望族,内里总缺不了争相暗斗,其父亲在世时乃祁家家主,权威浩大,祁若芸自小天资聪颖,便很受父母宠爱,后者甚至为她专门做了药人,只为她以后能医术大,祁七子不过其中之一。
要说缘故,祁家并无男重女轻之说,全看医术天赋。
自小天赋极高的祁若芸便正好当了予与众望之人。
然一任家主逝世,祁若芸羽翼未丰,虽是胜算最大的接承人,也要按照老祖宗的祖训与他者进行入世历练,此番,那个位置便成了众矢之的。
原本祁夜桥自逐家门,理应不能再和祁家有任何联系,但祁家自认世家大族,对祁七子的自逐其实不以为意,不过一个小辈,他们只当他年轻气盛,不寻也不顾。且祁夜桥出事,他们可不管,权当给这离走的小子一个教训,而反之祁家有事,祁夜桥便不可坐视不理,因为他生有祁家的血脉。
他们认为,让祁夜桥给祁若芸个安居之地乃情理之中,深阙宫再盛名,其主子也不过一个他们可留可丢的弃子。加之祁夜桥倾心于祁若芸,后者又只看重名声,不按照常规路与前者来个两情相悦,结局,至此注定。
祁若芸是一个明的女人,在这之前,她一直知晓祁夜桥怀疑自己,但不舍对自己下重手,故她持此弱点,拿黄金蛊‘血生枯木’之辞差人传布谣言,以此拖住祁夜桥查至她脚底的步伐,不让自己的目的过早诸于世,而后再以家族之事为由,回祁家闭关钻研黄金蛊破解办法。
一年后,她带着成果回到深阙宫。不想所有事情早已物是人非,祁夜桥不再被自己任意拿捏,她的解蛊之作也终得不到校验。
……
祁夜桥进门时,天边暮霞腾飞。
他找到一溜儿坐的骁于飞等人,沉眉说了自己中蛊之事。
“蛊?”骁于飞听罢直想烦躁抓头:“你这又毒又蛊的,我是否该庆幸你还能活到今日!”末了他问:“你怎会知道?”
“细枝末节不必在意。”祁夜桥轻声道:“我确定自己是中蛊而非中毒。”
“……”不在意什么,骁于飞冷嘲:“那把夏辰杀了吧,兴许他更能解蛊。”
祁夜桥轻瞟过来,传达之意不言而喻。
“所以你与我说有什么用!”骁于飞扭头哼道。
反正他是同意夏辰的法子的,祁夜桥不愿,那中毒中蛊都差不离,与他说了也无甚用处,他只管在那人身后为他拾摊子。
“夏辰的方法行不通,蛊与毒相差甚远,他能解百毒不见得可杀一蛊。”
骁于飞斜眼,心道:当真不是你找理由?
“你们的担忧我看在眼里,你也大半了解我是个怎样的人,毒可不可解还看机缘,缘未到,我们再急也无法。”祁夜桥淡淡说:“所以无需再对他有所偏见。”
骁于飞啧一声,最后一句话方才是这人的重点吧。
“嗯?”祁夜桥挑眉。
“……”骁于飞面无表情道:“呵。”
祁零无声领命。
“哼,我就是不喜欢他……”一边的牟叶小声嘟囔,尾音随微风消散。
直至夜色临近,众人才聊聊几语,道别回房。
祁夜桥进了自己的房间,其余几人正要走,就见夏辰的房门被轻轻拉开,少年先是看了看祁夜桥的方向,观后者房屋大门紧闭,他顿了顿,跨过门槛走出来。
骁于飞停下脚步,两手环胸,虚着眼问:“有何贵干?”
夏辰眉宇牵起,往后看一眼,确定某人所在的地方门不会忽然拉开,才拿手比划一通。
我有事与你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骁于飞撩起眼皮看他,心中微动,念头一转,眉梢眼角摆出一副‘拨冗赏脸’模样来,微微颔首,道:“行,走吧。”
七哥(七)
耳边风声瑟瑟、寒意刺骨凛冽。
他的身体正急速下坠,漫天繁辰飘渺撒进他快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眼眸,星星点点凝聚缩小,愈渐愈离。
“堂兄!”
女子的喊叫轻易被寒风割裂,自远处支离破碎传来。
“……仓机谷……待后日此事完结,你谷中与我祁家,往后将不共戴天,老死不相往来……”
“我祁家的人,你杀了,便要让你付出代价。”
“我没想过要他死……”
“医者以外之事,恕若芸已束手无策,深阙宫手段如何想必谷主心知肚明,往后的日子望谷主好自为之……”
衣袂翻飞间,他突觉眼前一花,竟是有未知的情景显现眼前。
夜色荒凉,坟冢孤立。
女子墨发披散,裙带曳地,亭亭立于那座干净冰冷的高贵孤冢前,神色清冷。许久,看了多时的女子才轻抿樱唇,风中传来一句细语。
“抱歉。”
而后半个时辰过去,她只静静望着石碑不再多言,仿佛千言万语都仅是汇成了这样两个字。
她对他若要有情,便只能是亲情。
因着她这一生,心无旁骛,‘医’便是一切。
细雨断断续续下了半月有余,凶寨山脚下如今已藤草集膝,绿荫匝地。林中树木枝丫交横、茵柳葳蕤,地面青苔湿滑、荆棘丛生,一派生机盎然。
此时正值六月底,一日清晨,祁夜桥终于提出辞程。
“明日我们便回深阙,祁零留下,九月末后方可回宫会。”男子用过早饭,叮嘱某人把碗里的粥都喝完,说道:“十月谦豫成婚,我会提前半月上京,到时再与你们一道前去参宴。蛊毒一事既已有变,便放到后面解决,期间我会与祁若芸说清所有事情,你们就安心准备赴宴。”
镇国将军赫连铭,表字谦豫,二十有六的年纪,半生皆在沙场,为人骁勇善战,睿智冷冽,为这国打下过半边江山,是人人敬仰的一代名将战神。然其将大婚,本应是该万人共贺之事,却因那夫人不是娇艳美妻而成了民间百姓饭后谈资。
为何?
自然是因此处的‘美颜娇妻’囊括所有世间女子。
换言之,便是镇国将军不爱巾帼反爱须眉。且此须眉还生在名门丞相府之嫡子。
将军赫连铭、献王渊、原丞相次子骁于飞、深阙宫领主祁夜桥,四人自小相识,至交多年,松柏寒盟,从未有过嫌隙。要说骁于飞本来是个丞相之子,地位崇高,怎的还去山上当个压寨大王?自然是这丞相骁家子女众多,父亲不太着调,骁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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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恶官场,当个土匪也无人管。
“不久后江湖上会针对深阙宫我也心中有数,你们无需再探,届时有需要我定然找你们。”祁夜桥很是不客气了一番。
“好啊,这话我可记下了。别临到头来某个人又任何囫囵事都往自己肩上揽。回去了就好生静养一段时日,我可不想再见你时一宫之主居然变得个弱不禁风的样子。”骁于飞笑着说到此,有意无意看了一眼夏辰,“至于你体内的毒……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这都快成冰天雪地了,想解冻也并非一天两天,我急也没用。”
祁夜桥投来似笑非笑的眼神。
“突然得到一个能助你长命的法子,我着急说明老子拿你当兄弟!别拿你那眼神瞧老子!”骁于飞被他看得不满,心道:搞得老子像个太监一样,皇上不急太监先急……
“嗯。”祁夜桥正经应道。
骁于飞:“……”
夏辰见状,觉着莫名想笑。
“君旭生辰我在关外来不及去,这下准要被他念叨。”骁于飞干咳一声,道:“兄弟一场,到时你记得带上某个人去,替我转移战火……”
献王渊,表字便是君旭。
“我拒绝。”祁夜桥听罢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态。
骁于飞顿时在心中将此人的小纸人按扁狠揍了一顿。
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翌日,天光乍现。
骁于飞与昨日安排行程而一天未现身的祁零下山送人,骁于飞差人拿来些糕点,见夏辰接过后,也未多说什么。两人看着马车渐行驶去,直至消失在大路尽头。
“几近两月,要干何事好呢……”骁于飞摸着下巴开始严肃思考。
有人心里开始松动,既如此,铁需要趁热打才有奇效。
于是……骁于飞咧嘴笑起来。
然令他料想不到的是,自家主子一走,见了他这副表情的祁零瞬间翻脸不认人了:“呵,听闻寨主近月迷上看戏,我看过的很是舒坦,何来‘缺事干’一说。”
骁于飞一刹那有些迷茫:“……嗯?”
看戏?
看戏……
看戏!!
“不我……”一句解释尚未出口,面前的人已一个旋身,潇洒飞走了。
骁于飞:“……”我没有啊……
花开两头。
这厢,祁零不在,车夫换成了骁于飞手下的人。
马车里,祁夜桥与夏辰两两静坐。牟叶不喜坐这能把人颠簸飞了的两轮东西,运起轻功,左点右点悠悠跟在后方。
半月过去,两人之间气氛如常。
夏辰自那一日短暂的异常后,又恢复了相遇之初应对祁夜桥时的内向性子。
而他这一变,倒让本想哄他的祁夜桥许多说辞话哽于喉。
罢了,就这样吧,祁夜桥心想。往后不定,现在也无需纠结以前的事。
夏辰递了块点心给他,祁夜桥本想拒绝,对上夏辰似乎隐隐期待的眼,便还是接过了那块淡黄色的小巧软糕。
夏辰见状抿嘴露出一个浅浅笑容。
祁夜桥顿了顿,眸光一闪而过,见少年没有再动,便轻声问:“你不吃?”
夏辰一愣,迟疑看向他。
祁夜桥与他对视。
夏辰突然小幅度地舔了舔唇,似是终于忍不住显露出自己嘴馋的一面。
祁夜桥:“……”他蓦地移开目光,道:“咳,想吃……便吃吧。”
随后他挡住少年伸到他面前的手掌,“往后这动作不需要,想吃什么就拿,不用来请示我。”说完,又加了一句,“也不可去请示他人。”
夏辰举着手怔怔盯住他。
祁夜桥:“不要再请求别人施舍,你是人,而不是靠动作博取欢心的动物,可明白?”
“……”夏辰想不出什么话。
他缓慢地回手臂,两行泪水兀然顺着他的脸颊静静滑下,但他也只是看着面前之人,不擦不动作。
他被人叫做‘妖怪’。
他被人卖去黑市。
他被人与动物牲畜一道喂养长大。
他被人鞭打辱骂、被人讥嘲不耻。
他想逃、想自我了断。
可他不敢。
然而某一日,他不知为何突生勇气出逃关了他几个年头的黑市一隅。
而后,他遇到了神。
夏辰垂头将泪痕擦净,嘴角扬起,展开了一个他一生中最灿烂、亦最耀眼的摄人笑颜。
几日后,一行人终于到达目的地。
穿过层层霭雾,一间寒气萦绕的山庄渐在眼前。鹅卵石在其正门铺开一条大道,背靠有一座高耸入云的陡峭山脉,因坐落于山的南面,深阙宫大多数时天气都是阴凉的。
深阙宫依山而建,举目望去,楼台众多,有水涡的地方搭了水榭,隐入侧面之地还建了拱桥。山峦渺雾缭绕间,无数巧亭楼若隐若现,骊山北构西折,当真有‘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之境。但见这些亭台楼阁廊腰缦回,曲折相连,亭座檐牙高啄,令人瞧上一眼便惊叹此景之华美。
有水声轰鸣的巨大瀑布从另一侧山顶倾泻而坠,飞流直下三千尺,流入底面的宽广湖泊中。湖泊岔出了数条溪流,蜿蜒曲折,潺潺而下,弯曲着绕出一圈半圆,自深阙宫正门前流过,而行进深阙宫的路仅有绕过大山穿过雾气一处才可到达。
整座山庄覆压近百余里,仿若隔了天日。
夏辰呆呆看着面前如墨画般栩栩如烟的山庄,迟迟不敢踏出下车后的一步,生怕弄脏了这美之地。
山庄大门由坚韧软藤加臂粗的枝干编织成形,丈于高,与卵石路齐宽。而此时但见藤门大敞,其前站了两排一水儿的黑衫短打俊秀男子。
“恭迎领主回宫。”众人低眉齐声高呼,声如洪钟,响亮干脆。
“……”祁夜桥面色清淡,如若细看,却能从他眼底瞧到一丝无奈之意。
“说了多少次师父不喜如此兴师动众之礼,你们一个个还说比我岁数大,这点话都不听,都罚去扫鸡圈茅厕。”牟叶从马车后方窜来,未变声的嗓音明亮有力,其所言让这些岁数比他大的众人心头滑下一脑门儿的黑线。
位于最前方,唯一穿了一身蓝色书生长衫的俊朗男子则身影一晃,把某个出言不逊的小孩儿自后颈拎起,并未过多注意出现在祁夜桥身旁的少年,笑得温和:“礼终日不可废,师父倍日并行,还是先回宫室好生休息吧,攸宁已命人备好了吃食与热水。”
祁夜桥见夏辰面露疲态,便点点头:“嗯,顺道让人将‘清轮居’打扫出来。”
清轮居,深阙宫客房之一,但与祁夜桥居住的‘清琅居’仅一墙之隔,从建成到如今,还未有客人进去过。就连那位大小姐也只能住在一里外的客房内。
“攸宁,去找祁姑娘借一则关于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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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译的卷书,一会儿拿到我书房。”
脑中突然响起师父的声音,攸宁愣了一下,发现是师父传音于他,立马传音应道:“啊,是,师父。”
“都回去吧,一切事务照常。”
祁夜桥吩咐一声,便拉着夏辰进了山庄。
待人远去,攸宁才放下被他不知不觉点了哑穴的自家师弟,“你小子,再如此说话也不怕被人群殴。”
牟叶气呼呼瞪他,以眼神示意他赶紧把自己的哑穴解了,小脸儿怒得通红。攸宁心中好笑,两指一动,在他能说话的瞬间插话道:“给你十串糖葫芦刚才的事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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