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别有用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穆篁
“这些人全都只是舒平远的手下吗?我是说,有没有别人也在用他们?”靳北问。
舒临安看向他:“或许有。”他扫视两人,“整个g市商界和政界的人,谁也不知道谁和谁有关……警局里也说不定。”
廖方圆拧起眉心:“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警察局里干净吗?”舒临安瞥向他。
靳北再次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舒临安笑了笑:“黄啸天不是杀死丘卓的人,这点没问题。你可以看看他最近的记录,那天晚上什么都没有。所以,那个复原的录像是怎么回事?”
舒临安盯着他:“我当时问,是谁复原的。你们告诉我是技侦组的人。
“我能不能问问是技侦组的谁?”
“这里的记录可信吗?”廖方圆问。
舒临安移开目光:“你第二次问我了。相不相信你自己判断,我说了没用。”
廖方圆微偏目光想着什么。半晌后,他说:“在监控排查里,酒店后面路口的监控还发现了殷起,我们抓到殷起,对方就供认了那天他是在接黄啸天。照你这么说,他的供词也是假的。”
舒临安点点头,神情仿佛在说对方总算说了一句人话。
“现在对方还不清楚你知道了这些,等他们知道,你就要小心殷起了。他可能当天就被灭口。”
廖方圆皱眉:“对你们来说,那些人到底算什么。”
舒临安愣了一下,睫毛遮住眼珠,过了好一会儿冷冷地说:“……工具吧。”
“什么叫你们?别随便把人划进去。”靳北不满地说。
舒临安抬头,靳北望着他,试图藏起神情中的担忧。舒临安对他安抚似的翘起一个笑。
舒临安目光越过廖方圆,看向他背后的楼梯:“我爸说,要用得好利刃,首先你的手要握得稳刀柄。”
廖方圆心想,这他妈的是个什么爸爸。
“但是在练习的过程中,刀刃可能伤到自己。尝试几次之后就习惯了,练习多了之后就握得稳了。或许你的练习几乎已经成功,你握着刀柄手几乎不会抖。
“但是后来你遇见一柄太漂亮的刀。不要说握住,碰一碰都舍不得。
“你就不想当握刀的人。只想做,比如说……”他想了想,挑起唇角,“一柄刀鞘。”
靳北目光落在他翘起的唇角。
廖方圆听出了其中的意味,知道没说给自己听。他转回正题,问:“那其他的刀呢?”
舒临安回视线,漫不经心地说:“随便用用。”
廖方圆和靳北同时看向他。
舒临安马上补充:“或者懒得碰。”
“黄啸天的录像是伪造的,殷起的证词也是……如果这样,丘卓的案子就是一起嫁祸。”
舒临安露出今天听到了他第二句人话的表情。
“是啊。但我惊讶的是,对方明明有能轻易置舒平远于死地的证据,却还要大周章导演一场嫁祸,这未说不过去。他为什么不用更简单的方法。”舒临安淡淡地说。
最简单的方法……靳北想到昨天舒平远所说的,他想让舒临安学会的第一件事。
“对方杀丘卓,可能不仅仅是为了嫁祸,也是一石二鸟。丘卓的贩毒背景和黄啸天死亡现场的毒品也许有关联,那包毒品还在检测,丘卓的背景也在查。”廖方圆说。
舒临安点点头:“那包毒品……如果杀黄啸天的人不是舒平远,里面或许有着指向幕后人的线索。”
他想了想,道:“对方的证据应该不会是近期才拿到的,而是已经在手里握了很久,但是这么久,为什么现在才放出来。”
“嗯?”廖方圆望着他。
“一种可能是,舒平远只是对方的一个跳板。他最近有了一个机会,能够将他多年来想做的事付诸实践。除掉舒平远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不会止步于此。”舒临安顿了顿,“前天那女孩的死,绝对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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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黄啸天的死是对方计划中的意外,因为这一场嫁祸失败,但把舒平远逼进监狱又十分必要,对方只好拿出了本来不想拿出的家底。至于为什么不想拿出……我猜是舒平远同样有他的某些把柄。”
“这两种并不矛盾,可能择一,也可能同时存在。”舒临安最后说。
然后他无辜地笑了笑:“别看我,我连对方是谁都还不知道,怎么会知道他的把柄。”
廖方圆向电脑扬了扬头:“从这里查有线索吗。”
舒临安耸肩:“对方要置舒平远于死地,不是和他有仇,就是有很大的利益冲突。那里面是舒平远处理过的人,至少也应该排查一遍。”
廖方圆点点头。
“丘卓的死、黄啸天的死,还有那个重岭的女孩,对方做了太多的事,警方查起来,会方便很多。”舒临安仿佛宽慰一般。
“太多线索,谁知道是不是障眼法。”廖方圆说。
舒临安浅浅笑了:“多做一分就多一分纰漏的可能。”
廖方圆拷完电脑里的东西后,舒临安朝楼梯走去,打算带他们离开。
“等等,还有东西没看。”靳北还没来得及跟上,廖方圆就说。
舒临安疑惑地回头。廖方圆下巴指了指书桌左边的墙壁:“那里不是还有一个房间吗。”
舒临安挑眉,走了回来:“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我本来不想浪警官的时间。”
靳北看向舒临安,舒临安无辜地望着他:“真的。”
“重要的东西,我还会瞒着你吗。”
整个大厅的四壁全是斑斓的挂毯,但那面墙壁的挂毯掀开后,却是一道暗门。
“怎么看出来的……房子结构?”靳北问。
“嗯。”廖方圆说。
舒临安侧头想了想,认真地点点头,仿佛在思考该如何调整改进。
这个房间没有刚才的厅大,但摆放的东西更为密集。围绕着墙壁是一圈陈列柜,中央还有一圈,看起来倒有点像商场的珠宝展柜。房间里没开灯,外面的灯光照进来,玻璃柜影影绰绰地反着光。
舒临安打开了吊顶。房间里与玻璃柜中同时亮起光,但这里的吊顶的光线比外面暗,只有柜中的光十分璀璨,仿佛在昭示着陈列于此的东西才是主角,而人们只是偶然打扰了它们。
靳北站在原地,看着柜中那些或银色或黑色,金属冷光熠熠生辉的枪,想,这真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么。
廖方圆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站到柜前,低头细看了一会儿,转身面对他们,目光锐利得仿佛要穿透带他进来的人:“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舒临安:但是后来你遇见一柄太漂亮的刀。不要说握住,碰一碰都舍不得。
舒临安:你就不想当握刀的人。只想
靳北:(期待地望着)
舒临安:只想远远地看着。
靳北:qaq?!(刀可是会自己动的哦!真的会自己动的哦!)
第25章第25章
“警官看不出来么。这可都是名枪。”舒临安走上前,“从古董□□到最新的arak,还有上过二战战场的,嗯,比如这把。”他说着,伸手要去打开柜门上的指纹锁。
廖方圆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舒临安挣脱,后退了一步:“只是观赏而已。没有子弹,不用紧张。”
廖方圆点点头:“没了。”
舒临安神色可惜:“不过是和瓷器一样的藏品。”
“瓷器?瓷器还能砸死人呢。何况你这私藏枪械罪。”廖方圆挥挥手,表示没什么可聊。
舒临安叹了口气:“这里的一把枪,在市场上可是能卖到百万……”
“还想卖到市场?”廖方圆刮了他一眼,“说,什么渠道。”
舒临安摇了摇头:“送给警局我倒不介意,只怕你们随随便便就扔仓库里了,到时候受到和你腰上那把一样的待遇。”他说着,同情地瞟了廖方圆一眼。
廖方圆觉得这一眼中充满着阶级的歧视。
他当场就给警局的同事打了电话让人来枪,挂了电话还教育道:“枪是工具,工具就是拿来用的,你又不会用,整天当作展品,摆在柜子里,还卖来卖去,有什么意思。”
舒临安只耸耸肩:“我不会用?”
他笑道:“这你就冤枉我了。”
廖方圆淬了冰一样的眼神扫向他:“你说什么?”
舒临安没有回答,只说:“东西也拷了,枪也了,我能帮你的暂时也就到这里,警官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廖方圆黑着脸和舒临安回到了上面的房间,等同事来把舒平远的藏品都缴了,他就揣着u盘载两人离开。临走前,舒临安还在叮嘱他们枪械保养的注意事项。
廖方圆靠在门框听着,最后说:“行了行了,警局没那么多经。”说着把两人赶上了车。
舒临安和靳北坐在车后座,看着窗外。车渐渐驶近学校,廖方圆在学校对面停了车:“到了。”
靳北看着窗外,狐疑地说:“我家没到呢。”
廖方圆手搭在车窗上:“到家?现在才十点半,你不上学干什么?”
“上学?”靳北甚至没反应过来。
“你是个高中生,高中生的任务是读书,我是警察,我的任务才是查案。”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后座,“你们顶多算是协助查案,协助完了还得回去好好学习。”
靳北听着他语重心长的语气,觉得这画风不是很对。
“好了快下车。”廖方圆把两人赶了下去,开着车一溜烟地跑了。
靳北站在路边,一脸莫名其妙地抚额:“他有病吧?我们连书包都没带。”
昨晚下过雨,今天早晨的阳光十分明媚,刺破云层而落,仿佛天神垂下的剑。舒临安看着那锋芒上靳北的侧脸轮廓,心情很好地笑了:“那……要不要去河边散步。”
“好啊。”靳北说着向马路对面走去。走到路中间,他回身握住了舒临安的手。
舒临安的手僵了一下,然后在他掌心动了动,换个姿势,扣上对方的十指。
深秋的阳光铺在河上,河面灿若银缎。靳北拇指磨了磨舒临安右手的虎口,那里有一层薄薄的茧。
“你会用枪?”
“舒平远教的,防身而已。”
靳北点头:“挺好的。……你接触的人那么危险。”
舒临安叹了口气。靳北心一跳,低头去看他。
舒临安望向河面:“虽然舒平远对我冷淡又严格,也不怎么让人亲近,但也毕竟没伤害过我。甚至打算在最后把……把他的工具们交给我。”他抬头,看了靳北一眼,“虽然我不知道,他这样做是害怕他的宝刀失传呢,还是让我防身呢。”
靳北心想,这还叫没伤害过?
从开始到现在,他觉得舒临安都冷静得仿佛舒平远根本不是他的父亲,而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但现在他终于看到对方眼里露出了一丝茫然。
“你在内疚吗?临安。”
“啊?我……”舒临安语塞。
“对谁?”
“……”舒临安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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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嘴唇。
靳北停下脚步,面对对方:“你没有亏欠谁,也没有对不起谁。”
“……是吗。”
“是。”靳北心想,我宝贝当然什么都好,都是别人不好。
他沉吟了一会儿,说:“失不失传我不知道,不过防身……用它容易伤到自己,不如让我来。”
半晌,舒临安点点头:“所以我愿意折断那柄利刃。”
周四下午。会议室内,张局坐在长桌的尽头,廖方圆、叶险和兰等人分列两侧。
针对丘案与孙案的专案组刚刚成立。会议室的电脑旁边放着伪造的那盘录像。
录像的伪造是何琛查出的,经过细致的对比,他发现拍摄的时间并不是十月二十三那天晚上,而当他们拿着录像去找技侦组时,却得知潘如松已经请假几天了。
“夏启明招供,丘卓遇害,殷起在街角被拍到的监控记录出现,紧接着,我们就轻松找到了殷起。”张局说着,顿了一下,“这案子破得会不会太顺利了点?说到底,根本就不像我们破的。”
确实,线索的一步步出现都是有人安排。
张涯已经年近六十,在g市市局局长的位子上已经待了十几年。经验与直觉告诉他这个几个案子背后还有很深的渊源,尤其是涉及到的那个司机殷起,四年前的一桩悬案也与他有关,他们正是根据那个案子才确定殷起和舒平远的关系。
“孙竹淇案件现场的血液检测出来了。”叶险说,“结果显示血液的主人有吸毒经历。”
“如果是凶手的血,就可以缩小范围,排查全市有吸毒案底的人。”廖方圆道。
“除了毒品,尸体身上那个标记”兰说,“衔尾蛇环,也就是乌洛波洛斯,源自炼金术标记。一只蛇吞食自己的尾巴。它的象征很多:季节的循环、自我受胎、雌雄同体、原初的合一……简而言之,有循环和同一的意思,凶手把这么一个标记刻在被侵犯过的受害人的小腹上,说明他认为与受害人的交合,是带有神圣含义的行为……是仪式性的。”
“仪式性?”廖方圆挑眉,“那丘卓呢,他身上的标记也是这个原因吗。但他并没有遭到侵犯。”
“性的意味只是这个标记的指向之一。在丘卓身上或许有其他的东西表达了循环与重生的概念。”兰想了想,“比如分尸。”
“又或者换个方向,孙竹淇的案子,是凶手自发做出的。而丘卓,则是背后还有人指使。考虑到两人的身份。”张局说。
廖方圆看向兰:“那个标记意味着什么?”
“凶手对于自我和同一性有某种执着。标记纹得很致,尸块摆放整齐,有一定程度的强迫倾向。另外,碎尸手法非常熟练,与郑诚的死不同,这两次分尸每一次都选择了人体肌肉组织最易切割的部分,他对人体很了解,甚至可能是个外科医生。”兰说。
张局点点头:“标记可以往这个方向查。还有,四年前的案子需要再关注。虽然当初没有拿到实证,但那次也是毒品交易争端。”
四年前,舒平远与柯谭梦曾涉嫌一起凶杀,死者是柯谭梦原来的手下,曾经在云天不夜城工作,但在被杀的前几周与外省的毒枭有频繁的联系,很可能是因为背叛,而被柯谭梦处理掉。那次案件还涉及了无辜的人,也因为这样,让警方得到了一个线人。
他扫了众人一眼,道:“关于毒品交易,我刚刚接到消息,线人说,这周六在云天会有情况。”
众人都警觉起来。
“这么快?”廖方圆坐直了。
“什么时候?”叶险问。
“目前还没有确定,需要你们随时待命。”
“是交易吗?”兰问。
“是谈判。”
放学时,靳北和舒临安在转角处遇见了廖方圆。
廖方圆一身便装,对他们点了点头,和他们一路朝靳北家走去,在手机上调出一张照片递给舒临安:“这个人你见过吗?”
“怎么了?”靳北问。
“慕雅酒店拍到黄啸天的监控是伪造的。给了我们复原监控的人,潘如松,就是他,”廖方圆指了指手机,“从周一开始就没来上班,说是请了长假,现在却联系不到。”
先前的猜测被印证,舒临安倒也没说什么。“没见过。”他把手机递还廖方圆,“黄啸天死后他就消失了是吗?”
“嗯。”
“他的背景呢?”
“很普通。我们已经问过了他的同事和父母,都说这个人平常没什么特点,挺沉默的。他父母是都普通的公司职员,没有和他住一起。不过,”廖方圆扫了他们一眼,“他父母说,上周日,他们的儿子给他们打了一笔钱,说是破获案子的奖金。一共有五万,他们还奇怪,得是多大的案子,怎么会有这么多奖金。”
“上周日……”舒临安低语。
“你在想他会不会已经被灭口了?”廖方圆斜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你在内疚吗?临安。”
“嗯。都不藏,是我不够萌吗?”
“……”
第26章第26章
“应该不至于。他和王连军他们不一样。这种不是完全活在黑暗里的人,和同事、亲人还有不少联系,灭口就会涉及太多东西。”舒临安淡淡一笑,“找到他是个突破口。”
“大海捞针。”廖方圆点了支烟,朝天喷出一口,“铁路和航空都没有这个人市的记录,但也不知道对方还在不在g市。”
“……也许我可以帮你们找找。”舒临安偏头向街边,路上的店铺喧闹,沿街烤串摊有着暖暖的火光和袅袅蒸汽,整条街充满了烟火气与平淡的欢欣。放学的中学生们笑闹着走过,他们穿着校服,也仿佛是其中的一员。舒临安很轻地皱了皱眉。
“你怎么找?”靳北看向他,顺手敲了下他的眉心。
舒临安望向他,弯了弯眼睛:“有些认识的人,或许和他们有联系。”
廖方圆瞧着舒临安,仿佛在评估可不可信:“……舒平远的手下?”
“不能算是。”那个人,他并不知道属于哪一方。如果其他人是听命于舒平远的工具,那个人就是一柄有自己的意识,甚至能够操纵持刀人的妖刀,他从来只忠于利益。
或许还有欲望。舒临安皱起了眉。
在通常的夜晚,靳北与舒临安的日常是写作业。靳北在卧室,舒临安在书房。
虽然是斜对门,合上门就可以了,但在这里联系那个人,舒临安总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如果他说自己想出去跑跑步,靳北一定会和他一起去。
等到了九点,舒临安想了想,扔下笔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他想用水声遮盖谈话声。
自周一晚上知道黄啸天的死讯之后,施中谷与他就没有过联系。
现在舒家已经不能给他提供足够的利益,舒临安猜想对方不会再听他的。问施中谷,与其说是让他去查潘如松的信息,不如说是探知他的态度。
也许他才和背后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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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联系。
舒临安在氤氲的蒸汽中划开手机屏幕,拨号。
电话响了几声,不久就接通了。舒临安喂了一声,但对方一直没说话,也没有挂断。
过了一会儿,对方才开口:“你在洗澡吗?为什么没有动?”
舒临安心想,这能听得出来?
施中谷笑了一声:“因为和我打电话吗?”
舒临安皱眉,道:“只想问你”
“在浴室打给我,啊……”施中谷似乎完全没有听舒临安说话。
听到对方的语气,舒临安忍住捏碎手机的冲动,关了花洒,拿浴巾擦了擦身上溅到的水珠。
或许是听见了布料的摩擦声,话筒里传来悠悠的声音:“你不知道在我面前穿衣服,我会忍不住的吗?”
舒临安压低声音:“别做梦了。”
“你压低的声音真性感。禁欲的那种。”施中谷笑了,“没有做梦。我现在就能看见你在我面前关上花洒,水汽里面的脸颊泛着红色,你穿上浴衣,浴衣有些大,胸前的皮肤露在外面……”
听到对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舒临安冷笑:“说够了?”
“还没有。你走出浴室,我”
“够了。”舒临安打断了他,“你知道潘如松吗?”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对方的声音还是缓缓的,但舒临安觉察出其中有一丝着恼。
“我不打算求你。”舒临安轻声说,“毕竟之前的答复你也没有给我。”
“如果你求我,或许我会考虑。”
“不念老板的旧情吗?”舒临安无所谓地说。
施中谷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老板?老板对我而言算个屁。当初我只想……睡了老板的儿子而已。”
而舒临安只想一枪崩了这个人。
“小临安,”施中谷换回了缓慢的语气,“你可真好看,真想听你在我身下”
舒临安狠狠挂断了电话。
要是在自己家,他当场就把手机砸了。
舒临安攥着手机走出浴室,脸色十分难看。
“怎,怎么了?”坐在桌前写作业的靳北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没开热水器?”
“没事。”舒临安勉强露出一个笑。
“哦……洗完了?那我去。”
“呃……没有。”
“嗯?”
“我忘拿东西了,出来拿。”舒临安飞快地说,转过身打开了衣柜门。
靳北笑了,重新坐下:“记得关窗户,小心着凉。你感冒还没好全。”
“……嗯。”
周五放学,又是一个周末的开始,同学们回家的脚步都轻快了很多。舒临安拾好书包,习惯性地转头,却见靳北手撑头在座位上没动。
靳北抬眼,郁闷地说:“我叔叔要来找我,你先回吧。”
靳云生在最后一节课给他发了短信,说一会儿想来见他。靳云生不是没事周末要一起跟侄子吃顿饭关心一下侄子学习与感情生活的人,他来找自己,一定是有正事。
“我等你。”舒临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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