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别有用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穆篁
他宁愿离他远远的,至少让他不会知道自己所做的事,让他不会卷入那个确实存在的世界。
至少让他离开那场冬夜的边界。
舒临安无限留恋地用指节蹭了蹭靳北的下颌线,尽力让自己语调平稳:“真的。我在这里,如果,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
靳北诧异道:“为什么?”
舒临安张了张口。他长而翘的睫毛微微抖动。
“你不怪我吗?”
靳北睁大眼睛。他想杀了那个凶手,他恨舒平远与柯谭梦,他对靳云生怀着矛盾的情感。
可他从没想过责怪他的临安。
舒临安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咬着嘴唇,把眼泪挡在眼睑后。
他不再对自己笑时,靳北才发现自己多喜欢他笑起来的眼睛。月牙一样。右侧脸颊有微微的酒窝。唇线的弧度极有张力,让人想亲上去。
靳北想了想,就实践了。
那一弯浅浅的弦月。
凉得真像月光。
舒临安没有回应,但也没有阻止他,任他吻着。
临安,临安他从不拒绝自己。
靳北离开他,看着他的眼睛、鼻尖、嘴唇。
“你想和我在一起,是吗?”
舒临安看了他许久,很慢地眨了一下眼:“在某些地方,那个人说得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为了利益排布着可以利用的资源,把其他人视作资源,为他们分类,贴上废品、可利用的、可循环利用的等等标签,送给他们小小的善意,就像悉心储存资源,等到冬天的时候,把他们送进燃烧炉。”
靳北沉默地听着,等舒临安说完,他面色丝毫没动,问:“你想和我在一起,是吗?”
舒临安咽了一声。
靳北就继续望着他:“我希望我是对你最有用的资源,这样你就会把我留到冬天最后。”
“你不一样。”舒临安猛地抬头,原本被睫毛遮住的浅色眼珠望着他,像春草初生的池塘。
“那我能是什么?”
“……”
“你是冬天的结束。”舒临安说着,眼睛眨也没眨,无声地流下眼泪。
靳北愣住了,擦掉他流到唇边的眼泪。
舒临安一只手盖住了脸颊。
果然做不到。他想。只要看着对方,失去这样的想法就成为了刀割斧凿,划在他心里,翻出新鲜的血肉来。
他蹲下身去,抱住膝盖。
还没等靳北回过神来,舒临安就跪坐在地上,抱住他。
“别不要我……”
“临安?”靳北想蹲下,但腿被死死地抱着,他去掰舒临安的手,对方却扣得更紧。
靳北揉了揉他的脑袋,触感就像绒绒的小动物。他终于蹲下,坐到这只小动物旁边,拍了拍他的背:“怎么会不要你?”
“哪怕把我关起来也没关系。”
在说什么啊……
舒临安声音很低,近于呓语。
“你说得对。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也是啊。”
作者有话要说:
舒临安:哪怕把我关起来也没关系。
靳北:好。关我心里。
舒临安://////
第29章第29章
餐馆很普通,褪了色的招牌,沾了油污的玻璃门,门上贴着红色的菜单。黄昏时分,从外面看去,玻璃门里的景象模模糊糊,不甚清晰。
普通的木桌子,上面没有瓶瓶罐罐,空荡荡的。两个人分坐两侧,两人旁边,一群黑衣人各自围着。
“丘卓的事情是你做的吧?”柯谭梦说。
吕周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挑起两地的争端,暗地里送来一批货,还给了我假货……你到底想干什么。”柯谭梦呼出了一口烟。
“都到这一步了,你还不清楚吗。”
“回你的手,现在还可以。”柯谭梦掸了掸烟灰,细小的灰烬落在地面。
“泼出去的水哪有回来的道理。”
“就算有道理也不可能了。”
柯谭梦拿着烟的右手离开了唇边,落到木桌上,发出不大,却笃定的响声。
站在柯谭梦身边的人目光一凛,转瞬间,一柄枪自他腰间拔出。
“开始了?”
“开始了。”
站在窗边的人点了点头,金边眼镜在黑暗的房间里不时一闪。
他身后的人唇边挂着戏谑的笑,仰头靠在墙壁上,不知望着哪里。
“那边也该开始了吧。”
“嗯。”
“我已经……期待得不得了了……”
周六下午,高二年级的前五十名有额外的补课。舒临安上课的时候,靳北正在家里睡觉,同时思索着晚上吃什么。
要不要和临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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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
他想给对方发个消息,想了想还是作罢,等他回家再说吧。
补课六点结束,想到可以回去,舒临安不自觉扬起了唇角。
这么多年,只有在遇见他之后,他才有了想回家的感觉。
舒临安和一个同学一路回去,走到岔路口那同学拐弯,挥手与舒临安道了别。小区大门就在前方,舒临安继续向前走去。
忽然他感觉不对,身后有人在快速接近,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后面一只手就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口鼻。他甚至来不及挣扎,脑中只闪过了最后一个念头,这比昨天的跟踪实在要专业得多。
不知过了多久他清醒过来,发现眼睛被蒙上,手和脚都被捆住。舒临安嗅了嗅空气,是潮湿发霉的味道。被捆在身后的手摸了摸墙壁,然后碾了碾指腹,有细细的粉末,说明墙皮已经剥落。他又伸长腿,什么也没有碰到。
舒临安后背撑着墙,蜷起双腿,腰部使力,抵着墙站了起来。
看来房间里没有人。竟然没有人看着他?
又或者有人在,但那人却看着他动作,没有发出声音?
蒙着眼睛的布条被系得很死,一点光都漏不进来。舒临安强压住心里的恐惧,沿着墙极小步地蹭着往前,想知道这个房间有多大。
他一边移动,脑中一边无法停止地猜测。对方不可能是图财,舒平远已经入狱了。那么对方绑架他能得到什么?昨天那人的话说明这两拨人应该是一伙的,那人与舒平远有仇,之前的事件,包括丘卓、孙竹淇和黄啸天的安排可能都是这拨人。他终于与他们第一次正面见面了。
虽然见不到面。
按照脚的大小,移动了大概两米之后,他碰到了另一面墙壁。舒临安转了个向,继续沿着那面墙往前。
对方绑架他能得到什么?四年前的证据,在丘卓案栽赃舒平远失败后他们才放出,这是否说明对方在忌惮什么?而他们是否认为让他们忌惮的那东西在自己手上?
还是仅仅是,单纯的复仇?
舒临安希望是前者,那样的话,在被人发现之前,他还有回旋的余地。
过了不多时,大概走了有一米半,他碰到了一面窗。他用额角碰了碰,一路走过去。窗户和普通家里的差不多大,推拉式,没有纱窗。说明应该不是住人的地方,加上潮湿和霉味,或许已经废弃很久了。
他继续往前挪去,想,再走一米半应该就是另一面墙。刚才一直没有碰到门,按常理,门应该在窗户对面。
他才这么想着,就听见对面咔哒一声响。他屏住了呼吸,飞快地坐到地上,差点崴了脚。
门发出吱呀的响声,被推开的那一瞬外面的冷气裹挟而入,舒临安不禁打了个寒颤。
“抱你进来的时候你可不在这儿啊。”对面那人轻快地说,“真不听话。”
听到那个声音的瞬间,舒临安觉得血液都冷了。他忍不住蜷起了身体。
对面的人非常愉快地笑了一声,踏着悠然的步伐走进来。
舒临安听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近,明知道没有用,却挣扎着想站起来。纯然是出于恐惧。
施中谷眯起眼,满意地看着对方的反应,伸出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终于又见面了,小临安。”他露出看到笼子中猎物的兴奋神情。
对方的眼睛被蒙着,嘴唇紧抿。他不用看,也能想象出那双清澈迷人,鹿一样的浅色眼瞳中的恐惧。
他沉醉于自己的想象,又舔了舔嘴唇,他真想解下那条布,舔舔他的眼睛。
他想解下他身上所有的衣服,舔遍他全身。
施中谷在这样的想象中梦游一样向前走,他的手抚上舒临安的肩,对方的身体不易察觉地颤抖。他凑近舒临安耳边低语:“害怕到发抖也没关系啊,不要忍着。”
对方低着头一言不发。施中谷轻轻哼了一声,抬手去解舒临安的衣扣。
舒临安一动不动,背后就是墙,他也无处可去。施中谷解完了上衣的扣子,又把手伸向皮带,哼唱着不成调的歌,轻声说:“把你按在窗户上做怎么样?”
舒临安双腿蜷起,抵到胸前。
施中谷的呼吸急促起来,他伸手到舒临安脑后,一把扯下了眼睛上的布条。
面前就是对方疯狂的笑意。
舒临安闭上眼低头,施中谷轻轻皱了皱眉,抚摸了一会儿他的头发,忽然一掌打在他脸上。
舒临安愕然地抬眼。施中谷攥住他下巴,强迫他抬头。
“看我啊。”施中谷说。
舒临安错开目光,盯着墙壁。
施中谷笑了笑,又一掌打上去。对方的嘴角渗出了血丝。
施中谷用拇指抹去他嘴角的血,顺势碾过嘴唇,满意地看着对方唇上的一抹殷红。然后他手指撬开舒临安的牙齿,伸进他口中。
舒临安狠狠地咬下去,施中谷像是感觉不到疼,继续向里深入,牙齿在皮肤上磨过。
他神色冷下来,跪下,抽出手,一手把舒临安按到墙上,一手去解自己的皮带,“干你的时候也会流血吗,嗯?”
舒临安朝旁边吐了一口:“你再塞什么进来,我明天就把枪管塞进你嘴里。”
施中谷诧异地看着他:“这种时候你还能嘴硬。”他挨近对方的脸,几乎要贴上去,“还是说你其实非常期待?”
他掐住舒临安的下颌,把他的脸转向自己:“别吐地上,朝这里来。”
舒临安紧抿嘴唇。
施中谷笑了:“不敢吗?”他拇指又划过对方的嘴唇,在唇缝处反复流连。
皮带扣发出金属的碰撞声,猛地打到舒临安腰上。
对面的门忽然被打开:“行了。”那个声音说。
在舒临安六点半还没回来的时候,靳北就有些坐立不安。
昨天说了那样的话,今天不会真的回去了吧。但昨天他明明已经把人哄好了。
那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拨舒临安的电话,拨了十几次都没有人接,但也没有被挂断,就一直响着。
或许舒临安在学校干什么,手机没带在身上?
他破天荒地给班主任打了电话,班主任接起电话的诧异程度,如同接到了来自银河系外的消息。
靳北托称自己找舒临安有事,班主任还怀疑而警惕地问他什么事,好像他要把自己的得意学生怎么了似的。
靳北心想,他才不舍得,他比班主任更不舍得。
班主任说,早在六点补课结束所有学生就回去了。
靳北挂了电话,坐到沙发上。
又打了几次,依然没有人接,听筒里那一首夏之乐章响着,让他的担心平添了几分。
他摁断电话,转而拨了廖方圆的号码。
这次对面是普通的嘟嘟声,嘟了几次,等到电话自己挂断了,廖方圆也没有接。
靳北心想奇了怪了,怎么一个两个都不接电话,是他进入异次元了吗?
他又拨了一次,廖方圆还是没接。
他骂了一句,抓起外套、钱包和钥匙,顺手抽上玄关的匕首放怀里,直奔警局而去。
到了警察局大概六点四十,离放学已经过去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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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他问了才知道,廖方圆和叶险等人都在城西北,一场黑帮的火并现场。
“是线人送来的消息。”那个警察说,“已经开始一阵了。”
屏幕上还没有冲天的火光,也没有声音,但靳北看着那些枪管,就能听到枪声在耳边爆响。
他在画面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靳云生。
一瞬间他明白为什么靳云生昨天要过来。
他冲到监控面前,在其中仔细地搜寻,没有看到他想找到的那个身影。他转过头,盯着那个警察:“这地方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小剧场太魔性
请随意脑补_(:3」∠)_
第30章第30章
他的眼神太可怕,让已经确认过他身份的警察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确定没问题才告诉了他。
靳北听完,冲了出去,在警局门口打了辆车,直奔城西北经十路而去。
“师傅,您能开快点不?”
“都到限速了,再快就只能闯红灯了。”
“罚款我交,您闯吧。”
“不是罚款的问题,这还扣分呢。”或许是感觉到身边人的低气压,司机忍不住转头瞥了他一眼。
“我朋友在那里,”靳北顿了一下,“有生命危险。拜托您了。”
那人身上透出的焦虑与狠戾十分明显,司机又瞥了瞥他,狐疑地说:“生命危险?要不你还是”他有点害怕对方,没把下车吧三个字说出口。
靳北回看他,那眼神让司机汗毛倒竖。他手指动了动,伸进口袋里。
司机生怕他做出什么举动,立刻转回头,一咬牙,没松油门,直直地冲出了路口,猛打方向,避过横行而来的车。不管什么分,保命要紧。
“谢谢。”靳北低声说。他抽出手机,拨了靳云生的号码。
没有人接。意料之中。他又给廖方圆打了一次,依旧是一声又一声断续的待接听。
靳北翻了翻钱包,掏出里面所有的纸钞,以防万一留下了两张,把剩下的放到座椅中间的储物格:“能闯几个,您看着来吧。”
司机瞟了一眼那叠钱,皱了皱眉,不明白对方这是哪一出。也许真的是朋友遭遇了什么事情。他于是点了点头:“人命要紧,人命要紧。”
他说的是自己的命。
司机的感觉没错。靳北已经做好了对方不同意,他就用匕首逼对方下车的准备。
车开得飞快,路两侧的灯光连成一片,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仿佛是战前的喧闹。靳北没有发觉,自己握着手机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
他多希望对方能回个电话,说他没事,刚才只是偶然遇到事情没有接到。但是那么久……靳北摇了摇头,去除了自己的妄想。他必须考虑更现实的事。
他到了火并的现场,见到了廖方圆,也见到了靳云生,之后呢?如果舒临安并不在现场,如果他们也不知道他的去向?毒品,黑帮,商人间的明争暗斗,或许那场火并的某一方与舒临安有关……
城南到城西北,平常要开四十分钟的路这次只用了二十多分钟,这一段的路人少得异常,打开车窗,已经能听见远处的枪声和偶尔闪过的火光。
司机不敢往前开了。车速渐渐缓下来,靳北把车窗开大,看着外面的景象,车速已经减到二十码以下,混乱的地点似乎在路口过去一段。
靳北瞟了司机一眼:“快点!继续开,开到路口,你开得越快,你就能越早离开……趁战场还没波及过来。”
司机被这话吓住了,立即提速,到了路口。
靳北没等车停稳就拉开门跳了下去,朝着前方声音的所在跑去。
身后的出租车一个急转,以从未有过的飞快速度离开。
前面是大片的混乱,靳北减缓了速度,靠着墙,抽出匕首。
他边向前移动,边回忆着在警局看到的场景。廖方圆他们在狭小的巷子里监视着,二十几分钟之前,争斗才刚刚开始,现场还不算特别混乱,但现在显然已经白热化了,前方横着几个倒在路边的人,不知死活。
靳北缓缓靠近混乱边缘,从一个倒着的人脚边捡起了一把枪,以防万一。
就在他刚站起来的时候,后面一个人扑了过来。靳北想也不想,反手拿枪托重重地砸到那人的脑袋,又在他小腹补了一脚。
靳北掂了掂枪,重新上了一次膛。子弹还有一半。
他继续往前,寻找着廖方圆胸前针孔摄像机的视角,也就是廖方圆等人埋伏的地方。
忽然一记流弹向着他的方向飞来,他侧身,子弹擦着他耳边飞过,打在身后墙壁上。
他已经进入了交火的范围,不断有刀光、火光与人影闪过,两边混战已经分不出谁是谁,只知道朝不认识的人开枪就对了。
前面的路灯。那个缺了一角的铁皮路灯,是他在监控里看到过的。路灯对面有条小巷,偶尔有人躲进去,然后就再没出来。
靳北稳了稳端枪的手,他离那里大概还有两条巷子,而前面是枪林弹雨。
靳北朝左转头,左侧与这条路平行的大街能隐约看到。他闭了一下眼,一个急转向左跑去,他跑得飞快,仿佛要跑出一个噩梦。
那条街非常宽阔,上方是巨大的高架桥。靳北穿过面前冥无人迹的街,拐弯冲进了巷口。
巷子里埋伏着很多人,全都看着前方,维持着要冲出去的姿态。他略一思考,明白了不止这里,前后的巷子应该也布满了警察,就等黄雀在后,翁中捉鳖。
后面的动静让他们警觉地转头,一个人立刻拦住了靳北,举枪顶着他的头。靳北举起双手,低吼:“廖方圆!”
最前面的人诧异地回身,一眼看到他,拨开其他人,冲了过来。
“怎么回事?!”廖方圆问。刚才他们已经准备冲出去了,就在等最好的时机,结果靳北就忽然出现在后面,廖方圆有点不明白这是哪一出。
“舒临安失踪了!”靳北飞快地说,“我之前打你电话没人接就去了警局,还在监控里看见了靳云生。他会不会在这里!”
他中间省略了很多,但廖方圆听懂了。
“失踪?”他问。
“对!我联系不上他。已经报了案,但根本”靳北的声音低下来。
廖方圆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他会在这里?”
“我不知道,但是这几天的案子,还有毒品和柯谭梦……那些人也许和今天的事有关!”
廖方圆拿出手机,难以置信地摇摇头。
“周三那天……我在他鞋上装了追踪。”廖方圆说着,像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用上。他打开了软件,上面的一个红点静静地待在原地,没有移动。
“……莲溪路?”廖方圆挑眉。
靳北的眼睛很明显地亮起来,甚至都忘了追究对方擅自给舒临安身上装了追踪的问题。
“快去啊!”靳北说。
廖方圆握着手机,抬眼看靳北,半晌说:“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个陷阱?”
靳北对着廖方圆怀疑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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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可能。”
就算是陷阱,也一定是重要的,需要他们往里跳的陷阱。
就算是陷阱,他也愿意往里跳。
廖方圆望着他,撇了撇嘴:“恋爱使人盲目。”
但他却走到了叶险面前,低声对叶险说了几句,然后转身朝靳北所在的巷口走来。
“等等,”叶险在他身后说,“你确定”他扫了眼靳北。
廖方圆笑了一下:“我不一定相信……但不能不管。”
走进来的是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身材偏瘦,戴一副金边眼镜,镜片后眼睛狭长,让人看不清楚。
舒临安看见那人薄薄的嘴唇挑起一个不屑而厌恶的笑。
施中谷顿了一下,慢条斯理地系上了皮带,撑着舒临安的头顶站起来转身:“你上辈子是造了多少孽,来在这时候打断我。”
那人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转身:“带他过来。”
施中谷弯下腰,朝舒临安一笑:“自己走还是我抱你?”
舒临安没有回答,施中谷耸了耸肩,解开了他脚踝的绳子,无限温柔地揽住他的腰。
舒临安触了电一般拨开他的手站起来,发麻的双腿让他在窗户上短暂地靠了一下。
那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把他眼睛蒙上。”
舒临安向旁边退了一步,余光想往窗外瞟去,但施中谷没有给他机会,对方捡起地上的布条,扯过舒临安的衣领,把他拽到身前,用力地蒙住了他的眼睛。舒临安被勒得生疼。
施中谷在他颈边低低地笑,伸手摩挲着他的脖颈与锁骨:“听话啊。等他们办完正事……我就在外面等你。”
舒临安极力压住颤抖:“滚。”
施中谷顿了一下,忽然狠狠地掐住他,舒临安瞬间喘不过气来,双手在身后无力地挣扎,绳索早已把手腕的皮磨破了,很疼。对方松手,他猛地咳嗽起来。
“别玩了。”那人在前面淡淡地说。
施中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带他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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