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别有用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穆篁
“嗯。”舒临安看着他,展开眉眼。
靳北伸手去拿酒壶,却被舒临安拦下。靳北不解地看着他,舒临安的手碰到他的手背:“我来。”
他倒了两杯琥珀色的液体,把其中一杯推到靳北面前:“这里自己酿的青梅酒,配料很独特。”
靳北端起杯子,看见舒临安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
舒临安笑了,他眼里映着两旁树木的黛色,在灯光下,那双眼里的影子晃了晃,闭上又睁开。他毫无预兆地说:“你在帮警察查案吗?”
语气仿佛在说你知道今天的作业吗。
靳北心里翻江倒海,但手没颤一下。他稳稳地放下杯子,望进舒临安眼里。
舒临安的眼神清澈地仿佛刚才的湖水,里面游着几尾鱼都能看清楚。但里面并没有游鱼,只有一湖空荡荡的水波。
靳北沉默了一会儿,在这期间,他把“舒临安知道警方对舒平远的了解并且参与了舒平远的行为”、“舒临安不知道警方对舒平远的了解并参与了舒平远的行为”、“舒临安知道警方对舒平远的了解但没有参与舒平远的行为”……等等可能性飞速地过了一遍,满不在意地开口:“帮倒谈不上,顶多算是拉皮条吧。”
“那你知道最近的案子了。”像是要给他喘息的空间似的,舒临安移开视线,长而黑的睫毛遮住了眼睛。
“哪个案子?”
“和夏家有关的。”
“和夏家有关的哪个?”靳北盯着他。舒临安微微翘起的唇角还是那么好看。
爱神之弓。靳北莫名开了个小差。
舒临安稍稍侧头,左手托腮:“不卖关子了,我们对等交换好么。我告诉你我知道的。”
对等交换本来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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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对方知道多少、说了多少、留了多少,都是自己没法确知的。
但靳北点点头。
“第一起碎尸案发生那天,夏启明在我家,和舒平远在书房里。一直待到了十一点,我听见他离开。第二起案子,发生的前三天,舒平远出差了。”
“这些我都知道。”靳北平静地说。
“但是我为你确证了。”
“逮捕了夏启明之后,他一直没有承认关于碎尸案的任何事。但是在一周前,他忽然向警方招供,描述了舒平远借给他的人,和他手下的人一起作案的过程。”靳北说。
“借给他的人……”舒临安低语。他放下手,手指交握,重新看向靳北:“按照日程,舒平远明晚回来。”
靳北缓缓地开口:“第二起案子的死者和舒平远有利益纠纷。”
舒临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警方一定觉得第二个案子是同一个人犯下的吧。”
“……是这么猜测。”
舒临安深深地吸了口气,问:“你既然知道对舒平远的指控,为什么还接受我的邀请?”
“因为你邀请我了。”靳北这次回答得不假思索,就像陈述一件完全不需要犹豫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韦翊:内容都不告诉我?一定是
靳北:是啊。(愉快笑)
韦翊:被老师选中罚抄作业了。
靳北:……
第14章第14章
舒临安垂下眼睛,长而轻地叹气,肩膀慢慢低下去。然后他站起来,走到靳北身边,靳北侧过身,舒临安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搭在桌沿,俯下身对靳北说:“你就不对嫌疑人的儿子提高警惕?”
舒临安半边脸隐在阴影里,唇角轻飘飘地蹭过靳北的耳廓。这次他领口传来的檀木香更为清晰。
靳北扶住他的腰,声音很笃定:“不。”
他手上用力,由扶变为扣住对方的腰,舒临安动了一下,被靳北制止:“夏启明说的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靳北没有放开他,终于直白地问:“你知道舒平远做了什么吗?”
舒临安长久地沉默。
“他做的事你参与过吗?”
几缕柔软的发丝拂过靳北脸颊。他沉默了更长的时间,终于声音低涩地开口:“他还……不用我参与。”
靳北的手微微松了。
舒临安直起身,看着靳北。
他打算转身,但靳北搭在他腰间的手拦了一下,舒临安的手臂拂倒了桌面的酒杯,青瓷杯子碎在地面,发出裂响。
“小心。”靳北把他朝后拉了一下,舒临安后退两步,撑住了椅子扶手。靳北才发现他刚才几乎要把对方拉进怀里。也许他就是这么想的。
他松开了手,舒临安站起身,看着他的神色甚至是轻松的。他走到亭子边缘,那里栏杆外一串台阶通向湖里。舒临安站定在边缘,望着湖面。
“别站那么近。”靳北起身,不知为何有点心慌。对方没有回身。靳北犹豫片刻,走了过去。
舒临安回头对他笑,笑里甚至带了些诱惑的感觉。
“不会更近了。”他说。
靳北心想,那你倒是回来啊。
借着灯光与湖面的反光,他看到与随意的站姿不相协调,舒临安的左手握拳,握得很用力,靳北皱眉,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舒临安挣了一下,靳北顺势掰开他的手指,指腹安抚似的划了划刚才他指尖掐过的地方。
舒临安觉得手心有些痒,但没有抽回手,任由对方握着。湖面的风吹过他眼角眉梢,带着入夜的凉气。
“今天是你的生日吗?”过了一会儿靳北忽然问。
舒临安一怔:“是啊。”
靳北点点头:“生日快乐。”
“……嗯。”
舒临安反握了一下靳北的手:“回去吧。”
上完菜已经快半个小时,原本冒着热气的菜都凉了。舒临安吃了一口,微微皱眉。
“可惜了。”靳北看着一桌菜,突然问,“那个镇子,通到城里吗?”
“嗯?对。”
“晚上里面应该有吃的吧?”
“有。毕竟算是旅游景点……”
“去那里玩吧,别在这里待着了。”靳北总觉得,对方的情绪在湖边就提不起来。
“……好吧。”舒临安露出了今晚最轻松的笑意。靳北站起来,但舒临安叫住了他。
“等等。”
“嗯?”
舒临安起身,递过自己的酒杯:“还是尝尝吧。”
靳北喝了一口。入口有些酸,酒气不是很浓,底味只有一缕若有若无的甜,但是却回荡了很久。
舒临安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酒,隔着桌子探过身,嘴唇碰了下靳北的唇,问:“味道怎么样?”
“甜。”
晚上的镇子人很少,但还有不少摊贩,每个摊子上亮着黄澄澄的光,点亮前路。靳北与舒临安一人抱着一只烤红薯,走在石板路上。
靳北看着古老房屋的幢幢影子,忽然想到了小时候听过的许多故事。
“说起来,万圣节有不少故事呢。”
“啊……嗯。”舒临安的脚步僵了一下。
“我记得小时候我爸讲过一个。说是镇子上有个废弃的宅子,从来没有亮过灯……喏,就和那栋一样。”靳北伸手指了指。
“唔……”
“万圣节的时候小孩们不是会去各家要糖果吗,然后这一年的万圣节,孩子们去挨家挨户敲门,发现那栋废弃的宅子里居然亮起了灯!他们走近那栋宅子,发现门是半掩着的,门把手上挂着一串日轮花。你知道日轮花吧,长得还蛮恐怖的”靳北看了看舒临安。舒临安有些古怪地看着他。
靳北:“……”
出于各种原因,不好意思打断对方的舒临安,内心已经滚过了一万个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
靳北总觉得,舒临安走得离自己近了一点。
他试探地问:“……你不会是害怕吧?”
“不是。我有点……有点,看不清路而已……”
手忽然被握住。靳北的手指按在他手背上,仿佛刻一个经久的印。
“那就跟我走吧。”
舒临安抬头看向他。黑暗中不是很能看清对方的神情,只是鼻梁与下颌的线分外清晰。他想,又一次。
“好。”
“继续说啊,他们就推开了门”
“喂……”
周五上午,舒临安在第二节课结束的时候被班主任叫了出去,班主任神色复杂,甚至带着一丝母亲式的关怀,但他并没有感受过这种关怀,所以只是想象。
舒平远本该昨晚回来。看到警察的时候,舒临安立刻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他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茫然,班主任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似乎不放心把这个孩子交给两个警察,但在警察的目光注视下,还是掩上门出去了。
两个警察一个稍微年长,大概三十多岁,肤色黝黑,另一个年轻些,看上去刚毕业不久,下巴上留着青色的胡茬,说不定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成熟一点。
“你好。”年轻的那位拿出警察证,“我们怀疑你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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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和最近的两起案件有关,要请你和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舒临安扫了一眼他的证件,点点头,和他们站起来,就像等到来接他赴一场宴会的人。
廖方圆带着些许好奇走进审讯室。
少年双手交握,坐在椅子上,姿态十分放松,看到他进来,对他笑了一下,目光让廖方圆简直以为自己端了杯咖啡,正准备把咖啡放在对方面前,然后对方会点点头对自己说谢谢。
廖方圆稳了稳心神,他端的是录音笔和记录本,不是咖啡。
他坐到舒临安对面,公事公办地说:“想问问你父亲的一些基本情况。”
“基本情况你们不应该已经查完了吗?”对方开口的时候,舒临安就听出了他的声音,是他在靳北的电话中听到过的。
“有些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
舒临安神色无辜:“我和我父亲没那么亲近。”
廖方圆心想,这孩子好像不是很喜欢自己啊。
舒临安继续说:“不过你先问吧。”
廖方圆点点头:“舒平远涉嫌参与两起谋杀案,现在已经被拘留”
“什么案子?”
“被指控的,是木秀区的碎尸案。”
“哦,那不是夏家那个吗。”
“你知道?”
“知道一点。”
“八月三十日,第一个死者郑诚死亡那天晚上,嫌疑人夏启明在你家。”
“嗯。”
“你知道他们那天晚上说了些什么吗?”
“不知道。”舒临安摇头
廖方圆推过王连军的照片:“这个人你认识吗?”
舒临安扫了一眼,道:“不认识。”
廖方圆起照片:“十月二十三日,第二起慕雅酒店的案子里,死者丘卓和舒平远有利益纠纷,死者下榻的酒店是舒平远旗下的产业,死法与上一案相同,我们认为你父亲有重大嫌疑。”
“就因为以上理由吗?”舒临安笑道,“说句不当的,对方的、我父亲的利益纠纷都不止这一个,而且这一个也不算大,要是每有个这种纠纷就要考虑杀人,那您要办的案子就太多了。”
廖方圆面色不动:“只是嫌疑,更多情况还要继续调查,这也是找你来的原因。”
“我理解,只是我不知道更多情况。”舒临安好像真的很抱歉一样。
靳北是在十一点左右过来的。廖方圆正在审讯室。快十二点的时候廖方圆出来,靳北在办公室等他。
“你们审讯也不能不让人吃饭啊。”靳北抱怨。
“我们查案废寝忘食,不谈吃饭。”廖方圆挑眉,“而且你会关心我吃不吃饭?”
靳北认真地摇头:“不会。”。
怎么这么顺杆爬呢。廖方圆白了他一眼。
“他说了什么?”靳北问,“你们的小何警官不让我去看,说是不合规定。什么规定,我借你人还不合规定呢。”
“何同志做得对。你看了也没什么用,他没说什么,”廖方圆看向他,“甚至还没有对你说得多。”
靳北在转椅上沉默地低头,转着圈。
“舒平远昨晚被抓,是因为我告诉了你们他昨晚回来。”靳北说。
“你不告诉我们,我们也有别的途径查出来。”
靳北没有理他,低着头,神情困扰。
“行了,去吃饭吧。”廖方圆拍了拍他的肩,“食堂要送盒饭过来。”
“也送给他么?”
“是啊,我们一视同仁。”
靳北想了想:“他没说自己订?”舒临安那种吃个蛋糕都要配好酒的人,会愿意吃他们食堂外形莫辨的东西?
“一视同仁啊。”
“哎,我买给他得了。别拿你们食堂的饭祸害人了。”靳北站起来。
“我们食堂?你没少吃我们食堂吧?”
“所以,我被祸害了这么久,不能再拉别人下水啊。”靳北说着出了门,留给廖方圆一个背影。
“靠,不给我买一份?”
作者有话要说:
舒临安:味道怎么样?
靳北:没尝到。还要。
舒临安:……(亲)
要藏才给亲嘤嘤嘤q^q
第15章第15章
一刻钟后,廖方圆提着饭盒走进审讯室,把饭盒放到了舒临安面前的桌上。
舒临安完全没有胃口,就坐着没动,礼貌地向刑警队长笑了笑。
廖方圆推了推袋子:“有人专门给你买的。”
舒临安疑惑地看着他,心想被审讯什么时候有这种待遇了。他有点好奇地打开装着菜的饭盒,一盒雪菜冬笋,一盒清蒸鲈鱼,是他和靳北前天在镇子上吃饭时他点过的菜。
舒临安抿了抿嘴唇,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拿起筷子,抬头对廖方圆说:“谢谢。”
廖方圆总觉得他是在对另一个人道谢。
他看着面前的人神情由疑惑变成惊讶,再带上了一点小小的愉悦,想到自己还是头一次见靳北对谁这么上心,莫名生出一种儿子被拐跑的感叹。
下午,廖方圆带着舒临安出来,走过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何琛拿着一个u盘冲了过去。
“老大!有突破了!”
办公室的人都回头看他。
“技侦组的人复原了那天晚上的监控,发现了凶手的身影!”
廖方圆劈手夺过何琛手上的u盘,往办公室里走去。舒临安跟在他身后,廖方圆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有阻止。
舒临安皱眉:“怎么复原的?”舒平远刚被拘捕,一周没复原的监控就被复原了,如果监控里的人被证明与舒家相关,舒平远就不用回家了。
下巴上有胡茬的小警官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也不知道,技术上的事……”
“就交给技侦组的人负责。”廖方圆耸了耸肩,把u盘插上电脑。
“是谁复原的?”舒临安问。
廖方圆看了他一眼:“为了对方的人身安全,这个要保密。”
舒临安:“……”
u盘已经读取完,廖方圆看着舒临安,迟迟没有点开文件夹。
舒临安摊开双手:“好吧,我避嫌。我可以走了吗,警官?”
“可以。”廖方圆说,停了一下,他又补充:“但是可能正有警察在搜查你家,你现在回去……”
舒临安一怔,垂下眼,咬了咬嘴唇,靳北看得有点心疼,侧头低声对他说:“要不你等等我,一会儿先去我家?”
“不用了,我还有点儿事要做。”舒临安想了想,弯起眉眼,“结束了你联系我?”
“好。”
“那我走了,警官。”舒临安说,但眼睛没看他,只对靳北眨了眨。
廖方圆觉得靳北整个人就是大写的吃里扒外四个字。
“倾国倾城啊。”兰望着办公室合上的门说。从刚才到现在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廖方圆瞅向她:“你这是嫉妒还是向往?”
兰不屑地看着他,笑而不语。
“姐姐,你太老了。”靳北瞟了她一眼。
兰:“???”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廖方圆这时打开了监控视频。时间显示是晚上十点半,视频中一个全身黑衣、个子很高的男人出现在走廊里,进了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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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的房间,此后走廊里零星有人来往,十二点半,那个男人从丘卓的房间里出来,什么都没拿,进了电梯。
但大堂的监控没有拍到他,所以他必然是从小路走了,也就是说,这个人有通过酒店某些特殊通道的权利。
“死亡时间也对得上,这人肯定是凶手。可惜没露出脸。”何琛说。
没有像上次恰好拍到王连军的脸一样。
廖方圆盯着视频,低声说:“如果监控是真的的话。”
“嗯?”何琛有些奇怪。
“舒临安的疑问其实有道理。”廖方圆说,“不觉得有点巧么,就在逮捕了舒平远的隔天,我们就拿到了复原的监控。”
“线索不像是被发现的,反而像是被铺好的。”兰说。
“但是……要是故意的,为什么不把对方的脸露出来,那样不是更好被我们找到?”何琛问。
“是啊。有什么理由吗……”廖方圆沉思着。
“所以目前的突破口就是监控里这个人。”靳北说,“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凶手,都跟案子有莫大的联系。”
廖方圆、兰几个人负责监控,刑侦支队其余的人去调查舒平远的社会关系,后者工程量巨大,而前者对着监控捣鼓了几个小时,就差把视频掰碎吃下去了,也没有发现得到更清晰的信息。
下午四点,靳北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这次不行了,这人绝对不是个我熟到看走路姿势都能认出来的人。”
“舒平远的社会关系那边有什么结果吗?”廖方圆转身问办公室另一头的人。
“舒平远的没有,但丘卓那边有点问题。”何琛说,“我们查了丘卓的身份,这人是j省一个医药集团的副总,这几年和舒平远旗下企业的交易不少。而且,几乎每次来g市,他都会去云天不夜城。你们知道,云天的地下行当屡禁不止,下属甚至怀疑是情杀。”
“情杀?”廖方圆笑了出来,“她怎么不怀疑是灵异事件呢。”
兰皱了皱鼻尖:“别对女人的直觉不以为然。”
“怎么,你也觉得是情杀?”
“不排除有可能,”兰耸肩,“别忘了他腹部那个纹身。极具象征意义,说不定这人也是个性情中人。”
在碎尸拼合后,法医在丘卓的小腹上,肚脐下方发现了一个衔尾蛇环的标记,大约有手掌大小,纹得十分致。
“好吧,不说情杀的问题。医药集团,为什么和舒平远旗下企业交往这么多?酒店、餐饮,这卖的是什么药?”廖方圆说。
几人面面相觑,想到了另一种答案。云天的地下行当,不只是声色而已,背后的老板柯谭梦,真正操持的是g市的毒品链条。
在一年前的一次缉毒中他们曾经接近柯谭梦一伙人的中心,但最后还是被对方逃脱了。
“或许调查应该让禁毒队的人参与进来。”廖方圆自语。
“比如谁呀?”兰语气暧昧地笑道。
靳北想起她上次说的,禁毒队的那位同不同意的问题。
廖方圆的手机这时响起来。他看了看手机:“舒平远家的搜查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通话记录当然也没有。他与那个人的联系一定相当机密,不像夏启明。”
“所以要难办得多。”兰说。
“搜查结束了?”靳北问。
“嗯。”廖方圆瞥向他,“打算走?”
“是啊。”靳北在走之前,又回了下头,“那个……我刚才在想,尸体小腹上的纹身,会是凶手的标记么?”
“一个很有个性的特殊杀手?这种问题要连环杀人才能看出来。”廖方圆摆了摆手。
兰凉凉地看了廖方圆一眼,仿佛在说,希望不是乌鸦嘴。
“好咯。”靳北耸了耸肩,带上门。
在警局的门口,靳北摸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
音乐是四季之夏的乐章,响了一阵之后接通了。
“喂。结束了?”舒临安的声音在电话里听来比平时更有磁性。
“嗯。你现在在哪?”
“南湖公园。”舒临安顿了顿,“和朋友一起。”
“朋友啊。”靳北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失落,但也松了一口气,“有人陪着就好。”
“嗯。”
电话两头沉默了一会儿,靳北说:“需要帮什么忙的话联系我。”
“好。”
“警察应该已经离开了,早点回去。”
“嗯。”舒临安忍不住提了提嘴角,怎么这么多叮嘱。
“那我挂了……”
“嗯。再见。”舒临安轻声说。
听到电话断开的声音,舒临安慢慢地放下手机。公园林中的长椅上只有他一个人,刚才他确实和别人一起,但现在对方已经走了,带着他给的任务调查舒平远手下最近用过的人。现在周围空空荡荡,只有日光将落时的林影。
但在舒临安眼里并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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