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别有用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穆篁
靳北不由自主地想象伤口还新,渗着血的样子。
心疼。
看到没有新伤,靳北松了一口气,抬头正对上舒临安似笑非笑的眼睛和泛红的脸颊。他有些尴尬地别开了视线,拉合舒临安腰间的睡衣,拎起腰带。
舒临安蜷了蜷刚才被靳北压得发麻的腿,腿的内侧蹭过靳北的手臂,靳北的动作顿了一下。
“不用系了,反正都要起来了。”
“唔。”靳北搭在舒临安腰间的手停下,膝盖撑着床,打算站起来。
舒临安却忽然说:“都到这一步了,就不继续点什么?”
“嗯?”靳北起身的动作顿住,睁大了眼睛抬头看他。
“要不要检查一下背后?”舒临安笑着坐直了点,凑近他。
靳北内心经历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舒临安的眼睛颜色很浅,但却有一层层的颜色,和漩涡一样。看着他的时候,像水底伸出的海藻。
“咳,不用了……你换衣服,我去做早餐。”靳北深吸一口气,毅然起身。
“你知道在哪吗?”
“不会迷路的!”
“带上衣服、洗漱用品和书就行了吧,反正这么近,再回来取也可以。”吃完早餐再过了一会儿,舒临安开始拾东西。此时替他站在衣柜前,侧头对靳北说。
“嗯。”
“衣服也挺多啊……”舒临安撑着下巴低语,然后转向靳北,“喜欢我穿哪件,来看看?”
“我喜欢?”靳北挑眉,走了过来,“随便啊,哪件都很好吧。”
“也是,”舒临安点点头,“我穿什么都好看。”
“……”靳北笑出来,“是啊。”
靳北看着舒临安搬出几摞衣服,都是黑白灰驼色藏蓝一类的颜色,心想,果然什么样的衣服衬什么样的人啊。
然后他看见舒临安打开另一扇柜门,里面清一色的奇装异服。
用奇装异服形容可能过了,不过与之前那些比确实如此,绸面、皮草、铆钉、鲜丽的颜色……
舒临安看到靳北一脸难以言说的神色,忍不住笑起来:“和朋友,唔,出去玩的时候穿的。”
没等对方进一步说明,靳北就开始想象他所说的出去玩是去哪里玩。
过了半晌,完成脑补的靳北默默问:“……你玩这么开的吗?”舒临安在他心里一直是穿着白衬衫在阳光明媚的教室里露出浅浅微笑的少年对就是白月光那种。
舒临安耸了耸肩:“我是没什么兴趣,不过朋友都挺喜欢。”
靳北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舒临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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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以后不穿啦。”
靳北恍然有种眼前的人跟他从良的感觉。
他很受用。
舒临安正说着,手机在桌上响了起来。他绕过床去拿,靳北随口问:“朋友吗?”
舒临安从震动的屏幕上抬头,望了他一眼:“算是吧。”
出了房间门,舒临安的笑容很快消失。他接起电话,顺着长长的走廊向另一头走去:“喂?”
“小公子啊~你要查的东西我发给你了。”
“怎么是你?”
“哼,你把这件事让孔峰去查,也不交给我,你不知道,我有多生气。”对方刚开始的语气就像受了委屈一样,到最后,变成了几不可闻的低语。
“……”
“辛苦了。”舒临安皱了皱眉。
“那个黄啸天的故事不少嘛。”对面的人声音又昂扬起来,轻佻地说。
“是么。”
“不吊你胃口了,心为你送上的盛宴,快去看吧。”
“谢谢。”舒临安语气没什么起伏,把那头的声音断在电话里。
走廊尽头处是一面大窗,正对着后院的花园。十一月份,花园已没有多少花,但乌桕木的叶子红得十分艳丽,不输盛期的花。
对方发来的是一个加密的地址,舒临安输入密码,登录进去,就看到了对方留下的信息。
很多。他扫了一眼,一时间没法看完。舒临安抬眼朝走廊那头望去,看到靳北靠在他卧室的门边等他,宽肩长腿,光从他身后照来,他整个人仿佛笼在日影下的古希腊雕塑。
自己家院子里都没有一尊这么好看的。舒临安想。
他起手机,朝靳北走去。
吃过午饭两人才启程,离开那栋房子时,舒临安的心情几乎是轻盈的,如果可以,他希望永远不用回来。
但那栋房子里还有未结束的事。
“需要的话,再回来取吧。”舒临安站在房门前,眯眼回头。已近正午的光线照在花园里和房门前,一片灿烂,仿佛将永远没有阴影。
到靳北家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你住我的房间,我睡我父母房间。”靳北边开门边说。舒临安点点头,上次他来他家,还没有进过房间。
舒临安把旅行箱拖进靳北的卧室。靳北打开衣柜门,腾出一片地方来,舒临安放衣服进去的时候闻到清凉的薄荷气息。
靳北靠在衣柜旁,凑近一叠新放进去的衣服:“和你身上的味道不一样。”
“你尝过?”舒临安笑着看他。
“……”
“可能是我衣柜里的香薰。好闻吗?”舒临安也靠近衣柜,鼻尖两种气味都很淡,交融起来。
“嗯。”靳北继续说,“我去买点东西,你先拾,家里你随便看看,缺什么的话打电话给我。晚上想吃什么?”
那一句家里称得舒临安一愣:“……都可以。”
靳北笑了:“反正我做什么都好吃,是吧。”
“是~”
听到大门合上,舒临安手上的动作放缓。他把最后一本书放到书架上靳北的书旁边,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
他手指搭在桌沿。每天晚上靳北会坐在这里,旁边就是窗户,窗外再隔一片建筑就是逢江,江对面是他家,他想。
他有没有抬头看过呢?他抬头,看到的是什么呢?
舒临安坐了一会儿,拎起手机,走到客厅,蜷在沙发上。
他想趁靳北不在,处理一下早上对方发来的信息。那个人的效率很高,不仅查到了杀死郑诚的凶手黄啸天的详细信息,还把他列出的那些近十年来舒平远所安排过的高级别“任务”的粗略内容也发给了他,包括每个事件中受害者的身份。
如果对方的动机是复仇的话,丘卓的事情背后的策划者,或许就藏在这些记录中。但还要经过更多更细的筛查。
他把这个任务放了一放,打算先看看黄啸天的信息。
这人并非第一次这样杀人,只不过前面的案底被掩盖了起来,不用说,是舒平远帮的忙。除了郑诚的死,黄啸天这几年还参加过一些很小的案子,都无关紧要。四年前倒是有一场命案,但他在其中是个配角……
舒临安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在沙发上睡着的,明明他拿着手机扫着黄啸天的住址、夏家案子的内容记录、第二个案子事发时对方有没有可能有不在场证明等等,然后打了个哈欠,看了眼窗外……
靳北在窗台上放了几盆植物,绿意蔓延过窗台。窗外阳光照在窗棱上,十分柔和,就和他的目光一样。
舒临安看着镀上一层柔光的窗棱,心里忽然变得很软,他伸了伸腿,仰头靠在沙发扶手上,微微合上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机就掉到了地板上。靳北回来就看见舒临安面对着茶几,侧身躺在沙发上,肩膀均匀地起伏,长长的腿搭到沙发另一侧,白色毛袜子藏在靠枕下面。
太累了吧,这几天一定没休息好。
靳北放下买来的东西,进屋拿了一床毯子,轻手轻脚地搭到舒临安身上,但毯子才挨到他,他就醒了。
舒临安迷迷糊糊地睁眼,正对上靳北望着自己的视线,他一时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他眨了几下眼,刚才他还看见窗棱上的光,想到了温柔的目光。
结果现在就看到了对方在自己面前。
舒临安坐起来,仰头看着靳北,验证什么似的,伸手碰了碰他的脸,然后实话实说道:“我每次看到你,都觉得像是个梦。”
靳北立在原地,感觉自己今天承受了太多甜言蜜语攻击。
他偏头咳了一声,转移话题:“刚才做梦了?睡在沙发上,也不怕着凉。”语气还带着点抱怨。
他的语气让舒临安莫名其妙地生出求关爱的心理,点了点头,睁大眼睛看着对方:“嗯,做噩梦了。梦见无家可归,又吃不上饭。”
“……”
“你现在不在家?”靳北按着头顶晃了晃对方的脑袋,“还吃不上饭,饿了是不是?”
他顿了顿,说:“我养你啊。”
“你养我?”舒临安挑眉,“你当你是我爸啊?哦,不对,你没我爸那么糟糕。”
靳北没有用多余的脑子思考这个父亲的比喻,他只解读到了“舒临安觉得自己比他爸要好”这一个点。
舒临安看着靳北认真思索,片刻后还不动声色地露出了一点喜悦之情,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晚上想吃什么?”
“随……芋蓉茄子、清炒麦菜、莲藕排骨汤。”靳北慈祥如老父亲的语气和期待的眼神让舒临安把随便二字生生吞了下去,瞟着餐厅桌上靳北买的菜,报了几个菜名。
靳北一笑,摸了摸舒临安的头,转身进了厨房。
舒临安总觉得,靳北给自己安上了奇怪的人设。
循着香味他蹭到厨房边,道:“我爸从没给我做过饭。”
刚才冷静了一阵靳北终于在切菜的时候回过味来,此时答:“你爸日理万机,哪有空给你做饭。另外……又不是只有父母才能养你。”
“嗯?还有什么?”
靳北端着香气四溢的莲藕排骨汤出厨房,在门边瞥了舒临安一眼,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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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对方笑得像只偷吃了鱼干的小猫。
舒临安自觉地一手一只盘子端着剩下的两个菜放到餐桌上,在靳北身后问:“还有什么?”
靳北把筷子勺子戳到他怀里:“吃饭。”
靳北本来想给舒临安换一床新的床单和被子,被对方制止了。晚上他洗澡出来,经过对方门口,看见里面有隐隐的光,想着和舒临安说声晚安再去睡,就推开了门。
里面的人背对着他躺着,床头柜上的台灯亮着。
“睡了?晚安啊。”靳北说着,去按台灯的开关。
他手还没挨到,舒临安感觉到什么似的忽然转身,吓了他一跳。
舒临安坐起来,围着被子看着他:“……别关吧。”
“开着灯睡觉对身体不好。”靳北说着,手又伸向开关。
舒临安直接抓住了他的手,飞快地说:“我到新的地方不开灯会睡不着。”
靳北怀疑地看着他,笑了起来:“你多大了啊?”
“……”这是被嘲笑了吗。
“三岁。”舒临安面不改色地说。
靳北笑出声来:“好吧,舒三岁。”他想了想道,“放床边不好,给你挪个地方。”
舒临安抱着被子盯着他,靳北把灯关上,拔了电源线,插到了离床比较远的角落的插头上。
“这样行吧?”
舒临安犹豫着点点头。
“睡吧,晚安。”
“晚安。”
靳北掩上门。听着对方的脚步声在另一间屋里停下,过了一会儿房子中一片寂静,舒临安仰面又躺了片刻,然后慢吞吞坐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前,锁上了门。
不开灯会睡不着,并不是骗他。也不是到了新的地方才会睡不着,他在自己家里更需要开着灯。
舒临安拿起桌上的手机,走到了角落的台灯旁坐下。
地上有点凉,台灯的白光弥散在地上,让凉意加深了几分。舒临安编辑好信息,把几个名字发给了不同的人,那些人互不相识,也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只会向他返回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嗯,做噩梦了。梦见我无家可归,吃不上饭,需要藏和评论才可以活下去q^q。”
第19章第19章
他重又打开黄啸天的信息。丘卓的案子一定不是这个人做的,但警方循着第一个案子的线索,还是可能找到他,而且,背后那个人既然能拿出莫须有的监控,他们还有什么后手还很难说。
如果警方找到了黄啸天呢?一种可能是,黄啸天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拒不承认,这能解释对方为什么没有在监控里露出黄啸天的脸。另一种可能是,对方已经控制了黄啸天,警方找到他之后,就会从他口中得到对舒平远的指控。
如果警方找不到……那么事情暂时陷入僵局。对方一定会继续行动。
权衡起来,最佳选择是让黄啸天消失,逼他们尽快有更多的动作。行动越多,破绽与线索也就越多。
如果是舒平远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这么选择。舒临安开始头疼。在那个人给的资料里,黄啸天在丘卓死亡当晚是有不在场证明的,即使黄啸天被警方抓捕,拿出他的不在场证明,警方也无可奈何。但这比较冒险,万一他不合作,自己往火坑里跳就没办法了。
如果是舒平远的话,还会对他这种不适时的犹豫嗤之以鼻。
不适时的犹豫……
手机屏幕荧荧的光灭了下去,舒临安仰头靠在墙上,看着紧闭的房门,身上莫名泛起寒意。
黑暗的房间,紧闭的房门,女人的渐远的叫声……这一切又在他脑中闪现,像是闪电中破碎的片段,偶尔被照亮一段,露出狰狞的色来。
舒临安猛地站起来。他摇了摇头,提醒自己,他现在住在谁家。他不能弄脏他的房间。黄啸天怎么办?让他消失是最简单的选择。让他消失……?
舒临安的指尖放在屏幕上,他靠着墙,就这么攥着手机攥了好久。
让他消失……?和那些幻觉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掉在地板上,不如说是被摔在地板上。舒临安打开房门,逃跑一般出去。外面的厅更黑,但对面卫生间的门旁有小小的夜灯,大概是为了避晚上看不清路。
身后的台灯与面前的小夜灯让舒临安的心稍许平静下来。靳北睡在他的隔壁,房门微微关着。舒临安侧头看了半晌,往旁边挪了几步,走到那扇门前。
他很想伸手敲敲门,但觉得对方在睡觉,又不想打扰。他手指搭在门上,在门前站了一会儿,索性在门旁坐下来。
仅仅这样就可以了。舒临安低头想,知道他在那儿,知道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可以敲敲他的门,这样想着,似乎就可以忍下去了。
早晨记得回去……他半清醒地想。
靳北晚上很少醒来,但是在睡梦里隐约听见了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还有其他的响声。他翻了个身,醒了一半,脑中迷迷糊糊走马。难道那位三岁的小朋友掉下床了?靳北扬起嘴角,眯了眯眼,决定去倒杯水,顺便趁小朋友睡熟了把台灯一关。
他懒懒地拉开门,才迈开一步,差点被横在地上的长腿绊了一跤。
舒临安受惊了似的地抬头,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一时无话可说。舒临安低下头,摸了摸鼻子,刚想站起,就被人一把拉了起来。
“这么凉,怎么坐这儿!”靳北一手抓住舒临安的手肘,一手圈起他的腰,把他拽了起来,一气呵成地在他身后掸了两下。
“……”真把他当三岁了吗。
“那个,我睡不着,就出来转转……”舒临安心虚地说。
“然后就坐这儿了?”
“……”
“梦游呢?”
“……”
舒临安低着头,鼻尖、下巴一直到脖颈的皮肤很白,像耷下耳朵的兔子,靳北还以为对方被自己说了,觉得委屈。但其实舒临安在低头认真思索,梦游?倒是个好主意。下回说不定可以借着梦游的名义摸进他房间……
靳北刚想安慰一下,就听见面前的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嗯我好像……确实有梦游的历史。”
……说真的还是逗他玩呢。
舒临安继续道:“小时候的事吧……”
他还没编完,靳北就拽住他的手臂,拉着他进了房间:“行了,跟我回去睡觉。”
舒临安一愣。
“梦游是吧?我怕你伤着自己,把你捆床上行不?”
“……”
“可能,不太舒服。”舒临安犹豫了一下,笑道,“但是要是不用绳子,比如你自己来的话”
靳北回头盯着他。
“……也还是可以的。”
舒临安觉得自己小臂上的手猛然扣紧。靳北路过脚边的台灯,弯腰关上了。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舒临安往前走了两步:“别”
“嗯?”
靳北看着他,眼里闪着黑暗里唯一的光。舒临安望着那双眼睛,就把关灯两个字吞了进去。
靳北扣住他的腰,手上使力,把他带倒在床上。
“行啊。不用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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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北呼出的气息拂过他颈边,颌角压到他的喉咙。
适应了黑暗之后,天花板渐渐显现,简洁的圆顶灯白白地坠入视野。他感到一阵海潮般的战栗,空远的海螺声拂过耳边。
“梦游的小朋友,睡觉吧。”靳北在他耳边说。然后翻身侧躺到他身边。
他的背几乎贴到对方,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像一串疾驰而来的马蹄声。
“好吧。”舒临安说。
后来他沉沉地睡着,恍然觉得身处草原。
黄啸天死了。
警方赶到他的出租屋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出租屋位于市中心边缘的城中村,白天人不多,但晚上十分混乱。黄啸天死于凌晨,到现在已经有十几个小时。他歪在客厅的沙发上,脚边掉着一支针管。
死亡现场拉起了警戒线,警察正在屋内四处拍照取证。廖方圆心烦意乱地站在窗前点了一支烟。
一只手劈空而来,夺下了他手中的烟。
“小心破坏现场。”叶险淡淡地说。
“我站得离现场八百里远,哪里会破坏现场!”
“你就站在现场隔壁。而且不管是烟雾的成分还是气味都会影响到我,让我没法好好勘察现场,所以也算是破坏取证吧。”
“……你就不能说是因为担心我的身体所以不想让我抽烟么。”廖方圆垂下头,抚额。
“这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叶险点头承认。
“……”廖方圆决定离开这个话题,“调查怎么样了?”他看向叶险手中的袋子,里面装着冰糖一样的半透明碎块。
“屋里发现了40克□□。在卧室里用卫生纸包着。从现场看,死因很可能是毒品注射过量。”
“尸体身上没有其他伤……没有被胁迫的痕迹。难道能是他自己玩嗨了?”廖方圆皱眉。
“现场也没有其他人的指纹和脚印。黄啸天一直是个瘾君子,这次注射他不像是被胁迫,从针孔的角度看,注射是他自己完成的。”叶险看向廖方圆,漆黑的眸子如同深潭,“但是针剂不一定是他自己配的。”
“可能有个人给他配了过高的剂量,看着黄啸天自己注射下去,然后离开。这个人一定和黄啸天很熟悉,并且是他信任的人。”
“对。”
廖方圆盯着他手中的袋子:“从贩毒这条线查机会大吗?”
叶险微微一笑:“你叫我来不就是做这个的吗?”
“最近……他们有没有什么动作?”
“柯谭梦我们的人一直监视着,还算老实。但是据可靠的消息,有一批毒品近期流入了g市,似乎没有经过柯谭梦的手。”
“不经过他?”廖方圆挑眉,柯谭梦长年来垄断着g市的毒品交易,但如今似乎有人想横插一刀。
“我在想,丘卓的案子会不会也和这批毒品有关。他的公司,不是私下里与柯谭梦有过毒品交易吗。”
“嗯……前几年他们确实来往挺多。你是说,这批不知名的毒品与丘卓有关?”
“有可能。”叶险看向窗外,“先是一个外地的毒品分销商死在酒店,然后是杀他的嫌疑人因为毒品注射过量死在出租屋里,这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按照目前的证据,黄啸天是两起碎尸案的凶手,也是舒平远的手下,所以,如果整件事与毒品交易有关的话,舒平远作为毒品分销商指使黄啸天,杀了另一个城市的分销商。而黄啸天又因为吸毒过量而死,不排除被别人杀害的可能。”
叶险皱起了眉:“郑诚那个案子,除了黄啸天是凶手这一点,和后面一个没什么联系,是吗。”
“嗯。”
“郑诚的死似乎和毒品交易没有关系,我想知道的是,柯谭梦在整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包括这次他被架空,黄啸天的死,会和他有关吗,还是”
叶险还没说完就被廖方圆的手机铃声打断。廖方圆接起来,是市局打来的,廖方圆听着对面说话,神色渐渐凝重,过了半晌,他挂了电话转身:“好了,我知道了。”
“怎么了?”叶险问。
“逢江那边有个案子,死者是重岭高中的女生,也是被碎尸,而且小腹上有衔尾蛇环的标记。”廖方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丘卓身上的那个纹身,不是偶然。”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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