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好像都被我吓坏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槐知玉
把所有人都赶出屋子后,善浩这才看到了,还留在屋中的白莫儒。
他上上下下把白莫儒打量了一遍后目光闪动,眼中有几分温怒,却没在此刻表示出来,而是关切地看着床上的善天泽。
大夫来得很快,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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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才第二次从另一个小院中出来,结果还没走到大门就又被叫到了这边。
见了善浩,那大夫脸上紧张的神情放松了几分,却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上前帮善天泽看了脚。
“太老爷他并无大碍,可能只是有些扭到,我取些药酒晚些时候给他揉一揉便好。”那大夫打开随身带着的药箱,取了其中一个瓶子递到善浩手中。
善浩闻言松了口气,那原本在床上嚎嚎着的善天泽此刻也老实了下来,不再继续叫痛。
大夫看完病之后就被下人带出了门,而那善浩却是亲自坐到了床边,替他父亲脱了袜子,然后亲自替他抹了药酒轻揉脚腕。
善天泽一直盯着自己被抹药的脚,难得安静。
“你就是白莫儒?”善浩头也不抬地问道。
善玉成虽然不在他的身边,但作为善家唯一一根独苗的他任何去向,善浩都一清二楚。
前些日子听管家说善玉成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上住下,善浩便派了人去打听是怎么一回事。
“是。”白莫儒应下。
他声音落下后,屋子中是片刻的死寂。
“你在这里,也就是说那些事情是真的了?”善浩停下抹药酒的动作回头看向白莫儒,一双鹰目炯炯有神。
白莫儒挑眉,勾起嘴角轻笑道:“你是指你儿子喜欢男人的事?还是问你儿子喜欢我的事?”
善浩闻言颦眉,他眼中从刚刚开始便一直带着的温怒却在此时掩去,换作更深的探究与打量。
他自从知道善玉成的事情之后,心里那疙瘩就一直没解开过。
他早就已经知道白莫儒身体一直不好,但刚刚见到这个眉宇间带着几分病态嘴唇泛白的男人时,他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那时候他便知道这个人不配站在他儿子身边。
不过此刻看来,是他判断错了。
只是不知道他在这个时候还有勇气挑衅他,到底是因为他傻还是其它。
善浩回视线,他看向善天泽,“爹,能起来走吗?”
善天泽这会儿早已经夺过他手中的药瓶去玩,听了他的话后,试着从床上站了下来,走了两步见脚不痛了后,便欢天喜地的玩瓶子去了。
善浩招了下人过来,领着善天泽便向着院外走去,“好好跟着他,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你们就都可以拾东西滚了。”
那些下人被善浩呵斥,脸上都不由露出几分怯意,纷纷应和。
善天泽得了个药瓶当作宝贝,一路上又看又摸的,很是开心。
善浩看着他被下人带走后,这才向着善府另一边走去,善玉成那边发生的事情府中下人已经报告给他。
他快步进了院,黑着脸走向屋内,进门后见到坐在床边的善玉成手上的纱布后,脸色更加漆黑。
“你们这是怎么看着的?”善浩对着门外那些下人发怒,“我说过多少遍了,让你们多注意着,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听了善浩的呵斥,那些下人头顿时低得更低,却没人敢开口。
善浩转过头去看向躺在床上,因为他的到来而露出几分怯意的善夫人,他上前一步,把善玉成从床边拉开。
“伤到哪里了?”
“没事。”善玉成面不改色。
“没事别来这里。”善浩在善玉成面前语气虽然有些僵硬,但眼中却是关怀。
善玉成眼眸微动,木然的视线在他脸上扫过。
“你爷爷刚刚去你院中找你,从墙上跌了下来,好在没事,我已经派人送他回屋,你去那边看看他吧!”善浩道。
听了善浩这话,躺在床上的善夫人神情急促想要开口留下善玉成,却被他瞪得闭了嘴。
“有空多陪陪你爷爷,他这段时间总闹着要见你。”善浩拉着人便向门外走,出了门后,他回头对门外那些下人道:“进去盯着,别让她再做这样的事。”
那些下人闻言,立刻一拥而上全部挤进屋中。
善玉成被拉出门后,屋内很快就再次传来那善夫人的尖叫,她似乎万分痛苦又哭又求,只想让善玉成留下别走,听得人心酸。
善浩头也不回地拉着善玉成出了门,一直走到远离这小院的大厅后,这才放开了善玉成。
回头间,见善玉成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般神情木然目中无光,他忍不住无声叹息一声,此刻的他没有了在白莫儒面前时的锋芒,苍老了许多。
偌大个主厅之中,是死一般的寂静。
善浩紧闭双眼有些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鼻梁,他只觉得肩膀酸痛心中有些崩溃,今天这一天里府中大大小小事情不断,让他本就心力交瘁的心更多了几分压力。
原本这善家并不是如此,善玉竹还未出事之前,他父亲善天泽还未中风之前,这善府也是热热闹闹祖孙同堂,其乐融融。
那时候善天泽还是善家之主,掌管着善家大大小小的生意,他只需跟在他身侧帮忙,待闲暇时余写写字看看字帖,或是逗逗两个孩子,或是与妻子携手共游,是万分的幸福。
可再看如今,这家已不成家,父亲疯疯癫癫,夫人病态疯狂,儿子又是如此,他已是真的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真的快飞升了,又是凌晨六点多……
谢谢我家有个大暖男妹子的三瓶营养液,么么哒~
第53章你给我滚出去
001.
他夫人带着善玉成去祈福的事情,善浩是知道的,那时候他正在南边震灾。
南边突发洪水,沿河岸一路下去两岸大部分地方都被殃及,短时间之内,死伤无数灾民遍地。
善家能够做到如今这家大业大的地步,靠的并不仅仅是善家先辈们的经商与努力,虽然与人为善并不能让他们得利多少,但这么些年累积下来的口碑也让善家度过了大大小小不少灾难。
善浩得知洪灾消息之后当即便去了那边,了解灾情之后便开始调动善家的势力,开始筹集粮食衣物药材发粮震灾。
灾情的情况比他想像的要严重得多,而且随着洪灾还有蔓延开的瘟疫,事情越发麻烦。善浩在南边主持大局,不敢离开寸步,得知善玉成被带出去之后,他也只多派了些人来跟着。
得到善玉成住进白府的消息时,善浩正游走在各地大大小小的行商掌柜之间,推脱各人交好或分购物资的请求。
他不能绝了这些人的财路,却也不能断了那些难民的生路,因此,那两三个月内他忙得几乎顾不上这边的事。
后来等灾情稳定,他有余力再注意善玉成这边的情况时,得知的却是他这儿子竟然想在镇上住下,不准备再回善府。
听了这消息后,善浩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派了人去把他夫人强接了回来。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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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再后来,善浩从下人口中听说了善玉成和白莫儒之间关系之后,心里这疙瘩便结下了。
善浩这些年来跟着他父亲善天泽走南闯北,见过的奇事异事不少,对这档子事心中自然有数,只是因为那善玉成是他儿子,所以他并未逼他,只是写了信遣人送了去催他回来。
他并非眼光狭隘之人,但这种事情轮到自己身上,他到底还是心有介怀。
善浩坐在这落大的大厅之中,他头痛的揉着鼻梁,打量着面前自己的儿子。
善玉成更像他娘些,即使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善浩也知道,他这儿子长相俊朗是少见的好看。
善浩也见过不少长相俊朗之人,却没见几个人与善玉成一样喜欢男人,几番思索下来,善浩大概也猜到了善玉成不同于其他人的缘由。
善家如今这样的情况,这孩子性格本就有些扭曲,对女人生厌也在所难。
如此想来,那善浩心中更是难受得紧,只是他并不像他夫人一般大哭大闹或者胡搅蛮缠,心力交瘁的他只是把这一切都藏进心中。
“你之前写信回来说之后还要去京城一趟?”善浩转移了话题。
听到善浩的话,一直神情漠然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的善玉成终于有了动作,他抬眼看向善浩,“是,这几日便要出发。”
“这几日?”善浩微讶,“这么急?”
从他们这府上去京城只有十几天的路程,平日里善浩也常常往那边跑。
善玉成这次离家将近三月多,如今才回到家中,怎么的又要走?
善浩一边暗中惊讶善玉成会主动提出离开,一边又大概猜到了事情大概跟那叫做白莫儒的男人有关。
“十月中的时候,在那边有些事情。”善玉成自己并不觉得,但他父亲善浩却惊讶的发现,他话多了起来。
以往善玉成性子冷清,即使是在他面前也从不主动说话或亲近,往往都是他问一句他答一句,多的再半个字都没有。
“是和那叫白莫儒的男人有关?”善浩坐直了身体,他话语中是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酸楚,他这个儿子长大之后就从不对他撒娇,就连亲近都不曾有过,怎么的这才和他分开三个月,就和别人好了?
善浩忍着鼻尖的酸楚,一双鹰目紧紧锁在善玉成脸上。
在看到他这与他都万分疏离的儿子听到那三个字之后,琥珀色眸子中都有了几分生气,他心下更是忍不住的吃起了醋。
“你见过他了?”善玉成还记着让白莫儒在院子中等他的事,他如今都已经离开这么久了,天色都快暗下来了,那院子空空荡荡半个下人都没有,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休息。
善浩抿嘴,脸上是显而易见的不喜,他这儿子连一声‘爹’都不肯多叫,却对那男人挂心。
“见过了,你爷爷从墙上摔下来的时候他正好在旁边。是个没眼色的人,见着你爷爷爬墙居然也不知道劝两句。”善浩道。
善浩故意不提白莫儒明显是搬了凳子,想要帮善天泽下来的事,他固执的当作没看见放在墙边的两把椅子。
他才不想给那白莫儒好脸色看,更不想帮那白莫儒说好话!
“他怎么样了?”善玉成紧忙追问。
他父亲善浩还有心思与他说这话,就代表他爷爷善天泽是没出事。但他已走了这么久,不知道初五有没有替他好好照顾白莫儒。
“好得很!”善浩语气不由恶劣了几分,之前他听下人说他这儿子改了性子对那白莫儒好,他还不信,现如今却是相信了。
若是不好,他又怎么会先去关心那男人有没有事?而不是去问他爷爷善天泽。
眼中也多了几分生气的善玉成略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善浩,他隐约察觉出善浩似乎并不喜欢白莫儒,但他并未多想。
“我去看看。”话说完,善玉成转身便向着他那院子走去。
原本还准备在和自己儿子说上两句话,问问他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的善浩见状,看直了眼。
他站起身来想要叫住善玉成,可是话还没出口,善玉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
善浩举着手孤独地站在大厅中,片刻之后他愤愤不平地抬手拍在一旁茶几上。衣袖掀起,打翻了茶几上的茶。
善玉成快步进了属于他的大院后,脚下步伐更加快了起来,他几乎是小跑着跑进了自己住的院子。
进院之后没在院中看到白莫儒,他又连忙一口气向着自己住的主卧跑去,推门而入,在自己床上看到那和衣而眠的身影时,善玉成放轻了动作,却是迫不及待的大步向前扑向床上的人,一头撞进那熟悉的怀抱。
只这几步路,善玉成那琥珀色的眸子中如同寒冬腊月般的冷冽已消散无踪,余下的,只有那春日里春暖花开般的暖意。
善玉成知道白莫儒苦于舟车劳顿累了,他也知道不该在这时候打扰这好不容易睡着的人,但此刻他却克制不住自己的私心,紧紧地拥住怀中的人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他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力道之大恨不得把这人融入血骨之中,再不分离。
白莫儒察觉到身上的动静睁开眼来,低头间看见把脑袋埋进自己胸口的善玉成后,他伸手摸了摸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他那带着几分睡意与慵懒的声音在屋内传开,“回来了,现在什么时候了?”
之前白莫儒在屋子中等得疲了,也不知怎么的便在床上睡着了。
如今醒过来朝着大开的房门看去,门外却已是没了太阳,天色阴暗。
在他怀中的善玉成动了动脑袋,亲昵的在他胸口蹭了蹭,却并未放开他而是抱得更紧。
白莫儒察觉到他这小猫儿般的动作,还带着几分睡意的眸子中有惊讶浮现,这人……这是在和他撒娇?
“怎么了?”白莫儒伸出手顺着肩膀一下下的往下滑,如同再给扑进怀中的猫儿梳毛。
善玉成又动了动脑袋,在白莫儒怀中蹭了个够后,这才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什么。
只是他声音小,白莫儒并未听清,“什么?”
“……我喜欢你。”善玉成又用脸蹭了蹭白莫儒的胸口,他已爱上这感觉。
白莫儒却是在顺毛摸了两把后笑了,他故作不开心的质问道:“就只是喜欢而已?”
在他怀中的善玉成身体僵了僵,露在外面的两只耳廓瞬间红了,又是片刻之后,他才闷声闷气地说道:“……爱你,我爱你。”
对这个人,他想他是真的已经爱上,且还是那种不可自拔深入骨髓的爱着。
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他可以听他娘的话任他摆布,但是唯独这个人他是绝对不愿意放手!
白莫儒左手单手支着头,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在善玉成背上,他没追问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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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什么,只是用这样的方式纵容着这人难得的撒娇。
那埋首在他怀中的人却像是上了瘾,时不时便会蹭一蹭,闹得白莫儒胸前一阵痒痒。
敞开的大门之外,天色一点点暗了下去,也幸亏这院子当中没有下人,不然此刻两人这模样怕是要被人笑话了去。
在天色彻底暗下来,屋子当中都快伸手不见五指时,院子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听脚步声是初五,片刻之后,他的声音在院子中响起,“少爷你在吗?”
说话时,初五向着这边跑来,见着敞开的门他便抬脚向里面跑去,进了屋后,在黑暗中看见窝在床上的两人后,他面色一红,僵住了动作。
“少、少爷,你……”初五低下头去,好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少爷你快随我来!”
“出什么事情了?”善玉成听出初五话语中的焦急,他恋恋不舍地蹭了蹭白莫儒,这才起身。
初五看了一眼白莫儒的方向,一片漆黑中没清楚白莫儒脸上的表情,但这事情十分紧急他如今也顾不上其它,“是夫人……”
黑暗中,善玉成闻言皱起眉头,“她……又怎么了?”
说话间,善玉成已起身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初五听着黑暗中衣服细细碎碎的声音,想着两人刚刚的姿势,面色不禁有些发烫。
“少爷……”初五有些为难,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当不当在白莫儒面前说。
“说吧!”善玉成语气已然冷下去,已全然不复刚刚在白莫儒面前撒娇时的缠绵。
“夫人她在屋内寻不到你,刚刚闹着砸破了茶杯割伤了手腕。”初五道,“老爷已经过去,并请了大夫,但夫人她一直闹着。”
这样的事情在善府并不少见,据说在善玉竹去世的那一两年之内更是时常发生,她每次都要闹到见到了善玉成才会罢休。
就算初五进府的晚,也多少听过这些事情。
他进府的时候,善玉成已经是如今这模样,他时时刻刻跟在夫人身边,所以已极少出现这种事情。
善玉成无声地站在黑暗中,许久之后,他才向着门外走去。
初五见状,连忙跟上。
可两人一前一后才出了院子,善玉成便又停下了脚步,他回头对初五说道:“你就留在这里照顾他,让人送些饭菜来,记得他要吃了药才能睡,不然风寒一直不好,他明天该要难受。”
初五听着善玉成那不舍的话语,心也随之沉了下去,“少爷……”
“我可能要过个两三日才会回来,你照顾好他。”善玉成道,“记得不要与他说我娘的事情,这些事情他不用知道。”
他不该带白莫儒来这里的,他还以为他与她在之前那一次谈话后,一切已经不一样了,可如今看来却是他想错了。
不过没有关系,他只要按照他娘说的再在她身边住上两三日,让她稳定下来,他便会找了机会带着白莫儒离开这里,然后再也不回来。
他可以不要这善家独子的身份,可以不要这万贯的家产,他只要能在那不知名的小镇当中给那人做个小小的掌柜,他便知足了。
话说完,善玉成这才快步出了院子。
002.
初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沉默许久,却终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灯火明亮的善府之中,善玉成熟门熟路的进了下午才来过的那院子。
他到时,院子中围满了人,下午才见过的那大夫此刻正满头大汗的在开着方子。
那大夫见善玉成进门,眼中立刻多了几分闪躲,似乎不想招惹这个才回家就让一家人倒了两个的煞星。
屋子另一侧的床上,善夫人脸色苍白的躺着,她身上白净的衣衫上沾满了大朵大朵的血花,看着甚是吓人。她受伤的手臂已经包了起来,也是渗着血。
善浩坐在床边,他伸手把躺在床上的人受了伤的手腕上的白布多捆了两道,然后这才绑到床头。
屋子中其他下人战战兢兢,见善浩一言不发的做着手上的事,一个个的脸上都冒出一层细汗。
善浩做完手中的事,见善玉成进了屋这次他没再说什么,而是让开了床边的位置。
躺在床上的善夫人见到善玉成,立刻委屈的嘤嘤地哭了起来,“成儿……”她只想见到她的宝贝儿子,可这些人却不让她见。她哭着哀求,这些人却对她的哀求无动于衷。
“滚!”善浩声音低沉的咆哮开。
这屋子中战战兢兢的下人们闻言连忙向着门外逃去,片刻之后,屋子中再次安静下来。
那大夫写完了药方之后也没敢再在屋里停留,留了方子在桌上便提着药箱逃了。
屋内只剩下三人后,善浩在桌前坐下。
床边,善夫人伸手拉了善玉成,让他挨着自己坐着,然后一边默默流着眼泪一边看着好不容易才叫回来的善玉成。
善玉成温顺地坐在床边,由着她拉着他不放手。
他微侧过头望向她的方向,那琥珀色的眸子中却是空无一物
“你到底还想要闹到什么时候?”善浩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
善玉成毫无动静,他连眼都没眨一下。在床上躺着的那善夫人眼中的泪水却像是决堤一般往下涌,她握着善玉成的手不禁用了几分力气,只是下午她才伤了善玉成,如今手上稍一用力,她便受到惊吓般又松了手。
善浩的质问无人回答,他喘着粗气拍案而起,一双鹰目狠狠瞪着躺在床上的那善夫人,“你真的要逼死他了才心满意足吗?”
“我没有逼他!”善夫人悲痛万分地哽咽起来,“是你在逼我,是你们再逼我,是你们所有人在逼我!我只想见见他只想与他说说话,为什么这么简单的要求你都不能答应?”
她从下人口中得知善玉成会回来之后,便一直在期待着一直在等待着,可是人好不容易回来了,这铁石心肠的男人却不让她见上一眼!
他把她绑在床上,不让她下床,也不让她派人去找她儿子。
她不这样做,她还能怎样?
“他是我儿子,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善夫人低声吼道,“他是我儿子,我儿子!”
“你……”善浩气得面色铁青。
让她见善玉成?
然后让她再像之前一样把他儿子关进那空无一人阴森得像个鬼屋的院子中?
然后让她再像之前一样带着他儿子到处祈福?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儿子是个煞星,让所有人都对他儿子避之不及?
“我知道之前竹儿的事情是我的错,我知道你还怪我,可你不能把成儿也从我身边夺走,他是我的命!你如果想要夺走他,那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善夫人哭着说道。
“你……”善浩只觉得血气一阵上涌,喉头随之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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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甜的味道。
善浩头晕目眩,他不得不撑住一旁的桌子,这才勉强站稳。
若不是因为念及几十年的夫妻情分,若不是知道她心中难受她心中自责才如此,他早已经把她彻底关了起来!
当年那件事情他知道她自责,可他从不曾怪过她,因为他知道竹儿的死不只是她有责任,他自己也有。
那年冬天是他约了人在那别院谈生意,是他想着谈完事后可以和妻儿在别院中住些时间,所以才把这三人带了去。
结果到了地方之后,是他只顾着在别院大厅里与人谈生意,把他们三人扔在一旁不顾才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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