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别有用心
作者:穆篁
两个别有用心相互接近的小可爱抛弃掉用心的故事。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成为了留级生的靳北,坐到了一只清隽优雅温柔礼貌人见人爱的男神后面。男神还对他很好。可是等等……他爸爸是谁?舒临安:原来我后面坐的就是警察他弟弟!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靳北:原来我前面坐的就是前老板他儿子!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放荡不羁改邪归正特别忠犬攻x外表温润内心腹黑情话满级受11,超级超级甜内容标签:情有独钟甜文悬疑推理校园
我不是别有用心 分卷阅读1
第1章第1章
舒临安身后那张空桌子终于搬来了一个人。
此人现在正在教室外面罚站。
高二上学期,开学第一堂,是喜闻乐见的语文课。中年的班主任老师或许正经历着跌宕起伏的更年期人生,神色就仿佛勇士斗恶龙故事中的那条恶龙。
这张脸转向舒临安的时候,神色柔和了许多,面对这么一张实在让人挑不出毛病的脸,班主任不禁心情舒坦了几分,何况那双眼睛正乖巧地看着她,浅色眼珠在阳光下折射的光,从倒数第二排都能让讲台看清楚。
“班长和课代表,去拿一下这学期的练习册。”
赵子晨与舒临安一同站了起来。
走过身后那张桌子时,他瞥见扔在桌子上咬了一口的面包。大概是第一节课被叫出去罚站前急急忙忙咬的。罚站的原因,也许是迟到,也许是没有参加升旗仪式,也许只是班主任想给这个劣迹斑斑的留级生一个下马威。舒临安思考片刻,不着痕迹地拿上了那袋面包。
教室门外,一个人影靠墙而坐,头仰着侧向一边。显然“罚站”并未起到任何应有的效果,反而给此人提供了一个光明正大补觉的好地方。舒临安看了片刻,把面包放在了旁边的地上。鼻梁高挺,嘴唇有质感,轮廓棱角分明。睡觉的样子还挺好看的,舒临安想。
等舒临安走过去,靳北慢慢地睁眼。有人靠近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但没有听到尖嗓门的训斥,于是他猜想不是老太婆,就继续睡了。但那人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还弯了一下腰,他闻到舒服的薄荷香。靳北望向穿着白色夏季校服的背影,走廊里的阳光在那人脚边投下淡淡的影子。
靳北拎起地上的面包,边吃边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拿了练习册回到教室,在半听半不听之间一节课就过去了。走廊上的人一脸无所谓地回到了教室,拉开舒临安身后的椅子坐下。
他听见椅子的摩擦声,从书包里拿东西的响声,然后又是椅子的摩擦。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刚才谢谢你了。”舒临安转头,看到那人笑着对自己说。他笑起来一边嘴角勾起,有点好看。
“不客气。”舒临安在心里回忆升旗仪式后班里同学的议论。听他们的意思,这个人仿佛应该与花园里会笑的猫、实验楼傍晚的人影、教学楼天台栏杆擦不去的污迹……等等等等一起,并列入重岭的校园十大传说。这位从初中开始就名声大噪的霸主在一年前忽然销声匿迹,就好像厌倦了江湖的喧嚣,归隐山林不问世事,保护等一干大小杂事都交给了手下处理。纵然如此,他还是不负众望地在高二下学期的期末考试中荣挂三门科目,遂留级至今年高二,与舒临安等人共襄后年的高考盛举。
因为什么呢?舒临安手撑头看着窗外的绿叶心想。九月开头的天气还没有凉下来,阳光照在树木茂盛的校园里,红墙碧瓦蓝天,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一天里舒临安都没有和后桌说几句话。早上,后面的人基本是睡觉度过,下课偶尔会看到他躲一躲阳光。下午,那人直接不来了,但书包却还留在教室。开学第一天就旷课,倒很像这类学生的作风。
靳北下午旷课,并不是在浪掷时光,而是有正事要做。学校旁边的咖啡店里,靳北与廖方圆相对而坐,面前各摆着一杯作为摆设的咖啡。
“你再仔细看看这些监控,确认一下。”靳北对面的人推过笔记本电脑说。廖方圆是g市公安局刑侦一支队的队长,年纪却只有28岁,一方面是因为年少有为,一方面是因为老爸的强大能量。
但本人对后者绝口不提,也很不喜欢别人提起。
“看过多少遍了,这个人绝对是他。但是再看多少遍,也没法知道他跑到哪里了啊!”靳北不耐烦地抱怨,“昨天大晚上来找我,害我熬夜去查我爸的雇员名单,你知道翻那东西多劲吗?所以今天早上才会迟到、被罚站、没吃到早餐、睡了一个上午……刑警队长,这些都应该由你负责。就没有劳务补贴?”
“睡了一个上午……就算没有熬夜也会发生吧。迟到和被罚站你还在乎吗?至于没吃到早餐,午餐不是请你吃了吗。话说回来,熬夜查案的神很值得表扬啊,你小子果然还是有当刑警的潜力。”
靳北白了他一眼,不明白为什么廖方圆总是死命向他安利刑警这一职业。
期末挂了三科,也是拜他所赐,靳北觉得,自己要是考不上什么好大学,对方应该给自己解决工作问题。
靳北把几张资料甩到他面前:“王连军,l省人,学历初中。10年前,也就是20岁来到g市,混了两年后一直在逢江武馆当教练。6年前因为体罚学生被职。当时我12岁,对他没什么印象,到现在还能记得那张脸就很不错了。不过那件事闹得挺大的,学生脾脏破裂被送进医院,父母还来武馆闹过。后来赔了钱,也辞了这个人。”靳北喝了口咖啡,“我看他有暴力倾向。”
廖方圆点点头:“六年前被武馆辞退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了吗?”
“没了。”
廖方圆叹了口气:“我们没有查到他离开武馆后的任何履历。不知道他与上周的死者是什么关系。是临时起意谋财,还是早有过节……”
上周的死者,是指在城西南木秀区的某个巷子里发现的尸体。昨天晚上,开学前的最后狂欢,靳北窝在廖方圆家打游戏,他家最新款的游戏机是这个单身男人的公寓里唯一吸引靳北的东西。玩到九点,靳北伸了个懒腰,到书房打算邀请廖方圆开双人模式,然而对方正在看监控,眼睛不离电脑地以明天开学的名义催他回去。坏就坏在靳北好奇心太盛,走到廖方圆背后瞟着监控,吐槽周日晚上还加班的除了高中学生就是可怜的警察,然后他就瞥到了监控里那个人。
一开始仅仅是隐约熟悉的感觉,那人穿着一身黑,身材不算太高太壮,但比普通人强一些,走路的时候,左手摆动幅度比右手大。然后他转身,朝着监控的方向走来。
在那人抬头的瞬间,靳北拍上廖方圆的肩膀。廖方圆吓了一跳,差点对他使出擒拿拳,靳北低头躲过,指着屏幕道:“哎,那个人我好像见过。”
“你见过嫌疑人?”廖方圆转过身,瞪大眼睛看着他。
靳北得知,监控里的这人就是上周四晚上木秀区抛尸案的嫌疑人。在廖方圆的逼问下,靳北用了比考试还艰辛的努力追溯熟悉感的来源,犹豫地说:“大概是原来在武馆工作过的人。”
没有得知详细的案情,他就被廖方圆赶回了家,开始查武馆的人事资料。
首先,从父母的房间里找到人事资料的所在就花了他半小时,对着监控比照那些人的照片又花了他几小时,大概半夜三点他才攥着一张资料倒在床上。
“说起来,我查了这么多,根本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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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的详细情况啊。”靳北眯起眼睛看着对方。
“昨天不是把资料都给你了吗?”
“那么多字哪有时间看,简明扼要地说说看?”
廖方圆白了他一眼:“上周六早晨,一个老太太在木秀区的一条巷子里发现了一堆尸块。尸块放在黑色塑料袋里,扔在垃圾桶内,是老太太扔垃圾的时候发现的。尸体被切割成大概几十块,头部被砸烂,推断死亡时间是前一天晚上九点半到十点左右。指纹对比发现死者叫郑诚,是h省一个建筑公司的项目负责人。四天前,也就是周四来g市参加一个房地产建材项目竞标。他在柏桦酒店订了三天的房,周四下午入住。酒店监控拍到了他周五下午五点出了门,八点半左右回来,但此后就再没有拍到过郑诚。”
“在酒店里消失了?然后第二天被人发现死在木秀区的巷子里……他周五晚上去了哪里?”
“和竞标的另一家公司的老板良山集团的夏启明共进晚餐。我们已经询问了夏启明,据他说,他们晚饭在芳华酒楼,六点开始,吃到八点就结束了,他本想派车送郑诚回去,但对方说已经叫好了车,他就把郑诚送到楼下,在酒楼门口告别了。监控拍到的确实和他说的一样,八点钟左右在芳华酒楼的门口,郑诚上了一辆黑色大众车,我们根据车牌查到了车主,是一个网约车司机,他说按乘客要求把他送到了柏桦酒店,也就是监控里最后一次拍到郑诚的场景。”
靳北在听到夏启明的时候挑了挑眉。夏启明的儿子,正是他们班的同学夏若星。这位老总公子行事十分张扬跋扈,恨不得在脸上写着我是夏傲天几个大字。就连原本大他一级的靳北都有所耳闻。
“他们竞的是什么标?”靳北问。
“柳岸地产的一个商业地产建材供应。除他们之外一同竞标的还有两家,夏启明最后成功了。项目说大小……也就一般吧。”
“嗯……如果说夏启明有嫌疑的话,为了一个不大的项目杀人,听起来有点不值。”
廖方圆点点头:“目前还没有发现夏启明的证词里有对不上的地方。”
“也就是说,从八点半到发现尸体的这段时间里,不知道郑诚在哪里。可能是在木秀区的巷子里被杀的,也可能是那里只是抛尸地。只知道死亡时间是10点。”
“对。不过抛尸地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现场并没有多少血迹,而根据法医检测,死者的部分肢体,包括腿和手臂,是在生前被砍碎的。”
“生前?”靳北抬头,感觉不寒而栗。
廖方圆面色不动地点了点头。
靳北沉默了一会儿,说,“最后在十点半,你们在抛尸地附近的监控里发现了王连军的身影。如果是他的话。”
“根据你昨晚发来的照片,应该是这个人没错。”
“你们去了他资料里填的住处吗?”
“嗯。但是那里没有人,房东说住这里的人四年前就搬走了。我们也去了抛尸地周边,但那块地方基本都是工厂和荒地,最近的住宅区也在一千米以外。不过这样,王连军出现在现场才更可疑。”
“四年前……在被武馆辞退两年之后搬走,是找到了新的工作?”
“有可能。”廖方圆眯起眼睛。
靳北双手在脑后交叉,朝后仰身:“真麻烦啊……”
廖方圆耸了耸肩:“我们正在排查王连军的人际关系。现在的疑点在于,郑诚八点半进了柏桦之后发生了什么;王连军和郑诚之间有什么关系;另外,夏启明和这件事有关吗,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夏启明那天八点之后去了哪里?”
“远光集团的老板,舒平远家里。”
“舒平远?”靳北重复了一句。
“怎么?”
“没事。”靳北想到了他的前桌,那个早上帮他顺出早餐的人。对方也姓舒,名字还很好听。这个姓并不多见,回想对方的穿着与气质,靳北觉得他应该出身不错。如果是这样,这位要比夏公子低调得多。
第2章第2章
重岭中学高中部下午六点放学,靳北回到学校的时候是五点半左右,正是最后一节课。高二的时候,靳北自认已经洗心革面好好学习了,只是因为两个月前的某个案子,他才旷了三场考试。因此这一年,再上一遍高二的课程,在靳北心目中等同于多了一年假期。
怀着正在度假的心理,靳北在教学楼外面的草地上坐下,享受着秋日恬静的下午,等待着下课把自己的书包一取。
在教学楼的左边,一片林地过去就是学校围墙,靳北看见几个男生从围墙上翻下来,挤挤攘攘地朝操场跑去。那几个人似乎是高一高二的时候和自己混在一起的,估计是在学校外面玩了一阵,回来打球。靳北犹豫了一秒要不要过去,最后懒得起身,索性躺在了地上,翘起二郎腿,望着天空发呆。
头顶上方二楼是就是高二一班的教室。靳北仰头看着上面半开的木窗,目测了一下,觉得那扇窗户应该正好开在自己和前面一排旁边。
他忽然很想向里面扔个树枝什么的。
老师的讲课声与时间就在靳北的妄想中流动着,下课的钟声响起,回荡在校园,惊起了树枝上停着的乌鸫。
靳北摇了摇头,站起身,窜上楼拿了自己的书包,又踏着懒洋洋的步子下楼。
在校门口,靳北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在前面,出了校门往右边拐去。鬼使神差地,本打算左拐的他脚步打了个转,跟在了舒临安身后。
前面的人走到路口,拐过弯,一辆宾利和司机等在那里。司机恭敬地拉开后车门,舒临安坐了进去。司机绕到驾驶座,开车扬长而去。
靳北在后面继续走着,觉得他的前桌应该是舒平远的儿子没错。夏启明晚上跑到舒平远家,这两家的交情应该不错,可孩子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靳北啧啧感叹,比起夏傲天同学,舒临安实在是非常低调了。
因为这一次右拐,靳北也顺便错过了本来会在校门口左边遇上的夏若星。对方正站在他被扎了车胎的超跑前,听着跟班控诉学校里的混混是如何找他这辆车麻烦的。
早知道会遇见这种麻烦,靳北第二天就不来学校了。
夏若星横眉立目,气势汹汹地站在靳北桌前,靳北背靠墙壁,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臂,无奈地枕着窗台。
“赔偿就不必了,你们应该也赔不起。”夏若星双手插兜,看着窗外,他这副姿态让靳北猜测了一下对方到底是来找事的,还是只是来装逼的,“只是如果不给你们一个教训,也太说不过去了。”
靳北完全不知道,昨天下午看见的那帮翻墙的家伙是去扎人家车的。这种过家家一般的锅他实在是不想揽,但是夏若星好像坚定地把自己认作了他们的头。
“那帮家伙是挺不懂事的。”靳北附和道。
夏若星嗤了一声:“手下不懂事,难道不是老大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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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很有身为老大的自觉啊。
靳北觉得有必要撇清一下:“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不是他们的老大。新一任的,我想想……好像也不知道啊。话说回来,重岭这样民主和谐的地方,哪里有老大这回事。”
夏若星又嗤了一声:“名声是这么容易洗掉的吗?别糊弄我了。”
你才是别糊弄自己了吧。
靳北笑了:“你想怎么办吧?”
夏若星勾起一个笑容:“怎么办?呵,在我想好之前,你最好小心一点。”
等等,这不是霸道总裁对纯良小娇妻的台词才对吗,呵,女人,你给我小心一点。靳北淡淡地翻了一个白眼。
然后他听见前排一个清澈的声音:“一辆车而已,小夏,你那么喜欢的话,送你一辆更好的。你生日不是马上到了?”
“临安!”夏若星一下子开启了撒娇打滚控诉模式,让靳北有点猝不及防,“你不知道!这家伙,他手下的人莫名其妙扎了我的车胎!那可是限量款的centenarioroadster,好不容易拿到的。”
都说了不是自己的手下了。
这么长的名字为什么不会咬到舌头啊。
“啊,”舒临安的眉毛好看地皱起,“centenario空气动力学设计很棒,只是底盘有点低。”
“咦?”
“其实可以考虑veneno”舒临安没说完,上课的钟声就响起了。
舒临安笑了笑:“回头说吧。”
夏若星皱着眉,冷声道:“看在临安的面子上……下次再说。”
看在临安的面子上?刚才是谁根本没想好来着?
夏若星刚走,秃顶的数学老师就进了教室。靳北向前探身到舒临安旁边,笑道:“谢谢你的面子了。”
舒临安微微偏头,轻声道:“不客气。”
这一天如同抛物线,首尾昂扬。最后一节课,班主任一进来,先环视了一圈全班,然后开口:“先通知一个消息,这学期的艺术节,在十月十五日开幕”一句话话音刚落,以韦翊为代表的一群起哄担当们大力鼓起了掌。
班主任的眼刀扫过,声音渐渐静下来。她继续说:“开幕式每个班需要出一个节目。虽然学习紧张,但还是要努力准备,这事关班级的荣誉。”虽然老太婆抓学习抓得十分之严,但大小活动也是班级评分的重要方面,因而她格外重视。
“具体的节目形式,我和班长还有文娱委员已经商量过了,认为话剧是最好的方式,音乐、舞蹈、文学都能顾及到,还有戏剧性,比较容易出。”
也是最麻烦的,靳北心想。除了运动会,班级活动向来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带着看热闹的心理,在最后一排事不关己地听着。
“至于剧本,我们的文娱委员专门写了一个剧本,大家注意,就是投影上的这个故事。这节课呢,就开放给大家来竞选角色,我们越早开始就有越充足的准备时间。”
又一阵欢呼传来。大家聚会神地看着投影。故事的角色是老套的公主、王子与魔王,但情节……怎么说呢,似乎并不老套,甚至有些微妙。
嘤嘤国的公主在十八岁的时候被魔王掳走,囚禁在魔王的城堡里。王子们前仆后继地去救她,却都败在魔王的手下。咕咕国的王子也是将要启程的王子之一,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该王子丝毫没有拯救公主,获得荣耀的欲望,该王子只想当一个游历世界,遍览风物的吟游诗人,哦不,吟游音乐家。但是国王逼着王子一定要去拯救公主,因为公主不仅是公主,还是权力、财富和名誉。国王答应王子,只要把公主带回来,就给他三年做吟游诗人的自由。为了这仅仅三年,但也是他一生中唯一可能得到的三年的自由,王子同意了,踏上了生死未卜的旅程……
靳北抬头看了两眼,就没心思再看,视线在班里无聊地乱转。女生们前前后后交头接耳地讨论,男生也彼此拍肩推脑袋,互相鼓动着。
坐在他右边的韦翊戳了戳靳北的腰:“哎,我觉得,魔王这角色挺适合你的。”
“怎么适合了?”
“你看,掳掠公主、随心所欲、阴晴不定、最后因为奇怪的原因死掉……”
“光就最后因为奇怪的原因死掉这一点,哪里合适我了!”
靳北给了他一拳,抬头又看了眼剧情,他略过中间的内容,直奔结尾。
在琴声的吸引下,魔王离开了城堡,走进了空之谷。进入那里的人从未回来过,但他是魔王,所以也许会有不同。
王子没有带公主回去,而是带着他的竖琴,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有传闻说他在陆地的边缘徘徊,有传闻说他也去了空之谷,还有传闻说从未有王子存在过,魔王只是在公主的计谋下,离开了城堡,然后,公主就成了城堡的女王。
“空之谷……是什么东西……”他才不想去那种地方。
“是诗与音乐的领域。”韦翊一本正经地解释,“魔王到那里,其实是为王子寻找音乐的配料。那个在王子的竖琴声中缺少了的东西。”
“为王子?”
“没错。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可是类似伯牙子期的故事哦。”韦翊前排的女生回过头来说。
“感觉不太一样。伯牙子期的故事主题是友情,这个的主题……应该是自由。”舒临安也转过头,说。
靳北挑眉,望向舒临安。
“咦,为什么?”女生问。
舒临安笑了笑:“说不清,只是感觉吧。”但靳北觉得,他是懒得解释。
“不是很明白,就为了能当三年的吟游诗人,王子就答应去救公主?这么大的风险……直接走掉不就好了?去别的国家,国王还能管那么远?”靳北撇嘴。
韦翊赞同地点点头。
“也许是因为害怕。”舒临安却回答了,“他既无法放下王国,又想要吟游诗人的梦想,只好先妥协,换来一场短暂的两全。对他来说,放弃迄今为止构成他自我的一部分的王子这一身份,要比眼前未知的魔王城堡更可怕。”舒临安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但他的王国与他音乐的完美是不能共存的,所以他不放弃公主,就无法补完他的琴声。”
韦翊愣愣地看着舒临安:“要不是班主任说了,我还以为这剧本是你写的。”
“也可能和作者的意思不一样。”舒临安笑了笑,“解释的人毕竟解释的都是自己的想法。也许别人会觉得这是个女权主义的故事,王子与魔王在进行无谓的斗争,最后斗争消失于荒谬,而公主获得了权力……”
“不,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靳北对舒临安说,“只不过是我的话,想去当吟游诗人就去了,谁管什么公主。”
舒临安看着他,半晌又弯起眼睛:“说得对。不过是王子的话,还要经过一场魔王的试炼。”
靳北点点头:“那也挺好的,至少得到一个朋友嘛。”
“是啊。”
舒临安转回身去后,靳北悄悄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