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好像都被我吓坏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槐知玉
善玉成默然地站在原地,他那刚刚还带着疏离与拒绝的眸子,此刻却是一片死灰。
是因为面前这女人的那些话,但也并不仅仅是她这一席话。
别人怎么说他他都可以不理会,这么多年来他早已经习惯,可若是把这些年他承受的东西强加在白莫儒的身上……
善玉成抬头看了一眼在屋子中的那些下人,那些人却像是受到了惊吓般纷纷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人言可畏,就算你完全不在乎,你又怎么能保证他不在乎?”善夫人满意地看着面前这个听了她的话而冷静下来的儿子,“傻孩子,这世界上,只有娘是对你最好的,只有娘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善玉成不语。
“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他,以后娘有空了,也可以抽空陪你一起去看他。”善夫人笑着允诺。
善玉成还是沉默,见善夫人上前似乎想要抱住他,他退后一步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善夫人伸出去的手愣在原地,但这却并没有影响她的心情,她追着上前一步,硬是环住了善玉成的腰。
她把头靠在善玉成的胸口,然后说道:“娘是不一样的,娘亲可以一直陪在你的身边。而且若是没了你,娘也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善玉成默然的由着她搂着,那善夫人却又轻声说道:“娘不怕死,娘只怕娘死了之后府上的人会乱说,会连累到你,会连累到他……”
“你这是威胁?”善玉成猛地抬手推开面前的人。
只要涉及到白莫儒,他便无法装作镇定。
“傻孩子,娘亲这怎么会是威胁你呢……”
那善夫人笑的温柔,那张与善玉成有几分相似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善玉成笑起来时那如同花开般的暖意,衬得这院子中花坛中的花朵更加艳丽。
002.
善府,另一边,善玉成那个冷冷清清空空荡荡的大宅院中。
白莫儒从这边回去时,正好看见初五端了药进门。
“白公子你去什么地方了?”初五端了药给白莫儒,之前他去少爷那边的时候少爷吩咐他了,一定要盯着他吃了,要晚些时候再找大夫过来给他看看。
“随便走走,这里有些闷。”白莫儒接过初五端过来的药,仰头喝尽。
“白公子无聊了?”初五了然地看了一眼四周,这院子如果不是因为白莫儒在这里,他绝对不会踏进来。
就算他已经跟着他们家少爷在这里住了几年,就算是大白天里,可只要是他一个人走在这个院子中,还是会忍不住有些毛骨悚然。
“是有些。”
“这院子中有书房,白公子看书吗?”初五稍琢磨之后便说道。
他们家夫人的性格他是知道的,所以绝对不能让她见到这白公子,不然到时候恐怕防不胜防,谁也不知道她到底会做些什么。
若她只是自己哭闹就算了,就怕她闹到这里来。
那善夫人发起疯来时疯疯癫癫,下起手来更是十分狠,就算他们把她五花大绑绑在床上让她无法动弹下不了床,她也总会借着吃东西或者入厕的时候找机会自残。
有一次,老爷狠了心把她捆了起来,就算吃饭入厕都是捆着,结果她无法挣脱,便趁着吃饭时候咬了自己的舌头……
那一次她真的是把众人都吓坏了,差点就没救不回来。
白莫儒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听说有书房,便点了头。
这院子大虽然大,但真的无聊,找几本书看,聊胜于无。
初五见了,连忙带着白莫儒出了小院,向着小院后方走去。
片刻之后,两人来到了一处单独隔开的楼前,小楼一共三层,门口是锁着的,初五拿了钥匙开了门后两人才得以进去。
“这里的书几乎都是老爷让人准备的,他怕少爷在这里呆着无聊。少爷平日里也喜欢呆在这里,一呆就是许久,有的时候索性连睡觉都睡在这边。”初五说道。
白莫儒进屋后打量着这一座书楼,从外面看时还看不出来太多,看到了里面之后他才发现这地方极大,再加上前后有三层,里面的藏书成千上万。
白莫儒在里面走了一圈,他惊讶的发现这里面的藏书种类很齐全,甚至是菜谱都有。
白莫儒之前在镇上的时候,也曾经去镇上的书店当中翻过,但是那东西不多见,而且上面写着的东西也都是些再寻常不过的菜色。
但是这书屋当中的藏书不同,许多书都不错,想来善浩应该在这东西上面花了些心思。
白莫儒在这小院当中找到了乐趣,接下去几天的时间,除了睡觉,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了这书屋里。
每天饭菜都有人送过来,他只需要看看书,看累了便去休息,日子倒是舒坦。
几天下来,白莫儒倒是硬生生在这里养出了几分好气色。
不过白莫儒在这小院当中过得舒坦,善府那边却是鸡飞蛋打。
自那天他去那边向几人问好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善天泽那边就出了事情。
善天泽之前在这个院子当中爬墙摔了下去,当时请了大夫来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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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并没有摔伤,可能只是有些扭到,之后两天的时间里他也确实半点无事般到处跑着玩着。
但隔了两天后,善天泽便开始脚痛,痛得他在床上嚎啕大哭个不停。
伺候他的下人吓坏了,连忙找了善浩,善浩闻言后立刻丢下手上的事情请了大夫过去看。
可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善天泽的脚疼得厉害,但被请去的几个大夫却都检查不出原因。
善天泽的脚查不出原因,善浩便请了附近的大夫过来会诊,一时间内,善家大门几乎被那些大夫踏平。
善家动静如此之大,城中自然有不少人注意到,纷纷猜测是什么缘由。
后得知是因为善玉成回来了,众人心中又多了几分了然。不过善玉成才回来不到三五天,善天泽就摔了腿,善夫人又是上吊又是割腕的,也是让城中众人看尽热闹。
善玉成这煞星的命格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善家人被他克的简直惨的不能再惨。得知出了事后,城中甚至设了赌局,赌善浩会不会也倒下。
在善府看书看累了而出来透透气的白莫儒在茶馆当中听见附近的人说这些事情时,只觉得可笑,可笑间又有些悲哀。
那善夫人倒是真的了心,若不是她了心,这好好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弄成这样,在善府当中上上下下的人都怕善玉成也就算了,这是连整个城里的人都在怕他。
听着附近的人都在对这件事情议论纷纷,白莫儒也没了继续在外面闲逛的心,早早地回了善府。
进了善府后,他寻了下人,让人带他去了善天泽住的院子。
善天泽的脚情况一直没有好转,这些天来他几乎把整个城中的大夫都看了个遍,可依旧是每天痛醒又痛睡着,院子中时不时便会传来他嚎啕大哭的声音。
白莫儒跟着下人来到那院子外时,善天泽恰好被痛醒过来,正在闹。
善浩在屋中照顾着,可无论怎样都始终没办法让善天泽安静下来。
若换个人情况可能还没这么糟糕,但善天泽已经是六七十岁的年纪,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白莫儒进了屋后站到了床边,善浩此刻也在屋内,他坐在床上抱着他爹善天泽的脚给他揉按。
见了白莫儒,善浩只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便继续低头揉按善天泽的脚碗,“还是很痛吗?”
“痛!这里和这里也痛。”善天泽指了指膝盖和肚子,正撒着娇。
白莫儒站在床边看着,见善浩放下了他的脚碗要去给善天泽揉肚子,嘴角不禁抽了抽。
“善老爷,太老爷他是不是饿了?”白莫儒出口提醒。
善浩伸出去的手僵住,他想了想后问道:“他今天吃东西了吗?”
这会儿已经是半下午时分,早已经过了午饭的时候。
听了善浩的问话,一旁伺候着的下人连忙站了出来,“回老爷,太老爷中午的时候一直在睡觉,因为老爷说过他睡着了就不要叫醒,所以如今还未吃饭。”
善浩闻言,连忙传了饭。
因为善天泽最近一直叫痛,又药石无效,所以他确实是下了如果善天泽睡着就不要叫醒的命令,得他醒了又痛。
善天泽大概是真的饿了,饭菜来了之后他也没哭闹,乖乖的让善浩喂着吃完了饭。
白莫儒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这才告辞离开,准备回圣玉成那小院当中去看书。
从善天泽的小院出来,白莫儒向这善家前院走去,才入院子,就迎面撞上了一群人。
是那善夫人一行人,也不知怎么的,她已经被从房间中放了出来。虽然身边还跟着许多下人,不过看样子似乎已经镇定下来。
善玉成面无表情的跟在她的身旁,由着那面色温柔的善夫人在他耳边说个不停。他们身后还带着些行李,看样子像是准备出门。
白莫儒躲闪不及,在院中的那群人,便也看见了他。
见到白莫儒,几人神色各异。
最终,是那善夫人先开了口,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在像之前一样冲着白莫儒大吼大叫,只是有些生硬地说道:“他怎么还在这里?”
下人们面面相觑,跟在白莫儒身边的初五连忙站出来,想要把白莫儒拉走。
那善夫人见状眉头一皱,回头便对身后的人吩咐道:“最近咱们府上事情多,不适宜待客,去帮白公子了东西送他回去。”
几个下人应了话,连忙跟上了初五,准备帮忙了东西送白莫儒出府。
初五闻言连忙紧张地看向善玉成,却见站在那善夫人身后的善玉成轻轻的冲着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按照他娘所说的去做。
无论如何,善玉成是已经不想再让白莫儒参与进这件事情。
白莫儒若是离开,他这边的事情结束后,也可以放心的再去找他。
白莫儒却在打量了一圈这些人之后,视线停留在了那善夫人身旁的行李上,他们这是要出去?
白莫儒正待开口问,另一道声音却抢先一步开了口,善浩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善浩急匆匆的从后院出来,见了在前院中的善玉成与他夫人,脸色逐渐阴沉了下去。
善夫人见到善浩,回手便把善玉成攥在手中,她一边戒备着善浩上前抢人一边说道:“我带我儿子去别院住个几天,怎么,这都不行?”
“不行!”善浩想都不想便拒绝。
“你……你不要太过分,这里是我家,他是我儿子,我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用不着你管!”善夫人气急,她冲着善浩低吼完之后,拽着善玉成就向门外走去,“我们走。”
善玉成并未反抗,他回头看了白莫儒一眼,然后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那善浩却在这时冲上前来,他一把拽住善玉成,并下了命令,“把大门关上,谁今天要是敢让他们两个出门,就按家法处置!”
善浩的话明显比那善夫人的话有用的多,下人们立刻便把善家大府的大门紧紧关上,阻断了那善夫人的路。
“你这是做什么?放开他。”善夫人拉不走善玉成,回头便要去掰善浩的手指。
善浩却在这时看向善玉成,他问道:“你真的要跟他去?那种地方你也要去?”
见着这一家人的举动,一旁的白莫儒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叫做那种地方?那里是你儿子死的地方,眼看着如今忌日已经快到,我带他弟弟过去祭拜一下怎么了?”善夫人也是急红了眼。
“忌日已到?”善浩声音也拔高,“这还有一个多月时间!”
003.
这个时候带着善玉成去那别府,她那点心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善浩气愤地看着她,末了,又有些恼怒地瞪着他儿子善玉成,他为什么要答应去那里?
“爹,放手。”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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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伸出手,一点点掰开了善浩拽住他手腕的手指。
“你……”善浩面露惊讶之情。
“我陪她去。”善玉成道。他陪她去那别院住上两个月,作为条件,她答应过他不再以死威胁白莫儒。
她虽然性格已然有些扭曲,可是她答应过他的话,从未失言。
“你……”善浩震惊地看着善玉成,这还是善玉成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主动掰开他的手,决意要跟着他夫人去。
看着面前的善玉成,又看了看旁边,正得意地冲着他笑着的那善夫人,善浩只觉得喉头一甜,脸色刹那间便白了。
那别院早在出了那件事情之后就再没人住过,这些年下来除了忌日,那院子里甚至没有几个下人。
那地方对于整个善家的人来说,就像是在心脏上的一道疤,没人愿意去揭,因为他们都知道疤下的伤口还未愈合,一旦揭开说不定就会血崩。
“无妨。”善玉成看了看善浩后,又看向站在身后不远处的白莫儒,然后这才冷冷地看向站在他身旁正笑得得意的那善夫人。
他话已经与她说开,若是她敢动白莫儒丝毫,大不了他就陪她一起去死。
以死威胁,并不是她一个人特有的权利。
他是答应了她在那别府中陪她住两个月,但并未答应过以后也不离开。
善浩整个人晃了晃,那瞬间他差点便倒下。
一旁的善夫人见状,连忙上前想要搀扶住他,却被善浩一把挥开了手。
那善夫人却还不死心,在旁边幽幽地说道:“老爷,你也不是没有看见,如今成儿才回来这家就已经……公公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你还是快些找大夫与他看看,别真的出了事。”
善浩两眼一黑,只觉得心中血气上涌。
就在此时,一旁的白莫儒却站了出来,他看向那善夫人,“善夫人这话说的有道理,善老爷你还是赶紧去多叫些大夫回来,得误了事情。”
白莫儒这突然的一句话让众人都疑惑不解地看向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被众人注视着的白莫儒却像是有些害羞,他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善玉成,然后才低头看着自己掌心说道:“善公子的事情我已经听别人说了……这种事情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多防备着些,总归是好事。”
“你!”善浩气得不行,“你给我闭嘴,满嘴胡言乱语。”
这白莫儒居然相信那些流言蜚语,记得他之前还对这人有所改观,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肤浅之人。
善浩狠狠地瞪完白莫儒,又立刻回头去看他儿子善玉成,回头间,却见善玉成震惊的微张着嘴面色已经是毫无血色的苍白。
善玉成听到白莫儒这话,只觉得脑袋中嗡的一声巨响,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莫儒信了?
白莫儒信了那些传言?
善玉成双手紧握成拳任由指尖扎进掌心,那瞬间他只觉得手脚冰凉,仿佛整个人都如置冰窖之中。
心中那闷闷的让他喘不过气的感觉,与其说是心痛,不如说已是痛到麻木的绝望。
善玉成整个人都怔愣在原地,他那一片死灰的琥珀色眸子直直地盯着白莫儒,试图从白莫儒脸上找出几分开玩笑的意思。
可白莫儒此刻脸上露着几分尴尬几分羞涩,却唯独没看见任何开玩笑的成份。
就在此时,白莫儒却又说了话,“我之前还不觉得,但是这次跟着他来了这里之后,就不得不信了。”
善浩已经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连忙指着身旁的下人让人把他赶出善府,这人是要往善玉成身上捅刀子!
“我们才进善府夫人就出了这种事,然后便是善家太老爷从墙上摔了下来,这些事情前后都发生在他进门之后……”白莫儒话语间带着几分迟疑,似乎想要把话说得好听些,说得不那么直白。
“之前听其他人说,他没回来的这两三个月内善府都一片太平,太老爷也是神头十足身上从没叫过痛,善夫人亦是如此。”
白莫儒听说的不只是这些,他还听说了许多以前的事情。
以前善玉成也并不常常住在府上,有些时候他也会跟着善浩去外面小住半月,不过据说只要他不在府上,善府就会平安无事。
白莫儒这一席话说出来,心中松了口气,却听火了善浩,听乐了那善夫人。
“你小子倒是懂事,老爷,你以前总不信我的话现在信了吧?”善夫人看向一旁由人扶着的善浩,语气间带着几分幽怨,“我也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善府好,你总不会希望公公他出什么事吧?”
“你这毒妇,闭嘴。”善浩呵斥,“来人把她关回屋子里,以后不许她再出屋子一步,任何人都不许见她。”
这一次,善浩是铁了心,即使这人要死要活他也不会再心软。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再心软下去,那他失去的将不只是夫人。
那善夫人却并不紧张,她拽着一旁的善玉成不放手,阻止那些下人想要来带走她。
白莫儒却在这时候上前制止了那些下人,他护着那善夫人,让她不被这些人带走,“善老爷你何必如此?善夫人也是一片好心,她做这些都是为了你们善家都是为了你,你又何必驳了她的好意?”
“我善家的事情不用你一个外人来管,你给我滚出去,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善浩憎恶地看着白莫儒,是他看走了眼,早知如此他该在他进门时就把他赶出去。
白莫儒闻言眉头却是皱起,一副不赞同善浩的表情,“善老爷,我觉得最没有资格说话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我,我听说这么些年来善夫人带着公子四处祈福,为公子做了不少事情,请问善老爷你做了什么?”
善玉成木然地站在原地,他怔愣地看着正与他父亲争执的白莫儒,琥珀色的眸子中已全然是一片死灰。
他一直以为他不信这传言,没想到原来并非如此,原来他是信着的……
只是这是怎么了,听到他这些话他明明应该因为被欺骗而觉得愤怒觉得不甘心,可为什么他却只是觉得窒息的难受,只是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放在手中肆意揉捏一般疼痛,只是心如死灰。
善玉成看着白莫儒那正一张一合的嘴,他已经不想再听白莫儒说任何话,但他却移不开看着白莫儒的眼。
“……我觉得善夫人带着少爷祈福是好事,而且城中的人也都说了,如果不是因为善夫人这些年来一直坚持带着少爷祈福改名,善家恐怕早已经不复存在。”
“也亏得善夫人坚持,辛辛苦苦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你们竟然不领情。”白莫儒责备地看着善浩,“太老爷如今脚痛,大夫看了那么多也没查出原因,这难道不是善公子回来带来的恶果吗?”
白莫儒略带责备的话语在院
反派好像都被我吓坏了 分卷阅读168
子中响起,让那善夫人更加得瑟了。
她虽还有些戒备白莫儒,可一切总归是在按照她的预料发展,“老爷,我并不怪你,我求你不要再阻拦我,我是他娘,我不会害他的。”
善浩此刻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却是由下人搀扶着才站稳,若不是因为那些下人的支撑,恐怕他早已经被气倒。
“说起来,夫人应该听过改命一说?”白莫儒突然话题一转。
“当然听过。”那善夫人自然听过这一说法,她更加是深信不疑,所以这才折腾了这么些年。
“哦,夫人你听过就好!”白莫儒温文地笑着,神情间带着几分羞涩,“其实少爷的症并不是无解,想要解他这煞星的命格,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
那善夫人戒备地瞪着白莫儒,隐约之间她已察觉到些不对,可她又不知道这白莫儒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白莫儒也并未等她搭话,而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后自顾自地说道:“所谓命中带煞专克亲人其实有很多种说法,不知道夫人你知道几种?”
“这还有得分?”善夫人微讶,却依旧戒备。
她这些年也见了不少高人,可还没人和她提过这个。
“其实我早在白府中遇见公子时,就已经去找过山里的高人算过我和公子八字了。”白莫儒说话间,面上的羞涩更重了几分,“高人说,其实善公子本该是生在我们家的,结果投胎的时候地狱里头的人给弄错了,所以才投错了人家。”
白莫儒这一番话让众人都安静下来,就连善浩此刻都疑惑地看向他,不明白他到底想干嘛?
“这善公子本该是贫穷苦命,该跟着我们受半辈子苦才能换的后世平庸,不该是如今这富贵命。他不该是这命但却占了这富贵的命格,所以才导致他成了煞星克人。”白莫儒说得条条是道,有那么瞬间,白莫儒甚至连自己都说服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善夫人面色不善。
“我此次来是为了报善府之恩的。”白莫儒神情突然严肃,是一脸正义并然的坦荡,“以前在白家时,那白夫人接着白老爷的宠爱对我们母子三人是百般的欺负,是因为善夫人还有善家少爷你们两人来了,才得以解救我们脱离苦海,所以这再世父母之恩我一定要报。”
“所以?”善浩也已隐约察觉出些不对。
“所以我这次来,是来向善家老爷和善夫人你们提亲的。”白莫儒说着便冲着两人抱了抱拳,然后像是有些羞涩微低了头看着自己白净的掌心。
白莫儒话一出口,便震慑住了众人。
在面色各异的众人之中,唯独站在白莫儒身后的初五此刻却是面容扭曲,他刚刚好像在白公子羞涩得低头抱拳的时候,在他掌心看到了黑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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