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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好像都被我吓坏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槐知玉
只是这也已经是善玉成记忆中的事情了,算起来,他也已经十多年没看,虽然偶有人提起这戏,他却是自打他哥哥去世之后再没看过。
只隐约之间记得小时候看到那秀才后期遭遇时,他胸腔里滚烫滚烫的,还记得,他好像还和他哥哥曾笑言长大了要做将军。
善玉成最是喜欢后面那半出秀才满腔仇恨发愤图强努力上进时的戏,遇上好角儿,他甚至是能从那戏台上的方寸之地,看到许多。
正看的高兴,却见身边的人缩着手揣进袖子里,一副有些怕凉的模样。
善玉成抬头看了看戏台,上面正演到秀才听说国家将亡的消息。这出戏之后,马上就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戏了,那里开始就是他最喜欢的戏……
善玉成看了看戏台,又看了看白莫儒,终还是起身往外走去。
正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戏台上那些咿咿呀呀的人的白莫儒见了,疑惑地问道:“你不看了?”
他这戏台虽然不是为了善玉成搭的,但也确实是因为知道善玉成喜欢看才起了这心思,然后在和布店老板闲聊时听说隔壁镇子有人搭台唱戏,又想起记忆中的‘白莫儒’从未看过的事情,才想着趁着这机会看看。
如今看了许久,白莫儒是一点儿都没看懂,倒是那咿咿呀呀的声音听着停催眠,弄得他现在有些昏昏欲睡。
“我很快回来。”善玉成轻声说道。
话说完,善玉成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戏台,这才快步走出人群回了小院儿拿了披风暖炉,想着又带了些零嘴过去。
拿着东西,善玉成小跑着往戏台那边跑,只希望速度快些别错过太多。可才走回街道之上,便被一人拦住。
拦住他的人是个熟人,还是他未曾想到会见到的人。
初五一边向着他这里跑,一边兴奋的与他打招呼,“少爷!”
“你怎么在这里?”跑得微喘的善玉成停下脚步,然后便在初五背后看见了他父亲善浩。
“父亲。”善玉成停下脚步,他手里拿着许多东西看着有些狼狈,初五见了连忙帮忙接了过去,善玉成却没让,亲自拿着。
“你跟我来。”善浩指向街道后的客栈。
他是特意来找善玉成的。善玉成今年过年不在家中,虽然早已经写信回家说了,可发生那些事情之后他也无心过年,再加上开年之后这边正好有些事情,便索性来了这边。
善玉成脚步僵住,他看向自己怀中的东西,有些迟疑。
善浩却看出了自己儿子的迟疑,也猜出了善玉成是要做啥,脸色却是臭了心中也是酸得不行,他这儿子和他这亲爹都没这么亲,如今却是满心的惦记着别人,没看见他爹现在也冷得紧么?
“这么急着去哪儿?”善浩酸溜溜地问道。
“去看戏。”善玉成如实说道。
“对啊,我刚刚去找少爷的时候少爷就是在戏台那边,原本是想带着老爷你过去的,结果没想到就在这里遇到了少爷……”初五刚刚去了戏台那边,还看见白莫儒他们了。
“看戏?!”善浩微讶。
善玉成和善玉竹小时候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那之后因为怕记起那些记忆忆起早已经不在的人,也怕善玉成难受,所以善家再没叫过人唱戏,这件事众人都没提可是却一直是无言的共识。
善玉成闻言点了点头,脸上神色松动了些,他垂眸看向自己怀里抱着的东西,再抬头时,眼中已多了几分期待,“爹也一起去?”
看着善玉成那带着期待的眸子,听着那久违的一句爹,善浩张了张嘴,半晌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他心中有许多想说的话,可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作了一句‘嗯,看看’,然后便努力绷着张臭脸屁颠屁颠的跟着善玉成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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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番外小镇看戏
戏台搭在镇子的东边,善玉成从戏台那边跑回小院又跑回了戏台,途中还遇上了善浩说了几句,这一来一回的时间耽误不少,他领着人回去的时候台上的戏都已经唱到那秀才改头换面加入了军队了。
善玉成抱着东西挤进人群重新回到凳子前时,白莫儒已经打起了哈欠,这一出戏他是没听懂几句,虽然看着台上那些人的举动大概猜出了戏的意思,可到底还是让白莫儒觉得没什么意思。
台下众人却并非如此,特别是刘如和白学名他们,一颗心是早已经跟着台上那秀才高高悬起,见着他为了妻子的事情伤心欲绝两人都是喘着出气一脸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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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情与悲伤。
善玉成回到台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带来的披风递给了白莫儒,让他披上,“傍晚了,天该凉了,披着。”
白莫儒坐在人群之中,此刻倒并不冷,但是这些时间来养成的习惯让他顺手便接了过来,然后披在了自己身上。
那边善玉成却还没完,见他把披风披好之后,又把拿着的暖炉递到了他的手里。
善玉成这一趟是自己独自一个人去的,拿的东西多,所以暖炉只提了一个,就塞在白莫儒手里了。
四周的人此刻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并未注意到这边的举动,白莫儒也是在抱着暖炉之后才发现善玉成的旁边站着个善浩,而善浩的身后则是站着个初五。
“你们怎么来了?”白莫儒连忙起身叫了戏台那边的人在搬了两个凳子出来,给两人在善玉成另外一边安了凳子。
善浩这次来得突然,不只是白莫儒不知道,就连善玉成也不知道,此刻众人坐下来之后,善玉成这才看向善浩。
一旁,善浩的两只眼睛却落在了戏台上。
一双鹰目直视着台上痛不欲生的秀才,神情却像是并未在看那秀才,而是在看向什么其它地方。
上一次看戏对他来说也已经是十几年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他们家看戏并不是像这样一堆人乱哄哄的围在一起看,而是单独请的人在院子里面搭台。
看戏的人也就他们家一家,偶尔会请上一两个好友,但人数总是不多的。
因为是自己家请的戏班,他那两个半大的孩子便格外的闹腾,在戏台下看戏坐不住,每每与他们一转头间两个小孩就已经跑走。
找到的时候,两人总是坐在戏台后方霸占了那戏子的画台,对着那一堆油万分感兴趣。
两个小子也有在对方脸上大展身手的时候,不过大多数时候画出来的效果都让人啼笑皆非。
善浩望着这台上的戏看得出了神,初五则是对台上的戏万分感兴趣,看得目不转睛。
善玉成见状,又回头看向一旁的白莫儒,“我还带了点心和零嘴。”
说话间,善玉成已经从一旁另外一个篮子当中拿出了一小罐瓜子和花生米,他本想带茶给白莫儒暖暖身体,可这地方连个火炉都没有,带着也不方便。
小篮子就放在善玉成脚边,他取了零嘴分给众人,然后又塞了些给初五和善浩,这才安安静静的又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戏台上。
算起来善玉成喜欢看戏这一点还是从善浩身上遗传来的,善浩也是单家独子,他的性格与善玉成不同,与他老子善天泽也截然不同。
善浩并不喜欢管理善家那些家业,早些年还年轻的时候他格外爱写字帖,时不时便会一头扎进书房当中写上许久,是以练就了一手好书法。
看戏是他仅次于写字贴之外的最大爱好,时不时请个戏班子邀两三好友,日子过得是格外的逍遥自在。
善玉成那时很小,对他爹伏案写写画画的事情不感兴趣,倒是对这咿咿呀呀唱个不停的戏曲有几分兴致。
台上的戏一幕一幕接连演下去,从那秀才痛苦万分懊悔万分演到他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带兵上阵打仗手段狠厉英勇无敌。
原本婉转绵长的哀愁曲调一改之前的缓慢哀伤,换做了快节奏的鼓点,砰砰的声音加上那台上秀才手中的长矛舞得虎虎生威,引得台下众人拍手叫好。
就连那在路边的小儿,都有模有样的学着嬉闹着。
善玉成看着台上威风八面的将军秀才,那双隐者烛火而变得更加通透的琥珀色眸子中多了几分暖意,这小镇上请来的戏班子并不算好,好些地方都演得过于生硬,但善玉成却格外喜欢这种与重要之人为坐在一起看的戏。
就在台上的戏班子演戏演到那秀才又立了功,经由上级提拔升了官,四下里都是祝贺声他却满心凄凉时,善玉成只觉得左边的肩膀一层。
他反射性微微侧头看去,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白莫儒的头已经靠在他的肩膀上。
时值冬日,又是最冷的腊月间,身体本就虚弱的白莫儒身上穿的衣服本就比其他人多些,又是那种格外保暖的棉衣料子,她整个人裹得圆圆的看着有几分胖乎乎的。
这加上她刚刚带来的那披风,白莫儒整个人都变胖了不止一圈,这会儿他缩在椅子上歪着头靠着他,身上便没了之前的病态气息反倒是多了几分暖意与令人发笑的胖态。
善玉成微侧过头去看自己肩膀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心下一暖,同时也有些不自在。
虽然平日里白莫儒并未表现出避讳或者掩藏,但他们平日里在外人面前也极少做出亲昵的事情来,如今白莫儒突然靠了过来,善玉成一颗心便跟着台上的鼓点砰砰的直跳个不停。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雪似乎停了。
台下之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就连那玩闹的孩童都安静下来。
这出戏也算是一出有名的大戏,以往也有戏班子来唱过,所以镇上许多人都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些什么,此刻仅仅已经进展到极尽高朝时,众人自然是平息以待。
善玉成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他不禁坐直了身体,但是靠在他身上的人却没动静。
“你……”善玉成又侧过头去看向自己肩膀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白莫儒依旧没有动静,他整个人缩在凳子上,身上像是没了力气一般软乎乎的。脑袋就是一的搁在善玉成的肩膀上,善玉成一移动,他脑袋也就跟着动了起来。
善玉成所在的地方看不见白莫儒的脸,他只能看见白莫儒的头顶,但是在白莫儒另外一边的刘如却能够清楚的看见白莫儒的脸。
她听见这边的动静之后侧过头来,一回头便看见白莫儒微张着嘴,靠在善玉成肩头睡得正香。
善玉成的僵硬他看出来了,但见白莫儒双手抱着个暖炉睡得正香,刘如也就绝了叫醒白莫儒的打算,“他睡着了。”
刘如与善玉成说道。
“睡着了?”善玉成微瞪眼。
这台上的戏可正上演到正好看的地方,鼓点敲得那叫一个欢快,这人怎么就能睡着了呢?
虽然知道这人是依靠在他的肩头睡着的让善玉成心下十分开心,可是与那开心伴随而来的还有几分担忧,“这天气这么凉……”
自从去年入冬的时候白莫儒因为一场小风就感染了风寒,而且还因此难受了将近有一个月的时间,咳嗽的喉咙都哑了,善玉成便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那之后,他找了许多大夫与白莫儒看诊,那些大夫却只说白莫儒这是先天底子太差,只能靠后期疗养。
善玉成心中着急,却也半点办法都无。好在病很快就好了。
那之后,善玉成却一直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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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件事情。起先令人送了许多当归灵芝之类的补药过来,但白莫儒对这些东西半点兴趣都无,所以他在这一段时间里找了许多食疗的方子,每日里每日里变着法子补这人的身体。
几个月下去,这人身体好了些,但到底还是虚。
坐在白莫儒左边的刘如伸手摸了摸白莫儒露在外面的手和左脸,然后轻声与善玉成说道:“没事,抱着暖炉,他身上暖和得跟个暖炉似的,就让他睡一会儿吧。”
白莫儒因为身体的原因一直觉浅,平时里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快速醒来,如今估计也是真的困了,才能在这样吵杂的环境睡着。
善玉成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却是一直维持着能让白莫儒睡得更舒服的姿势支撑着白莫儒毛茸茸的脑袋。
那样的姿势让善玉成并不舒服,因为如此一来,他几乎是完全没靠着椅子直立坐着。
刘如见了,心下有些心疼。
她伸手替白莫儒理了理披风之后,又扶着白莫儒帮着善玉成让他背靠在了椅子上,“你要是累了就让他挨着我睡会儿。”
善玉成温柔地看了一眼只看得见个毛茸茸的脑袋顶的人,无声地摇了摇头。
一旁的刘如见状,眼中却是更多了几分心疼。
白莫儒与善玉成之间的事,其实刘如也存了私心在里面。如今说来有些惭愧,但她之所以答应两人的事,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看见善玉成对白莫儒照顾有加。
白莫儒跟着她受了大半辈子的苦,她这做娘的没尽好照顾他义务,可若是善玉成能多照顾着白莫儒一些,那自然是极好的。
原本抱着这样的私心的刘如对善玉成倒并无什么看法,但相处的时间久了,她却是有些喜欢上这个孩子,看着他受苦受累,心下也是当作自己儿子在心疼。
这边两人的一举一动自然落在了旁边善浩的眼里,刘如并未见过善浩自然认不出他,可是善浩却知道刘如。
原本善浩还觉得有些奇怪,毕竟无论如何白莫儒与善玉成的事情不是一件轻易让人接受的事,可是就他打探到的消息来看,这刘如却是早早的便接受了这两人。
对这件事,善浩心中还存着些隔阂,如今见了这一幕心下却是五味翻腾。
灯光明亮的台下,刘如眼中的心疼她是真真切切看在眼中,善浩隔着善玉成看着刘如那张脸,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
恍惚间,刘如的脸和另外一张脸冲叠在一起,那张脸与善玉成有着几分相似,即使是如今年华已逝那张脸也是极具风华……
曾几何时,那张脸上也呈露出过如同刘如如今这般心疼的表情。
只是如今却……
善浩与她夫人善玉成的娘相识的地点便是在戏台之下,那善夫人并非是什么大家闺秀,她原本是一个大戏班子班主的女儿,倒并未上台唱过戏,只是常年跟着他爹爹四处走动。
善浩喜欢看戏,便与她相识在了戏台之下。
两人一来二往暗生情愫,便和善天泽求了婚,善天泽是个开明之人,再加上那时两人又是爱的死去活来,便允了这事。
善家独子爱上个一没家世二无权势的戏班子姑娘,当时也是轰动一时的大事,两人曾经之后也是恩恩爱爱那许多年,羡煞了许许多多的人。
出了事后,善浩知道她难受也知道她的做法不对,可是到底是深爱之人,很多事情便说不清也分不清对错。
坐在台下,善浩听着台上那欢快的鼓点,心思却是转了几道弯。
最终,善浩只是长吁一口气,吐出了心中的抑郁。
借着时暗时明的灯火善浩看着自己儿子,虽然并无言语,但从善玉成那小心着紧张着身旁的人的模样来看,便知道善玉成怕是早已经情根深种,就算是他用强也拧不回来了。
兴许他们善家的男人都是如此固执又傻,不过此刻他倒是有几分明白善玉成的心思,毕竟他自己也算是傻了半辈子。
善浩正望着善玉成的侧脸发呆,善玉成却突然回过头来,他不光回过头来还主动塞给了他一小撮东西。
善浩微惊,低头看去,却见是一小撮剥了壳的瓜子躺在他的掌心。
那瞬间,善浩望着自己掌心的瓜子仁喉头有些苦涩。善玉成如此,他怕是连最后一点叮嘱别用情太深的劝解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善浩低着头,细数着掌心的瓜子仁,一颗一颗的吃着。
一旁,善玉成却是再没剥过瓜子壳,那原本是他剥给白莫儒吃的,白莫儒如今睡着了他自然没有再剥的必要。
第70章番外小镇看戏
台上的鼓点欢快转为沉重,那秀才秉着一口复仇的气,一鼓作气连挫敌方大军,这原本应该是开心振奋人心的事情,但是却因为那沉重的鼓点而变得令人忍不住跟着忆起秀才加入军队初衷。
太阳早已西落,如今照亮着戏台与戏台之下的是无数的灯笼与烛灯,在这昏暗摇曳的灯光之下,台下的众人都屏息瞪大了眼睛盯着台上的戏子,似乎台上的人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们的心。
善玉成坐在椅子上,看着台上正演得激烈的斗戏,心中却是心猿意马,早已经没有了之前兴冲冲来看戏时的激动与兴奋。
他身旁睡着的人似乎真的很好睡,自从睡早起便一直一动不动而且越睡越沉,隐隐之间,善玉成还能够从那快节奏的鼓点当中听到身旁的人的呼吸声。
明明是紧张刺激的戏码,明明是沉重的鼓点,到了他旁边这人的耳中却像是成了催眠的乐曲,让他正好眠。
善于从面上有些无奈,心中却是一片宠溺,他甚至是有些慌妙的想着,若这人以后失眠睡不好便领了他去看戏,绝对能叫这人睡得好睡得香。
夜色之下,远处树上屋顶上的雪,白茫茫的一片,如同落了满地的银辉。
原本该看着有些冷的风景,却因为靠在他身边睡的人身上如同暖炉一般暖呼呼的,而变得格外的好看,让他百看不厌。
刘如坐站一旁,极少看戏的她也是喜欢看戏的,只是因为旁边睡着个人所以时不时会分出些力来给身旁的人整整衣服。
“别的人这环境哪里睡得着,也就是他……”刘如又一次回头替身旁的人整理了衣服之后,忍不住开口说道。
听了刘如的话,一旁的善玉成还没开口,倒是坐在他们之后的那老板娘开了口,她甜甜一笑后忍不住笑着说道:“还是白老板好福气会享受,特意请了人来唱这戏哄他睡觉。”
那老板娘话说完便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这偌大个戏台下,放眼望去因为台上的戏而神抖擞的人无数,可是像白莫儒这般睡得正香的倒是除了他绝无第二个。
“也不知道台上正演着戏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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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们演的戏把他们的东家给唱睡着了,该是一副怎样复杂的心情。”老板娘颇有些同情台上的那些人。
“哼!”善浩听了这些人的话忍不住冷哼一声。
虽然他心中已经想开,可是嘴上却是决不会承认。
虽然知道白莫儒是他儿子的心上人,可是善玉成到底才是他儿子,这么个难得看戏的机会却因为要照顾这人儿一直无法全神贯注的看戏,善浩见了难要偏心。
不过听刚刚那老板娘的话,得知这出戏是白莫儒请的人唱的,心下又暖和了些,“要睡觉不知道自己回去睡。”偏偏要在这里赖着他儿子,让他想跟他儿子说句话都不敢大声。
“他觉浅叫醒了,怕是难得睡着。”善玉成轻声回头对善浩解释,如若不然,他早就已经叫醒这人让他回去休息,又怎么会让他再在这里睡着。
善浩扁了扁嘴,心中酸溜溜的。
台上的戏很快演到尾声,众人的心也随之紧紧绷起,偌大个戏场一时之间静得落针可闻。
那咿咿呀呀的声音也随着众人紧绷的神经越变越大,然后又是半盏茶的功夫后,人群骚动了起来。
那秀才立了大功,驱逐了敌军受了帝王的赏赐却拒绝后,紧接着的尾声便是得知妻子还活着的消息。
接下去这合家大团圆的戏码是这在戏的尾声,也是这部戏最让人感动的地方,众人骚动着讨论着,台上的人也随着剧情一步步陷入一股喜悲交集的情绪中。
台下,睡舒服了的白莫儒听到声音之后迷迷糊糊的动了动脑袋,意识逐渐转型。
“醒了?”善玉成第一个发现白莫儒的动作。
一旁的刘如闻言也回过头来看向白莫儒,“睡舒服了?”看着白莫儒,刘如眼中也多了几分宠溺,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
“唔……”从善玉成身上坐直的白莫儒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迷迷糊糊的看着被自己抱着的暖炉,一场戏唱下来他手中的暖炉温度都已逐渐降下。
白莫儒迷迷糊糊,睡眼朦胧的抬眼看向四周,见台上居然又是刚刚那一对夫妻相携着说话的戏码,白莫儒不由有些气闷的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说道:“怎么还在唱这里?”
他记得他睡着之前,似乎也曾经看到过这一幕。
听了白莫儒的话,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连坐在一旁的初五和文馨他们也是。
“白老板莫不是真的睡懵了?”说话的是坐在他们前方的小镇上的长老之一。
白莫儒在他们身后的椅子上睡了大半场的事情他们也知道,这会儿听了白莫儒的话,众人都忍不住回头看来。
白莫儒茫然地看向身旁的善玉成,后者脸上也是带着明晃晃的笑意,“怎么了?”白莫儒不解。
善玉成一边笑着伸出手去替白莫儒揉脸上印着红印,一边轻声与这人说道:“这戏已经快要演完。”
这些从开场到结束,中间足足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这人一睡就睡了一个半时辰,该是睡舒服了。
白莫儒闻言又抬头看了看台上,果然,开场时只有个还在襁褓之中的儿子的秀才,如今他儿子已经是个能够与他并肩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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