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家师是条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噩霸
伊赫与萨德星乃亲兄弟,相貌极其相似。
小心咽咽口水,他瑟瑟的转过身,低着头背着手。
萨德星唇角笑意更甚,轻轻安抚手上及周围的毒蛇后,他再次轻起水唇:“过来。”
伊赫此时的心几乎提到至高点,背着的手也轻轻发抖,慢慢低着头挪到那清澈的水边,他不安的看着自己的脚尖,懦懦唤道:“哥哥。”
萨德星抬眼看着他,还似当初那人畜无害的样子:“你拾的这样好,是准备去哪里?”
伊赫指尖轻轻颤着,头也不敢抬:“我…附近这不是要举办交流会嘛,我我想拿东西到那里去换换。”
萨德星笑意愈浓:“吓我一跳。”一手挑起毒蛇的下巴:“我还以为连你也要离我远去,打算离家出走,将我独自抛弃在这里。”
听到这里,伊赫勉强朝他扬起笑脸,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此时自己的声音都在轻轻的发着颤:“不会的哥哥,阿爹阿娘死了,现在只有你和我才是最亲的。不管你去到哪里,我自然会去到哪里,因为现在有你的地方,才是家。中原人看不起我们,所以我又怎会离你而去?”
萨德星很高兴,随手将手中的毒蛇抛下,缓缓向他走来:“中原人?呵呵……他们看不起我们又如何?伊赫你相信吗?总有一日,我会叫整个中原臣服我们,到那时,别说是中原人,就是书书他们三人,也能重新回到我们身边,且再无任何人敢说三道四。”
伊赫见他过来,连忙重重点头:“我信!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与他们就再不会分开了。”
萨德星抬首:“那是自然。”
说来,伊赫只知,几月前哥哥莫名在锦州与沈清书三人割刨断义。
随后跌跌撞撞回到苗疆,在一干苗疆乡亲的搀扶下才回到他们在苗疆的家。
此处家是他们父母生前所住的,可惜在百多年前,一日阿爹阿娘带他们进中原的时候,一家四口惨遭毒手,若不是当初碰到了柳溪婉,恐怕连他们也……
至于生生父母,因为当时他们都还太小,也只有一点点模糊的记忆,甚至模糊到连双亲长什么样,他们都不太敢确定。
再说那一日,萨德星回到家后,一连生了七日重病,伊赫也独自在床头守了他整整七日。
七日后,萨德星醒来,哭着对伊赫说:“我杀了很多的人,他们现在恐怕要找我报仇,伊赫你记着,不论今后发生什么,也绝对不能离开我。”
说完这话,他自己将自己关在房中一月,待再次出来后,已是物是人非,再不似从前。
而世上也再无活泼开朗的阿黎嘉,只有终日与毒物为伍的萨德星。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章是昨天该发的,结果我因为刚刚做完手术,被勒令不许玩手机和电脑,导致一直没发成,所以跟宝宝们道个歉!
另外,两篇文自今天起,恢复更新!
教主明日凌晨两点更新~~
第128章四脉祖师(一)
在江殊殷所知道的事中,千年前的四脉祖师,也就是现在的萨德星,是他将四大邪术引进中原,将中原变成一个地狱。
江殊殷不知当年死了多少人,只能从九黎的复述中得出,当年的情景,若说生灵涂炭,也毫不夸张。
甚至也因他,修真界开始乱战纷纷,持续了整整上千年。
但一想到九黎所说的另一段话,江殊殷却皱起眉,百思不得其解:阿黎嘉……不,是萨德星,他与沈清书三人的亲情早已不是用语言便能解说的,因而如此深厚的感情,他最后又为何会对他们下手。
比如将毕擎苍练为驱尸,亲手夺了花惜言的魂魄,还比如……对沈清书下了噬心蛊,最后更不惜将他变为半人半鱼的怪物,驱进大海……
是的,对于九黎说的这段话,江殊殷始终是抱着深信不疑的态度。
毕竟在那个时代,没有谢黎昕也没有余司闰。
除了萨德星便再没人有这种本事。
可假如事实果真如此,那本该死去的毕擎苍与花惜言,又怎会出现在七恶之中,与江殊殷称兄道弟。
而他们既然没死,又是为何,隐居于世千年,都不与沈清书相认。
江殊殷也相信,他们三人之间,绝对没有任何一方失忆,亦或是不记得当年的一切。换个面说,他们的那段记忆,不仅忘不了,甚至是刻骨画心的!
对于毕擎苍和花惜言的反常态度,江殊殷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在他们身上,一定隐藏着一个更加不好的秘密,所以他们才宁愿与沈清书分离,也不愿被他知道。
那日万秋漓不知用什么方法与他交流,其中说到花惜言施法,其实当时若不是他们都急急忙忙的,江殊殷还真的想问问他,问问花惜言,当初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才与他分离。
难道不知……没了你们,这世上只剩下他一人





家师是条鱼 分卷阅读179
,他有多么寂寥……
难道不知,不论你们身上再出什么事,若你们回到他的身边,那就一定好过独自将他抛下的痛。因为至少,他不是一个人。
难道不知,即便他看起来有多么坚强淡漠,也终究是害怕一个人的……
他甚至想过将花惜言叫过来一顿狠批,以此替沈清书教训下这两个不负责任的师兄!
整整千年,你们将他独自抛在凡世整整千年!
可知,他独自一人承受了千年的痛。
……
原来,原来沈清书真的是何其有幸才能遇到江殊殷,才能遇到真正懂他的人。
可这个“懂”字,却也叫他等了几百年当年的江殊殷,虽与现在一样,恍如天上的太阳,可终究年轻自负,只知一味的索取,而不知如何爱护一个人。
此番重生,到底是漂流了百年,历经了无数磨难,看透了许多事物。
便能知道,要如何去爱护一个自己珍视的人。
“江殊殷。”微哑的声音在他身后轻轻响起,让人听了一阵心疼。
几乎是飞快的,江殊殷立马抹去自己眼角溢出的泪水,赶走心中所有的不快这个时候他要的,是一个欢乐无拘,能为他在冰冷世界中,带来丝丝温度的人。
“干嘛?”欢快的回过头去,漆黑的瞳孔却不由一缩!
此时的沈清书虽依旧是一袭白裳,可衣角划出的幅度,却不再是淡漠无谓,而是凄凉悲伤。
伴着天上皎洁的月色,更觉一阵冲上头顶的泪意。
似是包围着他的空气,都是极其催泪。
强行止住那股酸涩的泪意,江殊殷第一次感觉自己的笑,是那么牵强,差点将脸都笑酸:“这么晚来找我,莫非浅阳尊有什么要紧事?”
深知他的骄傲,江殊殷也只能佯装看不出,可胸膛内的心脏早已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几乎疼得滴血!
沈清书刚刚遭遇很多事,如今悄悄举步进入凉亭,与他并肩而立。
他在看黑夜凉亭下的一汪池水,看着水里那自由自在的鱼儿,神色有些凄哀。
两人沉静许久,仿佛都在全力维持着片刻的宁静。直到沈清书突然举头去看天间的银色月盘,才打破着无声无息的宁静:“谢谢你。”
江殊殷一愣,没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问道:“谢我什么?”
沈清书轻轻向他看去:
谢谢你,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是时候出现。
谢谢你,不论遇到什么,都陪在我的身边。
谢谢你,像是一轮太阳一般,在着冰冷的凡尘中为我带来丝丝温暖。
谢谢你,多次的舍命相救。
谢谢你…那么了解我……
……
要谢的太多,这一时半会沈清书竟也无法立即开口。
最终还是江殊殷看出他的窘迫,便轻轻一笑,即体贴又适当的岔开话题:“那么晚不睡觉,怎么在这太极宫瞎逛起来了?”
刚刚说完,江殊殷就愣了。
果然就如他想的那般,沈清书顺着他给的阶梯下来,一双透彻的眼睛又明又亮:“你不也一样?”
江殊殷尴尬一笑,却也着实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总算是不难过了。
许是看出他的想法,沈清书的视线再次转向空中的银月盘,浅浅一呼吐出一句话:“你,真的是一个令人很舒服的男人。”
江殊殷这个人一直有个缺点,那就是不禁夸!昔年谁若夸他,他虽表面毫无波澜,可心中的尾巴早就翘到天上了!
毕竟人无完全,就算是赫赫有名的西极之首也是人嘛!
而这次,夸他的人是沈清书,这就更不一样了!
狠狠挺了挺胸口,江殊殷高昂着头,骄傲道:“那是!”
见他毫不客气的接受,沈清书一点也不意外,几连眨眨眼睛,他难得露出孩子的一面:“你靠近些。”
看他朝自己朝朝手,江殊殷心中略痒,很听话的低头凑近。
“再近一些。”
江殊殷又近几分。
此时两人的距离已是挨得极近,近得能毫不力的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你莫非有什么秘密要跟我说?”瞧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庞,江殊殷小心猜测。
沈清书的眼睛很亮,亮得能与天上的繁星媲美:“我的确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心下一喜,江殊殷立即追根问底:“是什么?”
沈清书一手搭在他的肩上,神秘道:“我跟你说了,你绝对不许跟别人说。”
江殊殷点头如捣蒜,口吻斩钉截铁:“那是自然!”
“好,那你听好了。”沈清书凑到他的耳边,口中的呼呼暖气,挠得江殊殷心痒痒。
就在他被这个姿势惹得有些心不在焉时,突听耳边清冷的声音道:“江殊殷,你或许……真的是个祸害,我好像已经爱上你了。”
话音未落,身旁的某人已经猛地瞪圆了眼睛,极具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隔了许久才颤着声道:“你你,打我一巴掌!我看看,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沈清书:“……”
之后的之后,当旬叶担心江殊殷,出来寻找,却发现这人独自呆在不远处的凉亭中,神色痴呆,一脸惊悚的摸着自己的脸,跌坐在石凳上时,他着实被吓了好一跳:“哇!江兄你没事吧?这神情不会是大晚上不睡觉,碰到什么中邪了吧?!”
死命抱着他又喊又晃折腾一阵,却见他还是这副模样,更是吓得脸都青了,便急急忙忙的跑回屋子,将所有弟子叫出来。
大家慌慌张张将他搬回屋子,又是掐人中,又是上香祷告折腾了大半宿,床上神魂颠倒的人才突然蹦起来!
模样果真就像是中邪一般,一把抓住一人抱进怀里,猛亲几口就是又叫又笑:“他说他喜欢我!嗷!老子这趟没白来,哈哈哈哈,他喜欢我!!!不不不,是爱,他爱上我了~哈哈哈哈!!!”
满屋子的人一脸惊悚,突然全全后撤一步。
被他抱在怀里的人,更是生不如死颤颤巍巍的从他怀中伸出一只手,对着众多少年嚎叫道:“江兄中邪了!你们还看啊!快来救我!”
第129章四脉祖师(二)
几月前的那一夜,萨德星杀去很多人。不论他们是好事坏,终究是他造下的孽。
如今时过遥遥,整个天下都知,萨德星再不是昔日的阿黎嘉,有些时光终于,是彻底回不去了……
数月后,修真界百家百户浩浩荡荡前去苗疆,持续千年的战争,终于正式打响!
可惜此时,众人都以为那么多人出马,杀去区区一个苗疆之人,不过是吹灰之力,简单至极。就连毕擎苍三人,也是如此想的。
毕擎苍临时闭关闭得匆忙,太极宫内大部分的事物便都落




家师是条鱼 分卷阅读180
在花惜言一人身上。
此次商讨的会议,只有掌门或是家主才能参与。无奈此时的沈清书,还并非坠云山的掌门。
在与仙门百家商讨此事之前,沈清书曾悄悄找过他。
师兄弟两人间虽没有说什么,可花惜言还是明白了他的心思。
细心的揽过他,花惜言的声音虽依旧暖如春风,可心底却早已是一片抽痛:“清书你听我说,他此番犯下的错,再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放过的。先前那三十余条性命,各家各派就已在隐忍。而如今,却是再也忍不下了。”
沈清书被他揽着,略显乖巧,轻轻垂着头,他的眸中似有挥不去的伤感:“我知。”
花惜言睁了睁眼:“那你……”
沈清书道:“我只是不太甘心。他骗了我们,他明明说过……”这次,再也不会分开了。这一次,不论是谁,哪怕是天和地,都再不能把我们分开。
想起这句话,花惜言藏在绿色袖子内的手,轻轻抽动。
终究是事事难料,天意弄人……
视线回到此次会议之上,有人站出大骂:“萨德星因为柳仙子一人的死,而牵连如此多的人。先前的那三十余人就暂且不提,可是这后面的人,他无论如何也该给个交代!”
花惜言位于百家之前与他们理论:“好,先前的那三十余条性命便暂且不提!可后面的这些人,倘若不是他们先抓去清书,萨德星又为何会现身李家,最后犯下如此大错?”
有人站出来反驳他:“李家人的做法虽多有不对,可罪不至死!”
花惜言道:“虽罪不至死,可到底是他们先出言讥讽。若不如此,怎会触及他的怒火?在坐的各位都是仙门正派,又怎会不知,倘若一个人在神志不清的崩溃状态,哪能分得清是非?”
“这话我不赞同!难道他杀了那么多人,我们还要放任他不成?”
花惜言道:“那夜在场的人不少,我问着你们,可有亲眼目睹、亲耳听到是李家之人口口声声死命去提仙去的家师。他们虽罪不该死,可世上一直有句话叫做‘祸从口出’。我没有觉得他做的是对的,我也没有想要为他洗去应有的惩罚。我只是希望…只是希望大家能够站在公平的角度,而不要偏袒任何一方。”
一人察觉他的意图:“哪九阳尊的意思是?”
花惜言立在众人之前,微微握紧藏在绿色宽袖中的手。
而后轻垂着头,在万众举目之下,蓦然跪下!
这一跪,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大家纷纷瞪圆了眼睛,而后隔了许久才终于战战兢兢的反应过来。他们白着脸,抖着双手上来扶他:“为了一个祸害妖孽,您,您这是何苦?!”
花惜言垂下头,往日和煦莞尔的声音,在此时此刻都微微带着颤。
他红着眼,仿佛是极为痛苦,挣扎了许久才道:“萨德星为人极其敏感,会因旁人的言语而扰乱心神。所以……若是可以,还请诸位同意将他交由我等处置。我等,必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听他这样说,在场之人无不犹豫。
他们思虑了许久,面面相觑:“九阳尊您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只是这萨德星到底是你们三人的师兄弟。这师兄弟见面,总是会余有三分情。更莫说,你们从小的关系还都那么深厚,因而这桩事,你们还是莫要插手,避嫌的好。”
花惜言无力的闭上眼,被人扶起后,又一次对众人郑重其事的行礼:“既然此事不行,那诸位一定要答应我另一事。”
众人表现的都很客气:“九阳尊言重了,只要不是放过他的话,我们又有何不可答应?”
花惜言轻轻抬眼:“造成如今场面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李家之人出言讥讽,更在他面前提及家师一事。所以既然事事出有因,我希望修为能够明白一事,哪怕他注定要死,也万万不要诋毁,更不要与他提及家师一事。”
众人原当是什么要紧事,如今听了自觉没什么,随口卖了他一个人情,点头答应。
在会议上,众人商议了许多讨伐的细节,在结束之时。
花惜言再次站出行礼:“烦请今日之事,诸位莫要叫别人知晓。”
众人皆知他指的是什么,答应后,都极为惋惜的摇摇头:“他即做出如此事情,九阳尊又何至如此?”
花惜言看一眼众人,喃喃道:“手足之情,此生不忘。”
在坐之人无不摇头叹息。
萨德星滥杀无辜,如今触动仙门百家的怒火,即便是毕擎苍三人也无法再保住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念及昔日同门之情,不去此次的讨伐之战,便也算是仁至义尽。
讨伐他的那一日,是个春光明媚的日子。
大地犹若披上一件青翠的绿衣,愈发显得生机勃勃。
好似蚕蛹破茧而出,如获新生一般。
毕擎苍依旧在闭关不出,花惜言将自己锁在屋内,恐怕也是伤心至极。
唯有沈清书,独自现在太极宫最高的地方,像是在为他送行。
“你说,到了今日,是不是再也无法回头了?”立在太极宫最高的地方,沈清书眺望着苗疆的方向,神色有些恍惚。
江殊殷从后轻轻上来,与他并肩而立,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山脉,心中也是复杂一片。
所说亲眼看到这一切,不难过反倒是假的。
今日他穿着一袭翩然的白衣,与沈清书站在一起时,只觉得同样雪白无尘的一种颜色,却能衬出两种不同的玉色。
并肩而立之时,绝美得好似两尊俊逸的神像,伴着周围洁白无瑕的云雾,尊傲的似是一个下凡历劫的仙人。
看着四周的滚滚浮云,在回想自己知道的一切,江殊殷不由得浅浅一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就比如你我,不也是身在这命运之中,无法逃脱吗?其实……不论是私心与否,还是其他的什么,我倒是真的希望,他的生命到此为止。”
沈清书满面复杂的回过头:“为什么?”
江殊殷低下头假如萨德星死在今日,那么就不会有今后持续千年的战争。没了战争,天下就不会有那么多家破人亡的百姓。西极中的恶人,包括除了江殊殷以外的其他六恶,也自然不复存在。
而若论私心,那便是沈清书今后不会遭遇那么多的伤痛,更不会走到亲手杀了他的那一步。
可是假若真的如此,那么江殊殷……还能遇到他吗?
所以世间的一切,终究是有因必有果。更应验了一句话: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脑海中明明想了很多,不论是将过去还是现在都想了不止一遍,但江殊殷说出的话,却是别的:“你想啊,他的执念这样深,假若活在世上那不是很痛苦。我其实一直都相信一句话,那就是




家师是条鱼 分卷阅读181
有时候,有些人,活着却比死了还要痛苦。”
沈清书眼中掠过一点异样的星芒:“我记得我和你初次见面的时候,你明明是一袭黑衣和满头白发。怎么现在却是另一幅样子?”轻轻一顿,他慢慢道:“如果我真是你师父,如果我现在真的身处在幻境之内,那么你能否告诉我,今后发生的一切。包括我们师门中的,包括今后的我,也包括,你的所有。”
此语一处,天地僻静。
微凉的风轻轻抚着他们的发,在极深的白雾中缓缓浮动,黑与白的相互交映中,美的似是一副黑白的水墨画。
看着他的眼睛,江殊殷咽喉处微微一动,沉静了许久:“对不起。”
万秋漓曾告诉我,倘若想带你出来,就不要告诉你今后会发生的一切。
沈清书并未逼迫他,也并未因此生气。
见了这样善解人意的他,江殊殷不缓缓垂下自己的眼睑,解释道:“如今还不到时候。”
沈清书默默看他一眼,表示理解,而后又一次将视线投向苗疆的方向。
如今的江殊殷了解他,就像了解自己一样。
不论是他的每一个动作,还是每一个语气,甚至是小到微不足道的一些细节,江殊殷都能敏锐的察觉。
有时候,敏锐得连让他自己都感到心惊肉跳。
就比如此时。
看着他这样子的神情,江殊殷极其心疼:“若是想哭,那便哭出来吧。”
沈清书果然一愣,很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他,仿佛是在考虑,为何这个男人,会如此的了解自己。
江殊殷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便一手拍拍自己的肩,勉强寄出一丝笑意:“呐,我的肩膀就借给你啦!”
沈清书怪异的瞅他一眼,淡淡将视线投去远方,神情却是说不出的坚强:“哭出来又如何,难道只要我哭出来,这一切就会重新再来吗?”
江殊殷再怎么了解他,也万万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后面的话,更加惊人,也更加自负:“泪水,不过是弱者的表现,所以今后不论碰到什么,我绝不会流泪。”
原来他,竟也是一个极为自负骄傲的人……
第130章四脉祖师(三)
当仙门百家来到苗疆边境之时,看到的是高塔上等候多时的萨德星。
萨德星穿着一袭雪白的苗疆服饰,立在萧瑟的风中,好如一抹白色轻烟,一拂既逝。
烈阳下,他的影子显得是那样孤单,那样寂寥。仿佛被天下抛弃,又好似是他抛弃了天下人。
见到他,为首的众人纷纷停下步伐,一人道:“萨德星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萨德星异色的眸内一片温软,轻轻拂了拂发,他低眸道:“我想,在临死前问你们几个问题。”
低下一干讨伐他的人,见他这样好说话,不禁有一瞬间的愕然。
1...5556575859...7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