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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噩霸
他这话听起来虽自负的很,却偏偏西极还真就能如此做。
而对于他如此自负的一句话,沈子冷冷一哼,不做多言,沈清书淡淡看他一眼,若有所思一阵,突然道:“这么说,你在正道的眼线很多了?”
场面突然一度安静。
余司闰和白亦冰倒没什么,江殊殷和花惜言则是突然很尴尬的咳嗽起来。
知道花惜言实在不知辩解,江殊殷只好一脸正经的道:“师父!你从前常常教导我的,知彼知己百战百胜!另外,我安插的眼线,其实也没有很多。”
沈清书没说话,沈子的冷哼声又大一分。
几人沉默一会,沈清书又淡淡道:“说吧,你在坠云山安了几人。”
“……”
无辜的看向沈清书,沈清书面色坚定,一点都没有改口的意思。转向沈子,沈子压根没有理他的意思。求助花惜言三人,那三人不知何时并排站在一起,齐齐看向别处。
这一瞬间,江殊殷突然知道生无可恋是个什么滋味。刚刚张了口,沈清书的声音就冷不丁插进来:“别告诉我没有,这种话你觉得可信吗?”
江殊殷一手拍向自己的脑门,心中道:不愧是师父……
无奈的举手道:“好吧,我老实说,只有……两个。”
沈清书看他:“只有两个?”
江殊殷点点头,一脸坦诚:“真的只有两个。”
沈清书看他的眼神一下就变了,他像是很无语一样,沉默了许久才道:“你在坠云山安了两个眼线,可你居然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周围突然传出两声笑声,这笑声很轻很轻,可还是叫江殊殷气得蹦起来,败坏道:“花惜言余司闰!笑什么?你们笑什么?!”
被点名的两人捂了嘴,连道几声抱歉,一同低了头,可看着他们不断耸动的肩膀,江殊殷大声道:“怎么了?我虽然安了人,但我只是安了而已,没让他们送消息过来啊!”
这下不止沈清书的眼神变了,连抱着手转过头的沈子都凉凉道:“你老人家厉害了,不算你被封印的时间,也是三百年啊。”
白亦冰看不下去,终于发话:“不怪他。当年他一直不敢回坠云山,不敢见浅阳尊,这安插了两道眼线的事,也是在一次醉酒时做出的事。酒醒后他虽然听说了这件事,原想把他们召回的,可当要下命令时,又迟疑了。”
轻轻看了眼那白发的江殊殷,白亦冰继续道:“就像他说的,那两个人虽是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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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的,可从插入到现在,他从未问过他们一句有关坠云山的话。在我看来,与其说他不想,倒不如说,是不敢。”
他一开口,就是如此沉重的话。江殊殷低了头,苦苦一笑,沈子眼神暗了暗,再次冷冷撇开头。
沈清书也低了眉,抬眼的时候似是想对他说什么,可瞧着他满头刺眼的白发,终究还是将这话咽下,轻轻道一句:“若有下次,你死定了。”
江殊殷忽地抬起头微微睁大了眼,唇角的笑却突然无限放大,最后一手扯了他的袖口,小小的晃着:“师父我……”
沈清书猜到他又要说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波澜不惊的打断道:“有什么话一会说。”
可巧,这话刚刚落音,那边就缓缓走来两个人。
来人一高一矮,高的一身红衣,火辣的让人移不开眼。矮的随意一身白灰的衣裳,踩了一双黑色的小靴子,闷闷的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还未过来,谢黎昕足上的铃铛声便幽幽传来,伴着铃声他的声音也略显轻盈,好听的很:“这人一定是炼魂一脉的,但绝对不是阿诗雅。”
江殊殷道:“何以见得。”
谢黎昕道:“首先阿诗雅是女子,虽也不排除她女扮男装的可能,但我与阿诗雅交情……应该还算深,我一看那人的身形就知绝对不是她。其次阿诗雅出招狠毒,颇有干劲,而这人招式明明是炼魂一脉的,但似乎还加了些别的。”
缓缓走过来,他黑眸中印着天上的月亮:“另外炼魂一脉有一黑色的小旗幡,那可是他们那一脉的至宝,等同何欢铃对我们驱尸的重要。不过那小旗幡不像何欢铃有自己的想法,如此也不如何欢厉害,但若放眼修真界内,也是能掀起腥风血雨的法宝。”
他腰间依旧悬着小巧致的何欢铃,似是听到谢黎昕夸它厉害,小铃铛悬在空中悠悠哉哉转了个圈,很欢快的样子。
瞧着它这样,谢黎昕想起此地还有花惜言和沈清书,便了笑恶狠狠的弹一下它,淡淡道:“别得意,我说的是你控制人性这点很厉害。至于其他,另外三脉皆有自己的法宝,且都是祖师爷留下的,你虽被世人说是最强,可到底是否属实,还未曾可知。”
江殊殷看着他们的互动,感觉很有意思,本想也逗逗这只小铃铛,可想想沈清书和花惜言还在这里,只好作罢,继续谈那个骷髅人的事:“照你这么说,这人身上有这个小旗幡?”
谢黎昕挑了眉:“不错。看到时我也很意外,只是不知他为何带着,却偏偏不用。真是不知他是不熟,还是怕手上再起杀孽。”
说到这里,谢黎昕拉了一旁低头苦思的肖昱道:“我来时听恶人们说,这人从传送阵跑了,又听他们说还带走了毕擎苍。他跑了倒是没什么,反正迟早能抓到人,不过为了你们方便点,呐,和那人交手时,肖昱看到那人的脸了。”说着他低头问肖昱:“肖昱,那人长什么样子,你给大伙形容形容。”
肖昱被他抓着双肩,皱着眉语塞一阵道:“两个眼睛,眼睛大大的,还有一个鼻子,一个嘴巴,长的应该…还算可以吧……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众人沉默一阵,谢黎昕笑道:“算了,你不要形容了,跟我去书房,把那人画出来。”
提到让他画,江殊殷拒绝道:“让他画不如让他说,经过他手的画,你确定这辈子你能找到那个人?”
似是也想起了什么,谢黎昕笑容更加甜腻:“好吧,那肖昱啊,你自己组织一下语言,好好想想。”
肖昱果真依他所言将头低下,略凶的眉深深的皱着,好似真的在冥思苦想一般。
可看了他一会,江殊殷突然唤道:“肖昱。”
明明江殊殷的声音丝毫不大,也不严肃,肖昱小小的身子却是猛然一顿,才慢慢将头抬起。
见他这样,江殊殷心中那个大胆的想法顷刻间坐实大半:“你是不是认识他?”
肖昱被谢黎昕抓着,很懵懂真实的摇摇头。
这一幕虽很突然,但在场的人却都没一人出声打断。江殊殷又猜:“你是第一次见他?”
肖昱没有迟疑的点头。
江殊殷道:“那他,就是跟你相识的某个人很像了。”
话说到这里,肖昱默默将头低下,不否认,也不承认。
可问到这里,江殊殷心头却是豁然一亮,已将从头到尾的真相猜了个彻底居然是他。
竟然,是他!
一手拍拍肖昱的肩,江殊殷心情很复杂,既然是他,那把他从封印中救出,且肖昱愿意帮他保守身份,这两件事就算是有因有果了。
若,江殊殷猜的不错,以肖昱和谢黎昕两人一定是能把他抓回来的,但既然肖昱认出了他,就一定会帮着他,且在谢黎昕毫无察觉之下,帮助那人重回西极,甚至拖住谢黎昕。
虽也不是他出于什么目的带走毕擎苍,但既然带人的是他,江殊殷也算松了口气:“肖昱啊。你这孩子,真是……一句话而已,居然能遵守到现在。”
肖昱有些吃惊,可一向此人的厉害,也不由哼哼几声,骄傲重回:“你以为我像你,自己的承诺,从未有遵守的一天。”
江殊殷的笑有些挂不住,报复性的揉揉他的头发,转面对沈清书和花惜言道:“这人是谁我还是不告诉你们了,反正我可以保证,大师叔被他带走一定不会有事,而他估计,也会很快还回来吧。”
几人朝他看来,谢黎昕听着这若有所指的话,深邃的眸亮了亮,似乎也猜到了什么,左右看看江殊殷和肖昱。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们,《教主不好惹》已经正式开更,这星期四即将上榜……所以,作者厚着脸来求宝宝们不要吝啬的来一波藏,非常感谢!
第156章兄弟情
今日夜里,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江殊殷脱了外衣,轻轻靠在床帐之内,用头枕了双手,望着头顶的帐顶发着呆。
就在昨日,他与沈清书在此处……想着他在自己身下流露的春|光,想着那温软润滑的肌肤,江殊殷俊美的唇角突然扬起。
盖着被子翻了个身,他缩在床上捂着嘴轻轻笑出,当手指无意触碰到自己淡薄的唇时,江殊殷不禁猛然想起两人去玉壶村,他捏去他鼻尖的树叶,轻声道:“我听说,嘴唇太薄的男子,很薄情。”
摸了摸自己的唇,江殊殷不悦道:“薄情?我……难道很薄情吗?”
躺在床上辗转一阵,他最终还是忍不住披上黑色外衣,登上自己的黑靴,在悄静的月下飞奔至西极的一处木门外。
此处风光如画,种着大片桃林,每当风轻轻拂过之时,漫天的粉色花瓣轻轻袭下,美得似是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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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红的洒洒胭脂,乍一看磅礴壮烈,叫人如痴如醉。
江殊殷立在漫天桃花中,仰头看了微弯的月,俊逸的面容在月下好似镀上了一层淡淡银霜。
看了一阵,江殊殷才缓缓走到那处木门前,唇角止不住的高高扬起,又深吸几口气后,终于一用力,推开了这扇门。
门开,漆黑的屋内骤然刺出一剑!
剑尖即将刺到江殊殷时,后者眼内寒光一闪,霸刀无恨猛然出鞘!
无恨出鞘之时,冷光破空一划,“铮”的一声狠狠压下袭来的仙剑。被它压下的仙剑,宽约两指,发着幽幽的冷光,在蓝色的剑柄之上,摇晃着一条金色的剑穗。
虽未看到人,但这个力道,这枚剑穗,以及这把剑,江殊殷却是熟知又熟。
惊煞剑。
“又是你。”说不清是叹息还是无奈的声音,江殊殷手中的无恨,却未从惊煞剑身上移开。
沈子从黑暗处走出,冷峻的面被弯月映的愈发俊朗。
他手握惊煞,目光幽幽落到相交的一刀一剑身上,有些意味不明:“你的剑,还你。”首先撤去惊煞剑,沈子把剑在手中转了一面,把剑柄递给他。
江殊殷没有立即接,而是将无恨入刀鞘,仔仔细细对着惊煞剑端详了好一阵,最后叹道:“真是好久未见。”
沈子没有别的表情,只是保持着现在的动作:“你不要它了吗。”
江殊殷浅叹一声,终于从他手中接过宝剑。握着惊煞蓝色的剑柄,感受着它熟悉的触觉,最后江殊殷将它横在胸前,用两指拂过它的剑身,才道:“剑是好剑,可事到如今我早已握不起剑。”
沈子抬眼:“为何?”
江殊殷放下惊煞道:“昔日残崖一跃,虽是万幸活了下来,可我的右手早已废了。”
沈子第一次听说此事,睁了睁眼,道:“是么……”
江殊殷点点头,勉强笑起:“纵然小师叔再如何妙手回春,也挽回不了我的右手。而左手四百多年前就用惯了无恨,故此只怕再难拿得起剑。”
沈子面色回归从前,去拿江殊殷手中的剑:“既然如此,惊煞就交予我吧。”
江殊殷却笑着躲开他的手:“师弟,你这样可不人道。”
沈子道:“什么?”
江殊殷道:“惊煞既是我的,你把它还给我,又哪里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沈子淡淡看他一眼:“你不是用不了吗?”
江殊殷打量着惊煞,一指绞着剑柄上的金色剑穗:“我的就是我的。就算用不了,也还是我的。”
他说完这句话,沈子淡淡看他一阵,隔了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罢了。只是……还有一事。”
江殊殷抬眼:“什么?”
沈子这次迟疑的更久,直到发现江殊殷快没了耐心,他才慢慢从怀中掏出一物“你的,玉佩。”
江殊殷满目都是不可置信,瞧着他雪白修长的手,托着那块翠绿美的玉佩,江殊殷不禁起笑容,看看他又看看玉佩,咽喉微微一动:“这玉佩……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成为西极之首,知道自己所有的身世后,江殊殷曾投下许多人力,甚至自己也亲自去寻找这块玉佩。
这是他母亲公孙雪和父亲江紫炎的定情信物,是他们留在这世上的唯一东西,也是江殊殷对父母的最后怀念之物。
可当初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江殊殷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了。
可如今心心念念的玉佩,却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沈子的手中。
沈子看他一眼,低下自己的眉眼,缓缓道:“它,一直都在。”
江殊殷,更加吃惊。
沈子道:“很早以前我就想把它还给你的,但一直都没有机会。如今既然等到你,自然是要物归原主。”
江殊殷小心接了这块玉,接过时他的手指都轻轻发着颤。
端详一阵,把玉佩进怀里,江殊殷主动给他一个拥抱。破天荒的,沈子竟也没推开他,反而也用手抱着他,像两个兄弟一样。
抱了一会,江殊殷凑到沈子耳畔,富有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师弟。”
沈子道:“嗯。”
江殊殷感觉自己从没这样想过他,认真又动情道:“我感觉,你一定很爱我。”
沈子雪白的面豁然一变,推着他道:“没有。你绝对想多了。”
江殊殷抱的紧,故意让他推不开:“怎么会想多了呢?师弟你这人真不诚实,明明想我想的紧,这些年里,又是为我编剑穗,又是带着我编的剑穗到处晃悠,生怕谁不知道你想我一样。还有啊,我听肖昱说,你以前喝醉了,醉醺醺的找他们要什么野菜皮,小鸟肉的馄饨。还有呢,将我的剑挂在自己屋内,一日三次的擦拭,比擦自己的还勤,甚至还日日贴着心口装着我的玉佩。所以师弟,你还要昧着良心说你不想我,不爱我吗?”
沈子的身子微微僵硬,语气也微微僵硬:“我要真的想你,那才真是昧着良心。”
江殊殷抱着他:“我猜我不在的这些年,你一定很孤独。”
沈子冷冷道:“没有。”
江殊殷才不管他有没有,自顾自地道:“放心你师兄我如今回来了,自然会弥补这些年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日子,让你变得笑口常开。”
看着满天的桃花,沈子很不符合仙首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像是完全忍受不了的样子:“是骂口常开吧。”
江殊殷也抬头去看满天的桃花:“骂和笑有区别吗?反正都是让你念念不忘的。”
终于强行挣开他,沈子避的老远,抖抖衣裳又是那个清冷如冰的沈峰主,气场和口吻也是登时一变:“说!来师父睡的屋子干什么?”
江殊殷不怒反笑:“你说呢?”末了,他转转眼:“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作为主人不来看看尊敬客人的安危不是招待不周吗?倒是你,你一来师父就不见了,说吧你把他藏哪去了?”
江殊殷自小就能颠倒黑白,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沈子也算是见怪不怪,只凉凉道:“你不是西极之首吗?这里既然是你的地盘,那就自己去找吧。”说着就要进屋睡觉。
见他要走,江殊殷连忙一把抓住他,眨眨眼睛讨好道:“师弟你最善良了,要不然给个提示怎么样?”
沈子道:“不好。”
江殊殷道:“为什么?”
沈子凉凉一笑:“没有为什么,因为我高兴。”说完最后一个字,带着那抹凉凉的笑,在江殊殷惊愕的目光中进屋关门。
不是第一次吃沈子闭门宴的江殊殷,头一次感觉到:四百二十一年不见,他当年的小师弟,终于长大了。不仅长大了,还学会反抗了。
不过……看着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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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门,身处漫天桃花中的江殊殷抬手接了一片,而后将这枚小小的花瓣捏入手中,浅浅笑出声。
最后敲了敲屋门,邪邪道:“师弟你在听对不对?”
在他看不到的漆黑屋内,沈子确实在听。他双手在后合着门,身子则依靠着木门。
虽未说话,但屋外的白发男子也将身子转向暮暮桃花,背部与他一样靠着木门。
两人背靠着背,仅仅隔了一扇木门,可面对的风光却是截然不同。
静默的靠了一会,在极静的夜中静静听着彼此的呼吸,听了一会,江殊殷侧了头,魅惑道:“师弟咱们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沈子在漆黑的屋中也扬起一抹笑容,这次,是真心实意的笑出。
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的眼中渐渐浮现一丝光芒:“长着便长着,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走着瞧便是。”
江殊殷哈哈笑出:“是是是,你对我错。”
“不过,”他语气一转,靠着木门道:“说起来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其实……”
“不差的。”他没说完,沈子就突然接到。顿了顿,听外面的江殊殷没声音,他又道:“不仅不差,还很好。”
江殊殷颔首:“是啊。不仅不差,还很好,非常好。只是我们彼此都没承认罢了,到底是当年年轻气盛啊。”
想起两人当年的种种,两人似乎都低低笑出声,笑了一会,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用手轻轻拍拍门,同时叹道:“还是那么有默契。”
叹完,轻轻笑了几声,又同时道:“师父倘若知道,一定高兴坏了。不过不得不说,是他多虑了。”
说完这句,两人都沉静下来。
屋外桃花纷飞,艳了岁月,惊了年华。
屋内黑暗无边,唯有窗台幽幽射进一缕白月光,月光静娆,清了时光,记了过往。
握了腰间的泪意,沈子突然张口道:“欢迎回来师兄。”
昔年沈清书曾说:“惊煞泪意是兄弟剑,曾有人赞颂,泪意惊煞肝胆照,刀山火海一同赴。”
两把剑身上也证实这一点:
一把:莫愁前路无知己。
一把:天下谁人不识君。
第157章战起之前
告别沈子,江殊殷再次步入幽深的夜中。
他在沈清书这处,虽说不是一定,但沈清书很有可能就在他的那处。如此想,江殊殷黑衣一扬,朝着目的地出发。
西极之地,风光甚好。
弯月妖娆,高楼巍峨。
如今又是春日,西极百花齐放,姹紫嫣红的,看得令人眼花缭乱。
走过无数风光,就在江殊殷握了惊煞和无恨,路过西极名胜景点的墨玉湖时,突然督见湖上的小石桥间,立了一个人。
立着的那人,白衣如雪,乌发纤长。他立在那,好似一株破水而出的睡莲,安逸宁静。又像是迎风而放的高雅兰花,孤芳自赏。
江殊殷感到自己的心仿佛突然跳漏了一拍,明明目的就是来找他的,可此时见了他,却又闭上呼吸,悄悄躲在一旁看着他,一点也不敢出声打扰。
沈清书立在小石桥上微微低了头,他在看水中游鱼戏水,看着它们互相追逐互相打闹,成群结队的好不热闹。
看了一会,耳边突然听到一声极小的脚步声,一回眸就见一俊美霸气的白发男子,拿了一刀一剑,小心的靠近自己。
可惜,不等他靠近,踪迹就被沈清书发现。
于是师徒视线骤然交叠,叫江殊殷好不尴尬,最后只能讪讪的笑道:“师父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
这话转移的未太刻意。
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江殊殷今夜是必定会来找沈清书的。沈清书自然也很清楚这一点,故此才在他必经之路静静等着,所以总结下来,这句话谁都能说,就独独从他嘴中说出,就实在有些尴尬了。
万幸沈清书并未和他计较,而是开门见山道:“你知道那个骷髅人是谁。”这话虽是问他,却一丝疑问的语气也没有。
被他如此一问,江殊殷只得老实承认:“是。”
月下沈清书的面庞格外柔和,目光也格外清澈,看着江殊殷时,他高大威武的身型印在他的眼中:“那为何不能说呢?”
江殊殷也看着他,星眸内光芒点点,带着笑意,也带着无奈。看了半晌,江殊殷长长叹息一声:“师父我说句实话,你这一辈子最好的,是活得太清楚。可最不好的,也是活得太清楚。我觉得人这一生,活得太清楚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这人是谁,你不如就糊涂一次吧。”
沈清书低下眸,思虑了许久,才轻轻道:“你今日说,炼魂一脉曾经试过召回他。可他,拒绝了。”
许是刚刚沐浴,他的发难得披散着,垂至胸前,垂至腰间。微微埋着头,额间的朱砂却艳红的像是血。
江殊殷道:“有些人活着,比死了还痛苦,有些人死了,却比活着还要快乐。所以人各有命,不如随缘去。”
“罢了。”沈清书合了眼,浅叹一声。
江殊殷自小就懂察言观色,发现沈清书面色微缓,立即抓了他的袖子,小心挨着他道:“师父你身体……”
沈清书面色立凉:“不要再提。”
江殊殷道:“那师父……我们回房歇息吧。”
沈清书冷冷看他:“把我们去掉,是我而不是你。”说罢,抬脚就走。
江殊殷拉不住他的袖子,连忙扛了无恨和惊煞,急急跟上,一面可怜道:“师父我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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