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教主!先生今天又旷课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水煮书
桑三娘道:“江湖正道称我神教为魔教。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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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江云楼忽然之间神一振,眼中露出直白的期待之色,他猛然转过头,殷切的望向桑三娘,无声的催促她快些上山。
桑三娘:“…………”
怎么跟她预想的反应不大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在家宅了19年,一心向往热血江湖的江小楼=v=
逻辑不重要,把主角哄上黑木崖了才是最重要的!
ps.关于大家比较关注的武力值问题,有我这个亲妈在,当然是该娇弱的时候娇弱,不该娇弱的时候一个打十个了qwq
感谢投喂!
第3章初见
一年前,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身患不治重症,将教务交给副教主东方不败后便不告而别,从此不知所踪,东方不败接任教主之位,开始大肆清除异己。
这一年来,黑木崖中近三分之一的弟子被清洗,又不断有新鲜血液注入,短短一年间,教中便换了许多新面孔。
江云楼与程英混在其中,算不得多么瞩目。
前任教主莫名其妙不知所踪,但凡有些脑子的都会想到如今坐在教主宝座上的人身上,然而东方不败在做副教主时便已经揽过大部分教务,深得人心,反而是任我行,在消失前的几年性情大变,导致许多教众都对他颇有怨言,而任我行的大部分亲信也早已被东方不败不动声色的处理或调走,因此黑木崖上的质疑之声并不大。
如今任我行走了一年,对东方不败的质疑声也渐渐消失,本以为就此尘埃落定,不想在隐忍了一年后,教中两位长老终于按捺不住,暗中谋划刺杀东方不败。
“教主英明,在其中一位长老发难前就将他制住,又派我娘去捣毁他在分舵之中的势力,不想,郝长老竟也与他暗中勾结,还买了不少教中弟子,如今黑木崖下混乱不堪,正是郝长老一手造成……”
稚龄小童摇头晃脑的将叛乱一事娓娓道来,江云楼听的津津有味:“那郝长老呢?”
小童道:“被教主一掌拍死啦!”
江云楼好奇心更盛:“教主果真有这么厉害?”
小童骄傲道:“那是当然!咱们教主神功盖世,那些正道伪君子怕咱们神教怕的要死,正是因为咱们教主厉害呢!”
“原来如此……”
江云楼听他说了半天“神教风云”,也不由心向往之,他从小体弱多病,除了幼时去万花谷治病出了一趟远门外,几乎是一直在室内养病。
他人虽关在自己的小天地里,一颗心却十分向往江湖,什么仗剑天涯,恩怨情仇,什么武林盟主,魔教魔头,他统统向往的很。
“先生……”
一个孩子愁眉苦脸的拿着一张纸走过来,打断了这场“说书”,粗糙的纸上写着七八个歪歪扭扭的“石头”二字,他奶声奶气道:“先生,我会写名字了。”
江云楼接过来看了,点点头,真心实意的赞道:“进步很大。”
小石头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嘿嘿一笑,道:“那先生,我可以把这张纸带回去给我爹娘看吗?”
江云楼很爽快的允道:“当然可以。今日的课上要学会写自己的名字,会写的可以下学了。”
小石头欢呼一声,道了一句“先生再见”便冲出了院子,其他四五个孩子羡慕的看着他的背影,又埋头努力写起自己的名字来。
江云楼给他们一人发了两张纸,亲自询问孩子们的名字,再用漂亮的字体在纸上写了,又耐心的带他们描了三遍之后,才叫孩子们自己试着写。
他们都是黑木崖中普通弟子的孩子,是桑三娘介绍来的,父母都不识字。江湖草莽虽都有些看不起文弱书生,但也知道会认字是好事,桑三娘提了一提,他们就很愿意把孩子送过来学字。
学字好啊,不仅会认字了,还有先生管着,一上午都不用他们操心。
那说了半天的小童一拍脑袋,这才意识到已经快中午了,他得回去吃饭,于是赶紧拿起笔,在纸上端端正正的写了洛明二字。
他是桑三娘第二子,年纪尚幼,却聪明伶俐,从小就很有主意,前阵子他娘回来时给他带了一个义妹,名叫程英,程英乖巧可爱,洛明又与程英年纪相仿,所以很是说得来。
洛明跟着程英往江云楼家里跑了几次,便主动提出要来这里学字,桑三娘平日里忙得很,顾不上儿子多少,儿子难得主动说要学字,她也很痛快的答应了。
洛明的字虽然谈不上好看,但也工工整整,在这几个孩子之间算是拔尖的,江云楼看着他写完,也允了他下学。
洛明道:“先生,我明日带着英小妹一起来!”
江云楼眯着眼睛笑了:“好。”
这里是黑木崖半山腰上的一处院落,半山腰是大多数神教弟子与长老们居住的地方,江云楼就在这里办了间私塾,目前只教着六个小男孩。
到了饭点,江云楼将剩下两个孩子也送走了。
他嘱咐道:“回家练一练,待到明日再把写好的名字带过来。”
“是,先生……”
两个孩子应了,很快就拾好东西跟江云楼告了别。
上午还算热闹的院子在两个孩子离去后迅速的沉寂下来,江云楼看着院中稍显凌乱的桌椅,发了会儿呆,忍不住低低咳了两声。
程英被桑三娘为义女,带去了桑三娘家里,仔细算算,他也有四五天没见过程英了。
这本是应该的。他自己尚未及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照顾的好程英,何况程英一个女孩子,与他非亲非故,住在一起更有诸多不便。
江云楼恍然意识到,原来自己也是个害怕寂寞的人。
他在庭中坐了一会儿,起身回屋抱了自己的琴,跟拴在庭中的马儿说了一声,就独自出门去了。
来到黑木崖已有半月,他已经弄清楚了许多事情。
例如他如今身处的地方并非大唐,而是数百年后的锦朝,锦朝的江湖上更没有什么“一教两盟三魔,四家五剑六派”,而他脚底下的这个日月神教,正是江湖上势力最大,最被正道畏惧的日月神教。
……也难怪。
他离开长歌门时分明已是冬天,遇上程英那夜周围的树木却是茂密的绿色,他那晚便已经觉察到不对,却始终没往自己来到另一个世界的方向去想。
他曾经做梦都想离开长歌门,在江湖上好好闯荡一番,如今真的离长歌门很远很远了,反而觉得寂寞无比。
他信步走着,逐渐走到了一处僻静之地,再回头一看,密密麻麻的房屋与人群已经离他很远了。
他又抬起头,见到一棵高大的树木,于是足尖一点,抱着琴飞至树前。
面前是一棵巨大的梧桐树,梧桐树雌雄同株,梧为雄桐为雌,花是淡黄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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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艳明亮,煞是好看。梧桐树寓意高洁美好,又常常被当作忠贞爱意的象征,江云楼一见便甚是喜欢,当下席地而坐,将琴放至膝上,轻轻拨动琴弦。
他弹奏的曲子,乃是长歌门中人人都会的一曲阳春白雪。
琴声清澈明净,如山间的潺潺流水,轻快的流入心田,这是他抚琴时的习惯,鲜少会以哀伤的曲子起头。
江云楼全神贯注在琴上,并未注意到身后有人停留。
琴声渐渐变了。
修长的指尖弹奏出来的不再是阳春白雪,琴音一转,便毫不突兀的过度到了另一首曲子,悠悠扬扬,如海水拍打海岸,荡气回肠。
这是深埋在心底的憾。
天生体弱,既不能考取功名报效国家,又不能做个云游四海的潇洒侠客,只能一辈子庸庸碌碌,在旁人的悉心照顾下度过一生。
父母,朋友,师兄妹……看向他的眼神里永远带着同情怜悯,不对他说一句重话,凡事都愿意依着他,只因他随时都有可能离开他们。
他,其实不愿意这样。
他这一生,已给太多的人添了麻烦,他欠了周围之人太多,还未来得及报答一分一毫,人就已经站在了几百年后的锦朝土地上,再也没有回报之日。
激荡的琴声里,丝丝纯的内力夹在其中,向周围席卷出去,江云楼猛然醒悟,立刻住琴声,却为时已晚。
他连忙睁开眼睛,只盼此处僻静,没有人会走到这里听曲,被他的琴音伤到了才好。
啪,啪,啪,三声,却是有人为他鼓掌。
“好琴,好功夫。”
江云楼扭过头,只见一个红衣男人长身玉立,也就二十五岁上下的年纪,一身气度十分尊贵。他神色淡淡,一双锐利而深不可测的眼睛静静注视着抚琴的江云楼,不辨喜怒。
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一定是极聪明,也极冷静的人。
江云楼从容起身,抱着琴道:“多谢。”
他说完这句话,又忍不住低头咳了两声,就听红衣男子淡淡询问道:“你是怎么上来的?”
江云楼抱歉道:“我见这里无人,景致又好,便来此处抚琴。实在是抱歉的很,弹了这样一首曲子,扰了你的清静。”
红衣男子不以为然道:“我既说你琴好,便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是谁,可是我教弟子?”
江云楼答:“我姓江,名云楼,半月前才来黑木崖定居,并非教中弟子。”
“因何而来?”
“桑长老照拂,让我在黑木崖教书。”
红衣男子顿了顿,“教书?”
“是。”
红衣男子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只是旋身离开,姿态洒脱,那一身气质,看着怎么也不像是寻常的江湖中人。
江云楼看着他愈走愈远,才抱了琴,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
殊不知今日这匆匆一见,只是一场缘分的开始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教主的人设温水会按着自己对原著的理解来,尽量不受各种同人的影响(//v//)
不过沿用了东方不败喜穿红衣这个设定(原著出场穿的是粉红色),因为红衣如火什么的真的很帅啊嘿嘿嘿……
谢谢大家的投喂!你们的留言每天都有这么多就好了qwq
第4章琴友
这一日,和风习习,晴空万里,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趁着天气好,江云楼与桑三娘、程英一同下了山,在黑木崖下的城镇中采买了一些私塾里用得上的东西,程英手里则是多了一个小糖人,是江云楼买给她的,小孩子都喜欢甜食,程英也不例外,她将糖人拿在手里转了又转,喜爱的不肯下口去咬。
由郝长老引起的混乱已经彻底平息,黑木崖崖上崖下都已恢复了平静,若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这一场混乱中,日月神教又少了两位长老和不少底层弟子。
据桑三娘说,教主已经下令命江南分舵的两个颇有资历的堂主回黑木崖,补上两位叛乱长老的空缺,又点了不少新弟子上崖。
自任我行不在后,日月神教的人员变动就一直很大,因此教中大多数人都习以为常,顶多感慨一句教中任教主留下的老人真是越来越少,也就作罢。
桑三娘牵着程英的小手,走过一座吊桥,随口提议道:“小江,你一个人若是住不惯,我给你派两个丫头帮你打理生活如何?”
她今年已是三十五六的年纪,江云楼却还不到及冠,也就跟桑三娘家里的大儿子差不多大,她叫一句小江也是应该。
江云楼摇摇头,微笑道:“多谢前辈心,只是从前被拘束惯了,出来想一个人过一过。”
桑三娘瞧了他一眼,不赞同的道:“当初你师父是怎么同意你出来的?”
虽说练武之人对寒暑并不那么敏感,但下了一趟山,她与程英还是觉得有些热,唯有江云楼,特意多披了一件外衣,还一路咳个不停,她走到半途就已经有些后悔约他一同出门了。
江云楼摸摸鼻子,有些尴尬道:“那时朋友来信邀我出来一聚,问我能否出行,我没有告诉师父,只骗朋友说师父已经同意了,然后便偷偷跑了出来……后来,后来出了些事,我们没能聚成,我就来到这里了。”
这大约就是说谎骗人的代价了罢,偷偷跑出长歌门,想要游山玩水,结果却来到了几百年后的锦朝。
他轻轻叹了口气。
桑三娘狐疑道:“你就不打算回去?”
江云楼摇了摇头。
他倒是很想回去报个平安,或者想法子联系一下顾闲或者师门,可如今身在几百年后的锦朝,又如何联系?
桑三娘见江云楼不愿意多谈,暂且将心里的疑虑与不赞同压下,随口转过了话题。
两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对面却迎面走过来三个人。
当先一人一身红衣,年轻俊美,气势不凡。
身后两个人则都是头发花白的老人,但身强体壮,红光满面,不像寻常老人老态龙钟的模样。
桑三娘一愣,率先拱手道:“教主,童长老,曲长老。”
红衣男子停住脚步,目光扫过桑三娘,在江云楼脸上略微停顿了片刻,点一点头,嗯了一声。
二人中更为健壮的老人哈哈一笑:“桑三娘,你这是去哪儿了?”
嗓音粗犷,语气豪爽,正是日月神教十大长老之一的童百熊。
另一个老人显得比他斯文许多,若换了个场景,再有人告诉江云楼这是个读书人,江云楼估计也是要信的。
曲洋曲长老,据说他武功高强,深不可测,但比武功更出名的却是他通音律,善于抚琴。听说教主有意请他教导圣姑的琴艺,曲洋暂且推了,但不知道之后会如何,毕竟圣姑极喜欢琴,教主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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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最疼爱圣姑。
桑三娘答道:“下山买了些东西而已,就当是散散步了。”
她注意到东方不败的视线停留在了江云楼身上,江云楼自然而然的回视过去,眼神中带着些好奇与探究,心里一紧,怕他惹了教主不快,赶紧拍了拍江云楼的肩膀,笑着介绍道:“小江,这是咱们神教的教主,这两位是童长老和曲长老。”
江云楼这才知道那日听他抚琴的红衣男子正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果然与传闻中的一样年轻有为,潇洒不凡。
他回过神,朝东方不败笑了一下,然后客气的向三人见礼。
那笑容中没有东方不败见惯的阿谀奉承,反倒是纯粹的友善了。
江云楼不开口时还算勉勉强强,一开口,一股与黑木崖格格不入的书卷气便扑面而来,童百熊轻轻咦了一声,曲洋则是放缓了脸色,和善的问道:“这位后生,可读过书?”
江云楼谦逊道:“略读过两本。”
曲洋点点头,道:“江湖草莽里读过书的人可不多,难得难得。”
桑三娘觑一眼教主神色,见东方不败只是看着他们交谈,童百熊与曲洋的态度也十分自然随和,便也放心的说笑道:“他不仅读过书,琴也弹的好,不比曲长老差!”
童百熊一听,大笑道:“桑妹子,口气不小啊,咱们神教谁不知曲老弟的琴好?你居然说这后生不比曲老弟差?”
桑三娘肃着脸道:“童长老,你可莫要小看了年轻人。”
她不敢拿东方不败的年纪说事儿,只是道:“江湖上年纪轻轻便压过不少江湖前辈的人多了去了,可不是谁都熬成一把老骨头才有所成就的。”
她这番话说的颇有道理,童百熊与曲洋皆是认同的点点头,却还是没有全信,正在此时,东方不败淡淡说道:“确实不比曲长老差。”
众人皆是一愣,童百熊先问道:“东方兄弟,难道你听过他的琴?”
东方不败坦然道:“前几日偶然听过一回,确实不错。”
桑三娘惊讶的看向江云楼,满眼疑惑,江云楼安抚般的对她笑了一笑,示意她放心,桑三娘这才略略定下了心。
曲洋听了东方不败的话,立刻来了兴致,他兴致勃勃道:“我酷爱音律,又自负琴艺高绝,已经许久不曾遇见对手了,何况是这么个年轻小辈。小兄弟,能否让我亲耳听听你的琴?”
江云楼微笑道:“自然可以,只是今日下山,在下并没有随身带着琴。”
曲洋和颜悦色道:“你要是方便,我们立刻去你家里取不就成了?”
他要直接跟着江云楼上门的意思明显到是个人就能听出来,童百熊笑骂道:“看看,看看,我邀他去我家喝酒,他不肯,说要弹琴,他就哪里都肯去了!我看这是在故意躲我呢!”
曲洋大笑道:“莫说是去别人家里上门做客,就算是十八层地狱,只要有好琴好曲,我都是去得的!”
桑三娘不赞同道:“人家家里干干净净的,怎么还比较上十八层地狱了,你们要去,那我也去,我可不能让你欺负了他去。”
童百熊豪爽道:“左右无事,又没人肯陪我喝酒,那我也去凑凑热闹。东方兄弟,一起去?”
桑三娘没想到童百熊开口就约上东方不败,忐忑之余也不得不感慨一声东方不败与童百熊的感情当真是好,东方不败微微颔首道:“同去。”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向了江云楼的家。
程英牵着桑三娘的手跟着,看着一群气势不凡的人有说有笑的往江云楼的住处走,有些怯怯的不敢说话。
江云楼注意到程英的表现,放慢脚下的速度,等到程英与桑三娘走到他身边,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温声道:“糖人要化了,快些吃。”
曲洋听见声音,随意一回头,便看见了神色略显不安的程英,他家里有个孙女,比程英还小一些,很得曲洋疼爱,曲洋便问:“这孩子是谁?”
桑三娘颇为骄傲道:“我的义女。”
曲洋点头道:“很是可爱。”
程英朝他羞涩一笑,心中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忐忑不安了。
江云楼的住处很大,原本空旷的院子里放了几张桌椅,是给学字的孩子们用的,江云楼将几个客人请进来,自己回屋抱了琴出来。
江湖人,不讲究那么多礼数,说是来见识主人家的琴艺的,那茶水糕点之类都可以往后推一推。
江云楼的琴已伴了他四五年,琴身狭长,由上好的老杉木做成,音质清越好听,琴上又有细碎暗纹,很是优雅。
曲洋爱琴,他一看见江云楼的琴,便由衷赞了一句:“好琴。”
江云楼将琴摆好,闻言也真心道:“多谢前辈夸赞。”
他侧头,极力压低声音咳了几下,然后便若无其事的转回脸,指尖一动,拨动了琴弦。
曲洋也拢心神,专心听起江云楼的琴来。
江云楼抚的是他最拿手的高山流水,曲调舒缓明快,一如以往的风格。
程英咬着糖人,听的入了迷,不由想起了江云楼搭救他的那一夜,一身青衣的男子也是这样背对着她,站在银白的月光下,明明是单薄至极的身子,却像是永远不会倒下一般。
琴声渐入佳境,跌宕起伏,连绵不绝。
童百熊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了,心道这小子的琴弹的确实很好,也难怪东方兄弟也说一句好。
一曲高山流水奏毕,曲洋犹自沉醉在琴声的意境里不可自拔,江云楼见状,拨动琴弦,又转而弹起另一首曲子来。
清幽的琴声流入心田,正是曲洋这一辈的老人会喜欢的调子。
琴声哀而不伤,又带着几分洒脱,不同于原曲的意境,融入了弹奏者自己的风格,曲洋听罢,终是赞道:“你这一曲少了几分沧桑悲凉,却也弹的极好,后生了得。”
江云楼低低咳了一声,浅笑道:“晚辈阅历不足,弹不出原曲该有的意境来,实在是惭愧。”
曲洋欣慰道:“你年纪轻轻,尚未经历的事情还有很多,又哪里来的沧桑经历?待你活到了我这个年纪,自然就学会沧桑了。你这样很好,若是刻意追求悲凉,反倒落了下乘。”
这两首曲子后,曲洋对江云楼好感大增,当下便道:“下次我将我的爱琴带来,我们再好好切磋交流一番。”
江云楼自然点头应是。
长歌门人人爱琴,门中更是处处都有美妙的琴声响起,来到黑木崖后他还颇有些不大习惯没有琴声的氛围,如今结交了一位爱好音律的前辈,实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江云楼看出曲洋已经有几分技痒,便主动让出位置,向他请教方才那首曲子,曲洋欣然应允。
让出位置的江云楼立在一旁,却忽然回过头,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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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语气如常道:“你不坐么?”
桑三娘:“!”
她觉得她要被这小子吓出病来了。
东方不败略顿了顿,好似慢了半拍才意识到江云楼是在对自己说话,随即轻轻摇了摇头。
美妙的琴音又一次在院中响起。
这次却是曲洋弹奏的。
这两个人仿佛遇见了知己一般,奏完一曲便又是一曲,一副没完没了的架势,童百熊桑三娘等人不懂音律,根本插不上嘴,再回头一看,教主已经悄然转身,踏出了院门,于是赶紧跟了上去。
程英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跟着自己的干娘走了。
方才江云楼弹奏的曲子只是普通的琴音,但东方不败分明记得那日的琴声中夹杂的纯内力,他轻轻蹙眉,侧头瞧了一眼桑三娘,沉思半晌,声音冰冷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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