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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后宫,废后凶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暗香
夜晚心中一凛,不晓得百里晟玄要搞什么鬼,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说起这样的话,不由得蹙了蹙眉头。
慕元澈脸色不由一沉,周身寒气逐渐浓郁,“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百里晟玄瞧着慕元澈面色森寒,目赤欲裂的样子,顿时心情大好,眼神落在夜晚的身上,柔声开口,“不知道雪昭媛可曾听闻你大夏皇帝跟先后扬名四海的爱情故事?哦,你是大夏人自然是听说过的,你觉得这样一个男人那样刻骨铭心的爱过另一个女人之后,还能再爱上别人吗?你,在慕元澈的心中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
夜晚凝视着百里晟玄,这样的话如果对着另一个女子,一定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可是夜晚就是郦香雪,对着郦香雪的面,挑拨他们夫妻的感情,岂不是天下最可笑的事情?总然现在身为夜晚,他也曾不安痛苦过,可是归根结底,她们内心深处都是一个人而已,自己吃自己的醋,岂不是可笑至极?纵然是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可是她更屈从于现实温暖,宁愿以夜晚的身份守护在慕元澈的身边。
傻也好,呆也罢,蠢也无可奈何。
两世为人,都为他而心动,也许就是冥冥中注定,躲也躲不开的缘分。
夜晚嘴角含着笑,眼睛一闪一闪相似刚雕琢出来的五彩斑斓的各色宝石,“原来大皇也曾听闻我皇跟先皇后的爱情故事。妾本小家女,不敢攀龙恩,感君千金意,惭无倾城色。阿晚感动于吾皇对先后的一腔痴情,心向往之。可是妾绝对会以己身跟先皇后相较,先皇后是夜晚一生最崇拜敬慕之人,只能仰视何敢比肩?即便是作为先后的替身,也是夜晚的荣幸。”
千舒瑀听着夜晚的话,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觉得以夜晚的脾性绝对不会这般的贬低自己,可是瞧着那神色似乎是心悦诚服。古怪,古怪之极!
百里晟玄挑拨不成,反被夜晚讥讽一顿,不过没有丝毫怒意,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才道:“就此别过,是战是和,悉听尊便!”
夜晚看着百里晟玄的背影越走越远,心里深处总有种不安的感觉,百里晟玄可不是这样容易说话的人,主动提出半年后再战,他究竟是何用意?
百里晟玄一走,慕元澈也带着夜晚辞别千舒瑀,坐上了回大夏的马车。
千舒瑀站在城墙之上,凝视着夜晚所坐的马车逐渐消失于天际之间,缓缓地开口,“查清楚这位雪昭媛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
“属下遵命!”
斜倚着厚重的墙壁,手里举着琉璃盏 ,迎着天边的暮色,那酒盏中倒映出五彩迷离的光芒。
夜晚,比他预料中还要有趣的女人。
大战过后,此时依偎在慕元澈的身边,坐上了回国的马车,夜晚那浑身的疲惫全涌了出来,这一觉说的格外的香甜。
京都经过一场大战,慕元澈急需安抚民心,不能在边关久呆,只能带着夜晚连夜赶路。马车里铺了厚厚的锦褥,夜晚卧于其上也算舒适,慕元澈闲坐一旁,凝神望着她的睡颜,不由得默默发呆。
他心里有太多的疑惑,有太多的问题想要去问,可是瞧着夜晚 这般的疲惫,只能继续压抑着,等到回到京都再好好的盘问。
七日后,慕元澈一行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大夏京都。城门早已经打开,无数百姓夹道相迎,她们不会忘记夜晚在城墙上的英勇风姿,不会忘记那个誓言与京都共存亡的雪昭媛,不会忘记即便有了身孕,依旧坚强挺立在众人之前的那个女子。
百姓的欢呼声震天响,夜晚端坐在马车里,马车帘子早已经被掀了起来,她坐在车中朝着众人颔首示意,面带着浅笑,得体大方,雍容温雅。
慕元澈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穿金色铠甲,英武非凡,笑着回应他的子民的欢呼。
车马仪仗缓缓的驶入京都, 宫门大开,夜晚做在马车中远远地就望见,一种华彩衣衫的嫔妃在惠妃跟丁昭仪的带领下在宫门口迎接圣驾。
恍恍惚惚,兜转一场,夜晚又回到了这座她无比熟悉的地方。
只是当她的眼神落在那人群后面最后一抹身影上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夏吟月?
为什么夏吟月又会出现在这里?
夜晚百思不得其解,马车停住,她扶着玉墨的手缓缓地走下马车。隔着层层人群,她的眼眸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夏吟月的身上,而夏吟月的身边伸手牵着的正是玉娇无疑!
风乍起,吹皱一池秋水!
回到大夏后宫,很多该面对的事情,是再也逃不掉的,比如夏吟月!
柔福宫里云汐,陌研、溪风、冷沁、小安子、韩普林等人早已经在等候,看到慕元澈携着夜晚的手一同归来,个个泪盈于眶,陌研看着玉墨,还未说话泪就先涌了出来,看着表姐安然无恙,一直悬着的心才安稳落地。
柔福宫里一阵热闹,彼此相对诉别情,慕元澈将夜晚送回宫便急急的回了明光殿,很多朝廷政务堆积如山都在等着他批示。
这一场战争,损耗的不仅仅是金银,更多是鲜活的生命。
比如夜晨。
柔福宫里玉墨正在跟别人讲述着惊险的逃生之旅,夜晚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不是的听到云汐等人不停的咒骂西齐跟南凉,虽然嘴角轻轻含着微笑,可是眉眼之间的疲惫却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的。
韩普林把完脉,面色凝重,十分担忧的说道:“娘娘身体亏损太甚,先是攻城之战心神损耗的厉害,而后又不断的逃亡,身心俱受重创。若不是娘娘生性坚毅,再加上怀孕之前身体调养的较好,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如今娘娘回宫来,切不可再费心神,不然后果堪虞。”
夜晚这些日子一来一直是靠着坚强的信念在强撑着,便是玉墨她都不会让她发现端倪。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她知道韩普林说的一点也没错,轻轻含笑点点头,“如此还是多劳烦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确有些累了,能活下来都觉得是上天的恩赐。”
这话一出,众人只觉的心头酸涩,眼眶差点夺眶而出。夜晚看着大家的样子,不由的轻笑一声,“大难过后必有后福,你们该为你们主子开心才是。”
“是是是,主子福泽深厚,否极泰来,自然会步步登高,一世无忧的。”云汐忙开口说道,拿着帕子拭去眼泪,就催着韩普林开方子,给夜晚熬安胎药。在云汐的指挥下,柔福宫再度陷入忙碌之中,夜晚瞧着她们团团转的身影,竟是觉得心满意足,疲惫罩头而来,斜倚在软榻上,就这样闭眼睡了过去。
陌研悄悄抱了锦褥过来,小心翼翼的给夜晚盖上,又点燃了安息香,这才招呼着一众人等悄悄的退了出去。冷沁自从上回没能护着夜晚出逃,心里一直耿耿于怀,这回索性守在门外看着,明知道不会再有危险,可是就是拗不过心里的那根筋。大家知道她有心结,也不劝她,任由她去了。
云汐指挥着众人给夜晚准备吃食,备好茶点,这边陌研一把拉着韩普林走到一边低声问道:“娘娘的情形到底如何,你给个实话,我知道你方才没说实话。”
韩普林俊脸一红,每每对着陌研总觉得有几分急促,自从夜晚离宫之后,陌研病了一场,他几次三番偷着来给她看病,两人之间到也有了些心照不宣的情谊。没有主子的允许,太医是不会随意给宫女看病的,一般给宫女瞧病的都是医女。
也正是这患难见真情,两人之间反倒是走的极为的顺畅,只是这事除了柔福宫里的人,旁人是不知道的。太医跟宫女私下定情,可是大罪一桩。
韩普林斟酌一番,看了看陌研低声说道:“娘娘的身子着实不好,耗损得太厉害,这一胎能不能保住还不敢下结论。眼前我只能尽力用药保着,这事别给娘娘说,免得娘娘知道了又添一层烦忧,反而对身子越发不好。你们没事多逗娘娘开心,心情愉悦了,再加上好药养着,许是还能保得住。”
陌研听着眼眶都红了,用力点点头,“晓得了,娘娘……不容易。”
韩普林也并未想到夜晚能如此的……如此的勇不可挡。现在回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夜晚时的样子,感觉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那时年岁那些么小,可是眉宇之间的淡定从容,就已经令人刮目相看,纵然如此韩普林也绝对想不到,昔日夜家毫不起眼的小庶女,会成为大夏举国敬重的巾帼英雄。
“是不容易。”韩普林背好了医箱,又说了一句,“所有药材我经手后直接给你,如今宫中情形还不好说,你多仔细些,要有放人之心,毕竟那一位又回来了。”
陌研自然知道韩普林口中的那一位是谁,不由得嗤笑一声,不过还是郑重应了,“你放心,这柔福宫里里里外外跟铁桶一般。”





斗破后宫,废后凶猛 241.第241章 我以为你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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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应该是千舒瑀的仇家,两伙人火拼,夜晚只要能在冷沁跟暮隽的保护下冲出去,就不会有太大的事情。可是,慕元澈只要想到夜晚现在的样子,心头就像是压了千斤巨石一般,喘都喘不过气来。
槐安的父母官罗简很快的就来见慕元澈,当看到慕元澈时惊得顿时就跪了下去,万万想不到居然是御驾亲临,当即唬的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慕元澈愣愣的看着他,“尔可知罪?”
在他的管辖范围下,居然会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难逃其咎,罗简不敢辩驳忙道:“微臣知罪,微臣知罪,请皇上赎罪,请皇上赎罪。”
除了告罪,竟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如此昏庸之人,慕元澈瞧着越发的气恼,当即便将他降罪关入大牢,立刻提了副职上来顶了他的位置,这副职秦永倒是个机灵的人,立刻着手调查昨晚上你的身份。
很快的派出去的人就有了消息,“方圆百里之内没有探查到任何的可疑之人。”
“没有?”慕元澈的脸色一片阴沉,等着周遭的人,怒道:“难道这些人还能插翅飞了不成?继续找!”
人是不可能插翅飞了的,秦永立刻派人去城门询问,又令人去城中的药铺仔细查询可有人购买伤药。昨晚上发生刺杀的事情,定会有人受伤,如果这些人还未逃出去的话,隐藏在城中,一定会买药材治伤。今天一早就开了城门,城门那边如果有什么异样也一定会有消息的。
果然这个秦永还真有几分本事,很快的就查到了有一家药铺今早上被人敲开门,果然卖出了五瓶治疗外伤的伤药。城门那边也有消息传来,今早一开城门的时候,倒是发现要找的一名孕妇出城,只是那孕妇并不是三个人,而是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不是三个人而是两个人,还是一男一女,也就是说冷沁不见了,夜晚身边的是暮隽?
慕元澈让人将那看守城门的提来,问道:“那男子你可看清楚样貌了?”
“并未看清楚,因为他是坐在马车里的,那怀孕的女子说,因为有旧疾不敢受了风。”
暮隽受伤了?慕元澈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你可看到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并……并未瞧见,不过出了城的大路只有一条。”那士兵战战兢兢的说道。
慕元澈冷哼一声,立刻翻身上马,带着人往城外追去。
如果冷沁受伤了的话,那就说明昨晚上夜晚三人也受到了攻击,该死的千舒瑀!
慕元澈这边带着人沿路追寻夜晚等人的行踪,而此时夜晚正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将千舒瑀千刀万剐了。
昨晚上真是倒霉透了,千舒瑀指的地方果然是有马车的,只是没想到那拉车的马颇有些不训,陌生人去牵的时候还闹出了些动静,居然引来了那些杀手追击。
当时情形十分的危机,冷沁把夜晚扶上了马车,又把千舒瑀提上去,暮隽抵挡着杀手,冷沁驾车逃离。只是没想到那些人着实厉害,到得后来冷沁被逼的不得不让受伤的千舒瑀驾车,她下车将敌人引了开去。
好不容易躲过了追击,只是到天亮也没等到冷沁跟暮隽追来,那客栈通天的火光让夜晚知道不能在城中继续呆下去,所以一大早才会带着昏迷的千舒瑀趁乱出了城。
原想着出了城找个安全的地方等一等冷沁跟暮隽,没想到千舒瑀的对头反而先找来了,就只能落跑。
这一跑也没方向感,只能顺着路跑,夜晚被颠簸得厉害,半路肚子痛的厉害,惊醒了昏迷中的千舒瑀。千舒瑀忍着伤口传来的剧痛,让夜晚进了马车休息,他驾着马车逃往偏僻之地,希望能找个郎中给夜晚看看。
夜晚独自坐在车中,一天的逃亡,马车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夜晚抚着肚子,面色苍白头上全是冷汗,隔着帘子对着千舒瑀说道:“我肚子痛的厉害,你先找个有人家的地方停下来。”
千舒瑀听到夜晚的话,浑身一僵,拉着缰绳的手不由得一哆嗦,隔着帘子艰难的问道:“喂,你不是要生了吧?”
夜晚此时恨不能将千舒瑀劈成两截,要不是遇到他,她能这么倒霉吗?怒火丛生之下,当即脱口说道:“我第一次生孩子,我哪知道是不是要生了。你先找找四处有没有人家,我实在是疼得厉害。”
夜晚说了这几句话,就疼的喘不上气来,就好像有一只大手在她的腰部使劲的捏着一般,疼的脸都白了。她从不知道,生孩子会这样痛。可是这种疼,隐隐约约之间又觉得有些熟悉,可是究竟哪里熟悉自己又说不上来。
马车迅速的转动起来,夜晚坐在马车里,靠着车壁紧紧的板着座位,突出的骨节隐隐泛青,可以看到她有多痛。
刺骨的寒风穿透千舒瑀的大氅,让他本来就因为失血而泛白的脸越发的有些虚弱,受伤的胳膊没有及时包扎,本来箭上就有毒,若不是昨晚上服了冷沁给的一颗解毒丸,此时大概早就躺下去了。
箭头还扎在肉里,都没时间将它拔出来,一路上都在逃命。千舒瑀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他知道是强行押下的毒素因为剧烈的运动,又开始翻腾起来。为了不让自己在这个时候昏睡过去,他咬咬牙用手使劲在伤口上按了一下,剧烈的疼痛果然让他昏沉的脑子有了些清醒。血的甜腥气顺着寒风飘过他的鼻端,他一辈子也没这么狼狈过。
从小到达,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是干干净净的, 他素来有个洁癖的习惯,瞧见不干净的东西,就恨不能给扔出去。当然,在南凉的皇宫里,他的确扔出去过很多在他看来很脏的东西或者是人。
他的脾性素来如此。
可是这回,他浑身上下脏透了,马车里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要生孩子的女人,爱洁净的他,隐隐地皱了皱眉。
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抬头看着四周,努力想要找一户人家,可是茫茫大地上远远地望不到头,出了北边是一片深山老林,其余的地方全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平川,不要说一户人家,便是个窝棚也看不到。
从出城的时候,只顾着逃命,也没注意这是走到哪里来了,天色又昏昏沉沉的,好似有暴风雪的样子,如果真的是这样,夜晚要在这样的时候生孩子,估计大人小孩都别想活下来了。
千舒瑀驾着车,想了想还是对着车里的人说道:“你运气实在是坏透了,周围几十里都没有人家。”
马车里的夜晚此时额头上都已经是细汗密布,板着马车的手指尖上被尖锐的木刺划破了指头。夜晚闻言不由得苦笑一声,周围几十里地都没有人家?老天爷这是打算要收回她的命吗?可是她的孩子绝对不能一出生就被夺走生命,谁也不能。
久久听不到车厢里声音,千舒瑀怔了怔,“喂,你还活着吗?”
“闭嘴!”夜晚真是被千舒瑀给气死了,也不想想是谁害得她落到这般境地。
千舒瑀的面色顿时僵硬如铁,这辈子还没有女人敢让他闭嘴!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生了,我没有经验,但是如果你一直这样让我呆在马车上颠簸,我们母子的性命只怕就交代给你了。所以,拜托你,如果实在是找不到人家,哪怕找个能遮风挡雨的破草棚也好。”夜晚咬着牙艰难的说道,如果她有经验的话,会知道这样剧烈的疼痛就是生孩子的前兆,阵痛有的时候会痛的人恨不能死掉才好。
千舒瑀的声音隔着帘子传来,“真是倒霉,怎么就会遇上你这个麻烦。”
他还敢抱怨!夜晚顿怒,“如果不是遇上你,我现在还好好的不会早产,不想呆在这里就滚,没人拦着你。忘恩负义的人见得多了,不差你一个。”
外面没有了声音,马车的速度顿时又快起来,夜晚现在顾不上千舒瑀的心情,只想着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她的孩子还没有足月,这样的天气里就算把她生下来,也不晓得能不能养得活,这一刻,夜晚会然很恼恨自己。
因为自己的任性,难道连孩子的性命也要搭上吗?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夜晚看向车门口,是找到有人家的地方了吗?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有人说话,夜晚不由的白了脸,脱口喊道:“千舒瑀……”
没有人应答,夜晚的一颗心顿时往下沉,难道千舒瑀是抛下自己一个人走了?他是真的觉得自己是个麻烦了吧。本来就有些纠结的心,突然之间觉得倍是委屈,又不是她想要在这个时候生孩子。
夜晚努力的挣扎起来,千舒瑀走了,她不能在这里等死,她得找到能生孩子的地方。夜晚往前挪了挪,虽然情况不合时宜,可是她必须要在这个时候赶着马车往前走,哪怕是她的情况不允许自己这样做。
可是不驾着车走,她们母子二人就只能落个曝尸荒野的下场,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希望,她也得让自己的孩子活下去。使劲抹一把泪,告诉自己没事,她一定能撑下去,炼狱中那样的折磨她都能熬下来,现在又算什么。可是越是这样想越是觉得闷得难受,委屈的厉害,眼泪似乎怎么也擦不完,一直落个不停,她从不知道自己还能有这样多的泪水。
忽然,车帘子被掀了起来,明亮的光透了进来,夜晚下意识的抬起头,正对上千舒瑀那张惊愕的脸,他的怀里还抱着一大团的……稻草。
夜晚不由的怔了怔,都忘了她正在哭。
“你怎么哭了?”
“你干什么去了?”
两人异口同声,一个惊讶,一个委屈。
千舒瑀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女人哭成这般……,好脏……好丑……可是瞧着夜晚的模样,心里深处似乎又翻腾起一些不一样的情绪。难得他竟没有因为夜晚这般而拂袖而去,反而说道:“我瞧着前面有一垛柴草,我想着马车简陋,马速又快,你会颠簸得难受。所以想抱些柴草给你垫在身下,会舒服些。”




斗破后宫,废后凶猛 242.第242章 难道这孩子是百里晟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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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突然松了一口气,她不是在这个时候抛弃了自己,自己不是一个人,那抹恐惧顿时消去了一些,心中的那抹难受虽然消去了一些可还是存在的,“怎么去那么久。”微微带着抱怨。
“那个,那个外面的草实在是太脏了,又有味道难闻的很。我把外面的挪开,从里面扯了一些干净的。”千舒瑀这辈子从不对别人解释什么,高高在上的王,需要对别人解释吗?不需要。可是看着夜晚委屈的不行,那言语中夹杂着抱怨,就好像寻常的夫妻之间的埋怨一般,解释的话就那样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
千舒瑀皱了皱眉,将怀里的柴草放进车里,本来想让夜晚自己铺一下。不过看着她这个样子,犹豫一番,还是自己上了车替她铺了铺。铺完后觉得还是有些薄,又转身下了车重新抱来一些。按了按觉得厚度可以了,这才说道:“你先忍忍,这里有柴垛,想来附近一定有人家。”
夜晚此时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垂着的脑袋点点头,然后才说道:“方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你发火,我只是……只是没生过孩子,叫你又没有人答应,我以为你丢下我一个人跑了,我有些怕……”
千舒瑀一向游戏人间狂傲不羁的面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以为我扔下你走了,就哭了?”
夜晚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可是还是几不可查的点点头,未抬头的她,没有看到千舒瑀那张妖媚的面上沾满了稻草灰,也没有看到被草灰覆盖的面容上露出的那一抹与平常不同的笑容。柔柔的,软软的,就好像出生的朝阳。
“坐好,咱们走了,这天像是要下雪,如果找不到人家,找不到吃的,你我都等着别人收尸吧。”
千舒瑀重新坐上马车,扬起马鞭望远方奔去,扬起的灰尘在这空旷的田野里随风飘散。
密密实实的乌云罩在头顶,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而降,很快的就覆盖住了马车留下的痕迹,广阔的田野上,被大雪笼盖。
“启禀皇上,雪太大了,原本的车痕全都被盖住了,前面是岔路口,无法分辨那马车去了哪一个方向。”彭淮驱马过来在慕元澈跟前说道,面上的神情一片肃穆,这样的大雪,不晓得昭华夫人现在如何了,他都不敢去看慕元澈的神色,实在是太可怕了。
“兵分两路,你带一队,朕带一队,务必要找到夫人。”慕元澈不假思索的说道,马鞭一挥,队伍整整齐齐的分成两列,慕元澈率先带着一队人马往前奔去。
彭淮带着另一队往另一个方向,眨眼间就成为天际的一抹小黑点。
上元节过后,很少会有这样的鹅毛大雪,天象有异,不知道是福是祸。
雪越来越大,不过半个时辰,竟是如鹅毛一般,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极目望去,所视之地不过一射。
千舒瑀的神色越来月凝重,马车赶得飞快,只是在这样的天气里,又能快到哪里去。犀利的寒风中,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夜晚强忍着的闷哼声,眉心蹙的越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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