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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草原上01
宋郊虽好,但年纪有些大,太过成熟。宋祁虽然才学极好,却是一副不通人情世故的模样。至于丁墨,虽然各方面都很优秀,有许多人家打着他的注意,但他不希望女儿嫁去权位过高的人家,而且丁家礼节多。六娘不适合。
只有叶十五郎,家世好,自己本身又足够优秀。是个好人选,美中不足是年纪过小。
两个人一副给许诺挑选女婿的模样,将几个人的好坏都说了一遍。
另一边,许诺刚吃完李嬷嬷送过来的香糖果子,安排了七月盯着许倩,又让春棠带人去茶室那边打扫一番。屋里只剩下她一人。
茶室空了五日,明日下午叶娘子来上课。发现茶案上落着灰尘许家可就失了礼了。
写了两页字,又做了一百个仰卧起坐和五十个俯卧撑。用凉水洗了把脸便换了中衣爬到被窝。
快要睡着时,听到窗户那边有响声。
许诺十分警觉,翻身起来,一个箭步冲过去,敲了一下窗户低声问道:“谁?”
“我。”
肖远正拿着匕首准备撬窗户,他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想着把东西放下就走人,不料才撬了一下,许诺就蹿过来了。
许诺拔掉插销,肖远立刻推开窗户翻进来,半点犹豫也无。
上次从王家回来肖远险些走不动路,许诺便知他的伤势比她想象的重,如今见他又翻墙又翻窗,不免有些火大,压低声音骂道:“你不要命了吗?谁像你这样想着法子折腾自己的身体?”
肖远没说话,从怀里掏出一个大大的包裹放在凭几上,自己席地而坐,毫不客气好似在自己房里。
他手很快,两三下打开包裹,里面用油纸包着七八个粽子和半只烤鸭。
许诺闻着烤鸭的香气,没出息地找了个坐垫坐在肖远对面。
二人直接上手,没一会就把烤鸭吃得只剩了骨头。
许诺一边嚼着最后的一点肉,一边剥开一个粽子,问道:“哪里买的,我改日也去买,太好吃了!”全聚德的烤鸭也比不上!
肖远得意地笑了笑,道:“这就算好吃啊,果然……”跟着大师兄没见过世面,享不了口福。
话说到一半,急忙停下来,看似毫无破绽地接上话:“深闺女子吃不上佳肴。”
许诺虽然觉得他这句话奇怪,深闺女子有上好的厨子伺候着,为什么吃不上佳肴?但她一心想着吃,哪里顾得上问别的:“到底是哪里买的?”
问完还咬了一口粽子,然后一脸享受,这粽子比叶家的粽子还好吃!
肖远到最后也没说是哪里买的,只说许诺真的想吃可以去天盛赌坊找他。
七个粽子许诺吞了三个,因为实在吃不下才让肖远吃了四个。
“你爹娘在挑女婿,你的夫婿。”肖远收拾粽叶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许诺回味着刚才香甜的粽子,随即心头一颤,意识到肖远偷听了父母的谈话,刹那间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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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懒惰的作者今天把人物关系图传到群相册了:224337533,敲门砖是id,坐等勾搭。(未完待续)
ps:作者今天更新了六千二百字,算不上很勤奋,但也不太懒惰吧,大家多多订阅。





宋闺 080 生辰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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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探入屋中,洒出一片淡淡的银光,许诺的目光从肖远修长的手上移开。
他虽然玩世不恭,为人处世又很无赖,而且越大的场合越露出一股痞气,对谁说话都是一副倨傲挑衅的模样。
她不止一次怀疑过他到底是不是世家出身,可今日见了他的吃相,之前的疑虑顿时烟消云散。
家族越大,条条框框越多,子女的每个习惯从小就开始教养,这种自小就养成习惯难以改变无法掩饰。
刚才吃烤鸭时肖远和许诺都直接上了手,许诺满手油渍,而肖远自始至终只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碰过肉,吃后的骨头摆放得相当整齐,而且嘴唇上半点油渍也没有,手上仅有的油渍也很快用手帕擦去。
他剥开的粽子,糯米半粒也不留在粽叶上,吃过四个粽子后两只手依旧干净。
他虽然吃得快,但一举一动都透着斯文!
许诺从未想过肖远能和斯文二字挂钩,但他吃相确实很斯文,正如权贵家族精心培育的儿郎。
虽然斯文,她却不觉得肖远娘!
许诺十分想问清楚肖远偷听的事情,却又想起以他的身手,偷听谁的谈话都不是问题。更何况她没有权利干涉旁人做什么怎么做,也没资格让他回答,便没有追问,胡乱问了一句:“都说了谁?”
母亲最近确实在想着她的亲事,她去映诚院几次都撞见母亲和李嬷嬷在屋里商量这件事。
她耳力好,隔着老远便听到二人的谈话,二人则在她进屋时停下这个话题。
“今日去叶家别院的人都说了一遍,最后好像意属叶家十五郎。”
肖远没想到许诺竟然这么沉得住气。没有好奇他为何偷听了许二爷和吕氏的谈话,心中打起鼓来,许六娘竟比看起来城府更深吗?
跟着大师兄长大的人,应该是简单如白纸才对!
许诺哪知她少问一个问题让肖远想了这么多,哦了一声,对刚才的话题不感兴趣,问道:“他们可说王家的事情怎么解决了吗?”
这些事父母不会告诉她。如今有肖远这么个信息员。她必须要充分利用。
肖远奇怪地看了许诺一眼,她不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反倒问这个?
“王家二爷赔礼道歉。似乎要给许家赔座茶庄,求许家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王英也给丁氏说了对不住,不过丁氏很快就知道王英和许谷渝那事了。”
肖远声音散漫,眼中露出戏谑之色。一副坐等好戏的模样。
许诺对肖远的态度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她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心中觉得此事还有后续:“以王英的行事风格,不会直接将此事告诉大伯母,而且确保大伯母得知后也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
王七娘是王英和许谷渝的女儿这件事一旦传出去,王七娘这门亲事就算是完了。
以王英对王七娘的疼爱。她不会让这样一门好亲事跑了,更不会做出有损王七娘名声的事来。
可她有什么资本确保丁氏不将事情说出去?要知道丁氏也是个厉害角色,只有别人吃她的亏的时候。却没她吃亏的日子。
“对,王英是个有头脑的人。她多半是设计让许大爷以为丁氏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再让许大爷自己承认。但她手中一定握着什么,足矣让丁氏不敢将此事说出去,只能别在心中生闷气。”
只有许谷渝亲口承认,才会让丁氏相信这件事。
单看王英多次插手王家生意上的事,就知她不是个能安分下来的人,而且做了那样的蠢事,早该死了。
肖远眼中多了些值得玩味的神色,调查背景探索事件根源这种事他最擅长,他清楚十几年前王英和许谷渝那段事,正是因为有人让他仔细查十几年前的王家,他土翻地深了不经意给翻出来的。
许诺认同肖远的说法,点了点头。
王英的目的和可能做的事她和肖远能想得到,父亲前几日亲自调查了整件事恐怕更清楚,甚至可能已经开始着手布局了。
大房最近免不了一场混乱,许诺心想虽然有些趁火打劫,但或许可以乘这次机会要回本该属于父亲的那几个茶庄?
父亲脸薄,不想和大房撕开脸,她的脸却足够厚。
许诺想了许多事情,最后看着肖远认真地说了声谢谢,谢谢他重伤之余还陪着她夜闯王家,谢谢他今日带来的消息和烤鸭粽子。
肖远站起来,目光平静地从许诺身上滑过,最后停在她那澄澈带着些淡漠的眼眸上,嘴唇蠕动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许诺看着这个不速之客的背影,亦是沉默,站着消化了会,关好后窗才去睡觉。
五月十日如期而至,许平启和丁家学府的五六个同窗午时下课便来了许家,其中最大的要数十四岁的宋祁和纪玄了,再就是叶清臣,其余几人不是十岁便是九岁。
吕氏亲自招待,在花厅给他们摆了一桌精致的菜。
茶室这边,许诺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与叶娘子提前告假。
叶娘子点点头,眼中浮现出清浅的笑意,道:“十五郎端午时一直说着要过来,今日总算如愿了,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不在家中过寿。”说着话,目光向外看去。
叶清臣也是今日的生辰?
惊讶之余许诺没有问出来,待出了茶室,立刻扭头问春棠。
春棠想了一会才道:“二郎君去年六月份才去的丁家许府,将近一年的时间里第一次请人来府里,小的不清楚叶十五郎的事情。不过听旁人说叶家十五郎君也是五月的生辰,其余的便不知道了。”
每次许诺问起家里人的事情,春棠都会经历多说些,好让她多了解。
许诺点点头。点了两个婆子把她的茶具抬出来。
才刚把茶具从茶室搬出来,就见许平启带着两个小厮过疾步过来,而后他们一起去了外院的花厅。
许诺进屋时,花厅里无人,但杯里的水还冒着热气,可见是都避出去了。
花厅中间摆了一座画着高山远水的六扇屏风,许诺一眼就看出此图出自父亲之手。
许家只要是排的上用场的地方。挂的都是许谷诚的画作和笔墨。
倒不是许谷诚喜欢显摆。而是许老太爷和许谷渝的主意。
许诺坐定后,就听到外面传来少年的声音,几个人进了屋似乎是站成一排。随后就听到齐齐的“某某某,拜见许六娘子。”
许诺吓地从席子上站起,隔着屏风回礼:“许家六娘拜见诸位。”未来的状元榜眼这么慎重地给她行礼,她行礼时身子也比平时矮了几分。
她刚才听出了六道不同的声音。许平启、许三郎、纪玄、叶清臣、宋祁,只有丁五郎是她不认识的。
许三郎是许谷渝的庶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八岁,名平闻,性格腼腆。
许诺没想到纪玄也被许平启邀请。纪玄不是学医的吗?怎么成了丁家学府的学生?
电光石火之间,她脑中闪过一条白线,许平启既然认识纪玄。而他当时来许家为母亲把脉医治时只用了条面巾遮脸,许平启没有理由认不出来他!
丁氏当时把纪玄的医术吹地天花乱坠。吕氏嗓子痊愈后多次想报恩,却始终没找到纪玄,而许平启从头到尾都保持了沉默。
这个弟弟,真是不容小视!
甚至有点腹黑?
许诺叹了口气,准备等会结束了问问许平启,探探他究竟知道多少。
她在屏风后点茶,待做好茶百戏后春棠会急忙端出去,屏风那边就会出现一阵赞叹声。
她前前后后在茶汤上以茶百戏的形式做了许平启的侧脸,许三郎的正脸,以及春棠和七月的面容。
他们此番找她看茶百戏,为的就是看她做的人像,她便只画了人像。
屏风那边有个小郎君埋怨道:“六娘子,一个婢子的脸你也做成茶百戏了,可能给我做一个?”
许诺自然是无所谓,可今日在这里见面,隔着一道屏风,她没见过他们的面容,无法做他们的人像茶百戏,实属无奈。
若是出门赴宴,男女相见很正常,或是有人特来拜访见面也无妨,可今日只有许诺一个少女,其余六个都是少年,男女大防不得不顾及一下。
虽然心理年龄二十四岁的许诺把屏风那边的六人都当成孩子,但她外表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娘子。
有人提议让许诺戴上帷帽,这样就可以撤去屏风了。
几个人问过许诺的意见后使唤春棠去问了吕氏。
吕氏看重叶清臣,这样的机会不多,当即就答应了,又些挑了一个可以遮到脖子的帷帽让春棠带过来,再就是传话让几位郎君坐的远些。
许诺戴上帷帽,就有两个婆子把屏风移走。
她站起来给对面的几人行礼,因为今日是许平启的生辰,她穿的稍微鲜艳些,粉襦红裙,头饰也十分精致华美。
多年前许诺失踪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后来毒母的谣言又闹得沸沸扬扬,这几个郎君都听闻过她的名字,端午后更是得知她有一手好字以及在叶家别院弹的那首妙曲,都十分想见见她。
许诺抬起头,第一个看到的便是一身白袍,安静地站在最远处的纪玄,他的眸子依旧如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透彻、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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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作者把昨天把叶清臣写成了进士第三名,其实他是第二名,在这里说明一下。今天打了耳洞,疼疼疼……(未完待续)




宋闺 081 劫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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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玄似乎察觉到许诺的目光,向这边看过来。
目光隔着帷帽在空中遥遥一对,他浅浅地笑了一下,立刻垂下头去,刚垂下去又抬起来往别处看去,一双清隽温和的眸子少了平日的平静。
许平启最是会察言观色,一眼就察觉出纪玄的异样,不动声色看了许诺两眼,才过去给她重新介绍了几人。
许诺今日是第一次见宋祁,他穿戴简朴,容貌并不出众,神色也十分平淡,极为内敛。
叶清臣与宋祁性格完全不同,与许诺问好时年轻的脸庞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清朗儒雅,落落大方。
许诺隐约觉得他的性情与父亲有几分相似,莫非这就是父亲母亲都十分看好他的原因?
见过礼后许诺依照几人的相貌做了茶百戏,她擅于捕捉人物外貌特征,故此虽然是寥寥几笔也都十分传神,惹得几人连连叫好。
时间过得很快,酉正时叶清臣几人起身告辞。
“许六娘子,许大哥送了许二郎一块古玉,不知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几人离去前突然有人问了一句。
许平逸远在应天府,但一直惦记着许平启的生辰,算着时间将礼物送了回来。
许平启收到礼物时虽然什么也没说,笑也没笑一下,却默默地将玉佩戴在腰间。
许诺余光扫过许平启腰上的玉佩,微微一笑:“原本不想拿出来献丑,但既然你问了,六娘也不好藏着捏着,待会不要笑我才好。”
春棠小声给她说过几人送许平启的礼物。都是珍品,不过她送的也绝非次品。
刚才一番话完全是按照闺秀的标准回答的,她真正想说的是:姐姐送的是顶好的东西,既然你们问,那我就勉强拿出来给你们开开眼吧。
这份礼物她费了不少力气。也相信许平启会喜欢。
七月递过来一本包装精致的书,许诺伸手接过,双手递给许平启,诚恳道:“望二郎心想事成,平平顺顺。”
许平启伸手接过,道了一声谢。便送着几人离去,并无表露出欣喜之情。
半路上,几个人催着他打开,看看是什么书,许平启从善若流地打开。
“这古本可不好找啊!”
“二郎。你我关系不错,借我几日可好?”
“这是他六姐送他的生辰礼物,怎能借你!二郎,我拿回去撰抄一份立刻给你送回来。”
几个人说说笑笑离去,许平启平日虽然沉静少言,笑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此刻脸上也挂着谈谈的笑意,双手紧握棋谱放在胸前。
回了茗槿阁许诺急忙甩胳膊。一个时辰击拂多次,她手臂早已酸地抬不起来。
春棠见状急忙过来按揉,又问了许诺想吃什么。等下好去准备。
晚膳后屋里只剩下许诺和七月,七月往外看了一眼,确认门边无人,才从袖口取出一块玉递给许诺。
许诺怔了一下,这不是朱商的玉吗?
七月小声解释:“给纪郎君端茶时,他悄悄递给我的。”
她多次去天盛赌坊。也在那里见过纪玄,刚才纪玄把玉塞过来。她虽然有些惊讶却也面不改色地收好。
许诺拿着玉发呆,上次她拿到这块玉是因为景平嘱咐朱商照顾许六娘。那么这次又所为何事?
莫非景平回来了?
不可能!
他如果回来一定会来找许六娘的。
……
“娘子,娘子,不好了,二郎君和三郎君被人劫走了!”屋外传来春棠慌张的声音。
许诺正拿着绣花针和一块手帕较劲,听到后扔下手帕二话不说就冲到外面。
“怎么回事?”她一手拉住春棠,就往映诚院的方向快步而去。
春棠跑得慌张,头上的簪子都有些歪,却没有功夫扶起,喘着气道:“夫人见二郎君迟迟不回来就遣人去寻,一路寻到丁府也没见到他们。”
“丁家门房的人说二郎君与三郎君将几位郎君送到丁家学府,几位郎君乘车各自回去,他们也乘车往回走。”
“然后就不见了踪影,两位郎君、小厮、车夫都不见了。”
春棠心里着急,说的话没有逻辑性,许诺却听明白了。
她心中警铃大作,出声道:“然后呢?”
春棠话里已经有了哭腔:“后来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找到了马车,马车外还有血!”
说话间二人到了映诚院,许诺进屋时吕氏已哭得梨花带雨,许谷诚不在,显然是已经出去找人了。
见到许诺进来,吕氏推开一旁的人踉跄地站起,一把抱住许诺,呜咽道:“二郎被人抓了,二郎……”
哭泣着的吕氏依旧叫许诺心头一软。
吕氏经历过失女之痛,为此整个人性子都变了,如今幼子出了这样的事,不可能不崩溃。
许诺拍着吕氏的背,缓声安慰:“娘,二郎身边不是有个会武功的小厮嘛!指不定他们是下车做别的事了,您先不要担心。”
“不,马车上有剑痕,有剑痕……”吕氏声音愈加绝望。
许诺没想到有人拿着剑劫持了许家的儿郎。
他们二人不过是少年,不会惹了人,若有人蓄意劫持,只能是因为许家。
许诺不清楚具体清楚,想问吕氏还知道什么,吕氏却一个劲地哭,只好摇了摇她的肩膀:“娘,如果二郎真是被人抓走了,您要做的是去找他,去救他,而不是独自伤心。”
“没用的,没用的,丢了就是丢了,用多少心力,用多少人都无用。”
吕氏显然是想起了多年前在汴京找许六娘的情景,趴在许诺肩上,泪水将许诺的肩头染湿。
许诺心疼不已,此时此刻好似有一把刀不停地刺她的向心口。不给伤口愈合的机会:“娘,您想一想二郎,他那样聪慧沉稳一定会有办法留下线索,等着我们找到他,他在等你!他今日九岁了。与我当年不同,我当年不过三岁,您要相信他。”
许诺想赶过去看一看马车,从中找出线索,可若就这样放着吕氏不管,不到一个时辰她就会哭晕过去。
许诺一番劝导。吕氏的哭泣声逐渐缓下来,到最后抬起头时眼中早已没了先前的绝望,只剩下镇定,一双眼如璀璨的星空一般。
这便是真正的母亲吧。
吕氏取了帕子擦干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吩咐李嬷嬷备车。
她要出去,去找回她的孩子。
许诺急忙上前:“娘,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孩儿也要去。”
吕氏刚要拒绝,外面就传来哭骂声:“吕十七娘!你给我出来!”
丁氏哭地满脸妆都花了,看见吕氏就过来撕扯:“还我儿子,要不是二郎花里胡哨请人给他过什么生辰,三郎又怎么会被人劫持?”
许诺挡在吕氏面前。抓住丁氏的手腕将她制止住,不许她靠近吕氏。
丁氏心中乱得厉害,根本没有去想为何一个十二岁的小娘子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只是骂道:“没教养的家伙,放开!”
许三郎虽然是庶出,不是丁氏所生,但许谷渝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若这个儿子出了变故,她在许家的主母地位难保。许家的产业更是可能被二房夺走。
如此,她怎么能不急?
吕氏一挥手。让几个婢女拦住丁氏,直接拉着许诺离开。竟是一句话也不解释。
丁氏挣扎着大骂:“吕十七娘,你竟然敢逃!有种不要再回来!”
许诺跟着吕氏飞快地走着,侧过头看到她端庄的面孔上满是坚定,心中不知不觉就轻松了些,母亲终于回来了。
二人乘车到达巷子时,许谷诚已经带人去搜索了,只留下几个人看守马车,保护现场。
许谷诚的下属认出了吕氏,才让二人靠近马车。
许诺看到车框上有几道剑痕,不深,后端有些粗糙,若不是用剑的人手下留情,便是此人武艺不精。
赶车人的座位和地上有几滴血迹,许诺蹲下身观察血的颜色和干涸的程度,顾忌了事故发生的时间。
赶车人为何要将他们带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
若他与外人联合劫持,车厢里应该也有血迹。
许诺乘着吕氏询问情况的功夫掀开车帘,仔细检查后发现车厢并无血迹,却在车内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一个纸团。
打开一看,正是她送给许平启寿辰的棋谱首页的下半部分。
这本棋谱很珍贵,没有特殊原因他没有理由撕破,很可能是留下的可以寻到他的线索。
许诺又将车厢仔细侦查了一遍,确认里面没有打斗的痕迹。
如果有人提剑进来,许平启和许三郎不可能束手就擒,连凭几的灯盏都没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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